第二十一章
黑暗笼罩着大地,也蒙蔽了菲力的灵魂。贪婪呑噬他的良知,现在的他—心想独占宝物。
在洛比去睡后菲力也假装就寝,只为了不让他起疑心。他仍紧紧护着王冠,它属于他。在苦寻多年后,终于到他手中了!他终于拥有了“望之冠”菲力朝着漆黑的夜得意地微笑,他希望他⽗亲能看到这—切,看到他卖得好价钱,从此富贵一生,那才是他该过的生活。
菲力轻抚着王冠袋,好像抚爱着宝贝的情人般。即使是隔着一层布,他仍能感觉到王冠的光滑无瑕。它是他的,他个人的…这念头反覆在他的脑中回响好像虔诚的信徒不停地歌咏他们所崇敬的神。他不会跟任何人分享它…即使是他那呆板的弟弟。翻了翻⾝,菲力摸摸带在⾝上的。一个念头闪过他脑海中。如果他是王冠的唯一拥有者,就不会行任何人会来瓜分他的钱财。想到这里,他做了个可怕的决定。
他从来就没有喜过洛比,过去这几周的旅途更磨掉了他所有的耐心。现在,在这荒凉的地方,只有那女孩会加道。他明⽩该怎么做。他也曾两次杀人都没事,第三次哪会有什么问题?然后…
菲力看了营火另一边的雅莉一眼。第一次在伦敦碰到她时,他就想要她。他讨厌她老是一副嫌他⾼攀的样子。今晚他要让她知道到底是谁配不上谁。然后他就走人,管她下场如何。一阵感快穿过他的⾝体,自认自己的计策毫无破绽。他已除掉他们的⽗亲以及享利,也已夺回王冠。现在他只要摆脫洛比和雅莉就成了,再也没人会打搅他,他就可以完全自由了!他将一人独享全部的钱,本不会有人发现。谁会跑到这么远的无人地带找出他们的尸体?他琊恶地笑着掏出。
菲力和洛比就在旁边,雅莉本睡不着。她好想逃走,可是她不敢。⽗亲的生命全靠她,她必须坚強起来。她该专注于他的安危,而不是伟恩得知她是叛徒时的眼神。她—动也不动,想让这两兄弟以为她已⼊睡。然后一个声响惊动了她,挪了挪⾝,她窥偷着声响的来源。虽然燃烧殆尽的营火只发出微弱的光,却已⾜够教她目睹眼前可怕的景象。
菲力脸上布満杀气。他不停地动着,奋兴地等营火熄灭好采取行动。”当他确定洛比和雅莉部已睡,他握着悄悄起⾝。来到洛比躺着的地方,他俯视了他—下。这睡中的人虽是他的至亲。此时却对他毫无意义。杀了他易如反掌。最重要的是,没有人会发现,然后王冠就是他一个人的。菲力举起,眼中几乎是闪着欣喜。他要洛比死。他要他永永远远地滚出他的生活就像他⽗亲和那可怜的亨利。
他拉下险保闩。
“天啊!菲力!你在⼲什么?”雅莉大叫。
雅莉的叫喊使他在开时分了神,可是弹子仍擦过洛比的膛。
雅莉惊跳起来,她得逃出这疯子。狂与绝望充塞她的心。
菲力转向她,他已罢不能。他微笑着,那恐怖直刺雅莉心中。
“我终于达成愿望了,”他平淡地说着,往雅莉的方向走来。“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跑。我不想伤害你。”至少现在不会,他心中想着这未说出口的话。
雅莉总认为自己够坚強,但在那一刻,在目睹那可怕的谋杀后,她不能自己地全⾝发抖。她拔腿就跑,毫无方向与目标。菲力一个箭步拦住她,重重地将她扑倒在地。他把她紧紧庒着,⾝体的重量庒迫着她,吐出的热气烧灼着她:她想挣脫却被庒得动弹不得。
“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想要你:”他吐着气,手撕着她的上⾐,摸索着她的⾝体。
“放开我!’’她放声大喊,四下—片漆黑荒凉。她死命地推着捶着,却无法使他移动一点。
“你想要,你知道你想要的。”他冷笑着。
“我恨你,安菲力!打从一开始我就讨厌你!你⽗亲早就该跟你脫离关系!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我亲爱的,你不用担心这个。你跟我弟弟都不会有机会看见我得到报应。”
他起⾝开解长的扣子,以便就地占有她。雅莉仍死命挣扎,但菲力只是把她庒得更紧。他用力猛推她一下。“合作一点,不要我现在就杀了你,反正我已杀了其他的人,不多你这一个。”
雅莉听着他残暴的一字一句,知道他绝非开玩笑。他已经失去理智了。她才看着他杀了自己的亲手⾜,现在他又要杀她。
“你杀了自己的⽗亲!”她惊吓不已。
“当然。还可能是谁?你⽗亲真是太好骗了,不过那倒不错。现在,我弟弟也进了坟墓,一切都是我的了。”菲力说。
继续解着扣子,他要立即占有她。她眼中的恐惧和颤抖的⾝躯更起了他原始的。他不能再等了,他现在就要她。不过就是件简单的事?…
一声响划破寂静的黑夜。弹子穿过菲力,鲜⾎.溅出染红他的衬衫。
雅莉愣住呆望着,一时会意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看见鲜红的⾎,才回过神来。雅莉推开菲力,看到洛比半撑着⾝体,手上握着他自己的。奄奄一息的他已握不稳把。
菲力挣扎地回头看到他弟弟,脸上有说不出的震惊与不相信。没有人能打败他!他已拥有他要的一切!不行,没有人可以毁了这一切。然而,⾁体的痛楚却是事实。
“你!”他用尽全⾝的力气诅咒,然后终于才不支倒地而雅莉惨叫着逃跑。
她听到洛比微弱的声音,紧张地绕过菲力向他跑去。他也已不支倒地,掉落在地上。鲜⾎触目惊心地不断涌出,透了他的衬衫。
“洛比一-”她跪倒在他旁边,执起他的手。看着他如此痛苦,她决定帮助他,任何她可以做的事。
“雅莉…”他梗着声。
“我在这儿。”她应着,往前靠了—点,让他可以看到她。“走…快离开这里…’’他的声音十分虚弱,可是她仍能听出他其中的慌。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
“这是那王冠…的诅咒,走!赶紧走“他的呼昅急迫,鲜⾎,从他嘴角流出。
“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她说。虽然她恨他,但总不能眼睁睁看他死。
“我没救了,跟我哥一样。你走吧,雅莉。我不值得你的好心。”
“别说话了,节省你的力气。”她抓来毯子盖住伤口止⾎,可是没有用。
“那诅咒一—”他又说道。“是真的。”
“那只是个传说。”她试着安抚他,但他不听。
“别傻了!看看这一切!看看我⽗亲?—?我哥哥一—看看我,没有救的…-”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抓起袋子丢向她。“把它丢掉,丢得远远的!”
雅莉拿走袋子。“我会把它送回教堂里。他的鲜⾎染到袋子,在残余的火光下映出恐怖的红彩。
“很好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可是我⽗亲呢?”她追问。她必须知道答案,要怎么样才能把她⽗亲自他们可怕的谋中救出,可是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倒下。尽管她绝望地哀求,所得的答案仍是一片死寂。洛比来不及给她答案就已气绝,一生汲汲于名利已成空。雅莉呆坐着,好一阵子无法反应。手中仍握着“望之冠”她无法克制地全⾝打颤。她已可以拥有王冠,但她仍沮丧不已,因为她本不知道要如何救出⽗亲。
伟恩和迈特直到深夜才被救出。发现他们被圃的教十听了所发生的事后惊吓小已,马上帮他们召集厂一些信徒帮仆。
圣心教堂的人对圣冠被窃同表愤怒。自从几年前一名神秘的陌生人将它护送到此后,这里就一直是—片祥和富庶,稻作也经常丰收。疾病自此绝迹。人们都⾐食无缺,相亲相爱:心中充満慈善,彼此照顾帮忙。如今圣冠的失窃无疑是生活的重心被毁,他们势必要将圣冠寻回。六个悉当地地势的愤怒信徒加⼊他们两个,誓言一定要将圣冠夺回。
迈特在一路迫去的路上从容不迫。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劣谟,举着火把,在黑暗中无惧地带领大家前进。他们意志坚定,虽然进展并不快,但他们仍继续搜寻,稳定地朝目标推进。伟恩一路专心找着线索,不放过任何一点儿蛛丝马迹,每神经都紧绷着。他必须找到雅莉。虽然王冠很重要,但她是他深爱的人。在黑暗的乡间道路前进,他突然想到,自己竟从未告诉她他爱她。现在他后悔不已,发誓再见到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她。想到她与安家兄弟独处,他的心就绞痛。他知道菲力什么卑鄙的事都做得出来。他默默祈祷雅莉平安无事。他追上迈特,心中仍被恐惧和担忧紧紧抓着。
雅莉呆坐着,四周一片死寂与凌。好不容易悄悄回神,触及満地⾎腥,脊背不噤一阵寒意。她知道自己得赶紧逃出那里。雅莉费力地绑好马鞍,把装着“望之冠”的袋子绑好,立即驰骋而去。在黑暗中骑马并非易事,但想到刚才所发生的狂疯杀戮,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望渴伟恩温暖有力的怀抱,那会使她感到全安。望渴归望渴,雅莉十分明⽩伟恩此时必定恨她⼊骨。她希望藉着送还王冠能将功赎罪,但她不确定伟恩是否就会原谅她。现在她唯一能确定的只有那诅咒“望之冠”确实有着強大具毁灭的神力。靠着薄弱的月光,她努力寻着来时路。无数次与⽗亲行走荒郊野地,练就了她记路的本领。可是今晚不一样,心中的畏惧降低她的判断力,她只能祈祷自己是在回圣心教堂的路上。
颤抖惊怕地骑着,她想到数千午前的安雅公主,了解她当I初下这诅咒的悲伤与痛苫。在她深爱的王子因此王冠而送命后,她也失去了一切,再也没有什么能支持她活下去。安雅虽得到了王冠和荣华,却换不回王子的爱与命。独自行在夜间的德州,雅莉感到与安雅公主心脉相连。她也失去了深爱的人,虽然伟恩仍活着,但她的背叛与欺骗形同杀了他。热泪滑下脸庞,她也无心理会。痛苫的一路上,雅莉全神贯注地想着⽗亲。一送回王冠后,她就要赶紧动⾝到伦敦。虽然她不知道安氏兄弟雇谁在看守着她⽗亲,可是她—定要找出来,救她⽗亲脫险。她心中并没详尽的计划该怎么做,反正她没救出⽗亲绝不罢手。
“你确定他们是走运条路吗?”伟恩问迈特,一行人已骑了好几个小时。
“我曾相信你对雅莉的推测,现在你也该相信我。我很悉追踪的,”他告诉他。下马举着火把仔细搜寻每一个痕迹。“他们是往东北去,看来是想绕过圣安东尼奥,直抵盖文斯顿。”
“从盖文斯顿逃走比较容易,那是最近的一个港口。”他们继续前进,月光指引着他们的路。
雅莉行经他们稍早骑过的一条小溪,她仍记得。清晨三点左右,她看到不远处闪烁着火光。一颗心紧张得快跳出来,她加快速度,満心企盼那是伟恩和迈特。虽然她害怕他们恐怕将不会原谅她,但总比独自一人在此凄凉的黑暗中独行好些。
伟恩一行人听到驰近的马蹄声,停下脚步,向黑暗处探视着。
“有人骑马朝这儿来了。”迈特说,边举起教堂的人为他准备的来福。
“也许是雅莉。”伟恩盼望着。
“也许不是。”迈特小心提醒。
雅莉听到他们的浑厚低语,马上认出是他们。“伟恩!迈特!”她在黑暗中叫了出来。
“雅莉!”伟恩也叫道。
她听到伟恩叫她,心中重燃希望。她快速朝他们的光亮骑去。她需要他,迫切地想要他,可是她仍害怕着,不知他会如何待她。终于,雅莉看到队伍前方的伟恩和迈特。伟恩第一眼看到雅莉时,心中一阵紧缩。当他看到她的上⾐被撕得破烂,沾満⾎迹:面容苍⽩,布満泪痕,心忍不住菗痛着。“雅莉…”他心疼地唤着她。他责怪自己竟未能保护她,以致让安家那两个恶欺负她。伟恩迅速跳下马朝她奔去。
雅莉以为伟恩飞快跑向她是因为王冠。不想承受再见面时的痛楚,她立即解下袋子,递给他。“在这儿…拿去吧。”
“雅莉,我担心的是你,不是王冠,”他告诉她,完全没理会宝物的存在。她就是他唯一想要和需要的宝物。“你还好吗?”嘶哑的声音充満柔情,双眼渴饥地盯着她。
“我很好一—”她害怕地低声说。
“可是这⾎一—”他瞪着她惨遭躏蹂的⾐衫及瘀⾎肿的。
“是他们的⾎一他们死了…—两个都死了…”
“你没受伤?你确定?”他不敢相信她毫发无伤地回到他⾝边。
“我确定,这说来话长一—”
“我有一生的时间听你说。”他的话别有涵义。他轻轻地将她抱下马,紧紧地拥着她。他贴着她,对她的平安归来欣喜不已。“雅莉,我爱你。当我想到你⾝处危险时一—”
她抬头望着他,如释重负且充満快乐。她深情地轻抚着他的脸。“我也爱你,伟恩。我千万个不愿丢下你们跟安家兄弟走。我以为你恨我,以为失去了我们曾拥有的一切。”
“你为什么要听他们的呢?他们拿什么威胁你?”
“我⽗亲,”她很快地回答,接着解释。“菲力和洛比诬陷他杀了安劳伦,所以他们逮捕了他,把他关在牢里,现在仍在伦敦。他们威胁我,若我不帮他们找到“望之冠”就控告我⽗亲谋杀,让他被吊死。”
伟恩狠狠地咒骂。“该死的混蛋!”
“我知道。”当你告诉我,在你叔叔的葬礼上他们要強迫你把书出来,我完全明⽩你的意思。我们第一次见面后没多久,他们就跑到波士顿找我,威胁我说若我不帮忙,我⽗亲就会因谋杀劳伦被处死。”
“可是他们如何陷害你⽗亲?”迈特也下了马,走向他们两个。看到雅莉平安无恙,他也松了一口气。觉得安家那两兄弟真是死有余辜。
“显然,我⽗亲是最后一个见到劳伦的人。就在那一晚,他们公然地大吵。”
“雅莉,你早该告诉我们实情,迈特和我—定会尽力帮你。”
“我也想,可是菲力和洛比恐吓,若我透露半点风声,我⽗亲马上活不了。他们不是人,不,他们简自连禽兽都不如。禽兽不会为了好玩杀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伟恩追问,想知道她究竟是如何逃走的。
“我们骑了数小时后,生了营火休息。菲力第一次握住“望之冠”时就好似着了魔。他们对自己不需要劳伦也能把王冠弄到手,感到十分得意,还嘲笑他的愚蠢。我受不了他们的言语而反驳,菲力就出于打我。”
伟恩僵住,如果那禽兽还活着,他一定亲手杀了他。他轻抚着她的,想为她抚去些痛楚。
“真抱歉我没能阻止他。”
“我一直祈祷你会来救我,可是我以为你恨我。”
“我从没恨过你。”他认真地说。
“看到他们躺下,我以为他们就要睡了。过没多久,我听到声响,竟看到菲力正要朝洛比开。”
“他杀了自己的弟弟?”迈特问。
“然后洛比也朝他开。”雅莉颤抖着,可怕的那幕清楚地印在脑海中。
伟恩安抚着她。“亲爱的,一切都没事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伟恩,这真是太可怕了,都是他们的贪婪,想独占‘望之冠’”她把袋子拿给伟恩,由他给圣心教堂的那些人。
“王冠己找回,今晚我们就先在此过夜,明天一早把它送回去。”
大家欣然同意。教堂的人对于重获他们的无价之宝都感到奋兴不已。
“伟恩、迈特,”雅莉对他们两个说。“我必须尽快赶回伦敦救我⽗亲。”
“我们陪你去,”伟恩答应。“我可以帮得上忙。等明早将王冠送回后,我们马上前往盖文斯顿,”
“谢谢。”她仰望着他,満怀柔情地说。“我爱你,伟恩。”
“我也爱你。”
他温柔地吻她,不愿弄痛她受伤的。在经历重重波折后,两人之间的爱更深更确定。彼此心灵相通,彷佛天地间只有他们。在遇到雅莉前,伟恩从不信任女人。当她与安氏兄弟离去时,他以为她又是另一个不可信赖的女人。但现在他不会再离开雅莉,他爱她,全心全意地爱她。她已是他的全部。
有人脫下上⾐给雅莉,她十分感他的体贴。破烂的⾐衫只会提醒她。当时危险的境况。雅莉紧偎着伟恩,恐怖的回忆仍占据脑海。伟恩整晚紧紧抱着她,他再也不要离开她⾝边。
凌晨他们分别上路,伟恩、雅莉、迈特及一些人将王冠送回圣心教堂,其余的人则继续寻找安氏兄弟扎营的地方。
⽩天回教堂的一路顺利得多,不到中午就己抵达。神⽗听到他们的声音,马上出来接。
“神⽗,我们把王冠送回来。”伟恩边下马,准备进⼊教堂。
慈祥的神⽗听到这好消息不噤露出欣喜的笑容,可是;当他看见袋子的⾎迹时,笑容凝住,颤抖地问:“怎么回事?”
“您听过关于诅咒的传闻吗”
“没有。”他略感困惑地回答。
他们告诉他,若以贪婪之心觊觎王冠必会招来杀⾝之祸。劳伦知道圣⺟和圣婴的爱完无美瑕,所以将它放置在此。
“神⽗,我们把王冠还回教堂,这才是它该项归属的地方。它不会庇佑伦敦任何一个博物馆,但是它为此地的人带来平安喜乐。”迈特说。
“这里的人们尊敬圣冠,那才是它应得的,再也没有任何地方更适合。”雅莉同意迈特。
“上帝保佑你们。”
雅莉走进教堂,从袋中拿出王冠,在大家的注目下,将它重新放回圣⺟像上。
他们虔敬地注视着,感受这宁静祥和的一刻。教堂的钟声在此时响起,喜乐的声响引来大批民众,—同赞叹奇迹的发生。圣冠重回教堂,从此,人们过着平安幸福的⽇子,这是上帝的实真杰作。
伟恩与雅莉手牵着手站在一起,分享这美好的时刻。
迈特也満怀柔情和敬意注视着美丽的雕像及其上的王冠。他已不记得花了多少时间找寻王冠,一开始他本想把它捐给博物馆,但现在他知道圣心教堂才是最全安的地方。王冠保佑前来礼拜的信徒,还有什么地方比教堂更神圣和平?他満意地走出教堂,今天是个光普照的好天气。他急着想回纽奥尔良,凯琳还在等他。
伟恩和雅莉在教堂后方漫步。“雅莉?”他轻唤她。她若有所盼地抬起头。
“雅莉,”他再次低声说,只有她听得到。“嫁给我好吗?”
她眼睛发亮,笑容灿烂,充満爱意地说:”在菲力和洛比告诉我你的事后,我以为你永远也不会想跟我结婚。”
他惊讶地问:”他们说我什么?”
他们来盖文斯顿找我时说,你是伦敦出了名的浪子。找女人作乐,看烦后就甩掉她们。”
伟恩面露惭愧。“以前是这样,我从不在乎任何一个女人,可是现在一—”他鼓起勇气说出心底的秘密。“现在我有了你。雅莉,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
“我也爱你,伟恩。我也想嫁给你,可是一—”
“可是什么?”她话中的犹豫令他紧张。
“可是我必须先救出⽗亲。在他全安之前一-”
“我懂。这里已经没事,我们可以马上出发。”
“谢谢。”她把子放在他手臂,他盖上她的手。“不用谢我,只要记得我爱你。我知道爱的力景,它脑扑服所有的恐惧和困难。雅莉,我们会救出你⽗亲。”他深情地看着她。雅莉看到他眼中深处的坚决意志,相信他一定有办法帮她。在安氏兄弟的威胁后,这是她第一次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将刃而解。“我爱你,⽩伟恩。”她低语着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印下一吻。伟恩搀扶着她离开教堂。
迈特在外面等着他们。“要回圣安东尼奥了吗?”
“对,然后尽快到盖文斯顿。你要回波士顿吗?”
迈特微笑。“不,我要到纽奥尔良找凯琳。”
“我懂。”伟恩若有所思地望着雅莉。
神⽗和其他的人都出来送他们。雅莉想换掉沾満⾎迹的⾐衫再上路,于是跟一个女人先回她家。不久,他们启程离开教堂—和“望之冠”行至一地势较⾼处,他们暂停最后一次瞻仰神圣的圣心教堂,在光下散发出⽩⾊的光芒。确定一切都将回复当初的静谧祥和后,他们继续往圣安东尼奥骑去。他们当晚就顺利地到达,并且投宿在同一家旅店。晚饭时他们说好隔天一早启程去盖文斯顿,便各自就寝。
清晨,三人出发前往海岸。他们必须在盖文斯顿分子,离别之情依依不舍。
“你真是个好丈夫,告诉凯琳我曾这样说,好吗?”雅莉与迈特吻别。
他的船先开,所以他们送他到码头。
“我会告诉她,”他自嘲地笑着答道。然后他与伟恩握手。“我想我们都找到了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你说是吗?”
“没错。”他看了雅莉一眼。“一路小心。”
“我会,你们也是。”他准备上船,临行前突然想到。“噢!对了,雅莉?”雅莉回头,他说:“救你⽗亲出来后,记得告诉他,他错过了一次精彩又刺的冒险。”
她笑着说:”迈特,我有预感将来有一天,我还会跟⽗亲再回到德州。”
“不不不,”伟恩说话。“我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们得帮你⽗亲另外找一个助手。”
“再见…”迈特在甲板向他们挥手道别。他希望他们一切顺利平安。若非不得已,他会一起前去帮忙:不过,他相信伟恩可以处理。凯琳等着他,再也没有任何事比她更重要。船启航,他站在甲板上直到看不见伟恩和雅莉。他凝视着东北方,纽奥尔良的方向,他的爱在那儿等着他共同开始生新活。
凯琳站在儿孤院的游乐园,双手放在上,指挥着修理窗户的下人。自从马先生得知丽莎是他外孙女后,贞德堂的生活改变了许多。他一直是言而有信的人,在她提到这地方需要整修后,他马上派了工人来。
“凯琳姐小!”
她看到汤米和丽莎向她跑来,美丽的脸上露出笑容,张开双臂拥抱他们。
“外公今天又让我们到还儿来玩”丽莎热切地告诉她。她与外公相认后的生活极好,不但汤米正式成为她的哥哥,她也拥有了自己的房间。在外公家得到的关爱和照顾,使她健康茁壮不少。马先生的体贴令凯琳印象深刻。她本来担心,一旦这两个孩子离开,她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们,可是马先生明⽩他们在儿孤院培养出的友谊,仍让他们保持联络。几周下来,两个小孩都已适应生新活,并会快乐地说给儿孤院的朋友听。
看着这些快乐的孩子,她感到很欣慰,这一切都得归功于迈特。迈特一—她好想他。她怀疑他是否会再回来找她。自上次他吻了她后,她就一直梦想将他拥在怀里。她知道自己疯了,他们不过才认识一小段时间。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谁能真的说出爱情的道理?她的感觉是对的,她也相信自己的感觉-
纽奥尔良
一路上迈特迫不及待要早点抵达,终于在中午时分,船靠了岸。他马上租了一辆马车直奔贞德堂。马车的速度教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是他也无可奈何。从德州来的路程似乎都还短得多。好不容易,马车终于到达。他下车付了钱,在外面观看了一会儿。
贞德堂的情形已改善了很多。显然,马先生已遵守他的诺言,这让他感到⾼兴。迈特深呼昅一口气向前,碰到面而来的汤米,他露出欣喜的笑容伸开双臂抱住他。汤米毫不犹豫地奔⼊他怀中。
“你真的回来了!”他紧紧抱住迈特奋兴地说。
“我告诉你我会尽快回来的。”他仍抱着男孩。
“你们找到了吗?我说的有没有帮忙?”
“找到了。”
“在哪里?带回来了吗?”
“没有,我们想应该把它留在那里。”
“告诉我你们怎么找到的,很难吗?”
“我会把全部的故事告诉你,可是现在我想先去看凯琳姐小。”迈特朝她的办公室望去。
“对啊,她在这儿。老天知道她会有多⾼兴看到你!”他们换了一个哥儿们的眼⾊。
“你要跟她结婚吗?你知道你应该要的。”汤米冲口而出。
“我都听她的,看她什么时候愿意嫁给我。”
“然后你们会留下来吗?”
“看凯琳,如果她想要,我们就留下。
“太好了。”汤米非常⾼兴。
“等跟她况完话后,我再来找你。”
“好,我去跟丽莎院你回来了。”
迈特举于敲门。
“请进。”她甜美的声音滋润了迈特的心。脫下帽子,他开门走进去。
“迈特!你回来了!凯琳虽不停祷告,可是始终不敢奢望他真会回来。她看来如此美丽人,迈特毫不迟疑地上前将她拥⼊怀中。“我想念你。”他诚挚地说。
他深情地吻着她,告诉她,她对他有多重要。“凯琳,我爱你。”他言简意赅地说。
“我也爱你,迈特。你不在时我也十分想念你,真⾼兴你回来了。”
他们目光接,充満爱意地看着彼此,深深感到对方对自己的重要。“嫁给我好吗,凯琳?如果你喜,我们就留在这儿。我会帮你照顾这些孩了。”
“你波士顿的家和生活呢?”
“我的生活…—我的未来只有你。我想留在这里,我归属的地方。你就是我的家,凯琳。”
“而你是我的。”
他们再一次拥抱,寻找彼此的。彼此的爱与信心将伴着两个人一生。
从前在波士顿的迈特像是另一个陌生人,此时的迈特和那里的生活不再有关连。第一次看到她时,他就知道自己属于这里。现在他终于回家了。
外头走廊上,凯琳的助手藌妮,正朝这端走来,汤米警戒地及时挡住她。
“藌妮姐小,你一定不会想这时候进去。”
“哦?”她不解地皱皱眉。“为什么呢?”
“因为,明先生回来了。”
藌妮听了,对汤米了解地一笑。“原来如此。那么,我只好待会儿再来喽。”虽然有些无措,她还是先离开去做别的事。“汤米,你可得好好守着。”
“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进去。”汤米看着紧闭的门満意地笑着,现在他有了外公和丽莎:他希望凯琳姐小和迈特也会很快乐。
伟恩与雅莉并肩站在船上眺望着整个大西洋。他们已航行了数星期,就快抵达波士顿。他们要先回雅莉家看看是否有她⽗亲的消息,倘若仍无任何情况,他们马上赶赴伦敦。
“伟恩一—”我好害怕。雅莉坦⽩心中的恐惧。
他温柔地将她揽进怀中。“亲爱的,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边。”
“可是万一这里都没有消息,等我们赶去伦敦时已来不及救⽗亲,那该怎么办?”
伟恩马上向她保证:“安家兄弟想用他来威胁你,绝对会让他暂时全安。那些被雇来看守你⽗亲的人并不知道菲力和洛比何时会返回,你⽗亲不会有事的。”
“希望真如你所说。”她忧心郁郁地抬头看他,他的眼中写満信心。想到安家兄弟的话,她不噤噗哧一笑。
“你在笑什么?”
“我想到菲力和洛比说的话,他们说等我们找到王冠,你一定会抢了就跑。他们说你是个有钱、傲慢的贵族,除了自己的享乐什么也不管。”
“我的确曾是那样。可是雅莉,我变了,是你改变了我。认识你之前,我的生活毫无目标。我所有的只是金钱与酒⾁朋友。”
“听来真可怕…真孤单。”.
“确实是。周围没有我关心的人,也没有人关心我。我不能再回到那样的⽇子。对你和艾德叔叔,从前那个⽩伟恩已消失。”
“听完他们说的关于你的事,我觉得好害怕。
“为什么?”
“因为我这么爱你,我怕等找到王冠后,你就会出我而去。”
“我不会让任何事再惊吓到你。相信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爱。”
“我相信,很抱歉我以前怀疑你。”她流畅地说着。“事情真是太复杂了。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必须背叛你,我一直祈求上苍到时你会了解我的苫衷而原谅我。”
“没有什么好抱歉的,你只是做你该做的。”
她轻叹一口气,紧紧靠着他。多希望此时⽗亲已恢复自由,跟他们在一起。他们返回她的舱房,整夜爱做,分享彼此的⾝体。⾁体的愉与心灵的平和使他们暂时逃离现实。
船靠岸时,雅莉一颗心忐忑不安。她⽇夜害怕回家后,会得知⽗亲的噩耗。她紧握着伟恩的手下船,一路直奔家里。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彷佛⽩神⽗来访后的几周以来,一切都没有改变。他们踏着阶梯到前廊叩门。
女仆出来应门,看到他们两个,她吃了一惊。“雅莉姐小!感谢老天,你终于回来了!”
雅莉一颗心提到喉咙,恐怕发生了什么不测。“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爸爸的消息?”雅莉的问题使空气凝住,他们僵立着等待答案,害怕正是他们所担忧的。
“嗅,雅莉小俎,你爸爸他-一”
突然,纳奇的声音自书房传来。“雅莉,亲爱的?是你吗?”
听到⽗亲的声音,雅莉顿时腿软,伟恩及时扶住她。“爸爸?噢!爸爸!感谢老天!你回来了!”
她冲向书房,他已走出门边。一句话都没说,她飞快上前抱住他,用尽全⾝的力气确定那真的是他。
“你没事!你真的没事!”她奋兴地叫着。
“雅莉,我好担心你。女仆只知道你跟劳伦的一些朋友去找王冠一⽩姓神⽗和一个姓明的男子。”他噙着泪说。
“噢,爸爸,”她也流着泪。“我以为你就这样丢下我了,我好怕救不了你。”
“我也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宝贝女儿。”
“你怎么逃出来的?发生了什么事?”雅莉仍动不已,紧紧抱着他。在这么久的担忧和思念后,她害怕一松手,他又会从她面前消失。她本没想到他会在这JL,她以为她必须跟伟恩去伦敦救他的。一定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祈求。
“来,孩子,”他慈祥地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动的情绪。“我们坐下。我想我们都需要一点⽩兰地。”
“是的,爸爸。”她昅昅鼻子。突然想到伟恩也在,很快地介绍他给⽗亲认识。“爸爸,这是⽩伟恩。
“很⾼兴认识你。”他上前与他握手。
“我也很⾼兴认识你。”
“你跟那位神⽗有关系吗?”
伟恩难掩脸上的笑容。“可以这么说。
“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先生,我就是那位神⽗。”
“什么,”纳奇的震惊全写在脸上,错愕地看着他们两个。
“爸爸,我可以解释。伟恩本来是那个神⽗,但现在不是了。”
“那倒是看得出来。”他诙谐地说,但仍不甚明⽩。
雅莉这才发现自己的解释真是好笑,不噤放声笑出。揽着他的肩一起走进书房,伟恩尾随而至。“爸爸,这说来话长,可是你一定会觉得很有趣。”
“女仆一直叨念的王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这里苦苦等候,你却跟人跑去乡间闲晃。亲爱的,告诉我,我不在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先说!告诉我们你怎么逃出监狱的。你回来很久了吗?她坐下,她⽗亲为每个人倒一杯⽩兰地。等他们坐定后,他开始说:”那天真是太可怕了。官方人员跑到旅馆逮捕我,指控我谋杀劳伦。你相信吗?”
“我相信菲力和洛比做得出这种事。”
“他们逃不了的,现在已⽔落石出,真相大⽩。”
“你是说警方已知道是他们杀了劳伦,”
“是,知道他们下毒的女仆告诉警方全部事实。”
“真的”
“她后来知道菲力一直在利用她,于是出面检举他们兄弟。一旦他们出现在伦敦,马上就会被关进牢里。”
“他们不会回去的。”伟恩说。
“你说什么?”他看着伟恩,几近生气地问,想到那两个贪婪的匪徒竟可逍遥法外就教他不甘。“他们要付出代价,我会帮忙揪出他们。”
“不,爸爸。不需要,他们已经死了。”
一阵凝住的沉默。然后纳奇缓缓点着头,很満意天理还存在。“我从不幸灾乐祸,但这次,真是老天有眼。”
“是的。”伟恩也深信天理仍在。
“好了,年轻人,该你告诉我,你怎么牵扯上的?你认识劳伦吗?还有,你曾是那个神⽗是怎么一回事?”
接过第二杯⽩兰地,伟恩友善地笑笑。“我只与劳伦有过一面之缘,可是他是我叔叔最好的朋友。我的艾德叔叔才是真正的⽩神⽗,但在劳伦被害不久后,他也去世了。我接收了他的遗物,包括劳伦生前给他的书和信。”
“事情开始接上了,”他仔细地想着。“可是女仆说有一个神⽗来访,然后雅莉就跟他出去。”
“是的,先生。因为劳伦在信上说,我叔叔的信仰会保佑他,所以搜寻王冠的一路上我假扮他,我想我必须以教士的⾝分进行这件事。”
纳奇突然发现此事的兴味之处,雅莉和伟恩正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对方。“扮演教士,具挑战的吧?”
“您不会知道有多难。”他沉昑一声。
雅莉笑了出来。“他的演技真是一流,爸爸。不过我很⾼兴他不是真的神⽗。”她仰慕地看着伟恩。“伟恩己向我求婚,我也答应了。”
纳奇的眼睛—亮。“太好了,孩子,那真是太好了!”他吻了她一下,然后再次上前握伟恩的手。
“爸爸,还有一件事…关于王冠…”
“怎样?你们找到它了吗?有没有带回来?”他急切地问。他们已说完所有的细节,现在他想知道王冠的搜寻结果究竟如何,宝物究竟在哪里。
“这个…
“别支支吾吾的,赶紧告诉我你们到底有没有找到。你也知道他去世的那晚我们就是为这个而吵。他承认王冠在他手上好多年了…甚至于我们还在挖掘的时候。我听了当然很不⾼兴。”
“你们真的打起来了吗?”
“并不是真的。我只是想到我们浪费那么多时间、精神和金钱找寻它,结果它一直在他手上,变得无法控制自己而在人前爆发。”
“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回到他家喝一杯,他答应第二天告诉我王冠在哪里。我说好跟他碰面,谁知我就被捕了。菲力和洛比到牢里找我要那本书,我说我没有。他们说除非王冠到手,否则我别想出去。”
雅莉瑟缩了一下,幸好这一切都没发生。“对不起爸爸。他们后来跑来找我,威胁我跟伟恩和迈特一起去找王冠,然后把它给他们。”
“迈特?”
“明迈特,劳伦的另一个线索就是留给他。他也跟我们一起去了。”
“据我所知,他是个好人。”
“迈特是个非常好的人,我们曾有过短暂的婚姻。她平淡地补充。
“你什么?”
雅莉大笑。“这也说来话长。别管它了,反正现在过去了。”
维奇松了口气,啜了一口⽩兰地。“故事真是愈来愈有趣,你从头说给我听吧。”
雅莉告诉他安家兄弟找来此,以及他们的诡计。他点头同意。“他们真会那么做。”
“我知道。他们拿你的信给我看,我知道除了跟他们走,我别无选择,我必须救你。”
“王冠最后是怎么样了?”
“我们找到了它。”
纳奇十分感趣兴地问:“是吗?在哪里?你们有没有带回来?让我开开眼界。”
“你可以看到它,可是不在我们⾝边。我们把它留在那儿。”
“为什么?费了这么多事后,你们就这样把它留在那里严
“因为那是一个完美无瑕的爱的地方,正是它该归属的地方。”
“是吗?”他困惑不解。
“是的。那是德州的一所教堂,王冠就在圣⺟像上。”
纳奇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们。“劳伦把它送到教堂…”然后灵犀一通。“当然,当然,这是有道理的。如果劳伦相信那诅咒,他当然会把它送给教堂。任何地方也没有那样的爱。我开始相信人类的爱不可能那般完美,不⾜以保有王冠。”
“我相信未来还是有希望的,爸爸。”雅莉抬头看伟恩,脸上尽是梦幻的光彩。
“孩子,希望你是对的,我真的希望你是对的。”
终曲
伦敦十周后
伟恩舒服地躺在柔软的大上,美丽的新娘静静睡在他怀里。这是他们回到伦敦的第夜一,回来的感觉真好。他以为他不会想家的,可是现在雅莉跟他在一起,这就是他们共有的家,他静静地感谢她为他的生活带来的乐。
每件事都完美地写下句点。离开波士顿前他们收到迈特和凯琳的信,他们结了婚,迈特决定留在贞德堂帮助凯琳。有时,生活是值得细细品味的。伟恩关爱地看着雅莉,睡中的她是如此的美丽动人。他全心全意地爱她,矢志这辈子要好好照顾和疼惜她。噤不起她红的惑,他忘情地吻上它们。雅莉被吻醒后也热烈地回应他。即使已经结婚六个星期多,她仍然如第一晚般迫切地想要他。两人合为一体,分享着彼此的⾝体与心灵。他们会相爱一辈子,幸福快乐的生活。
“你想要孩子吗?”伟恩问,两人的⾝体仍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內心深处。
“我会帮你生一百个。”她起⾝给他一个温柔的吻。
他开心地笑。“就从一个开始吧,你介不介意让我们的第一个儿子叫艾德?”
雅莉微笑俯视他。“我想艾德是个非常出⾊的名字。我会很骄傲用你叔叔的名字为我们的第一个儿子命名。毕竟.没有他,就没有今天我深爱的你。”
伟恩将她拉下,热情地吻她。“我爱你,雅莉。”
天堂里,艾德叔叔⾼兴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