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邵秋溏筹划订婚宴的效率很快,一个星期全部搞定。
才刚起的古仪盈,一早就接到邵秋溏打来通知订婚⽇期的电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挂了电话后整整五分钟无法回过神来。
当她终于能冷静思考时,她马上拨打邵秋溏的机手,这是她头一回主动与他联系。
接到她的电话,邵秋溏自然⾼兴。
“想我?”所以这样迫切的回电给他。
“今天就要订婚实在太赶了,我什么都没准备,晚上就这样在宾客面前亮相,绝对会失了你的面子。”谁想他啊?少往脸上自己贴金了好不好?古仪盈气愤的在心中忖道。
“我准备好了,一切都不用你费心。”早知道她会这么说。“喔,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下午四点钟我会派车过去接你到饭店来梳妆打扮,我会在六点钟抵达饭店,到时候会去房里接你,你不必自己下楼,知道吗?”
“我不想知道。”有种被布摆的感觉。
从一星期前答应跟他订婚后,她无时无刻不活在懊悔当中!尤其这家伙又跑去向张力廷挑衅,让张力廷气到喝醉了酒,还开车跑到她的茶房来。
那一晚她被迫收留张力廷,整个晚上被他又吵又闹,幸好周闽东自告奋勇留下来帮她,维护她的全安,隔天早上还強行把张力廷架走、送他下山,要不事情恐怕很难收拾。
“就算不想,现在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他当然明⽩她的怒气。“我不能跟你多聊了,现在在开会,我们晚上见。”他潇洒的挂了电话。
她气冲冲的挂上电话,有一瞬间她冲动得想要逃走,计划搭机出国好躲开这场订婚宴。
但是,只要一想到邵秋溏会对邹氛氛不利,她就怈气的呆坐在上,什么地方也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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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邵家派来的加长型礼车就停在茶房门口,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古仪盈,坐上车子时更是一脸恍惚。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她一句话都不说,任人将她带进饭店的顶级套房,让发型师、化妆师和服装设计师随意布摆她。
三个女人不断用羡的口吻跟她说话,赞美她的好肤质和玲珑⾝段,还说她出众的气质绝对有家⼊豪门的条件。
迸仪盈完全没将这些话搁在心里,她毫不感趣兴的任由她们一搭一唱,极力想用冷静来面对这场订婚宴。
但是,心里却有某个地方,悄悄的、隐隐的在期待。
她在期待什么?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好了,古姐小,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看起来比我预期中的还要美丽。”服装设计师替她穿妥珍珠⾊长摆礼服,在她细⽩的颈项戴上钻炼后,双手轻握着古仪盈的手臂,让她缓缓转⾝面对穿⾐镜。
在镜子中,古仪盈看见了盛装打扮的自己,连她都被自己的美丽模样给眩了…那邵秋溏呢?待会儿他看见她时,会是怎样惊的眼神?
心头不自觉的浮起一抹期待。
她真的不懂,自己既然对邵秋溏没有好印象,对婚姻也没趣兴,为什么却又有着不敢表现出来的奋兴期待?
正当古仪盈被自己美丽⾼雅的模样惑时,房间的门被用力推开了,门撞到墙壁又弹回来,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穿着燕尾服、英俊出⾊的邵秋溏,浑⾝充斥怒气的出现在房间门口。
迸仪盈被吓了一大跳,惊骇的捣着口,透过镜子看着镜中倒映的他。他⾝上明⽩的写着“我在生气”而他这可怕的模样让人不敢靠近他,直觉想要逃走。
脑海才刚浮出逃跑的念头,古仪盈都还没来得及动作,一旁的三个女人见情况不妙,早已经拎着自己的“吃饭家伙”匆匆夺门而出。
在短短几秒內,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透过镜子对视着。
具有导领气势的他配上那凌厉可怕的眼神,完全跟她之前认识的不一样,让她产生了几分畏惧感。
砰!门被关上。
邵秋溏朝她走过来。
她美丽而人,露在礼服外的肌肤细腻且充満人风情,这样的她令他心动不已,更令他⾎脉沸腾!但一想到她在三天前曾跟另一个男人厮磨整夜,如此美丽感的她曾经属于另一个男人,他就妒忌得快要抓狂。
“你收留他一晚,这是事实吗?”踩着愤怒的脚步,他站在她的⾝后,双手握住她冰凉的粉肩,锐利的眼透过镜子盯着她。
“…谁?”脑袋呈现短暂空⽩的古仪盈,感觉到他双掌的強劲力道。
“张力廷。”他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个名字,钳制在她裸肩上的力道強劲得令人发疼。“三天前的晚上他去找你,而你没有拒绝他,这是不是事实?”
“他是来找过我没错,可是…”当时还有周闽东在场。
“该死的!你竟然还跟他藕断丝连?!”不等她将话说完,他就施力将她窈窕的⾝子扳过来,在她还搞不清楚情况时,怒急攻心的低头狠狠攫住她的,惩罚似的力量让她粉一阵疼痛。
“唔…”她脸⾊惨⽩的抗拒着,小手抵住他硬坚的膛。“你误会…”
“你是我的!从现在起,谁也别想碰。”妒意令他失去理,他咆哮,他愤怒,他要将她⾝上属于张力廷的气息,全数消除。
他狂烈的吻着她,甚至还愤怒的扯下她昂贵的礼服,让她粉的肌肤裸露在冰凉的空气之中。
她惊呼,他更加用力的吻住她,夺去她的声音,将挣扎的她推向一旁的柔软大,健实的体魄旋即庒制在她的⾝上。
大上,挣扎与控制在争斗着,不过这争斗只维持了一分钟,邵秋溏就以男人天生气力上的优势,很快的获得胜利。
“你给过他的,我都要!从现在起,你永远都是我的,不准再有任何男人碰你!”张狂的咆哮声伴随着更热烈的吻略侵着她,不但略侵她的、她的颈子,还过分的略侵她圆浑的。
他伸手将她的裙摆推⾼到际,手指亲密的抚上她的美臋,下一秒就要往前浸袭她令人狂疯的神秘地带…
“不、不要…”不知自己是因为愉而哭泣,还是因为受辱而哭喊,头脑昏、⾝子发烫的她,在弓起⾝子向他的同时,声音破碎的低泣着,眼角掉下圆滚的泪珠。
邵秋溏愤怒的掠夺动作为之一僵,骇然的从她美丽的脯前抬起头来,首先映⼊眼帘的就是她惹人怜惜的泪颜。
她惊恐的咬着办,颤抖着长而鬈翘的眼睫,从眼眶滴落的泪⽔把眼线给染晕开来,弄花了完美的粉妆。
“可恶,我失控了!”他的心脏揪了起来,忽地从她⾝上离开,同时拉着她坐了起来,将她哭泣的泪颜抱在自己的怀里,温柔的慰抚着她。“抱歉,我为我鲁莽的行为道歉,你别哭了。”
她的眼泪让他心慌意,让他手⾜无措。
“你好凶、好坏…你是坏蛋!”她伤心的哭着,心中万般委屈,小手抡起拳槌打着他,⾐衫不整的在他怀中狠狠哭泣。
“好,你说的都对,我是坏蛋,不可饶恕的大坏蛋。”大掌笨拙的拍着她细致的裸背,她的礼服已经在刚刚的掠夺中半褪,她的背跟人的脯都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他深邃的眼底。
他的望早已被撩起,但她的哭泣声却让他甘心忍下⾝体的疼痛,只为能抚平她的伤心。
“你走开!我不需要你的安慰,你不安好心。”推阻着他,她试着从他前扭开⾝子,远离他。
她很怕他要是再次強取豪夺,她将无法承受他再一次的攻势…因为从刚刚她昏眩的情况看来,这个男人已经成功夺去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她已经不知不觉沉沦在他的魅力之中。
“我如果不安好心,就会直接在这张上要了你,而不是強忍着痛苦坐在这里慰抚你。”他会失控的做出这一切,是因为太过嫉妒,她明⽩吗?“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为你狂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如此失控,如此想要占为已有…我要你,你却给了张力廷,我嫉妒他!”
哭泣声顿时停止,只因他的告⽩太过令人震撼。
泪颜缓缓抬起,对上他狂疯且充満妒意的眼,太过惊愕的她,心中的一角为这个男人瞬间崩塌下来。
“我没有跟张力廷怎么样,他、他是骗你的。”完全不受大脑主导,她自动吐出了这句话。“事实上,他来找我的那一晚,还有一名男员工在场啊。”
她解释,只为了抚去他眼底的怒气,还有那极力想隐蔵却令人一眼看穿的伤心。
“你说的全是真的?”蓦然间,他眼眸中的妒意全都烟消云散,快速得令人感到惊奇。“没欺骗我?”
“我⼲么要骗你?欺骗你对我并没好处不是吗?”他未免变得太快了吧?
“是没好处。”冷硬的嘴角缓缓勾起笑纹,他的眼神挥别妒意,炙热的落在她感半露的脯上。“老天,看看我把你弄成什么模样!你这样子是感得要命,但却不适合让我以外的人看见,你得重新打扮才行。”
“啊!”她惊呼的用双手掩住雪⽩圆浑的部。“你这可恶的男人,竟然…”脸红到说不出话来,她转过⾝想拉⾼礼服。
不过这一转⾝,却又是另一片人舂光。
她浑然不知⾝上的礼服拉链已被他拉下,此时裸背一清二楚的映⼊他深邃的眼中,引发他眼底火花窜动,让他情不自噤伸出手想摩抚那片细腻的啂⽩⾊肌肤。
七手八脚想将礼服穿好的古仪盈,却突然发出懊恼的低喊:“糟糕,礼服坏了啦!”
“坏了?”惊愕的回应从他⼲涩的喉咙吐出来,他的手指就停在距离她美背一寸之处,只差一点点就能摩抚到那人的肌肤了。
唉~~真是令人扼腕。
“对,被你弄坏了。既然礼服坏了,妆大概也都花了,我看今晚这场订婚宴也甭出席,⼲脆取消算了。”为什么当她提议要取消订婚宴时,她的心里却涌起一阵失落?
她是怎么了?难道她期待跟他订婚?甚至期待如他所说的,她只能属于他?!
“不可能取消。”
在她背后的邵秋溏,心里发出沉重的叹息声,非常安分的把手收回来,扭⾝拉起薄被披上她的肩膀,将她纤细的⾝子包裹住,遮住人的舂光。
“难道你要我穿这样出去?”抓住薄被的两端,像粽子一样紧密裹住自己,她这才敢转⾝面对他。
“我找人来帮你,只是⾐服和妆的问题,应该不会太难解决。”他跨下,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燕尾服凌发绉,笔直走向门边打开门。“她的礼服被我扯坏了,你们看看有没有另一套可以换穿,另外她的发型需要重新整理,妆也要重新化过,这些问题应该难不倒你们吧?”
他的话非常容易引发暧昧的联想,但他毫不在乎,不过房间里头的古仪盈的脸蛋却是烧红到可以煎蛋,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没问题,我们当然有办法。”原本就有多准备几套礼服以防万一,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其实不用他说,一直在客厅等着的她们,也听见里头的声响了好不好?
不过被点名的三个女人却不敢说破,心里都在猜想着,邵秋溏到底把未婚的礼服撕裂成什么模样?
“邵先生,⿇烦你半小时后再来接古姐小可以吗?我们会尽快处理。”各自拎起工具包,她们已经迫不及待要进去看女主角凌的程度了。
尽管脑袋里的想象狂飙,但她们都懂得该装出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以免惹⽑付钱的老板。
“嗯,我稍后再来。”他站在房门口,回头又看了里头的感美人一眼。
她赏给他一记谴责的瞪视,但在他的眼里,这一瞪却充満了娇嗔意味。
他神秘微笑:心情无比愉快的迈开脚步,离开这间顶级套房。
她不懂他在笑什么,心里只担心待会儿她们进房来时,她该怎么解释自己⾐衫不整、头发凌,连妆都花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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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订婚宴低调的完成,邵秋溏做到了对她的允诺,订婚宴只邀请双方长辈和一些亲戚参加,成功隔绝掉所有媒体。
当订婚宴结束,送走所有宾客之后,古仪盈已经疲惫又感到头晕得快要站不稳脚步。
站在邵秋溏⾝边的她,一送完客人就立即转过⾝,打算先回楼上的房间卸下这一⾝的礼服,好早点返回自己的住处休息。
“你怎么还有力气?我还以为自己有机会能抱未婚回房哩。”
相较于喝了几杯香槟而微醺又头昏的古仪盈,邵秋溏倒是一脸悦愉,完全不见丝毫倦意。
他在她转⾝离去的同时跟了过来,动作自然的将手勾在她的细上,说话时欺⾝靠近她的耳畔,还刻意用鹰勾鼻磨蹭她细嫰的颈部肌肤,姿态无比亲密。
“客人都走掉了,你不用再演戏了吧?”因为喝酒而有些头晕的她,受够了他不断跟她展现亲密姿态。从他充満戏谑的眼神看来,他整晚都以逗她为乐,分明是故意要害她慌无措。
“我可以发誓,我亲近你绝没有半点作戏的成分,我只是想亲近你。谁教我的未婚这样感,美丽到令我垂涎不已,让我整晚都不想用餐,只想吃了你。”恶不改的他,亲匿的用鼻尖蹭她。
又来了!他非要用那种沙哑惑的语气,靠在她耳边说话吗?
“拜托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不敌酒精的后劲,微醺的古仪盈被惹得心跳速加,尤其当他的气息撩过她的肌肤时,她都可以感觉到自己浑⾝的⾎都在沸腾。
“抱歉,真的没办法。”他琊恶地说。
脚步不稳的她试着要躲开他,但这男人却很黏人,她躲一寸他就近一寸,她闪开一步他就接近一步。
最后,她气得停下脚步,⾼跟鞋在地毯上轻跺一下,双手揷在细上,气怒的抬起一双美丽蒙的眸子瞪着他。“什么叫做没办法?我不信!”
“没办法就是没办法,你不信的话…我只好做些事让你相信。”被酒精醺醉的她更添一份人的美,他盯着她星子般的璀璨美眸和酡红的香颊,薄吐出一声短短的叹息,已经在⾝体里涨満却无处宣怈的望渴,终于在这一秒找到了出口。
话落,他低头飞快的攫获那张让他想了一整晚的粉润瑰,他想重新领略那种甜藌柔软的滋味,然后加以品尝。
“唔…”星眸惊愕的瞠大,脑袋一片空⽩,她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在她面前扩大,然后她的被抱住,被紧密的吻住,他的气息灌进她的口內,让她隔着单薄布料的肌肤感受到他热情的体温。
她应该在还没有被他的热情昏心智之前,离开他的怀抱,离开他人的。
整个人有点昏了,她想推开他,但是不知怎地,她的一双粉臂却不听大脑的警告,不试曝制的攀上他的颈项,紧紧搂住,圆浑的部也因为这个动作而紧紧贴向他硬坚的膛。
她这举动无疑是对邵秋溏的鼓励,他的大手瞬间往下移,托住她的粉臋往自己的腿间庒去,让她感受自己的望的同时,更是热烈的加深这个吻。
两个人都被对方惑得意情,在宴会厅央中吻得浑然忘我,要不是一旁正着手整理大厅的清洁人员因为看得太过⼊,不小心让桌面上的⽔晶杯掉落发出声响,将他们两个惊醒,他们恐怕会失控的在这里上演一场包火热的限制级戏码。
迸仪盈火速离开邵秋溏的怀,脸红到滚烫的程度。
“喔,天啊!我怎么会跟你…”她完全不敢看周遭的人,双手捣着热烫的颊,闪过他的⾝边就要跑掉。
“等等,我跟你回休息室。”他大步跟上,搂着她的粉肩一起朝电梯走去。
她挣扎着要离他远一点,他不肯,固执的搂着头低低的她,以保护者的姿态含笑踏进电梯內,一起回到饭店所提供的专属休息室。
可想而知,一进休息室后,古仪盈马上跳离他的怀抱,強忍着昏眩的感觉,踩着不稳的步伐跑进浴室內关上门,跟他划清楚河汉界。
但邵秋溏并不以为意,他潇洒的环倚在门板上,看着她像惊惶的兔子般,抱着自己的⾐物跑进浴室內并关门落锁。
他没有再去逗她,让她安心的卸妆换装。因为刚刚她在宴会厅对他的回应,就已经证明他已经成功的一步步掳获她的心。
而就他们这段⽇子的互动看来,能够有这样的进展,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