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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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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花美丽的黛眉正紧蹙著,而脸上的表情则是难看到了极点。

  相对的,坐在她⾝侧,以及伫立在她面前的两人的脸⾊也是冷酷到不行。

  偏偏这四个人谁也不让步,就以现在这样的脸⾊和‮势姿‬耗去了一个多小时。

  落花重重一叹。“你们三个可不可以闪一边凉快去?”

  她都已经够哀怨了,他们没事来凑什么热闹?

  那三人因落花的话,同时迸出三道冷光落在落花⾝上。

  接收到三人冷眼的落花很是无奈“这又不是我的错。”看他们三人的表情,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她已经够可怜了,他们可不可以不要在这节骨眼上落井下石。

  她承认,她的运气确实是烂得可以,但是,却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烂得如此彻底,所以,这真的不是她的错。

  “有哪个笨蛋会蠢到把自己弄成这样的?”雷炘‮忍残‬不住的咆哮出声。

  笨蛋?“可恶!就跟你说这不是我的错了,你还怪我⼲嘛!”她是伤患耶!而且她都说了,她不是故意要让自己受伤的,她可是无辜的受害者。

  “怎么不是你的错,都叫你好好的坐在椅子上了,你没事站起来做什么?也不想想你的右腿已经包得像什么似的。”

  “好好好,是我不该随意动,但是,我是人耶!活生生的人耶,不是不会动的娃娃,我哪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谁也不能预料会发生那一连串的事,怎能全赖到她⾝上来。

  “不晓得?你会不晓得?”雷炘残咬牙切齿的怒吼。“喂,你很不讲理耶!都跟你说不晓得就是不晓得,不要没事找事做一直吼个不停,很吵耶!你知不知道?”她又不是神仙还未卜先知呢!

  “你当我爱吼啊!是哪个蠢蛋把自己搞到必须住院治疗的。”当他闲著没事做啊?

  士可杀不可辱。一次也就罢了,偏偏他却一再指责她愚蠢。

  “去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就喜把自己弄成这样,⼲你什么事?”真是气死她了,被迫住院已经让她超级不慡了,他却在这时一直落井下石,存心气死她不成?

  “是啊!你喜是吧!那就请你不要随意造成我们的不便,更不要让我们看见你这副矬样,让我们不得不出手帮你…”被落花的话得失了理智的雷炘残口不择言的直骂。

  “你…咳咳--”人在倒楣时就会这样,连讲个话都会被自己的口⽔呛到。

  也因她这一呛,暂时结束了这段小孩子似的叫骂。

  雷炘残快速的上前轻拍她的背。

  “吵完了吗?”不知何时,病房內多出了一个人。

  向竫尧无奈的摇首,幸好他有先见之明的将落花的病房安排在较无人烟的一区,否则,以他们刚才那烈的争吵,只怕其他病房的人都要跳出来‮议抗‬了。

  落花冷瞪了他一眼,又是个来看戏的“闲人”

  向竫尧也不理会她那杀人般的目光,幸灾乐祸的睨了眼手中的病例“左小腿及‮腿大‬有二处复杂骨折,右手同样--喀!断成二节,半年內大概是痊愈不了了,看来我还是通知你的家人比较好一点。”

  “你敢!”落花冷鸷地威胁。

  要是让她家里那一群人知道,那还得了!肯定会被绑在上下不了,甚至有可能一年內都必须在上度过。

  “一个月前你光顾本院时,我就警告过你,而你--”向竫尧瞥了她现在的惨状一眼。四肢中有一只手两条腿被打上石膏,而唯一残存的左手也被迫揷上点滴,可说是四肢全瘫。哦!真是可怜啊!

  “光你的头啦!”可恶,若不是她只剩下一张嘴可以动,她还真想拿⽪鞭在向竫尧⾝上狠菗个几下,好宣怈此刻的怨恨。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小心等一下连下巴都脫臼了,那可就不是一个惨字可形容的。”向竫尧调侃她。

  “你…你们这群人就只会欺负我这个病患!”等她伤好了,她一定要讨回现在受欺凌的份。

  然而,向竫尧等人似乎一点也不怕她伤好后会报仇,因为她忘事的本领实在无人可敌。

  “你若是能乖一点、安静一点,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将你捧在手心呵护,当个宝贝似的。”

  “好方便你‮躏蹂‬。”落花讥讽的回道。

  “真是不错,有自知之明。”向竫尧不甚在乎的嗤笑。

  然后他转向伫立在尾的两人,收起轻浮的态度认真的说:

  “为了防止她再出意外,就先让她住院治疗一阵子,我会叫人在这多弄张,你们两人就轮流在这过夜照顾她吧!”把她留在医院纯粹是为了预防突如其来的意外,反正她就在医院里,连奔波的时间都可以免了,谁知道在送医的过程中,会不会发生更乌龙的意外事件。

  如果是别人,这种机率是不太可能发生的,然而现在他们讨论的对象是落花,那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她可能会遇上的事。

  一直没开口的秦冽和冷同时应允,因为向竫尧的顾虑是正确的。

  ****

  在闲杂人等都‮光走‬之后,病房內总算恢复该有的宁静。

  而被迫躺在上假寐的落花,在试著‮觉睡‬不成后,只能无奈的张开双眼。

  可是,就算张开双眼也不能做什么,除了与天花板对望之外,也没什么事能让她做。陡然,一道冷淡却包含关心的沙哑声音在她耳边扬起--

  “睡不著?”

  落花侧首。“你没走?”

  “陪你。”雷炘残淡道。

  陪我?真体贴。只是,她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个。

  “怎么了?”见她如此没有活力,还真是不习惯。

  “我好像自从遇上你之后,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运气,现在更是霉运当头,好得不得了。”她有气无力的叹道。

  她的好运何时才会来啊--

  “别把一切的意外全怪在运气上。”瞧她说得好像他是个倒楣鬼似的。

  “那该怪在什么上面呢?”她问。

  “先自我检讨一下吧!”

  自我检讨?呵呵!真是好建议,好得毫无建设

  懊检讨的都检讨过了,没见到她连保镖都请了吗?但也不见得多有效,反正,能安安心也好。

  “喂,扶我起来好吗?”这样仰看他还累的。

  雷炘残依言行事。

  “你一直都是这样过⽇子的吗?”

  “相去不远,不过从来没这么悲惨就是了。”搞成像今天这样还是头一遭。“对了,你怎么还不肯把那条破铁炼拿回去?”

  看!脚炼变成手链后,明明就显得不适宜,然而就是有人硬要套在她⾝上。

  “送给你之后,我就没打算要拿回来。”为了方便她的脚打上石膏,所以他只好替她拿下来,改挂在没受伤的左手上;而且因为怕碰到手腕上的针头,他还特意将它挂在她的手臂上。

  “是喔。”可是她却害怕这条破铜烂铁背后隐蔵的涵义。

  要她就这样凭借著一条链子和他在一起,想来就觉得可怕。

  “你就那么相信这条链子所代表的意义?”

  “不。”雷炘残否决。

  雷炘残的回答,让她不解。

  “因为是你,所以我才希望你能戴著它。”

  可是在他強给她戴上这脚炼前,他们两人真正见面的次数也不过那么一次,而他就能说出这么⾁⿇的话来,难道是他⾝经百战?

  但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太像,难道会是…

  “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对我一见钟情。”落花一脸不信。

  “如果是呢?”她那是什么表情,有够侮辱他的。

  “不怎样!”只是很难想像,至少她就想像不出来。

  “那你呢?”他问。

  “我怎样?”她不解的问。

  “你对我有什么样的感觉?”总不能只有他一头热吧。

  落花睨著他,认真的在他⾝上来回梭巡一番“还好。”

  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听在雷炘残耳里,有如敷衍了事之言。

  在雷炘残发言前,她又抢先开口:“不过,我不介意你追我。”

  这算是最好的回答,对他,也对她。

  ****

  两人间的气氛总算起了那么一点微妙的变化,然而,却马上被一阵敲门声打得烟消云散。

  而来人也不等病房內的人回应,随即自行开门走了进来。

  “唷!看来你过得相当不错嘛!俊男陪伴在侧,真会享受。”率先走进来的程枫戏谑的说。

  “对不起,打搅了。”第二个走进来的万叶就比较有礼貌了,还懂得要抱歉。

  至于越橘就…“这种变相的休假方式看来不错的,有空我也来试试看好了。”真是有够欠扁!

  落花⽪笑⾁不笑的冷睇著最先进门及最后进来的两个死家伙。

  “你没事吧?”

  这种一目了然的事又何必多此一问?但是,就是有人相当的不上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程枫。

  “死不了。”落花咬紧牙关道。这三个人登门拜访准没好事。

  “那就好。”越橘一脸放心的神情,可是,深知三人的落花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会令她抓狂的部分。

  “幸好没事,要不然可又有得忙了。”

  “对啊,准备丧事也不是件简单的事。”程枫煞有其事的附和道。

  “我们是代表镜筝来看你的。”万叶在落花发飙前将手中的鲜花递到她面前。

  万叶的举动让落花一时间也不好发作。“看来你们真的很闲,才会惹得那么不⾼兴。”真是碍眼啊!想想自从那天以来,冷已经有二周不曾开口说话了,要不是她受伤,只怕要她开口,还要等上好一阵子。

  “所以我们才会趁她不在时来访。”

  “不过,好像还是打搅到你们了。”万叶瞄了眼坐在一旁的雷炘残。

  “反正你们都已经来了,我还能说什么?”

  万叶对她的话回以一笑。

  “看你还活得好好的,那我们也不多打搅了。”程枫恶毒的说道。

  “我们先告辞了。”万叶温和一笑,再度打断落花即将出口的话。

  这来匆匆去匆匆的三人组,已经达成镜筝所代的任务了,于是,便又偕同回去继续打混,当他们的闲人。

  “他们是谁?”刚才一直揷不上话的雷炘残悻悻然问道。

  “合伙人的保镖,也是最闲的三人组。”当然,还有三人组的上司也一样,闲得令人抓狂。

  “说来你也算是他们的老板之一,怎么态度那么差?”居然还问候上司死了没?

  “我管不到他们。”

  “我怎么觉得我们之间总有许多『意外状况』发生。”想好好谈心,却一再被打断。

  落花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噗嗤一笑。“这是当然的,往后说不定还有更『精彩绝伦』的意外。”

  早就习以为常的落花,已经学会如何调适这一切的意外。

  想谈一场安安静静的恋爱是大概不可能了,倒是若想谈一场热闹非凡的恋爱,可能就容易多了,因为她一生中最不欠缺的东西就是不幸以及一大堆的意外了。

  雷炘残可没落花来得豁达,之前二周相处时,总是会被不相⼲的人事物打断,这已经让他很不悦了,现在听到这样的看法,让他冰冷的脸⾊更是往下直降到冰点。

  ****

  向竫尧旋开门把,推开门,便见到冷正拿著食物喂著四肢受限的落花。

  而冷见到来人是向竫尧后,也即刻将手中的东西给秦冽,自己则越过向竫尧离开病房。

  “你很顾人怨哦!”落花示意秦冽暂缓喂食的动作。

  “还好吧!”向竫尧不噤苦笑“你没什么问题吧?”他拿起悬挂在尾的病例表询问。

  “你这么勤劳的巡视怎会有问题。”不只照三餐来访,还外加点心及消夜,如果这样还能跑出什么问题来,那才叫恐怖。

  向竫尧自动略过她的嘲弄。“不动如山。”他指的是冷

  落花自是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思“愚公移山有听过吧?”

  “不谈我,你自己呢?擒故纵是不错,但是也不能用得太过频繁。”向竫尧反问。

  擒故纵?他太⾼估她了。“你认为我有那个心思去要这样的手段吗?就算有也要有天时地利人合配合,否则,只是在浪费心力。”落花瞥了眼伫立在她沿的秦冽。

  “别看我。”秦冽退了一步。

  “的确是没那个环境。”向竫尧很快就明⽩落花的意思“可是,求不満是很容易出问题的。”就算不是存心吊人胃口,但是,长期无法和自己喜的人独处,再耝线条的人还是会开始感到不満,更何况⾜已经不満相当久的雷炘残。

  “你形容得还真是贴切。”落花笑语。“不过,关于这一点我也相当的无奈,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又不是我故意要养大他的求不満。”而且再这样让他养下去,只怕会一发不可收拾,而她无疑将成为那个可怜的发怈对象。

  在说话的同时,落花的双眸又不时的往秦冽⾝上飘;而秦冽像是做好准备似的,早就别开脸望向窗外,欣赏蓝蓝的天、⽩⽩的云朵去了。

  向竫尧自然也是跟著落花的目光走,更明⽩她的意有所指。

  她无奈,他也无奈,如果两人的无奈能稍稍综合一下,或许可以缓和彼此的无奈也说不定。

  “别再痴心妄想了。”落花轻易就猜出他在想些什么,马上出口劝告。“与其借助我的力量,不如你自力救济会快一点。”她自己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难保了,哪来的闲工夫管到他那儿去。

  “怎么自力救济,绑架她吗?”这他可不敢尝试,冷当保镖可不是当假的,一个不小心被痛宰的可是他。

  绑架?嗯,好主意。“别说我都不帮你,提示你一下。”落花笑得相当狡猾险。

  她的话让原本想置⾝事外的秦冽也不噤回首,专注的倾听,就怕她把这个提示用在他⾝上。

  “什么提示?”向竫尧不信她会这么好心,但还是开口问了。

  “你是医生嘛,应当学以致用的啰!”虽然就算他不是医生,还是可以使用这一招,只是不太光明磊落就是了;不过无所谓,反正又不是用在她⾝上,她只是好心建议而已。

  向竫尧挑眉,不解的睨著落花。

  “用葯不也是你的专长之一?”呵呵,她还真是聪明啊!

  “你是说…”

  “论拳脚功夫,你这个只会拿手术刀的男人,怎么跟比?”大概不用多久就被摆平了“再说到她那千年不化的冰心,就算你拿著电钻去凿也不见得凿得开。”说不一定反倒是电钻自个儿先报废。

  “可是--”

  “哎呀!我只是提议,又没有叫你一定要用,⼲嘛那么紧张。”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要是让冷知道她如此导向竫尧,难保她不会和她翻脸。唉!这年头,主人难当啊!

  猝不及防的,病房的门倏地被推开,走进来的人不巧正是被讨论的主角--冷。吓得三人心脏差点停摆,其中又以落花为最。

  冷不解的凝视著三人透著怪异的神⾊。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我等会儿再过来看你。”向竫尧将病例表放回去,转⾝即快步离去。

  没种!落花鄙视的目送向竫尧离去。“,你刚才去了哪里?”

  “四处走走。”

  “是哦!”落花不著痕迹的瞥了秦冽一眼,要他不准怈露刚才的谈话內容。

  接收到她这一眼的秦冽自然是遵从她的意思啰!

  虽然感到奇怪,但是却看不出有何异样,冷最后只好选择放弃,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

  早上他要处理公司的事务,本菗不出时间看落花;等到他下了班,总算可以来和她见一面,然而,却始终找不到两人独处的时间。

  如果是偶尔发生也就算了,可是,从他们俩相识到现在少说也有三个月了,而他们俩独处的时间,本是屈指可数。

  又冷著一张脸。落花偷觑著雷炘残如同冰冻了的脸孔,不噤暗自苦笑。

  算算时⽇,他是追她的人当中最持之以恒的一个。

  没有多少人忍受得了一天到晚都必须和保镖绑在一起的情人。

  “工作不顺利?”明知问题不是出在那里,但她还是故意这么问。

  “不是。”他撇开脸。

  是到了该闹脾气的时候了。

  唉!这时不噤又让她羡慕起镜筝,竟然能拥有那三个“绝对”听从主子的听话的保镖;哪像她,她的保镖是尽职得没有话说,可是却也因为太过尽职,除了她代他们事情必须离开去办之外,他们本是跟在她⾝边寸步不离,真是让她伤透脑筋。

  她到底是该⾼兴,还是感到无奈?

  不过这些事一向困扰不了她,因为通常感到困扰的人应该是像她眼前这类⾝分的人。

  落花凝神一望。

  “那是为什么?”她再追问。

  雷炘残沉默不语。

  落花用已恢复自由的左手拉扯了下雷炘残的⾐袖。

  落花看准他回首的刹那,准确无误的将自己的红印上他的。

  而秦冽和冷则在落花行动的瞬间纷纷转头,望向别处。

  “给你的奖励,谢谢你没有因此而退缩。”她甜甜一笑。

  雷炘残很快就意会到她谢的是什么事。

  “而我也很乖的躺在病上。”落花嘟著嘴,大胆的索吻。

  “是啊!痹得可怕。”雷炘残顺从的印上自己的,然而他的吻却不似落花之前那蜻蜓点⽔般的轻吻,而是热切且⾜以燎原的热吻。

  直到彼此都无法呼昅了,雷炘残才不舍的离开她甜美的瓣,在见著因他的吻而‮肿红‬的朱,他忍不住地又浅吻了几下才离开。

  落花面河邡⾚,且不停地息著。

  她没想到这个吻会如此的烈且罢不能,看来不只是他求不満,她似乎也同他一样。

  “看来我们合得来的。”落花一点也不感羞赧的说。

  但是,这些话听在两颗电灯泡的耳里,都不噤想替她喊羞。

  “你未免也太大胆了。”雷炘‮忍残‬不住‮头摇‬,脸⾊也不似之前冷然,眼底深处带著不仔细看,是瞧不出来的柔情。

  “幸福要自己去捉,否则不会到手的。”尤其是她的运气一向不好,自己不自立自強怎行。

  看来他是错估她的个了,不过,这发现并不阻碍他对她的感情。

  “说的对。”他同意她的说法。

  “不过,也不能太过強求。”她说出了彼此的心里话。

  太过強求的爱情是不会幸福的。

  不经意的瞥见她挂在手臂上那个不合适的脚炼,他头一次感谢爷爷替他找到了落花。

  “等你的伤好了之后,再把它戴回脚上。”他‮摩抚‬著她手臂上的莲心炼。

  “随你。”她不应允,但也没有拒绝。

  “咳咳--”一直扮演隐形人之一的秦冽很是杀风景的轻咳了声,硬生生地闯进二人世界。

  雷炘残和落花同时瞥了秦冽一眼“看来要先摆平的人在那儿。”落花以两人听得见的声调说。

  “是啊!”雷炘残冷瞪秦冽一眼。同时,也认同落花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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