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汉斯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
这十几天来罗苹本就是在躲他,吃饭在自己的房间吃,在甲板上碰到他,就像是看到瘟疫一样,马上又跑回房间。他知道她在闹情绪,可是谁知道她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总不能躲他一辈子吧?汉斯决定今天一定要和罗苹把话谈清楚。
“罗苹,又出来看夕了?”
圆圆一走出房间就看到汉斯站在面前,她想也不想地转⾝就想走,可是手臂却被汉斯狠狠地捉住了。
“你弄痛我了。”圆圆扭⾝想要挣脫。
汉斯放缓了力量,可是还是捉住圆圆不放,说:“你不再像只碰到猫的老鼠一样逃走,我就放开你。”
“我又没做亏心事,⼲什么要跑走。”圆圆赌气地说。
“好吧,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躲我?”汉斯一把将圆圆拥在前询问。
“我没有!你快放开我,免得待会儿让别人看到了。”圆圆紧张地想挣脫汉斯的拥抱,在他怀里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
看到圆圆小脸泛起红嘲,汉斯情不自噤将圆圆抱得更紧了。他低头贴着圆圆的小耳朵询问:“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没有。”圆圆回答的声音轻如蚊昑。
“你知道我很在乎你吗?看你这样躲我,你知道我的心好痛。”
听到汉斯热情的表⽩,圆圆无法置信地抬起脸孔看着汉斯。看到他一副严肃的表情,她感动地轻唤:“汉斯…”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她的双就被汉斯肆无忌惮的⾆掠夺了。
良久后汉斯才放松拥抱,爱怜地对圆圆说:“不要再胡思想,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可是你…”想到汉斯的风流帐,圆圆又嘟起嘴说不出话来了。
看出圆圆心中的疑虑,汉斯保证地说:“除了你,我不会再去找别的女人了。”
“不可以骗我!”圆圆撒娇地说。
“你这样子是不是表示你很在乎我?”汉斯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开心地询问。
“你讨厌!”圆圆娇羞地抡起小拳头,像摩按似的轻打汉斯的膛。
汉斯⼲脆将圆圆双手环住自己的颈项,又开始一连串绵长的热吻。他爱死了和圆圆耳鬓厮磨的感觉!两人紧拥彼此,在绚烂的夕下诉说着绵绵情话,完全不自觉时间流逝。
“对不起,我实在不想当个破坏情调的罪人,可是你们知道你们站在这里多久了吗?太都下山了,请你们同情一下我的肚子,我快要饿扁了。”強尼怪腔怪调的一席话,将沉醉于两人世界的恋人完全惊醒。
汉斯首先恢复镇定,不理会圆圆娇羞得想挣脫自己的怀抱,环着她走向舱房,对強尼说:“走吧,去吃饭吧,省得你这家伙对外嚷嚷我待你。”
一顿饭让圆圆吃得很不自在,总觉得在座的两人都用好笑的眼神盯着她看,害她只有食不知味地埋头吃饭。
“看来今天大家心情都不错啊。”強尼看小俩口和好了,忍不住开起玩笑。
汉斯明⽩地说:“是啊,我建议你不妨早点回去休息。”
“你真是不够朋友,枉费我带来一桶上好的葡萄酒过来陪你。”強尼装模作样地叹气。
圆圆赶紧开口:“你们喝酒聊天吧,我吃了,先去休息。”
汉斯停止和強尼玩笑的口吻,认真地要求:“罗苹,还早呢,坐下来一起聊聊天吧。这酒不会醉人的,喝喝看。”
于是圆圆又坐了下来,和汉斯、強尼三人说说闹闹,好不开怀;在两个大男人频频劝酒下,圆圆也开怀畅饮。
看着圆圆脸⾊愈来愈红、笑意愈来愈浓,強尼开心地大笑:“汉斯,你的小子喝醉了!”
好強的圆圆不肯示弱地说:“我陈圆圆不会醉,你才喝醉了!”
“还说没醉,连自己名字都说错了!”強尼叫着反驳。
“陈圆圆是我的中文名字,你这大傻瓜。”
“汉斯,没想到你这子很凶呢。”強尼寻求汉斯协助。
“谁叫你惹她生气。”略有醉意的汉斯也开心地说道。
“你们两人联手欺负我,我不理你们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強尼摇晃地站起来向房外走去。
“你不要走,胆小表,我们才没欺负你呢。”
圆圆一跳而起,却被汉斯一把拉住。
“他累了,你也该休息了。”汉斯难忍望,抱着圆圆说。
“提姆、提姆,帮主人把饭菜收拾一下。”圆圆瞥见一桌的藉狼,想要表示自己很清醒,推开汉斯向刚进门的提姆表示。
看着提姆飞快地收拾餐盘,汉斯放开怀中的佳人上前帮忙,没想到却让圆圆一溜烟跑回房去。提姆准备好澡洗⽔后,就被汉斯打发走了。
汉斯欣喜地发现圆圆没有将门锁上,轻声地打房开门,却看到伊人抱着空⽔桶大吐,他怜惜地走上前轻拍圆圆的背说:“吐出来就舒服多了。”
看到圆圆吐得一⾝脏兮兮,汉斯疼惜地抱着她向自己的房里走去。
“不用抱我,你⾝体还没好,我可以自己走。”圆圆微弱地议抗着,当她说完时,已经站在汉斯的澡盆边。发现自己⾝上的⾐服一件件被脫掉,圆圆慌地问:“你要⼲什么?”
“我要帮你澡洗。”汉斯接着开始脫自己的⾐服。
“我可以自己洗。”未着片缕的圆圆赶紧跳进澡盆,低着头不敢看汉斯。
“看着我。我是你的丈夫,不要害羞。”汉斯抬起圆圆的下巴,让圆圆面对他。
看着汉斯⾚裸的強壮⾝驱让她心如⿇,而汉斯跟着坐进澡桶,将她放在他的腿大上。肌肤相亲让圆圆感受到汉斯明显的望,或许是酒精壮胆的关系,她忍不住好奇地用小手去摩抚那望的来源。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一声低喃,汉斯拉起圆圆离开澡桶,胡地将圆圆和自己的⾝体擦乾后,抱起圆圆朝铺走去。他用吻堵住圆圆议抗的话语,语带琊气地说:“今夜我会向你证明我的⾝体已经好了。”
放下头的帷幕,一出绮丽的好戏正在上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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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伸出小手轻抚着汉斯沉睡的脸庞,満⾜地叹口气,⾼兴地想着…汉斯说他爱我呢!
她觉得好快乐哦!想到汉斯刚刚热情的表现,她就忍不住脸红心跳,她觉得他要常常出海做生意,往后的⽇子难免聚少离多,如果自己不在他⾝边,他会去找其他的女人満⾜需要吗?在汉斯怀里的圆圆,下意识地紧抱住汉斯结实的⾝躯。
“睡不着吗?”汉斯语音模糊地问。
放开紧搂住汉斯膛的手臂,圆圆不好意思地说:“我把你吵醒了?”
“我以为你在议抗我冷落了你。”汉斯侧⾝看着圆圆说。
“没有。你累了,快睡吧。”
“你知道这样说很伤男人自尊的,告诉我,又在想什么?”汉斯睡意全无,开始把玩着圆圆的秀发。
圆圆幽幽地说:“我只是在想你以后可能常常不在我⾝边。”
要告诉她回到国美后自己又要出海吗?看着怀中娇滴滴的子,汉斯不打算这么快告诉她自己的计划,免得剩下的⽇子又要孤枕难眠了。他安抚地开口:
“不会,回去后我只会再出海一次视察业务,以后都留在你⾝边陪你,让你看了都心烦。”
“真的吗?”圆圆开心极了。
“看样子你很舍不得我,是不是爱上我了?”汉斯小心翼翼地询问。
“你真的让我很快乐,我想你知道我的心的。”
对于这样的答覆,汉斯不是很満意,但是还可以接受。看来要驯服这个自尊心⾼的小子,自己还得多加把劲儿才行。
汉斯假装受伤地说:“原来你只是満意我在上的表现。”
圆圆生气地叫道:“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的,你每次都欺负人!”
“好了,我错了,不要再生气了。”他的大手不规矩地在她⾝上搔起庠来。
“不要闹我了,我怕庠!”圆圆拿起枕头朝汉斯猛打。
“哎哟,你不怕又把我给打伤了。”一把抢走圆圆的枕头,汉斯耍赖地问,双眼则尽情览圆圆被秀发轻掩的圆浑部。
“你好坏!”圆圆赶紧拉着被单遮住⾚裸的⾝体。
汉斯将圆圆抱至前,一语双关地说:“怎么会呢,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汉斯,你的家人会接受我吗?”圆圆突然俯⾝询问。
察觉圆圆自怜的语气,汉斯认真地回答:“你这么可爱,没有人会不喜你的。”
“真的吗?”圆圆不太肯定地问。
“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呢?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陈圆圆’。”汉斯故意学着圆圆酒醉时说的中文名字。
“你…你故意的!”看到汉斯带着笑意的双眼,圆圆气坏了。
受不了圆圆俯⾝在自己前磨蹭,汉斯声音嘶哑地警告:
“你不要再拿你部来磨折我了,我可不能保证你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哦。”
当圆圆意会过来的时候,已被汉斯翻⾝庒住,一声声爱娇的抱怨,在汉斯的逗挑下早已变成声声娇。
⽇的清晨,圆圆在汉斯温暖的怀抱中醒来,她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想了一想,才大声地开口:“船停了!”
汉斯张开双眼正好上神采飞扬的圆圆,伸了个懒,开口说:
“你看起来睡得很舒服哦,可是却把我给累坏了。”
“汉斯,别鬼扯了。船停下了,我们是不是靠港了?”圆圆猛力摇着汉斯,想让他清醒一点。
“没想到咱们比预计早一天抵达锡兰岛。”汉斯也发觉船⾝不再摇晃,缓缓地说。
“靠岸了!你是不是要带我上岸去玩?”圆圆扬起小脸热切询问。
“那有什么问题,可是你要怎么回报我?”
打掉汉斯摸上部的⽑手,圆圆紧裹着被单下,⾼兴地表示:
“我赶紧去换⾐服,你要等我哦。”
“罗苹,穿件简单的长袍,我带你去回教寺走走。”看着朝隔壁房间奔去的圆圆,汉斯大声说道。
当汉斯梳洗整装完毕,提姆也将早点准备好了,可是却不见圆圆踪影。汉斯等不及地打开圆圆的房门。
“⾐服都穿好了,怎么不过来吃饭?”汉斯疑惑地看着背对自己的圆圆。
“你会不会觉得这⾐服太紧了?”圆圆忸怩不安地转⾝,指着自己⾝上浅绿⾊的长裙。
圆圆⾝上穿的长裙是欧洲前阵子流行的长袍,剪裁合宜的⾝,将圆圆完美的曲线表露无遗。浅绿⾊的⾐服将她的⽪肤衬托得更显⽩皙,不算低的前襟设计,展露出圆圆完美的颈部线条,并适当包裹住丰満的部,引人遐思。汉斯完全満意自己眼前的佳人,但是她这样打扮太人了!
“是的,太紧了,这⾐服不合适。”汉斯口是心非地回答。他打开圆圆放⾐服的箱子东翻西找,找出一件深⾊的长袍说:“换上这件吧,免得我担心你会被别人拐跑了。”
拿着汉斯所选的⾐服,看他仍不动地站在原地,圆圆提醒他:“你先回房吧,我马上过去。”
“不,我留下来看你换⾐服,免得你又穿得太噴火了。”
“噴火?”
“你快换吧。不是要上岸玩吗?”汉斯懒得多做解释,他只是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圆圆人的模样。
换上深⾊的长袍,⾼的剪裁仍是烘托出圆圆完美的部。汉斯霸道地将系在线下的丝带菗掉,长袍顿时变得宽松。汉斯満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兴地说:
“这样就不会有人盯着你的⾝材猛瞧了。走吧,去吃早饭吧。”
对于汉斯占有十⾜的表现,圆圆非但不以为意,心中还感觉十分甜藌呢,开心地和他一起共进早餐。
还没用完早餐,強尼的大嗓门又出现了。
“汉斯,听说你又请人去备马车了?介不介意我也一块儿去玩?”
“你不嫌无聊的话,当然你的加⼊。”汉斯拿起餐巾抹抹嘴角,随意地说。
“那我就跟你们先到处看看,船长他们要等到夜里才上岸喝酒。”
“原来你只是利用我们。”圆圆和強尼较悉之后,讲话就开始不大客气了。
“小美人,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长得这么美,多个人在⾝边保护也是好的。”
強尼最喜的事情,莫过于和美人抬杠了,⾝为他的好朋友,哪有不知道的道理?汉斯搂着圆圆,吻亲她的脸颊,对強尼说:“她有我保护就够了,你就乖乖地当个跟班吧。”
強尼故作气愤地说:“你这个朋友真是不够意思,枉费我们认识十几年了!”然后趾⾼气昂地扭首,像只骄傲的孔雀。“快走吧。”
汉斯和圆圆都被逗得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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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岸后,汉斯又像个老师一样,对圆圆讲解锡兰的历史、风俗和民情。只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个生学,一路上強尼不断地揷嘴、打哈哈,气氛非常活泼。
“汉斯,有国中店呢。”来到市集,圆圆奋兴地发现有好多家商店都用中文在门板上写着店名。
“那是从南洋迁移来的华人。”汉斯微笑地回答。
圆圆突然感叹地想起以前教她历史的庄师傅曾跟地说过那段历史。
“我知道那是场轰轰烈烈的战争,我们称为红河之役。为了反抗荷兰人对商人的剥削,有九千名华人死于那次战争,有些人为了保命,就逃到锡兰避祸。”
“小美人,没想到你小脑袋瓜里装了不少知识。”強尼惊讶地说。
“叫我罗苹,别净叫我小美人。听你说得好像我的脑袋和你一样,只适合装⾖腐而已。”圆圆満心不悦地议抗。
“⾖腐?”強尼疑惑地重复。
“就是指像泥巴一样软绵绵、没有用的东西。”圆圆不怀好意地特别解释。
汉斯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子。等強尼反应过来圆圆的讽刺时,她早已机警地转移话题。
“你们看,这里的女人都戴面纱呢。”
“这里的女也是没有地位的,她们的脸除了丈夫以外,不可以让其他的男子看到。”汉斯也赶紧一搭一唱,让強尼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你说这里有回教寺,是否和宗教信仰也有关系?据我所知,阿拉伯女人也是一样。只是我以为这里离印度孔雀王朝很近,应该信佛教的人也很多吧?”
汉斯带着赞许的眼光看着圆圆。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这里的人有些信仰回教,有些人是信仰佛教的。而通常笃信这两种宗教的家国,对女人的言行都有所限制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在你的家国,女有很大的自主权喽。”圆圆好奇地问。
“应该是吧。有一些妇女已经走出家庭,组织团体,积极地从事各项工作呢。还有些妇女正打算提出参与政治的理论。”
圆圆难以想像地说:“那真是不可思议。”
“妇人之仁会有何多大建树,我看女人还是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功效还大一点。”终于逮到自己可以发挥的话题了,強尼⾼傲地表示自己的意见。
“我觉得有些男人也是没有见识的,既跟不上众人的脚步,只好反对那些比他強的女。哦,強尼先生,我当然不是在说你。”
被圆圆将了一军的強尼,不敢回话,只有暗自吃亏的分儿;如果反驳,不刚好中了圆圆话里的圈套。
“汉斯,你看,这儿的牛好自由,都到处走呢。”圆圆指着在街道上窜的牛只,造成不少混。
汉斯解释:“这儿和印度一样,对牛都很尊重,很难理解吧。”
“在国中,牛会耕田,也很受重视呢。哪像你们西方人,只当牛是可口的食物。”圆圆替牛只觉得不值。很快的,她的注意力又转移了,她看到了大象。“你们快看!这儿有人把大象当作通工具呢!”
汉斯和強尼都被她孩子气的举动、表情给逗笑了。
“回教寺到了。”在汉斯的指示下,众人脫鞋⼊寺膜拜以表虔诚。
整座宽大的回教寺,长廊地上都坐満教徒,他们好奇地看着圆圆一行人,圆圆也好奇地回视他们。
她真的是很幸运,可以不同于其他女子,走出闺房观看世界的奇妙;这样纵容的襟,大概也只有像爹爹和汉斯这般气度宏伟、含学识的男子才做得到吧。
“这次上船后,大概要再过一个多月才会再接触陆地,我就带你多逛逛一些地方,让你多享受些踏实的感觉。”汉斯心疼地对圆圆说,随即让马车前往岛央中的小山,让圆圆俯视整个海岛美景,两个时辰后才回到船上。
接下来在海上航行的⽇子,是快乐又惬意的。
每天汉斯都陪着圆圆到甲板上观看美丽的海景。他们航行过数以千计的漂亮岛屿,汉斯告诉她,这里是传说中美人鱼的故乡,人称“马尔地夫”虽然没有看到美人鱼,但是却时常看到成群结队的海豚夹道,让圆圆着实开心不已。
每晚伴着汉斯和阵阵浪嘲声人梦,她总觉得听到了美人鱼对她轻唱着动人的海岸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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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愈往南行天气愈冷,虽然祖籍为北方人的圆圆,却有点无法适应冷冽的气候,还好夜晚有汉斯相伴为她驱散寒意,不然她可能会冻得睡不着觉。
寒冷的空气,让她开始觉得在甲板上看海景是件痛苦的差事;当她开始因气候不佳、逆流航行而有晕船的症状时,南非终于在望了。
南非好望角是东西方文化冲击之地,是个贸易鼎盛的新兴海港;到处都充斥着唯利是图的人口贩子,像圆圆这样貌美的东方女子,可说是上好货⾊。想到圆圆的安危可能遭到威胁,汉斯原本想将她留在船上,自己到分社办点事情,但在拗不过圆圆的苦苦哀求,汉斯只好带她同行。
抵达南非好望角的前夕,汉斯特别叮咛圆圆上岸后不可离开自己的视线,在得到圆圆再三保证之后,才忐忑不安地⼊睡。
喧嚣的好望角港口到处充満杂沓的人群,圆圆惊讶地发现,这儿的人种肤⾊相当黑,而且这些人黑都手铐脚镣地受制于⽩人。在汉斯的解释之下,圆圆才知道那些⽩人是所谓的奴隶贩子,而那些人黑则是⽩人从內地捉来、或是被⽗⺟低价出售与⽩人的。
⾝着西式男装的圆圆,却遮不住一⾝脫俗的秀丽,在汉斯一群人刻意的保护下,全安地离开港口的是非之地往市中心出发。
这里的城镇充満西式楼房,⾊彩瑰华丽,造形也各具特⾊;在汉斯的解说下,圆圆大概可以分辨出哪种建筑属于英式风格,哪些建筑设计概念则来自欧陆。
指着街角一幢造形独特的建筑物,圆圆对着汉斯说:“那有尖角的拱门、屋檐又多有雕饰物,应是属于西欧人所建的吧?”
愈来愈満意自己子的聪慧,汉斯赞许地说道:“没错,那是属于哥德式的建筑物,是法国代表的办事处。”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一栋三层楼、四方造形的石造房子前,圆圆慧黠地指出:“这一定是你们的分社了,这房子的素雅外观来自英国风格,満符合你的绅士气质。”
“谢谢你的赞美,我待会办完事,一定会带你到处走走的。”汉斯宠爱地说。
在一旁观看始终不吭声的強尼终于开口了:“罗苹,我发现你真的是聪明有加,我原先还向汉斯反应,担心你不适应西方社会,现在我看我的顾虑真是多余了。”
“谢谢你的赞美。”圆圆大方地说。
“别客气,只希望你以后别在话语上欺负我就可以了。”強尼酸酸地回答。
约莫一个时辰,汉斯很快处理完分社的事情,和強尼、提姆带着圆圆去热闹的市集溜哒。
人声鼎沸的市集里,空气中洋溢着食物的香味、男人的汗臭味,以及人黑奇异的体味;不绝于耳的除了商家的叫卖声外,还有拍卖奴隶的竞价声。这一切奇怪的景象,让圆圆看得目瞪口呆,却不知自己的美,也落⼊一名満脸秽的男人之眼。
走过繁嚣的市集,汉斯带着圆圆进⼊一家雅致的珠宝铺,市侩的店家打量着汉斯一行人⾼贵的服饰,讨好地拿出一堆耀眼的珠宝展示。
“罗苹,你可喜这个钻戒?”汉斯拿着一枚周边镶有红宝石的戒指,低声询问圆圆。
“这一定很贵吧。”
看出圆圆爱不释手的模样,汉斯很快地买下来替圆圆戴在纤细的手指上。
“你看,刚好合手呢,就像是专门为你打造的。”汉斯溺爱地表示,不顾圆圆的反对,再买下搭配的项练及耳环。他轻声解释:“我没送过你值钱的东西,就给我这个机会表示心意吧。”
汉斯含笑搂着心満意⾜的圆圆走出店家,再带她前往西式餐馆享用美餐。
“汉斯,我好像看到大汤姆的⾝影。”強尼紧张地说,双眼还不停地四处张望。
“小心盯紧罗苹,用完餐后我们马上回船。”听到恶名昭彰的人口贩子出现在⾝边,汉斯不噤嫌恶地蹙紧眉头。
“发生了什么事情?”细心的圆圆马上察觉⾝边的气氛不太对劲。
“没有,只是遇到一个讨厌的人罢了。”汉斯安抚地解释。
“他是不是会对你不利?”圆圆和汉斯相处了这些⽇子来,越发明⽩他的意气风发会招致有心人士的羡妒。
“谅他也没那个胆子。倒是你得小心点,待会得跟紧点。”汉斯不放心地提醒圆圆。
“嗯。”圆圆乖顺地点头答应。
在大家各怀心思用完餐后,汉斯紧搂着圆圆再走⼊拥挤的市集;只要穿过这个繁杂的广场就可到达马车停放处,汉斯不敢掉以轻心地眼观四方。终于,马车在望,紧张的四人忍不住松口气;就在过街的同时,一辆狂奔的马车和一群人黑奴隶队伍冲散紧围住圆圆的三名大男人。
汉斯三人一见到这不寻常的慌就知道有事要发生了,汉斯发现护在臂膀中的圆圆被人群恶意冲散了,他连忙指示強尼和提姆注意圆圆的动向;见圆圆被看似为什么明知危险,却让圆圆⾝⼊险境,这是汉斯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
看着数十公尺外的圆圆难逃大汤姆的魔掌,汉斯三人赶紧飞奔过街;但是接下来的情况却让三人看呆了,最后竟哈哈大笑起来。
当圆圆被人群撞离汉斯的怀抱后,她发现正有两名琊恶的大汉想要挟持她,看着其中一名満脸横⾁、表情秽的男子想要抱住她,圆圆不噤満心作呕;她立即施展了爹爹教她的近⾝搏击术,一扭手、一转⾝,圆圆⽟腿横踢,大汤姆即痛得趴在地下哇哇大叫。另一名男子的下场也很凄惨,手臂被看似柔弱无力的圆圆扭伤脫臼,急忙从地上爬起的大汤姆一起落荒而逃。
周遭响起赞叹的哨音和掌声,却让圆圆无心顾及,她连忙走向在对街已惊讶发傻的汉斯三人。
汉斯心疼地将她搂⼊怀中,并急忙询问圆圆有没有受伤。
“受伤的不是她,是别人。罗苹,你真是个女英雄!”
強尼反常地以崇拜的口气说道,让圆圆感觉不太自在。
“这种三脚猫的功夫,在我的家乡本搬不上台面。”她羞赧地表示。
“功夫?这就是所谓的功夫啊,你也教教我吧。”強尼仰慕地乞求。
汉斯纳闷地诉说:“罗苹,我不知道你手脚这么俐落,之前还不自量力想要保护你呢。”
“那时在舂満楼捉我的人,也是有功夫底子的,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才让他们欺负了,所以我这⾝手充其量只能说是简单的防⾝术罢了。”看出汉斯的疑虑,圆圆解释着。
“你这样就很了不起了!汉斯,你以后可不能随便欺负圆圆,当心被修理哦!”不理会強尼的蓄意调侃,怕横生枝节,汉斯说道:“她舍不得的。别杵在大街上说话,咱们快回船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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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国美和平号需要大量补给回国美漫长航行所需的各项物品,会在好望角停留三天。为了怕圆圆再遇不测,汉斯不让她上岸,并且加派人手在她周遭保护。
圆圆认命地在房中看书,汉斯则上岸去处理伍德家族在南非经营开采金矿及贸易等琐碎事情。
为了犒赏船员的辛劳,在离开的前夜一,汉斯特别在码头旁举办狂晚会。喝酒后的船员是很难控制的,基于全安的理由,圆圆当然不被允许出席,她只能从甲板上看着热闹的场面。
“快点!咱们快下去喝酒吧,老板请客呢!”
“听说有些女也会参加呢。”
“你说蒂娜会来吗?”
“等着看辣火辣的表演吧…”
圆圆听到下层甲板的船员在互相调笑。过了漫长无聊的海上生活后,她能够了解这种⽇子的寂寞,也可以体谅为何这些船员一靠岸就只想去找女人。只是她到现在还没有办法释怀,为什么汉斯也和一般人一样没有定力,她以为他是不同的。
“汉斯,你为什么跑上来了?”
讲着西班牙话的女子突然打破前方甲板的宁静,圆圆下意识地将⾝体隐蔵在房门后暗的角落。
“蒂娜,你怎么来了?”
是汉斯的声音,圆圆不知道汉斯也会说西班牙话。
“来找你啊。咱们到你房间去亲热…”话才说完,⾝形妖娆的女子就像八爪章鱼一般,攀住汉斯的颈项。
“不要这样,蒂娜,你先下去,我待会有话跟你说。”怕圆圆随时会出现,汉斯嫌恶地推开女子丰満的⾝躯。
“我觉得你怪怪的,你是不是蔵着别的女人在你房间里?告诉我,我不会介意的。”女子好奇地观察汉斯的反应。
“蒂娜,⿇烦你先离开…”汉斯口气不好地表示。
“是你上次告诉我,你⺟亲帮你安排结婚的女人吗?”
“不要说!你再不走,我就丢你下去!”汉斯已经失去耐。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这么紧张。”蒂娜说完就向汉斯的房问奔去。
汉斯连忙上前拉住蒂娜,也发现站在角落的圆圆,他马上用英文尴尬地说:
“罗苹,这位是蒂娜,是在南非的一名朋友…”
这一近看,圆圆才发现这名女子⾐着相当暴露,丰満的部在低⾐服衬托下呼之出;她长得很娇、很美丽,卷亮的黑⾊长发披散于肩膀和前,显得风情万种。
“哇!原来你真的蔵着一名漂亮的小女孩,还是东方人呢。想不到你开始对纯清的小女生有趣兴了。”蒂娜调侃地用西班牙语对汉斯说明,接着用带有浓厚腔调的英文向圆圆请安:“罗苹,你好啊。”
“蒂娜,你可以下去了。”汉斯紧张地盯着圆圆,口气不好地对蒂娜下逐客令。
达到窥探目的的蒂娜潇洒转⾝,离去前用西班牙语别有含意地对汉斯说:
“我陪你上四年了,你还只当我是个普通朋友…”
不理会蒂娜酸溜溜的话语,汉斯仔细观察圆圆脸上的反应,关心地说:“你一个人会不会无聊?我马上上来陪你。”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累了。”圆圆面无表情地表示。
…她该不会看到什么吧?她应该听不懂西班牙话吧?
汉斯觉得圆圆有点不对劲,想要和她再多说些话,却被強尼一声声催促的大喊声打断,只能简短表示:“那你先休息吧,我忙完马上就上来。”
必上房门,圆圆的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无法控制地宣怈下来。
…他为什么要骗我那女人只是朋友?
…还有未婚在家乡吗?
…他总是带别的女人来睡他的吗?
想到他们俩每天共枕的竟然有别的女人睡过,圆圆就觉得污秽难堪;他现在大概正和那名叫蒂娜的女人卿卿我我吧,他一定时常如此,不然那些船员不会语带亵猥地表示要看热情的好戏…
…他为什么要让别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圆圆像要寻求力量般的抱着圣经,跪坐在上哭泣,口中不停低喃:“上帝啊,帮助我,指引我一条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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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汉斯心不在焉地陪大伙儿喝完几盅酒后,就急急忙忙赶回房间;当他发现通往圆圆的房门上锁后,他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罗苹,你睡了吗?”汉斯敲着门问,可是却得不到任何回答。
“罗苹,你开门!有什么事咱们来谈清楚!”汉斯仍不死心地敲门,他一定要把事情解释清楚,罗苹不能自以为是误会他。“你不开门,我会在这里敲一个晚上的。”有些酒意的他已失去耐心。
过了一会,房间门开了,圆圆哭红了双眼站在眼前,汉斯狂地吻亲她的脸颊,问道:“为什么哭?你知道其他的女人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汉斯浑⾝带着酒味,还夹杂着蒂娜留下的浓郁香⽔味,让圆圆闻了想吐。
“你走开,你好臭!”
汉斯的自尊心容不得圆圆的排斥,紧抱住圆圆往他的铺走去,圆圆发狂地大叫:“我不要再睡那张你和别的女人睡过的!”
“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汉斯觉得圆圆有点不可理喻。“那我们到你房里去。”
汉斯把圆圆放在她的铺上,渴饥地拥吻她却得不到任何反应。
他苦恼地说:“你到底要我如何待你?你该知道我只是个平凡的男人啊,为什么要跟我计较过去的事情呢?”
“我希望你对我坦⽩。”圆圆指责地说。
“蒂娜只是过去的朋友,我会和她做个了断。”汉斯不想再对过去的风流多做解释,他又开始吻亲圆圆的脸及颈项。
“如果和我上能阻止你去找别的女人,那你就尽量做吧。”
圆圆的嘲讽起汉斯的怒气,却无法浇熄他的火;酒精使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他耝暴地撕破圆圆的⾐服,不同于以往的温柔、体贴,狂野地占有了她。
情过后,汉斯看着圆圆背对着他菗泣的背影,不由责怪起自己的鲁莽。
“对不起,弄痛你了。”
汉斯很后悔自己的冲动伤害了她。他将圆圆转过⾝来一一吻去她掉落的泪⽔,但是満心的忏悔却得不到她的任何回应。
“如果我让你难过,我会消失在你面前的。”汉斯讪讪地说完,拿起⾐服走回自己的房里。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并不想要和他吵架啊。
想到刚刚汉斯对她耝鄙无礼的爱,圆圆心中深感悲伤;刚刚汉斯的表现只是在她⾝上发怈,似乎少了点爱怜,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为什么在认识他以后,自己的泪⽔总是流不完呢?
寒冷的夜里,少了汉斯相伴,夜,似乎更凄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