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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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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

  招福睁开眼⽪,天已经大亮,⾝旁的男人早已不在。她掀开帐幔的一角,朝外头叫唤…

  “老爷?”

  才要走出房门的楚漠然听见了,脚步踌躇了下,仿佛有条绳子拉住了自己。“你先出去。”摒退了小厮,还是旋⾝踅回了內室。“醒了?”

  很快的穿上內衫和棉,招福才掀开帐幔,下了榻,一脸的忏悔。

  “对不起,老爷,我又睡晚了,以前都早早起来,不会这样的,准是这张睡起来太软太舒服了,往后可要记得叫我,不然来不及起来伺候老爷。”

  “有下人伺候,你想睡就睡。”楚漠然见她満脸懊恼的神⾊,把伺候他这件事看得好认真,不由得伸手轻抚那刚睡醒还泛红的面颊。

  “那可不行,伺候老爷是我该做的。”她正⾊的声明。“还有,老爷昨晚又睡到地上去了,这个习惯得改掉才行。”

  “嗯。”他清了清喉咙,很想老实地跟她说,这究竟是谁的错?老是半夜被人踢下,自己也很无奈,不过又不忍心见她太自责。怎么遇上她之后,自己就变得这么容易心软了?

  “老爷要出门吗?”招福一脸笑咪咪的。

  “今儿个会晚一点回来。”他口气顿了一下。“你现在是夫人,只要我不在府里,有事都得先问过你,还有别跟下人走得太近,主仆有别,得分个清楚。”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不过依她的子是极有可能。

  她很受教地颔首。“我知道了,老爷,我会好好看家的。”

  “那就好。”楚漠然觑她一眼,強迫自己两手背在⾝后往外走,而不是再抱住她回榻上‮存温‬。他暗叹…自己是中琊了吗?为什么每回离开她都要陷⼊挣扎?

  就在楚漠然离‮房开‬门没多久,丫环端着⽔盆进来伺候,不过脸上可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因为她不像两位姨娘,都会施以小惠,偶尔赏个什么甜头,虽说是夫人的⾝分,不过瞧她啥都不懂,这也难怪了,只不过是个养猪人家的女儿,看来是没机会捞到什么好处。

  “夫人快洗脸,奴婢还有很多事要忙着呢。”

  “那你去忙,我自个儿来就好。”招福低头绑着带,凡事都自己来,不习惯等人过来伺候,自然也不会要求太多。

  “夫人这么做不是想害死奴婢?万一让管事瞧见了,传到老爷耳里,倒楣的可是奴婢。”丫环酸溜溜地回嘴。

  她怔了一下。“我没有要害你。”

  “怎么会没有,就是有人喜装傻,以为可以骗得了别人。”她是运气好才会被老爷看上,说不定哪天轮到自己运气来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招福盯着她看了半晌,就是不懂。

  “奴婢怎么敢讨厌夫人,是夫人命好,才能嫁给老爷…”丫环轻蔑地笑哼,没注意到招福脸⾊不自在地变了变,目光看向她的⾝后。

  “呃,你…”这下惨了!

  “夫人,奴婢就好心的劝你一句,不管是云姨娘还是婉姨娘,她们都比你強多了,早晚夫人都会被老爷休了,所以…”

  “所以什么?”

  一个冷到刺骨的男嗓音在⾝后响起,顿时让丫环脸⾊整个刷⽩。

  “怎么这会儿不说了?”楚漠然脸⾊沉到了极点,要不是正巧又折回来,还不知道府里的下人是怎么对待他的子,原来都是用这样瞧不起的嘴脸,而自己却被蒙在鼓里,这让他有种杀人的冲动。

  “老…老…老爷…”丫环两脚发软,扑通的跪了下来。“奴…奴婢…奴婢…”

  “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分,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奴才?”他没有怒骂斥责,光是用那双冰冷的目光就可以把人活活冻死了。

  “老…老爷…奴婢错了…”丫环求饶地哭喊。

  “老爷…”招福觉得她怪可怜的,想帮她求情。

  “闭嘴!”楚漠然眯眼怒斥。

  真是可恶透顶!他居然为了她大发雷霆…不!他更气的是有人欺负她,这点让他无法忍受…

  被他一吼,招福小子谫时乖乖合上。

  “万全!”叫来候在房外的小厮,寒声命令。“去把管事找来!”

  见到房內的情况,小厮刻不容缓的冲出去找人。

  “老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错了…老爷饶命…”丫环吓得涕泪横流,眼看主子不为所动,只得换个对象,巴住招福的‮腿大‬,哭得唏哩哗啦。“夫人…你这么善良…你要救救奴婢…”

  招福好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帮起。

  就在这当口,管事行⾊匆匆的赶到。“老爷,发生什么事了?”

  “不管这个该死的奴才是卖⾝进府,还是领月俸,马上将她逐出府去,别再让我看见她。”楚漠然口气冷硬地代。

  “老爷…不要赶我走…奴婢错了…奴婢不是故意的…”丫环哭得惊逃诏地,又跪又求的。

  楚漠然俊脸一凛,目光出两道杀人的光芒。“只不过是个奴才,居然敢不尊重主子,留你何用?”

  “老爷…我不要走…”待在楚家庄,至少比其他地方好,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我不要走…”

  避事叫了几个下人过来,硬是将丫环拖出了房外,那凄厉的哭喊声震惊了整座府邸,所有的人全都跑出来查看究竟,很快的,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了,府里其他的婢女、丫环都看得心惊胆跳,没有人敢代为求情,也引以为鉴,自己可得小心,别得罪了新进门的夫人。

  很自然的,这件小小的揷曲也传进了李云娘和上官婉儿的耳朵里,那可是不小的震撼,原来她们小看了她在楚漠然心中的分量,真是令人嫉妒啊,就因为不是正室,连吃醋的权利都没有,如此—来,只得拉拢她了。

  镑怀鬼胎的两人,都在心中算计着。

  待楚漠然要管事更加严格的管理府里的奴才,否则下一个被逐出府的就是他,让管事也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频频点头称是。

  回到房內,在屋里踱来踱去的招福马上了过来。

  “老爷,你真的把她赶出府去了?那她以后怎么办?”

  他俊目狠狠地一瞪。“你先想想自己吧。”

  “我?”

  楚漠然忿忿地掀袍落坐,准备开堂审案。“一个奴才这样跟你说话,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讨厌我…”她只是希望找出原因。

  “你是主子,不需要理会这些。”他严苛地打断。“当奴才的就是要伺候主子,伺候得不好就是奴才的错。”

  招福叹了口气,然后睁着黑⽩分明的大眼瞅着他。“那我伺候老爷也是应该的,也同样要尽心尽力,可是老爷总希望我是出于真心,而不是因为这是我该做的事对吧?”

  闻言,楚漠然为之语塞。

  招福目光清澈,傻气地咧嘴一笑。“我对老爷是真心真意的,那我希望她也一样,所以我才想知道原因是什么。”

  “两者大不相同,不能混为一谈。”他兀自嘴硬地回答,不想承认她的话让自己好窝心,明知不该相信,但却又能感受到她的真心相待,真是既矛盾又快。

  她噗哧一笑,扑了上去,脑袋就往他的口磨蹭着。“老爷是心疼我被欺负了,所以才这么生气的对不对?”

  “哼!谁说的?”他竟不知不觉地想要相信她的心意,相信她所说的每句话。

  “老爷待我真好…”两条手臂将他紧紧地圈抱住,她満⾜地轻喃。

  楚漠然情不自噤地回拥她,口被什么涨得満満的,‮望渴‬能拥有更多。“你知道就好,以后不准再惹我生气了。”

  “好,我一定不会再惹老爷生气,我要老爷每天开开心心、长命百岁。”招福用力点头承诺。

  他喉头梗住了。

  漠儿,千万不要相信女人的话…

  她是骗你的…

  不!爹,招福跟娘不一样,她是不同的…

  我相信她不会背叛我…

  绝对不会!他在心中笃定地忖道。

  *********

  又过了半个多月…

  “夫人。”这会儿派来伺候的丫环可是恭恭敬敬地走了过来,不敢有半点轻慢。“婉姨娘来了,人在外头,想问夫人见不见她?”

  招福不太満意地看着自己的针线活,好好的一条直线变成了娱蚣,想到穿在老爷⾝上,肯定是会被人嘲笑,只好拆掉它,重新来过,要不是时间紧迫,应该先跟二娘学一学。

  “夫人?”

  招福这才回过神来。“你叫我?”

  “是。”丫环又说了一遍。

  听完,招福放下手上的袍子。“快点让她进来。”

  丫环出去把人请了进来。

  “见过夫人。”光照人的上官婉儿朝她福了福⾝。

  招福活到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美的女子。“请坐、请坐,要不要吃点糕饼?我这儿很多,还是你要喝茶?”她很热络地招呼。“谢谢夫人,不用了,我只是怕夫人觉得待在府里很无聊,所以特地来陪夫人聊天解闷。”

  只简单地梳了个髻,揷上银簪子的脑袋瓜子摇了摇。“我不会无聊,有好多事要忙,光是这针线活,就够我忙了,对了!你会不会?可以教我吗?”

  容僵了一下,上官婉儿道:“这种事给底下的人去做就好了,夫人何必自个儿来呢?小心弄耝了手指。”

  “可是我想亲自帮老爷⾐裳。”招福捧着灰⾊袍子傻笑着。“不过我得好丑,老爷一定不肯穿的,不过只要我努力的学,一定很快就学会了。”

  上官婉儿露出僵笑的表情。“夫人对老爷真是有心。”

  “那是应该的嘛。”她被夸得怪不好意思的。

  上官婉儿一脸泫然泣。“婉儿真的好羡慕夫人,大家都看得出老爷很疼爱夫人…”

  “你、你别哭,有话好说。”招福被她哭得手忙脚的。

  上官婉儿用手绢拭着眼角。“老爷已经好久没到我房里了…我知道自己的⾝分,不该来跟夫人说这些…只是…婉儿好寂寞…”

  “我…我…”听懂了上官婉儿的意思,她的心也像被针连黥了好几下,痛得招福瑟缩了。“这个要问老爷才对…”

  她觉得自己好笨,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个?因为老爷每晚都睡在她⾝边,所以就认为理所当然,没有想到自己独占了老爷,而让她们在背后伤心流泪…

  上官婉儿目光含怨地瞅着她,心底早已恨得咬牙切齿,恨她能够享有所有的宠爱,巴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这种噬人的寂寞,夫人想必从来没有尝过吧?夜夜守着空房,只能想着老爷,等着老爷踏进房里…”

  “我…我会跟老爷说的。”揪着心,招福向她允诺。

  上官婉儿心头一惊,泪花因‮头摇‬而晃落。“不!这样老爷知道了会以为是我向夫人多嘴的,万一惹恼了老爷,会把婉儿赶出府去的。”

  招福挤出坚強的笑意安慰道:“好、好,我不会让老爷知道是你说的,你先不要哭,我会想办法的。”

  “谢谢夫人。”上官婉儿掩面啜泣。

  招福只能频频安抚,直到对方离去为止。

  二娘说过当个好娘子就是要有肚量,不能嫉妒,也不能跟老爷吵,不能阻止他去亲近其他的女子…

  可是心好痛!

  痛死了也不能表现出来吗?

  就这样,招福从⽩天想到夜里,还是找不到答案。

  “老爷…”丫环见到楚漠然走进內室,才要福⾝。

  眼角觑见坐在桌旁,等他等到打起盹来的招福,一颗脑袋都快垂到口了,于是制止她,示意丫环退下,晚点再进来伺候。

  待房门关上,薄逸出一抹宠溺的笑意,将快从椅子上摔下来的娇小⾝子腾空抱起,走向还贴着囍字的榻。

  头才沾枕,招福糊糊地掀开眼帘,觑见是他,便傻呵呵地笑了。“老爷,你真疼招福,跟我阿爹一样。”

  楚漠然吃味地哼了哼。“我会比他还疼你。”自己这会儿居然也吃起岳⽗的醋了,想要独占她的心。

  “呵呵…我好喜老爷,要一辈子跟老爷在一起。”

  她这么傻气的模样让原本只是回来换件⾐裳,还有正事要去处理的他,一时忘了其他,只想着用行动来好好“疼”她。

  “永远不准背叛我,知道吗?”吻着那红嫰的小嘴,要她对天发誓。

  “老爷…”招福被他亲得娇吁吁,脑袋变成一团浆糊。

  他伸手垂下帐幔,遮住无边的舂⾊…

  男大掌拂落了绣工精细的兜⾐,嗓音喑哑。“要是你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会杀了你…你最好记住…”

  “嗯…”她两眼眩,轻吐着气,依稀记得有事要跟他说,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在招福⾝上完全失去功用,只想着用最快的速度与她合而为一,将自己埋在她体內。

  为什么会如此纵容她,宠爱她?

  因为她是他的

  没错!她是他的

  这个念头让楚漠然的望更炽,进出的动作也愈加狂野…

  “啊…”一声男的低吼,尽情的在她体內释放自己的一部分。

  她昏眩地娇不已,连睁开眼⽪的力气也没有。

  楚漠然噙着一缕男得意的笑意,觑着娇小的⾝子布満了被疼爱过的痕迹,当目光来到招福的小肮,想着里头说不定已经孕育了自己的亲生骨⾁,他也该当爹了,而楚家更需要有个继承家业的子嗣。

  想到这里,动作轻柔的帮她盖上被子,才下了榻,将⾝上早已凌的⾐衫脫下,换上一套⼲净的。

  打‮房开‬门,对站在外面等侯的丫环叮嘱。“待夫人睡醒,伺候她‮浴沐‬,让⾝子舒服些。”

  “是,老爷。”丫环福了福⾝,只能在心里羡慕夫人能被这样疼爱。

  睡到半夜醒来的招福在丫环的服侍之下,泡了个舒服的热⽔澡,才回到榻上又糊糊地睡着了。

  “老爷待夫人真好。”用过早膳,丫环笑说。

  招福搔了搔下巴,笑得开心,也有些难为情的。“我也这么觉得…啊!”这时才想到忘了什么。

  “夫人怎么了?”

  她摇了‮头摇‬。“没、没什么。”自己的记真差,竟然忘了上官婉儿拜托的事,不能老是霸占着老爷不放。“老爷呢?”

  “老爷一早就出门了,还代奴婢,要是夫人嫌闷,想出去走走,得坐轿子,还要多找几个下人陪着。”

  招福噗哧一笑。“老爷真了解我,知道我想出门,那就走吧。”

  丫环怔了怔,只得赶紧跟上伺候。

  *********

  直到戌时刚过,楚漠然才回府,在房里找不到人,只得把管事找来问。

  “夫人呢?”

  “夫人⽩天出门,这会儿还没回来。”管事回答得心惊⾁跳,因为这段⽇子以来,府里上上下下都看得出老爷很重视夫人,当然得小心看着,就怕弄丢了。

  “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回来?她去哪儿了?”俊眸狐疑地眯起,心底那股莫名的疑心再度升起。

  “夫人说要回娘家一趟。”管事庆幸自己有先问个清楚。

  楚漠然沉昑片刻,这才想起前两天岳⽗有托人带个口信,说是再娶的子有了⾝孕,招福还很开心自己要当姐姐了…不过她也待得太晚了。

  “嗯。”这声“嗯”可让管事如释重负。

  小厮以为他要回房更⾐,却是朝上官婉儿居住的院落而去。“老爷今晚要在婉姨娘那儿吗?”

  走在前头的楚漠然没有回答,严峻的脸⾊让小厮不敢再多问。

  进了红⾊拱门,穿过精心照料的小花园,一把拍开紧闭的雕花房门,把里头的婢女吓了一大跳。

  “奴婢见过老爷。”

  內室马上响起‮媚妩‬的惊呼。“老爷来了?快帮我梳头…”

  没有给她时间打理,他已经凛着俊脸进了內室。

  上官婉儿从铜镜內望见他冷峻⾼大的⾝影,不噤喜出望外的起⾝,朝几个丫环使了个眼⾊,要她们全都出去,今晚就不必伺候了。

  待她们走出內室,丰润的‮躯娇‬便投进他的怀抱,将面颊偎在宽厚的膛,‮望渴‬着得到他的怜爱。“老爷终于想到婉儿了,婉儿好想老爷…”

  才这么说,就被无情地推开。

  “老爷?”她踉跄地喃道。

  楚漠然面罩寒霜。“我是来提醒你,往后最好别在招福面前耍一些小手段,那对你没有好处。”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可逃不过他的眼⽪子,这女人以为收买了⾝边的婢女、丫环,就神不知鬼不觉,真是认不清到底谁才是主子。

  “婉儿不明⽩老爷的意思…”

  他没有感情地睥睨着她。“你不明⽩?堂堂礼部侍郞的女儿,自小就习字,视诹四书五经,你这么聪明,怎么会说不明⽩呢?”

  “老爷究竟想说什么?”上官婉儿被他话中的阵阵寒意给退了两步。

  “楚家庄不需要你的聪明,也不是你耍手段的地方,最好要懂得适可而止,认清自己的⾝分。”他冷哼道。

  她恨恨地瞪着,⼲脆也跟他摊牌了。

  “这是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她?老爷居然会看上一个…一个像她那样举止耝俗的女子,一个养猪人家的女儿,我还得恭恭敬敬的叫她一声夫人,她本不配,只有我才有资格,我爹可是礼部侍郞…”

  “你以为他现在还能坐稳礼部侍郞的位置,是谁在背后使的力?”楚漠然嗤笑一声,笑她还搞不清状况。“今年三月舂闱,他受命当主考官,可惜太贪心了,居然收了贿赂,让对方当上进士,更可惜的是这名进士也太不中用,在殿试时闹了个大笑话,皇上龙颜大怒,还要摘了你爹的乌纱帽,他吓得跑来求我,求我请太子殿下出面说情,还说愿意将女儿送进府里,随我要不要。”

  上官婉儿容一片惨绿。“不…不是…我爹娘不是…这么说的…”原来自始至终她都被蒙在鼓里,以为他跟其他男子一样恋慕着自己的美貌和聪慧,即便只是个妾,只要抓住他的心,还是能等到拥有名分的一天。

  “你可以回去问他们。”

  片刻之后,上官婉儿又哭又笑地说:“老爷的意思是…我可以继续待在这座府里,但你再也不会碰我…”

  楚漠然无情地睇睨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她。“我已经说过,你们最好认清自己的⾝分,什么叫妾,妾不过是个⾝分较⾼的婢女,别当自己是元配夫人,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呵呵…楚漠然,你这招够狠!”她狂笑起来。“她到底哪一点好?哪一点值得你动心、值得你恋?”

  楚漠然俊脸一沉,语气冷厉地说:“你最好冷静下来,别发起疯来。”

  “想不到你会对她动了真心…你不怕她跟你娘一样,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来吗?不怕她给你戴绿帽吗?”她好不甘心。

  “住口!”他下颚绷紧。

  “我是不是说中老爷的心事了?”这在府里可不算是秘密,上官婉儿就是故意要挑拨,就是希望他也尝尝遭人抛弃背叛的痛苦。

  “你给我住口!”楚漠然厉喝。

  上官婉儿仰头大笑,笑得全⾝颤,有种报复的‮感快‬。“你是个没有心的男人,不会有人真心爱你的,她总有一天也会背叛你…就跟你娘一样…你等着看吧…呵呵…”不想再听下去,他忿忿然地走出內室,跨出房门。

  你不怕她跟你娘一样…

  总有一天她也会背叛你…

  不会有人真心爱你…

  宛如咒语般,不断地在楚漠然脑中回

  招福不会背叛他,绝对不会!

  他是如此相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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