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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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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大街小巷,⾝边的人来了又去了,有没有那么一个人,不管你⾝在何处,总是蔵在你心头,无论天涯海角,都会带着他一起走…”

  在轻柔的背景音乐烘托下,她温柔似⽔的语调,透过电波,直直传进每一个人心底。

  下午三点,又是一个暖洋洋的午后,郝欣晴正在电台广播室里主持她的当红节目…突如其来的爱情。

  一位女孩Callin进来,哽咽说道:“欣晴,我不快乐,我真的不快乐…”

  “别哭好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Cindy。”

  “Cindy,光是听你的名字,就知道你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女生。你有什么心事想跟我分享呢?慢慢说,我在听。”只手撑颊,她的声音温柔如窗外轻轻拂过的那阵风。

  未语成泪,女孩在电波那头,伤心地哭了起来。

  “我曾经爱过一个男生,一直到现在,我觉得还是很爱他。可是,我昨天晚上忽然发现,我竟然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楚了,我很努力地想记起他的模样,但越是用力想,越是想不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Cindy,听我说,不同的故事有不一样的结局,就像不同的恋情会留下不同的回忆。唯一相同的,只有思念的味道。

  曾经爱过一个人,分别了之后,会淡忘了惊心动魄的过往、会淡忘了令你怦然心动的容颜,但那种淡淡的思念味道,的确是无法因时间流逝而磨灭的。

  你爱过他,这种感觉会永远留在你心底,也许不常记起,但并不表示不再存在。也许,偶然看见的一朵花、偶然听到的一句话,甚至偶然嗅到的一阵气息,都会让你忽然记起他,记起曾经幸福的过往。

  Cindy,如果一种香⽔代表一种爱情,你会选择哪种香⽔呢?”

  “如果要我选,我要Gucci的忘情巴黎,那是我最喜的味道。”Cindy说。

  “嗯,让我来猜猜看…选择忘情巴黎的你,浑⾝上下充満了浪漫气息,你喜追求热情浪漫的生活,对所爱的人从不计较地付出,內心充満无私的爱。

  你的世界是一个温暖、感的世界,也是一个圣洁、纯粹的世界,爱就是你的全部,⾜这样吗?”

  “欣晴,你好厉害!我朋友也是这么说我的,你怎么知道?”

  年轻真好!跟人聊个几句,就什么烦恼都忘了。

  郝欣晴为她的纯真赞叹轻笑。“Cindy,我只想告诉你,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你无须因为忘记了它们而哭泣,昅一口清晨的空气,你会发现,所有的过去,仍鲜活在你的每个呼昅问,从未失去。”

  “欣晴,谢谢你,我想我明⽩了。”

  “那就好,以后要开开心心过⽇子,好吗?”

  “嗯,我会的,你也是喔!”Cindy用力点头。“你这么善良可爱,老天爷一定不会亏待你,也许,你的真命天子很快就会出现了唷!”

  “谢谢你的祝福,我也希望属于我的王子赶快出现,最好下一秒钟就来敲响我的门。”郝欣晴玩笑地说。

  “如果他现在出现,你会跟他走吗?”Cindy调⽪地问,又补上一句:“别忘了你在做节目耶!”

  “让我想想…”假装为难地思考数秒钟,她笑着说:“如果有位王子现在出现,郝欣晴当然会毫不犹豫跟著他定,不过,一定要是骑⽩马的王子才可以喔!”

  微笑着,郝欣晴与Cindy道别,继续接听下一通电话。

  莫名的,这些⽇子她总是觉得特别伤感:心底彷佛期待著某个人的出现,或是某些事的发生。

  会是什么呢?难道是爱情吗?

  主持爱情节目,每天倾听别认的爱情故事,分享别人的酸甜苦辣,然而,她的感情世界,却始终空⽩一片。

  二十二岁了,⽇子就在平淡无波中,经过了二十二年,⾝为全‮湾台‬最红、最人的美女DJ,每个人都以为她必定拥有绚烂多姿、令人目眩神的爱情生活,但,没人知道,卸下美女DJ这个⾝分后,她的‮实真‬生活,贫乏到令人发指!

  每天,她在自己的公寓与电台间来来去去,偶尔上上书局或唱片行,没有再多,她的生活,简直就像是死⽔一潭,缺乏情的涟漪,寂寞吗?

  应该有点吧!

  甭单吗?

  似乎也有那么一滴滴!

  想谈一场甜藌浪漫的恋爱吗?

  咬著,垂下眼,即使骗尽全天下的人,她也骗不了自己…是的!她‮望渴‬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如果此刻真的有个⽩马王子出现在她面前,要求她跟他走,她一定天涯海角地随他去…

  像是感应到她的期待,砰的一声巨响,广播室的门在下一秒被耝暴踹开,一头暴怒中的狮子王冲了进来,怒气腾腾的模样,看起来颇为骇人。

  这…就是老天爷赏她的“⽩马王子”?

  不要啊!他骑的应该不是⽩马,是噴火龙吧?

  不只郝欣晴当场花容失⾊,所有工作人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目瞪口呆。

  老天,这可是直播节目耶!

  “你就是郝欣晴?”狮子王居⾼临下,盯著面前无辜如小⽩兔的女人。

  她看起来有些惊慌,却又佯装没事地仰起尖尖的小下巴,不认输地鼓起勇气对上他。

  “这是广播室,你怎么可以就这么闯进来?”她指著门。“不管你是谁,请你立刻离开!”

  “跟我走!”采出大掌,老鹰抓小般,他一手握住她手臂,将她纤细的⾝子从座位上拎了起来,扯著她就往外走。

  这算什么?绑架吗?还是掳人勒索?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喂喂喂!我⼲嘛要跟你走?我在主持节目耶!放开我啦!”

  周围的工作人员全都愣愣瞧着,却没人上来伸出援手,像是全被吓傻了一样。

  眼看就要被拖出门,郝欣晴脸上冷静傲然的面具顿时瓦解,她拚命推挤著这头狮子⾼壮的⾝子,用尽吃的力气,试图扳开他铁圈般的箝制。

  可惜!她的努力在他壮硕⾼的⾝材上,一点也发挥下了作用。

  节目总监从外头匆匆赶进来拦人,他灰头土脸、汗如雨下,连声音都紧张得仿佛不懂小提琴的生手拉出来的破碎颤音。

  “这…这位先生,欣晴在…在做节目,你不能…不能带走她。如果方便…你…能不能到外头梢等片刻,等她做完节目…再带她走?”

  直觉的,他认为这是场爱情纠纷,这个男人八成是郝欣晴的亲密爱人之类的。

  看这个男人的⾐著装扮,虽随,但全是顶级名牌,加上堪称⾐架子的好⾝材,让他那⾝尊贵的王者气势尽情彰显,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

  阅人无数,向来习惯察言观⾊的节目总监,立刻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男人属于不可得罪那一类。

  听了节目总监丧气示弱、卖“她”求荣的卑劣哀求,郝欣晴的脸⾊由惊惧的⽩转成愤怒的绿。

  “总监,你说那是什么话?我本不认识这个人,⼲嘛要跟他走?”

  一个是手上的红牌,一个是显而易见的大人物,两个都是不能得罪的老佛爷,节目总监求饶地对著两人猛作揖,只差没对他们跪下磕头了。

  “哎…两位不如等做完节目,回家泡壶咖啡再慢慢谈,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现在,拜托让郝欣晴回去把节目做完吧!”方才幸亏他聪明地急急切断直播,用广告顶上,但:就坑讠不住了呀!

  “我找她是去救命的,等她做完节目,就只能收尸了!滚开,别挡著我的路!”狮子王怒不可遏地大吼出声,震得节目总监‮腿双‬一软,差点没当场五体投地给他跪下去。

  “先生,我本不认识你,你找我去救谁的命?拜托你说清楚行不行?”挣扎反抗中,郝欣晴追问道。

  可惜狮子王本懒得理会她的疑问,只朝节目总监爆出一声狮子吼:“滚开!”

  节目总监大惊,下意识就想闪开,可一想到郝欣晴被带走后,节目搞砸,上头将会削得他満头包,说不定,他还会因此而被扫地出门,回家吃自己…

  为保住饭碗,总监只好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险,挡住面前这只噴火的狮子王。

  知道指望这个没骨气的总监,她无论如何也等不到逃出生天的时候,郝欣晴更加拚命挣扎。

  到了这个时候,节目总监已一心认定,面前这个男人,与郝欣晴必定⾜“关系匪浅”的“好朋友”看他満脸急切,甚至一刻也等不及地冲到广播室逮人,对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事会“急”成这副模样?

  除非他刚刚呑下好几粒威而刚,箭在弦上“”罢不能。

  那么…他口中所说的“救命”一定是需要郝欣晴帮他纡解‮理生‬方面的“特殊需求”了!?

  男人脸上的“急切”被总监视作“‮渴饥‬”并为他十万火急的焦灼,找到合理的解释。

  “先生,其实『救命』这种事,也不⾜非欣晴不行啦…”著手靠近男人,总监话中的暗示,瞹昧得叫人想⼊非非。

  谁知,男人眼一瞪,又开火了“谁说的?这件事除了她,谁也搞不定!你少给我废话,要是再不让开,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撂下警告,他又想拖著郝欣晴往外走。

  节目总监双臂一张,肥肿的⾝子又将出路挡了个结实。

  他谄媚地堆著笑,直截了当地建言道:“如果你想『灭火』,我可以马上替你找几个⽔妹妹,也许长得没欣晴漂亮,但⾝材保证比欣晴好一百倍,包你救火救得慡到不行!至于欣晴,让她先把节目做完好不好?”

  他笑得⾊眯眯,跟拉⽪条的老鸨一个德

  “总监,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欣晴听得直瞪眼,恶心到想吐。

  她早就知道节目总监下流又无聇,可没想到竟然龌龊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懊死的胖子!竞把他当成了当街发情的公狗?

  男人终于弄明⽩节目总监话中的思心含义。

  对这种満脑子⾊情思想的人渣,他不再多说,直接赏他一个拳头,打得节目总监仰倒在地上,唉唉叫著,半天爬不起⾝。

  打得好!郝欣晴心中暗暗暍采。

  越过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的节目总监,男人扯著郝欣晴大步出门。

  郝欣晴跌撞著步子,不合作地不断挣扎。

  “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啦!”

  节目总监呻昑著,伸出手试图挽留“喂!你…你不能把欣晴带走,要是她走了,节目砸了,我的总监位子也保不住了!”

  男人不理会欣晴的挣扎,回过⾝,对地上瘫成烂泥的节目总监⾼傲地丢下一句话…

  “有什么意见,尽管到东方航运找我东方宣。”

  不只节目总监,就连郝欣晴也愣住了。

  东方宣?他就是传说中东方家的三少爷!?

  冷冷说完,东方宣不再理会那个哈巴狗似的男人,拖著犹自呆愣的郝欣晴,大步离去。

  被他大力一扯,脚步一个踉呛,郝欣晴自呆怔中回神,忙著追问:“我本就不认识你,你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啦!”

  两人已走远后,总监仍趴在地上,喃喃自语著:“东方宣?我竟然见到了东方宣!?他刚才还跟我讲了好几句话耶!发达啦!”

  “喂…”被人像货物一样丢进后座,郝欣晴満心怨愤,刚想开口‮议抗‬,东方宣已甩上车门,迳自走到前面,坐上驾驶座。

  坐正⾝子,巴著前面的椅背,郝欣晴一边著被摔疼的肩头,一边炮轰无缘无故把她掳走的坏蛋。

  “你这个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我跟你本就不认识,你⼲嘛要冲进广播室拉著我跑出来?你知不知道全台北有多少听众正在听我的节目?你知不知道被你这么一闹,梢后我要花费多少时问、精力,去解释刚才发生的混帐事?”

  想到这,她就头疼。

  “闭嘴!”被她吵到心烦意的东方宣,忍不住再度爆出狮子吼。向来不喜接近雌动物的他,最讨厌就是一张嘴不停碎碎念的那种女人,很不巧,靠嘴巴吃饭的郝欣晴,刚好就是他讨厌的那一种女人,而且,还是最顶级的那类。

  “先生,在淑女说话时叫人家闭嘴,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望着他,她正⾊指责他不够绅士风度。

  还说是东方家的少爷咧!东方家在‮湾台‬,好说也是上流社会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这种家庭走出来的世家公子,不是都应该风度翩翩、温柔有礼吗?哪会像眼前这个彷佛深山野林跑出来的狮子王,一举一动都耝暴得好像呑了炸葯,说话全用吼的。

  他该不会是冒牌货吧?

  越想越不对劲,她朝前,巴住他正发动车子的手臂。

  “喂!你不说清楚你到底是谁,我死也不会跟你走!”

  咬紧牙关跟她的纤细手臂奋战,东方宣怒声道:“我不是说过了,我是东方宣,东方航运的总裁!”

  大眼一瞪,她仍不放松地扯著他袖口“你说我就信,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要我相信,⾝分证拿出来!”

  “郝欣晴!”

  他大声一吼,吓得她手一松,勉強聚集的勇气全都不翼而飞。

  一双明眸又惊又惧地瞪著他。

  她叉双臂,摆了个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侠女‮势姿‬,颤声警告:“就算你是东方宣好了,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别以为你大声我就怕你,告诉你,我可是空手道九段,你别想吓唬我,我才不怕!”

  勇气十⾜的说话,却因为抖个不停的语调而大失效用,至少,无法吓退面前怒气冲天的狮子王。

  略略转过⾝子,东方宣冷冷瞅著她,眼內而出的冷肃杀气,让她一阵心惊胆颤,不敢再跟他呛声。

  指著她,他丢下冷冷威胁:“郝欣晴,我警告你,别再浪费时间,要是丁磊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愣了下,她眨著眼,好奇地问:“你说丁磊?你认识他吗?好巧喔!我也认得他耶!不过,我跟丁磊不是很,所以…”

  职业病发作,她还想滔滔不绝讲下去,失去耐的听众却没‮趣兴‬继续往下听。

  “闭上你的嘴!”他一声暴喝,果然成功地让她乖乖闭上嘴。

  哀怨地望着他的背影,郝欣晴缩回座位上坐好。

  这是第二次,他在淑女讲话时没礼貌地叫她“闭嘴”这笔帐,她会记住。

  不再理会她,东方宣发动车子,下一秒,能极佳的欧洲跑车已疾风般开出地下停车场,融⼊长长车流中。

  他到底要带她去哪里?

  手⾜无措地乖乖坐在车上,欣晴绞著手指,惶恐不安开始众満心匠。

  巴著椅背,她小小声问:“东方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丁磊他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有,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竟用到“救命”这个字眼,看来情况一定很严重。

  可是,丁磊出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跟丁磊之间的关系,最多也就是丁磊曾追了她几个月,她没接受,丁磊碰了钉子,越追越没劲,过了没多久就再没出现了。

  其实,丁磊条件还不错,工作体面,出⾝⾼尚,长得也眉清目秀,构得上⻩金单⾝汉的称号。

  而,坏就坏在他长得实在太“漂亮”了,男人长得俊逸帅气是好事,一旦过于“标致美丽”这可成了致命毒葯。

  私底下,所有人都认为,美丽如希腊神话里英俊少年的丁磊,其实是…Gay!

  不知道他追求她会不会只是个烟幕弹?不是她爱多心猜疑,遇上这种事,谁都难免多长个心眼。

  知道丁磊在追她,平常没事八百年都懒得跟她联络的亲朋好友,纷纷打电话来关心她的终⾝大事,像是约好了似的,全都反对她跟丁磊往。

  “晴晴,这种男人不可靠,谁知道他到底喜男人还是喜女人,用自己的终⾝幸福去做实验,太危险了!万一,结婚以后才发现他最爱的还是男人,你去找谁哭诉?”

  “纯粹喜男人或者喜女人,这还没什么,最恐怖是他男女通吃,在外面七八糟、风流快活,回来又跟你…呃…想起来就恶心!我警告你,要是你嫁给他,我马上登报跟你脫离亲戚关系!”

  “欣晴,你小心遇到‮态变‬哦!娶你搞不好只为了隐瞒自己的向,回家就拚命待你。丁磊很可能是个大火坑喔!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拜托!她跟那个丁磊本就没什么好不好!怎么说得好像她明天就要跟丁磊踏人婚姻的坟墓,走上不归路似的?

  她是个正常女人,喜的也是正常男人,才不会拿自己的终⾝幸福去冒险咧!

  听电台最爱八卦的同事说,眼前这个名流公子…东方宣,也是同志圈中人,后来是东方家的当家夫人出来全力辟谣,传媒惧于东方家的庒力,谣言这才止歇。

  可是,无风不起浪,也许,他真的是同志呢!要不然,他⼲嘛为丁磊跑来找她?

  只要有耳朵的人都知道,这个东方家三少爷是最讨厌女人的,今天居然跑来找她,还硬把她从广播室拖出来,丢上他的车,他这么做,一定有问题!

  难道说,他跟丁磊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丁磊曾追过她,说不定这个东方宣把她看成了情敌…糟糕!跟他同处一车,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越想越不妥当,她一颗心七上八下,惶惶难安。

  等了许久都等不到东方宣回答她的问题,只专心三思开他的车。清清嗓子,她再接再厉问道:“东方先生,你跟丁磊是『好朋友』吗?”

  等了三分钟,依旧等不到他任何一个宇的回答。

  巴著他的椅背,她心情忐忑,艰难地跟他撇清:“其实,我跟丁磊只是普通朋友,我跟他并不太热,只吃过两次饭、看过一场电影、喝过一次咖啡他会不会觉得这些已经严重到⾜以判她死罪了?想到这里,她忙再加上注解:“但是,我们每次出去都是一大堆人的集体活动,我跟丁磊一次也没单独约会过!我跟他本没什么…”她差点要举手立誓,以表清⽩了。

  “就是因为你这么无情无义,阿磊才…”拧著眉头,咬紧牙关,东方宣话说一半,哽在口中。

  郝欣晴被他的悲愤模样吓到,忙缩回自己的座位,动也不敢动。

  从后视镜里,她甚至看得到他的太⽳上,愤怒的青筋正跳跃著,像在对她指控。

  老天!她是不是无意中做了什么坏事?为什么他的愤怒,全像冲著她来似的?

  怯怯的,她略略朝前倾著⾝子,却再不敢巴上他椅背。

  “东方先生,丁磊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可不可以稍微透露一点,让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他恶狠狠地瞄向后视镜里的她,那森犀利的眼神,瞪得她心里发⽑,冷气从神经末梢直冲全⾝。

  好冷…才九月而已,她却陡然觉得像是步⼊了寒冬!

  “要是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会亲手把你的嘴巴起来!”狠狠瞪著她,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撂下威胁。

  很明显,他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没关系,淑女也明⽩能屈能伸的道理,并且懂得⾝体力行。

  紧紧抿住双,郝欣晴缩在座位上,把视线投向窗外,噤若寒蝉。

  没了人声,再加上东方宣⾝上不断散发出的肃杀气息,一时间,车上死寂气氛一如送葬的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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