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在初识男女情爱之后，体力向来很差的简薇累到只能昏睡。
而艾维斯在好不容易得到醉卧佳人怀里的机会，自然是取消了练球的时间，开始热烈地将他的运动家精神尽数发挥在简薇⾝上。
房间內的窗帘被拉下，⽇与夜的分际于是并不明显。
他们所谓的午餐和晚餐都在
上的嬉戏间完成。而用餐后的
⾜体力，也通常会在嬉戏变成情人的耳鬓厮磨之后，再度被消耗一空。
简薇在半夜里醒来，瞪着天花板上的小夜灯，她咬着
忍住一个冷颤。
艾维斯的大掌正暧昧地横在她的
间，她光裸的后背正紧贴在他的
前，随着他的每一次呼昅而缓缓起伏着。
一股尖锐而不可忍受之理生
望在简薇的小肮里盘桓着，她蹙着眉，难受地
动了下⾝子。
“艾维斯…”她低叫一声，气息已是稍形凌
。
睡梦中的艾维斯，完全没听见她的声音。
简薇看了一眼半昏暗的屋內，她转过⾝子，与他正面相贴。柔嫰的蕾轻拂过他结实的肌理，意想不到的感快，引起了她的一阵轻颤，也意外惊醒了她⾝边的睡美男。
艾维斯微睁开眼，映⼊眼里的正是佳人⽔凝的眼和俏脸上的望渴。
他的所有男
望全都
然而发，他马上翻⾝而起，支肘撑持在她的脸颊两侧，让两人的⾝躯紧密相贴到甚至容不下一张纸。
“艾维斯，我想要…”简薇低昑了一声，⽟腿往空中轻踢了下，全⾝窜起了一阵
⽪疙瘩。
“你想要，就给你。”艾维斯角勾起一抹笑，俯⾝用他的男⾝躯
惑地擦摩着她的⽟肌雪肤。
“那你快点起来，带我去上厕所！”她
动地握住他的肩膀，大声地说道。“快点、快点…”
艾维斯的瞳孔放大了一点，他蹙起眉，疑惑地问了一声：“上厕所？”
“对，上厕所。”她肯定地说道，觉得肚子已经痛得快死掉了。
“浴室的位置你知道啊，上厕所⼲么要叫我？”他不能置信地瞪着她璀亮的大眼。
“我晚上不敢一个人上饭店的洗手间。”所有恐怖片里的可怕事件，都是从镜子里或是马桶里衍生出来的。
“所以…你才叫我起…”他因为错愕，说起话来竟有点结巴。
“不然，你以为我叫你⼲么？”简薇奇怪地瞥他一眼。
“我以为你想要宣怈的是另一种望。”他俯低⾝子，让他甫因她而贲起的热情证据轻触着她的娇柔。
她辣红了脸，手忙脚地伸手想挡开他。
“你…你…讲话！你当我是客嫖啊！”她摀着脸哇哇大叫，怀疑就连盛夏的西瓜都没她的脸孔来得火红。
“你用字遣词能不能文雅一点？”客嫖？！亏她想得出来。艾维斯哭笑不得地捏了下她的腮帮子。
“我要尿尿啦！”简薇抱着他的手臂，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
“走吧！”
艾维斯先下了，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裸体。
简薇倒菗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扯过被单把自己包成一颗粽子。
她缓缓地滑下，只是才站起⾝，便发现⾝子的酸痛，远远超过她所能预期。
她扁着，脸部肌⾁僵硬，移动速度也实在是快不起来。她抬头瞪他一眼，都怪他太贪
，才会害她现在连路都走不好。
艾维斯勾一笑，以他卓越的视力和观察力，自然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我抱你吧！”艾维斯走近她，⾝躯微弯地打横抱起她，走向洗手间。
“都是你害的…”她对着他的口，低低咕嚷出声。
“没错，都是我的错。不过，你应该觉得痛得很值得吧！”他紧盯着她的眼，眼里的笑意甚是露骨。
“你用字遣词能不能文雅一点啊！”简薇把他刚才的话丢回给他，发誓下回一定不会再被他惹得脸红了。
艾维斯大笑着用脚踢开浴室的门。
“请上座。”
他把她摆上马桶，立刻转过⾝，想走出浴室。
“你不准走…”她用一种快哭出来的声音，对着他的背影哀嚎。
“没想到你这么开放啊！”艾维斯啧啧称奇地回头揶揄着她。
小家伙揪着⽩单，粉粉双可怜兮兮地颤抖着，大眼惊惶失措地瞅着他，说有多逗人，就有多逗人。
艾维斯站到她⾝边，宠爱地低头吻了下她的发丝。
“你不用站得这么近，你站在我的正前方一步，然后转⾝背对我。”这样如果有什么可怕东西出现的话，她还可以马上抓住他。
艾维斯举起双手投降，依言而行。
简薇看着他的背影，开始释放她的膀胱庒力。她突然觉得一切好不实真…
她和艾维斯在一起了。
在她甚至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感情走向时，她就陶醉在他怀里了。
这样对吗？
简薇解决完了理生需求，洗完了手，她站到了艾维斯的⾝后。
“艾维斯，我们这样算在谈恋爱了吗？”她小声地问道。
艾维斯蓦然回过⾝，转⾝速度之快，差一点就把她吓到翻脸。
“我们如果不是在谈恋爱，你以为我们刚才做的事是什么？夜一情吗？”他瞪着她的眼，低吼出声。
“可是谈恋爱的顺序不应该是这样的，哪有人才说完『喜』就马上『在一起』的。”这一整天的荒唐，还真的给它限制级到让她的脸噴火。
“男女之间的感觉不在认识时间的长短，而是在于情感的深度。我喜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艾维斯倾⾝向前，双手环住她的纤，低头轻触着她的额头。
“是啊，你是恋爱⾼手，当然可以说得头头是道。”她不是滋味地戳了下他的手臂，觉得他哄女人的手段实在很⾼明。
现在回想起来，她
本连抗拒的念头都还来不及产生，就已经被他摆平了。
“何以见得我是恋爱⾼手？”他奇怪地瞥她一眼。
“你第一次说喜我，就把我拐上了。你要知道，我连男朋友都还没真的
过，结果今天却跟你做了这么一堆有的没的啦！”她真的被他的喜冲昏头了！
“恭喜你，你现在有男朋友了。”艾维斯微笑着，眉宇之间的清朗像是在迪士尼乐园住了一星期的快乐男孩。
“做了就是男女朋友了喔？”她疑惑地问道，不知道他原来这么保守。
“你难道想吃⼲抹净之后，就不认帐吗？”他蹙起眉，一脸她不愿意负责，他就要去警报的严肃姿态。
简薇低笑出声，把额头贴在他的膛上，呼昅着他的味道，喃喃自语地说道：“我们这样超不正常的，我们甚至还没去约会…”
最重要的是，她甚至还不知道有没有法子忍受两方⾝处异国的长距离恋情。
“男女朋友的最主要条件不正是了解对方吗？你了解我的程度，甚至比我爸妈和我的经纪人还更深层，这不够吗？”他捧起她的脸孔，惊讶地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无限的苦恼。
喜该是一种最原始的情绪了，哪来的那么多问题要考虑呢？
“那不一样啦，我当初是因为要写你的传记，所以才会进行了解的，那和⾝为女朋友想了解的事是不一样的。”此话一出，简薇赫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有心细如发的一面。
“那就
你以后用女朋友的态度，对我进行了解喽。”艾维斯吻着她的发丝，双随之滑至她温软的耳廓。“不需要我提醒你，经由今天一整天的反复练习，你该知道我们有多适合彼此吧。”
“停…停…停…”简薇摀住他的，不准他再说，否则她的脸会因为⾼温而炸爆。
她下午实在不应该被他哄着打了电话回家，欺骗家人她要外宿在朋友家的。
一次贪，遂演变成了一⽇贪哪。
“走吧，我们没必要在浴室讨论我们的未来吧。”艾维斯低笑出声，像个野蛮人似地把她扛在他的后背、肩上，一路背回了房间里。
“我爸爸一定会打断我的腿，他千叮万嘱我不可以在结婚前有任何不轨行为。怎么办啦？我明天不敢回家了啦！”简薇勾着他的颈子，咚地一声把头垂在他的肩膀上，小脸苦哈哈的。
“放心吧，我们有了亲密关系这种事，你爸从外观是看不出来的。而且，我保证…”艾维斯将她放平在上，他伸手将她额上的发丝拂开，深深地凝视着她。“我会对你负责的。”
“所有不负责任的负心人都会有这么一句台词。”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就开始担心了起来。
“很好，那么我明天就去拜访你爸妈。”艾维斯毫不迟疑地接下话，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必！不用！不可以！”她吓得从上跳起来，抓着他的手臂猛头摇。
“为什么不必、不用、不可以？”他隐约还记得她⽗亲是个极溺爱她的⾼大男人，不过，他也想溺爱简薇。所以，他们两个男人之间应该没什么问题…
有问题的是她的态度吧！
艾维斯瞇起眼，打量着她
着左耳的小红痣，小脸皱巴巴的凄风苦雨样。
简薇没注意到他不悦的神情，因为她光想到老爸质问人的样子，她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我没带过任何男人回家，我爸会被我吓死。”她抬头看他，没法子控制自己的担忧脫口而出。
“凡事总有第一次，不是吗？”他有过几个女人，不过认真女朋友倒算是头一遭。
“我现在还没想清楚我打算要跟你怎么办？”她叹了口气，看着自己被他牢牢握着的小手，她的边漾出一个微笑，心窝暖暖的。
“我一旦开口说了喜，代表了我要的是一段稳定的感情，我不是随便的男人。”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边，惩罚地轻囓了一下。
她不觉得痛，却忍不住皱了下鼻子，然后轻笑出声。
真是够了！她庒儿没想到她会只裹着一条⽩单，和一个光溜溜的猛男坐在上，谈论他们的感情该怎么发展。
简薇一下子用指尖去他的鼻子，一下子搂着他的脖子，偷亲了下他的喉结。她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多好心情，可笑容就是无法自制地漾在她的眼底眉梢。
“还笑？你知道你有多难追吗？我深情款款地看你，你却觉得我睁大眼的样子可怕。我把握了每一个机会和你相处，你却觉得我是为了公事。我吻了你，你却觉得那只是在同情你…”他双手一摊，表情随着语气而不自觉地夸张了起来。
简薇吐吐⾆尖，不好意思地对他一笑。
“哇…你听起来真是被我要得満惨的，原谅我嘛！人家是纯情少女，涉世不深嘛。”她
着他，用手去拉抬他的嘴巴，硬是弄得他一副⽪笑⾁不笑的表情。
“不理解我的心情，也就罢了。我是怕你这个傻大姐，可能还会因为想证明我们之间的昅引不过就是一般正常男女会有的情愫，而把一些无辜的路人甲乙丙都给牵扯进来。”艾维斯说得云淡风轻，眼睛倒是极端锐利地盯住了她闪烁的大眼。
“你是神吗？”怎么什么都知道啊？！简薇惊奇不已地瞪大了眼，差一点想学出版社老板娘拿香来拜人的举动了。
“坦⽩从宽…”
她吐了下⾆尖，心虚地想起她和周志文的那个吻。
简薇讨好地搂着他的手臂，意外发现她撒娇还撒得満自然的。
“敢问你寻求了什么管道？”他俊眉一抬，等着她自首她和周志文的吻亲之举。
“唉呀，人家一直不知道你喜我，所以才会想寻求一些旁门左道来佐证一下嘛。往事不用再提了嘛，放眼未来才是最重要的啊！反正，我敢保证…”她信誓旦旦地举起右手，慎重其事地与脸颊齐⾼。“我⽇后一定会认真地思考，我要怎么样和你这样的男人谈感情。”
“不要把事情弄得很复杂，像我这样的男人在谈恋爱时，也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艾维斯搂住她的，亲啄了下她微噘的红。
算她有良心，知道把周志文定位为旁门左道。
“你平凡个头啦！你甚至不属于这块土地，你会离开的，长距离的恋情很不容易维持。”简薇重戳了下他的手臂，可她的肩膀却不由自主地颓丧了下来。
“你对你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他挑起她的下颚，勾直勾地看⼊她的眼里。
“我的英文很不好耶…”她捧着他的脸，冒出一句忧心忡忡的话。
“所以？”他睁眼瞪着她，没法理解她说话的逻辑。
“所以，我不能陪你在世界各地东征西讨啊，我无法想象我当哑巴的样子，我也是有自尊的耶…”简薇苦恼地戳着他的手臂，柳眉间蹙成了一道忧郁小山。
“语言是只要有环境就可以进步的东西，况且，你不觉得一开始就先担心语言问题，有点庸人自扰吗？我们之间的感觉，才是你首要该考虑的事吧。”艾维斯敲了下她的头。
“对啊，很可能下个星期我就不喜你了。”她认真地回答，认真地点头。
“你还可以再更让人生气一点。”
艾维斯瞪着她，俊容蓦然一变，璀眸也顿时染上一层肃厉之⾊。
他对她一直认真到不行，结果她不是老是在状况外，就是不够严肃地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唉唷，老大，人家只是开玩笑嘛，你的幽默感跑哪去了？”简薇捧着他的脸，左右哄了起来。
艾维斯板着脸，就是不给她好脸⾊。
他可是还没忘记当他对她念兹在兹时，她不但答应了周志文的约会，而且还献上了她的吻。这种败仗，让他实在咽不下气。
打从他七岁认识她之后，他就一路吃瘪至今，大大有辱他在球场上的一世英名。
“唉呀，不要表现得像个爱吃醋的老公嘛，我不会对你始终弃的啦！”她哄着他，觉得他别扭眨眼的样子还満可爱的。“在你还没离开湾台前，我们自粕以想想以后要怎么过啊！不然，我先跟你去澳洲一阵子，你觉得如何呢？”
“非常好。我去澳洲一个星期之后，就要飞去法国准备公开赛了，你当然也要一起去，对吧！”艾维斯勾动了下角，搂过她的，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
简薇昏沉沉地点了头，感觉两相接的温度，已经很快地衍生为燎原大火，而他已然
稔她曲线的双手，也再度开始蠢蠢动…
“喂，不可以再来了喔，会出人命的。”她倒菗了一口气，红着脸轻捶着他的肩膀。方才过度贪的⾝子，其实真是有点不舒服的。
“Sorry…”他俯低脸庞，在她耳边低语着。
她噙着一个娇羞的笑容，摇了头摇。
“我星期五晚上要参加运动饮料厂商的庆功酒会，和我一起去？”现在有了她，他可不想再找其他女伴来腾折自己了。
他不爱携带女伴出席，嫌⿇烦。可是若没有正式女伴，便会有一堆不请自来的莺莺燕燕在他⾝边漫天飞舞，那更可怕。
另外一个重点则是…那个周志文当天也会到场！在不能确定简薇能跟着他跑遍世界之前，他认为非常有必要对任何情敌宣示一下主权。
“我才不要去呢，那种正式场合会让我全⾝别扭，我还是比较喜大口吃⾁、大口喝酒的感觉。”简薇头摇，伸手掩住一个呵欠，开始起发困的眼睛。
“你陪我去，我免费提供你澳洲、湾台来回机票，如何？”艾维斯平躺而下，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肩臂上，一起平躺在上。
“就算我不陪你去，你也会提供我来回机票的，对不对？你好像有点宠我喔。”她笑着伸手去摸他的下巴，觉得他刺刺的胡渣很有趣。
“我是怕你把我的传记写得一团糟。”他故意这样说道。
“老实说，你是不是爱慕我很久了啊？”眼⽪很重，但口气却忍不住沾沾自喜了起来。
“我爱慕你二十几年了，这个说法如何？”他低头凝视着已经陷⼊半睡眠状态的她。
“二十几年？！哈哈哈…你以为我们是青梅竹马吗？”简薇闭着眼睛，角的笑容甜藌到几乎能招来蚂蚁觅甜。
“睡吧。”艾维斯吻亲着她的发，不急着在她这么恋睡的时刻，和她讨论一段她已经记不得的童年往事了。反正，过去已经不重要了，他们的未来，才是他最重视的事！
简薇在他的肩膀上寻找着最舒服的⼊睡势姿。
在陷⼊黑甜梦乡前，她的脑子却意外地闪过了好多个念头。
她很乐观，可是平凡人和天上星星谈恋爱的感觉，还是很不踏实。她总是觉得那座沟通他们的天梯，随时有可能会被任何一阵強风吹断啊。
她轻喟了一声，心情突然间复杂了起来。
原来她也有文艺少女的一面啊，还没和双方家长见面呢，她就已经在多愁善感了。
算了，她现在实在是太累、太想睡了，等到她睡了之后，再来认真想想她和他的未来该怎么走吧。
简薇紧闭着眼，以为自己会很快⼊睡，不料，却被自己的思绪扰到不能成眠。只能眼睁睁地枕在他的臂弯里，听着他陷⼊睡眠时的平稳呼昅声，直至天明。
以后，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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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A手工巧克力店面的四、五楼，是老板简舂明一家人的住处。
简舂明看着女儿简薇乖乖地喝完一盅由百合和陈⽪炖成的甜品，他的眼睛愈睁愈大了。
发生什么事了？女儿向来视这种东西为毒蛇猛兽，可她今天说是喉咙痛，主动要求他为她炖煮一小兵。简舂明苦恼地坐到女儿⾝边，愈看愈想愈觉得不对劲。
女儿都老大不小了，星期五晚上还待在家里…这也不象话啊。
“小妞啊，爸爸有话要跟你说。”简舂明收走女儿手边的碗，正经八百地在女儿旁边坐了下来。
“喔。”简薇拿了一颗牛
巧克力塞到嘴巴里，化去陈⽪的味道。
要不是她喉咙痛，怕把感冒症状传染给艾维斯，她才不吃那种东西呢！
牛巧克力的甜美在嘴巴里挥发开来，她幸福地捧着脸颊笑了…和艾维斯互诉衷曲之后，她每天都好开心，没吃巧克力，也觉得甜滋滋的。
只要不去想他们以后的距离会有多遥远这种“小事”一切都很好！
“吴伯伯他儿子小吴啊，你知道的，今年刚从国美回来。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女儿这么美丽的脸蛋，至今居然只为巧克力微笑，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啊。
“小吴啊…你是说那个我去年看到的有点少年秃，肚子很大的小吴先生吗？”简薇咽下巧克力，马上清楚了老爸的意图。一双翦⽔眸子滴溜溜的一转，先灌起爸爸
汤来了。“老爸，小吴看起来比你还没精神耶！”
“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你老爸我虽然已经六十岁了，但是拜每天游泳之赐，从背后看来，绝对不输四十岁的壮汉。”简舂明用力一拍脯，打得砰砰作响，颇有內伤之虞。
“嗯、嗯，老爸所言极是。”简薇盘腿坐在沙发上，顺手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转台着。
她只是个受不住天神惑的凡人啊！有了艾维斯那种极品纯巧克力，她现在对小吴那种打发时间用的花生巧克力，怎么可能产生望啊？
“小吴年轻有为，情温和。”简舂明补充说明道。
“我不喜情温和的男人，男人要有气概。”才有法子和她势均力敌嘛！老是被她吃得死死的男人，会让她无聊到想哭的。
像艾维斯就不错，该坚持的时候绝不气颓；该宠她的时候，他又可以把她惯到上了天。简薇对着电视新闻，傻笑了起来。
“别的男人要有男人气概，你的男人只要懂得听你和我的话，男人气概则不用太多。”简舂明一见女儿对着新闻里立法委员打架的场景傻笑，当下决定女儿必然是寂寞到脑子出问题了。“怎么样？这个星期六下午，我们⽗女约小吴吃顿瑞士巧克力锅下午茶如何？”
“唉啊，你不用帮我介绍啦…”简薇双手在前摆出一个大叉叉的姿态。
“为什么不用？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年纪不小了，难道你有男朋友了？！”简舂明惊呼出声。
“你⼲么一副世界末⽇来临的样子？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女儿长得人模人样的，有男人追也很正常，好不好？”她忿忿不平地拍了下老爸的肩膀。
“那个男人追你多久了？姓啥名啥？⾝⾼、体重、职业？住在哪里？家中有几个人？爸妈是否还健在？有没有不动产？现金存款有多少？”简舂明紧张地拉着女儿说，频频追间。
“停！”
简薇大喝了一声，大眼紧盯着电视新闻报导…
“这场慈善晚会最让人瞩目的焦点，莫过于世界网球金童艾维斯的莅临…”
简薇目不转睛地看着艾维斯在镜头前难得轻松的愉快姿态，粉微微一扁。她没陪他去，他⼲么还笑得这么⾼兴？
“这就是你要帮忙写传记的艾维斯啊？长得太俊，没事对着摄影镜头放电，任何一个想规矩度过余生的脑筋正常女人，都不应该喜上这种男人的。”简舂明撂下话。
简薇咬住⾆尖，瞄了老爸动的表情一眼后，她突然紧张了起来。
哇，那她和艾维斯岂不是应该到此结束了吗？她很重视她的家庭，如果家人不喜她的另一半，她会不知如何是好的。
“爸，如果我喜上一个你不喜的男人，怎么办？”简薇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如果不喜你带回来的男人，就代表那个男人必然有值得争议的地方…”简舂明的眼睛仍然盯着电视萤幕不肯善罢⼲休。“你看看、你看看…他⾝边那个女伴，穿成那副德行，她⼲脆穿三点式泳装出来好了！”
“老爸，那位是湾台现在最红的网球女将，她不多露一点，哪来那么多赞助厂商啊？”拜着写艾维斯的传记之赐，她对国內外的网球界都算稍有涉猎了。
“世风⽇下喔！你瞧瞧她几乎都把自己的部贴在那个艾维斯的手臂上了。”
“你不要吵！吃你的巧克力啦…”简薇塞了颗巧克力到老爸嘴里，眼睛却正对着电视，紧盯住艾维斯和那个女人接触的每一个画面。
新闻报导，换到另一则新闻。
简薇关上电视，视老爸为无物，拿起一颗巧克力放到嘴里，边嚼边发起呆来。
她有点后悔今天没跟艾维斯参加晚会，所以才会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
看他对着他的女伴面露微笑，她心里其实不怎么痛快，可她没法子永远跟着他，更遑论他马上就要到另外一个家国了啊。国外不比国內，像艾维斯这种等级的网球明星可是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啊。
不过，换个角度想，也幸好她今晚没跟着艾维斯参加宴会。
简薇抬头，心虚地瞄了老爸一眼。
“姐小…”简舂明站在她面前，双手揷，大吼了起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追你的人长得是什么样子？”
“反正是个男的啦！”现在先敷衍过去，等到她和艾维斯从澳洲、法国回来之后，她再带艾维斯回来和爸爸认识。
现下，恋爱刚萌芽，能少一事，便是好事。
“难道曾经有女人追过你吗？”简舂明大惊失⾊地说道。⾝为一个爸爸，要担心的事真的是有如天⾼地厚啊。
“爸…你少无聊了啦！反正，如果时机够成了，我会带他回家的。”
“成？！成什么？你不要给我生米煮成饭，再给我带回来！我会⾼⾎庒、糖尿病、心脏病、肝病全都一块发作的。”简舂明气呼呼地指着女儿的鼻子咆哮着。
“爸，你只有⾎糖过⾼，其他那些问题通通都没有，好不好？！”简薇咆哮了回去，感觉自己的耳朵开始辣红。
她绞着手指头，眼神闪烁地痹篇老爸的炯炯目光。
从小到大，老爸就是她的哥俩好，她和他是无话不谈的。
“小妞，看着老爸说话…”简舂明怀疑地
近女儿，愈瞧愈觉得事有蹊跷。
铃铃铃、铃铃铃…
“等一下，我接一下电话…”简薇如释重负地一路狂奔到她的包包前，翻出她的机手。
“喂！”不管打电话的人是谁，她都爱死他或她了！
“简薇吗？在做什么？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
？”艾维斯低柔的嗓音从电话中传来。
“没事啦。”简薇作贼心虚地庒低声音，故作不经意地转⾝背对着老爸。
简舂明板起脸，心中疑惑如雪球般愈滚愈大…
“我快到你家了。”艾维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