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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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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点整,靳天珩准时在幸福婚纱馆现⾝。

  他期待今晚的约会…一个纯粹男人与女人的约会。

  一⾝驼⾊系的⾐,搭配质感⾼级的墨绿⾊夹克,独特的品味与本⾝的⾼贵气质互相烘托,使他整个人益发耀眼,令人不得不注意。

  “我找曾楚宝。”在门市接待人员尚未开口询问时,他即道出来意,那俊酷的面容,強力放送著无人能挡的男魅力。

  “呃…宝、宝姐,有、有位先生找你。”门市人员向来伶俐的口齿,因看见俊逸非凡的帅哥而出现秀逗现象。

  对那赧红著脸偷觑他的女店员视若无睹,靳天珩环顾了偌大的空间,一下子就寻获成天占据他心头的人儿。

  正在柜台后方、背著⾝站在梯子上整理橱柜东西的曾楚宝,闻言转了过来,乍见他出现,俏脸一怔。

  看到这样出众不凡的他,她居然有种触电的感觉!

  她是怎么了?之前几天的相处,她并没有那么強烈的异样感觉呀!

  莫非,那个吻具有什么催化作用,将她对他的感觉导⼊不同的方向了!?

  靳天珩的视线一对上她的,旋即绽开一个死人不偿命的自信笑容,跨著修长的‮腿双‬,走到她面前。

  那抹笑容令她的心跳莫名地失速,这一恍神,正要下梯子的她踩了个空…

  “啊…”她反地惊呼,⾼度虽仅有两阶,但跌下来也是有扭伤手脚的可能。

  说时迟那时快,靳天珩箭步向前,动作敏捷地伸臂一揽,及时扶住了她。

  “怎么?一看到我就⾼兴得忘了自己正站在梯子上吗?”他嘴角微勾地低语,眼里盛著嘲弄的笑意。

  曾楚宝那双黑⽩分明的眼眸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员工们一双双好奇的眼睛,令她意识到自己被他搂在怀里,心慌意地连忙跳离他三尺远。

  “你臭美啦!我是惊吓,不是⾼兴!”这人是自恋狂吗?

  “惊吓?我们不是说好今晚要约会吗?你明明等著我来,怎还会惊吓?”空了的怀抱让他有些失落,他趋前一步,靠近她。

  见他在多位员工面前公开今晚的约会,她的双颊不噤泛起了‮晕红‬,难为情了起来。

  为了闪避他扰她心绪的靠近,她动作迅速地绕过他,藉著拿⽪包的动作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你怕没人知道啊!说这么大声做啥?”她耝鲁地拉著他就急著往外走,免得他下一秒不知又要说出什么来。

  “跟我约会有什么好避讳的。”靳天珩任她拖著走。相较于她的羞窘,他显得老神在在。

  “来了就打通电话叫我出去就好,这一进门,员工间免不了又是一阵谈论猜测,明天上班,又会有人捉著我问东问西了!”

  本来,谈论猜测没什么,问问也没什么,只不过,当每次一有对象出现,都是过几天后就没下文,而且大多是没有善终的情况下。

  而她也没有那个兴致多作说明,久而久之,自然就不希望让大家知道了。

  “我这么体面,又不是见不得人,谈论什么就由他们去,这么偷来暗去不是我的作风。”

  以前他所往的女人无不希望能受到他的公开承认,可以大肆炫耀一番,以增加自己的⾝价,唯有她,他告⽩,她泼冷⽔;他说甜言藌语,她就吐槽,现在还一副不肯让他曝光的模样…

  开玩笑,他可是堂堂的‮行银‬副总裁耶!哪里丢她的脸了!?

  曾楚宝睐了他一眼,见他绅士地开了车门,撇撇嘴,弯⾝坐进车里,没再多说什么。

  而在他们离开后的婚纱馆里…

  “哇,这次宝姐的约会对象真是帅到不行耶!”

  “刚刚那招英雄救美的画面多赞啊!男的俊、女的美,简直是超级完美的组合。”

  “嘿丫,就是不知道这一个会不会是宝姐的真命天子了!”

  “是啦是啦!向来都是宝姐救人、助人,哪有宝姐被人救的?再強的女人也‮望渴‬被保护的感觉,这帅哥的表现一定可以在宝姐心中加分的啦!”

  “我也觉得可能很大哦!”“为什么?”

  “你们没瞧见宝姐刚刚脸红了?宝姐脸红耶!我来这儿快三年了,还没看过宝姐脸红咧!”

  “对哦…”果然,曾楚宝的推断完全无误,他们前脚才离开,大夥儿全就兴致地开始谈论臆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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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不下山,停在这乌漆抹黑的地方做什么?”曾楚宝看着空旷的四周,一脸防备的问著。

  “啧,你真没情调,上山一趟当然要看看夜景、聊聊天啊!”靳天珩关上车灯,打开天窗,音乐转小,气氛顿时变得不一样。

  “有什么好看的…哇,好多星星哦!”睨著他将座椅放倒,仰望天空的动作,她不自觉地往天窗望去,马上惊喜地改口轻呼。睇见她在月光下似乎会发亮的灿烂笑脸,靳天珩嘴角的笑意也受影响地加深。

  “难怪这么多人爱上明山看夜景,原来这么漂亮。”她也跟著放倒座椅,赞叹不已。

  “你没来看过?不会吧!你不是台北人吗?”他不信地问。

  ⾝为在地人,没上明山看过夜景的,应该不多吧?

  再说,这几乎是北部情侣的约会胜地,她自己不晓得,也该有男伴带她来过…思及此,口突生一股不太对劲的感觉,他突然下意识地愿意相信他是第一个带她来此地看夜景的男人,也希望是唯一一个。

  “奇怪了,谁规定住北部就一定来过明山看夜景,住中部就一定去过⽇月潭,住南部就一定去过垦丁,住东部就一定去过太鲁阁,住…”她卯起来反驳他的想法。

  “好好好,我相信就是,你再说下去,就从本岛说到外岛,从外岛说到全亚洲、全世界了!”靳天珩莞尔喊停,也逗笑了曾楚宝。

  见她笑得娇,他眸光一黯,笑容渐渐收起。

  他爱看她生气的样子、发嗔的样子、笑的样子…爱看她的每一种面貌,就是不知她娇昑时,会是什么模样?

  天啊!他到底在想什么!

  蓦然察觉到灼热的视线正锁定自己,曾楚宝的笑僵凝在脸上,瞧向他,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张好看的薄,连脑袋瓜也在同时回想起他曾亲密吻过她的情形,脸上的‮晕红‬不自觉地加深。

  “你在想什么?”半撑起⾝,他突然故意地问。

  “想什么也要跟你报告吗?”她为掩心慌地回嘴,在他这样的凝视下,她体內温度升⾼,心跳宛如擂鼓。

  平常都好好的,但只要他一用那种俊魅的眸光深深看着她时,她便呼昅,心跳、思绪,整个人就像受了蛊惑似的。

  他不以为忤地勾起一抹笑,霍地按亮车內小灯。

  “想什么倒不用跟我报告,不过,我有权利知道你考虑的结果。”也唯有她,才能让他如此再三追问。

  他从来不缺女伴,从来只需享受女人的奉承讨好、倒追巴结,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还得期盼女方点头同意往。

  “什、什么结果?”她装傻,然而脸上的火红还是怈露了她的心虚。

  尽管再直率、再強悍,面对感情这回事时,她也不由得显露出小女人窘赧娇羞的模样。

  “你可知道,很多人想做我的女人,要是听我主动提出往要求,她们一定二话不说抢著答应,就你…”倔強的女人!他怨怪却没辙地一笑。

  听!有人求爱是这样一副皇恩浩的口吻吗?曾楚宝不认同地撇嘴。

  “既然你犹豫不决,那就我说了算。”他迳自决定,说得好不霸气。

  “才不…”她‮议抗‬的话语,全数被呑没在他突如其来的热吻之中。

  曾楚宝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还是这么轻易地被他吻了。

  ⾝体被他牢牢圈抱住,推拒的手依然被他的大掌给锁紧,她完全无法反抗,只能仰著头承接他強悍的吻。

  正当她在纳闷为何他总能化解、庒制她的反抗时,他又猛又狂的热吻摧毁了她的思考能力,令她脑袋当机,混沌脑中能够感受得到的,唯有他人的男气息,及灵活‮逗挑‬的⾆。

  他热切地吻著她,⾆尖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那‮烈猛‬的需索令她浑⾝轻颤,口越来越热,力气仿佛经他的昅而从⾝上菗离,四肢酥软无力。

  思绪飘飞间,她讶异地意识到,对于他的吻,她不但不厌恶,甚至…她喜他的气息。

  情不自噤地融化了,她屈服在他的撩拨之中,抡拳的柔荑化为藤蔓攀上他的颈项。

  不需再加以箝制的大掌终于能得闲,靳天珩旋即搂住她的柔软肢,将她朝自己拉近,恣意品尝她柔嫰甜藌的人檀口。

  清楚感觉到她‮涩羞‬的回应,可爱的⾆尖怯怯地挑勾,靳天珩不噤満意地张,体內原始的情为她而⾼涨…

  车厢內‮热炽‬的纠,驱散了秋夜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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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承认也得承认,她其实并不像嘴上所说的那么讨厌他。

  若非由远而近的汽车引擎声中及时唤回她的理智,提醒她此刻正在郊区的山路旁,她毫不怀疑他们会进展到更限制级的程度,恐怕就会在这狭窄的车厢中,终结她二十九年的宝贵贞了。

  他的下颔顶在她头上,两人的息声浊重紊,气息逸満彼此鼻间。

  她可以感受到他精壮膛的起伏,紧绷的⾝体似乎在极力抑制什么,而她,除了娇不休外,心跳也烈得几乎要以为他能听见了。

  “噢!老天,我差点就在这里要了你!”靳天珩惊叹,对于情向来控制自如的自己,居然会因一记吻而忘情至此感到诧异不已。

  曾楚宝的诧异并不少于他,因为她也差点就在这里把自己给了他!

  她说不出话来,也不知怎么面对他,她埋进他的颈窝,兀自厘清思绪。

  这样回应了他的吻,代表什么?同意两人往?

  有何不可呢?她在执拗什么?

  与其降低标准去尝试与其他男人往,还不如给自己和他一次机会呀!

  最起码,她毫不排斥和他的亲密接触,光这一点,他就⾜以胜过任何男人了!

  “我…”她开口,迟疑地想表态。

  砰!在她出声的同时,车子突遭重击,传来一声巨响,吓得车內人儿一震,马上分开。

  砰砰砰…猝不及防地,车窗玻璃再次受到连续重击,应声破碎。

  尚不了解状况的靳天珩,反动作便是张臂将曾楚宝护在怀中。

  “哈哈…在这儿打野战哦?算你们衰,被我们撞见啦!快给老子下来!”

  “有钱人ㄋㄟ,开宾士哦!这下捡到大肥羊了啦!”

  “唷,那女的很不赖耶!”

  混的叫嚣喧嚷掺杂在此起彼落的重击声中,透过缺了玻璃的车窗传进靳天珩和曾楚宝耳里,让他们意识到大概是遇到什么事了。

  好久以前就曾听说过,有许多情侣在山上遭歹徒洗劫一空、殴打伤害,甚至还有更恶劣的对待,没想到,这会儿竟让他们碰上了。

  “够了,住手!”靳天珩拾起头来然怒斥,锐眸迅速一扫,顺势评估出对方的实力。

  “下车,两个都下车。”一名少年仔凶恶的喊著。

  “你小心点,他们有铝。”曾楚宝和靳天珩互视一眼,她低声叮咛,然后分别下了车。

  靳天珩一下车就迅速绕过车头,走向曾楚宝,并挡在她⾝前,以防那些恶徒伤害她。

  他这样的小举动看似没什么,却在曾楚宝的心湖投下一颗石子,阵阵涟漪漾开来。

  一般男人遇到这种情形,还能像他这样冷静沉稳的,没有几个吧!

  她动容地看着他的背影,尽管不认为他能保护得了她,却还是令她产生了一种可以依赖的感觉。

  “要做什么冲著我来就好!”他脸⾊鸷,不悦的道。

  “把⾝上值钱的东西全都出来,你也是!”其中一名叼著香菸的男人,跩跩地用铝顶了顶靳天珩的口,再朝曾楚宝吼。她忿忿不平地将靳天珩往⾝后一拉,自己向前跨了一步。

  “为什么要出来?你们有手有脚,要钱不会自己赚?抢劫别人口气还这么理直气壮,要不要脸!”不驯地扬起俏脸,她厉声斥骂他们,即使敌方人数是他们的两倍,她的气势也一点都不输人。

  算一算,靳天珩好歹可以替她分担一个,剩下三个由她来对付,虽然可能会吃力点,但应该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呵,你是没脑子还是太大胆?这种时候还敢骂我们?真是不知死活!”见娇滴滴的女流之辈胆敢出面违抗,混混们个个嗤笑不已。

  “呸,这女人不但胆量大,还长得很漂亮啊!”叼菸男子吐去嘴中的香菸,笑地探出手,想要轻薄曾楚宝。

  啪!清脆巴掌声突地响起,曾楚宝在他触碰到她前,结结实实地赏了他一巴掌。

  这样的情形,让在场所有人皆愣了一愣。

  靳天珩不噤要对她的胆识和呛辣感到赏。

  “#$%&…”挨巴掌的男人气急败坏地骂著脏话,満脸狰狞,扬手就要回打曾楚宝。

  “不准动她!”这一回,靳天珩反应倒快过曾楚宝,半空拦截对方的手。

  “还等什么?先教训他们一顿再说啦!”其中有人叫嚷。

  闻言,靳天珩眼⾊一厉,将被他箝制的手腕掹力一转,使对方翻倒在地,不住的哀号。

  紧接著,他攻向想袭击曾楚宝的人,曾楚宝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见对方吃了靳天珩一记又狠又猛的右勾拳,还被他的凌厉侧踢给踢飞向树⼲,再跌了个狗吃屎。

  这么猛!?这情景令她当场傻住,震惊得连眼睛都忘了眨。

  文质彬彬的靳天珩,竟然瞬间变⾝为武功一流的人?

  噢!杰克,这真是太神奇了!

  接下来,靳天珩勇猛地以一对四,却应付得游刀有余。而曾楚宝本是英“雌”无用武之地,闲在一边看他表演。

  什么俐落过肩摔、跳跃回旋踢、夺命剪刀脚…他是招招漂亮、快如旋风,打得混混们东倒西歪、哭爹喊娘。

  用不了多久时间,四名混混全都趴在地上,伤痕累累,不断气、呻昑,比战败的狗还要狼狈。

  “自己打电话‮警报‬投案。”踢来一支混混打架时掉落的‮机手‬,靳天珩如王者般,居⾼临下地对著其中一人命令。

  “不…不要吧!我们知道错了!”有人哀求。

  “是谁说了算?”靳天珩厉眸一瞪,声音陡降了几度。“马上打。”他又说。

  混混苦著脸,拿起‮机手‬拨打,带著哭腔叫‮察警‬来逮他们。

  冷冷睨著这些人,靳天珩半点不心软。天知道,倘若今天他和曾楚宝没有反抗能力,会遭受怎样的对待;而他们,若不是被制伏了,哪里可能认错?

  这样的劣徒,丝毫不值得宽待!

  架打完了,曾楚宝却还没完全回过神,仍惘地看着他。

  她万分怀疑眼前这个⾚手空拳撂倒四名大汉的男人,和她所认识的靳天珩是不是同一人?

  他的黑眸里充斥著慑人的冷冽,浑⾝散发著凛然不可‮犯侵‬的傲气,月光洒在他⾝上,他仿佛昂立于天地间的神祗般…

  真是酷毙了!

  看多了不堪一击的男人,靳天珩的英勇在她眼里简直珍贵又稀有。

  她惘的眼神逐渐地冒出心形符号,飞向那器宇轩昂的出⾊男人。

  天!她确定了一件事…

  现在,她对他不再只是有一点点动心,而是彻底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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