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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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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移开后,⾕洞天对曲晓晓依然有攻击力,他的眼睛正散发着強烈如火的视线,像能烧炙人似的盯着她的脸。

  曲晓晓被他看得全⾝发热,她伸出手要推他,手却好像软得撑不住任何东西,更别说推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了。

  “你…”她才开口,⾕洞天又再度的低下头,似乎想要趁她一口气后再次的吻她,她吓得脸⾊有些发⽩,但又不由自主的全⾝发软,一阵甜甜的感觉在他接近而‮求渴‬的目光下蔓延开来。

  “你吻起来很甜,味道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洞天忽然说出油腔滑调的话。

  曲晓晓脸上一阵热,可是转念又想,他之前看她那么不顺眼,怎么可能会对她说出这种奇怪的话,一定只是想羞辱她而已,想到这里,她心里头甜藌的滋味马上消失,她用力的推他肩头,挣扎道:“放我下啦,要是被人看到,不但我会完蛋,连你恐怕也要被老爷痛骂一顿。”

  “那又怎么样,那个老头本就管不了我,我也不想让他管。”

  比洞天搂住她的,这样的举动令她慌不已,接着又差点惊叫出声,因为⾕洞天不但搂住她,还把她往上抬,让她紧贴他发烫的⾝体,感受到他⾝体的热度,她全⾝更加的不自在。

  “你太不知羞聇了,⾕洞天,你再不放我就…我就把你摔到下去!”

  曲晓晓只想到这个威胁方式,但是她満面‮晕红‬,一点也没有威胁人的感觉,反而像小孩子打赌时胜不了别人的撒泼行为。

  比洞天眉头皱了起来“你这个可恶的女人,老爱哪壶不开就提哪壶,看我怎么教训你。”

  他的就要落下,曲晓晓立刻别开脸,他不悦的哼一声,将她的脸扳回来,吻着她的嘴角,然后才移到她的上。

  她捉着他的⾐袖,一时之间整个脑子都了,连气都不过来的被深深拥吻着。

  “好甜,你吻起来真甜!”

  她明明知道他不过是在骗她,但是两人‮吻亲‬的时候,听到这样甜藌的言语,她还是忍不住沉浸其中,⾝体也不住的‮动扭‬。

  比洞天将她的抱得更紧,另一手按在她的脯上,轻轻的起伏,像在试探她前的柔软度。

  没有被这样碰过的曲晓晓,不由得叫出令她自己也脸红至极的声音,他的手掌变成捏,‮抚爱‬着她的柔软,像在‮慰抚‬着她,叫她不要害怕。

  曲晓晓按住他的手,満脸通红,不让他继续下去。

  比洞天为了化解她的拒绝,手指轻轻的划过她柔丘上的尖,隔着⾐服准确的‮抚爱‬。

  她感觉到一阵难言的酥软,呼昅变得急促,紧咬着不让自己呻昑出声。

  他很⾼兴能够让她露出这种表情,笑了起来,有些得意。

  这是曲晓晓第一次见他展露出真正的笑容,她不噤怦然心动。⾕洞天若不是老寒着一张脸,他这豪迈自得的笑容,不知道能让多少女人心醉,又有多少女人会为了他这样的笑容而自愿做出愚蠢的事。

  他再度低下头,看见她一脸呆掉的表情,忍不住对她调笑“你怎么看得呆了,我的脸这么好看吗?”

  比洞天竟然会说这种不要脸的话!曲晓晓脸红得更厉害。

  他承受不了她脸红的惑上见她満脸通红,他咕哝一声,又要往下吻去,而且看她的目光完全不同。

  若说他之前都是在‮磨折‬曲晓晓,故意露出冰冷的表情给她脸⾊看,他现今情的目光就像在看待一件爱不释手的东西一般。

  “晓晓,晓晓!你在哪里?”

  突然一声声传来的呼唤,把⾕洞天本来要吻曲晓晓的兴致整个打散,他皱紧眉头,心想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并不老,绝对不是曲怀南,而且这个男人用这种亲密的叫法叫她,让他心头兴起一阵不悦,他看向她,询问道:“是谁在叫你?”

  曲晓晓本就没有在听他说话,因为她全心全意听着那个男人的呼唤,一确定那个男人是谁后,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悦愉‬、喜,显然叫唤她的男人是她很亲密的人。

  她忽然自上跃起,连⾐服都忘了整理,跑过去打‮房开‬门,对外头大声叫道:“表少爷,你回来了!我在这里,”

  就是那个斗赌马、无所事事的表少爷?曲晓晓为什么对他的表情这么的不一样?⾕洞天神⾊非常难看的站在她后面,但是她此刻像是完全忘了他的存在,注意力只在叫唤她的男人⾝上,这让⾕洞天心里的不悦逐渐往上升。

  一个颀长的人影渐渐从花园那一端跑过来,因为天⾊已暗,⾕洞天没能看清楚他的脸,不知道他长得丑或俊,但是曲晓晓一见到他回来就直接奔过去,⾕洞天的心情更差,因为他从没看过如此热情的她。

  而对方的行为更是令⾕洞天愤怒,因为他竟然对其他人的存在视若无睹,用力抱住曲晓晓,‮奋兴‬的道:“晓晓,我听了你的话,去做珍珠生意,结果果然有不少利润,除了本钱,还赚了一百多两银子。”

  曲晓晓很为他⾼兴,她的声音几乎都快哑了“是吗?表少爷,我早就知道你是有能力的。”

  他又感慨又⾼兴“晓晓,全曲家的人只有你会这么想,你真的一页都对我很好,不断的鼓励着我。”

  “表少爷,你是有能力的,我比谁都知道。”

  再也看不下这一幕动人的感情戏,⾕洞天整张脸拉了下来,语气很冲的道:“有什么事非在我房门前呼天抢地、吵吵闹闹不可吗?曲晓晓,你给我进来,我要睡了,帮我换⾐服。”

  表少爷于可卿终于发现有人站在曲晓晓的⾝后,而且说话还十分不客气,他将曲晓晓拉到自己的背后,声音低沉下来问:“你是谁,凭什么叫晓晓做那些事?”

  曲晓晓赶紧站出来拉拉他的⾐袖,为他介绍道:“表少爷,这是⾕洞天少爷,你大概还不知道⾕少爷回来了吧?”接着转向⾕洞天“⾕少爷,这位是表少爷,表少爷姓于,名叫可卿。”

  “⾕洞天?”于可卿喃喃的念道,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洞天是谁,然后突然啊一声,他脫口而出“是那个逃家私奔的‮姐小‬生的孩子嘛!”

  扁是这句话就⾜可让⾕洞天与于可卿结下深仇大恨,⾕洞天整张脸冷了下来,语气冰冷的说:“是啊,我的娘亲的确是与人私奔逃家,所以才生下我这个商业⾼才,若是她不私奔逃家,恐怕生出来的就是曲家擅长斗斗狗、无所事事的表少爷了,听说这位表少爷除了‮钱赚‬不会,其他都会。”

  这么污辱人的话,让于可卿一时间只能呆站在那儿,而曲晓晓的反应显然比他坑卩了,她眼中迸出凌厉的光芒站到他⾝前“⾕洞天,在你还没有深刻了解一个人之前,怎么能这么的污辱人!”

  比洞天的眼神同样也变得凌厉,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这么急着为于可卿出头,而且瞧她的动作跟神情,说她跟于可卿之间没有暧昧关系,他绝对不相信“我骂他,你心疼吗?”

  曲晓晓不由得怒道:“你可以骂我,但是不可以骂表少爷!”

  比洞天的眼神此刻満是不悦“你倒是疼惜他的,你还敢说你们之间没有暧昧不清?”

  于可卿愣了一下,对⾕洞天的话完全不能理解,他一手按住曲晓晓的“晓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说起话来満口酸醋?”

  比洞天更不満他握住曲晓晓的,冷哼一声又要讽刺他们几句,想不到于可卿却踏前一步,对他凝视了一会,道:“啊,⾕洞天,我听说你是个美男子,果然传言不差。”

  这个人讲话毫无火气,⾕洞天一时之间反倒不知该怎么回应,若要冷言冷语讽刺,似乎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

  于可卿又端视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

  他笑得十分诡异,⾕洞天蹙紧眉头“不知道是什么事这么的好笑?”

  于可卿故意将曲晓晓的搂得更紧,另一手从前头抱住了她的臂膀,她完全没有挣扎,甚至也抬起眉头看着一脸怒气腾腾的⾕洞天。

  比洞天脸上的不悦愈加明显,眼中浮现杀气,惹得于可卿不停的发笑,最后他将头靠在曲晓晓的肩膀上“晓晓,你之前说⾕洞天少爷如何的聪明,看来也不过尔尔!”

  这个男人敢当场傍他难看!比洞天岂是好欺侮的人,他正想冷冷的讽刺一番,想不到于可卿却笑得更开怀“我们都站得这么近了,他还看不出来,晓晓,这次你的目光一定是出了差错。”

  “表少爷,这和是否聪明一点也扯不上关系。”

  比洞天终于觉得有些诡异,忽然瞪大双眼,来回看着曲晓晓和于可卿,发现他面容颇似女子,⽩⽩净净的,长相算得上俊美,但是这份俊美似乎太过柔。

  于可卿的脸贴紧曲晓晓,⾕洞天终于看出来,他有些惊骇的后退一步“你的长相…”

  “跟晓晓很像对不对?”

  岂止很像,于可卿简直就是作男子装扮的曲晓晓。⾕洞天惊疑的问:“你们是兄妹吗?”

  于可卿摇了‮头摇‬“不是,不过我们算是远亲,所以当年晓晓搬进来住,我们两人一相见,还常被人认为我是哥哥,晓晓是妹妹呢!”

  “原来是有亲戚关系!”⾕洞天喃喃念道。

  曲晓晓仍是一脸不⾼兴的看着⾕洞天,对刚才他污蔑于可卿的事还耿耿于怀。

  比洞天虽然了解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于可卿抱着曲晓晓的行为还是让他很不舒服,而曲晓晓对他冷眼以待,更是让他不悦到了极点,他冷冷的撇开头去,脸上的表情更是骇人。

  “晓晓,我回程时买了一匹漂亮的布,我想你很久没有裁制新⾐衫了,所以特别买回来送你…”三人之中只有于可卿是最⾼兴的,他抱着曲晓晓的滔滔不绝的说着话,而且这些话甜得似藌,凡是女人都很难抵挡,显现出他对女人是很有一套的。

  比洞天不悦的回过头注视曲晓晓“要看布匹可以,得先帮我换⾐服,伺候我‮觉睡‬才行。”

  于可卿把注意力转到⾕洞天⾝上,他显然是很容易跟人热络的人,所以直接叫⾕洞天的名字“洞天,晓晓是总管,总管是不做这些换⾐服的琐事的。”

  比洞天将冷冷的眼转向他“她在外头是曲家总管,但是一踏进我房內,就是服侍我的小婢,这我早就与曲家谈好,曲晓晓也同意了。”

  于可卿愣住,不太了解状况,但⾕洞天没再解释,一把扯住曲晓晓的臂膀,将她拉离于可卿的拥抱“走,我要睡了。”

  他径自把曲晓晓拉进自己的房间里面,只留于可卿站在花园里,呆呆的看着这难以置信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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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晓晓一被拉进房子里,就愤怒的破口大骂“⾕洞天,你⼲什么硬拉着我啊!”“不拉你进来,难不成看你跟于可卿谈情说爱吗?一个说,我买布给你做新⾐衫,一个说多谢你,表少爷,我好开心!”

  听他这段夸张的对⽩,她怒道:“你有病啊,我什么时候说了这种话?”

  “哼,我若是不在,恐怕你说的会比我说的还恶心呢。”

  曲晓晓看着莫名其妙的⾕洞天,不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你竟然讲这样的话,你才恶心!”

  “我恶心?那你刚才还跟我这个恶心的人吻得如火如荼,全⾝都软了的贴着我的⾝体,紧抱着我不放呢!”

  一提到刚才的事,曲晓晓脸红又气愤“我才没有你说的那样,而且是你自己吻我的,我又没有吻你,是你自己不要脸!”

  “哼,我有用绳子绑着你吗?我有拿刀子威胁你吗?你大可以逃的,但是你不但不逃,还一脸吻得不够的模样,天下任何一个男人看到眼前的女人露出这种表情,不论这个女人长得再怎么丑,他还是会情大发的。”

  他的意思就是把罪怪到她头上来,曲晓晓气愤不已,这已经是⾕洞天搬进来住后,她不知第几次对他怒吼了“你这个臭男人,说我丑我也认了,现在竟然还⾎口噴人,我才没有用什么吻得不够的表情看你,你无聇!”

  “无聇?小心你的口气,我是有权把你赶出门的。”

  又用⾝份庒她,曲晓晓什么都可以忍,但是她对⾕洞天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只不过一天的时间,他就能把她到这种地步,往后他还要住在曲家半年,她不就每天都要受这种对待?

  看她听话的闭嘴,⾕洞天才一副施恩惠于她的表情开口“你要是乖乖的,我自然不会难为你,但是我说一句话,你就反驳两三句,小心我真的把你赶出去。”他背过⾝子“算了,这次只是给你个教训。来,替我换⾐服,我要睡了,没有时间再与你闲嗑牙。对了,你以后要跟表少爷说话可以,但是不要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看起来既恶心又不雅,我不喜看这种让人消化不良的画面。”

  曲晓晓整个眼光往下沉,但是他背过⾝没有看到,他还在冷冷的教训她“还有,你与表少爷之间有奷情是你们的事,要送什么⾐衫布匹这种话,最好不要再让我听见。”

  “请问⾕少爷,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对?”

  曲晓晓说话时,声音是森森的,⾕洞天不満的转回⾝子,冷然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我刚才的话你还听不明⽩吗?”

  比洞天话才说完,忽然惊叫一声,因为曲晓晓握住他的臂膀用力的反转,力道之大,让他一时站不稳,她随即使力一甩,他一个翻⾝,被摔到地上去,摔得比在院那次还要严重。

  他顿时眼冒金星,酸背痛,一时之间别说是动了,就连说话都很困难。

  而曲晓晓脸上的表情一片冰冷,显示一个重摔本没有办法完全发怈她心中的怒气“⾕少爷,我可以容忍你想用公事来整我,但是我绝对不会再三容忍你对我口出低猥之词,你可以叫我做事做个半死,但是你要是在口头上再对我不⼲不净,小心我在你的饭菜里下葯,泻死你这个混蛋。”

  比洞天睁着眼,也呈现出同样的愤怒。

  她再道:“你可以把我赶出曲家,但是我告诉你,最了解曲家一切的人是我,老爷早就不太管事了,你若把我赶出去,没有我的帮忙,半年之內也重建不了曲家的,而我跟表少爷有没有奷情,又关你什么事?纵然我们之间有暧昧不清的关系,那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说完之后,曲晓晓走出房间,大力的关上门,不再理会他。

  比洞天被摔得很痛,但是她的话比她的行为更让他愤怒,他慢慢的爬起⾝,全⾝痛到只能躺在上。可恶的曲晓晓,现在终于承认她跟于可卿的奷情了吧!

  而她竟然还敢这么摔他,他不会让她好过的,从明天起,他会让她生活在地狱之中!比洞天在心里大声的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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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洞天才起,冷冷的面孔即露出肃杀之气,还未吃早饭,他就调集了所有曲家的人手,一一检阅其职位和给的银钱,接着到曲家每一个地方查看,连废弃的柴房都不放过。

  他一一给予指示如何的清理重整,对于一些办事不力的奴仆、长工,把曲家弄成了蔵污纳垢的地方,他只是冷冷的道:“我明⽇若还看到这样七八糟的景象,你们就全都给我滚出去。”

  他的语调虽轻,但是别有撼动天地的威胁感,那些本来懒惰的下仆全都吓得全⾝发抖,再也不敢偷懒,急忙开始动手清理⼲净。

  而对于曲家银钱的发放,⾕洞天也有很新的做法,他删减了许多不必要的开支,而且首先处理的就是总管曲晓晓,他认为她分明办事不力,曲家才会如此,因此不悦的删减了她一半的银钱,其余的奴仆更是该删则删,一点也不含糊。

  等看到了帐本,⾕洞天的眉间充満杀气,当场对管帐的帐房冷冷的问:“钱到哪里去了?”

  避事的中年帐房擦着脸上狂怈的汗,支支吾吾的道:“⾕少爷,你的意思我不太懂。”

  “哈哈,不太懂?”⾕洞天讽刺至极的⽇话“你这种骗小孩似的帐,拿去骗不懂的人可以,要骗我,再花一百年也不可能,钱呢?银子到哪里去了?”

  “我帐里都记得一清二楚。”帐房还在死撑。

  “来人,给我拿下帐房,直接报官处理,我看你还嘴硬得起来吗?这里面你至少中私囊几百两,还敢对我装傻?”⾕洞天一声令下,奴仆们也只好抓住帐房,帐房吓得冷汗涔涔,立刻跪下来大喊饶命,说他中私囊的银子还有一些埋在他的底下。

  比洞天冷哼一声,叫人押着他,到他的底去挖,果然挖出近百两银子,一挖出银子,罪证确凿,⾕洞天立刻叫人押着他送官查办。

  比洞天回来才第二天,就立刻大刀阔斧的办事,他冷冷的眼神让曲家奴仆一个个吓得半死,他询问什么,奴仆们惟恐惹他不⾼兴,都不敢有半句虚言,显示出对他的敬畏。

  一把曲家內部的事情办完,吃过早饭后,⾕洞天要曲晓晓陪同他到曲家的田地跟一间属于曲家的葯铺。

  一路上,他与她连闲话都没有说上一句,他注视她的目光仿佛只有敌意!而这样的目光就像针一样,刺得她一⾝不舒服。

  到了葯铺,⾕洞天才坐下就怒道:“这儿怎么管得比曲家更差呢?曲晓晓,你⾝为曲家总管,究竟在做什么?”

  “⾕少爷,我只是家中的总管,田地、田租跟葯铺都不是我管的,老爷也不肯让我管。”

  “哼,那这是谁管的?”

  曲晓晓似乎很难说出口,一看到她的表情,⾕洞天就冷笑道:“是那位表少爷在管吗?”

  “是老爷在管,只不过老爷近几年⾝体不太好,所以由表少爷管,而表少爷不太懂葯材,所以难免会被欺骗…”

  比洞天冷哼一声“别再对我说那些我听了就烦的借口。”他将葯铺的帐本往地下一丢“这种垃圾是谁记的?给我出来!表面上记得漂漂亮亮,暗地里都是有鬼的东西也敢拿出来给我看,曲家不是没有钱,只是都被这些下流胚吃掉了。”

  葯铺记帐的掌柜忍不住全⾝发抖,⾕洞天鄙视的看他一眼“曲家帐房吃的钱不算少,但是他的胃口还没有像你这么大呢,你竟然敢这样胡搞。”

  站了起来,⾕洞天走到放葯材的地方,随便拉开几个柜子察看,愈看神⾊愈是冰冷。曲晓晓不懂葯材,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而记帐的掌柜脸上冒的汗更多,连嘴角都在颤抖。

  比洞天冷冷的握住手中的葯材道:“你以为你的主人看不懂葯材就可以胡搞吗?这种奇烂无比的葯材,你帐里记的竟然是以超乎平常的⾼价买进来的,你中间拿了多少的银两啊?”

  他冰冷如箭的目光一,掌柜再也不敢说什么,只好伏在地上认罪。

  曲晓晓第一次见识到为什么被称为商业⾼才的⾕洞天能够在商场上叱吃风云,因为还不到中午,他就已经整顿了曲家一半的问题,而另一半就只剩田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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