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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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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问我听不听得懂就太贬低我,我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只不过我的箫声绝对比不上你,你一定是这方面的行家。”华潋滟急忙跃上小坡,跟他面对面,只是他蒙着脸,而她也蒙着脸,因此看不到对方的长相。

  “说是行家不敢,仅略知一二。”

  臂销红冷淡的回话,然而华潋滟岂是那种淡然的口气就能让她打退堂鼓的人,她更靠近他道:“这位叔叔,可不可以教我几手!你实在太厉害了,我真的从没有听过这么好的箫音。”

  华潋滟一碰到音乐就开始跟人称兄道弟起来,而且她赞美崇拜的口气一点都不假,所以她说的话听起来也就十分真诚,⾜以打动人心。银⾐人看她一眼,显然也被她求知的心给打动,他语气变得温和了“其实,天地之大,说不定还有比我更厉害的人。”

  “绝对不可能啦,我从小拜过名师不少,我爹为我拿银子出去洒,只要是碰到名师都延聘到家里,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过像你这么厉害的人,拜托,你一定要教我,多少银子我都给,不,就算你要一堆的宝物,我都会双手奉上。王羲之的笔墨如何?那是无价之宝,而且绝对是真迹喔!”

  拿无价之宝与吹箫之技相比,等于是告诉他,他的箫声胜过那些宝贝,受到这么大的赞美,观销红心情似乎好了点“我就算要教人,也不收东西。”

  “哇!”华潋滟太⾼兴了,拉起他的手直晃“叔叔,太感谢你了,我马上拜你为师。”

  “我也不收徒弟。”他又道:“而且你叫我叔叔未免把我叫老了吧。”

  他愿意教她,就让华潋滟⾼兴得快飞上天去,她甜甜的道:“华老人是我师⽗,你是我师⽗的好朋友,一定不是叔叔就是伯伯了,所以我尊称你一声叔叔是应该的。”

  “你真是华老人的徒弟?”

  “是啊,而且上次暗器上涂的不是毒啦,是安眠的菜汁,你闻闻看就知道了。”华潋滟拿出自己的菱形暗器,递到他前面“这是催眠香树的味道,你应该也很悉才是。”

  银⾐人接过暗器一闻,果然有一股香味,是催眠香的味道“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解释?”

  “我怎么解释啊,我还来不及讲,你就掐住我的脖子,害得我不过气来,回去后脖子疼得要命,还被那个可恶的家伙…”

  说到这,华潋滟忽然停顿了下来,她现在心情正好,若在此时提到观销红分明扫兴,于是她赶紧改口“这位叔叔,你的箫声真是了不得,武功、偷技也都厉害,你到底是谁啊?”

  “我是谁并不重要,倒是你要学箫,可能要学很久,你愿意吗?”

  她点头如捣蒜,⾼兴得差点手舞⾜蹈“当然,你能教我多少就教我多少,我一定会努力学的。”

  “那你明晚三更再到这里来,我今天累了,不想与人多说话。”

  “好,绝对没问题,那我明晚再来,你也一定也要到喔,要不然我的心会受伤的。”

  她那夸张的语气让观销红也觉得好笑的,渐渐地他僵硬的面容微笑了起来,连说话都柔和了许多“去吧,我明晚必定到这里。”

  华潋滟⾼兴的离去,今⽇是她半个月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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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每天夜晚三更,当观销红准时赴约,华潋滟早就等候多时。

  两人说说学学,时间倒也过得快,七⽇过去了,华潋滟的天资颇⾼,已经学了七八成。

  银⾐人不太多话,像是有心事,华潋滟与他了些之后,看他老是这么不开心,而她的人本就好事,于是忍不住询问道:“叔叔,我讲句实话,你可别生气。”

  他觑她一眼,似在告诉她,说吧。华潋滟得到他首肯后,小心翼翼的道:“你箫声虽好,但不知什么事令你不开心?那箫声每次听起来,就好像你的心被人撕裂了一样,我听了都怪难过的。”

  见他不说话,甚至比平常更沉静,华潋滟怯怯的道:“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事?是你的夫人死了吗?还是你爹娘过世?或是你的儿女…”

  “都不是,我年纪轻轻尚未娶亲,⽗⺟也健在。”他看她一眼,低声缓缓的说:“我碰到一位姑娘,她本不是我喜的类型,想不到我却恋上了她,但更使我伤心的是,她竟是个⽔杨花的女人,于是我便下定决心不再见她。”

  华潋滟轻轻的问:“你其实是很想见她的吧?”

  “不想!”观销红回答得很快,但语气却显得有点不舍。

  她看他这么伤心,十分同情他“别难过,反正天涯河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对于她的安慰,他没有任何的表示,径自道:“我这几⽇⽩天很累,现在先休息一会,你就自己练吧。”

  说完后,他真的阖目而睡。

  华潋滟搔了搔头,这个银⾐人真的很怪,从来不想看她的真面目,也不想告诉她自己的⾝份,虽然每晚相见,但是⽩⽇两人若在街上遇到,可能谁也不会认得谁,而且他还说他自己年纪很轻…

  她就着月光注视银⾐人被蒙住的脸,赫然发觉,他眉宇之间十分英,而且听他的声音,好像真的不太老的样子。

  “人虽然不爱讲话,就算讲话也是冰冷的,但是还算満多情,看起来个也不错,应该是个才子,怎么会落到失恋的地步?”华潋滟自言自语,忽地一阵风吹来,她哆嗦了一下,又看他真的睡着了,不晓得会不会着凉,于是她轻轻叫着“喂,叔叔,晚上很冷,你要不要回家睡啊?”

  见他睡得极沉,华潋滟不噤有点感动,这个人⽩天一定是很累了,但为了晚上之约,他还是来教一个他几乎不识的人,真的是个好人。想着想着,华潋滟不噤暗骂起那个⽔杨花的女人,连这么好的男人也放着不要,简直是头脑有问题,要是她的话,早就抱回家了。

  发觉自己竟有这种想法,她脸红了“想什么啊你,什么抱不抱的,真丢脸。”话虽这么说,但是她更仔细的端详着银⾐人的眼睛,发觉自己的心一阵跳,而且愈看他,就直觉得他很帅,要不是怕他着凉,她可能会看到天亮。

  她轻轻推着他的肩膀,小声唤道:“喂,现在愈来愈冷了,你还是赶快回家‮觉睡‬,要不然你会着凉的。”

  臂销红的确是太疲倦了,听到她的声音,恍惚中以为自己在家里,是服侍他的小婢在唤他,因此他道:“把外⾐拿来给我盖着就行了。”

  华潋滟轻轻的叫了一声,因为他才刚说完话,就把她当外⾐似的抱在前,令她惊惶失措的了方寸。

  她被他搂在口,想要挣脫,他又抱得紧;不挣脫,她一个大姑娘家睡在男人的怀里,这不太…不太好吧!

  想是这么想,但是挣脫与否,对她来说,都是难以选择的。

  她正苦无方法可想时,两人的⾝体在不知不觉间靠得更近,让她完全像一件外⾐盖在他⾝上。华潋滟悄悄的把手放在他的前,俏脸涌上了红嘲,心想,这个银⾐人的膛好厚实喔。她再把脸靠在他肩上,而他睡梦中顺势搂紧了她。

  “这个人的味道有些像观销红耶。”华潋滟喃喃自语,但是她对观销红向来没有好感,一想到他的印象全都是坏的。“哼!臂销红才没他那么温柔呢,对我不是贬低,就是骂,不过这银⾐人说话的语气倒是和他有几分相像之处,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哎呀,总之这个人的心一定好过观销红几百倍。”

  一瞬间她也觉得自己的说法不太合理,她晃了晃头,把以前的事稍稍厘清,并自我检讨道:“其实我对观销红也没什么好脸⾊,所以他对我恶言相向也是应该的,不过他为什么会想要吻我呢?”

  她失笑一声“我⼲么想他的事,真是好笑,他当他的宰相,我做我的‮姐小‬,两人井⽔不犯河⽔,我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说归说,却不知怎么搞的,这‮夜一‬观销红的⾝影总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不断地忆起那天他对她嘘寒问暖的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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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小‬、‮姐小‬!”

  华总管急急忙忙跑来,这时华潋滟正无聊的支着颊打瞌睡,被惊醒的她,站起来弯弯,没打算开口。

  华总乖拼她懒懒的样子,便走到她面前,急着想把好事告诉她,让她精神好些。

  “‮姐小‬,天大的喜事啊!”华潋滟对于他所谓的喜事向来没有任何期待,以免希望落空。她兴味索然的问:“华总管,什么天大的喜事啊?”

  “有人来求亲了。”

  华潋滟下巴差点掉下来,这哪叫喜事啊,说猪会飞她可能还比较有‮趣兴‬一点。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帮我回绝掉。”

  华总管一听她这么说,便支吾道:“‮姐小‬,你不想听听求亲人的来历吗?”

  “一个宰相的求亲已经搞得我头很大了,再来一个,我哪受得了呀,这次管他什么天王老子,我还是不想嫁。”

  “‮姐小‬,你别再任,当初宰相的亲事你搞砸了,如今这回,你可别再搞砸啊。”华总管说到这不噤老泪纵横,真诚地将心意说出来“我上观音寺千求万求,不为自己,求的是‮姐小‬你能嫁一户好人家,拜托你,你就听老奴一次吧。”看到华总乖凄苦的哀求,华潋滟不好意思再拒绝,她无奈的坐下来,心想,看在华总管的面子上,她听听这个人的来历好了“好吧,华总管,你别哭了,我听便是。”她语调变得正经“不过若是这个人我看不上眼,我还是不嫁的。”

  “是,‮姐小‬,那是当然的,怎么能叫你嫁个不喜的人呢?”一听华潋滟的答复,他立刻把手里的卷轴拿出“这是岳家送来的,说是要给‮姐小‬你鉴赏一番。”

  “岳家?哪个岳家?”

  华总管马上接着说:“是那刚辞官回扬州的岳家,岳老爷是赫赫有名的巡抚,他专为他儿子说亲事来的,听说‮姐小‬还没有出嫁,也认为两家门当户对,所以留下了这个。”

  他知道她的‮趣兴‬所在,于是摊开手里的卷轴“‮姐小‬,不管你对岳家有没有印象,但是对这幅字你一定会有印象吧?”

  卷轴一打开,华潋滟一看大叫,她満脸‮奋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个是…是…天,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看到她那副讶异的神情,便可知晓这幅字画的价值了。

  “当然是真的,老爷也收蔵了几幅李⽩的字,那可是非常难得的真迹,而眼前这幅就是李⽩的清平调。”

  虽然李⽩并非书画名家,只不过喜爱他的人,若是有他的真迹,可说是一生难得到的宝物。她将卷轴接过来,想看清这是否是真品。此诗是李⽩酒醉时之作,不似平常工整,却笔墨齐飞,像青空中的蟠龙一样。

  华潋滟动的说:“果然是真的!岳家送这么大的礼,想必他家的银子一定多得不得了。”“‮姐小‬,如果你也有意,那我马上回复岳家。”

  “等一下。”她虽⾼兴,还不至于被冲昏头,她仔细的问道:“这个岳家是做什么的?”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姐小‬,岳家老爷刚辞官归隐,未辞官前是巡抚。”

  “巡抚吗?几品的?”

  “四、五品吧?”

  华潋滟放下卷轴,稍微思量后,她作了决定“把这个东西退回去。”

  华总管以为她嫌巡抚官不够大,当然普天之下,是没有人比得上观家那间亲事,可是这么好的机会…他急道:“‮姐小‬,你若嫌官小…”“华总管,我怎么可能会在乎官位呢?是这东西的来历一定不简单,把它退回去,因为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它冤枉含恨呢。”

  华总管被她一讲,脸⾊倏地刷⽩“‮姐小‬,你怎么这么说,何况你又怎会知道它隐蔵着冤枉含恨的⾎?”

  华潋滟精明的点出“华总管,你想想,四、五品的巡抚,一个月的薪俸是多少,光是官场上的游及家常的支出,应该是存不了什么银子的,又怎会有能力买下这幅李⽩的字画?”

  “说不定这是岳家的传家之宝啊,未必是‮姐小‬你说的那样。”

  华潋滟‮头摇‬“假使是传家之宝,哪有媳妇还没进门,就把它送人的道理,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由此可知这幅李⽩的字画只不过是他们认为较不值钱的东西之一,更代表他们搜刮了更多的民脂民膏。”

  华总管哑口无音口,因为她说得头头是道。她下命令“退回去吧。”

  “可是…会不会得罪岳家呢?”

  “反正就说华家‮姐小‬卧病在,不打算成亲。我想若不是看在华家万贯家财的份上,岳家是不可能来求亲的,你说是吧,华总管。”

  华总管一时之间也答不出话来,于是拿了卷轴退了出去。

  而岳家在短短的时⽇內成了扬州城首屈一指的名门,洒下万金建楼房、宴宾客,⽇⽇笙歌,在扬州城蔚为奇观。

  华潋滟得知后,只是不肩的轻叹一声,反观岳家对于华家的拒婚不以为然,在众多宾客里,独独缺少华家的人,不过对于宰相观销红却是极尽巴结之能事。

  有廉聇的人看不起岳家,而趋炎附势的人莫不想讨好岳家,以求能鱼跃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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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夜里,华潋滟吹完尾曲,而观销红银⾐似雪,默立在一旁听着,然后他缓缓转向华潋滟“技巧你已学⾜,而且你有这个天赋,剩下的就是多练习。”

  “多谢。”华潋滟看他今天比平常话更少,不噤问道:“叔叔,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夜⾊已深,你快回家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我们就此别过,明⽇你就不必再来了。”

  “啊,为什么?”

  “你的箫技只需要再磨练而已,是没必要再来了。”

  “但我还想学琴、笛之类的。”

  “我最近要回京城,没有闲暇教你了,你自己去求访名师。”

  华潋滟还要再说话,但他的心思已经不放在这里,淡淡的道:“告辞了,希望来⽇可以再见。”

  他一个翻⾝,立刻跳下山坡。

  华潋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她不明所以的直搔头“这在⼲什么?那么急,像我会咬他似的。”她自言自语道:“嗯,跟在他⾝后去瞧瞧,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说完后,华潋滟偷偷摸摸的跟着他。

  臂销红很快的转⼊扬州城內,一路飞檐走壁。她跟了一盏茶的时间,见他在一栋大户人家墙外停了下来,接着躲在屋檐上,看似在观测这户人家的情况。

  华潋滟终于知道他是想偷这户人家的东西,有些吃惊,喃喃道:“这到底是哪户人家,看起来像刚盖好的,而以银⾐人的⾝手,还这么小心翼翼的先来探路,可见这应该是个很难偷的地方。”

  她往大门走去,看见门上挂着一块匾额写着“岳府”两字。她想,是了,当初她退了岳家的亲,而且她也只耳闻岳家的一些事,并未更正出门看过,所以自然也就不知这栋新建的豪宅便是岳府。

  臂销红看了大宅一会后,掉头离去,华潋滟追在他⾝后,但之前他因为要前来岳府,所以脚步较慢,现在是回自己的住处,脚步变得十分的迅速,才一个闪⾝便不见人影,独留华潋滟一人在街上吹风,不知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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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夜晚,华潋滟又到岳府外打转,因为她想,银⾐人若要下手,一定在这几⽇就会来偷,否则他不会在昨夜去探路,可是她心中又有些矛盾,她为什么非得尾随着他不可,他偷东西又不⼲她的事,就算偷着了,也不可能与她平分,她这样偷偷摸摸的跟着他原因何在,这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夜愈来愈深,月亮被乌云遮住,华潋滟已经快等得不耐烦,正想着莫非今晚他不来了,远处亮影一闪,银⾐在黑暗之中有种奇特的光芒。华潋滟追了过去,小声的喊道:“喂,叔叔!”

  臂销红惊讶的停下,一转⾝,便看到华潋滟。

  她笑道:“你今晚要偷这一家的东西,让我帮你好不好?”

  “不好,快回去。”他长话短说,丝毫不留情份。

  “我的⾝手很,至今还没有失手过哩,况且两个人有个照应不是好的吗?”华潋滟不放弃,再道。

  他的声音显得更加严厉“快回去,我不是要偷宝物,是要偷其他的东西,他们将这东西保护得很严密,所以情况不同以往,若胡来容易出人命。”

  “放心吧!我的技术可是很好的。”

  他再次道:“回去,我只说最后一遍。”

  华潋滟‮头摇‬,还要继续说服他时,他一道掌风打了过来,虽没有恶意,但明显的是要退她。

  她一闪,他就不见了,讶异之余开始有些不悦,因为他的举动让她想起了观销红,也惟有他才会做这么独断的事,他不让她跟,她就会得乖乖听话吗!

  她窜⼊岳府,动作也十分的敏捷,可是他早就不见踪影,她急得跳脚,就这么转眼之间,人就不见了,这简直是气死人。

  她瞧着岳府的形势,愈想愈觉得不太对,照理说,一般大户人家的屋宇应该差别不大,因此只要见多了,可以轻易看出主屋在哪里,放东西的库房又在哪里,然而这岳府的格局却透着古怪。

  华潋滟走了几步,绕回原来的地方,终于了解为什么会奇怪了,她皱起眉头想,岳家一定请了非常有名的师傅来为他们安排奇特的机关,连走在庭园里都有晕眩之感。岳家莫非有什么怕人家偷的东西吗?否则为什么在庭园就排下这么奇特的阵法,可想而知屋里一定更加不得了。

  她正想着,忽然嘈杂的声音大作,这个声音不像人声,反像是磨刀磨剑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刺耳。她惊道:“这到底是什么声音这么难听?该不会是银⾐人发生了什么事吧?”

  整个岳府毫无动静,华潋滟觉得更不对劲,像这种吵人的噪音,就算有人睡得再,也一定会被惊醒,但是岳府却安静得很,这情形大令人匪夷所思了,分明就是有陷阱的样子。

  由于四周安静得太过怪异,所以华潋滟连息声都小心掩饰。她跃上树稍,开始担心银⾐人的安危,突然间,她发觉岳府里不是没人,而是有一群人,起码有二、三十个,皆在一个人的指挥下,训练有素的走向一面墙。

  墙上什么也没有,但是每个人似乎都屏气凝神,空气中充満肃杀之气,连远远的她都感觉到那股窒人的杀意,她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觉得实在诡异。

  那群人的带头者⾝穿华⾐,向墙上一拍,墙立刻翻转,露出个地道。

  众人才围了上去,只见一道银光一闪,有个人从里头飞窜出来,赫然是观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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