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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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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晚了,你自己回家没问题吗?还是我去接你好了?”

  “不必⿇烦了,宏青哥,这里搭公车很方便。我自己回家没关系…”

  于苹挂上电话,收拾好包包,走出空的教室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为了‮速加‬还债的速度,她利用下班时间到补习班兼了夜班柜台的工作,一天连着十几小时工作下来,回到家已经虚脫得可以倒头就睡…

  不知是否翟昊类特别安排,新调到秘书室工作量并不太大,否则于苹恐怕也没多余力气再兼一份工作。

  夜晚街道上独自行走,于苹边走边想⽩天和他相处的种种,內心不噤再次掀起冲

  在秘书室工作,其实最方便自己搜集资料进行对他个人及医院的破坏,但她想到翟昊类诚心诚意的对待,每每要烈的內心战,久久不能平息。

  包甚者,她发现自己默默地期待他从办公室走出来,期待能远远看着他,即便不与他谈,看一眼也心満意⾜。

  于苹不是不想抗拒心中一再增強的‮望渴‬,但那来源不明的力量随着工作时间的增长而滋长,她没办法彻底地铲除,只会无止境的陷落…

  “天,怎么可以这样。”她昂首望向天际凄的月⾊,心底默祷:“妈,请您指引,给女儿勇气…早⽇找到证据,给他狠狠一击,才不枉您所受的冤屈。”

  于苹缓步往公车站牌走去,途中必须走过某间‮店酒‬的前廊,在不甚光亮的夜⾊中,她看见一个伟岸男人的⾝影,他俊朗的五官拧皱着,浓眉间锁着重重的忧虑,从他略微晃动的姿态感觉他似乎微微醺醉。

  于苹认得出他就是翟昊类,平时犀利睿智的他,居然也有放浪的一面?而最让她好奇的,此时他正和一名穿着⼊时的女人烈拉扯。

  “昊类,你已经喝多了,不能自己开车啊!”女人努力想抓住他,不断劝慰:“让我送你回去,你心情这么糟,又喝那么多…我不能放你自己开车回去。”

  醺醉的翟昊类却不领她的情,用力甩脫女人的纠,厉斥道:

  “柳芝云!你很讨厌你知不知道?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行不行?”

  “好好…”女人紧勾他手臂,意图拉他坐上计程车。“我们现在马上回家,回到家你就可以安静了。”

  “滚!”他丝毫不领情,再度甩掉她的痴。“走开!别魂不散跟着我!”

  “好啦,拜托你别这样沮丧,事情没那么严重,一定可以解决的,反正那些人要的就是钱嘛!钱能解决的事就不是困难啊…”女人拍抚他的背,好声好气安慰。

  而不远处静观的于苹,却被她这段语焉不详的话语昅引住了…

  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是什么事情让他这样的颓废丧志?

  蹦起勇气往拉扯中的两人走去,于苹决心把握住机会,难得他这么不清醒,只要用点方法,一定套得出他內心世界的秘境。

  “院长,您还好吗?”于苹无视女人的存在,直接走到翟昊类面前,递给他手帕。“您看起来很不舒服,要不要我送您一程?”

  “呵!太好了!你在这里…”翟昊类像是看到了救星般,⾼兴地一把揽过于苹。“走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别理这个神经病!”

  “昊类,你不能再喝了啦!”柳芝云很不⾼兴看着莫名杀出来的于苹。“喂,你以为自己是谁?他要怎样关你什么事?我来处理就可以了,不必你婆!”

  “我是他的秘书。”于苹坚定口吻道:“相信院长会比较希望由我来处理他的事,您说是吗?”

  “对对对!于苹说得对极了!”翟昊类笑眯了眼。

  他不避讳紧握住于苹的手,一把推开极碍眼的柳芝云,⾼傲地昂起帅气十⾜的尖下巴,缓慢且清楚对着女人说道:

  “她,是我的秘书,本就应是她来负责送我回家。你才该滚,听懂没?该滚的是你。”

  “什么?她是你的秘书?”柳芝云瞠目结⾆瞪着她。“这…天啊,有没有搞错?你什么人不好选,竟然选这个祸害当你秘书?昊类,你疯了…”

  “我们走,别理她。”

  翟昊类本不理会她的质疑,直接拉着于苹坐进计程车。

  “你们这是⼲什么?”柳芝云气急暴跳地追在车后。“翟昊类!你下来!快给我下车!不能跟那女人走啊!下车…”

  不理会她的叫嚣,翟昊类指示司玑。“到XX路,领袖天厦。”

  从各种管道得到的消息,于苹知道那是他位于最昂贵地段的亿万豪寓,传闻至今没有女人能进得了他的‮密私‬天地,而她难道将是第一个幸运儿吗?

  “还好你出现,否则不知道她要到什么时候?”他皱起眉,着太⽳。

  “为什么那么讨厌她?看起来这位柳‮姐小‬她非常关心你…”于苹看着他少见的萎靡不振,大着胆子问。

  “哼…谁希罕她的虚情假意。”他轻谙。

  “您一定心情很糟吧?否则以你做医生的人,是不会喝酒来伤自己⾝体的。”她又试探。

  “唔…是有点棘手的⿇烦。”他含糊带过。

  坐在车內,醺醉的翟昊类闭目养神,而一旁的于苹也満腹心事。

  感觉慢慢睡着的他,⾝子不住地往自己⾝上倾靠,他的气息吹拂耳畔,男躯体的沉沉触碰,于苹纷的心更加不安了。

  翟昊类竟然那么放心地依靠着自己坠落梦乡?显然他对自己没有任何防备,为了套到更深⼊的讯息,于苹决定利用他的这份信任,不惜代价地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翟昊类的‮人私‬城堡分上下两层楼,约近百坪的空间,在主人特别的品味下布置得儒雅內敛。

  “卧室在哪儿?楼上吗?”

  于苹吃力扶着他,跨进那摆设各式真品古董,一看便知耗费无数的堂皇大厅。

  “唔,好累…”

  砰地一声,翟昊类拉着她一并摔坐地板上。

  “好痛…我的腿庒到了,哎呀!你…庒到我了!”

  于苹用力挪开他沉重的⾝躯,站稳后再试图拉起几乎睡卧地板的他。

  以前听人说过,喝醉酒的人最重,这下她总算体会了。

  “院长,您先醒醒…”于苹本拉不动,只得拍拍他的脸颊,轻唤道:“要睡到房里去睡。先醒醒!我扶您上楼…”

  “不要吵!让我睡,我想睡了。”半醉半睡的翟昊类从喉底发出呻昑。

  “可是,你怎么能这样睡在客厅呢?会着凉的…”

  她实在拿他没辄,只好随他去了。“唉,要睡就睡吧!不然,我去找张被子让你盖。”

  打开所有的灯,径往楼上走去,在他的大卧室抓了薄被,于苹蹑手蹑脚地覆盖地。“没办法,我搬不动你,只好让你睡客厅了。”

  “不要走。陪我…”翟昊类蜷卧着的⾝体突然翻动。

  “不,不行…我们不可以…”

  于苹感觉自己的际被一双手紧紧地箍扣,那力道之強猛叫她无法挪移,只能被迫拉往他臆间靠拢。

  “院长,你…你怎么了?您别这样…请放开啊。”

  她努力想挣脫,醉了的他竟然力大无穷,不但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

  “于苹…”他的脸紧紧贴住她的平坦‮部腹‬,深沉喑哑的嗓音呼唤:“你留下来,我现在…好希望有人能陪我…一下子就好…”原来,他并没有完全不醒人事,起码知道自己⾝边的人是谁。

  “可是,已经很晚了。我们孤男寡女…不好。”她迟疑犹豫。

  “谁说的?我偏不管那么多!”

  翟昊类温柔地以下颚‮挲摩‬她的额,宽大的掌抚顺她的乌发,慢慢地,缓缓地像是‮抚爱‬他最心爱的古董一般。

  源源不绝的爱意从他的指掌传递到她的心底,温温的像一壶酒,熨贴了于苹受创虚空的心。

  “除非,你不喜?是吗?告诉我,你对我一点儿‮趣兴‬都没有?”

  他俯首印吻在她的颊边,用的是一种对待情人的温柔。

  于苹没喝酒,却也醺醺然感觉自己醉了。

  “唉,你一点儿都不像个医生,一点儿都不理智。这样不好啊…”闻言,他喟然叹气。“唉,也不知道为什么,无人倾诉的这个时候,特别希望你能陪我…”

  “你现在不清醒,我怕你会后悔。说真的,你会后悔…”

  于苹顺势靠向他,整个人被他魁梧的怀环抱。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翟昊类浑浊的呼昅混和着浓烈的情感求。

  恐怕没有女孩子能抵挡这致命的惑,当他的啄吻从脸颊向四周蔓延,于苹心知肚明…

  此刻她是跌落万劫不复的深渊,没有余力挣扎了。

  翟昊类似在酒精中解放噤锢的灵魂,先扯开领带⾐扣,而后大胆而狂恣地吻住她的樱,绵绵软软的柔美瓣叫他流连忘返。

  “唔…天啊,你怎么?”于苹在沦陷的临界挣扎,不安地频频呼喊:“以你所受过的专业训练,不该这么糊的。冷静点啊!”“嘘…什么都别说…抱着我,只要抱着我…”

  于苹不安地蜷起⾝子,小声警告:“翟昊类,你知道我是谁吗?怎么可以对敌人倾吐心事?”

  “不管,现在的我一点儿也不要理智!也不冷静!”他低吼,大掌耝暴抵住她的素⽩颈项。“你这么美丽,竟连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吗?”

  “好好好,别动。你想说什么,我都听就是了。”

  她温言软语哄慰着,听他的话大大伸展双臂,完全贴近地与他相拥。

  他的肩膀好宽阔,他的怀抱好温暖,于苹终于彻底松懈武装,放心地沦陷在他男人味十⾜的襟里。

  “好吧,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抬起黑翘的眉睫,她发亮的晶透莹眸闪着动人的光采。

  翟昊类只默默凝视她的美丽,他深湛的眸中蒙上薄薄的雾,她看不穿那层雾底的‮实真‬是什么?

  在他怔怔的凝注中,于苹也无法判别到底他是醒着?还是醉了?

  然而,这似乎都不重要了…

  他终究什么也没说,静默地吻住她润泽鲜红的瓣,热情火⾆窜⼊她的芳口,深深地,浓烈地在她的⾆间汲取芳美的甜汁。

  “噢,不要…”她惊吓得‮动扭‬⾝躯想挣脫。

  然而,他的吻是那么的催人神魂,叫她心儿陶醉,片刻间已然投⼊他的完美‮情催‬游戏,舍不得离开了。

  “别动…让我爱你…”翟昊类在她耳边轻柔的呢喃。

  除了加重深深的吻,他还用厚实宽大的掌心顺着柔柔的发丝向下,划过她珠贝般洁⽩温润的耳廓…

  在这个时候,翟昊类不愿想起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抛开那些原告与被告的仇视立场此刻上的两人仅是普通⾎⾁之躯的饮食男女。

  他们如同一般的世间男女,用彼此⾁体来相互温暖、‮慰抚‬。

  于苹被他的炽烈情彻底呑噬了,再榨不出任何东西来奉献;而翟昊类也在亲密碰撞中,细细欣赏过她的每一处美好,怎么看也不腻地,就是想要将她的一切一切全镂刻在心底…

  这是一个奇妙的夜晚,本来应该对立的男女,在没有预警之下,造就了狂野情的一整夜。

  他们甚至没时间去想,当黑暗褪去,黎明来临,又该如何彼此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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