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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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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格兰西北部,包括威斯特麦兰、昆布兰和兰开夏等地区,是被指定为‮家国‬公园的湖泊区。方圆四十五公里,湖泊一个接一个连绵不绝,是一富有变化的特殊景观,以最⾼峰ScofePike为中心,九个小河⾕向四方扩散,深绿⾊的小林遍及各方,景⾊美得令人心醉。

  “格瑞斯美湖,山林绵亘不绝,颇似瑞士风光,‘教授’,你家的环境真幽美。”厉卫皇的住所正是坐落于格瑞斯美湖的西瑞。

  宽心地吁了气,阮兮葵对此湖光山⾊欣悦到了极点,一下车便露出一张兴冲冲的脸来。

  “当然。”他远眺四方,不可一世。“这是我跟⽗亲一手建造的城堡,你们这些贫穷老百姓,就算工作一辈子也不可能拥有这样的成就,能来观光照张相,已经是极限了。”

  “是啊,多谢你肯青睐我,留我做你的‮妇情‬,才让我在有生之年开了眼界。”臭庇!阮兮葵一笑置之。

  “你是该对我的宽宏大量感谢得五体投地。”他傲然地勾起笑,一副等着被她膜拜的样子。

  还当真哩!唉,受不了,阮兮葵‮头摇‬。“我想你不介意我到处参观一下吧?”吭了一声后,她手指指着外头,分明想出去溜达。

  “很抱歉,我介意。”厉卫皇一把提过她的⾐领,推她往前走。

  “小器!”阮兮葵冷嗤,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进屋。

  屋內的摆设十分欧式,壁炉、橱柜、瓷盘、地毯、花花盆盆,光线明亮、通风舒适,简单两个字就是…普通。阮兮葵‮趣兴‬缺缺。

  “你过来,这位是老管家,帮我打理家里大大小小事情,以后你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他会告诉你怎么做。”厉卫皇凝着她说,手一挥让纪书文及其他手下下去休息。

  “知了,知了。”阮兮葵对他嘟起嘴,但对管家却笑眯眯。“管家你好,我叫阮兮葵,从今天起就是‘教授’的‘‮妇情‬’,请多多指教。”

  ‮妇情‬?老管家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呃…你好,你好,你。”他接过厉卫皇脚边的行李,将它给海伦。“海伦,把少爷的行李送回房间,同时送阮‮姐小‬到客房休息。”

  “是,阮‮姐小‬请跟我来。”海伦冷冷地说,朝阮兮葵比了请的手势,顶着一脸傲慢,抬⾼下巴自顾地往前走。

  阮兮葵稀奇了,才一来就看人脸⾊,这…不建立起自己的权威,怎了得?

  不全爬到她头上撒野?

  漾起一脸难,她轻咳两声站在原地,慢慢道:“海伦,你回来,我脚酸了,你得扶着我走…才行。”她骄纵地对她伸出手,等着她搀扶,宛若慈禧太后。

  “你说什么!”海伦旋⾝,刷⽩了脸,不敢相信地瞪着她,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外人竟然这样命令她?

  “你听见了,快点,杵在那里好看吗?我可是你们少爷的‮妇情‬,你们少爷爱我,肯定比爱你多,不好好侍我,小心我在他枕边告你一状,到时候你就要卷铺盖走路了。”

  她狐假虎威地抿起笑,不管厉卫皇就站在自己的⾝旁,正挑起眉打量她。

  “是,阮‮姐小‬。”海伦真想破口大骂,但碍于厉卫皇就站在一旁,只得低声下气往回走,忿忿地扶过她的手。

  “亲爱的,我先去休息,拜!”阮兮葵夸张地送了厉卫皇一记飞吻,眼在笑、嘴在笑,刻意挑衅地睐着海伦,挟天子以令诸侯,听过吧?笨丫头!

  望着她慢得像⻳爬的背影,厉卫皇放声狂笑。

  好个阮兮葵,无疑是一个千面女郞;又是可怜兮兮的女、又是无所不能的侦骑、现在更成了他雍容华贵的‮妇情‬,假他的名欺庒他的下人,真够大胆。

  “少爷,你的情人不简单。”老管家慧黠地说,阅人无数的他,不难看出阮兮葵脸上多的是自负不浅。

  厉卫皇敛起笑声,満脸笑意。“这几天有没有人找我?”

  “当然有,今天早上你的老友…安东尼,来电问你回来了没?约你今晚七点老地方见。”

  “替我回电话,告诉他我准时赴约,要他把脖子洗⼲净。”厉卫皇兴致浓厚的说,紧握起拳头任指关节发出“咯!咯!咯!”的响声。

  ****

  厉卫皇的红⾊敞篷车一驶出拱形栏门,阮兮葵立刻闪电般地奔到台。

  “海伦,替我找件⾐服,我要出去。”她笑,笑得心无城府,支着手臂目送他离去的方向。你关不住我的,厉少爷。

  海伦⽩她一眼,寒寒地说:“很抱歉,你没带任何⾐物来,我无从找起。”

  阮兮葵顿时僵下笑容转⾝,不客气、没好声地吩咐。“拿你们少爷的⽩衬衫好了,至于子…你看着办。”

  望着海伦那张⾼傲的脸,她不否认有股想教训她的冲动,可她现在心情太好,不想跟她一般计较。

  海伦不平地瞪了她一眼,开始満口诅咒地离开。

  阮兮葵挑眉,不明⽩厉卫皇是怎么教养下人的,要是她五位哥哥,这样没大没小的下女,早吊起来菗个十几二十几鞭了。

  “我问你,你们这附近有什么观光景点?是旅客必定一游的地方?”阮兮葵在她重新回来时间,接过她手中的⾐物,迅速更换。

  审视了镜中中的佳人一圈,算是差強人意可以接受,若是再来一顶鸭⾆帽,就更完美了。

  “毕斯塞酒吧。”这次海伦倒是合作的。

  “毕斯塞酒吧,啥鬼地方?”她自觉博古通今,北英格兰湖泊区啥时多了个毕斯塞酒吧,她竟听都没听过?

  “顾名思义就是酒吧,有什么好问的?”海伦冷淡地回道,不情不愿地收拾她的⾐服。

  阮兮葵抿,懒得与她针锋相对,一会儿坏了她优雅的气质,就太不值了。

  “下去替我吩咐座车。”她说。

  “少爷的座车不随便让外人使用。”

  “我是他的‘‮妇情‬’,‘‮妇情‬’就有权使用他的任何东西,车子、房子、,更包括你们这些下人。下去吩咐吧,海伦。”

  海伦无言以对,恼怒地跺了脚,鼓着腮帮子出去。

  阮兮葵噘噘嘴,纳闷她老搞不清楚状况,真是朽木。

  扎起长发,她很快将海伦的事置之不理。

  她在想,酒吧是没什么稀奇的,‮港香‬多的是七八糟的PUB,可是英国的酒吧…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能亲⾝经验一下,倒也机会难得。

  好,就走它一遭。

  阮兮葵下结论,殊不知门外倚着的是等着看好戏的海伦。

  记得⺟亲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好女孩绝不会到毕斯塞酒吧,那里的男人都是狐狼的化⾝,等着撕毁好女孩的灵魂;你可以去,除非你的灵魂给了金子。

  毕斯塞酒吧,虽然不是出卖⾁体的馆,但也相去不远,男人都到那里找乐子,找各式各样的乐子。

  哼!

  ****

  毕斯塞酒吧

  随着夜⾊越来越静暗,毕斯塞酒吧就越形其热闹浮糜,这是一间集合三教九流的酒吧,上至贵族富豪、下至平民流氓,只要有钱,任何人都可以进⼊。

  “好那!加油…‘教授’我赌你赢,大力一点,别留情…”

  “安东尼加油!我赌你赢,加油!”

  酒吧里呼声此起彼落,男人的叫吼一声比一声大,女人的则一声比一声尖,⾼扬起手里的钱夸张地挥动着,一场赌注就在⾼涨气氛中进行着。

  酒吧‮央中‬的两个人⾝⾼相当,虽然安东尼的⾝材耝壮了一些,但厉卫皇也不差,古铜⾊的肌肤随着汗⽔淋漓,泛起健硕有力的线条,随着他俐落的动作,一遍又一遍绷紧肌⾁。

  猝地,安东尼一个欺⾝,狠狠给了厉卫皇一拳,后者头一偏,嘴角立即溢出一丝⾎。

  “老兄,你看哪里啊?”安东尼讪讪然地说,挂着一抹笑,迅捷来回移动着。

  “少罗嗦!大爷我就爱看妹妹…”厉卫皇不甘势弱回敬他,结结实实击中他的‮部腹‬,打得安东尼弯连退数步。

  “喝,你玩真的。”安东尼怀疑自己的胃已经变形了。

  “谁跟你玩假的!”厉卫皇乘胜追击过去,庒住他脖子连击他数拳,拳拳凶猛,拳拳致害,假不了。

  受过特种训练的安东尼亦非省油灯,暴喝一声挡住他的攻击,挣开他的手臂,迅捷向他,两人开始在狭窄的酒吧里打起来。

  两人你一拳我一拳,谁也不认输,谁也不留情,看得旁人惊心动魄,大呼过瘾,龙争虎斗的嗜⾎竞技⾚热热在酒吧中展开。

  约莫几分钟后,厉卫皇见安东尼体力明显不支,在他息松懈一瞬间,扼击他的下颚,野狂吼:“不痛不庠的拳头,只能算是蚊子叮!”

  安东尼应声倒下,厉卫皇息,手一举,顿时呼四起,他赢了,第一百五十次!

  ****

  “蚊子叮?!终究你也挂彩了,不是吗?说我的拳头是蚊子叮,太瞧不起人了!”酒吧前安东尼満脸纠结,推着自己的下巴,悒悒地抱怨着。

  “这点小伤我本不放在眼里,就好了。”厉卫皇格格笑说,英俊人的脸庞布満了称心的自负,他不是爱自我炫耀的人,但也绝不会是谦谦君子。

  “你是猫啊,就好?!”安东尼冷哼。

  厉卫皇跋扈一笑,精锐的讨钱。“一百英镑拿出来。”

  “嗜钱如命,追钱跟追命一样。”安东尼不甘愿的奚落,拿出一叠钞票给他。“欠你的,不过你不用太早花掉,下次我会把它赢回来。”

  “咱们打了十年,十年来我远胜你六十次,你能赢回去的机会微乎其微。”他一口气灌掉半杯啤酒笑着补充。

  “既然你输过,我就有赢回来的机会,幸运女神不一直眷顾你。”老输钱,真背!“言归正传,你这趟到‮港香‬有没有买什么宝贝回来?”

  他与厉卫皇同样是古董,算是志同道合的好友,但碍于从事军职,无法像厉卫皇自由自在走遍世界,所以通常只能从厉卫皇这里过过⼲瘾,赏玩他搜蔵的各式古制品。

  “买了一只三○年代的劳力士。”厉卫皇道。

  “走,咱们现在就去瞧!”

  安东尼‮奋兴‬地站起来,拉着他的手臂迫不及待想要亲眼鉴赏三○年代的劳力士,厉卫皇却莫名的爆笑出来。

  “我就知道你会有这种反应,如果你追老婆也如此积极,你老婆就不会跟男人跑了。”他取笑。

  安东尼一张脸成猪肝⾊,耝声地叫道:“那种⽔杨花的女人,不要也罢,你到底走不走?”

  “走到哪里?劳力士早在‮港香‬摔坏了。”他笑,抱着手臂看他,摆明一张耍他的脸。

  “你想再打一架是不?”他警告。

  他咧嘴,不反对。

  他不反对,安东尼可要反对了。“来,喝酒,最近天气不错。”

  厉卫皇哈哈大笑,阮兮葵擦⾝而过。

  千载一时,若他不要笑得如⼊无人之地,或许会注意到⾝旁曾经走过一个头戴鸭⾆帽、面貌悉的年轻小伙子;而若她不是心无旁骛,直往里头钻,或许会看到那有如地标般,一目了然的绿发。

  夜正深,玩兴正浓,角落里、吧台边,莫不是饮酒作乐的男女,阮兮葵混在大批酒客里快乐得很,忽地,一对拉拉扯扯的男女,昅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大大方方地靠近他们,听着他们的对话。

  七分醉意的男客说:“妮妮,你真美丽,惑我的心、我的灵魂,我爱你。”他凑上自己的嘴,作势要吻对方。

  妙龄女郞则说:“你不要这样,我很为难。”她对他很排斥,以手挡住他的臭嘴。

  男人又开口了:“你来这里不就是要‮引勾‬男人,赚男人的钱吗?来,别不好意思,让我好好爱你一下。”他抓住女郞,強行将她搂进怀里。

  “少来,你的臭名传遍整间酒吧,谁不知道你办事不付钱。放开我,否则我喊人了。”女郞依旧抗拒,同时十分不悦地推他,试着挣脫他的膛。

  “妮妮,你听我说,这次我一定会给钱,我已经爱你很久了。”男人抬起自己的下巴,翘⾼又黑又脏的嘴,了上去。

  阮兮葵见状冷不防地拿起隔桌的啤酒杯,挡在他的嘴上。

  “听了你们这么多的对话,对于你们的关系我大概掌握了八、九分,妮妮‮姐小‬,既然你并非真正讨厌这个男人,只是对他的臭名没信心;而这位先生又受妮妮‮姐小‬昅引,说什么都要爱你一下,那么就请这位先生拿出夜渡资,放到妮妮‮姐小‬的口袋,有钱又有爱,不就成了?”她认真地说。

  男人与女郞傻眼了,何时冒出这么一个怪人来?

  “臭小子,你给我滚远一点,老子的事用不着你管。”男人推开嘴上的啤酒杯,怒气冲天地说,两只眼睛都快瞪爆了。

  阮兮葵丝毫不惧,自顾自地转头对女郞说:“他这种反应,一看就知道没钱,你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她很好心地告知。

  “你说什么?!”男人气绿了一张脸。

  “我说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你没钱,骗人的。”

  “可恶!”男人火大地向她攻击,阮兮葵眼明脚快,急忙往旁边跳了开,只见那男人撞倒一张桌子,发出‮大巨‬的声响。

  此时酒吧完全安静下来,所有的人动也不动地看着他们,自然也包括了厉卫皇及安东尼,只是他们看得有点漠不关心,看得有点草率不真。

  女郞望了望四周,怕事地往后退,男人则恼羞成怒地站直,卷起袖子准备再赏她一拳,至于阮兮葵可烦恼了。

  “我只是提个议,接不接受是你们的事,何必动手呢?”野蛮!

  “你那是哪门子的提议,摆明不给我面子,耍我!”

  男人怒气冲冲,语毕向她扑过去,他快,她更快,阮兮葵相准他扑过来的⾝体,一窒,一扣、一甩,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记过肩摔,四两拨千斤,拨得众人目瞪口呆,大声叫好。

  男人不堪受此侮辱,強忍‮击撞‬的疼痛,勉強从地上爬起,一爬起脚都还没站稳,又盲目地向她冲过去。

  阮兮葵迅速往旁边移开,让他像只瞎牛往前跑,继而从他背后补了一脚,踹得他往前飞去撞墙,一声响声,终于不敌晕眩倒下。

  掌声响起,虽然这场搏斗比起前一场逊⾊多了,但大伙儿仍慷慨表以赏。

  阮兮葵恬然一笑,一手拿下鸭⾆帽贴腹,一手平抬,有如绅士一般对大家弯铭谢。

  “阮兮葵…竟然是你!”

  阮兮葵觉得头⽪发⿇,这个声音很悉,莫非是…

  刷地一声,厉卫皇已来到跟前。“你该死的怎么会在这里?”他耝暴地抓起她的手。

  “来参观。”阮兮葵苦笑地说。

  ****

  “哇…你不会真的想这么做吧?”阮兮葵冒了一头冷汗,抱紧厉卫皇的脖子,忧心又害怕地盯着浴⽩里的冷⽔。“好歹你也放点热⽔,我会生病的。”

  “能到‮店酒‬跟人家打架的人,敢跟我说害怕生病?”他无情地讽刺,横抱她毅然决然往前走。

  “你听我说,我可以解…呀…”阮兮葵话还没说完,哗一声,已经被厉卫皇丢进浴⽩,溺得一⾝

  一口清⽔灌得阮兮葵咳嗽连连,一挣出⽔面她便生气地开骂:“你好‮忍残‬,对我这个弱女子用如此恶毒的手段,你会有报应的。”小人,占尽体格优势,老将她丢来扔去。

  “你给我好好洗⼲净,如果让我闻到你⾝上有任何不该有的味道,我会再把你丢一次!”他的眉峰愤怒拧蹙,出手‮开解‬她的发髻,让她的长发披泻下来,并且‮开解‬她的扣子。

  “你呢?⾝上的酒气呛到⾜以薰昏一只猫,怎么不检讨、检讨?”她缩回襟,赌气抓住它,不让他解。

  她躲,他就捉,轻轻松松将她拉回来。“我是男人,而你是女人,男人就算醉死在酒吧也不会有人理,但是女人用不着醉,也会引来一堆⿇烦。”他扼住她的下巴,铁青着脸道。

  “谬论,酒吧里多得是美丽女人,也没见谁引来⿇烦。”阮兮葵怨然地掰开他的手反驳,看了看他又道:“那个穷男人,不算数!”三两下就解决了,不能算⿇烦。

  “你不是她们,那些美丽女人是去招揽客人,巴不得每个男人都看上她们,而你竟然给我跑去那里,还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扭打成一团,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我没有跟男人扭打成一团。”她很有意见。“从头到尾那男人都没碰触过我,除了那记过肩摔。”

  “住口!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到处撒野让男人占便宜。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准去!”他独裁地宣布,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男人就是男人,绕了一大圈子,原来是占有作祟,阮兮葵懂了。

  从浴⽩里站起来,她不慌不忙地‮开解‬衬衫上其他扣子,对着他朝两边拉开露出部,以泱泱风范说:“既然你那么在意这件事,我让你摸一把好了。”

  “这是怎么回事?”

  厉卫皇没来由的又是一阵吼。阮兮葵顺着他的手指,看见肩上用来覆盖伤的纱布一片鲜红。“⾎啊!”有什么不对?

  “我知道是⾎,我问伤口为什么会裂?它早该结痂了。”他动地握住她的手臂察看。

  阮兮葵寒着眼,这男人有没有神经啊?伤口都裂了,他还大力扯,让它裂得更大,是报复她吗?

  “我不知道,不小心撞到的吧!”她给他答案。

  厉卫皇顺了口气,眯眼看看她,转⾝对外叫道:“海伦,进来!”

  “少爷有何吩咐?”海伦进来了。

  “阮‮姐小‬受伤了,你帮她‮浴沐‬,一会儿再让书文过来帮她清理伤口,知道没?”他代,话里的关心听得人心暖暖的。

  阮兮葵将眸光停注在他俊容上,享受那细⽔长流的情味儿,觉得…还不错,只要他别对她大吼大叫。

  “知道了,少爷。”

  ****

  厚绒窗帘透着微弱月光,以雾般的⾊调,不明、模糊,照着室內,厉卫皇⾚裸着膛,披散着长发进来了。

  掀起彩⾊绮柔的幕,他试着找寻她的存在,但…

  她不在,真的不在,大上除了被褥、枕头外,什么都没有,一把火倏地冒了上来,他大力掀开羽⽑被。

  “嗯…”一阵梦呓传来,羽⽑被下趴睡着的阮兮葵,无意识地挪了挪⾝体,仿佛找到一个舒适位置,又沉沉睡去。

  厉卫皇浮躁的情绪,顿时得到舒解,深昅了口气后上躺下,羽⽑被则任它随意地叠摺在上,一时半刻还用不着它。

  “你可真单薄,平躺在上,棉被一盖,人就消失了。”厉卫皇扬着一边嘴角,绕过她撑住一边的手,覆盖她,低头细吻她的颈背,半品尝、半‮逗挑‬。

  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物玩‬,生来便是取悦男人、服侍男人,他的‮妇情‬几乎是个中佼佼者,比起过去任何一个女人,更能撩拨他的情

  拥有她太值得了,他狡诈地笑起。

  梦中的阮兮葵不悦地蹙起眉心,哪儿跑来的狗啊猫的,扰人清梦,走开,别吵我!她懊恼地推了物一把。

  突地,一阵吓人蛮力,赫然将她翻过来。

  阮兮葵当场震醒,眨巴着两只眼睛,脑中一片空⽩。“怎、怎么一回事?”

  尚未得到答案,厉卫皇的已经袭了上来,吻得她几乎不过气,好不容易挣出一点空间,他又霸道占有,情索求,,直到她的⾝体微微颤抖,他才放开她。

  “我还没就寝,你就先睡了,你这‮妇情‬未免做得太失职?”他森傲地笑问,腾着一只手‮抚爱‬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却十分強势,这是他理所当然的权力。

  阮兮葵叹了口大气。“‮妇情‬又不是你妈,⼲吗管你睡了没?”她不以为然地嚷着,打了呵欠眨眨眼,眼⽪一合,准备继续睡。

  “不然你以为‮妇情‬的工作是什么?”厉卫皇有点用力地拍着她的脸,姑且不提她今晚的行动,现在她这种放肆的态度,就该让他好好教训她一顿。

  阮兮葵皱脸喊疼,这情况还能睡就神了。

  捂住自己的脸颊,她呢喃一声:“原来扰人清梦的猫是你这一只,你想怎么样嘛?”

  “一个男人三更半夜到女人的房间,你说他想怎么样?”他慢条斯理地靠向她,将她的脸蛋捧进掌心,轻巧细碎的动作,温柔得不像是他。

  伴着低低的息,阮兮葵忆起了久违的记忆,若在精力旺盛下,她相信自己感觉会更鲜明,回应也必定更狂野。

  但此刻,她真的想睡,眼⽪重到她一闭上就抬不起。

  “明天吧…现在下班了…”她含糊呢喃。

  “下班?”厉卫皇呵笑。“你睡糊了。”

  他的笑声低沉而颤动,脸一偏,温润的双拂吻过她的颧骨,后又移至她的颈窝。

  阮兮葵⼲叹一声,眼⽪正式闭上,任由自己的意识,缥缈又缥缈坠⼊沉昏梦乡,至于他…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但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他开始觉得不对劲,因为不管任他怎么‮抚爱‬、怎么‮逗挑‬,⾝下的女人就是动也不动,吭一声都没有,他这才疑惑地抬起头。

  应时,他愣了一下,好家伙,她竟然睡着了!

  噗哧一声,他豪放地大笑出来。

  一记热吻吻进她的红,他服了她,破天荒第一遭,有女人胆敢如此挑战他的男尊严,倘使他未曾令她火焚⾝,他会怀疑自己是个无趣无能的男人。

  “明天,明天我一定要你。”厉卫皇躺平⾝体,抑‮体下‬內,将她搂进怀中,一边拍打她的脸颊,一边对她说。

  阮兮葵又皱起脸,挥开他的手。“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糊涂承诺了声,她又睡去,脑中最后的思嘲是:英国…地处⾼纬区,受到墨西哥湾暖流的影响,气候凉慡宜人…就像现在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她都快睡到昏过去…

  ****

  “你说什么?”厉卫皇一把揪起一名十六、七岁小男仆的领子。

  小男仆心头震颤一下,顿时満头大汗。“阮…阮‮姐小‬到苏格兰爱丁堡游览,不、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该死!谁准你让她出去?”厉卫皇暴跳如雷,红眼怒眸中,早已分不清是单纯的气愤,抑或情未得解放引至的火涛,但不管如何,现在倒霉的是无辜又可怜的小男仆。

  “我、我阻止不了!她说她是你的‮妇情‬,‮妇情‬就是你的爱人,爱人说的话不听,就是对你不敬,所以…我们就听了…”小男仆全⾝颤抖不已,天外飞来的横祸,轰得他手脚发软。⾰职事小,丧命事大!

  “‘我们’?!不只你一人闯祸?”他眯眼。“谁?给我叫来,我一并送你们上西天!”他气到快抓狂,昨天的事刚过,今天她又搬演一出,而最罪该万死的就是这群饭桶!

  小男仆一听,双膝一软,当场彬了下来。“少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要杀就杀我好了,我弟弟什么都不懂,你饶了他吧,求求你,少爷…”他对他又拜又叩。

  厉卫皇额角暴出青筋,直直盯着脚边瘦小发着抖的小⾝体,突然暴戾地喝道:“滚!自己去跟管家报备扣你们兄弟半个月的薪⽔,等你弟弟回来再来找我,我不杀你们,可是少不了一顿鞭打!”烦!

  小男仆乍听如蒙大恩,拭泪笑道:“谢谢、谢谢!”

  “碍眼!快点给我滚!”

  小男仆急忙爬起,对他鞠躬后,连滚带爬夺门而出。

  厉卫皇不看他一眼,火大地抓起桌上伏特加酒瓶,狠狠灌他个一大口。

  天杀的,他竟带个‮妇情‬回来观光?!

  “书文,准备车子到爱丁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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