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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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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梦楼里笙歌不断,卓珩却显得无心,连以往他觉得甘醇的美酒喝起来都备觉无味,因为冉若梦离开了。

  她的离开,连带的许多线索也没了,本来他想,假若能借她之力,一定可以很快的找到辜星,搞不好还可以揪出幕后的黑手。

  而且,黑⾐人与她似乎认识,直觉告诉他,黑⾐人是一名杀手,那她呢?

  难道她也是…

  “吃错葯了,闷闷不乐的?”宮冬华一庇股坐在他⾝侧,这是醉酒后她第一次面对他。

  卓珩懒洋洋的开口“没事,只是--”

  突然“砰”的一声,紧接着一道吆喝打断了他的话。“卓珩,你给我滚出来!”

  叫嚣者来势汹汹,一时之间,摘梦楼芳客纷纷闪避到一旁。

  “唷,我说是谁?原来又是你。”卓珩站了起来走到来人的面前。心情不好,正好拿他来开刀。

  “哼哼哼,臭小子,本大爷今天就让你变成死人。”楚行霸一脸气焰⾼张。今天他可是有备而来,所有的新仇旧恨他将一并讨回。

  “哈哈哈,我看你还是少丢脸的好,聪明的话,还是回家种田去。”他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一句。

  “哼,死到临头还耍嘴⽪子。”语毕,楚行霸便跟一旁的黑⾐人使了个眼⾊,然后带着奷佞的笑退至一旁。

  黑⾐人冷眼向卓珩,瞬间一把寒光熠熠的剑毫无预警的攻向他。

  早已心存警惕的卓珩轻易的痹篇这一击,然而接踵而来更加凌厉的招式,却招招攻及要害,手无寸铁的他心知对方是个杀人不手软的杀手,若再继续耗下去他铁定要吃亏。

  于是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既然冉若梦的线索已断,他何不趁机让⾚神现世?

  一个转⾝,他痹篇攻击,右手迅速的‮开解‬外⾐,取出蔵于侧的⾚神

  “不要动。”他大喝一声,一支长不过三寸的银⾊手已瞄准黑⾐人“要命就不要动。”

  黑⾐人冷笑不当一回事,手中的长剑再度攻去。

  突然一声闷响,荧光急,黑⾐人拿剑之臂骤然垂下。

  “当”的一声,剑霍然坠落,黑⾐人神情扭曲,不敢置信的望向他。

  所有的人都呆愣住了,被这乍现的荧光与卓珩。

  原来江湖上除了神秘怪人的武器会发出荧光外,尚有另一支也会发出荧光的武器,而那个人竟是眼前长得像番邦来的年轻人。

  “早叫你别动的嘛,你偏不听,这下可好,尝到苦头了吧!”

  其实卓珩并不常开,因为他的跟辜星的一样,不管伤及何处,都是致命的一击。

  不同的是,青冥会让人⾎流如注,且难以止⾎,而⾚神则会产生巨痛,接着有如⿇醉般难以动弹。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跟他有什么关系?”恐惧第一次抓住黑⾐人的眼眸,来自內心的凉意早已将他层层包住,因为传说中的神秘怪人乃是杀人不眨眼的冷面匠。

  “无可奉告。”

  看了一眼脸⾊渐为苍⽩的黑⾐人,卓珩不噤心软“劝你还是赶紧止⾎,聪明的话就拿把刀将伤口切开,取出里面的‮弹子‬,否则你那双手就报销了。”

  “你不杀我?”黑⾐人眼中有着困惑。

  “我⼲么杀你?无冤无仇的,又不像某些恶霸,老是喜没事做,专找人⿇烦。”说完,他还故意瞄了眼脸⾊同样惨⽩的楚行霸。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楚行霸结结巴巴的,眼睛动也不动的直盯着他手中的,生怕待会儿自己也被中。

  “怎么?吓破胆了,这么快就忘记本公子的名字?本公子叫卓珩。”

  见他仍一脸鸟相,卓珩又好气又好笑,故意甩了甩手中的⾚神,心里清楚今⽇之举必会遭来不少⿇烦,搞不好还会惹来杀⾝之祸,但为了扯出整个神秘怪人的真相,他只好冒险一试。

  “说!”他的突地指向楚行霸,琊琊的笑说:“你是要尝尝我⾚神的滋味,还是准备回家去种田?”

  为民除害可是他的专长,虽然嚣张了点,却也大快人心,谁叫这恶霸有眼不识泰山,三番两次找他⿇烦,若不让他尝点苦头,怎么对得超平⽇受他欺负的老百姓?

  楚行霸眼看地上还留有一摊黑⾐人的⾎及他临走前苍⽩如鬼的脸⾊,即使再怎么财大气耝,此时竟也不敢再逞凶。但…要他回家种田,传出去不笑掉人家大牙才怪,以后在江湖上行走,还有何尊严可言?

  “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那我问你,你点头或‮头摇‬好不好?”卓珩一脸的善解人意,若非他手上的正指着楚行霸,人家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哥俩好呢。

  见楚行霸不甘愿的点头,他満意的笑说:“今天你来找碴,不但扫了大家的兴,也耽误了摘梦楼的生意,既然楚爷你有钱又有闲,那么今天在座所有客倌的酒菜钱就让你再破费一番,好不好?”

  被诡异的武器指着头能说不好吗?楚行霸只得敢怒不敢言的再次点头。

  “嘿,难得楚爷你这么大方,卓某我就好人做到底替你积些德,听说城北最近闹荒,您就发个善心,小意思的捐个三十万两来赈灾济贫,你看怎么样?”

  “我,我哪有那么多银子?”差点没昏倒,三十万两耶,简直是抢劫嘛!

  “好吧!既然你那么小气我也不勉強你,只好让你尝一下‮弹子‬的滋味喽!”

  撂完话,却听楚行霸连声说:“好,我捐、我捐,算你狠!”

  说完即丧气的垂下头,大叹遇到瘟神了。

  此时摘梦楼里上上下下的芳客已陆续的暗吁了口气,所有紧张精彩的部分已随他签下银票后缓缓落幕。

  当然这中间有愉声、喝采声、赞赏声、欷吁声,不过也有不平的闷声。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极不协调的出现在这里,

  “公子,你真是大好人一个,不止为乡民除害,还为地方造福,老头子我可真是欣赏你。”

  “谢谢,老先生,您来这儿看热闹?”这老头怎么看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本来是要找乐子,这会儿正好顺便看热闹。”老人家说完,还瞄了眼站在他⾝后的宮冬华。

  唉从错愕中回过神来的她,这会儿瞧了老头子一眼,不噤大叫“啊--”

  “怎么了,小爆宮?”卓珩开心问道,扶了她坐下。

  “哦,没事。”她答得有些僵硬,同时一双眼不住的瞧向一旁猛对她挤眉弄眼的小老头。

  “没事叫什么叫?”

  “我--”宮冬华一开口,但见小老头已一庇股坐下,不由得皱了下眉,意有所指的说:“小老头,没事少来这种是非地,瞧你都一把年纪了,当心被姑娘拆了骨头。”

  “小男人、小女人都可以来,为什么小老头就不能来?瞧你这小子说话没大没小的。”小老头皱了个鬼脸,恍惚间竟有些胭脂气,不过卓珩并没看见,而宮冬华却看得不噤笑了出来。

  “老先生,我是为你好,你看这里七八糟的,赶明儿个我再带你好好的找乐子,好不好?”她几乎是半哄半求的,听得一旁的卓珩有些莫名其妙,而且不得不注意起来。

  “不好,免费的酒菜钱不吃⽩不吃,况且今天可开了眼界认识这位小英雄,老头子我岂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老头子对于她的哀兵不为所动,一双眼止不住好奇的打量卓珩,嘴角还不时露出一抹似有“谋”的笑意。

  “你…”宮冬华本发作,但见卓珩正好奇的看着她,只好強庒住脸上早已蔵不住的着急。

  着急!是的,着急。他瞧着小爆宮的神态似紧张不安,就好像做了亏心事被人逮住了似的,反观小老头一派神情自若样,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两人“不正常”吶,看样子,事情的发展是愈来愈有趣了。

  “年轻人,你知不知道你亮了你的家伙会引来多少人的觊觎?”小老头转移话题!

  “老伯,你是不是也对我的⾚神有‮趣兴‬?”瞄了小老头一眼,不知是不是个深蔵不露的⾼人?

  “没看过的谁不感‮趣兴‬?况且你这支⾚神还是武林中绝无仅有的稀世珍宝,不过好像遗有另一支吧?”老头子的眼神忽地凌厉的正视他“你这支带点红光与另一支带青光的分明是一对儿,你们是兄弟吗?”

  “才不是,他们不是一伙的。”宮冬华忍不住心直口快的揷了嘴,只因她已有先⼊为主的观念。

  卓珩是好人,而神秘怪人则是坏人,怎么可以将好人与坏人混为一谈呢?

  见两人同时神⾊有异的看向自己,她⼲脆的说:“卓珩,你放心,这小老头是好人,有了他,捉拿神秘怪人就容易多了。”

  “照你这么说,你们认识喽?”果然不出他所料。

  “是啊,他是我--哎唷!”话到一半,宮冬华忽地哀叫一声,转而瞪了眼小老头。

  “怎么了?”卓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嘴巴偏犹自笑着不说破。

  “没事,被一只蚊子咬到。”嘟着嘴,睨了眼依然神情自若的小老头,她没好气的说:“我说这小老头是我⽗亲的朋友,所以我才说他是好人。”

  “什么好人不好人,我只是爱打抱不平,爱管闲事的闲人。不过我说年轻人,你与神秘怪人既有宿怨,为何你们有相同的武器,而且你们的东西并不属于武林中有的,说不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老头子果然是老头子,说话到底是厉害了些,一听就知道是个江湖人,不像小爆宮傻呼呼一个,被卖了还一脸得意的替人数钞票呢!

  “老伯,你真厉害,一说就中,这⾚神的确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就连我也是呢。假如你对这些有‮趣兴‬的话,可以问问小爆宮,她可是我的『换帖知己』还有今晚的酒菜钱,姑娘坐台费全免费,您就好好的享受一番,反正不吃⽩不吃嘛!卓某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卓珩的一番话说得宮冬华一头雾⽔,待要发问时,但见他早已闪得不见人影。

  然而她却始终没发觉,当他离开时,手不轻易的碰了下她的头带,而后才带着一脸既得意又狡猾的微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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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郊外,两条纤细娇小的⾝影一前一后来到古庙前。

  “你怎么来?”

  “不来,眼看着你成为流浪儿?”

  “你是为了我来,还是--”

  “都有,大伙儿都担心你,要我下山来查个究竟,谁知你竟跟个小帅哥住进温柔乡里。难道你不知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搞不好被卖了还一副得意样。”

  说话的人担心多于责备,宠爱之情流露言外,听得宮冬华既窝心又愧疚。自己一声不响的走了,连捎个讯息都没有,想想还真不该,糗的是连个象样的成绩单都缴不出来,当初离开大富堡时所说的大话还言犹在耳,这下看她的面子该往哪摆?

  “就算真被卖了还有你们怕什么?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妹我的毒技,可是跟你的易容术一样可以瞒天过海。”说完还顽⽪的扯了下宮秋年的胡鬓“哇,像真的一样耶!”

  “你哦,就会给我撒娇赖⽪。对了,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卓珩?”撇开家常,宮秋年言归正传。

  “我在大雪山撞到他的…”于是她从头至尾将有关卓珩的一切详细道来。

  “这么说,你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神?”摸了摸胡须,宮秋年有模有样的思索起来。

  爆冬华在一旁愈看愈有趣,忍不住的笑开来。

  “小表,你笑什么?”她的思绪被小妹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

  “我笑你一个⽔当当的大美人却扮成老头子,真可惜!”说着说着还拔了她的胡须。

  四姐妹里,她与三姐最亲,大姐舂黛总是一脸的冷若冰霜,她见了她比见老爹还尊敬三分;二姐夏绿,说风来风、说雨来雨的,管他是堡主还是大姐,脾气是标准的晴时多云偶阵雨,她是能避就避,免得扫到受灾殃。

  而三姐秋年脾气算最好的,对她总是忍让与呵护,在变化莫测的易容术下,不变的是那颗易感而善良的心。

  “可惜是吗?那我就打扮成倾国倾城的大美女,看能不能把你那『换帖知己』给住,你看怎么样?”

  对于她的打趣,宮冬华倒是无动于衷,不在乎似的耸了耸肩说:“能怎样?我跟他就像兄弟一样,他喜的是冉若梦。”

  “冉若梦?”

  “是啊,她是摘梦楼里的红牌姑娘,⾝分颇为神秘,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歌只是她掩饰⾝分的面具,她的背景应该不简单。”她有条有理的说。

  平⽇的她虽嘻嘻哈哈漫不经心的,暗地里对于周遭人事物倒也细心观察,或许是出生于大富堡的缘故,长期耳濡目染下倒也练就了眼看四方、耳听八方的能耐。

  “不糊嘛,算你这些⽇子没⽩混。”宮秋年満意的点头。

  “秋年姐,你这次下山是不是有什么任务?”瞧她打扮成糟老头样,就知道又有要务在⾝。

  “爹叫我调查有关神秘怪人的事,因为这可能牵扯着一宗谋。”

  “谋?什么谋?”

  “据我调查的结果,江湖上传说他到处奷掳妇孺、滥杀无辜、嗜⾎成,但这全是子乌虚有的事。”

  “可是空⽳不来风啊?”

  “没错。”她看了眼有些蜕变的小妹“这也就是整件事的重心,据我暗中调查的结果,当时神秘怪人初现江湖,的确杀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却是一名恶名‮藉狼‬的采花贼,作案时恰好被他瞧见,所以就一结束了他的命子。”

  “啊--”宮冬华忍不住惊叫一声。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依我看,该把他剁成一百零一块,这样才对得住曾被他‮躏蹂‬过的人。”她大有为神秘怪人喝采之意。

  “那又怎么会被误传、抹黑?”她绝对相信三姐的话,只不过这件事仍有蹊跷。

  “可能是他的被有心人发现,试想江湖上何曾出现这种神奇又诡异的武器?于是就捏造莫须有的罪名,利用各路人马的力量趁机取下他的武器;另一方面也许是声东击西,趁此机会制造江湖混。试想,当每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神秘怪人⾝上时,这暗中是不是就可以悄悄的进行任何一种谋。”

  “哇!秋年姐,你真厉害,隐蔵在浓雾后的景象全被你瞧得一清二楚。”她不得不佩服,姜到底还是老的辣,比起来,自己实在是太嫰了。

  “不是我厉害,是我们堡主厉害!”宮秋年巧笑倩兮的说。这个小妹就是嘴巴甜,所以她总是拿她没办法,就连爹也是。

  不过小妹就是太单纯,所以爹才会趁机让她下山磨练磨练,搞不好这小妮子还以为自己的本事够大,才能轻易的走出大富堡呢。

  “爹?难道他早就知道了?”太神了吧!那老是笑里蔵刀的老头。

  “只是揣测,爹早就知道江湖上有一股不寻常的力量正暗中滋长,你也知道,太平的⽇子过久了总有些人会蠢蠢动,于是要我乔装打扮暗中调查,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大富堡虽隐居世外,却专门揭发各路谋与铲除不平之事,江湖上近十年来虽风平浪静,表面上大家各自安分守己,但暗中却也有不少人正伺机而动,准备掀起一波腥风⾎雨。

  “这么说来,我们都冤枉神秘怪人了?”宮冬华显得些许落寞。如此一来,她再也没有理由与卓珩并肩作战了!

  当初是因为大家有志一同,所以即使同进同出、同仇敌忾,她也觉得是理所当然。如今真相已知,而她又向来是非分明,那么属于卓珩与神秘怪人之间的私怨,她不就没有理由揷手了吗?

  “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心事?”她并没有忽略小妹眉宇之间的那抹轻愁,从前那个大富堡活泼、开朗、乐观、蔵不住心事的小丫头已不复见了。

  是什么改变了她?江湖历练,还是那个叫卓珩的男人?

  “没啥?只是…”宮冬华言又止,脑里心里全是卓珩的影。

  “只是怎样?”宮秋年问。

  “欸,再问你都快变成老妈子了,小妹我只是突然的想爹、大姐、二姐,以及大富堡的一切。”

  她说的倒是真心话,江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好玩,处处是陷阱,处处有猜忌与怀疑,可是…可是江湖有卓珩啊!

  “你啊,就爱逞強,就算要闯江湖也毋需偷溜呀,害得大伙儿穷担心,若不是爹自恃你尚有自保的能力,老早就把你抓回去了。”

  扮了下鬼脸,宮冬华忍不住得意起来。没有三两三,岂敢上梁山,她相信自己还不至于丢大富堡的脸。

  “对了,现在既然知道神秘怪人只是代罪羔羊,而敌暗我明,想揪出幕后黑手势必得费一番功夫喽?”虽然对象已不是神秘怪人,但既然已卯上这件事就该揪出它的谋,这也是大富堡向来的宗旨。

  “你忘了⾚神?”宮秋年提醒。

  “⾚神?这件事跟⾚神又有什么关系?难道…”

  “没错。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卓珩早就怀疑神秘怪人事件只不过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昨晚他突然现出⾚神,无非也是要引出幕后的黑手。”

  “你怎么知道?”她有些不服,连她这个朝夕相处的“换帖知己”都不知道,怎么才见过一次面的秋年姐会知道?

  丙真如此的话,她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你想想看,你认识他那么久,都不知道他有一支⾚神,想来他该是有意隐瞒,而昨天在不是很危急的情况下,他居然当众现出⾚神,无非就是要告诉大家他有一支跟神秘怪人一样神秘不凡的武器,如此一来…”

  “我懂了,如此一来那个隐⾝在幕后的黑手便会对他下手,届时就不难查出对方是何方神圣了。”宮冬华一副恍然大悟样。

  “没错。不过卓珩这招走的乃是险招,因为他很有可能在未查出真相时,便已遭到不测。”

  “秋年姐,我知道你一向厉害,女诸葛由你来当是当之无愧,为了揪出谋以及维护大富堡的声名,你可得保护卓珩的安危,别让那些小人得逞。”她语气一转,撒娇的说。

  爆秋年不由得好笑。天知道卓珩的安危与大富堡的声名有何关系,不过她倒清楚他的安危与这鬼灵精怪的小妹有很大。而且很严重的关系。

  “你哦,整个心里就只有卓珩,真不知道他的心里有没有你,他知道你是女儿⾝吗?”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她不得不为这情窦初开的小妮子担心。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宮冬华语气落寞的回答。

  印象中,醉倒的那天该是卓珩带她回去的,就不知神智不清中,她是否曾怈露了自己女儿⾝的⾝分,只知道那‮夜一‬她是又笑又闹又哭的。

  怜惜的轻抚她显得些许清瘦的粉颊,无意中,宮秋年的手碰到了一个扎手的东西,顺手将它取下来一看。

  “这是什么?”手中是一个黑黑小小的东西,看不出啥名堂。

  “不知道,大概不小心拈到的。”宮冬华不甚在意,她整颗心仍在宿醉的那一天。

  爆秋年随手一丢,看她那副失神样,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的提醒“小妹,别让自己陷⼊情感太深,振作起精神,别忘了你有保护卓珩以及自己的责任在,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近期之內,冉若梦一定会再出现于摘梦楼中,届时你得小心的观察她的动静。”

  “为什么?难道也是为了⾚神?”

  “应该是。”

  爆冬华的蛾眉再度轻蹙了起来,心中祈祷,但愿这整件事早些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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