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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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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醒来,梳洗过后,慕旨礼换上一⾝西服,步出卧室,转往可玲的房问。

  转动门把,推门进⼊,他希望可以看到睡在上的她。

  但是,铺整平坦的枕被,依如四天前那般整齐,没有任何睡过的痕迹。

  看着空的房问,他浓眉纠结。

  一连几天没看到可玲的人,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以前,她从没有跷家躲他的记录,可是这次,她一连躲了他四天。

  是因为那天被他撞见一切,感觉‮愧羞‬、对不起他,所以才躲起来忏悔吗?

  步下楼梯,走进饭厅,他神⾊凝重,在餐桌前坐下。

  “陈叔叔,可玲这几天有打电话回来吗?”端起桌上咖啡,喝下一口,他抬眼看向陈管家。

  “少爷,没有。”

  “我想那丫头肯定是跟朋友一块出去玩疯了,才会忘了要回来,你就不要再替她担心,该出现的时候,她自然会出现。”同桌用餐的慕⺟顺口说着。

  拧了下眉,旨礼再喝下一口咖啡。可玲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夜的记录。

  “那其它人呢?其它人也没她的消息吗?”他再一次看向陈管家。

  “真的没有,不知道可玲会不会出了什么事?”陈管家一脸忧心,建议‮警报‬寻人“少爷,你看我们要不要通知先生一声,然后‮警报‬处理?”

  “这…”他也曾想过,只是⺟亲总以⽗亲出差在外,已够忙了,不好教他再为可玲的事担心而阻止,但是现在…他顾不了太多了。

  “就这样办,等一下我…”可玲已经几天没回家,他怕时间拖越久越不好。

  “有什么好‮警报‬的!?”慕⺟一听,厉言斥道。

  “妈…”他拧眉。

  “我的意思是,万一可玲她只是在外面玩疯了,那我们这一‮警报‬不是把事情弄得太严重吗?万一影响到御世的声誉…”惊觉自己口气不对,慕⺟实时冷静道。

  看一眼楼上,慕⺟拿起纸巾,擦擦嘴角。

  “我看这样好了,如果可玲明天还是没回来,我们再‮警报‬吧。”慕⺟故作无奈表示“虽然还是可能会影响到御世的声誉,但那也没办法了。”

  “是。”⺟亲的应允,教他松了口气。

  “对了,旨礼,妈有件事要跟你说,那丫头好像有不少男朋友的样子,前阵子我常接到找她的电话,都是男的…”不理会陈管家的惊讶,慕⺟故意道。

  但忽略慕⺟的说话,慕旨礼拧紧浓眉,一心想记起四天前所遗漏的片段记忆。

  很怪异地,他那天的记忆,就只到轰走江俊能为止,而不管他如何用心想,他的记忆片段仍是模糊的。

  因为隐约中,他好像曾经強行占有可玲,与她发生极亲密的关系,但那似乎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因为如果两人真有发生过关系,他应该会有完整的记忆才对,但是他对当时的印象是模糊的,就好像他只是作了一场舂梦而已。

  梦里,她‮纯清‬可人、惹人怜惜,教他一再地对她摆臂,索取狂热情。

  但,那只是一场梦而已,因为隔天,他是在自己的上醒来。

  虽然醒来时,他感到全⾝力气像被菗光似地,但,那仍不能代表什么。

  就算当时,他也没有任何离开她,走回自己房间的印象,但他想自己肯定是因为意外撞见她‮纯清‬面具下,放浪形骸的一面而气疯了,才会忘了回房间的事。

  因为就算是现在,每当他回想起那天的事,想起她背着他,与江俊能在房里嬉戏‮情调‬的画面,他的心还是妒愤加!

  “你就不知道,有一天我才回到家里,就看到她一脸慌张地挂断电话,我猜她当时一定就是跟某个男人在往,说不定她就跟她⺟亲一样,行为不检…”

  “妈,够了!”倏站起⾝,他脸⾊难看“没确定的事,不要随便说。”

  “你!?”见他还一心偏向⽩可玲,慕⺟气得脫口说道:“是,我是没有亲眼看见,可是你有啊,你不是亲眼看到她跟江俊能在房间里…”

  “妈,你怎会知道这件事!?”旨礼惊眼看她。这件事他并没跟任何人提过!

  “这…”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慕⺟反应快,解释道:“是俊能告诉我的。”

  “他告诉你的?”他怀疑。

  “当然是他告诉我的,不然,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慕⺟冷静圆着谎“你也知道我跟俊能的妈妈江夫人还有点情,所以那天被你撞见他跟可玲的事后,他怕你找他⿇烦,就跑来跟我认错,希望我可以替他求情…”她的解释,合情合理。

  “知道了,不过,一切都等可玲回来再说。”他转⾝步出饭厅。

  接过陈管家递来的公事箱,他往大厅门口直走。

  “如果有可玲的消息,就通知我一声。”踏出大厅前,他回头代陈管家。

  “是,我知道。”陈管家恭敬应道。

  ***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影,慕⺟转⾝进屋。

  在大厅沙发坐下,拿起报纸,她瞟向正领着几名佣人清扫大厅的徐嫂。

  “扫快点,不要想偷懒?”

  “是、是、是!”徐嫂一边指挥几人加快手边工作“对了,太太,你的房间已经有好几天没清了,今天要不要…”

  “不必,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靠近我房间一步,听到没有?”

  “是。”徐嫂不敢有意见的点头。

  三十分钟之后,终于完成清扫工作的几名佣人,在徐嫂催促下跑步离开大厅。

  放下从未翻过一页的报纸,见四下无人,慕⺟即站起⾝,上楼。

  来到自己的房间前,她拿出⾝上钥匙,打开加了锁的房门。

  才推‮房开‬门,一声声喊到嗓子沙哑的无力哀求,自敞开的隙里幽幽传出…

  “放…放我出去,求你放我出去…”

  反⾝关上房门,慕⺟往一再传出求助声的浴室走去。

  喀,慕⺟再以钥匙打开暗锁。

  已被软噤四天,也饿了四天的⽩可玲,一听到开门声音,眨了眨眼,集中所有思绪,站起⾝子,往后退数步。

  这次,她一定要逃出去!

  握着早已没力气紧握的拳头,浴室的门才往內推开,在慕⺟不及反应之下,⽩可玲已一把拉开门,用尽全⾝力道,撞开慕⺟冲出浴室。

  “丫头,你给我回来!”怕被别人看见,慕⺟匆忙跟上想抓回她。

  她是打算今天就放她出去,但是不能这样引起别人注意!

  “走开、你走开!”看到慕⺟一脸狠地朝自己扑来,可玲手脚发抖。

  睁大瞳眸,受到惊吓的她,一打‮房开‬门,就往外冲,还大声尖叫…

  “旨礼、陈叔叔,王妈、何嫂、徐嫂,你们在哪里!?”她拚命尖叫,但是四天来全都喝⽔充饥的她,声音细弱地不容易让人听见。

  “你给我进去!”虽然她的求救嗓音不大,但是担心被人发现的慕⺟,一脸惊慌急将可玲推向她自己位在另一边的房间。

  “不、不要,走开、你走开!”推开慕⺟,她再冲出房间,紧抓着栏杆不动。

  “哎哟,可玲,你可回来了!”慕⺟故作惊讶,朝一楼大厅朗声大喊。

  听到慕⺟拔⾼的喊叫声,陈管家及一群佣人纷纷跑进大厅。

  “可玲,你这几天都到哪里去了?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少爷他好担心。”看到她,陈管家松了好大一口气。

  “就是嘛,你也真是的,怎么一声不响就离家出走呢?”慕⺟故意道。

  “我没…没有…离家出走,是你…”看着慕⺟虚伪的脸孔,想到这几天所过的⽇子,又惊又饿又无法思考的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这女孩子也真是的,做错事被骂是应该的,居然还跟男人跑出去鬼混,你就不怕你慕爸爸伤心难过,不怕旨礼生气吗?”

  “你胡说,我没…我没有!”被恶意诬陷,她脸⾊苍⽩。

  “可玲,你还好吗?”看她脸⾊太过苍⽩,陈管家跑上楼扶住她。

  “陈…陈叔叔,我…我没有离家出走,我一直都在…”噙着泪⽔,可玲想诉说心里的委屈。

  “还说没有,你看看你的颈子,哎哟!可玲,你可真是来啊!”快速打断她的话,慕⺟直点着她颈子上几处尚未褪去的吻痕,惊声尖叫“才几岁而已,居然就跑出去跟男人胡来啦,你真是不知羞聇…”

  眼见慕⺟一再颠倒是非黑⽩,再也不想委屈求全的⽩可玲,愤握颤抖的拳。

  “你、你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是你…这一切都是…都是…”

  她想替自己辩⽩,但,话声未尽,⾝子虚弱、情绪动的她,眼前一黑,顿然倒地。

  ***

  接到陈管家的电话通知,慕旨礼抛下一切公事,立刻赶往雷法医院。

  一到病房看不到人,慕旨礼急着就要离开病房,到护理站询问护士她的去向。

  “少爷,你来了。”正巧走进病房的陈管家,差点与他撞上。

  “可玲人呢?为什么没在病房里!?”

  “太太要她…要她到妇科做检查。”陈管家困难地说着。

  “妇科?为什么?”旨礼一愣。

  “就我看她精神很差,说没几句话就昏倒,又全⾝都是伤,担心她在外面被人欺负,所以请医师替她做个检查。”随后进⼊病房的慕⺟,理所当然的说着。

  “她全⾝都是伤!?”慕旨礼心一震“怎么会…”

  “慕先生好。”正推着病进来的两名护士,看到豪门少东出现,同时脸红。

  “可玲…”看到推上的可玲,旨礼急步想上前。

  “少爷,先让护士忙完。”陈管家拉住想冲上前探视的他。

  一等护士练安置好⽩可玲,吊好点滴,慕旨礼已疾步冲向病

  躺于⽩⾊病上的她,看起来异常苍⽩且脆弱。

  “可玲,可…”

  轻唤出口的名字,因他意外见到她颈子上的一处异样而乍然停止。

  虽然不甚清晰,但那烙在她颈上的印痕,是褪了⾊的吻痕。

  “你就不必再喊了,我看她这几天真是在外面‘玩’疯了,需要时间好好休息一下。”走到病前,看⽩可玲一眼,慕⺟角一撇。

  玩!?慕⺟刻意強调的字眼,与四天前自己亲眼见到的一幕,教慕旨礼倏抬手掀⾼⽩可玲⾝上的被子。

  乍见她雪⽩肌肤上被爱过的痕迹,他脑海霎成一片空⽩。突然…

  “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

  想到她让别的男人碰她,他气得快发狂!怒手掀被,他想吼醒沉睡的她。

  “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陈管家惊急上前,想阻止他的耝暴。

  “你不要管!”一把推开陈管家,慕旨礼愤手猛摇她“你给我醒来!”

  “少爷,可玲现在不舒服,⾝子骨又弱,你别这样对她啊!”陈管家急道。

  一句她⾝子不舒服、一句她⾝子骨弱,成功冷却下慕旨礼所有的冲动。

  紧握拳,他俊颜紧绷,倏旋⾝,远离病

  他不能冲动,他要冷静,倚墙而立,耙过一头发,他的手微微颤抖着。

  这一切一定是个误会!他相信可玲对她⾝上那些淡去的吻痕,一定会有很好的解释,而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她!

  她一定是被恶人控制住行动!那些淡去的痕迹,一定是对方不顾她意愿而強行烙下的!可玲是被迫的,她是受害者!

  对,可玲是受害者…是受害者…

  回过⾝,望着病上沉睡的苍⽩容颜,慕旨礼面无表情地说服自己。

  ***

  沉睡一天之后,她醒了。

  一醒来就看到旨礼守在她的病边,⽩可玲情绪动,张开双手紧环住他,说什么也不肯放手,就算再害怕慕⺟的恶眼怒瞪,她也不放手。

  直到一句句关心却又冰冷的言语,自他齿间逸出,萦绕她耳际,她才感觉到他的态度不一样了。

  旨礼误会她了!

  他以为她在外面行为不检,以为她背着他跟其它男人来往,以为她对不起他!

  甚至,对那天在家里发生的事,他也完全置⾝事外,还一直问她对方是谁。

  她知道一切都是慕⺟的诡计,不想蒙受不⽩之冤,可玲急‮开解‬两人间从不该存在的误会,她将那天发生的事全都说了。

  她说江俊能是慕⺟打电话约来的,是慕⺟对她下的葯、是慕⺟设计陷害她,但不管她怎样为自己辩解,他就是不相信,因为慕⺟总能将谎言说的完美。

  甚至,他还否认曾经碰过她的事实…

  “我没做过的事,你要我怎么承认?”慕旨礼心寒似冰。她竟胡谓到他⾝上来。

  虽然他曾打算不管她的谎言有多么离谱,他都愿意选择包容与相信,但他无法相信可玲竟会睁眼说瞎话!

  “你…你怎能这样说?你…你说谎…”他的坚决否认,重伤⽩可玲脆弱又来不及防备的心。

  他怎么可以不相信她的话?怎么可以怀疑她的清⽩?又怎么可以否认那天两人间发生的一切?

  她是那样的爱他,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给了他,那他怎能…怎能否认!?

  “除了你,我没有别的男人!”紧握拳头,她大声哭叫“你可以不喜我、讨厌我,甚至,你还可以像你妈妈一样,拿起子打死我,但是我没有撒谎!”

  “你…”她过分动的情绪,教慕旨礼一震。

  “丫头,到现在你还在胡说八道!?自己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来,竟然想拖我儿子下⽔,我看你就跟你妈妈一样、不要脸…”

  “不准你批评我妈妈!”霍瞠泪眸,⽩可玲情绪失控地扑向慕⺟“你没有资格、你没有资格!”

  “你冷静点!”慕旨礼急出手拦住她。

  “放开我、你放开我!她是坏女人、她是坏女人!”⽩可玲动挣扎,一再指着慕⺟失声尖叫“你怎么可以一边欺负我、设计我,又辱骂我妈妈,我们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说啊,你把话说清楚啊!”“你!?”不再柔顺听话的可玲,教慕⺟心有顾忌。

  “妈,这没你的事,你先出去!”

  “但是她…”见可玲双眸愤红,恨光闪烁,慕⺟因畏惧而点头“好、好,我出去等你,不过,你可别让她骗了,别听她胡言语!”

  一代完,慕⺟惊惶失措快步离开,只留两人在病房里。

  “你不要走!”挣脫不了慕旨礼有力的钳制,⽩可玲对着她狼狈逃离的背影恨声尖叫“我恨你,我到死都不会原谅你的!坏人、你是坏人!你会有报应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够了!你给我冷静一点!”他施劲抓痛她的肩“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跟她怎么会没有关系!?自小到大,她是怎么对我的,你不知道吗!?”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向来柔顺的她,眼底燃烧着异常刺眼的愤恨火光。

  虽然从没人告诉她上一代的恩怨,但是自从踏进慕家的那一天起,慕妈妈就不时在她面前恶意辱骂她的⺟亲。

  听了慕⺟十多年的怨怒发怈,她再蠢、再傻,也猜得出来上一代的感情纠葛!

  “她恨我妈妈抢走慕爸爸的心,所以就连我也一块恨了,她是想用那些不实的指控,来破坏我们的感情!”她愤声尖叫“她是坏人!”

  “你!?”她的失控尖叫,教慕旨礼将她对慕⺟所做的指控,全部当成是含怨报复,而并非是事实。

  他无法否认⺟亲对她曾有的恶意待,但,她不可以将两件事混为一谈!

  “好,那我只问你一句,自小到大,我可曾骗过你一次?”

  “你…”被迫冷静,她泪眼瞪他。

  虽然不明了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但她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头摇‬。

  “没有,你从没骗…”她话声顿止,凝泪仰颜望他。

  她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了。

  针对那天发生的事,他们之间有人说谎,而既然不是他,那当然就是…她。

  他是要她承认自己说谎,要她面对自己的谎言…愣抬头,她泪眸一热。

  “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没别的人了,你可以诚实告诉我对方是谁。”

  “你…”瞬间,她泪如雨下,凄然一笑“说到底,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算了,我不勉強你说,但是你也别再拿那些谎言来骗我。”他強忍怒意,冷颜道“我就当你受到太大的刺,忘记那天的事,忘记那个男人是谁。”

  “只要你知道自己错了,我可以不计较一切,这件事情也到此为止,以后谁也别再提起。”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那天的事?又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个人是谁!?”再也得不到他的信任,她骤然放声痛哭“就算你忘了、就算你否认,我也不可能忘记!是你、那个男人就是你啊!旨礼,我没撒谎,我没有!”

  “你!?随你⾼兴!”不想再与她争吵,慕旨礼态度冰冷,转⾝就走。

  见他转⾝要走,见他就要抛下自己,她凄声哭喊,急扑向前,紧抓住他的手。

  “别、别走!”急仰泪颜,她哀声恳求“旨礼,别在这时候,丢下我!”

  “你…”回首凝望她哀戚泪颜,他心口泛疼。

  但,想到她的背叛与隐瞒,他对她的怒就更深,也更沉。

  “今天,不是我丢下你,而是…你背叛我!”

  “背…背叛!?”沉痛的控诉,教她泣不成声。

  “曾经,我以为你恬静,温柔可人,是特别的,但是你背叛我的信任,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往,还吃幻葯,甚至撒谎,想把一切过错推到别人⾝上…”他面容冷淡地数落她的罪与过。

  “不,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紧揪住⾐襟,紧咬着颤抖的,她想再为自己辩⽩“旨、旨礼,只要你肯静下心听我说,你会知道我…我是无辜的!”

  “可玲,你真是…”他无力摇了头。

  傍了她这么多次的认错机会,她依然想以谎言欺骗他。

  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这样的她,本就不是他所珍惜的她。

  “你真是让我失望。”菗回被她紧抓住的手,抑下心底冲击,他选择漠视她哭泣的泪颜。

  “失望?”她让他失望了?眨去眼底泪意,她怔眼望他。在她努力想为自己辩解之时,在她说了那么多之后,曾经疼她、宠她,珍惜她的他,还是选择相信他⺟亲的谎言,不肯相信她的无辜?

  再也无话可说,再也无力为自己辩解,⽩可玲纤瘦双肩顿然垮下。

  “对,你说的都对。我吃葯、我说谎、我行为不检、我带男人回家鬼混,我还跷家跟一个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在外面过夜。”

  她累了,累得不想再替自己解释什么,也累得不想再与他发生争吵。

  “你说的没错,那天的一切,全都是我胡诌、捏造的,你、你从…从来就没有碰过我…你好厉害,居然可以一眼就看穿我的诡计。”她角凄扬。

  “你!?”见她承认一切,慕旨礼既心痛又愤怒“很好,你总算是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是,因为我已经长大了,已经可以为自己负责,我再也不需要你保护我,替我负责了。”她附和他说的每一句话,承受他每一道伤人的愤怒眸光。

  “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嫌我在⾝边碍事了!?”他语调尖锐。

  “是。”张大泪眸,她再一次附和。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给他想要的答案。

  “既然这样,以后,你就别再着我不放!”他愤言道。

  “你放心,不会了。”在他放弃对她的信任,在他选择相信那些蓄意伤害她的谎言之后,她再也不会傻得以为他还会再像以前那样保护她、疼她了。

  “你!?”毫不考虑的响应,教慕旨礼俊颜骤变,怒不可遏,旋⾝愤离。

  望着他背⾝而去、踏出病房的俊背影,听着他疾速远离,未曾驻⾜的愤怒步伐,她,好像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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