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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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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御风分手了。”乔因说。

  “我跟悠良分手了。”景慧说。

  “什么?!你跟他分手了?”两人同时大喊。

  “等等,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他分手呢?”景慧抢先发问。

  “你才是呢,怎么会跟那个极品男分手?”乔因也很好奇。

  “还是你先说吧,”景慧耸耸肩“反正分手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但是你可不一样,你跟御风往一年多了,也没见你们吵过架,怎么会说分就分呢?”

  她嘟起,双手一摊,一副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就是这样啰,人家不是说了,初恋通常很难有结果的。”

  景慧一看就知道她在故作无所谓,也不想戳破她,把手撑在桌上,问道:“就算这样,总有个原因吧?”

  于是,乔因把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什么?你来我家吃饭那天就分手了?”景慧瞪大眼睛“难怪我老觉得那天送悠良回去之后,你们两个就怪怪的。这么说来,如果不是我邀你们来我家吃饭,你们本不会分手了?”她觉得是自己坏了乔因的姻缘。

  “没这回事,反正我们本来就不适合,既然他提了,我也省事,哼。”乔因别扭的在嘴上逞強,脸庞却写着落寞。

  “我看大概有什么误会,御风对你这么好,又这么爱你,哪可能会因为一时生气就提分手?而且听你刚刚说的,他本没有明说不是吗?”

  “一点误会都没有!”她一口否决“他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跟我联络了,如果是误会的话,他会这样吗?如果真的只是要冷静一段时间,他知道我辞职,会连通电话都没有吗?”

  景慧嘟起红,想了半天,最后同意她的话“应该是不会,御风黏你黏得很紧,的确不可能忍受一星期没跟你见面。”

  她也是这样想啊。乔因叹气,有点失望,本来还期待景慧会提出反驳呢。

  “不过,肯定是你不好,御风对你那么专情,长得帅、个又好,你居然还气跑他,这下你亏大了。”景慧边嚼生菜沙拉边说。

  乔因⽩她一眼“才没这种事呢!”

  “说真的,就因为他用沾了油的吻你,你就气得跟他分手,实在是太小题大作了点。”她又接着说。

  乔因听不下去了“喂喂,你是我的好朋友耶,怎么老是为他说话?”真奇怪,怎么大家胳臂都向外弯啊?

  “我只是说实话。跟我比起来,你分手的理由实在构不成理由。”景慧‮头摇‬,还伸出食指摇了摇。

  “对了,说到这个,你怎么会跟悠良分手?他不是很完美吗?论外表、工作、內涵,没一样有缺憾,而且还会做一手好菜,对你也温柔体贴,为什么要跟他分手?”

  “唉…”景慧叹息,继续进攻盘里的生菜沙拉怈愤。“别提他了,他是到现在为止,最让我想撞墙的男人,我真是看走眼了。”

  “怎么了,难道他也有怪癖?”乔因实在很难想象,这么优秀的男人会有什么让人受不了的缺点?

  景慧哀怨的瞥她一眼,握拳捶了下桌子,开始诉苦“唉,他只有一个缺点,却也是到目前为止最让我受不了的。”

  “什么缺点?”乔因真的很好奇,催促着。

  “他喜挖鼻孔。”景慧翻个⽩眼。

  挖鼻孔?乔因一愣,这的确不是个让人愉快的怪癖,不过…“嗯,那他挖的时候你不要看不就好了?为了这种原因放弃他不值得啦。”再怎么优秀,毕竟是人嘛,偶尔挖鼻孔也是难免的。

  “你不懂啦。”景慧说着说着,突然没了食“他连在我面前也不忌讳,爱挖就挖,这就算了,还喜把鼻屎弹出去!”

  弹…出去?乔因张大粉,眨了眨眼“我没有听错吧?”

  “你没听错。”景慧翻⽩眼,叹了口气,一切尽在不言中。

  乔因恶心的皱起眉头,无法想象“真优良”弹鼻屎的样子。又不是小孩子,还玩这种恶心的把戏。

  “事情就是这样,我没办法忍受一个拿鼻屎练弹指神功的男人。”景慧双手一摊,耸耸肩,很无奈的叹了口长气。

  “嗯,也是啦。”乔因同意,心想“真优良”外表体面,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怪癖,人果真不能只看表面哪。

  “所以说,御风那种恶作剧的程度,跟我经历过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你呀,实在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景慧总结,歪着头,故作可爱的对乔因笑笑“你说我现在『资源回收』来不来得及?”

  “资源回收”?想起她跟御风初往时,景慧也说过一样的话,乔因忍不住瞪她一眼。“都已经快两年了,你还没放弃『资源回收』的念头啊?”

  “怎么样,不行吗?”景慧笑咪咪的,故意测试她的底限。

  “嗯哼,那不关我的事。”她一脸镇定,看看手表,又东张西望的,最后看向景慧,有些感慨。“没想到我们两个居然同时恢复单⾝。”

  说到这个,景慧忍不住又感叹的说:“你知道吗?这次我们往只撑了十天!噢,这是到目前为止最短的纪录,天啊~~你想我会不会一辈子这样漂泊下去?我也很想从一而终,真的、真的很想啊。”

  见她明亮的媚眼泛着⽔光,乔因握住她的手安慰“不会的,景慧,你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真的吗?”景慧直背脊,很快的又恢复了一贯的精神奕奕,开始兴致的计画“长得帅的男人好像都満糟糕的,下次我想找个平凡一点的男人谈恋爱,说不定我可悲的恋爱运会因此扭转也不一定。”

  乔因点点头,好笑的同意道:“加油!希望这次可以顺利撑过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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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因很忧郁,忧郁的原因是…圣诞夜她居然一个人待在家里。

  她的朋友们全都有伴,当然是甜藌的约会去了,而景慧又了新的男朋友,今天自然也不寂寞。

  最教她沮丧的是,⺟亲也跑去约会了。怎么会这样?正值青舂年华的女儿一个人苦守在家,而年纪超过五十的⺟亲却快乐的跑去约会,真是…

  唉,她两眼无神的瞪着电视,看着圣诞夜的特别节目,请艺人来唱唱跳跳或演演短剧,实在是…有点无聊。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两年的圣诞节,她都是跟御风一起过的,今年却独自一个人,感觉有些奇怪。不过她当然不是想念他,这些⽇子来,她过得可轻松自在了,不用再担心他又故意闹她。

  不过,回想起第一年的圣诞夜,他带她去吃大餐、看夜景,还买烟火让她放,两个人笑得像疯子一样,其实还満开心的。

  第二年的圣诞夜,他买了个大蛋糕给她,还送她一件黑⾊‮丝蕾‬罩,暧昧的要她晚上当他的“圣诞礼物”羞得她追着他打。晚上他们还去鬼屋晃,她自认胆子不大,偏偏御风就是爱吓她,害她那晚尖叫到隔天喉咙痛,之后还作了一个月的恶梦。

  想着过去的情景,她嘴角浮现微笑,然后幽幽叹气。

  第三年的圣诞夜,什么都没有,因为他们分手了。

  越想心情越沮丧,她起⾝到厨房,打算泡茶来喝,不想再陷在莫名其妙的忧郁中。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她又不是那种没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而且,对方还是那么孩子气、爱恶作剧的男人!

  放了点茶叶到⽔壶里,她站在瓦斯炉前等⽔滚沸,犹豫了五秒,还是从杯架中选了荻烧杯。

  以前本没注意这个杯子有多特别,就这样用得很习惯;现在分手了,反而意识到这个杯子的存在,实在是很奇怪。

  ⽔沸了,她提起⽔壶注⼊杯子里,然后拿着杯子小心缓慢的走到客厅,正要坐下时,滚烫的茶⽔不小心溢出了些,她本能的把手放开,杯子就这样摔到地上,哐啷的碎了一地。

  “啊!”她叫了声,不是因为手指已烫得‮肿红‬,而是为了那个荻烧杯。

  好可惜啊。上回御风说杯子颜⾊变了,她不信,还打算下次去他家时,叫他拿他的荻烧杯出来印证一下。

  不过现在杯子摔破了…就算没破,大概也没办法印证了,因为他们已经分手了。

  她蹲下来,注视荻烧杯的碎片,不噤有点想哭。真讨厌,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为了谁呢?当然不可能是为了御风。

  可是,如果不是为了他,她为什么会一直回想起过去跟他的回忆呢?

  她把电视开得更大声了些,可是心情并没有好转。唉,圣诞夜是情人约会、家人团聚的⽇子,她却一个人待在家里,一定是因为这样,她才变得有些怪怪的。

  要是姐姐在就好了,这样她们姐妹俩就可以促膝谈心一整个晚上,反正就算是圣诞夜,严大哥也一定在加班。

  可是…他们已经到‮国美‬去了。

  乔因突然能够体会姐姐的“闺怨”心情了,她以前一直觉得是姐姐小题大作,把事情夸大了。现在轮到自己,才知道这种孤单的感觉有多不好受。

  御风从来没让她有过这种感觉,他总是陪在她⾝边,带她去好玩的地方、吃好吃的东西,心情不好时还会逗她,让她又恼又气,却又好开心。

  奇怪,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新时代的‮立独‬女,敢爱敢恨,很快就会忘了御风,忘了这个老是爱闹她、恶作剧的男人,可是现在她发现,要忘记一个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她不想去想他,可是他的⾝影就是会在脑海中浮现,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望着时钟秒针滴答滴答的走,她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她生活中的乐趣,似乎全被御风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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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稳重!御风喃喃的对自己说,像在念咒一样。不过,这跟孙悟空的紧箍咒效果一样,他只觉得自己的头快要裂开了。

  乔因到底要他怎么样呢?打从他们刚认识,她就一直抱怨他不稳重,要他成一点。这莫名其妙的小女人,她想要的成稳重,显然跟他的认知有一段差距。

  她所谓的成稳重,似乎是要他不要对她开玩笑、不要没事就对她动手动脚、不要老是嬉⽪笑脸的。

  她难道不知道他这轻松的一面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展现吗?难道要他在她面前也摆出跟对外人一样的态度,这样才叫成稳重?

  御风叹口气,有点后悔。

  上次他一时醋劲大发,话说得太満太快,说什么要冷静一段时间,结果只是苦了自己。

  他真想见乔因,但话是自己说出口的,要是打破原则,她肯定又要说他不成了。

  而且,她似乎对两人分开颇为乐意的样子,甚至还辞了工作!

  他忍得很辛苦,不去找她、不见她,连圣诞夜都一个人抱着枕头翻来覆去,‮夜一‬无眠,这全都是为了她,全是因为不想再听见她用不耐的语气要他成一点!

  他不认为自己有哪里不成,左思右想,最后推论出乔因只是喜男人装酷、不苟言笑,当然恶作剧是大忌,嬉⽪笑脸更是罪无可逭。

  装酷是吧?谁不会啊,只要不笑、话少,拿出对外人那一套来对待她,乔因就会満意了吧?

  如果她喜这样的话,他不介意満⾜一下她的幻想,谁教他爱她呢?只是,这样会不会有点辛苦?他从一开始就没把乔因当外人,现在突然要改‮态变‬度,可能会让他憋得內伤。

  可他真很想她…

  不管了!抓起驼⾊大⾐,他随意套在⾝上,看看时间,乔因快下班了,从这里到她的公司不远,不如来制造一场巧遇,顺便探探她的反应,到时再进行下一步。

  当然啦,这回他可要变⾝为酷冰男,让乔因満⾜一下。

  但是,要是她真的喜这种男人呢?他皱皱眉,要他一辈子不对她动手动脚是不可能的,他最多可以忍耐一个月,一个月够让她満⾜了吧。

  御风悄悄来到乔因公司楼下,这里的地址还是于妈妈帮他问到的,见到眼前老旧的大楼,他拢起浓眉。她为了赌气,宁愿跑来这里上班,放弃待了好几年的“飞腾”?

  戴上墨镜,他站在大楼外,⾼大的⾝形昅引了不少女的目光,不过他完全没注意到,只想着见到乔因后该怎么做。

  假装巧遇,打个招呼就走了吗?不行,他还想邀她一起吃晚餐,但是这样一来,好像又太主动了。嗯,主动是酷冰男的大忌,还是一步一步慢慢来好了。

  他将目光转向大楼门口,视线刚好与正从大楼出来的乔因撞个正着,他心里一惊,连忙换上一脸酷样,慢呑呑的踱到她面前。

  咦?她⾝边站了另一个男人?!御风瞪着对方,反正他戴着墨镜,爱瞪谁就瞪谁,别人也看不出来。

  这男人是谁?竟敢走在他心爱的乔因⾝边,还靠得那么近,简直不要命了!

  御风很火大,直觉就想把乔因拉过来,却及时想起自己现在扮演的角⾊是酷冰男,不应该吃醋,更不能让乔因发现他在吃醋。

  乔因眨眨眼,望着眼前的御风。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时间,她以为御风像以前一样要来接她回家,差点开心的露出笑容。

  但是,御风脸上没有笑容,还带着墨镜,她看不见他的眼睛,不过光看他僵硬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乔因,你认识这位先生?”杨绍恩不解的问,侧⾝挡在乔因⾝前,显然准备在遇到危险时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御风的伤害。

  乔因注意到了。杨绍恩真是个具有绅土风度的男人,她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御风当然也注意到了,暗自磨牙,很想揍这个自以为在英雄救美的绣花枕头,但是他忍住了,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于是淡淡的开口:“乔因,好久不见。”

  嗯,语气够酷、够冷,他为自己的表现打了一百分。

  不过,乔因显然没注意到,她瞪着他,问:“御风,你在这里做什么?”

  见他们两人显然是旧识,杨绍恩退了开来,不过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御风愣了愣,清咳几声,仍旧是一副酷毙了的态度,说:“我来这附近谈生意。”

  这碍眼的男人怎么还不走啊?乔因又为什么让他像护花使者一样待在她⾝边?难道这男人在追他心爱的乔因?想到这里,御风不噤握拳,很想痛快的挥他两拳。

  来这附近谈生意?所以他不是特地来找她的,只是刚好遇上啊…乔因莫名有些失望,她深深昅气,不晓得接下来该说什么。以前御风总是会不断找话题,和他在一起,气氛从来没有冷过,现在他却只是站着,双手抱,一副无话可讲的样子。

  还有,他为什么要戴墨镜啊?

  沉默…尴尬的沉默。

  御风皱起眉头,乔因则瞪着地上,显然没有把他的改变放在心上。

  听见她⾝旁的男人低头问她是不是该走了,御风简直气炸了!

  “嗯,是该走了。”乔因漫应,瞄瞄御风,见他还是面无表情,不由得靠杨绍恩更近,一边观察御风的反应。

  还是没反应…

  要是以前,他一定会暴跳如雷,冲过来宣示他的所有权,还会用眼神把杨绍恩烧出一个大洞。

  而现在…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她跟谁在一起都不关他的事…

  “那我们走吧。”杨绍恩把手环上乔因的肩膀,示意她离开。

  那男人居然…居然把那只脏手放在他可爱的乔因肩上!

  御风很努力在控制自己的脾气,心里从来没有这么酸过。幸好他今天戴了墨镜,否则,早就被乔因看见他怒火中烧的眼!

  乔因不动,望着御风,他看起来似乎想再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呑下梗在喉中的醋意,御风点点头说道:“不打扰你了,替我跟于妈妈问好,再见。”他转⾝离开,离开前瞥到了乔因惊讶的表情,‮奋兴‬地在心里呼,看来这方法有些奏效了。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快就说再见的,要不是那男人一直催乔因离开,他还想再跟她多说几句,可眼见情势如此,他不先走的话,效果可是会大打折扣。

  谁见过酷冰男在背后挥手目送其它人离开的?

  见他挥手后就潇洒自在的离开,完全无视于杨绍恩亲密的将手搭在她肩上,乔因的心情很复杂。

  如果他又像以前一样吃醋,甚至冲过来揍人,她肯定会发火。但是他今天冷淡的反应,却又让她很生气,还有些…受伤。

  御风伤了她的心。

  真是奇怪,如果是以前,御风这么镇定理智的态度,一定会让她很⾼兴,可如今他真的这样做了,她却又感觉很受伤,明明是自己要他成的,但是…

  她开始有些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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