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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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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童惜恩向在展夏⽟住的楼房清洁的同事,借了一张椅子。

  因为右手不能使力,所以她只能用左手抬着笨重的椅子到后院。

  仰首看着柚子树。它不算⾼,但那粒成的柚子却欺负她的娇小而结在‮端顶‬。

  童惜恩踩上椅子,踮起脚尖,伸长手仍是摘不到。她不甘心地闷哼,观量自己和地面的距离后,决定大胆地跳跃。

  前两次跳跃,不是力道不够,就是没站稳。这次⼲脆脫掉鞋子,看准目标,劲地跳跃。当凌空时,她下半⾝突然教人一把抱住,伴着她的惊呼扯到地面!

  “童惜恩?!”烈少严大喝一声。

  “少严?”见来人是他,童惜恩才松了一口气,又见他脸⾊铁青,心情再度惊悚。

  “你在做什么?”烈少严长叹一声,试着平定之前的焦躁。

  童惜恩转头,怯怯地指着柚子“我今天才知道这里有柚子…同事说可以摘!”

  “你想吃?”

  “嗯…”童惜恩又低下头,记得自己答应过他要改掉这习惯,但他适才的怒目样真的吓到她了。

  “把头抬起来。”烈少严倒也没忘记代过她的事。

  “你好凶…”

  烈少严翻翻⽩眼“你不看我,怎知我有没有凶?”

  童情思听了,这才缓缓抬头,不自然地笑笑。“可以摘袖子吗?”

  “可以。”他温言柔语。童惜恩虽然单纯,却像个大孩子,没有危机意识,若不看紧点,他生怕她又会出什么意外。

  童惜恩听然而笑,又想往椅子上站。

  烈少严心一紧,赶忙抱她下来。“还想跳?!”

  “是你说可以摘的!”

  “没人要你摘!”烈少严纵⾝一跃,轻易地就摘下柚子“拿去。”

  “男人果然不一样。”童惜恩惊叹道,

  “那也得够⾼才行。”烈少严骄不可言地说。

  “你多⾼呢?”

  “不知道,一八五吧.....”烈少严耸耸肩,他从来不在意这个。

  “的确⾼…那夏⽟哥应该也是,你们两个站起来差不多。”

  又提那家伙…烈少严脸一沉。

  “夏⽟哥在里面…你来找夏⽟哥的吗?”

  还提!烈少严脸⾊愈来愈难看。

  “我剥柚子给你吃好不好?”

  “你拿给展夏⽟吃吧!”烈少严満腹不悦,调头就走。

  童惜恩一脸错愕,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平⽩无故地就生气…

  “那不是少严?”展夏⽟由后门走出来,望定烈少严渐行渐远的⾝形。

  “夏⽟哥。”

  “两个吵架了?”

  童惜恩努努嘴“没有.....他今天心情不好。”

  “他不像是会迁怒别人的人。”展夏⽟诚然道。

  “你们两人是不是有争执?”

  “怎么这么说?”

  “他本来还好好的,可我一提到你,他就生气了。”

  展夏⽟忍不住噗哧一笑。

  “笑什么?”童惜恩皱眉斜视他,她可是正经八百,他竟笑她。

  “下次别在他面前提到我就行了。”展夏⽟憋着笑。

  “为什么?”

  “你去问他。”

  “我不敢…”

  “你怕他,他还怕你呢!”

  “胡说。”

  “你只要再生一次病,他绝对怕的要命。”展夏⽟颇具深意的说。

  若非见到烈少严为了童惜恩和殷老争执,他也不会知道,原来童惜恩在烈少严心中占了如此大的分量·

  “别开我玩笑了…”童惜恩嘟起嘴,脑海随即浮现烈少严关心焦急的模样,想来就窝心甜藌。

  “那我说正经的。”展夏⽟清清喉头“你昨天才出院,下午就和古蔓羽去哪里?我问佣人,他们说古蔓羽找你出去。”

  童惜恩怔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古‮姐小‬说要逛街,大家都在忙,所以就抓我去了。”事实上,她们是祭拜⽗亲,但这件事她答应过姐姐要保密。

  她在说谎。一个不谙心计的人,本瞒不过思虑深邃的展夏⽟。

  展夏⽟笑笑,不打算拆穿她的谎言。“原来是这样…”

  童惜恩不时地朝另一个方向看去。

  “对了,把这封信拿给少严,说是殷先生给他的。他应该没走远。”

  “我知道.....”童惜恩接过信封,马上就往刚才看的方向跑去。

  展夏⽟苦笑,早知她老惦着烈少严,又何必留她在⾝边说话…他认输了,也希望她能真正快乐…

  ****

  童惜恩停下来大着气。

  他在哪里?举目四望,未几,在矮丛对面瞧见烈少严。

  她心喜,正想叫他,却因为古蔓羽的出现而梗在喉头,反地躲在矮丛里,也许是自卑吧…总觉得没有资格在他们两人面前出现。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复杂,除了静默看着他俩,她什么也不能做,而这样卑微的举止更是深刻地提醒自己佣人的⾝分,亦重重的打击了她…

  “我以为你回来,就能常见到你…最近你都在忙些什么?”古蔓羽贴近他。

  “别过问我的事。”烈少严淡道。以前古蔓羽恣意‮摸抚‬他的膛,他都会忍不住狂吻这感的女人,现在他却无动于衷,也许是被童惜恩搞坏了兴致。

  “展夏⽟…他什么时候走?”

  “你问这做什么?”烈少严提⾼警觉。

  “他每次来,你就没空理我,我当然希望他走啰!”古蔓羽环住他的颈项,娇道。

  “留意你的言辞,夏⽟是我朋友。”

  “对不起…”古蔓羽连嘟个子诩相当动人燎火,当然,她只为他抚媚。“今天晚上你还会再出去吗?”

  “不会。”烈少严顿时想起适才童惜恩左一句展夏⽟,右一句展夏⽟的,他就忍不住报复的心态,伸手搂着古蔓羽的蛮

  童惜恩倒菗一口气,两眼酸楚地看着那双搂着古蔓羽的大手…

  “今晚,你若再出去…我会寂寞的。”古蔓羽见他神⾊转好,立即凑上,不能遏止的‮吻亲‬他。

  烈少严用狂野的吻回应古蔓羽,双手不时地在她臋‮摸抚‬。

  童惜恩如遭雷殛般跌坐在地,痛心地淌下两行泪⽔。

  他和古蔓羽在一起…和姐姐在一起?他是烈先生?!她深爱的人是姐姐的男朋友?!

  童惜恩用力咬着下,強忍着哭声,她早该猜到他的⾝分了…

  记得自己说过,不论他有多少女人,她都甘心且无怨言…可为什么,见他吻着古蔓羽时,竟承受不住这打击?!

  为什么是他?如果不是他,她一定可以接受这一切,亦可以继续爱着他,现在,已经知道他⾝分.....还能爱着他吗?

  童惜恩猛‮头摇‬。她舍不得,真的很舍不得,但她凭什么去争,他若真想给自己一个永远,现在就不会吻着古蔓羽…是她该认清自己⾝分的时候了。

  童惜恩趁着两人恋吻之际,剜心离去。

  *****

  呆坐在沿,仰望即将落幕的星野,除了泪⽔外,童惜恩就像雕像般动也不动。

  犹记,⺟亲以前也像她这样,老是看着星空。她知道⺟亲一直希望自己的生命能有瞬间的灿烂,所以将心寄托于这片星野,如果等待生命中的男人能给予名分是痛苦,那祝福心爱的男人和另一名女子会不会是种‮磨折‬?

  就算别人像璀璨的星光,那也是别人的福分,我们没有那福分,就只能认命,既是自己的命,就不能怨、不能恨…

  ⺟亲往昔的叮咛,就像耳边呢喃,记忆犹新…

  “妈…我终于明⽩,你当初为什么不肯让我冠爸爸的姓…因我们要不起…”

  童惜恩站起来,走向梳妆台梳理自己的长发。看看时间,今天轮到她做早点,她再也不敢忘记这佣人的⾝分。

  *****

  早起,烈少严就洗了个澡,见古蔓羽仍在睡,他点了烟,走到房间內的小客厅。

  打开桌柜拿出票本开了张支票,他记得昨天关靖平提醒他,其中一个分堂需要资金来建盖餐厅做为生财工具,只要不是贩卖‮品毒‬,他向来不会拒绝给予资金。

  撕下写好的支票,放⼊信封,随即他抓起墙上的传呼电话,道:“马管家,你来一下。”

  一儿会,马管家出现。

  “烈先生。”

  “嗯。我⽩天不出去了,你帮我把这封信寄出去。”

  “好。”马管家见他没有换下睡袍,大概是要陪古蔓羽吧!“有封信…是殷老先生给你的。”马管家递上手中的信。

  “他老人家来过?”烈少严耸然动容,以殷老的脾气,肯定会气他好一阵子,怎么没几天就消失了?

  “没有,是展先生带回来的,昨天给佣人,见我今天要来打扫,她就转给我。”马管家诚然道。

  “展先生怎么会把殷老的信件给女佣…”想了又想,他笑了“那女佣姓童?”

  “欸…”

  烈少严忍不住疑惑“惜恩怎么不等见到我给…”回神过来,见马管家仍杵在那,从容道:“哦,没你的事了。”

  “那么烈先生,可以准备早餐了吗?”

  “不用了,我不饿。”

  “好的。”

  马管家才要转⾝,烈少严又道:

  “等等,准备三份早餐,我到展先生那里吃。”

  “那要叫古‮姐小‬起来吗?”

  “让她睡。”烈少严动手拆开马管家带来的信。

  马管家皱起眉头,两份是烈先生、展先生,那另一份不是古‮姐小‬会有谁?“烈先生,我先走了。”

  烈少严点点头,两眼直盯着信中的內容,接着双眉轩动“林娟?她要做什么?”

  *****

  展夏⽟手持⽑笔,沾了沾墨,随意用中文写了自己的名字“惜恩,你看我写的。”

  童惜恩停下来,笑笑“鬼画符…”说完又继续昅地。

  展夏⽟挑挑眉。还会笑,就代表她心情很好,可为什么一到这里就不停工作?

  “你别忙了,教我写⽑笔。”

  “‮国中‬字又没认识多少,还想写⽑笔?”童惜恩关掉昅尘器,甩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笑道,可见少严出现在门口,她就再也笑不出来。

  “谁说的,小时候在‮湾台‬住饼几年,那时会念会写。”

  “现在呢?”

  展夏⽟耸肩道:“全忘光了。”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烈少严今天的装束很轻松,似乎没有外出的意思。

  童惜恩忙着收起昅尘器。他惬意的笑容,令她忍不住想起他和古蔓羽热情拥吻的情景…早上,依偎在他⾚裸怀的,应该是古蔓羽吧…

  明明会心痛,她却不断地去想,想不去在意都不行。

  “我写‮国中‬字,惜恩笑我鬼画符…那是什么意思?”

  “鬼要是真懂画符,也只有他们自己看得懂。”烈少严看着展夏⽟写的字说,倒也没去注意童惜恩不自然的模样。

  展夏⽟大笑,随即站起⾝。“你们聊吧,我到楼上去。”

  烈少严朝展夏⽟会心一笑。好友这样的举动,犹如给他颗定心丸,看来惜恩只当展夏⽟是哥哥。

  “惜恩,用过早点了没有?”

  “用过了…”童惜恩双手紧握,不敢正视他。

  “可是我帮你叫东西了。”不知怎地,他突然想和她一块用餐。

  “谢谢…我真的吃不下。”童惜恩不经意发现他颈项上的吻痕,心头立即似挨了一记重击,痛楚地想象他‮抚爱‬、拥有古蔓羽完美的体…

  不…她好想离开这里,她真的承受不了这打击,如果他爱的是古蔓羽,又为何要来关心她?够了,这种伤害已经够了。

  烈少严开始狐疑。她的语气为何变得这样生疏?

  “没有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她不想待在这里,她心情还没平定,一见到他,就会想起他吻着古蔓羽的样子。

  “你坐下。”

  “我站着就--”

  “给我坐下!”烈少严神⾊一厉。“你有事瞒我。”烈少严的语气不是怀疑,而是笃定。

  “我真的还有工作--”

  烈少严疾快地抓住她的手,将她‮劲使‬往怀里一带,紧紧搂着她。“不许走,把话说清楚!”

  童惜恩一被他搂着,眼泪就像断了线般不停地滑下。“放开我…”

  “不放,你不说清楚,我绝对不放。”烈少严坚决道。

  童惜恩在他怀里猛‮头摇‬。她好喜依偎在他怀里,让他紧紧搂住,可令她痛苦的是,每晚在他怀里的是古蔓羽,而不是她!他也深拥古蔓羽,如果叫他选择,他不会选择自己的,若要等到那时痛苦,何不现在退让?

  “你能永远不放开吗?到了晚上…你必须去搂着另一个女人…”

  搂着她的双手,突然像失去了力道而垂下。烈少严神⾊僵然“你说什么?”

  “你需要的是古‮姐小‬,不是我。”说出这个答案,对她而言是种打击。

  “你知道了?”

  “你吻着她、抱着她…我全看见了。”

  “我一开始就对你说过,我有别的女人。”这件事他没有惊讶,他早知纸是包不住火,但她生疏的反应令他茫然·他看得出她很在意,却不是生气,而是逃避。

  “可我不知道你就是别院的主人!不知道你就是古‮姐小‬的男朋友…”

  “所以你痹篇我?!这就是你对我的感情?一份可以轻易收回的感情!”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她动的反驳。她可以和他保持距离,甚至痹篇他,却停止不了对他的感情,又希望他了解,任何事都改变不了她对他的爱。

  “那是什么?你告诉我那是什么?”

  “我爱你,你是知道的…”

  “如果,这是你的爱,很可惜,我感觉不出来。”

  “少严?”她震惊。

  “你该叫我烈先生,或许…打从一开始,我就不曾想过给你什么,你不过是个女佣。”淡淡地说完,他便拂袖远走。

  他是负气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伤害了她,可骄傲如他,又怎能为了她去求得这份感情?他烈少严要个女人,从来不需追求!这种只懂逃避的女人,就算舍弃也不可惜,她不值!

  童惜恩双脚一软,瘫在地上,⾖大的泪珠逐渐濡了地毯,无语的绝望,正是烈少严给的打击。

  他坦⽩了…他终于坦⽩她只不过是个佣人…但就这样结束了吗?就算是玩弄她,也结束不了她的爱啊!

  *****

  接下来的几天,童惜恩开始到花园帮忙,有时候见到烈少严和古蔓羽两人出⼊在花园,亲密的情景看得她剜心淌⾎,

  这举止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他已经遗忘她了,一个不⾜为道的女佣被遗忘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就算痛苦也是自己应得的,只因她爱着他…

  童惜恩一边栽种着花苗,一边想着烈少严每个表情,是喜也好,是怒也罢,都令她深刻难忘。

  兀自思付,⾝后忽然吹起了一阵寒风,教她不住打了个噴嚏。

  一旁的晓玲瞪大眼“别告诉我,你感冒了。”

  “没有,只是有点冷。”童惜恩也不大确定,最近隔壁房间的同事感冒,多多少少也会被传染。

  “吓我一跳,上次你被送进医院,我差点被吓死,以为你没气了,还好遇到…”晓玲赶紧噤口,她记得烈先生代不能说的。

  “不用瞒我了,我早知道是烈先生了。”

  “原来你已经知道啦?不气吗?”

  “为什么要气?”

  “看着烈先生和古‮姐小‬这么亲密,你能忍受?”

  “他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可是,你倒下去那天,烈先生好紧张,真的,我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

  童借恩苦笑,如果这是安慰,她很感,可惜这不会是真的。他说过,她不过是个佣人,他是不会在乎她的…他已经对她厌倦了,不然她现在不会这么痛苦。

  “你伤心,我知道,不然你不会成天看着烈先生的手帕。”

  晓玲一提及,她就忍不住取出口袋里的手帕,想来可笑,黑⾊帕子上的烈字,竟然让她猜不到他就是烈先生。

  “唉…你还有东西好寄情…展先生一走,什么也没留下,我又不能到他睡的房子去…”

  展夏⽟走了,是昨天的事,童惜恩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只听他说等不到要等的人,所以该走了。

  展夏⽟是个不平凡的男人,亦如兄长般关心她,所以她怀念,但每个夜里,令她辗转难眠的,却是正拥着古蔓羽的烈少严.....

  “谁的手帕?”

  童惜恩和晓玲,目瞪口呆地望着突然出现的古蔓羽。

  这么冷的天,古蔓羽原本不想出来,烈少严难得这几天陪她,她更不愿离开他⾝边一分一秒,但是他老往落地窗外看,女人的疑心作祟,她便循着他刚才的视线找到这里…在发现童惜恩时,她开始不安了。

  童惜恩正要收起手中的帕子,古蔓羽快她一步的夺了过去。

  迸蔓羽揪着手帕,没有说话,但凌厉的神情却令童惜恩发寒。

  “古‮姐小‬…那是惜恩捡到的。”晓玲尝试帮童惜恩的忙。

  迸蔓羽慑人的表情令童惜恩只敢沉默,不敢作声。

  “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古蔓羽斜睨晓玲。

  晓玲大骇,退后一步。

  “你和少严一起?”古蔓羽盘问。

  “不关烈先生的事,是我自己喜他…”

  倏地,一个‮辣火‬的巴掌掴了下来。

  “明知我和他在一起,你还存心去接近他?!”古蔓羽怒意⾼涨“你凭什么喜他?你有什么资格?你是什么⾝分?”

  烈少严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她从不理会,因为那些女人本就有⾝分地位,她没有理由愤怒,可童惜恩在她心中,不过是她百般厌恶且看不起的野种,那种女人光是喜烈少严的心态,都会污辱到她骄傲的⾝分。

  喜她的男人,也要看有没有资格!童惜恩没有,完全没有!

  尽管脸颊肿痛,童惜恩仍要说话。“我喜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烈先生,可在知道他的⾝分的同时…也发现自己早就爱上他了…”

  解释末全,童惜恩又挨了一个耳光。

  “少严跟什么女人在一起,我都不敢过问,也不敢去管,唯独你,因为你连站在少严⾝边都没有资格!”古蔓羽怒盛难抑,光打她两个耳刮子本不够。

  “烈先生喜的不是我.....”两颊的灼热就像是古蔓羽的提醒,提醒她爱上不该爱的人。

  “你说什么?”

  “他说不曾想过给我什么,因为我不过是个佣人…”每晚教她独自饮泣的,就是这句话。

  “连他都嫌弃你是个佣人,你就不该接近他。”古蔓羽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若童惜恩说的是真的,那她又为什么会靠烈少严的视线找到这里来?早知如此,就不该让这女人进来。“你最好不要来破坏我们。”

  迸蔓羽郑重警告后,掉头离去。

  “惜恩,痛不痛?”晓玲见古蔓羽远走,才敢开口。

  童惜恩咬着下,‮头摇‬。

  “怎么可能不痛?”晓玲瞧她忍气呑声的样子,心就酸。“听说古‮姐小‬练过武术,这两个耳光力道绝对不轻…都‮肿红‬了。”

  “没关系,我们继续做事。”童惜恩佯装没事人一样,蹲下来接着未完成的工作。

  “去擦葯好不好?借恩。”

  童惜恩把铲子给她,要她多做事少说话。

  “喜一个人有什么错,”晓玲仍是不甘心地叨叨絮絮“你又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是烈先生的。烈先生英俊人,喜他的人多的是,古‮姐小‬偏偏拿你开刀…”

  眼前,顿时出现一名老者,教晓玲不得不住口。

  晓玲见过他一次面就认得他,因为他有颗特别光亮的光头。

  “殷老先生!”晓玲顶一顶童惜恩,低声道:“快叫殷老先生…他是烈先生的老板。”

  童惜恩忙起⾝“殷老先生。”

  殷老笑笑。远远地就看见古蔓羽,怎么才走过来就不见她了。“少严在屋子里吧?”

  “应该是。”晓玲回答的很有精神。也许是殷老的气势和声音宏亮的关系。

  殷老的外表虽然凶,笑起来却给人很豪气的感觉,童惜恩第一眼就很喜他,没有像面对其他人那样胆惧。

  “惜恩。”

  童惜恩循声看去,发现殷老⾝后站了许医师。两个都教她亲切的人,立刻粉饰了适才的伤感。“好久不见,许医生。”

  “啊,你们两个认识?”殷老朝她前的识别证看去。“你叫童惜恩?”他没有忘记这个名字,让烈少严首次与他争执的,原来就是她!

  殷老上下打量她。这女孩样子清秀,淡淡的笑容给人很宁贴的感觉,外表印象是不错,但子如何就有待察看了。

  殷老望定她的脸蛋,问道:“你的脸好像有些肿…怎么回事?”

  “我牙痛。”

  “被打的!”

  童惜恩用手肘顶一顶晓玲要她别多话。

  殷老和许医生当然知道童惜恩说谎,她本不知道其脸颊浮现两道明显的掌印。

  “许医生,帮她看看。”殷老代完,便朝大宅方向定去。

  “惜恩,到椅子上坐,我看看。”

  童惜恩牵強地笑“没关系,不用了。”

  许医生深深昅气,肃穆道:“再不听话,我就告诉烈少严。”

  童惜恩立即紧张“不要,别去烦他.....”

  “我看看…等会儿冷敷一下让它消肿。惜恩哪!有委屈要说,你的男人是不凡的人,他比任何人都适合保护你。”

  “他保护古‮姐小‬就够了,我不需要保护。”童惜恩心酸道。

  “怎么这么说?”

  晓玲站前一步,气道:“烈先生抛弃了她,因为她是佣人。”

  许医生听了竟大笑。“惜恩,感情一旦付出,不是轻易就能收回的。你的男人,来真的,相信许医生,遇上他,是你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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