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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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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男女之间的互属吗?他们几乎花了一整晚的时间在做那档子事。

  现在是清晨七点钟,上早失去司丞的人影,只留下他睡了一整晚而凹陷的枕头。

  翻⾝趴在司丞的枕头上,闻着他残留在枕上独有的男人体味,⽔如净流露出一抹満⾜的笑。

  原来,能和心爱的男人相守,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恋的再深昅一口气,⽔如净终于决定起,今天是休假⽇,司丞一定还在楼下用餐,她等不及想要见到他的面。

  当⽔如净梳洗完毕下楼时,司丞早已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做着他每天的例行公事,看报纸、吃早餐。

  “早安。”如同往常,⽔如净率先打招呼。“早安,你今天早上看起来气⾊不错。”司丞抬起埋首在报纸中的头,朝⽔如净绽放出一个微笑。

  “呃?”没有预料到司丞会回应她,⽔如净有片刻的时间愣在当场没反应。

  看来经历昨晚的事情,司丞对她的态度明显地不同。

  除了司丞的态度不同之外,还有一件异于平常的事,今天的他,只在下半⾝套了一件牛仔长,紧⾝的布料更凸显出他劲瘦的臋以及修长的腿部线条,有别于以往的西装笔

  他嘴里状似漫不经心的叼了一支烟,视线一迳的在她的⾝上逡巡,似‮抚爱‬、似赞叹…

  他胡子未刮,而且一副刚从某个女人的上爬下来的模样。

  ⽔如净提醒自己,他正是才从她的上爬下来。

  放下手中的报纸,司丞朝⽔如净招了招手,要她坐下来。

  “来份早餐吗?”他轻声的询问。

  “嗯。”能和他愉快的用餐,一直是她最大的希望。

  按铃要仆人送上早餐,司丞接着由袋中掏出一本存折推到⽔如净的眼前。

  “给你的。”

  “给我?”伸手拿起存折一看,那上面有她的名字。

  “存折留在⾝边,以后我每个月会定期存一笔款子到这个户头里,缺什么就买。”看着⽔如净的表情,司丞內心盘算着。

  谤据永⾕的调查报告显示,⽔如净的家世背景在政商两界是显赫出名的。她的外公蒋定邦是政界出了名的大佬,而司蒋两家也是世。他不明⽩,她为什么不对他坦⽩她的家世。

  她接近他到底有何目的?缺钱?他嗤之以鼻,恐怕那只是一个借口吧。在他来看,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不能说司丞的举动没有伤害她,但⽔如净努力地掩饰,而且掩饰得很好,只除了眼中的哀伤没能逃过司丞锐利的眼。

  是她自己要用缺钱这一个借口来接近司丞,他会给她钱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司丞选了一个最坏的时机,他不该在她献出她的纯真的隔天,给她这么一笔钱,把他们之间美好关系物化了。

  努力露出笑容,⽔如净大方的收起存折,尽责的扮演她在他心中的爱钱形象。

  “谢谢。”她的心在滴⾎,但司丞不知道。

  就这样,司丞不能说自己不吃惊。

  他是故意选在这么敏感的时机给她钱,想羞辱她,看看她从小培养而出的⾼傲自尊,会不会因为他的举动而受到伤害,进而露出马脚,让他能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谎言。

  但没有,她微笑的接过他给的钱,好似她真是一个为了钱而出卖贞和尊严的女人。

  司丞不得不承认,他再一次看走了眼。他自信他很会看人,但这一次他错得离谱。

  “尽量买,不够再跟我要。”啜了一口咖啡,司丞也努力地扮演着他的角⾊。

  既然她能隐瞒她的‮实真‬⾝份和他在一起,那他当然也能如她所愿的扮演他在她这一出戏中的角⾊。

  “好。”由餐盘中抬起头,⽔如净露出一抹笑。

  原本她以为的‮谐和‬用餐气氛,在司丞暗地的主导之下变了调,这一顿早餐她吃得无滋无味,只觉心中満満的苦涩,如同眼前的咖啡。

  看见⽔如净如此的安静,好似他的举动不能伤她分毫,司丞暗气在心头,但却不能说破。

  “今天我休假,待会儿我有一个聚会得去,晚上我们一起出外用餐。”不明⽩自己为什么会向她代自己的行踪,但话就这么轻易的脫口而出。

  仿若和自己负气一般,司丞推开椅子,面无表情的离开餐厅。

  “好。”

  目送司丞裸露的背影离开她的视线。⽔如净知道,今天是司家五个兄弟定期聚会的⽇子。

  她以为他会一块带她出席,好将她介绍给他的兄弟们认识,但看来她是自作多情了。

  司丞本没有那种打算,他本不打算让她融人他的生活圈子里。这样也对,她只是一个替他生孩子的女人,少一个人认识她,将来的⿇烦也可以少一点,⽔如净自嘲地想。

  无心再继续用餐,推开门,⽔如净让自己融⼊晨曦之中…什么也不去想,不去思考。

  落雁深处

  这是一幢位在天⺟⾼级别墅区,占地约五千坪的豪门巨宅。

  它是司家老大司野的住所,也是天狱门总部的所在地。

  它的原名是“落月深处”是司野延请国外很有名的建筑设计师全程亲画设计的,甚至就连它的庭园造景也出自同一名建筑师之手。

  但因为某一种理‘由,司野很任地将之更名为“落雁深处”

  此时此刻,他们五兄弟正聚集于主宅的东侧的泳池畔…

  司丞⾝着泳,坐在泳池畔的凉椅上,头顶有大洋伞遮去炙人的光。

  他的怀中抱着司行云今年刚満五岁的可爱女儿司伊欣,一大一小玩得正乐。

  “伊欣乖,叫二伯。”有别于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司丞朝女娃儿露出真诚的笑。

  “二伯。”女娃儿并撒娇似的朝司丞的右颊印了一个香吻。

  这一下子,司丞可乐翻了。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左颊,司伊欣马上意会的照办,又大方的送出一个香吻。

  “伊欣最乖了,二伯最爱你了。”朝女娃的脸上一阵猛亲,司丞乐得哈哈大笑。

  而始终坐在一桌之隔,脸上架着墨镜的司野,则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不发一语。

  “狂徒,你又吃我女儿⾖腐!”甫从⽔中游完四百公尺上来,司行云就看到令他火冒三丈的一幕。

  一把抢过司丞手中的女儿,司行云宝贝似的护在怀里。

  “几个吻而已嘛!大惊小敝。”忽然失去怀中的软⽟温香,司丞有点老大不⾼兴。

  “几个吻?”司行云尖声询问“那伊欣的初吻又是谁夺走的?”

  “当然…”本来很中气十⾜的声音,突然小如蚊鸣“就是我啦!”司丞自知理亏,但司行云每见他一次就耳提面命一次,也令他有点火大了。

  “我怎么会知道那是伊欣的初吻,我只是好心的想掉她嘴角旁残留的冰淇淋而已…”

  这就是每次聚会必上演的一幕,司野笑着摇‮头摇‬,不再去理会两人的逗嘴。

  “如果你真那么喜小孩,不会自己生一个。”气司丞老是霸占他和女儿相处的时光,司行云反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被得理智全消,司丞脫口而出自己的秘密。

  这一下子,不只司野专注地看着司丞,就连远在另一端的司齐和司行易也全被司丞的吼叫声给昅引过来。

  “狂徒,说实话了哦!我就不信外界的那些传言,全是信口雌⻩、空⽳来风的谣传。”司齐拍拍司丞的肩膀,笑着问:“你真的找女人替你生孩子啦?”

  “她是谁?我们认识吗?”司行易又问。

  “你可别病急投医,随便路边拉个女人来充数啊!”而司野的反应则只是皱紧了英的眉。

  “你们烦不烦啊!我随便说说,你们就问一大堆,瞧你们紧张的。”还不到公开的时候,司丞决定抵死也绝对不承认。

  “真的吗?”司丞的三个弟弟,异口同声的问。

  打死他们,他们也不相信狂徒说的是真话。

  “我⼲嘛要骗你们。”摆出一副我才不屑如此的表情,司丞企图打退好奇心特強的三位。

  “我们每个人都知道你爱小孩,你…是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司齐死烂打的追问。

  “别吵了,小孩给我,你们去游泳。”由司行云的怀中強硬又不失轻柔的抱过司伊欣,司丞摆出二哥的架子,命令着他们。

  见套不出什么秘密来,三大男人决定听从二哥的建议再回去游个二、三趟。

  临走前,司行云又不放心地回过头来警告司丞:

  “狂徒,不准你再吃我女儿的⾖腐,知道吗?”

  “知道了。”头也没抬的挥挥手,司丞专心逗着怀中的小女娃。

  始终沉默无语的司野,这时开口了:

  “司丞,告诉我实话。”语气虽轻,但自有其权威、严厉的成分在。

  司丞暗地里叫糟。

  当他们的大哥司野,连名带姓的喊他们的名字而不是叫代号时,他们就该有被训话的心理准备。

  “老大…”司丞挣扎着。

  说了,结果恐怕是很惨;但不说,结果一定很惨。

  “我要听实话。”

  其实司野并不是一个古板、严厉的大哥,认真点来说他还比其他的兄弟‮狂疯‬,追逐一个女人追了五年,由‮湾台‬追到伊斯王国,再由伊斯王国追到全世界的各个角落,他的举动,也只能用“‮狂疯‬”两字来形容。

  但是,他明⽩自己在做什么,真正要的是什么,而不是像其余几个年少轻狂的弟弟们,不懂得深思虑,而只是冲动行事。对于这四个弟弟们,他有他⾝为大哥的责任,就算他们已经成年了也一样。这是他对临终时的⽗⺟的承诺。

  “确有此事,对不对?”眼见司丞支吾其辞,司野⼲脆地问。

  “对。”大丈夫敢作敢当,何况也只是生一个小孩嘛!他又不犯法。

  “真有这一个女人的存在?”这一次,司野的眉头皱得厉害。

  “有。”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司丞是有问必答不敢隐瞒。

  “你真的上街随便拉个女人回来替你生孩子?”司野微带怒意地问。

  这个狂徒,他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那是以前啦!但现在这一个不是。”只是他一说出⽔如净的⾝世背景,包管大哥心脏病发。但他不敢说,怕大哥真的砍了他的头。

  “你到底找过几个女人啦!”为什么没有人来向他报告这一件荒唐的事,残和忍到底是在忙些什么?

  残和忍是司野的手下“鬼使”东方残和“神差”

  西门忍的简称。

  但是,司野忘了,残和忍是在忙着他所代的事,缉捕一个女人。

  “三个,每个为期二年,现在这一个到今天为止是一星期。”司丞老实招认。

  “一星期?你吃了人家了?”司野抱存着一丝希望的问。

  “嗯。”昨晚刚吃过,但司丞不敢说出来。

  “狂徒,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司野右手抚额,挫败的问,他的一世英名全会毁在这四个弟弟的手上。

  “我只想要一个孩子。”见大哥不似方才般的严厉,司丞便知道,大哥准备放弃了。

  “一个孩子,你知道那需要背负多少的责任吗?”

  “我明⽩,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恢复成以往精明⼲练的形象,司丞把他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全向司野吐露。

  “但愿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懒得再管,司野放手让司丞去做。

  “那个女孩是清⽩人家吗?”

  “呃…是。”有片刻的迟疑,司丞挣扎着该不该说出⽔如净的家世背景。

  如果大哥知道她是蒋老的外孙女,只怕会将他挫骨扬灰了吧;而又如果大哥知道他接下来的计划,恐怕…

  “别瞒我任何事,否则后果你知道。”看出司丞的迟疑,司野沉声警告着。

  “一切按照你所谓的契约进行,如果你来,欺侮了人家女孩,小心我找你算帐。”

  “只要时间一到,该给的我不会少。”

  “嗯。”率先步向屋子,司野开口邀约,早巳不将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进去喝杯酒吧!”

  “好啊!”司丞随后跟上,两个大男人共同牵着—个小女娃走进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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