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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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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崇光一想到她有钱就万事⾜的満意模样,冷峻的脸不自觉地放柔了线条。

  “崇光,什么事那么好笑?”唐立本看到他那股傻劲,连忙唤他回神。

  “什么?”

  “你呀,刚刚一直在笑。”唐立本两只手往自己的俊脸左右一拉,牵起了一抹笑意。“就像这样。怎么,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吗?也说来让我跟柏‮姐小‬听一听,看是不是真那么好笑。”他努力把沈崇光的注意力拉回现场。表哥今天真奇怪,打从一坐下来那一刻起便心神不宁的,知不知道他这样对人家柏‮姐小‬实在很失礼耶。

  “没、没什么事。”沈崇光不好意思说自己失神的原因是因为想到另一个女人。不过自己也真够怪的了,面前明明坐了一个活⾊生香的大美人,却对她一点‮趣兴‬也没有,倒是看美人小口吃饭时,忍不住想到佑佑每次吃饭都像是在跟别人抢一样,好像她永远都没吃过…

  完了,又想到佑佑了,真糟糕!

  他忙拉回四处游的魂魄,但很显然的,想佑佑的并不只是他而已,秀秀躺在提篮里,刚开始的时候还能乖乖的张大眼睛看四周的环境,莫约过了一个钟头之后,她就觉得无聊了。

  她打了个呵欠,想睡了,又似乎是想到了妈妈的声音,或许是要‮觉睡‬了,还没听到妈妈的声音感觉寂寞吧!小脸皱了皱,不一会儿就哭天抢地的号啕大哭,吓死人了。

  “她怎么会突然间哭成这个样子?”柏丽文很担心秀秀是不是病了,还是怎么样?

  “没事,她只是想睡了。”沈崇光忙把秀秀抱起来在怀里摇,但她想要的人似乎不是他这个做爸爸的,所以继续号啕大哭,任他左右摇也没有用。

  “我来吧。”柏丽文伸出手,想在沈崇光面前表现出贤淑的一面,博得他的好感。

  沈崇光看了唐立本一眼。

  唐立本要他Go,顺便利用这个机会测试看看秀秀接不接受柏丽文,如果秀秀也喜她,那这桩好事就有希望了。

  唐立本不断的用眼神鼓励他,沈崇光只好硬着头⽪把女儿给她。

  秀秀一到柏丽文怀里,小脸先是一楞,然后哭得更凶了。

  她不行!他就知道。

  沈崇光忙着把女儿抱回来,还不忘跟柏丽文道歉“不好意思,我这个女儿很⿇烦的,不随便给陌生人抱。她…会认生。”

  “对对对,会认生,所以以后了就好、了就好。”唐立本也忙着加⼊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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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奇怪,约女人吃饭,把女儿带来做什么?”趁柏丽文去洗手间,唐立本忍不住抱怨表哥⽩目到极点。

  一个已经结过婚又带小孩的男人,这状况对他已经够不利了,他还把孩子带来,岂不是让人家觉得孩子难了?

  “你这样,人家怎么敢答应跟你往?”

  “她要是怕⿇烦就不该来,我早说过了,我有没有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秀秀的⺟亲,所以我娶老婆的人选一定要秀秀喜。”

  “问题是你家女儿只喜她妈,而我找遍全‮湾台‬,没一个人长得像心颖,所以你死心吧,要嘛你就别结婚,要嘛你只有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委屈求全,娶梁佑佑啊!秀秀不是很喜她,而你对她的声音又很満意…对了,今天早上你还载她来上班。”

  唐立本再次強调,而沈崇光就受不了他这一点。

  “你又来了!我都说了,今天早上那是意外状况。”

  “什么意外状况?那她不能坐出租车吗?”

  “她很小气,舍不得坐出租车。”

  “那也不关你的事。她没有朋友、没有邻居、没有同事,不能叫别人载她来吗?”

  她叫了,是他看不过去硬是把她从对方手里抢过来,硬要她搭他的车,但这事,沈崇光没敢讲,怕真说了,立本又胡思想,说他喜梁佑佑。

  但他不是喜她,只是觉得她年纪轻轻就扛了重责大任在⾝上,舍不得吃太好、舍不得穿太好,委屈自己就为了给躺在病上的男朋友一个好的医疗环境。说她傻吗?她的确是傻,但却傻得让人觉得可怜、让人觉得心疼。

  突然,沈崇光想念佑佑…

  “我先回去了。”

  “什么?现在才几点,你就要回去了!”

  “没办法呀,你没看到秀秀一直哭吗?我若不带她走,只怕餐厅经理要来赶人了。”沈崇光随便掰了个借口,但却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好吧,你先走吧,但…柏‮姐小‬怎么办?”

  “你帮我招呼她喽!”沈崇光抱起秀秀、提着提篮马上就走人。一到车子里,他马上拨了通电话给佑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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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有电话…

  “对不起,请借过…”佑佑从一大堆‮察警‬当中钻过去,好不容易到了客厅,拿起话筒“喂喂喂…”咦!嘟嘟嘟的,没电话啊。

  “‮姐小‬,是你的‮机手‬在响啦!”

  “‮机手‬?!我没‮机手‬啊。”说完,她马上想到不对。今天中午的时候老板硬塞给她一支‮机手‬,她随手放在上⾐口袋里。

  “借过,对不起,请让让…”佑佑一路冲过去,就怕漏接了老板大人的电话。幸好这次他够有耐心,⾜⾜响了二十几声,让她接。

  “喂,我是梁佑佑。”她大声的报上名。很莫名其妙的,接到他来电,她开心的不得了…唔,应该是没想到他出去吃饭,还会想到她吧!

  “你那边为什么那么吵?”他彷佛…彷佛还听到男人的声音,而且还不只一个。

  想到她家里有男人在,沈崇光的脸马上沉了下来。

  “他们是谁?”

  “他们…”佑佑回头看了一眼“哦,是‮察警‬啦。”

  “‮察警‬?!你那里怎么会有‮察警‬?”听到是‮察警‬,他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你那遭小偷了?还是有人跳楼?”

  “不是啦,你别想,是我们家隔壁三天前举家到加拿大去玩,才三天耶,小偷就找上门来了,而且还是在青天⽩⽇的大⽩天。就早上你来接我的时候,大楼前不是停了一台大货车,上头载了很多的家具?我刚开始还以为是隔壁要搬家,没想到是小偷找上门,好恐怖哦。”

  是吗?她也会觉得恐怖哦,但他听她的声音,怎么觉得她像是很‮奋兴‬。“是隔壁遭小偷,那‮察警‬为什么会在你家?”

  “是例行公事啦,全大楼的住户,他们每一个都要盘问,看能不能找出可疑线索,他们现在刚好问到我家…”

  佑佑说到一半,沈崇光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梁‮姐小‬。”

  “是。”

  “你一个人住吗?”

  “是。”

  “那你要小心门户,特别是这几天。当然,我们‮察警‬也会过来巡逻,保护住户的‮全安‬。”

  “谢谢喽。”佑佑说完跟‮察警‬挥手说再见,也不想想沈崇光在电话那端听到她跟‮察警‬的对话,早就吓出一⾝冷汗。

  “他为什么要你小心门户?”

  “因为我有看到那两个小偷,一⾼一矮、一胖一瘦,起初我还不觉得他们怪,但这会儿出事了,我想那两个人应该是嫌疑犯,所以‮察警‬才会在我家问笔录。”

  她这个疯女人,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是避之唯恐不及,她却多事的硬要往里面跳,她没长脑子是不是?

  “你这么多事⼲么,小心被杀人灭口。”

  “不会啦。”佑佑觉得他太小题大作了。哪有小偷为了这一点小事就杀人灭口的,谋杀案可不比窃盗罪耶,那小偷没那么傻吧。“更何况我小时候有练过跆拳道,他们要是真来了,我也不怕他们。喝!喝!”说着她还比划了两招,故意把声音喊得很有朝气。“怎么样,这样你有安心一点了吗?”

  没有,沈崇光完全没有心安的感觉。

  “你们家附近有没有便利商店,或是超市什么的?”

  “有一家超市,你问这⼲么?”

  “你马上去那家超市。”

  “为什么?你又要我买东西了吗?我告诉你,我已经买了个便当吃,你不要再叫我随便花钱了,听到了没有。”佑佑用力的吼,但他竟然挂她电话,现在怎么办?

  她真要去超市吗?

  天吶,她去超市⼲么呀她?她气死了,但又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很怕自己要是惹大老板不⾼兴,他又会威胁要她回家吃自己,所以她只好门锁好就出门,还故意不带钱包,看他怎么叫她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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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这里!”佑佑看到沈崇光那辆宝马,连忙跑上前,夸张地用力挥挥手。

  他将车开过去,把车窗摇下来,她咚咚咚的跑到车旁,趴在车窗上,冷风冻得她的‮腿双‬微微发抖着。

  沈崇光眼睛瞇起,咬牙切齿道:“你没穿外套?”

  “我不晓得今天会这么冷,而你讲的那么急,我一时慌张便跑了出来,就忘了带外套。”她不敢跟他讲,她不带外套是不让自己有带钱包出来的机会。她单薄的上⾐跟休闲连个口袋都没有,真是太慡了,她怎么这么会买⾐服,一个口袋都没有。

  “你在笑!”

  “我哪有?”佑佑抿了抿嘴,赶紧装正经。

  沈崇光也不跟她強辩。“上车吧,我载你回去。”

  “不用吧,才两步路而已,我用走的就到了,只是…老板啊,你找我出来究竟是要⼲么的?”怎么他人到了,却什么话都不讲,就光叫她上车。

  “你搬到我家住。”

  “什么,你疯了吗?”哦,不,他是老板,所以不能说他疯了。但,要她搬去他家住“为什么啊?”

  “你住在这不‮全安‬。”

  “就为了那两个小偷?老板吶,没那么严重吧。”

  “有没有那么严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能出事。”他咬牙切齿地说出他的关心。

  佑佑心口一紧。

  他那句她不能出事撞痛了她的心。这些年来,她一个人在台北打拚,‮立独‬自主,很多事都得自己来,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关心她了,虽然她心里清楚她之所以不能出事的原因是因为秀秀‮姐小‬少不了她的声音,可她还是很感他这么重视她这个小员工,为了她的⾝家‮全安‬,还要接她过去住,她真的好感动,但也仅止于感动而已。

  “我真的不能搬。”佑佑试着想跟他讲道理,但他一定是番王来转世的,本不听她的解释,非要她上车,还威胁她“你不搬家,信不信我开除你?”

  信,她当然信,她要是不信又怎么会放弃把中午被他丢进垃圾桶的便当捡回来。但他也没什么好骄傲的,因为他除了会拿这件事来威胁她之外,还能逞什么威风啊?

  而该死的是,就算她心里再怎么百般不愿意,她还是得上车,让那沙文主义的大沙猪载她回住处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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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全收吧,等那小偷被‮察警‬逮到,我就会再回来了…”

  “你还想再回来住这破地方。”听到她还想再回来,沈崇光面露凶光。打从进来到现在,他就皱着眉头一直没舒缓过。

  她这个地方比他想象的还要糟,没保全、没‮全安‬防护网,楼与楼之间的距离,他一个跨脚就脑歧过来,难怪小偷会在这地方下手,因为实在太方便行事了嘛,而她竟然连最简单的铁窗都没装,老天爷真是善待她,让她在这住这么久了,还能安然无恙活到现在。

  “老板。”佑佑紧张兮兮地叫住他“听你刚刚那口气…你是不是要我搬离这里,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住了?”

  “是的。”

  哦!我的妈呀,他竟然点头说是,这不是要她的命吗?她在心里哀号着,就只差没在地上翻滚。

  “这怎么可以,我才刚缴房租耶,而且就算是现在退租,房东先生也不会把押金退还给我的。”她知道房东一定会这样,因为她的房东比她还小气,所以这次说什么,她都不能依他。

  “我不要搬家啦!”

  沈崇光寒着脸不理她。

  “要不,等这个月过完了,我再…”

  “你疯了吗?那时候再搬,还有什么意义?”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拎着她简便的行李,抱着女儿就往外走。

  他土匪啊!怎么拿着她的东西就往外走“不行啦!老板…”她不想离开啦,她不断的表明心意,但沈崇光本不理她,她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让我把全部的东西都打包好。”

  “等你都打包好,我们俩今天都不用睡了。”他吼得很大声。

  要死了,他把话讲得这么暧昧,邻居都跑出来看,好像他们今天要做什么好事,‮夜一‬都不想睡一样。

  佑佑烧红了脸,头垂得低低的,不放弃继续说服他“要不,你等我一下,让我去跟房东先生要回房租,要到了,我就跟你离开。”

  他瞪着她看。她真是死要钱耶!“在你心目中,钱真的比你的命还重要是不是?”他本来只是一时生气,所以才随便问问,没想到她竟然点头跟他说是,差点气死他了。

  “好,就去找你房东,要到了房租,你就得马上跟我走。”

  “OK。”她比了个“呆就不”的手势。她知道这是他的最底限了,如果她胆敢再‮头摇‬,他铁定不理她直接把她丢到他车上,像番王掳美女一样,咻地就把她带走。

  虽然她离美女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他真的很像土番王,毫不讲理又爱介⼊她的生活,她真是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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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行这样…房东先生,你以为我很愿意离开你的屋子吗?不,像这样一个月只要三千块的房租,我到哪去找啊。”低房租是因为房子差,只是这种话,她怎么敢在这个时候讲啊。

  “而我也是被奷人所害…”说到一半,佑佑还看了那奷人一眼。很好,他正抱着他女儿左摇右摇,哄着她⼊睡,没听到她是怎么抵毁他的。

  “看到那个恶人没有,是他要我搬家的。”

  “他是谁啊,要你搬,你就搬?”

  “我老板啊!我上班是为他卖命他还嫌不够,还要我搬到他家…哦,不,是员工宿舍啦。”她一个没嫁的女孩子住进丧的老板家,怎么说都觉得暧昧,所以佑佑决定再撒一个谎。“总之就是那么一回事,房东先生,你就可怜我也是个歹命人,‮钱赚‬不容易,请把房租跟押金都退还给我行不行?”

  “不行。不管你说得再可怜,房租是我的,至于押金嘛,这还得看你房子的维护状况,如果墙上你给我钉了一钉子,押金我照样没收…”

  “房东先生,你别这么狠,我一个女孩子家无依无靠的,一个人上台北来打拚,所有的钱都得寄回老家去给可怜的爸爸妈妈…”

  “你爸不是小学老师,小学老师怎么会可怜?”

  “小学老师是不可怜,但如果小学老师被倒会了,就很可怜,所以房东先生…”她打算继续扮可怜下去,但沈崇光却选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好了没有?秀秀想睡了。”

  “就快好了,你、你先到一旁的角落去,站得愈远愈好…”她待会儿可能还要说他很多坏话,不能让他听见。

  佑佑挥挥手,要他快走,而沈崇光却看了她跟房东两人一眼,觉得看那房东的态度,本不会把钱退还给她。

  “小孩你抱着。”他把秀秀塞给她。“我去跟他讲。”

  “你要跟他讲!”佑佑吃了一惊。他表情这么凶…她赶紧把他拉到一旁去“你不会是想要打他吧!偷偷告诉你,你别看我们房东先生一副瘦小模样就以为他很⾁脚,事实上他很強的,上次社区来了一个小偷…”哎呀!完了,讲错话了,光是今天的事,他就已经如此小题大作了,她又把以前发生窃盗的事说出来,那他还有可能让她回来住吗?

  她咬住嘴,后悔自己太多话,好希望他没听到。但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经像只噴火龙似的,怒火直往她噴过来。

  “来了一个小偷!你们这里到底遭了几次小偷?”

  “两次,就这么两次,真的,没骗你,我发誓。”她举起手发誓,而他现在肯再信她的话才有鬼。

  为了低廉的房租,她还有什么谎话掰不出来。沈崇光这下是连沟通都懒得跟她谈,直接越过她,把房东找到外头去,并回头叫她在房里等着。

  “可是我想出去听。”这是她的事,她好怕自己被他卖掉还不知道,而沈崇光一个横眼瞪过来,她马上像只小老鼠似的噤声,连呼昅都不敢太大声。

  沈崇光把房东带到外头偏远角落,找了个看得到她,声音却不至于传到她那去的地方跟房东开口。

  “她一个月房租多少?”

  “三千块。”

  “押金呢?”

  “五千块!”

  “什么,加起来才八千块!”而那死女人,竟然为了区区八千块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沈崇光咬牙,恨吶!但不该惊讶的不是吗?打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她不就是这副死爱钱的德行吗?

  他从⽪夹里掏出八千块给房东。“就当做是你还她的。”

  “那我…我就不用把房租跟押金还给梁‮姐小‬了吗?”

  “不用了,但她很小气,所以如果她还想回来收拾她的东西,请你多给她几天的时间。”

  “好好好、是是是,这点小忙我是一定会帮的。”毕竟人家可是一出手就给把⽩花花的千元大钞解决他的⿇烦,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我现在就去跟梁‮姐小‬说。”

  “等等…”

  “先生还有什么事吩咐吗?”

  “把钱收好。”他不希望让佑佑知道这钱是从他口袋掏出去的。

  “哦,我知道、我了解。”他很聪明的,很多事不需要言明就懂的。

  房东马上进去跟佑佑讲,其态度之友善的,还马上把房租跟押金全都退还给她,而佑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房东先生曾几何时变得这么好说话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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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了什么?我看你也没打他啊,还是你威胁他如果不把钱还我,你就要请道上兄弟来扁他?”佑佑捧着⽩花花的八张千元大钞,眼睛都亮了起来,心脏还怦怦、怦怦的狂跳着。打从离‮房开‬东先生家开始,她一张嘴巴就没阖起来过。

  没办法,她实在太好奇他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铁公房东先生二话不说把钱掏出来。

  “而且,你绝对不相信房东先生好说话到什么地步,他说在房子还没租出去之前,我任何时候想回去收拾东西都行耶,OhYA!”先呼一下再说。“老板大人。”

  “怎么样?”

  “我礼拜天可以请一天假,不,不用一天,半天就好,让我回来收拾东西。”

  “礼拜天是你的时间,你不用跟我报备。”

  “但是秀秀‮姐小‬…”

  “她有我在。”

  “那你车子可不可以借我?我搬家需要车,一台大大的车。”这样她才可以把所有的细软全部搬走。

  “借你是可以啦,但你有驾照吗?”

  “我没有啊!但是阿保有。”

  “阿保。”听到这名字,沈崇光眉头不自觉地菗动“你搬家关那阿保什么事?”

  “阿保是我认识的朋友里唯一一个会开车的。”而且重点是,阿保喜她,所以不管她叫他做什么,他铁定二话不说点头就答应。

  阿保多好利用啊,她不利用他还能利用谁?

  “我礼拜天有空。”

  “什么?”他说什么?她没听清楚。

  “我说我礼拜天有空,可以帮你搬家。”

  “是吗?”他要来帮她搬家,她好⾼兴哦,但,不对“你不是得照顾秀秀‮姐小‬?”

  “秀秀你带,你的东西就我来收拾。”他一个大男人的力气強过她不知道几十倍,所以搬家的事,还是由他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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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着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不要,然后跑去帮你的员工搬家。”唐立本觉得表哥疯了,才会做这种蠢事。“你可别做傻事,想想看,你那天对人家柏‮姐小‬做了多么失礼的事,人家有怪你吗?没有,人家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你别那么傻了,为了一个小员工,⽩⽩放弃柏‮姐小‬那个大美人。”

  “秀秀不喜那个大美人。”

  “那又怎样,秀秀不喜,难道你就不要了吗?别忘了,要娶老婆的人是你不是秀秀,要是你们家秀秀这辈子只喜梁佑佑呢?难道你就要娶梁佑佑当老婆吗?”

  唐立本再一次的提起这个问题,而这一次,沈崇光竟然没骂他神经病。

  “不会吧,你真的想?!那梁佑佑的长相跟心颖相差的不只十万八千里耶。”

  “你好吵哦,要娶老婆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做啥意见这么多?”而他…他的确对佑佑的感觉愈来愈奇特。

  罢开始的时候,他只对她的声音有感觉,对她好也只是纯粹的因为她的声音跟心颖相像,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愈与她相处,愈是受她昅引,目光总是不时的随着她流转。

  他看不惯她的生活方式,不喜她如此待自己,生活过的一点生活品质都没有,他原以为自己对她的感觉很单纯,只是纯粹的想帮她,但后来,渐渐的,他觉得不是。

  自从见到她利用阿保,知道这世上还有个人喜她时,他心里満不是滋味,而他利用各种手段斩断她跟阿保的接触机会,为得是什么?

  因为他吃醋、他不慡她跟阿保走得那么近,所以他想清楚了,他喜佑佑,很莫名其妙的,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栽进了爱情里,问题是,她喜他吗?

  不,他觉得相较于他,她还比较喜钱,况且她曾经跟他说过,她打算一辈子不嫁,要照顾她那个植物人男朋友。

  “你⼲么,眉头皱成这副德行?”他这种表情,唐立本还是第一次见到。“是什么让你烦心?”

  “佑佑。”

  “那女人!她不是一份便当就能打发的吗,还有什么好烦的?”

  “我怕我说出我的心意,她会吓死。”届时,不只他没老婆,就连秀秀的保⺟她也不当了。

  “她会吓死?这怎么可能,她只会⾼兴死吧,那家伙死爱钱,一定很乐意飞上枝头当凤凰。”

  “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沈崇光说出佑佑之所以死爱钱的原因,唐立本倒是很惊讶,没想到活泼开朗的她,竟然有那样的过去。

  “她⼲么那么傻,男朋友又不是老公,还一肩扛起照顾他的责任,难怪她会打定主意一辈子不嫁,因为全天下可能没有男人有那么大的雅量去接受她的伟大。”啊,说错了。“除了你之外啦。”因为崇光跟她一样傻,为了一份感情可以投注一辈子的心力,只是…

  “你真的愿意娶她,为什么?是觉得她可怜吗?”

  “刚开始的时候,或许是吧,但渐渐的与她愈是识,就愈觉得她能贴近我的心。”

  “这样啊。”这样就惨了,如果单只是同情还好救,要是真爱了,那依崇光的个,是纵使到了要跟家人绝裂,也会爱下去的那种。唐立本沉昑了会儿,想到个好法子。“如果你真喜她,也不是没法子可想,她那么爱钱,你可以从钱下手啊。”

  “比如说?”

  “比如说,你把你的难处告诉她,说你急需要一个子,想买一个子帮你生孩子,她那么爱钱,一定会肯的。”

  “子?”

  “对啊,总之先把她拐到手再讲,至于她爱不爱你、要不要跟你结婚的问题,等有了孩子之后,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他是这么觉得啦,就不知道梁佑佑那个怪胎觉得怎么样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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