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跋到陶家,警方还待在那里,据说因为炸爆威力太大,当时周遭一片藉狼,没法仔细检查,直到今天才在车库后的草丛內发现了骨⾁碎屑,经初步鉴定⾎型和陶斯相同,应该是陶斯本人没错。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他的遗物。”凌羚走向达叔要求道。
“凌姐小,你以为你能看出什么吗?”达叔立即拒绝。
“可是我…”
她正想继续要求,达叔已走进屋里,不再理会她、这时,约翰突然出现,抓住她的手腕“我就知道你会来。”
“约翰!”她一见是他就忍不住扑进他怀里“他死了…为什么会这样?”
“他本就死了。”他大声叫著她的名“凌羚,你醒醒吧!”
凌羚一愣,喃喃问著:“他本就死了?”
“对,所以不要想太多了,之前只是没有证据证明,现在找到他的遗骨,他或许是因为放心了。”他紧紧搂住她。
“放心?”她扬起小脸。
“我想他是放心你⾝旁有个像我这么好的男人照顾你。”约翰扯一笑,试著逗她开心,忘掉这件不愉快的事。
“天,这时候你还说大话。”她摇著脑袋,苦笑。
“因为我希望你笑,你笑起来多美呀!”他忍不住哀向她纤美的容颜。
“可是我…”
“别说了,你再这样,怎么让他好好走呢?我们先离开吧!”在他的劝慰下,凌羚便答应与他一块离开。
由于已是晚餐时间,他在车上问她“想吃什么吗?”
“我吃不下。”她庒没胃口。
“总得吃点东西。”他不准她蹋糟自己的⾝体。
“那我们去你住的饭店好了,叫了东西可以在房间吃。”她回头又一次凝进他的蓝眸。
“你真是个満奇特的女孩,通常女人都会要求男朋友带她们去兜兜风,或是逛逛街,可你似乎老爱往男人住处钻。”
“你是什么意思?”她瞧他笑得一副暧昧样“认为我很不检点,就直想上男人的?”
“我只是开玩笑,你不要反应过度。”他偷觑著她一脸嗔样,嘴角挂著浓浓的笑意。“其实男人不就是喜这样的女人?”
“⾊。”她送给他这么一个字。
“哈…乾脆叫我⾊鬼好了。”约翰扬声一笑。
“真受不了你。”她瞟了他一眼,看向窗外,从玻璃窗的倒影中又瞧见了他,车窗上的他笑脸退去,脸上只剩专注。明明他们不是同一类型的人,为何许多神情却是这般相似?
到了他住宿的饭店房间,他递给她MENU“想吃什么?”
她看了半天“我真的吃不下去,随你点子。”
“要不要一起去楼下餐厅吃?”他知道她的心思尚留在陶家,想找机会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用。”她⼲脆走进房间躺在上“我好累,想休息一下。”
“那我去楼下点餐好了。”他不忍见她饿肚子,尤其她此刻柔弱的模样,让人只想疼惜她。
“随便你。”她仍佣懒地说。
“OK,那我就随便点罗!”说著,他便退出房间。
凌羚从上跳了起来,走到房门口听著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直到完全消失之后,她马上回到卧房,检查那只置于角落的⽪箱。
当发现⽪箱没上锁时,她著实松了口气,轻轻打开它,里头大多是一些⽇用品,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或是以前曾见陶斯用过的东西。
就在她失望的垂首发呆时,突见⽪箱角落显露一张很眼的东西,拿起一瞧,是她们店里的贵宾卡。
正要扔回去时,她突觉不对劲地翻过贵宾卡背面,上头的⽇期让她霍然一窒,也逐渐确定了自己的臆测…上头的⽇期是上个月月初,那时她本还不认得约翰呀!
而这东西会在他⾝上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与陶斯一定存有某种关系,一是…他就是陶斯!
她小心地将⽪箱物归原位,又回到上躺著。
不一会儿,约翰回来了,以为她已睡,拿了条被子为她盖上,此时她的眼睛慢慢张开,嘴角挂著抹诡怪的笑意“你回来了!那么久,我以为你落跑了。”
“我为什么要落跑?”他坐在畔望着她躺在上的那股慵懒之美。
“怕我一直著你吧!”她突然伸出双臂勾住他颈后,眼神中流转著一抹探索“再吻我一次。”
“人家就快送晚餐来了。”
“我不管,嗯?”她噘⾼向他。
约翰头摇一笑,俯下⾝含了下她的小嘴,这时门铃声正好响起,他对她眨眼一笑“电灯泡来得还真快。”
打开门,餐车推进卧室,她看着満餐车的东西,那分量⾜够喂一头牛呢!“哇塞!我说了吃不下,你还叫那么多东西?”
“又没要你一次吃完,你可以慢慢品尝。”他指著中、西、⽇、韩各式料理“不知姐小要吃哪一种?”
“还说你没钱,吃的东西还真⾼级。”她赶紧跳下,走上前看了看“有没有开胃小菜?”
“当然有了,就是这盘义大利料理『香煎Mozzarela啂酪』,这个在义大利餐厅非常常见,是极为经典的一道开胃菜。”
“你懂的还真多。”她拿起这盘开胃菜,坐上细细品尝“的确很可口。”
“待会儿再赐你一杯小酒。”他也拿起同样的餐前菜一口口慢慢吃著。
“你不是说我没酒量,怎么还敢拿酒给我喝,咦…”她说著突然双眼一眯“该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嗯,或许喔!”他没有否认。
闻言,凌羚一对柔美中带著忐忑的眸子直望着他。
瞧着她这副惊恐样,他忍不住捧腹大笑“喂,你还真懂得配合我演戏,瞧你那副样子,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正意图染指你。”
“难道不是?”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勾一笑,接著打开酒瓶,将红⾊的体倒进两只⾼脚杯中,然后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当然是。”
“啊!”她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坦⽩。
“喝吧!别想那么多,就让一切顺其自然。”他的笑容很柔和,但其中却隐含一抹让凌羚不解的吊诡。
凌羚赶紧接过手,大大喝了口,想藉著酒意增加自己的勇气。
“不能光喝酒,吃点东西吧!”他正打算端给她一些主食,就见她站起走近他,把空杯放在餐车上。
“想吃什么?我帮你拿。”他笑问著。
“你。”她居然回答这个宇。
“你说什么?”约翰眯眼睇视著她,此刻的她眸光清澈,一点也不像醉了的样子。
“我说我想吃『你』。”她半阖上眼,媚眼如丝地望着他“别一直观察我,我没醉。”
“你是没醉,但却说著会让你后悔的话。”他没理会她,迳自为她夹了块⽇式梅汁饭团递给她“没胃口就吃这个慡口些。”
“你真的很会照顾人。”她露齿一笑。
“因为你欠人照顾。”他这句话猛地刺进她心里,一针见⾎,但却不痛,反而注⼊一些暖流。
这些年来她绝口不提自己不太悦愉的童年生活,即便小菲她们也不太清楚她的家庭背景,只知道她是个乐观开朗,勇于面对任何挫折的女人。可他为何这么了解自己,知道她非常向往能有个人好好关爱她、体贴她、照顾她?
“怎么了?快吃呀!”他撇嘴一笑。
“哦!”她点点头,咬了一口“真好吃。”
“那就多吃点吧!”
她突然好奇地问:“我还不知道你是打哪里来的?”
“你的意思是?”约翰眉一挑。
“我是说你是从哪个家国来的?”她放下餐盘走近他,一双藕臂轻轻围住他的⾝。
“呃…”他迟疑了会儿才说:“国美加州。”
“你的爷爷住在国美?”
约翰眯起眸,随即笑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猜的嘛!通常像你这种ABC都有个有钱长辈在国美,你才可以无所事事的在这里游。”她抿一笑。
“哇塞,你的意思是指我游手好闲罗?”他将她往上一推,整个人庒缚在她娇软的⾝子上。
“不只,还会玩女人。”她娇笑着。
“玩女人?!”约翰眉一挑。
“现在你不就庒在女人⾝上?”凌羚虽然笑靥如花,可不难看出她心底的紧张。
“你是在引勾我?”他伸手拂去沾在她上的几缕发丝。
“算是吧!吻我、爱我、抱我。”她仰起下巴,此刻她已不管他究竟是谁,只想拥有他的热情拥抱。
再怎么心如止⽔,遇上这样的se惑,也会把持不住的。他低首一笑,如她所愿的抱她、爱她、拥她⼊怀,他热情的吻亲著她,感受到她⾝子的颤栗。
可她却像小免般直窝在他怀里,按捺不住地动著,那样的刺更撩起他体內的炽火!
火热的持续往下,滚滚热浪将她带上最⾼点,低哑的嘶语、浓浊的息在房里渐渐弥漫开来。
窗外的星光忽隐忽亮,屋內的热情正如火如茶地狂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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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吻著她的额,笑看她一脸涩羞“后不后悔?”
她摇头摇“没什么好后悔的。”
“刚刚你疼得小脸都皱了,差点让我以为自己是刽子手而收了手。”他的眼神含心疼,知道她虽外表开放,可骨子里却纯清得不得了。
“你要是当时收手,我会恨你。”她笑着贴向他的鼻尖“喂,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老实告诉我了?”
“告诉你什么?”
“什么都给了你,你还装呀!陶斯。”她抿紧,等著他的答案。
本来她还不怎么确定,可刚刚在他的紧实拥抱下,已从他膛的温暖与坚定确定他就是陶斯。
约翰顿时哑口无言。
“不要再想理由敷衍我。”她仍执意探究著他。
约翰推开她,从上跳了起来,躲过她的问“你之所以把自己给我,是因为以为我就是陶斯?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呢?你是不是就开始后悔哭泣?!”
凌羚裹上薄被跟著下“你还想否认?为何就是不肯承认呢?”
“你要我承认什么?”他冷著嗓说:“我本来就不是。”
“不是吗?”她冲到那只⽪箱前,将它打开,拿出那张贵宾卡“还说不是,那你说这是什么?卡片上的⽇期你我本还不认识!”
“那么你和陶斯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吗?”他反问道。
“我…”她和陶斯是在上上个月底认识,和这⽇期也不符合呀!
“我不知道这张卡片的⽇期是不是真这么凑巧与他的相同,但我可以告诉你,这张卡片是我捡来的,就在那天送你回面包坊,刚好在门口拾获。我本想还给你,可进去后你们都在忙,等人嘲散去我也忘了这回事。”他双眼仍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就见凌羚像傻了似的杵在原地,于是他又说:“后悔了?后悔将自己给了我?那很抱歉,这点我没办法赔你。”
“你…你怎么说这种话!”她捂著嘴低泣出声。
“我说的是实话,我想你也不想再待下了,你走吧!”他将她的⾐服递给她“换上⾐服,我马上送你回去。”
见他就这么面无表情地走出卧房,凌羚一颗心都碎了…她穿上⾐服,走出卧房看见的便是他站在台菗著菸的萧瑟样。
“好了?那我们走吧!”听见脚步声,他回头问道。
“你不要这个样子,我没有后悔。”凌羚用力地说。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后悔了,后悔做了替⾝。不过无所谓,对于男人而言,这并不算损失,倒是你…”啪!凌羚再也受不了地狠狠掴了他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说这么过分的话?”
“我说的是实话,你只是受不了被我的真话给戳破幻想对不?”约翰抚著脸“什么都别说了,走吧!”
“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你送。”扔下这话,她气呼呼地奔了出去,那泪眸狠狠地剠了他的眼。
约翰握紧拳头,又慢慢松开“对不起凌羚,我绝非故意气你,而是担心你发生危险呀!”无论是陶斯或是约翰,给你的心从没变过,我永远爱你…
再转首看看窗外的天⾊,这时要拦计程车并不容易,他拎起外套,毫不迟疑地冲了出去。
直到饭店外,他看见她站在马路边直挥手拦车,可车子真的不多。
“我送你回去吧!”约翰走上前。
他出其不意的嗓音吓了她一跳,但她还是拒绝了“不用。”
“能不能不要生气了,冷静听我说,即便不理我,也等回到家之后。”
“你以为我真喜著你?”她哼笑“对,你猜对了,我是拿你当陶斯的替⾝,这样你是很开心自己料到了,还是很失望?”
“我只是很难过。”他爬爬头发“我们相处虽不久,但你应该感受得到我很喜你,自然不喜当别人的替⾝。”
她不说话,只是拚命挥手拦车,久久才道:“所以你的意思究竟是什么?还要不要我?或是玩过了,就打算踢到一边去?”
“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他紧张地澄清。
“没那个意思?”凌羚抿紧,笑睇著他“而你还真以为我会听你的,被赶出门还心甘情愿的走?告诉你,我现在是因为心情不慡,所以想回家休息,过两天我还是会来找你。”
这时正好来了辆计程车,凌羚二话不说便上了车,连让约翰说一句慰留的话的机会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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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其实我觉得不当陶斯还比较轻松。”
陶斯坐在椅子上,望着正专注做研究的外公,
“是吗?你这小子到底蔵著什么心事,别瞒我。”康凯咧开嘴,⽩须轻轻颤动著。
“我恋爱了。”他抿一笑。
“那是当然了,现在约翰的形象可不比金城武差,哪个女孩不喜?”他挪了挪老花眼镜,瞧着⾝材拔、外表俊帅的外孙。
“不,她是在我还是陶斯的时候就爱上我了,但现在她却为了他才接近我,让我很难受。”明明两个人都是自己,他居然会为那个伪装的自己吃醋。
“真的?这女孩真特别,改天带来给外公看看。”康凯一笑。
“外公,您不是一向怀疑接近我的女孩都别有居心,可这次竟然愿意见她?”陶斯很意外。
“我也说不上来,当看见我外孙为了那女孩寝食难安时,我就知道我该看看她了。”康凯关了电脑,望着他“那她知道你是陶斯吗?”
“她非常怀疑,但我否认了。”
“其实你不用这样,老实告诉她吧!”康凯站起,打算为自己泡杯茶。
“外公我来。”陶斯立即站起走到茶桌旁,非常稔地抓了茶叶,洗壶、热壶泡茶,然后递了怀给他“我不能这么做,您又不是不知道,跟我在一起很危险,若她知道我是陶斯岂不是更糟?”
“或许她并不这么想,在她心里知道你到底是谁比全安还重要。”康凯眯眼一笑。
“外公?!”他愣住,跟著笑了出来“您怎么了?感觉今天心情特别不一样,是有什么好消息要跟我分享?”
“你这孩子真聪明。”康凯仰首轻喟了声。
“到底是什么好消息,快说呀!”又为外公倒了杯茶,陶斯赶紧帮他摩按起双肩。
“有银盾的下落了。”
“哦!”陶斯眉一蹙“怎么发现的?”
“今天报上有则新闻,上面写著『一把遗失于千古的银盾,盾心嵌著豹,盾首为箭』…这不就是祖传的那把银盾吗?”康凯极其奋兴地说,嗓音还微带颤意。
“您跟对方联络了吗?”陶斯紧抓著外公,看来比他还紧张。
“在外头打过一次公用电话,可对方无人接听。”康凯叹口气。
“以后别再打了。”陶斯眯起眸说。
“为什么?”
“这一定是诡计,一定是江四洋耍的诡计。”银盾失去踪影这么久,不可能会突然出现,而且消息还出现在报上。
“怎么说?”康凯动地站了起来“不可能是假的,没人知道银盾的模样,可报上形容的完全正确。”
“外公,您确定没人知道?”
“我…”
“您一向谨慎,千万别贸然行动,告诉我当年您是将银盾卖给了谁,我帮您去查。”外公处处小心,但只要关系到银盾就会了方寸。
“天,还好有你提醒,我真是太大意了。”康凯这才恍然大悟“这事的确发生的太突然。”
“外公,我曾答应过要为您找到银盾,现在我自由了,可以为您代劳,快告诉我吧!”他蹲在康凯面前,展露最真切的笑颜。
“好,我告诉你。”
康凯眯起眸,细细回想二十年前自己⼲过的傻事…
“我知道了外公,虽然事隔多年,但我会尽力的,您放心。”陶斯很有自信的告诉他。
“有你这句话,外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拍拍外孙的肩“倒是你,爱她就坦言一切吧!本来爱就是一体两面,绝不可能只因为有利才去爱一个人,共同面对困难险阻才能将彼此紧紧拴在一块儿。”
陶斯抿一笑,对他点点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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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羚正在面包坊外扫地,突然看见一双鞋子挡在眼前,不用抬头,她已经知道是谁了。
“再挡路我就连你一块儿扫了!”她发狠地说。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呀?”陶斯走近她,半蹲在她面前与她平视“哇…现在才发觉你好矮喔!”
“喂,你不要得寸近尺!”她眉头⾼⾼扬起“虽然我说过不会这么听话的任你抛弃,可我现在心情坏透了,所以别来打搅我。”
“不瞒你说,我现在心情也不太好。”他站直⾝躯,双臂抱地望着她。
“是吗?那你就离我远一点,等哪天咱们两个心情都慡了再聚头吧!”将地上的垃圾全扫进畚斗后,她便走进店里。
“今天只有你一个人看店?”他朝店里张望了下。
“对。”她点点头。
“要不要我陪你?”他对她眨眨眼。
“不要。”她回答的很乾脆。
他眉一挑,靠在玻璃柜上看着里头的香草慕斯“我一直觉得很好奇,这香草慕斯到底多少钱呀?”
“你不是买过吗?”她趁没客人的时候,认真打扫起店內店外的环境。
“但为什么你们第一次卖我五十,第二次卖我四十?”
“那是因为思俞以为你就是…”她扫地的动作蓦然一滞,下一秒迅速回头望着他嘴角挂著的笑容“你…你说什么?”
他闭上眼,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张贵宾卡“你在我那儿搜到的那张真是我在门口捡的,我想你想找的是这两张吧?”
她赶紧冲上前接过一瞧,眼眶控制不住的泛酸了!
“你承认了?”凌羚抬眼,望着眼前这个外型突出的男人“你承认你就是陶斯?”
“嘘…”他伸出手指抵著她的“你喊的这么大声,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你见鬼了。”
她将他拉到角落,非常紧张地问:“你真的是陶斯?”
“拜托,我说我不是你不信,说我是你也不信。”他抚额大叹。
“因为你们的外貌真的差太多了。”这是她唯一说眼不了自己的地方。
“你看过他的样子?”他笑问。
“呃…也不算看得透彻,他一直以来都戴副厚厚的眼镜,谁看得清楚他的睑。”凌羚眉一蹙。
“那就对了,你从没看清楚我的模样。”他理所当然地笑了笑。
“那我问你,我和陶斯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认识的?”她像是查案般的追问。
“嗯,公车站。我正好经过,你提著蛋糕从公车上匆匆奔下来撞到我,了我好久…呃!”
他话还没说完,凌羚已迫不及待地奔进他怀里,紧紧偎著他。
陶斯闭上眼,伸手按住突然冲进他怀里的小女人,轻柔地抚著她的发“怎么了?我还没说完。”
“不用说了,不用说了,你是陶斯,我相信你是陶斯。”她仰起泪眸,突地噗哧笑了出来“可我怎么都没办法将你们两个的样子重叠在一起。”
“装成以前那副样子是为了避祸,但没想到祸还是降临到我⾝上。那天之所以不敢向你坦⽩,是担心牵连你。”他心疼地抚著她的背脊“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远离我。”
“你认为我是这么胆小怕事的女人吗?”她眯起眸。
“你是真心的?”陶斯紧紧盯著她的眼。
“人都给你了,还不是真心吗?”凌羚嗔道。
“我外公想见你,去不去?”陶斯心想,他是该感谢外公,还好有他的提醒,否则他还会笨得将她推拒于心门之外,不但让她伤心,也让自己痛苦。
“你还有外公?!”她一直以为他只有爷爷。
“若不是我外公,我早就没命了。”
“好,那我一定要去见他。”凌羚不但允诺了他,而且內心十分喜悦。
这样的小女人,当真让他爱得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