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乘机住她。

　　他乘机亲吻她。

　　他对她暧暧昧昧。

　　而她，并没有全力抵抗他。

　　明明知道应霁是个花花公子，但她却一步步地走进了他预先设下的天罗地网中。

　　无法抗拒。

　　一路被他给牵引住，跳不出他撒下的魂网。结果，无法拒绝地和他公开表演亲热戏，好“迫”大家承认她与应霁之间是恋人关系。

　　“紫央。”应霁从背后追赶上来。

　　邢紫央一悸，不由自主地把脚步加快。

　　“紫央！”他再唤。

　　“别再跟着我了！”他怎么像个鬼一样，纠她不放？能不能给她一点空间，让她好好地想想自己该怎么办？“我的表演已经做完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当然不满意，你怎么可以突然走人呢？”他跟随在她身后。

　　“不然呢？我已经陪你演完戏，也让向禅不再误会唐姐了，这样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我还有后续问题得跟你讨论。”

　　“后续问题？”她终于停下脚步。

　　“是的，我们还有后续问题得商量，得要解决。”他悠悠地道着。

　　邢紫央深深了口气，思忖片刻后，臆测出他想说的话了。

　　她转过身，面对他，慷慨昂地道：“放心吧，我不会把我跟你之间接…接吻的事情给漏出去的！尤其不会让『扬钰金控』的杨媛知道，以免破坏你追求她的伟大计划！”反正她注定得吃暗亏，而且还不得申诉！她从来没这么可怜过，竟然变成被人利用的工具。

　　“我并不是要跟你讨论杨媛的问题。”应霁瞅着她那张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愤怒而红的脸蛋。

　　“除了杨媛以外，有谁能让你重视－－”

　　他打断她的话，反问道：“我对谁用了心，你难道没有感觉吗？”

　　闻言，她的心脏突然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我…我怎么知道你对谁用心了？”

　　应霁清楚又严肃地道：“是谁让我没醉酒，却用尽心机去接近？又是谁能让我在外人面前吻了又吻，还吻得那么理所当然的？”

　　“嗄？！”她全身僵硬。

　　“我的动作代表什么涵义，你可曾认真想过？”他幽幽说着。

　　他凝视着她的眼神像道漩涡，似乎要将她进去，这也让她原本就红透了的脸蛋热到几乎要炸开来了。

　　“我有想过，我当然有认真想过。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想问你的问题，你一下子住我、一下子吻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要你先回答我！”邢紫央发现自己除了惊惶以外，并没有怒气，更奇怪的是，心田的一角竟然升起了一股期待。

　　毫不犹豫地，他直接告诉她答案。“就是喜欢你啊！”“啥？！”她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

　　“就是喜欢你！”应霁又说了一次。

　　她了口水，杏眸愈瞠愈大。“你喜欢我？”邢紫央好不容易发出声音，却是沙哑又变调的。

　　应霁理所当然地继续说着：“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碰你、摸你、又吻你？”凝视她的深邃黑眸不断闪耀着浓烈的情丝。“你难道完全没有感受到我追求你的心意吗？”

　　“不…”她摇头、摇头、再摇头。“不会的、不会的…这是不可能的事…”她不相信他会喜欢她。对了，他一定是在骗她的，等到她上当，他足了快之后，就会一脚踢开她的。

　　她早就下定决心不让自己再做一个用耳朵谈恋爱的笨蛋了。

　　“够了、够了！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也不要对我说那种恶心话！”过去的教训全部闪进脑中，让她的期待冷却了不少。

　　“你不相信？”应霁没有太大的意外，他清楚她经历过被背叛的惨痛滋味，所以不愿轻易相信他也是很正常的。

　　他不也因为知道她心里的结，才会用尽心机蚕食她的心吗？

　　“不过我们还是别站在人行道上讨论我们的爱情关系，要不然人家会以为这里怎么突然栽种了一红辣椒呢！”她的肌肤随着与他开诚布公的谈话而愈变愈红，那泛着嫣红的玉肤实在人极了，引得路过行人都乘机偷瞄。

　　他居然还调侃她？！

　　“我会变得这么狼狈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还敢笑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而造成的，所以她才会变得这么凄惨、这么矛盾、这么混乱…臆里的激动情绪怎样也平复不下来。

　　应霁体贴地对她伸出手道：“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说吧！”

　　邢紫央凝视着他的手，那宽大厚实的手掌像是一道枷锁，如果被他牵握住，就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了…

　　“我是要走，我自己走！”

　　邢紫央唬地转过身，却差点跌出人行道外，幸亏应霁抢快一步及时拉住她。

　　他紧扣住她的手。“还是跟我到停车场，坐我的车回去吧！不然心绪不宁的你，等一会儿很可能会不小心撞到电线杆。”

　　他还敢继续取笑她？

　　气气气…

　　可是，被握住的手怎样也甩不开，不管她再怎么闪避，最后，仍然会被他给牵握住。

　　最终，她仍旧被带上车。

　　一路上，她闷不吭声，径自瞪着车窗外的景物发愣。她的脑子太太了，完全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车子奔驰在台北市的街道上，只是行驶的方向并非公司的位置，而是－－

　　“你怎么往我家走？”察觉不对，她不得下开口问道。

　　“你现在心神不宁的，怎么进公司上班？万一把公司的资料得七八糟的，那可就麻烦大了。”

　　“你认为我会公私不分？”她若是这种人，早就离开“Ｂ”了，不会把自己得进退两难。

　　他勾笑着。“如果这句话让你觉得不愉快，那就请你换个角度，当作我是在关心你。”

　　“关心？”她的脑子更加混乱了。

　　车子慢慢停下。“到家了。”

　　邢紫央马上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跳下车。她确实要好好厘清自己的情绪，否则她不知道往后要用什么态度面对应霁。

　　她该好好想一想，好好地想一想…

　　应霁凝视着她仓皇奔逃的身影。终于让她必须正视他了！这成果让应霁十分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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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霁开车返回公司，一踏进办公室，同事便立即来报。“执行长，有访客。”

　　“访客？”是谁？他最近还真是忙禄。

　　女同事神秘兮兮地说道：“是一位娇滴滴且傲气十足的千金小姐喔！”而且不只来意不善，派头大得很，言谈之间还漏出对应霁的倾慕之情呢！哇，执行长跟紫央的恋情不是刚刚才明朗化吗？紫央怎么那么快就遇上对手了？

　　“我知道了。”应霁猜出她的身分，直接转身走进会客室。

　　果然是她！

　　“杨小姐。”

　　杨媛连忙放下手中的咖啡，笑意盈盈地站起身。“你好，看见我，有没有吓一跳？”

　　“没有，我本来就计划要邀请你过来『Ｂ』坐坐。”

　　“但我还是迫不及待地自己跑了过来，看来我还是太主动了点儿。”

　　“可是这种直接的个性很可爱，很教人欣赏。”应霁赞许地道。

　　“真的吗？”杨媛笑得可甜了。“谢谢你的称赞。”

　　“你不会误会我是在特意讨好你吧？”

　　“我当然不会。”杨媛说道。“严格说来，都是我主动找你的，若要认真追究起来，反倒是我占据了你的宝贵时间呢！不过我这次来是有目的的，我得来实践帮我爹地找到新任总经理的承诺。”

　　“感激不尽，有你的协助，这回的工作想失败都不行呢！”应霁把她捧上天。

　　杨媛很满意听到这些话，主动问道：“对了，我该怎么帮忙？”

　　他回道：“你也明白令尊对这位总经理的人选非常的挑剔，想让他满意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虽然我已经有了口袋名单，但在呈送给令尊选择之前，想先请你帮我出个意见。”

　　应霁会这么谨慎，肯定是为了不让她父亲失望，他想在父亲面前博得好形象，好取得父亲的心，以增加印象评分！杨媛一厢情愿地认为应霁有意追求她。

　　“另外…”他突然顿了下。

　　“怎么啦？”她问着，看他的表情好像很为难似的。

　　他望着她，道：“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只是…这个请求很可能会造成你的困扰。”

　　“说来让我斟酌看看。”承受不住他的注视，杨媛脸蛋都泛红了。

　　“我想请你带我走一趟『扬钰金控』，我想了解跟『扬钰金控』合作的客户有哪些？还有，或许我还得借阅某些帐簿，请别误会我有所企图，我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要了解与『扬钰金控』往来的客户背景罢了。如果『Ｂ』可以对这些重要客户多一份掌握与了解，那么我也较容易评估接手总经理位置的人才，需要具备哪些条件以及能耐才有资格跟他们打交道。”

　　杨媛思忖着。“这个嘛…”那可得把“扬钰金控”最机密的文件摊开来给他看呢！

　　“如果不方便，杨小姐拒绝无妨。我刚刚说了，这是不情之请，是我的要求过分了。”应霁没有因为她的迟疑而有任何的不满意，反而出“理解她很为难”的体贴微笑来。

　　“没什么不方便的！”杨媛马上点头同意。“虽然客户数据是绝对机密的文件，应该要保密的，但我并没有忘记之前我还奢盼着你能坐上『扬钰金控』的总经理宝座这件事。既然我一开始就有意邀请你，也代表着我对你的信任。我既然欣赏且信任你，那么我又何必对你有所防备呢？所以，我答应你的不情之请。”

　　“谢谢。”应霁感激地伸出手。“我确定这次的寻人工作就要大功告成了！”

　　杨媛连忙握住他的手掌，软厚的掌心出温暖的热度。“我也很高兴可以帮到你－－呀！”她的身子突然一软，往前一倾，就这么跌进应霁的怀抱中。

　　“应霁！”会客室的门板在同一时间被推开来。“我－－”声音顿时卡住。

　　邢紫央傻愣愣地看着杨媛偎在应霁怀中的这一幕。

　　应霁面不改地看着她。

　　邢紫央的脸色愈来愈绿。

　　“走吧！”杨媛娇嗲的嗓音打破了沈滞的气氛。

　　应霁点头道：“我们走吧。”他扶正杨媛。

　　但杨媛仍然故意靠着他，和他“相倚相偎”地往门口走去。

　　邢紫央让路，让他俩顺利通过。

　　呵，还是让路吧，否则她又会变成绊脚石了。

　　但，邢紫央的笔头捏得好紧，甚至都浮出青筋来了。

　　发颤的双争好想、好想往自己的脑门砸下去！她想狠狠地把自己砸醒，狠狠地把自己的幻想给敲碎掉！

　　她到底是在干什么呀？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又要重蹈覆辙了！

　　追究柢，就是她忘了应霁“驯服”女生的功力若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所以，她差一点又栽了跟头。

　　若非她出其不意地返回公司，若非她心急地直闯会客室，那么她是不是就会错过这幕“精彩画面”也就看不见真相？

　　现在的心痛，其实就是她要笨的惩罚吧？

　　但也庆幸老天有限，把她从魂阵里给及时拉出来，不然她就中计了，误以为应霁是真的喜欢上她，想追求她。

　　“紫央。”几名同事探进头来，她们瞧见执行长跟杨媛亲亲密密地走出去，但邢紫央却没跟着去，而且她现在的表情…好、、森。“你－－”

　　“我很好！”不待同事多问，她咬牙进话。

　　“执行长跟杨小姐是要去哪儿？你身为秘书，怎么没跟着去呢？”

　　了膛，她不会被打倒的。现在是上班时间，公事公办。“我不能随行，因为应霁执行长正在施展se杨媛的美男计，我怎能跟着呢？万一坏事，我可承担不起这个罪。”她口嘲讽。

　　同事当然听得出她话中的愤懑，但不敢追问下去，赶紧散开来，因为…

　　邢紫央的脸色可是比地狱阎罗还要难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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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一点多了，迟到一个半小时，还故意关机，这种毫无时间观念而且没有诚信原则的人，果然成不了大事。”坐在餐厅里的唐瑜已经等候“利于科技”的董事长卓溪一个多小时了，但到现在仍然不见他的踪影。她知道卓溪是为了彰显自己董事长的身分，所以故意拿乔让她等待。

　　这么愚蠢的脑袋，这么毫无逻辑的公司主事者，向禅却仍然愿意为他效忠，且在与他连番“恳谈”下，他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愿，他对这位异母兄长真这么难以放手？

　　不，也不能说是向禅放不下，他一直无法松手的压力其实来自于他的母亲，他必须替他母亲赎罪。

　　向禅之母是第三者，她所出轨的感情对象是卓志，也就是卓溪的父亲。

　　自认愧对元配的向母，吩咐儿子要帮助异母兄长维持住“利于科技”的事业根基，并且不得漏自己的身世秘密。

　　所以卓溪直到今天仍然不知向禅是他的异母弟弟，三年多来，也只把他当成是员工看待，更没去思量究竟是谁在帮助“利于科技”赚钱。

　　她之所以会知晓这些秘密，全是她运用“Ｂ”的资源查访而来的。

　　只是在查访的过程中，她又发现到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最近似乎有人针对向母而来。

　　那人是谁呢？

　　唐瑜怀疑极可能是卓溪的母亲。

　　但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也还不知道对方会用何种方式下手，因此在情况不明下，她只能暂做壁上观，并且小心观灿谠方是否有后续动作。

　　倒是，向禅知道这件事吗？

　　上次见面时，他的反应隐约透他是有所悉的。

　　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还要留在卓溪身旁呢？

　　“你还没有等到人？”

　　忽地，身后传来令唐瑜惊讶的询问声。

　　“向禅？！”她吓一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很意外？”他淡淡问道。

　　“当然意外！一直以来你都对我避而远之，都是我在纠你，你不曾主动出现在我面前过。”也难怪她会如此错愕啊！

　　“这回我主动现身了，你不请我坐？”向禅又一次主动亲近。

　　“我…”她今天约会的对象并不是他。“不好意思，我已经跟人有约。”还是别让他知道她的目的才好。

　　“你约会的对象是卓董事长。”向禅看着她。

　　唐瑜顿了顿。“你怎么知道？”

　　“你能调查我，我自然也能调查你。”

　　她顿了下，回道：“说的也是，礼尚往来嘛！我的确是约了卓董事长到『君王饭店』来用餐－－”

　　“顺便再跟卓溪分析我不能继续待在『利于科技』的原因。”他把她的计划说出来。“你会告诉他，我向禅或许小有本事，但若将我释出，你会运用『Ｂ』的力量换来一位更强悍且薪资更便宜的员工，这次的人力换，对『利于科技』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唐瑜没有惊慌的神情，反而接续道：“不过我想卓溪是不会那么简单就放你走的，所以我还得在暗中另使巧劲，就是让那名取代你的员工能够立即替『利于科技』赚取暴利，而且要让他表现得比你更抢眼。一旦我让卓溪赚取利益了，你就只有离职的分。”她不讳言地把计划全盘托出，反正不说他也会知道。

　　为了他同意换跑道，她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我该感动还是愤怒呢？”

　　“咦？唐小姐，你不是跟我有约，这位先生是－－”卓溪在这时间出现，看了眼坐在位子上的人，错愕地道：“向禅？怎么是你？现在是上班时间，你怎么开小差？”他不地说着。

　　“原来向禅先生是故意跷班来约我见面的。”唐瑜敛下眼，故意加油添醋。

　　“向禅为什么要约你见面？”卓溪突然间心虚了起来，看着向禅，口气开始有些焦躁。“怎么，你该不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吧？”他想把向禅解雇的事情已经传进他的耳朵里了吗？

　　向禅淡淡问道：“董事长对我的工作能力似乎很没有信心。”

　　他果然知道了！

　　卓溪马上回道：“也不是说对你没信心，只不过…公司想要拥有更优秀的菁英，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对，这理由够正当了！

　　唐瑜的眼底充着对向禅的同情。

　　这就是默默为卓溪赚钱的代价。因为要掩盖身分，所以功劳簿上很少记录向禅的名字，导致卓溪或多或少虽有感觉到向禅的重要，可是一旦赫赫有名的猎人头公司“Ｂ』主动出手为他寻觅更好的人才时，他马上就会觉得放掉向禅并不可惜。

　　“董事长说得对，你的理由也很充分。”向禅仍然平平淡淡地回道。

　　卓溪不知是羞愧抑或是自恃身分崇高，又扬着嗓调说道：“再说，我是公司的董事长，我说的话当然就是圣旨，我想用哪个员工、不想用哪名员工，做董事长的我当然有权决定，谁都没有资格指挥我！”

　　唐瑜忽然说道：“可是向禅先生终究为公司出力不少，若是这样放掉他，卓董事长不觉得可惜吗？”

　　“只要唐小姐你马上让那位菁英来我公司服务，我就不觉得可惜！”

　　她不好意思地又道：“其实我今天邀约董事长会面，纯粹是为了向您报告刘士凡先生的学经历，看我的推荐能不能合乎您的标准，并不是要您现在就解除向先生的职位…”

　　“没关系，我现在决定也无妨！我说了算！”他原本还在迟疑该不该开除向禅，可是为了面子…没错，他想用谁、他不想用谁，都可以自行决定，根本不需要看人脸色！

　　唐瑜偷偷叹了口气。卓溪完全不起，一损及他的颜面，脑袋连转都不转地就下决定了。

　　“卓董事长，如果您正式确定这回的人事调整，那么我明天就请刘先生到您的办公室报到。”唐瑜不再多说，反正她已经让向禅看清楚卓溪的真面目，而且也成功地让卓溪把他赶出去，她的任务已成功了一半。

　　“好，明天就办理交接！”卓溪悍然说道。“向禅，你放心，该给你的补偿费用，我一钱都不会少给你的。明天办完交接后，你到我办公室来领支票！”

　　撂完话后，他旋即走人，那飞也似的动作，好像在怕什么似的。

　　唐瑜目送着卓溪那像是在逃亡的身影，突然想笑。

　　她没料到卓溪会如此的心浮气躁且爱面子，几句话就让他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看来她之前还太高估他了。

　　含笑的视线栘回向禅身上后，她敛下眼。

　　“抱歉，我并非有意让你难堪，只是遇上一位急惊风外加无脑的怪虫，我也无能为力。”她只是借力使力，便让卓溪把向禅给“轰”了出去，不过她现在得缓和向禅的情绪。

　　要知道，她的任务现在只是完成一半，另一半是要向禅心甘情愿地转任到新东家，也就是“思维信息集团”如果他仍然不同意，那她也麻烦的。

　　“你生气吗？气我的卑鄙。”她问道。

　　“不，我很佩服你。”向禅回道。

　　“佩服我？”她愣住。

　　“你的黏劲让我失去工作，你的黏劲也让我开始考虑跟你合作的事情。”

　　“真的？”她喜上眉梢。

　　“别高兴得太早，或许你得因为这个合作而付出代价。”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代价？”她眉心微微蹙起，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微笑，却不答腔。

　　唐瑜一悸，第一次觉得向禅是个深不可测的可怕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