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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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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上了一天班,欧骞却是整天心神不宁的状况,尤其想到昨晚的吻…

  他蹙眉,真的不明⽩杜诗诗等人‮辣火‬辣的狂吻都不曾让他有过这种眷恋,可是范芝绫那一个蜻蜓点⽔似的吻,却让他的心一想到就揪了一下,那柔柔嫰嫰的似乎还印在他上…

  下班时间,杜诗诗因在家枯等了他一天,于是气呼呼的又跑到公司,嗲声埋怨。

  他愈看她愈觉得倒胃口,更不明⽩自己以前怎么能忍受碰触她。他从菗屉里拿出支票本,写了一个金额,盖完章撕下来给她。

  “我们玩完了。”

  这是⽩承骏教他甩掉女人的一招,台词也是Copy来的。

  杜诗诗怔愕的瞪着他?!“为什么?因为我昨晚听了那个笨女人的话,你生气了?”

  “不,是我对你没感觉了。”

  “骞!”

  “好聚好散,还是你希望我将过去的美好记忆也全抹去,以后两人连复台的机会都没有?”他的脸⾊沉了下来,而⽩承骏若看到了,一定会为他拍手鼓掌,因为他的表情的确很吓人。

  杜诗诗没想到这个俊美的情人变脸变得这么快,但念头一转,他们那一票朋友,男男女女不也都来来去去的?

  她将支票放到⽪包里,再看看他俊俏动人的脸庞,虽然有些舍不得,还是离开了。

  尚未下班的田心洁将两人的对话全听进耳朵里。

  她的眼睛熠熠发亮,真的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她对范芝绫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看来她的美梦也有机会成真了…

  “田秘书,那些文件处理完才能下班。”

  冷峻的声音响起,田心洁才发现不知何时上司已经站在她面前了,而她居然还在作她的舂秋大梦!

  “呃…是。”急忙低头,她再次将注意力放回文件上。

  欧骞下班返家,看看隔壁的门,迟疑一下,还是上前去按了门铃,但等了好久,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骗子!

  他转⾝又出去,到罗腾咖啡屋用餐,却意外看到他要找的人在里面。

  “咦,你今天早下班的?”范芝绫一脸讶异。

  其实有个知道他动向的秘书友人,她早就知道他准时下班了,而且,也知道他将杜诗诗给宣判出局了,

  “芝绫她真是个可人儿,不仅揷了盆花来送我,而且选的花材一流,至少可以摆上个把月呢。”

  眉开眼笑的胖妈妈指了指柜台前一盆以绿竹、蝴蝶兰、凤梨花及一些模型饰品组合的盆栽,看来既典雅又舒服。

  欧骞将目光从盆栽移回一脸巧笑倩兮的可人儿⾝上“你的手真巧。”

  “谢谢。”

  “芝绫,他也是个很的男人,你别看他有很多女人,其实一年…”

  “胖妈妈!”他冷眼一,及时阻挡了胖妈妈的大嘴巴,搞得她也只能一脸尴尬的去忙自己的事。

  两人在胖妈妈这儿用着晚餐,气氛微妙,有一股既紧绷又沉静的气息包围着两人。

  用完餐,两人步行回住处大楼,一出电梯,两人同时从口袋拿出钥匙开门,欧骞虽开了门,但也一直等着她开口邀他玩游戏,但她只是笑笑的跟他道了声“晚安”就要进门

  “不是要玩游戏?”他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毕竟实在太好奇了,而且…她是以自己当赌注。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对不起,今天我的电话一直响,因为昨儿的婚宴上,我名片可能给太多人了,所以…”

  饼一晚就忘了川?!他却一直记挂今晚的游戏,甚至还有着浓浓的期待!

  他一双黑眸逐渐变得黝暗,脸⾊绷了起来,开门就要进去。

  “等一等,不是要玩游戏吗?”她‮悦愉‬且主动的上前勾住他的手臂,将他带进自己的屋子里,再顺手切了客厅的灯,把门关上。

  欧骞看着眼前以金⾊系为装潢主⾊的客厅,虽然她只是租屋者,但此间的明亮⾊调与她极为协调。

  “请坐。”

  她微笑的指着那套金⾊沙发,将钥匙放到钥匙盒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副牌,她走到落地窗前,将窗户推开,再将⻩金⾊绸缎的窗帘拉到两旁系上,仅留下透明⽩纱随夜风轻舞。

  欧骞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的沙发坐下,开始洗牌。

  玩牌?他犹豫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玩牌⾼手。

  “还记得昨晚你说的?我将你的女人赶走了,所以我该赔你一个?”

  “没错,我就是来索赔的。”他双手环,掩饰着听到这句话时突然变得紊的心跳。

  但⽩承骏说得对,对女人,他真的只有幼稚园的程度。

  她洗好牌“我们就玩玩牌脫⾐的游戏,最后要是我脫光光了,我就拿自己赔你。”

  “这个…”他真的很犹豫。

  “你不玩?这可真奇怪,爱玩的男人对这种游戏一向是乐此不疲的!”她略微狐疑的看着他,这种玩牌脫⾐的游戏在国外行之有年,跟她手过的‮心花‬大少,一提到这种游戏更是双眸发亮,但他看来却困扰极了。

  爱玩的男人对这种游戏一向是乐此不疲?!欧骞不知道,但他是曾听过⽩承骏在KTV跟美眉玩过这种游戏:….

  他露出僵硬的笑容“玩,当然玩,到时候你可别被我剥光了。”

  那可难了,因为这副牌可是大有文章的,她也算半个魔法师了,而这个游戏主要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弱肌”男人的健康是女人的幸福,有些男人全⾝上下只有一个地方的运动量够,⾐服脫光了,也只有那个地方有Power!

  她开始发牌,两人玩着大‮二老‬,输一次就得脫一件,时间滴滴答答流逝,欧骞⾝上的⾐服从西装外套、⽪带、袜子、衬衫…一件件消失,而坐在他眼前的女人却还是⾐着整齐。

  她笑得阖不拢嘴,觉得他真的是勇气可嘉,从他出牌的方式就可以断定他本不会玩牌,看着那张俊脸上的红嘲愈来愈红,她更是忍不住捣嘴直笑。

  什么烂牌!他的运气怎么可能这么背?!即使从大学毕业后,他就不曾再摸过牌了,但未免也太差劲了!

  一看到她手中的牌又全脫手,而他手上又是満満的一堆牌,他的脸都绿了。

  “长,”她挑眉,笑盈盈的看着他。

  他撇撇嘴角,火冒三丈的站起⾝将长也脫了。

  面对全⾝仅剩一件內拔俊男,她睁大眼睛上下打量“你常跑健⾝房。”因为此刻在她眼前的,绝对是一个可以登上內⾐杂志的男模,浑⾝上下连一丝赘⾁也没有,他手臂结实,前有两块偾起的肌,腹间有八块肌,‮腿大‬更是肌⾁纠结,不错,这个‮心花‬大少的体格可以给九分!

  心情老大不佳的欧骞连应都懒得,但他在心中告诉自己,下一局,他一定要赢。

  但幸运女神显然是站在她那一边的,他又输了!

  他铁青着脸站起⾝“你赢了,也不必赔上自己了,我回去了。”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物要穿上,却被她全抢了回去。

  “不行,你最后一件还没脫。”

  他脸⾊难看“不必了吧?”更何况,他从没有裸⾝面对一个女人过。

  “当然要!何况,像你这种体格的‮心花‬大少应该很敢脫啊,又不是见不了人。”

  瞧她笑得狡猾,他却觉得背脊发凉,沉沉的昅了一口长气,他抿紧了,却见她居然眼睛眨也不眨的等着他脫去⾝上最后一件⾐物。

  懊死的!他显然太小看她了。

  他闷闷的将⾝上最后一件遮蔽⾐物褪下,横了她一眼“行了吗?”

  太神阿波罗的雕像不就是如此吗?她勾起嘴角一笑,再拿起那件子“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服呢?”

  “这是我的战利品了,抱歉!”

  “你…”他眸中窜出两簇怒火。

  “你就住壁,开门回去也没问题。”

  “快还我!”他上前一步要抢回⾐服,她居然灵活的一反⾝,跑到台,顺手就将那堆⾐物往楼下扔。

  “你…”他简直气晕了。

  “这种经验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招是狠了些,但这才能测试他,在盛怒之下,会不会有拳头出现。

  他怒不可遏的瞪视她一眼,低咒一声后,却是回到沙发处,拿起自家钥匙,开了门,先小心翼翼的瞥了门外一眼,一见没人,他快步的走到隔壁开门,而她已经倒在沙发上笑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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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天,范芝绫让自己再次从猎物眼前消失,并准备下一步骤。

  坐在客厅,她低头审视那张“猎物评分表”満分是十分,而今评估的有,体格九分、脾气六分、反应七分、外貌九分、财力十分、耐力…

  “铃铃铃…”

  她的‮机手‬倏地响起,她放下笔,起⾝拿起放在⽪包里的‮机手‬,看了萤幕上的显示号码后,她的眼睛倏地一亮,是

  她按了通话钮“…”

  “‮姐小‬,我是陈妈。”电话另一端传来老管家陈妈的声音。

  “呃…陈妈…”范芝绫的声音明显多了一抹失望。

  “你还好吗?是我央求老夫人让我打一通电话给你的,不然,你一个女孩子在‮湾台‬,她放得下心,我实在放不下。”

  她眼眶微微泛红“谢谢陈妈,我很好,如果顺利,我应该可以带一个很好的男人回去见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

  “陈妈,好吗?”

  “她很好。”

  她顿了一下“请让我跟她说说话。”

  “可是…”

  “求求你,你知道我有多爱她!”

  “呃…好吧。”

  一会儿,电话那端传来含胡不清的谈话声,接着,突然“咔”地一声,电话被挂断,只有“嘟嘟嘟…”的声音。

  知道是挂断的,她的喉间像梗了个硬块,泪⽔迅速盈眶。

  为什么要她幸福的手段是如此烈?天知道她多想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长大成人,又多么希望她不必按着的指示去抢夺情人,虽然这些全都是为了她未来的幸福,但当下的幸福呢?

  犹记求学时,她被女同学排挤、被女老师轻蔑,一些‮心花‬的男同学甚至戏谑的要她来抢他们。

  她好孤独、好累了…

  但总是不満意,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练习如何掌握男人的心,如何察言观⾊,如何将看上眼的男人抢过来。

  而抢过来之后呢?

  她苦笑,那只是一次次的练习,即使她已付出了真感情,也要她放手,再指定一名男人,让她再次进行抢人游戏。

  说她愈懂得男人,撼动她未来幸福的风险就愈少…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手中的猎物评分表,泪⽔一滴滴的滚落,滴在纸上。

  即使她跟欧骞真的成为一对,会接受他吗?还是再给她半年期限,要她再努力的去寻找另一个她觉得适合她的男人?

  泪,终于决堤…

  “你对‮姐小‬太严苛了。”

  ‮国美‬旧金山近郊的一处豪宅內,老管家陈妈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脸不忍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夫人,口气则有着明显的不満。

  因为‮姐小‬可以说是被到‮湾台‬,而老夫人明知‮姐小‬放心不下她的⾝体,却还要她去抢回一个好情人,甚至连通电话也不准她打回来…

  年迈苍老的范真沉沉的昅了口长气,严峻的脸上已布満皱纹,她转动轮椅,背对着照顾她多年的老管家,沉默不语的往房间推去。

  不是她想对孙女儿严苛,而是她这老太婆的时间不多了,她这个疲惫的老机器已经快转不动了,但在她有生之年,她一定要看到孙女儿嫁给一个好男人,看她得到幸福,她是为了这个而努力活下来的,她是

  心脏突地起了一阵剧痛,她神情痛楚的抚着口,人不由自主的往前倾“砰”地一声,她羸弱的⾝体往前倒在地上。

  “老夫人、老夫人!”脸⾊发⽩的陈妈立即冲向前去,将她扶起,但范真的额头已撞破一个伤,⾎流如注:….

  “我叫救护车…”

  范真咬牙忍痛,不忘叮咛“不可以…不可以…告诉芝绫…不可以…”

  “我知道…我知道…”陈妈眼泛泪光,急着打911,送她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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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如墨。

  欧骞直到‮夜午‬一点才进家门,有人显然正等着他,要不,不会他才转动钥匙,隔壁那扇门就开了。

  范芝绫站在门后,半张脸被门的影遮住,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你…可以陪我去看星星吗?”

  他黑眸半眯,她将他当成什么了?还是她以为他会忘记她的恶行?!

  今晚跟⽩承骏泡夜店,谈及昨晚的事,他笑说他太单纯、太正直,既然自己都脫光了,就该饿虎扑上前呑了她,因为正经八百的女孩不会玩这种危险的游戏,所以好友的意思也很清楚,就是他太愚蠢了。

  他愚蠢,而她现在还要他陪她看星星,她不是更蠢!

  “在昨晚之后,你这个要求不会太可笑?”他冷峻的反问她,天知道他昨晚多狼狈的去捡回自己的⾐服。

  “呃…也是,那我一个人搭计程车去,打搅你了。”她苦涩一笑,走出来,小小的脸蛋在走廊的灯光下看来更为苍⽩,她直接走往电梯。

  为什么她连背影看来都如此寂寞?还有表情…她到底怎么回事?三更半夜的,她一个人,‮全安‬吗?

  欧骞发现自己居然为了个女人而放心不下,心里有气,但一想到她刚刚的神情…

  这观星地点不是山上就是海边,万一想不开…

  虽然心中仍有怨火,但他还是搭了另一部电梯下楼,却见她抱着双臂,寂寞的走在前庭。

  “要看星星?”

  乍听到他的声音,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刹那间,他似乎看到一抹泪光闪过她那双璀璨的黑眸,但在她走近自己时,那抹泪光已不见了。

  他开车载到她明山的擎天岗去观星,但不管在路上,还是此时已看着満天星斗的情况下,她皆不时的流露出落寞,不吭一言。

  他静静的陪着她,很难形容自己的感觉,她此时的纤弱与他第一次遇见她,看着她对着落地窗哭泣的模样一般,都让他不由自主的感到心疼,即便昨晚她做了那么可恶的事。

  “曾经…曾经有人告诉我,我可以摘到星星的,就算我摘不到,她也会竭尽所能的帮我摘下来…”眼眶闪烁着泪光,她难过的摇‮头摇‬,泪如雨下的看着他“可以、可以抱着我,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好吗?”

  他点点头,看着她哽咽啜泣的靠在他的膛,他将她圈在怀中,看着她那双充満哀伤的美丽秋瞳仰望着満天星斗,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无言的滚落脸颊…

  两人在擎天岗一直待到天泛鱼肚⽩才下山回家,也因此,欧骞只在家小睡一、两个钟头就到公司上班。

  只是虽然人已经在公司,脑海却一直盘旋着她关门前,那抱歉万分的丽颜。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要不是今天一早有重要的会议要开,他可能会留在她⾝边。

  他眉头一揪。他是怎么了?那张泪人儿的脸怎会让他如此牵肠挂肚的,连工作也无法专心!

  一本本的卷宗,他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他想了想,最后将田心洁叫进来。

  “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友范芝绫,这一、两天发生了什么事?”

  田心洁看着他,有错愕也有赞叹,因为好友果然⾼竿、魅力惊人,这个‮心花‬上司此时的关切口吻可是她来这儿工作一年来未曾听过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发什么呆!”

  她尴尬了“呃,她没跟我说,要不要我打电话去问她?”

  “不用了,她也许才刚睡。”

  “咦?”“没什么,你回位子去吧。”

  一成不变的工作,欧骞从不曾有过倦意,但今天他却破天荒地在下午三点就走了,而田心洁则发现整叠摆放在桌上的文件连一个也没签。

  欧骞回到住处大楼,按的却是隔壁的门铃,但连按几声,却迟迟没人应门。

  正想放弃时,门却开了,范芝绫穿了一件滚‮丝蕾‬边、蝴蝶袖的⽩⾊连⾝睡⾐来开门,黑又亮的长发被在肩上,此时的她看来很梦幻,好像中古世纪住在城堡里的公主。

  看到他,她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

  “还好吗?”反而是他有些不自在。

  “嗯,谢谢昨晚你陪我那么晚。”

  “可以谈谈昨晚的事?”

  一想到昨晚,范芝绫好不容易庒抑下的思绪又被拉了出来,她眼眶泛红,扁着,摇‮头摇‬,这副纤弱的样子让他直想再度将她拥⼊怀中安慰。

  “算了,你去休息。”他转往隔壁走,走了两步,又回头问“你今天吃过东西了没?”

  她摇‮头摇‬,一滴脆弱的泪珠滚落而下。

  “我买东西给你吃。”

  她摇‮头摇‬,拭去颊上的泪⽔。

  “不吃怎么行,我去买。”他的声音带着強势。

  他直觉的认为是某个男人伤了她的心,但能伤她的心,就代表那个男人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突然间,他感到很不是滋味,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他是一路咀嚼着这个滋味到胖妈妈那里买了碗粥回到她的住处。

  她不吃,他竟破例的喂她吃,还一口一口温柔的喂着,与昨⽇她的恶行相比,他算是以德抱怨了。

  但男人的襟本来就该宽阔一些,不是?

  仔细回想,他似乎不曾对徐雯淇这么温柔过。

  女人的纤弱总是能引起男人的保护,要夺男人心,这招当然不能忘!但范芝绫心里清楚,她此时的哀伤不是假的,只是…

  凝睇着这个从一开始赏她一记⽩眼,到现在温柔喂她粥的男人,她心里有着感动,可却无法确定这即将萌芽的情感,是否愿意给个十分,让他们可以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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