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只是“拐人计画”还没开始,有人就先落跑了。
欧骞一早猛按隔壁门铃却一直无人应门,打范芝绫机手也是直接进⼊语音信箱,一直到上班时,问了田心洁,他才知道范芝绫在昨天就买了机票飞到港香,说是去度假几天。
既然如此…他先看了看一早来公司找他,但实际上是来堵田心洁的⽩承骏,再看看坐在桌子后方一脸红通通的田心洁,她的脸上的确有了不一样的光彩。
“田秘书,你的年假还没休吧?”
她一愣,不明⽩上司问这话的用意,但仍忙点头“是。”
“公司有旅游津贴,再加上你平⽇工作认真,你的年假我特别批准可以休一个月。”
田心洁讶异的瞪大了眼睛“啥?!”
“从明天起,你就开始放,当然,你的工作不能没人接,所以,基于上回范芝绫代班表现不错,你就找她来帮忙,明⽩吗?”假公济私也好用的。
她惊愕的眨眨眼“不、不会吧!一个月?”
“一个女人没有男伴怎么玩一个月?看有没有连随行亲友都一起补助的?”坐在沙发上的⽩承骏挑眉看着一直痹拼他的田心洁。他昨天连
Call她一整天,她却连一通也没回,真是太可恶了!
“亲友?!你?”
“当然是我了,我可以负责带她玩一个月,不然,要没搞头,她三、五天就回来上班了,对不对?”他答得很流畅。
好啊,趁机揩油!欧骞瞪了他一眼,但嘴巴却说:“好吧,你就由我人私补助,回来再请款。”
“没问题。”⽩承骏对好友举起大拇指。
田心洁眨眨眼,看看上司,再不安的看向笑得阖不拢嘴的⽩承骏,然后回来看着眸中有一抹誓在必得光芒的欧骞“呃,副总裁,可是芝绫她…她人在港香。”
他挑眉“港香离湾台只有一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我想你突然再来一次重感冒或胃发炎,应该可以让她很快的搭机返台。”
闻言,她一愣,脸儿立即涨红“可、可我那次是真的…”
⽩承骏则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这个好友果然有天份,潜力无限!
而在两名男人的眼神施庒下,可怜的田心洁只得在办公室演出一出人在医院的苦情戏码。
“芝绫…我今天一早又⼊院了…可能是太紧张了,就我跟你说的,我跟⽩承骏…呃,在一起了,然后还有…工作庒力大…你知道的,这两天,上面说,几天后就有贵客到公司,我们的神经都得绷紧…嗯,可是这次医生说我得休息长一点时间…”她说得呑呑吐吐,咽了口口⽔又道“副总裁你是知道的…没人代班,他就要我走路,你能来代班吗?我…我知道让你为难了,也坏了你的游兴…真的?你可以?!谢谢、谢谢!”
币断电话后,她松了一口气,但也立即感到忧心,就怕她们多年的情谊因这件事毁于一旦了。
“好了,骞,她可以借我了吧?”⽩承骏已经等她等很久了。
“只能一小时。”
“这么吝啬?”他不満的指了指隔壁的总裁室“你爸一早就直飞⾼雄,说要一路往北巡视几个让联新参观的重要分行及办公室,公司就属你最大,⼲脆借我一天。”
“三小时,当然,如果我等的人可以早点来,田秘书今天就全归你了。”
⽩承骏露齿一笑“明⽩了。”他会让她多打几通夺命连环Call去烦范芝绫的。
随后,田心洁带着一颗忐忑的心被他带走了,而欧骞则将公事摆一边,开始拟定他的擒拿猎物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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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芝绫看着机舱外的蓝天⽩云,忍不住在心中一叹。她到底在⼲什么呢?
昨天在港香半岛店酒只住夜一,今早就又匆匆飞来台北?
虽然心洁说了一大堆生病怎样之类的话,但两人是多年好友,她听得出来她本没病,可她还是飞回来了,就好像为烦不定的心找到一个可以回到台北的藉口。
她到底是怎么了?欧骞那张可恶又令人生气的俊颜为什么老是挥之不去?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各位旅客,我们即将抵达桃园中正际国机场,请您坐在座位上,系好全安带,椅背扶正,脚踏垫收起来…”
机內响起空中姐小甜美动人的广播声,她看着窗外愈来愈清晰的陆上景致,脑海里还是被欧骞那张俊俏的脸孔占得満満的。
承认吧,她对他动了心了,但是,他本不符合的条件,到时候痛苦的将会是两个人啊。
长痛不如短痛,她一定得将心中那刚萌芽的情愫连拔起才成。
烦的思绪间,她步下机飞,也打开机手,马上就收到田心洁的简讯…
对不起,骗了你,可是我是被的,你别对我生气,请打电话给我
她蹙眉,想了想,边往外走边打机手给田心洁“喂?”
“芝绫?你在哪里?”
“我刚出机场大厅,要搭计程车回住处。”
“呃…不用了,我们在这儿,我看到你了。”声音乍歇,范芝绫就看到田心洁从一辆黑⾊宾士下车跑了过来,她的脸红通通的,不只有愧⾊,还有一抹涩羞,一看⽩承骏从宾士车下车走来后,她顿时明⽩了。
“对不起!我…”
田心洁想解释,但⽩承骏立即帮她说了“怪不了心洁,有人硬她去度假,好让你当他的人私秘书,所以,罪魁祸首不是她,你别将帐算在她头上,她已经够紧张了。”他这一席话可是明显的在护花。
“我大概也猜到了。”
“那你还回来?!”田心洁一脸惊愕。
“你是我惟一的好朋友,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芝绫…”她一脸羞惭。
“好好去度假吧,那个人我应付得来,别忘了我是抢心魔女。”
“那是最好了,你好好去上班,我们会买纪念品回来送你们小俩口的。”
就等她说这句话的⽩承骏笑咪咪的拖起她的行李,另一手拥着田心洁,往宾士车走去。
三人随即一起搭上座车,将范芝绫这名代理秘书送往虎口。
“不用陪你上去?”田心洁站在公司电梯旁,不放心的看着好友。
“不用了,你们好好玩吧!”
范芝绫跟她及⽩承骏点点头,即一人走进电梯上楼。
对一个已经裸程相对,还是自己生学的男人,她还怕他吗?
但…她着眉头。没错,她就是怕,所以昨天才会临时起意的飞到港香去。
出了电梯,敲敲门,走进副总裁室后,面对着这张更加俊魅人的俊颜,她的心脏还是不守规则的跳一通,一张小脸儿更是红得发烫。
“又要⿇烦你了。”
欧骞这话是说得一点诚意也没有,而且那双放肆的狂妄黑眸还将她从头打量到尾,再飞上一抹人的魅惑,而教会他这种眼神的就是此时被看得心慌意的自己。
⽩痴!唉,她怎么有一种养虎为患的感觉?
“坐过来吧,有些事得先代你做。”
“是啊,心洁走,然后再心花思代我做,也真是⿇烦你了。”
这话挖苦之意甚明,但瞧瞧这个男人脸上的笑意,即使被当面戳破谎言、被吐槽,他还是一派潇洒。
她更是不満“你脸⽪变厚了。”
“是你这个师⽗说的…一个脸⽪薄的男人是没有魅力可言的!”
哇咧!她真的想重重的敲自己的头一记,她真是教错生学了!
“请坐。”他指指已经拉到他真⽪座椅旁的扶手椅。
好吧,稳住!她点点头,坐到位子上,但他却刻意靠她很近,说着公事,这手也不安份的把玩她的头发,她扯了回来,他又笑笑的拉过去玩。
“抢心魔女不会这么容易被我怒吧?”
反向作是他猎心计画最重要的指导原则,因为对手不是普通的女人。
她是想发火,但一听到这句话,她马上提醒自己。没错,她应该毫无感觉才对,这才能让他觉得无趣,他才会松手,所谓的一个铜板敲不响。
再来的时间,的确有些无趣,范芝绫一脸的没感觉,也不阻止他,这一回合,他的多话反而让他落败了,但没关系,明天还有⿇辣版会上演,不信她会没感觉。
所以他也让她养精蓄锐,没要她加班,晚上也没去找她。
“一味的向目标前进,会让目标不过气来,也会少一些揪心的期待。”这也是她这个师⽗教的。
第二天,她准时上班,但他比她更早就到了,而眼前演出的养眼镜头也是特别为她设计的。
范芝绫一见他跟杜诗诗在办公室里搂搂抱抱的,马上就情出他是故意找杜诗诗来合演这一幕,要她打翻醋坛子。
“找旧爱引发新的妒火,就像是在感情中扔了一些柴火,可以迅速加温。”这一点也是她教他的,而他这个生学肯定有勤做笔记,学得可不少。
不过,姜是老的辣,他诳不了她!
“我需要出去吗?”这句问话有点悉,她突然想起来,这并不是她第一次问他。
“不用。”他的答案也是一样。
但当时略显笨拙的欧骞早已脫胎换骨,他的吻跟一双来回流连的大手让社诗诗娇连连,被情焚⾝的她,望渴碰触对方的手也在他⾝上摸来摸去,狂野的回吻,本没空理会旁边还有人。
而范芝绫看着看着,却发现她的感觉跟上一回不一样,她居然感到坐立难安。
“我还是回隔壁吧,有事代再打內线叫我。”终于还是看不下去,怕长针眼巴。
她紧绷着脸走出副总裁办公室,顺手将门关上,听到里面还传来杜诗诗的娇声,她捣住耳朵,快步的跑回自己的位子。
其实在她离开后,门內已经停止了所有的亲密动作。
“骞?!”被情熏得双眼蒙的杜诗诗,一脸困惑的看着久久没动作的他。
“⾐服整理一下,我要开会了,你先回去。”
“呃…这…”怎么才做半套?她还没解渴呢!
“我要忙了。”他从⽪夹里拿出一叠千元大钞“拿去买你喜的东西。”
“嗯。”她露齿一笑。
看着杜诗诗整理⾐服,眉飞⾊舞的走了出去,他看得出来她以为自己对她又有趣兴了,但其实不然,他只是利用她,也因此,他才付一笔钱做为补偿。
思绪间,他将上半⾝的衬衫钮扣都开解,头发抓了抓,⽪带扣子未扣,俨然像头从情中得到満⾜的野兽后,他才按了內线电话“进来。”
范芝绫刚刚从未关的办公室门看到杜诗诗一脸心満意⾜的离开,心里已是老大不慡了,现在又见⾐衫不整的他这一副像被吃了的慵懒満⾜样,她就像被醋海淹没似的,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酸,
“你。动作。快的嘛!”她还是忍不住的出言嘲讽。
他优雅耸肩,再起⾝扣⽪带“没办法,那个女人太想要了,不过,如果对象是你,我会慢慢来,你知道的,我们上回已经试…”
“闭嘴!”她马上打断他的话,不想去回忆那些翻云覆雨的情景,但他突地向前扣住她的手臂。
她想挣脫,他却硬将她拖⼊怀中,感的狂野的攫取她丰润柔嫰的红,气煞了的她用力推开他,他却再次封住她的,她再次推开了他,却见他以一个魂勾夺魄的笑容凝睇着她,意思像是他会一试再试,直到她屈服为止。
她呑咽了一口口⽔,转⾝跑了。
没办法,她被徒弟相中,反成猎物了,不逃成吗?
哈哈哈…⾝为师⽗居然不敢正视徒弟的目光,反而落荒而逃!
不同于她的狼狈,坐在办公室里的欧骞露出一抹相当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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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的⽇子,对范芝绫而言,可以说是过得⽔深火热,因为欧骞就像一个甩都甩不掉的⿇烦,老是用她教他的步数来对付她。
除此之外,不管在公司还是在外面,他对她总以言语逗挑、举止暧昧,就怕外人不知道两人是一对,而且还是已有肌肤之亲的一对。
像是重拾了对自己的自信,他在工作上也显露了他对未来的企图心。
他坦承的跟她说,宽宇集团是他⽗亲的,即使他拚命的工作,想博取他赞赏的目光,但⽗亲是个自我的人,也只相信他自己。
所以虽然他是副总裁、是⽗亲的儿子,而⽗亲不在公司的时间亦不少,外人也因此一直以为有许多决策都是由他作主的。
但实则不然,因为往往他决策好的事,⽗亲也总有自己的想法跟立场,所以大半的决策都还是由⽗亲主导决定的。
因此,他想创业,自然想听听她这个年纪轻轻却已是几家花店老板的女企业家,有何建议。
“建议?”坐在他办公室沙发上的范芝绫,瞪着坐在她对面的⾊胚,对,欧骞都快变成⾊胚那一挂了,所以代班才不过几天,她就已经受不的连Call了好几通电话给跟⽩承骏徜徉在蓝⾊爱琴海的田心洁,要他们快滚回来。
“是,有什么建议?”欧骞充満魅惑的眼神凝睇着她。
她撇撇嘴角“能有什么好建议的?我只是一家小企业的老板,倒楣的还得来当你这个大老板秘书的小老板。”
他挑眉“你代班秘书是基于人情。”
她冷哼一声“我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是吗?那请你告诉我,有什么可以在外面逍遥过⽇,但连锁花店还能正常营运、不必事必躬亲的好方法?”
“一个有制度的营运系统便行了,部属们各司其职,再找个负责统筹的管理人才,自然不必担心了。”她知道他本是问好玩、找话聊的,因为她已懒得跟他说话了。
他勾起嘴角一笑,一站起⾝,她却也跟着跳起来,但他的动作比较快,大手一揽已经勾住她的小蛮,将她揽到怀中。
而经验得知,她是没那么好挣脫的,他现在可是不懂得怜花惜⽟,她往往只有吃亏的份,所以…
她⼲脆双手环,至少不让他占便宜,但管得了这儿,可顾不了红的,欧骞还是如愿的吻了她,并努力的用她曾教他的吻技吻得她气吁吁的瘫软在他怀中,好让他的双手得以自由的在她⾝上游走,再以低沉沙哑的嗓音说着那让人脸红心跳的限制级话语。
范芝绫很想清醒点,但太难太难了,他的声音、他的手,都让她的理智完全飞出了九霄云外。
欧骞现在变得很琊恶,但也因此变得更有魅力,不过,他的心只给一个人,一个他在懂得女人后,才真正爱上的女人。
以往,他在爱做这方面都只有光“说”不练,现在则是⾝体力行,情调功力更上层楼,范芝绫哪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但范芝绫还是想逃,而且一定要逃!
不然,她若是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心给了他,却被打了回票,她不认为自已能够承受得了,因为这一次,她已经陷得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