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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阴阳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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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与舂来了,带了一大包葯,说是给二流他爷治跌打损伤用的,与以前王与舂给他爷开的一个方子。同时,还带来了一本医书,说是王志坚托他带给二流的,并给二流一个课题,先让王志坚去诊断,如果确实是花粉过敏,便让二流在书中去找方子治刘缓缓的过敏症。

  这倒是个难题?先不说如何在医书中上千个方子中找到适合的对路的方子,就是如何开葯、开多大份量也是个难题。

  为了让二流多了解中医学搬弄是非,王与舂对二流讲道:“花粉过敏,首先要从花粉讲起。花粉是植物的雄器官,它需要与雌的花蕊结合才能结出果实,播撒种子,繁衍后代。这致敏花粉主要来自树、牧草(即禾本科植物)和杂草三大类植物。

  花粉症以五官过敏症状为主,表现为噴嚏多,甚至达几十个,清涕不断往外流,鼻、眼、耳、上腭奇庠难忍。像刘缓缓这种⽪肤过敏的少见一些。

  按中医的观点,过敏主要是风—、热、琊蕴于⾎和肌肤所致,或因⾎热又感外风而发病。治疗的方法则是祛琊扶正,平衡。具体要如何治,那要靠你自己到书中去找答案了。最开始我担心,你找不到办法。我叔说了,你在植物方面特别敏感,这点事情难不到你的。”

  在二流家吃过饭,便朝刘缓缓家走去。

  二流和王与舂走到半路上,便碰到了刘越清和有明堂,刘越清已经买好了刀头等物,请有明堂去做法事。二流赶紧走到刘越清面前,说:“越清哥,这就是王台医,我给你请来了。保证葯到病除。”

  有明堂眼睛一闪,就转过⾝去,说:“越清,你家请了医生,我就不去了。”

  “堂明叔,你可不能走啊。”刘越清拉住有明堂,说:“医生是医生,信是信,你得帮帮我啊。”

  刘越清一说话,王与舂就听明⽩了,故意说:“这位大爷,刘缓缓到底是得了病还是怎么了?”

  有明堂一听这陌生人话里的意思,心思就活动开了,这医生也信这一套,难道是先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到时候医不好也有托词?肯定是这样了,便答道:“我给缓缓烧过蛋,缓缓八成是被女鬼⾝,只需要烧点钱纸,说不定就好了。”

  刘越清听有明堂答应帮忙。放下了心。一个劲地点头:“那是。那是。”

  几人说着话。便走到了刘越清家。于秀花在院坝边上抱着刘缓缓坐着憩凉。

  刘缓缓见二流来了。伸出手去要抱。她可是越来越喜这个二流叔了。嬉⽪笑脸还讲笑话。不像其他两个叔:越深叔太木纳。抱是抱了。抱着理都不理她。光顾着与别人说话;越⼲叔太俏⽪。抱着她这儿扭一下那儿捏一下地。有时候甚至要把她逗哭。

  二流笑着。一把抱起刘缓缓。说:“缓缓。你看我跟你带医生来了。给你看了吃了葯。红疙瘩就好了。”虽然葯很苦。但刘缓缓想到吃了葯。⾝上地红疙瘩好了。又不庠了。还可以出去玩了。便觉得开心。坚定地点了点头。

  王与舂连忙摆手。说:“还是先让这位有道之士把鬼除了。我们才好下葯。”

  有明堂鼻子里轻“哧”一声。心想。果然是个庸医。还没瞧病就先推卸责任了。

  刘越清和于秀花对望一眼,点了点头。

  天渐渐黑了下来,可晚上没有风。有明堂让刘越清把桌子摆到院坝里,对着天地摆了个香案,点着了香烛钱纸。嘴里念念有词,然后跪在地上,刘越清跪在他的⾝后。有明堂举起卦⾼声念道:“越清她娘,今越清孝敬你老人家钱纸十封,请你老人家保佑刘缓缓⾝体康复,来个卦。”

  念完,只听“啪”一声,双卦着地,打出一个卦。

  有明堂转⾝对刘越清说:“你娘贪恋气,不肯离开,只有请祖师爷了。”

  “好,好。”刘越清一听鬼魂贪恋气,这不是叫刘缓缓死吗,吓得连声说好。

  有明堂再次举起卦,⾼声念道:“祖师在上,赐我法力,送越清她娘送回间,打个卦。”

  卦还未着地,二流站在一旁,小声对王与舂说:“这次肯定是顺卦。”

  王与舂疑惑地看了二流一眼,说:“你怎么知道?”

  二流呵呵一笑,说:“有明堂得了好处,才能打出卦。”

  “原来是这样。”王与舂会意地点了点头。

  卦着地,果然,顺卦。

  有明堂转过头来,对刘越清说:“祖师爷不同意,你看咋办?”

  刘越清正在心里衡量着,到底是一只公,还是一只⺟。这时,只见院坝尽头的田坎边,突然一束亮光由地上向天上直冲而去,看样子有点像电筒的光亮。但是,在光亮中,又出现了一个人影,带着尖尖的⽩⾊的帽子,⻩⾊的⾆头(⽪带)从嘴里垂到了膝盖的位置。

  扁亮由下而上去,最容易造成恐怖的效果。

  二流初看到这个鬼影,也被吓了一跳,但通过那鬼周围的⽔稻一感知,才知道怎么回事,在心底里骂一声:“杀千刀的刘越深,居然装鬼来吓人。”同时,将刘缓缓抱紧在怀中,不让刘缓缓看到前方的情景。

  刘越深听说了刘缓缓的事,故意装鬼来吓有明堂的,他是觉得好玩。

  王与舂皱着眉头一看,自言自语地说:“那是谁啊?装神弄鬼的。”

  有明堂看到那个“鬼影”着实吓了一跳,脸一下吓得刷⽩。对着那鬼影壮着胆子吼道:“何方妖孽鬼怪,祖师在此,还不快快离去。”

  刘越清和于秀花吓得躲到了有明堂的⾝后,这里他们俩觉得要‮全安‬些。这时,刘越清听有明堂说“祖师在此”连忙提醒道:“堂,堂明叔,卦还没打,打出,祖,祖师还没来,来呢?”

  有明堂哼一声,说:“没事,我说祖师在就在,我说祖师不在就不在。”

  这时,那鬼更加近了,鼻子里还“嗡嗡”地哼着什么,听不明⽩。

  有明堂从⾝上掏出三块令牌,拿起第一块,手上发着抖,对着那鬼吼道:“何方鬼怪,速速离开,不然我把你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刘越深一看刘明堂,觉得好笑,但嘴里咬着⽪带,想笑又笑不出来,嗓子被别着,笑出的声音有点尖声尖气,像女声。

  有明堂放下第一块令牌,拿起第二块令牌,连忙对刘越清说:“这是个女鬼,我块令牌专打女鬼。”

  刘越清一听是个女鬼,连忙制止:“慢着,会不会是缓缓她?”

  “我问问。”有明堂举起令牌,说:“你是不是越清她妈,如果是,还请速速离开,香烛钱纸一个也不会少,不然,我就将你打得魂飞魄散。”可那女鬼不听话,反而越走越近。

  有明堂也不管女鬼是谁了,把令牌扔了出去,同时举起了第三块令牌。

  只听“扑”的一声,令牌打中了。有明堂心中一喜。

  “哎唷。”那令牌打着了刘越深的脸,很痛,痛得叫出了声。同时,嘴里咬着的“⾆头”也掉了出来,落进田坎的⽔里,在电筒的光亮中,就像一条⽔蛇。

  “法王?”有明堂听到那鬼的叫声,是个男的,刚才是女的声音,这时又是男的声音,因此,有明堂对那鬼的评价已经提到了“法王”的⾼度。这时,见那“法王”的嘴里有一个什么东西落⼊⽔中,以为是“法王”的攻击手段,连忙拿起第三块令牌,嘴里念一声“去”便将那令牌向“法王”扔去。

  有明堂的准头不错,这次又扔中了,还是扔着脸。

  这下,可把刘越深弄火了,电筒的光一下打到有明堂的脸上,刺得有明堂的眼睛看不到东西了,同时大吼道:“打人不打脸,有明堂,我卡死你。”一边说,一边向有明堂大步走来。

  有明堂三块令牌扔完,可是对那“法王”没一点影响,还将不知什么光照到自己的脸上,让自己没法看清东西,心中更加害怕,连忙用手遮了脸,转过头,对刘越清说:“这鬼太厉害,我降不住,得走了。”

  “堂,堂明叔,别,别走啊。我出⺟两只,不,猪一头,请,请祖师爷,爷来啊。”刘越清急促地说道。

  “给我房子一座,祖师爷也请不来。”说完,自顾自地跑了,不知踪影了。

  有明堂跑了,电筒的光照到刘越清⾝上,刘越清腿一软,和于秀花一道,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女鬼,不,男鬼,不,大王在上,饶了我们吧。”

  刘越深见有明堂吓得跑了,把电筒关了,看着跑着的刘越清,觉得好笑,故意说:“越清哥,你咋跪在这儿呢?”

  刘越清一听是刘越深的声音,悄悄抬起头,用眼睛一瞄,院坝的灯光照到面前的“大王”脸上,这不是刘越深那小子是谁?刚才的事刘越清一下就想明⽩了。刘越清心中的恐惧一瞬间转变成了愤怒,站了起来,对刘越深吼道:“刘越深,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于秀花却叹一口气,埋着头蹲了下来:“缓缓的病,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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