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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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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逃避紫君未一直不停夹来的菜肴,兔兔不得不竭尽所能的找话题。说话,难不倒她,要怎么转移把她当鸭填的注意力比较麻烦。

  “别顾着说话,专心用膳。”她那点心思紫君未很是明白,顺手一筷子的青菜奉上。

  兔兔快看成了斗眼。“不要把我当猪喂,我一点都不饿,真的。”

  “乖乖,你知道这年头有很多人没饭吃的,我们要珍惜一粒米、一株菜,这都是大自然赐给我们的恩惠。”

  用大帽子扣她是希望她多吃点,人是铁,饭是钢,虽然知道她胎里素,吃不得荤,仍是希望勉强她多吃些,好增添力气。

  填鸭耶,兔兔突然明白了身为鸭子的悲哀,一碗尖山似的饭菜,她又不是猪猡,就算她想吃也是有心无力。

  不是她挑食难养,是她的胃不肯配合,无法收那些食物不用说,吃了也只是多一道吐出来的程序,怎么吃,东西到她肚子都只是浪费了。

  但是紫君未那诚恳柔和的眼光让她无从拒绝,她头皮发麻的扒了半口饭,含在嘴巴,有一搭没一搭挑着碗中央的菜,希望用膳时间赶紧过去。

  紫君未因为她吃下第一口饭,移开了目光。

  好奇怪喔,这么多的人吃饭却是鸦雀无声,大家吃饭都不聊天的吗?

  “紫君未。”她软软的唤他。方才巴不得没有人注意她,不过一下时间又无聊了。

  “嗯?”

  “家人吃饭都不聊天的吗?一点声音都没有,兔兔吃不下去。”也许是一个人安眠的时间太久,她喜欢热闹活泼,喜欢被很多人围绕。

  那孤独的寂寞总好像如影随形,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有人,不管做什么都好,她就觉得安心。

  为了不吃饭就给他出难题。紫君未环顾案头下的犯人“你知道他们都是待罪之身吗?”

  犯罪,有说不清的理由,入狱,为的是给这些人反省的机会,好在最恰当的时机回到社会,重新融入人群。

  “兔兔知道,他们都是做错了事,被发配到这里来服刑。”每个人身上那么大的一个囚字,她再笨不识字也知道用嘴巴问。

  “不管他们的过去犯下什么错,服刑,是很苦的,没有自由,精神、体都被关在牢狱里面,吃饭对他们来说有时候只是苟延残的一部分,没有发自内心的愉快,所以没有交谈的必要。”这么沉重,她听得懂吗?

  这些被世俗认为是凶神恶煞的人跟欢乐是绝缘的。

  他们背负责难的个中滋味,就跟人喝水一样,是冷、是暖,自己最清楚。

  “为什么不让他们的家人来探望?兔兔因为有紫君未跟嬷嬷这样的好家人才可以很开心的生活,如果他们也能跟家人住在一起多好。”

  “你真的这么想?”嗯,他摩挲着下巴,这未尝不是可行的事。

  探望,没有问题,常住,就不合律法了。

  “有家人在身边,他们吃饭就会又香又快乐,用不着每天花很多力气打架相骂,紫君未也不必天天眉头打结。”她天真烂漫,想法也天马行空,偏偏紫君未还觉得这个意见有趣得很。

  乘机,他舀了一口饭喂进兔兔的嘴。

  她皱眉,不过还是咬了咬,慢慢咽下肚。

  “你提的案子不错,我们马上来做表决。”说风是雨,他的行动力很强,马上传话下去。

  底下的人一片哗然—热烈的讨论起来。

  “爷,事关重大,卑职觉得应该谨慎讨论过再说。”提布想不到一个女娃能轻易左右紫君未。

  “这不就在讨论了。”紫君未漫指下面一片热

  虽然吵,的确比刚才死寂的吃饭方式好多了。

  他不忘又一块干扁豆腐给兔兔。

  瞧着提布跟紫君未舌战,一个苦口婆心,一个感觉小题大做,兔兔一边看,一边愉快的扒饭,不知不觉一碗饭渐渐空了。

  紫君未偷觑一眼,满意的笑泛上眼眸。

  朝不知情的提布眨眼,他出现的真是时候。

  提布一惊,有些悚然。

  他的主子居然朝着他使眼色,是看上他的“美”吗?不会吧,他是堂堂的男子汉耶。

  他的惊疑不定让喋喋不休的嘴半张着,一下忘了要当谏臣的重责大任。

  =====

  睡觉也是重要的必须课程。

  唉,她只是形体像孩童,不需要每个人都把她当娃儿看待吧?生活作息要是被绑死,就不好玩了,谁规定饭后一定要小歇的?

  偷偷觑着紫君未离开房间的背影,兔兔又等了片刻,这才霍地跳起来。

  她又不是老太婆,天天吃饭睡觉等着老死,吃睡,重复这样的人生一点意思都没有。

  虽然不清楚“正常”的小孩都怎么过的,但是,每天一成不变的活着,让人乏味,要是她长大成人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吧?

  一直带着娃娃的躯体,不会有谁把她的话当真…有啦,也就一个紫君未,他每次都会专心的倾听她的话,不像旁人只会摸她的头,说些童言童语,然后惊叹她的面貌,再给一支糖。

  变成大人,可以跟紫君未平起平坐,其实现在他们也算同进同出,可是怎么看都像哥哥带妹妹,她不想要这种感觉。

  每次一想到他,总叫她难以凝神,心里头怦跳个不停,忍不住就会傻笑出声,她是怎么了?

  知道用去再多时间也想不明白,干脆摆一边去。

  她摸出小跨院,正庆幸偷渡成功,还没站稳,就听见十二侍卫其中的老九跟老七相偕过来,哥俩好的搭着肩,嘴边合着暧昧的笑,嘻嘻哈哈的经过跨院往前头去。

  “亲爱的七叔、九叔。”她漾着小巧的笑容,了上去。

  “七也输,九也输,小兔儿,你一出声就让我们哥儿俩口袋输光光啦。”这太韶堡里的男人每个都像发育得太好的大树,老七放下搭在老九肩膀的手,弯下跟兔兔说话。

  在别人的眼中这些大叔们或许都形象鲁,但在兔兔看来,他们却是中带细,这样温柔的人,就跟紫君未一样。

  “有啥事啊,小兔儿?”

  “大叔们要出门啊?”她偏着头问。

  “去赌两把,顺便到楼瞧瞧老相好。”老九把预定的行踪一古脑抖了出来。

  “九弟!”老七低喝了声,这些事能不经大脑的对小孩子直说吗?

  “哦,我忘了嘛。”他赖得干净。

  “好叔叔,也带兔兔一块去吧。”她对着两个中年男人娇笑。

  老九马上出晕陶陶的傻笑。

  老七则把这抵挡不住美人计马上破功的结拜兄弟推到一边去。

  “小兔儿,有很多地方呢大人可以去,小孩子不该去的,我们要去的就是限制小孩不能去的地方。”老七试着跟兔兔讲理。

  “好吧,大叔说不能去兔兔就不去。”她好商量极了,仰起可爱的下巴用无辜的姿态睨望拒绝她的老七。“等等,我让紫君未陪我去。”

  “千万不可以!”老七哥俩异口同声,就差没动手捂住兔兔的嘴。

  这种事哪能声张,一嚷嚷就见光死啦。

  “小兔儿,我们是奉命外出请木匠来比价,顺便摸鱼的啦。”老七只好老实的说。

  “那兔兔也要跟!”她也想要摸鱼。

  “可是…”老七仍试图要她打消念头。

  “老哥,我看你说再多都没用。”有人觉悟了。他们说得天花坠,也敌不过兔兔甜甜一笑。

  “看起来是这样。”老七长长的叹息消失在兔兔得逞的蹦蹦跳跳中。

  =====

  穿着红袍身结彩带的新郎骑在骏马上,后头是长长的娶队伍,喜轿从兔兔的眼前经过,风儿卷起大红色的轿帘,她看见含羞带怯,披着嫁衣的新娘。那一身喜红深深震撼了她。

  老七拉不动她,想说小孩子天生爱热闹,也不催赶,任兔兔看个够。

  等着偌大的阵仗去远了,她却还痴痴的看着。

  “叔,嫁人是什么感觉?”这么多人的祝福,的喜悦,为什么她心里却充着又酸又矛盾的感觉?“你可问倒我这老男人了,嫁人呐,七叔我没经验,但是,每个姑娘都要经过这一遭的。”虽然嫁了人变黄脸婆的可能很高。

  女人是菜籽命,嫁的好,穿金戴银,一辈子不愁吃穿,嫁的差,做牛做马,一生悲苦。

  “兔兔赶紧长大,七叔帮你存嫁妆。”老七可是把兔兔当自己的女儿看,他不像老九还有个老相好,像他们这样的汉,不想害了人家姑娘。

  “长大,应该是什么样子呢?”她眼中藏着淡淡的懊恼。

  “这不简单,楼里十七、八岁的姑娘什么模样都有,九叔带你品头论足去!”老九整颗心都飞向久不见的老相好。

  “小九,带她去那种风花雪月的地方不妥,要看姑娘,街都是。”老七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上那种风月场所。

  有了护卫的心,忌讳就多了。

  “说的也是,嘿嘿!”老九搔搔落腮胡,这才想到把兔兔带出门实在是大不智的事。

  “咱们分头办事吧,你去会你的老情人,我带兔兔去赏花。”

  赏花?什么时候跟他一样是狗嘴一族的人突然文谄谄了起来?双手收在袖子里,老九决定不再伤脑筋想这些没道理的事,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分头去了。

  =====

  “赏花”回来的兔兔很不快乐,小小的脸蛋对着铜镜皱成一团。

  因为出门没有通知紫君未,可想而知,一回来被吼得元神差点飞走,但是她不怪他,被罚门,她也没吭声,比较可怜的是七叔,被派去将要兴建的囚犯探监舍监工,从头到尾都必须参与,天天要在大太阳下晒人干,她真有点于心不忍呢。

  但她要烦恼的事太多了,譬如她自己好了。

  矮不隆冬的身材,洗衣板的部,短手、短脚、短指头,一个五短身材,什么都短的小表。

  这样的她有二八年华,说给任何一个人听,等于免费提供了成都最好笑的笑话一则,也许还能万古芳呢。

  她不想再当孩童了。万一要到老太婆都是这副长不大的顽童模样,该怎么办?

  托着腮,明眸失去了光彩,曾几何时不知烦恼忧愁的小兔子生出了小女儿般的心思…

  本来想冷淡她一阵子的紫君未从房门经过,真的只是经过。他自欺欺人的在心里头犯嘀咕。

  明明太韶堡里有几百条路可以通往他想去的地方,他绕这一大圈,心中所想不用说谁都看得出来,太明显了嘛,他脚跟一旋,本能的跨进小跨院,进了兔兔的房门。

  他的定力似乎越来越不济事了,只要攸关到兔兔。

  “紫君未。”她软软的喊他,一回头,发现罩着她的阴影的真实身份,马上跳下凳,来到他跟前。

  听见她娇可人的声音,谁还舍得跟她生气,他一个不忍,把她搂到大腿上。威严、威严,罢了!对她摆什么脸色,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太不成了。

  “你还在跟我生气吗?”她仰起头看,就算坐在他的大腿上,紫君未仍是高大的不可思议。

  但莫名的是,听着他稳定的心跳,她心中居然起诡异的感觉。

  “我真的要发火还会来找你吗?”又为她放下身段,他越来越不明白自己了。他说服不了自己兔兔只是个小孩,要把她当少女他也做不到,让她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他的身体又会以极端的方式抗议,他,怎么办?

  “紫君未,你娶了吗?”

  “没有,为什么问这个?”

  “你娶我好吗?”一开口全是问号,可见她心里的结不少。

  呃…“你太小。”

  “你说过我十六了,刚好是适婚年龄,再过两年我就老了。”更何况,她不知道哪一天又会莫名其妙的长睡不醒,要是连嫁人的滋味都没尝过,她活着做什么?

  “结婚不是扮家家酒,等你长大再说。”

  “要怎么做才能赶紧变成大人?”

  “每逃讪时睡觉、用膳,心情愉快。”就这些吧。他并没有怎么刻意也就长成这样,但是,她不同,她像朵含苞的小花,需要灌溉营养才能茁壮成香气人的娇花朵。

  “原来是这样子啊。”别人吃一碗饭,她吃两碗,别人睡四个时辰,她睡六个,这样加倍的话,不用几个月她定能恢复该有的身高、身材。

  兔兔下定决心,要朝着长大的路迈进!

  “来,别想太多,今天你想绑什么样的发式?丫角、螺狮圆髻?”没有刻意为她请侍女,紫君未不介意闲间没事的时候亲手为她绑头发。

  “随便。”兔兔的心思已经不在上头。

  “兔兔?”他把眼珠转的她转过来,跟她眼对眼。“告诉我你心里头没有打主意。”

  “绑双环。”她缩缩脖子,有些畏罪。她低头不是忏悔,而是对他的敏锐感到心惊。

  哪有人家这样,她稍微转点不一样的念头,他都知道!

  紫君未梳顺她乌溜溜的黑发,俐落的为她绑起辫子。

  “你这样就好了,不用变成什么样子。”他徐缓的说。

  兔兔低头玩着他衣边的车,不敢看他。心思如春天萌发的绿芽,慢慢不知神游到何处。

  她想长大,因为这样的自己是不正常的。

  摸向紫君未纠结弹的大腿,男人跟女人是完全不同的吧,蜕变成少女的她是不是也能拥有光润修长的大腿,她又摸着他有力的胳臂,她也好想要光泽健康的长手…

  “住手!”他低喝着打破她不着边际的想像,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面对他的面无表情,兔兔出困惑的神情。

  他眼神莫测高深的指向自己愤起的肌。“千万不要用这种方式抚摩一个男人。”他不着痕迹的起身,觉得身体炽热的火一寸一寸高升。

  “我不懂。”她无辜的控诉。

  好半晌,就在兔兔快要嚎啕大哭时,他终于开口了。

  “是我不好,你不用急着要长大,这样就行了。”多么的言不由衷,她不会知道血气方刚的他早已经为她了分寸。

  “紫君未,你你…鼻血。”她大声嚷嚷。原来他的不高兴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笨啊,她还以为是源于别的,她也不明白的事。

  紫君未尽量不去看兔兔的表情,他糗得发出呻

  二十一岁的紫君未,晚

  =====

  兔兔抱着肚子,讨厌呐!才想着就想呕。

  两碗小山饭菜,一碗汤,餐后水果,全被一口气入小小的肚子,走个路也必须捧着肚子,天啊,外面那么多胖子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靠着树,她终于熬不住,大吐特吐起来。

  吐到最后她眼冒金星,全身发软,不知道完颜宏亮跟一个女子从回廊走了过来。

  “小兔子,你怎么在这里?”

  兔兔抱着肚子,乏力的瞅了他一眼“只是把不愿意待在我肚子里的东西清出来。”

  他有一头金发,她记得他。这地方就他跟紫君未有着不一样的发

  “完颜宏亮,她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堡里头多了个小孩?”虽然长得灵秀动人却还是个小丫头,跟在完颜宏亮旁边的少女拿着鼻孔看兔兔。

  她是这里唯一的一朵花,什么时候蹦出一枝草来?

  “兔兔是客人。”他有些忌讳。自家姐姐的个性他清楚。

  “你当我是猪喔,我问你她是谁家的小孩?”那些低下的犯人不可能私自把小孩带进来“你说这件事君未大哥知道吗?”她完全是当家主母的口气。

  “她是君未大哥带回来的娇客。”他不想成为姐姐尖爪下的牺牲者,完颜芙蓉掐人的功夫所向无敌,谁都不敢随便招惹这株带刺的芙蓉花。

  “为什么我不知道,且没有人来通知我?”就算她暂时不在也应该有人一五一十的把太韶堡的所有一切统统报备给她。

  显然她布的网有缺口。

  “芙蓉,你也讲讲理,你人又不在,而且太韶堡的芝麻绿豆事你每样都管,烦不烦,再说,一个小女孩嘛,你瞧她不可爱的?”

  她越看兔兔越觉得可爱。

  “丑八怪!她哪里可爱,你敢在绝代佳人的姐姐面前夸奖别的女生,你完了!”

  完颜芙蓉有张胜过芙蓉花的脸,又带着北方人的敢爱敢恨,十六岁的年纪出落得婀娜多姿,身材前凸后翘,标准的美人胚子,受惯了一枝花的呵护宠爱,也养成千金小姐的刁蛮个性。

  “芙蓉,你敌视兔兔没道理,她真的很讨人喜欢。”完颜宏亮知道芙蓉只要看见比自己漂亮的女生一概打,不留活口。

  但这醋缸破得不只没道理,根本是胡来。

  “放你的狗臭!”她口出脏话,脸河诩不红。

  “骂我?我是狗臭,那你不就是臭的姐姐,光荣到哪去啊?”要在这种母老虎的虎口下求生存,不歹毒一点,只有挨打的份,完颜宏亮觉得自己的姐姐表面什么都好,但是那张刀子嘴吐出来的毒字足以抹杀她全部的优点。

  “你居然为个小表跟我翻脸?”她就知道这里头有鬼,妇!騒娘们!在心里,完颜芙蓉已经把无辜的兔兔咒了千百遍。

  “我们本来就水火不容,何况,里子比面子重要,要面子,又不能拿去卖。”面子、面子,一斤多少钱嘛。

  “你欺负我,我要跟君未大哥说去。”眼看屈居下风,她搬出免死金牌。

  “我好怕啊,唉唷唷,你这个魔女,又掐人!”该死的,说不赢人家就来这套。

  这两个人真的好吵,兔兔受不了。想捂着耳朵逃避荼毒,又要抱着不舒服的肚子,好艰苦啊。

  可是完颜宏亮的一颗心仍挂在兔兔身上,趋前要关心。

  “完颜宏亮,别理她啦,你看她吐了一堆,臭死了!”完颜芙蓉捏着鼻子从远处招手,要弟弟远离。

  完颜宏亮当她是过路苍蝇,丢在脑后。

  “你这个王八蛋!”完颜芙蓉气极了。

  “我会把你的话转告老爹,说你骂他老王八。”他一颗少男心完全摆在兔兔身上,姐姐,滚边去吧!

  饼分!她居然有这样的弟弟。

  “你们好吵。”兔兔从头到尾只觉得吵。他们就不能让她安静一下吗?这园子那么大,为什么非要挑她站的地方拌嘴?不明白耶。

  “都是你惹的祸,还嫌弃!”完颜芙蓉大步跨过来,准备一脚对着兔兔踹下去。

  “你敢,完颜芙蓉!”完颜宏亮大叫。

  不过,来不及了,行事作风只有刁钻蛮横四字可以形容的完颜芙蓉最爱穿靴子,靴子不同于一般软鞋,被踢上会死人的。

  “唉唷,你好狠,真踢啊!”为了护美,完颜宏亮舍身接了一脚。最毒妇人心,他的股好痛。

  “哼,你自找的!”虽然踢错对象,可是是他自己送上门的,痛,怪得了谁,爱逞强嘛。

  完颜宏亮为了不想在伊人面前丢了面子,两个冤家又卯上。

  姐弟两尊霎时又吵得不可开

  羞羞羞,吵架耶。昏着头,兔兔不经意被揽进一堵熟悉又暖和的膛。

  她有气无力的低喃“吵。”

  紫君未二话不说,抱着失去神智的兔兔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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