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婚两月，倪君寒对琴月曼是宠爱有加，只要能搏得佳人一笑，他都会去做。一时被人们取笑：“看来天下的名花找不到伯乐了。”他亦不了了之。

　　他对她是很疼宠，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爱花的习并没丢失，那是他人生中的一部分，缺之不可。目前，还没有遇到什么值得他攀折的花。

　　一，琴月曼接到一娇客来访“少夫人，外面有一女子自称是你师姐，前来探望你。”小厮前往大厅向琴月曼通报。

　　“师姐？”琴月曼皱着眉，这些年她与师姐并无什么牵连，在山上习武的那几年也是各在一方，何况师姐早她两年下山，在一起的日子更无几许，师姐又怎会想起来探望她。虽是这样想，但脚也没停下地走向外去接。

　　“师姐”她礼貌地将女子引进大厅。

　　“小师妹，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女子打量着已为人的师妹，嗯，果真受到了好的滋养，娇滴的。

　　“劳烦师姐挂心，很好。”实在装不出热络的样子，只得淡淡的回应。

　　走至大厅内，琴月曼向长辈介绍：“爹、娘，这是我师姐花玫。”

　　“伯父，伯母好！”花玫也不含糊。“打搅了，请见谅。”

　　“哪里的话！”倪母起身接待她“秋莲，给花小姐准备客房。”吩咐完丫环才转过身来：“你就安心的住下吧，

　　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和月曼好好聚聚。”倪母只当她与月曼关系甚好，热心的接受。

　　“那就谢过伯母。”花玫微笑地致意。

　　“师姐，随我来吧！”琴月曼把她领到西边的客房里，让秋莲为她打点“有什么需要，你告诉我就好了。”

　　花玫打理着这间客房：“我不会客气的。”

　　“对了，师姐，师父她老人家可好。”一向喜游历的师父与师姐有着不同的情。师姐能知她成亲，一定是从师父那里听来的。

　　“师父刚回山，说是过几便来看你。”花玫如实以答，觉得差不多了才坐在上，伸着懒。

　　“想必师姐也累了，”琴月曼站起身来“那我先出去了，你休息，傍晚我叫秋莲为你把饭菜送进来。”

　　“嗯，多谢小师妹了。”花玫是真的觉得赶路赶得有点累了，的确该好好休息一下。

　　待她梳洗后，月曼便同秋莲一同离开了客房，“秋莲，晚饭就由你帮我师姐送过来吧。”

　　“是的，少夫人。”秋莲欠身身回答，尾随她离开。

　　花玫兴致昂扬地在百花庄住了两之久，仍不见月曼的夫媚，倒是百花庄的美是百闻不如一见，在琴月曼的陪同下，她算见识到了真正的百花庄了，不知道倪君寒是怎样一个人，真如传闻所言吗？她怀凝。

　　“师妹，我来了两了，怎么不见妹婿呢？”百般夫聊之下，她随口提起。

　　不知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琴月曼语带保留地回答：“他已外出办事多，不曾回来”倒也是说的实情。

　　“你们刚新婚不久，他舍得就这样丢下你？”花玫仿佛有些不“亏师父还说你已寻得好良人呢？”

　　“是吗？”琴月曼失笑，除去他爱花的天，他确实算是上是一个好的良人。

　　花玫再接再励“师父还说师妹你寻得个人中龙，过得很幸福”她妩媚致极的笑着：“她老家还让我也赶紧找个夫婿嫁了算了。”

　　看来师姐也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我确实过得很幸福，师姐姐也该为你的将来筹备一番了。”琴月曼与她一同坐在花丛中。

　　花玫风情万种的把玩着发丝“拜在我群下之臣不乏达官显贵，却没有个是我想要的”她说得很骄傲，因为那是实情。

　　“师姐说的也是。”琴月曼颇为赞同，师姐生得美，加上热情洋溢，就像一朵惹火的玫瑰，引着男人们的追逐。

　　“跟师姐说说你和妹婿是怎么认识的。”她比较好奇别人的爱情史，虽说她自己的情史并不少。

　　在花香扑鼻的世界中，她简略的说了一下她与倪君寒相识到相爱的故事。脸上那醉人的红韵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少夫人…少夫人…”婢女云秀奔到她面前，：“少夫人，庄主回来了，正在到处找你呢。”看样子为了找到她，云秀跑得很急。

　　“我们去大厅吧！师姐”琴月曼提着罗裙起身，穿过花海，与花玫一同前往大厅。

　　正值新婚燕尔，又小别数，倪君寒一见到琴月曼的身影便搂着她不放，以慰数的相思之苦。

　　“君寒，别这样。”她拉扯着她的衣袖“我师姐在这里。”她连忙为两人引见，免得闹出笑话来。

　　“你好，久闻倪庄主大名，幸会了”花玫大胆的直视着他，好一个人中之龙，果然如师父所说般。

　　“幸会。”倪君寒搂中怀中的娇同时也打量着她，此女子热情却不庸俗，称得上是一株惹人的玫瑰，漂亮。

　　两人一来一往在评判着对方，暗中较劲，只得由琴月曼出面来化解。只闻她莺般的嗓音轻起“君寒，见过爹娘了没有？”

　　“没，还没”倪君寒收回探视的眼神回视子，：“等会你陪我一同去。”

　　琴月曼抿一笑“那你先回房梳洗一下，等一会我陪你去见爹娘。”

　　见她没有陪自己回房的意思，倪君寒不的地拉着她“你陪我回房去。”分别了这么久，嫣有自己一个人回房的道理。“师姐请自便，曼儿先跟我回房去了。”掳了人就走。

　　迫不及待地关上门，抱住她不放，想要与温存，封住她言的小嘴，将她往上带，手也不停地扯掉她的衣服，与一同沉入情中。好一段时间后，两人才一起踏出房门，那已经是晚膳的时候了。

　　“爹，娘”招呼过爹娘后，倪君寒将她带入位，准备用膳。

　　“事情都办好了？”倪老爷寻问着儿子外出的状况“葯材都到齐了？”

　　“嗯，一切都办妥了，葯材的事也处理好了。”倪君寒一边回答一边用膳。

　　“对了，寒儿，仲齐前几天来过，说是他要去西域一趟，问你要不要去。”倪母放下手中的筷子，转达着别拜托她的事情。

　　靶受到身旁的人儿一僵，倪君寒安抚地搂了搂了她的“这次我就不去了，下次再看吧”他刚新婚不久，可不想整天往外跑，和娇过着聚少离多的日子。

　　“前往西域找葯材吗？”花玫忽然发问，眼光中闪烁着兴味，

　　“是啊”倪郡寒随口回答，他从没见过一个女人对前往西域也这么浓厚的兴致，一时间对她的看法又加多一分。

　　“我也想到西域去看看啊”她真心地说，虽然她还有别的目的“下次让我一起同行吧”那目光，够渴望，让人不忍拒绝。

　　“好啊！”不忍美人失望，倪君寒含首。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想去。

　　琴月曼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她看到了师姐眼中对君寒浓厚的兴趣，也看到了君寒眼的欣赏之情，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欣赏之情，看来她的情路注定难走。

　　懊来的总会到来，不出她所料，没时光花玫便和倪君寒搭上了，虽然她竭尽所能的去避免事情的发生。他们相谈甚却痹篇她，有时花玫也倪倪君寒一同外出办事。她每每抗议却遭来倪君寒的喝斥，说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现在更过分的是，倪君寒与花玫明显的交往也不瞒着她了，可悲啊！新婚才两三月，他便又另结新，难不成他这么快就厌了。

　　瞧见倪君寒陪着花玫在沉香亭赏花，她不由得悲从中来，悲伤过后，换来的是破斧沉舟的坚决。

　　“师姐”她冷着声音看着花玫，再微笑地对着倪君寒“君寒，我有事同你商量。”她笑得很无力，也很无可奈何。

　　“什么事？”倪君寒一派温柔地拥着她，轻声寻问。

　　“我们先回房再说”她依然不愠不火地开口，不让对方有机可乘。

　　“好”他对花玫点头话别，便与琴月曼一道回房。

　　必上门，她离开他身边坐下，开门见山的问：“君寒，你觉得我师姐怎么样？”

　　他也不加隐瞒道为：“很吸引人的一个女人。像一朵烈火玫瑰，引人注目。”

　　“君寒，你老实告诉我，你对我师姐是否有意？”或许她可以承受他爱折花的天，但绝不能在招惹她身边的人。

　　“曼儿，你是懂我了，我是百花之主，嫣有不爱花的道理。”

　　“可是她是我师姐，你不该去招惹她。”琴月曼哀的控诉。

　　“那又怎么样，曼儿，你们只是师姐而已。”古有姐妹二人共侍一夫，何况只是师姐妹。

　　“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从来不曾哭泣的她，首次在他面前泪面。滴滴不尽。

　　“曼儿”倪君寒慌了，伸手抹去她的泪“别哭！”他抱紧她“在我心，你永远都是我挚爱的子。”

　　琴月曼趴在他怀中“如果有一天，你对我腻了，请你告诉我，我会离你远远的”甚至永世不再相见。

　　“不会的，曼儿，”他怜惜的亲吻着的她脸“不会有那么一天到来的。”他怎么会腻了她呢。

　　琴月曼捧着他的脸庞“不要再和师姐来往了，别再了”泪水涟涟的央求着，她从没有如此的低声下气过，但是为了爱，她愿意低头。

　　“曼儿”倪君寒拉下她的小手“一开始你便是了解我的。”这一次他没有依从她，因为他觉得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需要说请楚。

　　琴月曼陌生地看着他，是啊，那是她一开始就了解的啊，却还是执意嫁给了他，能怨谁，只是不甘心：“为了我也不行吗？”

　　他怎么舍得她哭泣，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很明显的放弃不了，他的犹豫她看在眼底，心头更疼了“不行吗？”她赌出去了。

　　“别胡闹，曼儿”你不悦的扳正她的身子“何必竟说些让我们彼此的都难过的话呢。”

　　“是吗？”拂开她的手，她的爱只是胡闹吗？她悲怆一笑“我明白了。”明白他是个自私的男人，明白自己爱错了人。

　　“明白了就好”他也不追究，只希望她是真的明白了。“那我先出去了。”

　　那一夜，他没有回房，她一夜无眠到天亮，习惯了有他的怀抱才能入睡，一旦他放手，便觉得夜是如此的冷得刺骨，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提着一个小包裹，顶着一对黑眼圈，她站在他们面前“离开这里。”她对花玫如是说。坚定无比，不容质疑。

　　“曼儿”倪君寒有些苇，昨夜他们不是说好了吗？他故意留在书房就是想让她想清楚，就算他爱她，她也不能想要改变他什么，本以为无事了，而她现在又在发哪样飙？

　　“花玫，你想什么样的情都行，再多都要以，只是别找你师妹我的丈夫”撕破了脸皮，话也好说多了。

　　“小师妹，这话可就说错了，男人三四妾有什么大不了，你何需如此呢？”花玫毫所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装的。

　　“是吗？就算百花庄有新人来也不会是你。”琴月曼怒极反笑，将包裹扔向她“你请吧！”

　　“曼儿，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了。”倪君寒拉过花玫，不想这个护卫的动作更加怒了琴月曼。

　　“哼…”琴月曼冷着一张俏脸“住久了的客也该走了。”

　　倪君寒一脸铁青“这百花山庄是你说了算吗？”见她不回答，他干脆一脚踢开包裹“我们走。”他拉着花玫一起离去。

　　眼见他们一同远去，她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眼泪扑溯地掉，在云秀的掺扶下才回到房中，这几他一去不返，更让她寒透了心，看看铜镜中的模样，那憔悴不堪的女人是她吗？瞧瞧她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成了什么样子。

　　一个人漫无目的游，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看到前方一户人家的牌扁上写着‘陀罗庄’，让她不由得飞身进却，却遇到了其主人欧谨，昏倒在曼陀罗下，被他所救。

　　欧谨不寻问她的伤心事，只是和颜悦的告诉她“天下没有过不去的河，活着就要多替自己着想。”在陀罗庄休养了两是，她便回家，欧谨不放心她一人，坚持送她返庄，才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可想而知，对她的伤痛是不言而知了，相之下成为知己，她才知道这个世是并非全是薄情郎。

　　轻言少语的带过爹娘的关心，便一人坐于石，听人说那负心人和花玫在郊外别馆入住，十来不曾返庄，他打算一去不回了是吗？

　　这一，微风和熙，欧谨同琴月曼相约到郊外踏青刚走，倪君寒也回来了，不知怎她怎么样了？抓过一丫环便问：“少夫人呢？”

　　“庄主”见到不见的庄主，丫环赶紧回答：“少夫人同欧公子出去了。”连忙去禀报老爷和夫人。

　　“欧公子？那是谁？”他加快脚步去见爹娘，劈头就问：“欧公子是谁？”

　　“你还知道回来？”老爷子气得大拍桌子，老夫只好先安抚太夫“别生气，老爷。”“寒儿，还不快跟爹认错，你好糊涂啊！”老夫人痛心疾首的斥责儿子。

　　“娘，先告诉我欧是谁，跟曼儿是什么关系”他不在乎爹的怒气，他只想知道那个欧到底是谁。

　　“还不是就陀罗庄的欧谨，也不知月曼是怎么认识他的”老夫人接着又道：“你走后，曼儿也失踪了两天，之后被欧谨送回庄，说是曼儿被她所救。”

　　“曼儿出事了？”听清来龙去脉的倪君寒不由得担心，暗斥自己的莽撞“他们现在在哪儿？”要是曼儿有个什么意外的话，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不知道”见儿媳那憔悴的模样，实在不忍，一时她说出去走走也就没过问那么多。

　　“你们怎么可以什么都没问就让她和陌生人出去。”倪君寒忍不住大声质问爹娘。

　　“那是你自己的事。”倪老爷牵着子的手“我们走。”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已经老了。

　　留下的倪君寒像无头苍蝇样在庄内走来走去，时而不时的对着大门口张望，天都要黑了，怎么还不回来？出了什么事？他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天黑之际才见她与一老妇人归来，顾不得老人在场，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跑到哪里去了？一整都和欧谨在一起？别忘了你是我倪君寒的子，是我的”越说越激动，抱着她就狂吻。

　　琴月曼推开他，冷声道：“我的身份我清楚得很，不劳你来提醒。”看到他，心又隐隐作痛起来了。

　　“小月曼，我们就此别过吧”老人不带表情看着她，只是眼中盛了温柔与爱怜之。

　　“师父，”琴月曼看向她有些不舍，与师父相遇，长谈了个下午，她开朗了许多“同相残，你会不会难过？”

　　终是问出口了，她确定倪君寒还爱她，那她应该尽一切可能去保护她的婚姻。

　　“放手去做你认为该做的事吧”老人挥挥手，转身就走“我一介孤独老人，与我何干？”游世间数十载，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师父，保重”知道师父的情如此，月曼也不留她，它师徒自会相见的。

　　数后，倪君寒前脚踏百花山庄，琴月曼后面便跟了上去。行至别馆处停在外，思索了一会，毅然前去，一掌击开紧闭的大门，不意外看到屋内的男女搂抱在一块儿。

　　“曼儿”倪君寒有些错颚，他才刚到，她就来了。

　　“接招，师姐。”语毕便攻向花玫。同是一师所出的花玫也灵活接招“呵呵呵，小师妹，我们好久没切了。”

　　“是啊，师姐”两人双双打斗到屋外斗起了剑术。

　　“小师妹，有进步啊”花玫一个空翻身躲过她刺来的一剑，还以颜色。

　　“承让了，师姐”两中口中所谓的切，却招招狠毒，不伤到对方绝不罢休。

　　倪君寒急得团团转，根本不上手。他看得出来，曼儿在轻功上胜过花玫一筹，在招数却差了一大节，一时间还差点受伤。“停，停下来”“小心左边，曼儿”

　　琴月曼无视他的呼喊，专心应战，她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花玫一边守一边攻，有好几次为了痹篇琴月曼的反杀伤而错失了重创琴月曼的机会。最后一招，琴月曼趁花玫身到自己身后做攻击时，自残一剑，自左侧重创花玫，将其击败在地。

　　“不…”眼见琴月曼的招式不对，倪君寒飞身前往阻止，却为时已晚，在重创花玫的同时，琴月曼自己也左受创，倒在地上。

　　“我…赢了，师姐”她强忍着侧的疼痛，吃力的想要站起来。

　　“你还是学了师父的天地同寿，哈，我输得心服口福”花玫快速点止住血，慢慢爬起来。置之死地而后生，伤人先伤己的天地同寿。她服了。

　　“曼儿”倪君寒抱住她。“你这个笨蛋，怎么可以伤到自己”倪君寒抱起她施展轻功往庄里赶：“曼儿，撑着点。”

　　“躺个十天半个月就可行了”琴月曼无所谓的让他抱着“这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们师姐妹。”她相信，他，她们再相见，也可以一笑抿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