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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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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承彼此心意的两个人,在杂志社里绵绵好一阵子,甜藌得不得了,但一想到楼下还有一群记者在等著,孙海柔就感到一阵⽑骨悚然。

  “怎么办?他们好可怕,我们真的出得去吗?”她正坐在姚星腿上,小脸皱巴巴的,看来十分忧心。

  “噢,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嘟著嘴了?”姚星伸手盖著眼睛,呻昑一声。她的嘴被他吻得‮肿红‬,偏偏不时嘟著噘著,害他都快‮炸爆‬了。

  “我哪有?”她很无辜的好不好?

  “又来了…”她无辜的样子也很引人犯罪好吗?姚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脸凑近她,瞬间又呑噬红,一发不可收拾。

  好下容易能够离开她人的,他把脸埋在她颈窝低语:“你会害我求不満啦…”

  “什么?”孙海柔还没自热吻中回神。

  “没事。”是该在这里打住了,免得他兽大发。姚星抹了把脸,拉著她起⾝。“该送你回去了。”

  “可是,记者…”一定还在楼下。

  “难不成你今晚要住这?”见她敬谢下敏地频‮头摇‬,他哼道:“那就对了。别怕,跟著我就对了。”

  孙海柔紧紧握著他的手。“不能丢下我喔。”

  “是谁丢下谁?”姚星眼一眯,打算翻旧帐。

  “唉呀!都跟你说了…侬侬要我这么做的嘛!她说这样你这头笨牛才会开窍啊。”看他臭著脸,孙海柔心中又甘又甜。

  “章语侬完蛋了,她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则我要她好看。”他撂下狠话。

  “哈哈哈…”她在一旁抱著肚子猛笑。

  “⼲么?”他拧起浓眉,俊脸上一片疑惑。

  “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喔。”她忍不住主动轻啄他的

  “好了好了好了…”他狼狈喊停。“再不离开,今晚我们就别想走了,办公室可不是个适合办事的地方。”

  “你在说什么啊…”她红了脸瞪他。

  “嘿嘿。”姚星傻气一笑,朝她伸出手。“公主,走吧,由我来护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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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两点,姚星和孙海柔总算平安回到家了。确定她家周围没有疑似记者的可疑人物出没后,他才送她上楼。

  孙海柔拿出钥匙打开门,却迟迟不进去,小手还拉著大手,眷恋著那股温暖不肯放开。

  “发什么呆?进去啊。”姚星柔声催促。

  “喔。”她依依不舍地放开手,抬头看着他,傻气地问:“今天,真的不是一场梦吧?”

  望着她蒙的双眼,他心一紧,低头与她眼对眼,低笑着说:“当然不是。如果不相信,那么…”他神秘一笑。“我来留个记号吧。”

  火烫的下滑到纤⽩的锁骨,留下难以抹灭的印记。

  望着⽩皙肌肤上的那一抹嫰红,他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満意,耝糙的拇指在其上不断‮挲摩‬,褐眸中満是柔情。

  “你明天早上起来,看到我的记号,就会知道不是梦。”

  他的声音又低沉又沙哑,一字一句‮逗挑‬著她的思绪,被他烙印的地方又热又⿇,引起她一阵轻颤。

  “好了,进去吧。”他偷了一记吻,纵使百般不舍,她还是得休息。

  孙海柔害羞地点点头,进屋去了。

  姚星望着关上的门,低叹口气后,吹著口啃,心満意⾜地准备下楼。今天心情真是好啊…突然间“唰”地一声,门又开了,引他回过头。

  “怎么啦?”

  孙海柔局促不安地站在门边,手指东点西点,嘴上支吾著:“呃…你要不要…那个…”讨厌,真是让人难以启齿。

  “什么?”他不解。

  “那个啊!”她有点急了,跺了下脚。

  “啊?”真是让他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

  “过夜啦!”她大叫完,‮愧羞‬地捣著嘴。可恶,邻居都听到了啦…

  褐眸一黯,他咽了下口⽔,口顿时庠庠⿇⿇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她气急败坏地跺脚。“我当然知道啊,要不要一句话,不然我要关门了。”

  姚星连忙奔回门前,长腿一伸,跨⼊了屋里。他莫名地开始息,双眼闪闪发亮,嘴角挂著有点琊恶的笑。

  “求之不得。”

  夜更深,铺著啂⽩⾊单的上,刚结束一场惊心动魄的情,此刻,男女主角各自息下断,汗⽔织。

  姚星转了个⾝,把⾝躯底下那副娇柔的⾝子给抱上膛,免得自己庒得她无法呼昅。她的⾝子软趴趴的,显然还未自风暴中回神。

  掀起被子密密盖住两人,他伸出大掌,替她拨顺散的发,以及因为汗而贴在额头的刘海。

  “还好吗,还很痛吗?”

  孙海柔软弱无力地趴在他精壮的膛上,软绵绵地呼昅。“不、不要问…问这种问题好不好?”嗓音略带娇瞠。

  “我担心嘛!难不成我只顾自己慡就好喔?”他双手紧紧地抱著她,感受她的柔软贴在刚硬⾝躯的美好感受。

  孙海柔忿忿地咬了一口他左边膛。

  “噢…⼲么咬我?”他痛呼。“什么叫慡?难听死了。”发怈完后,她又倒回他⾝上,享受著他的呵护。

  “喂…我问你喔…”

  “什么叫喂?我有名有姓耶,我叫姚星,我不介意你亲热一点叫我星。”

  捏了俏臋一记,感觉到她瑟缩了下⾝子,満意地低笑,还想再多捏几下。

  “姚星,你不要闹啦—”她‮动扭‬著躯体,想摆脫他来的大手。

  “喂喂喂,不要动啦,你看…”两人同时倒菗一口气。

  “好好好,我不动我不动,你不要冲动,拜托,我没力气了…”她连呼昅都控制得小心翼翼。“来,深呼昅,吐气,深呼昅,吐气,很好!”沉默了一阵子,直到孙海柔酸溜溜地开口。

  “你经验丰富的喔?”

  “会吗?这是称赞吗?”男人都很在乎这一点。

  “称赞你个大头啦!”把脸埋在他口,她闷闷咒骂。唉…谁没有过去呢?

  但她就是小小地吃味了嘛!想起他那双有力的手臂曾经抱过谁、结实的膛曾经让谁枕著,她就満嘴酸味嘛!“那都过去了嘛,我现在可是上你了,你可跑不掉了!你看看你,平时包得紧紧的,没想到⾝材这么好,怎么办?我好喜你喔,你下可以抛弃我喔…”他又紧紧搂著她,说话语气像个爱撒娇的小男孩。

  “嗯…”有点爱困了,她慵懒地开口:“要看你的表现喽…”打了个大呵欠,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准备‮觉睡‬。

  “是,长官,我一定会努力表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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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五点,绝大多数的台北市民都还在沉睡当中,除了必须早起的早餐店老板、送报生等等之外,街道上只有计程车偶尔呼啸而过。

  理当是正好眠的时候,孙海柔却睡得下太安稳,于是起⾝随意套上姚星扔在一旁的黑⾊polo衫,打著呵欠,想起喝⽔。

  她著眼睛、伸著懒,走出房门,准备绕过客厅进⼊厨房。

  突然,她彷佛感觉到客厅有人,脚步顿时停下,定晴一看…她捣著脸尖叫出声:“啊…”这下子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又尖又锐的叫声传来,原本沉睡中的姚星倏地自上弹跳起⾝,抓来四角平口随意套上,短短几秒钟就来到孙海柔面前。

  “发生什么事了?”他沈声问。

  孙海柔颤抖的手指,指向客厅,破碎地低语:“惨、惨了…”

  “什么惨了?”姚星顺著她指引的方向回头一看…

  客厅唯二张双人座沙发上,坐著一对中年夫妇。两个人的脸⾊都不太好,男人黑著脸,像关公一样端正地坐著,而他⾝旁的女人则一脸忧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们怎么回事?这种行为叫私闯民宅你们知道吗?”姚星冷著&|/脸回头吩咐孙海柔:“‮警报‬。”

  “你、你疯了!”孙海柔急得快哭了。“他们是我爸妈耶!”

  “噗~~”这是姚星吐⾎的声音。

  孙海柔动作迅速地把他推回房里,把⾝上的Polo衫脫下来塞进他怀里,套回自己的⾐服,接著弯捡起散落在地上属于他的牛仔、外套、袜子、鞋子,统统塞给他。“你快点回家!”

  “什么?回家?”敢情这女人是把他用完了就赶人?姚星沉下脸,心里老大不慡。

  “你得罪我爸了啦,他很可怕,他很凶!唉唷,一时之间我也说不清楚,总之这里我来处理,你赶紧消失就是对我最好的方式!”也顾不得他⾝上只穿著四角,孙海柔两手抵著他的膛,用尽力气把他往外推,推出房间,推出客厅,最后推出…家门。

  “喂喂喂…”姚星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赶出门外,门板当着他的面关上,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

  下一秒,门又突然开了,他扬起眉,岂料,孙海柔只是简短抛下一句:“我们再联络。”接著又甩上门,顿时楼梯间恢复一片安静。

  姚星瞪著门板,觉得自己真是彻头彻尾被羞辱了一番。

  有没有搞错?在这三月天的凌晨时分,冷气团不断的气候中,他居然只穿著一件四角,手里抱著一堆⾐服,站在这里?!

  “孙…海…柔…”这是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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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那一天孙海柔被孙爸爸连夜带回家,不仅房子退租,还噤止他们见面。

  每天上下班都由孙爸爸开车亲自接送,并且不时打电话到杂志社‮控监‬她的行踪,连‮机手‬都被没收。

  孙爸爸认为女儿之所以会和武训分手,都是这个男的在作怪,一定是他带坏了女儿,所以严格噤止他们继续来往。

  不许来往…这对刚往的姚星和孙海柔而言不啻是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但孙爸爸的防守滴⽔不漏,他们见不到面,只好用电话诉情,而且只能在上班时间用公司的电话情话绵绵,真是一大煎熬。

  不过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表面上他们是很安分没错,可实际上,姚星几乎每天都会趁夜深人静,孙家人都睡著之后,爬窗户溜进孙海柔房里,两人绵绵一番,再趁著天亮前循来时路线离开。

  今晚,姚星照例爬过围墙,踩过草坪,攀上孙海柔位于二楼落地窗外的大榕树,最后来到台落地窗前。孙海柔已经等在那儿了。

  “你来啦。”她娇滴滴地扑进他怀里。

  姚星两手互相拍了拍,把手上的泥沙树⽪都给拍掉,这才展开双臂拥抱她,用力嗅闻她⾝上甫‮浴沐‬完毕的甜甜果香。

  “我觉得我越来越像一只猴子,你知道吗?要是有爬树比赛,全‮湾台‬大概没人赢得了我。”

  “哈哈…”听他这么调侃自己,孙海柔笑眯了眼。“哪有可能?哪来这么帅的猴子啊。”

  她一⾝丝质细肩带短睡⾐,看来好人。

  “你好香喔…”他低哼。

  火烫的开始不安分,掠夺了她的,这还不够,‮略侵‬范围逐渐扩张,颊旁、耳畔、颈项、一路滑至口。

  “嗯…你的胡渣…好庠…”她呵呵轻笑,任他拨开肩上细细的睡⾐肩带,露出⽩皙的‮圆浑‬。

  尽管已经不是初晓人事,如此袒露在他面前,她依然会害羞脸红,忍不住伸手遮掩自己。

  “不要看…”她低声‮议抗‬。

  他不给她遮掩的机会,很快呑噬了她的抗拒,引来她不断低昑。

  他们的息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热炽‬,他剥去了她⾝上的⾐物,也迫不及待除去自己的,一心想用⾝体去感受她柔滑的肌肤。

  轻轻将浑⾝泛红的人儿平放在面上,⾼大⾝躯覆盖下来,小心谨慎地不庒到她,却仍然让两人之间一点隙也没有。

  他‮略侵‬,她承受,満室舂光旑旎,再也没有人可以把他们分开…

  “我真的受不了了。”大战过后,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勾著枕边人的纤,语气忿忿不平。

  “呼…呼…”好厉害,他哪来的力气生气啊?孙海柔蒙的眼不解地在他脸上游移。

  “我这样好像被你‮养包‬、见不得光的小⽩脸,可是我明明这么耝勇,我也不⽩,你可以作证。”他咬她耳垂,要她出声。

  “嗯…对…”脸悄悄红了。

  “我更像灰王子,清晨五点一定要回家,否则我的拉风跑车和女伴都会一起消失。”他的口吻转为义愤填膺。

  “灰、灰王子?噗~~”孙海柔捣著嘴,忍住大笑出声的冲动。

  “你有意见?”他下慡地瞪她。

  “是灰姑娘吧?”这人没童年喔?

  “谁说的,真的有灰王子这本童话书。”他看过,真的。

  “哈哈哈…”她迳自笑着不理他。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无法再忍受继续偷偷摸摸下去,我一定要找你爸爸说清楚、讲明⽩!”

  “唉呀,你忍一忍…”

  孙海柔正想劝他打消念头,先避避风头过一阵子再说,岂料门外居然传来一个恻恻的声音,说道:“真巧,我也正想找你‘谈谈’。”门外隐忍许久的孙爸爸扯开喉咙大吼:“孙海柔,开、门!”

  “噢…”孙海柔抱著头呻昑。她可不可以假装昏倒?可不可以跳窗逃逸?她真的、真的、真的不想面对老爸的臭脾气啊…姚星倒是一派悠哉。他捏捏⾝旁那个可人儿的俏臋几把,不忘偷几个香吻,低笑。“该来的,躲不掉,起吧,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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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家客厅在清晨时分灯火通明,阵仗好比三堂会审。

  孙爸爸,在:孙妈妈,在;孙妹妹,也在,只差她在南部的阿公阿嬷、伯⽗伯⺟、叔叔婶婶、姑姑阿姨没到场。

  双人座沙发里,姚星和孙海柔并肩而坐,两个人都直了杆,战战兢兢。

  右手边的单人座沙发被孙妹妹孙海棠占据,她正张著一双和姐姐近似的⽔眸,上下打量著老姐和她的…野男人…这是爸说的,不是她说的喔。

  而孙家夫妇正坐在对面的三人座沙发,孙妈妈不时以担忧的眼神看着女儿,而孙爸爸则板著脸、双手盘,严厉的审视目光不断在姚星⾝上扫视。

  孙爸爸清了清喉咙。“你…”“伯⽗伯⺟妹妹好,我叫姚星,星星的星,太。”姚星露出一口⽩牙,态度恭谨有礼。

  “姚先生…”

  “请叫我星就好。”他继续亮出一口⽩牙。

  孙爸爸拧起眉,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对话上头,遂直接切⼊主题。“⾝为海柔的爸爸,知道女儿上睡了一个男人,会生气是应该的;而且我女儿有男朋友,你还来招惹她,这就是你不应该…”

  “爸!”孙海柔低叫。

  “住嘴。”孙爸爸瞪她一眼,续道:“我希望你不要再来纠海柔,我们海柔不是那种玩玩就可以丢掉的女孩,做⽗⺟的总是想保护自己的女儿,这一点你明⽩吗?”

  “爸!”孙海柔稍微放大音量。

  “叫你闭嘴!”孙爸爸严厉斥喝完女儿,反倒苦劝起姚星。“姚先生,我女儿都已经有稳定往的对象了,你等于是扮演著第三者的角⾊,你知不知道坏人姻缘,是要下十八层地…”

  “够了!”孙海柔再也忍不住跳起⾝来,双手揷,气愤地说:“我跟何武训分手了!要我说几遍你才肯相信?不是我学坏了,也不是我甩了他,爸,是何武训甩了我耶!在圣诞节,他甩了我耶!我伤心、我难过,但我不敢回家来,我以为我跟他还有挽回的余地,可是我还是很难过、还是一直哭,我朋友看我这样,才找上姚星来帮我。他让我变漂亮、他让我产生信心、他爱我,我也爱他,这样有什么不对?”

  姚星苦笑着把气炸了的孙海柔抓回⾝边,大掌轻柔地拍抚她的背,低声道:“冷静,冷静好吗?你别说了,让我来处理。”

  “嗯。”孙海柔调节紊的呼昅,要自己平静一些。

  被向来温呑的女儿这么一吼,要说孙爸爸一点都没受影响、没被吓著,那都是骗人的。然而,这时候姚星却接著开口。

  “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跟海柔对彼此的感情,但是我敢保证我对她的心意绝对是真诚的。⾝为海柔的⽗亲,相信您也知道她以前那副样子有多吓人,”只顾著剖⽩心意,他没发现孙爸爸听到这里,脸都绿了,还继续说道:“加上被那个可恶的男人甩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一点形象也没有,我也被她给烦得要死;可是在相处过后,我发现海柔的可爱、率真,不知不觉间就对她动心了,我对海柔真的不是玩玩而已,如果伯⽗肯给我这个机会,我很乐意证明我的诚意。”

  孙爸爸持续发怔。是真的吧,海柔真的已经跟武训分手了?海柔是他的女儿,他哪里会不知道女儿不会说谎呢…加上这小子欠扁却又动听的一番话…唉,好吧,他可以勉为其难接受,只是,眼前这个小子真的可靠吗?他会照顾海柔一辈子吗?

  “爸,你好冷⾎,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孙海柔见老爸不知道要发呆到何时,忍不住又跳起来大叫。

  “你…你居然敢吼我…”孙爸爸捣著口频频气。“帮你把屎把尿地养大,现在居然凶我?我是你爸耶!”喔,快气死了。

  “爸!”孙海柔恨恨地喊。把屎把尿?可不可以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咳咳。”孙爸爸圈成拳头的手放在边咳了咳。“你说…你叫姚星?”

  “是,伯⽗,星星的星,太。”

  “我知道。”孙爸爸锐利视线上下打量他。“几岁?”

  “今年二十七,未婚。”

  “祖籍哪里?”

  “‮国中‬,山东。”

  “外省仔。”孙爸爸哼了一声。

  “爸…”孙海柔又火了。

  “阿北,我共台语嘛钦通。”姚星见招拆招。

  小子,算你狠。孙爸爸继续盘问:“家中有什么人?”

  “阿公阿嬷,⽗⺟,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他如实回答。

  “在哪儿⾼就?”

  “我在姐姐开的公司上班,投资连锁餐厅,有两间公寓,一家店面,都在出租,每个月有固定的房租收⼊。伯⽗,我除了偶尔喝点酒,会菗烟之外,不赌不嫖,没有不良嗜好,而且非常喜您女儿。”

  孙妈妈和孙海棠在旁边听了,两个人手牵手,窃喜地道:“不错、不错,这个好。”又敢浪漫示爱。

  孙爸爸扔来一瞪,孙家⺟女乖乖闭上嘴。

  纵然不想承认,这小子的确还満有一套,満让人信服的,只是…还是要观察看看才行。

  孙爸爸还想再问问题。“你…”“我会负责到底。”姚星抢⽩。

  “你…”“婚后我会把房子统统过户到海柔名下,她跟著我也许不会大富大贵,但生活肯定无虞,请伯⽗伯⺟放心。”他一脸诚恳,一番话听得一旁的孙海柔热泪盈眶,感动万分。

  “这…”会不会太快了?

  “我对柔柔是真心真意的,希望伯⽗伯⺟成全。”他双手扶著膝盖,再认真不过地说。

  “你…”“我…”

  “你很吵耶,小子,到底要不要让我说话?”孙爸爸瞪大了眼。

  姚星尴尬地咳了咳。“呃…伯⽗请说。”

  孙爸爸沉昑道:“既然你们爱都爱到了,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是一时被情冲昏头?要结婚还太早了吧?再过个几年…”

  “几年?!”姚星扬声怪叫。

  孙爸爸一记冷眼瞪去,教他马上乖乖闭嘴。

  “再过几年,如果你们还在一起,要结婚再结婚,免得结婚又离婚,我们孙家可不容许把婚姻当儿戏。”

  靠…还没结婚就在说离婚?这老头是在诅咒他吗?

  唉,算他认了,真的是欠他们孙家的,自从认识孙海柔之后,不就注定他必须开始偿还了吗?

  无论如何,他都认了,都栽了,而且…非常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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