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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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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故意将筹码全输给你二哥?!”离开赌场上了吉普车后,任子杰立即大声炮轰。“当然!总比被你拿去充公,然后落⼊各个贪官袋中好。”

  “你怎么这么说!”

  “本来就是!你以为现在像你这种拼命做事又不贪受贿赂的人还剩多少?!

  “集爱!”看着她气呼呼的别过头去,倔強的坚持自己的论点,任子杰也只好退让一步。“好吧!算我不对。告诉我,你怎么那么会玩牌?还有,你二哥怎么也在里头?”

  “才不告诉你!”她赌气不看他,眼睛望向窗外。他们冷家一向不偷不抢,全靠着自⾝的力量在海上建立起一个传奇的海上赌国。每年光收取游客上勾海之翼的费用就是一大笔收⼊。而赌局所赢取的金钱,冷宇睽严格的规定一半捐给慈善机构,剩余的才纳⼊冷家的财产中。

  她真的以⾝为冷家人为荣呀!而今天她第一次以自己的能耐赢取赌金,凭什么被指责?!

  “集爱,别任了,我都跟你赔不是了。”

  “谁希罕!我说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你能拿我怎么办!”

  尖锐的煞车声猛然响起,任子杰的耐心已被磨完,忿然的将车子停在路‮央中‬,也不管是否会妨碍通。

  他转头瞪视冷集爱,也不管她的呆愣,劈头就狂吼:“告诉我!我要知道你到底是谁!我更要确定你们兄妹俩会不会妨碍我办案!”

  从来没被人凶过,冷集爱一时还真无法面对,她委屈的红了眼,但倔強的她岂肯低头?

  而且,她觉得自己并没做错事。

  咬了咬牙,冷集爱突然跳下车,然后用力的摔上车门。満心懊恼,她将⾼跟鞋脫下往地上一扔,便独自往前走。

  “你去哪?!上车!”

  看着她发大‮姐小‬脾气,任子杰也跟着气得七窍生烟。他讨厌这种掌控不住的感觉,那让他觉得挫败。

  而且,眼看着冷集爱断然的离去,他竟有些不安。好像担心她真的就这么一去不回头,就像当初她突然的出现,而现在也将突然的消失,像是一朵云烟,在他生命中昙花一现。

  “集爱!”

  “你走!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你以为你是刑警就了不起吗?除了办案、除了怀疑人,你心里还剩下什么?!你懂得关心人、爱人吗?”

  月光下,在冷清的街道上,两行清泪终于忍不住的滑落冷集爱脸颊。看到这一幕,任子杰的心中顿时成一团。叹口气,他将车子往她⾝边开去,然后停下来走下车,试着想拉住她。

  “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发脾气。”

  “你走啦!既然你怀疑我,从现在起我会离你远远的,你大可放心!”冷集爱甩开他的手,毫不停歇的继续往前走,庒不理会任子杰向她赔不是。

  “集爱!”

  看着她愈行愈远,任子杰挫败的叉着低咒。原来女人一发起脾气来这么不通情理,他都已经道歉了还要他怎么做?!而且他还不曾如此低声下气的对待一个女子,这会他真是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但瞧着她的⾝影愈来愈模糊,他感到心中一片纷

  这是什么奇怪的心情?

  正満心懊恼时,⾝后突然响起一阵急猛的车声,由远而近迅速接近中,任子杰困惑的转⾝瞧,讶然的发现车子已冲至眼前,而且由摇下一半的车窗內露出了一黑管。

  是?!

  意识到危险近,任子杰无暇细想立即翻⾝躲蔵在吉普车旁,然后迅速的‮子套‬⾝上的佩,他以为对方会开,正想回击时,却注意到车门突然被打开。他一愣,来势汹汹的车子并没有减绶速度,反而在经过他⾝边时由车內扔出一团重物,滚落在路旁,然后车子一瞬间已消失在路的尽头。

  任子杰眉一拧,纳闷不堪的望着远去的车子,一时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连忙上前去查看那滚落的东西,惊骇的发现是一具鲜⾎淋漓的尸体,而且正是那个掩护他进赌场的线民!

  瞪大双眼,他一时不敢置信的盯着尸首看,一颗心瞬间冷凝起来。

  “他妈的!”他咒骂出声。

  看样子他在赌场里被认出来了,所以他的线民才会暴露⾝份而被杀害。但…是谁认出他来?而他们来这一招,是要警告他吗?

  懊死的!事情怎会变成这样?!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去搜捕他们就先被将了一军,看来这件事真的愈来愈棘手了!

  愤怒的抬起头来,他突然想到冷集爱,急切的望向冷清清的街道,却再也寻不到她的⾝影,只有蒙的薄雾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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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追来…

  冷集爱失望的扁起嘴,但她才不要回去找他,那太丢人了!既然他不留她就拉倒,没什么好希罕的!

  嘴里虽这么咕哝着,但…为什么心里就是觉得好气、好失望?

  她…很喜跟在任子杰⾝边的感觉呀!这几天的相处,虽然他们时常拌嘴吵架,但那种感觉却让人觉得温馨又安心。

  他有哥哥的味道,让人不知不觉想亲近。

  所以…她有些舍不得。

  何况,她再去何方找一个这么不错的“寄主”呢?

  失落感困扰着,冷集爱懊恼的边踢石块边走着,她知道刚刚是自己在闹情绪,可是都怪他,谁教他那么不讲理。

  啊!烦呀!

  呼昅着冷空气,冷集爱眉一皱,又感到肚子饿了。

  唉!⾝无分文,这下去哪里填肚子呢?

  街旁清粥小菜的香味飘散过来,她嘴馋得差点流口⽔,像只流浪狗般站在店门前拼命闻着香气,仿佛这样就可以吃似的。

  “集爱?!”

  咦?谁?谁在叫她?

  疑惑的左瞧右瞧,终于看到一个⾝影往她迈进。

  “果然是你!我还以为我眼花,你怎么会在这?”

  “骆彬哥?!”冷集爱惊喜的扑向前,撒娇的扯着他的⾐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何骆彬。

  嘻!看来早餐有着落了!

  依然是这么惹人怜爱的俏模样!何骆彬笑着摸摸她的头,很开心能在这与她不期而遇。离开幻海之翼已一段时间了,他可是怀念极了冷家的人。

  “咦?你怎么穿这么感‮媚妩‬,还打⾚脚?”怎么几个月不见,这单纯的小丫头变这么多?

  “骆彬哥,先别说这些,人家肚子好饿,你先请我吃一顿嘛!”

  “喔!好呀!当然没问题。”拉着她的手走进店里点了数道菜,何骆彬一面笑着看她狼呑虎咽,一面听她从头至尾一一道来。

  他不噤吃惊得张口结⾆,没想到一向被冷家人捧在手心呵疼的女孩竟也会被送下船!这冷家人可真够狠的,难怪有能耐在赌国禅呼风唤雨。

  “那你打算怎么办?”

  “再说!”冷集爱耸耸肩,一副天塌下来也不关她的事的样子,只是顾着吃眼前的食物。

  “那么先跟我回家,你也好久没看到彩子了。”

  “好呀!我好想彩子姐姐呢!都怪骆彬哥把她娶走了,害我都没人陪我说心里话。”

  “你在怪我呀?别忘了,我和彩子的婚礼可是你们冷家人一手完成的。”

  “你已经将美丽的彩子姐姐给生米煮成饭了,要不帮她弄个名分,万一你落跑怎么办?”

  “说!我才不会那么不负责!”而且彩子那么人,他才舍不得哩!

  看着他脸红的驳斥,冷集爱鬼灵精怪的掩嘴偷笑。

  “呀!你故意捉弄我!”

  “骆彬哥一点都没变,彩子姐姐喜的就是你这种没心机的个。真希望我也能遇上像你一样的好男人。”

  冷集爱原本只是说着玩,但心里却莫名的涌现一股怅然,任子杰的影像竟大刺刺的闪⼊她的脑海。

  为什么会在此时想起他?那个讨厌的家伙又凶又霸道,一点也不像何骆彬会让人开心又放轻松呀!

  如果她要爱人才不要是他!

  甩了甩头,冷集爱试图将任子杰的⾝影甩出脑海。

  思舂了吗?

  看着那张年轻美丽的脸庞显现困扰的神情,何骆彬不噤笑了出来。只是不知她这么一个特别的女孩子心里能容下哪一种男人?

  她纯真、美丽又聪慧,这样一个得天独厚的女孩恐怕不是寻常人可以随便攀摘的。

  何况要让她那两个兄长接受的男人恐怕也不能是个泛泛之辈。

  吃完了饭,何骆彬立即带着冷集爱回家,当这个贵客临门时,田边彩子简直惊喜得合不拢嘴。

  “呀!集爱!怎么会是你?!天啊!没想到能在台北见到你!”彩子大惊小敝的叫嚷着,一面拉着冷集爱细嫰的子汴沙发走去。

  “彩子姐姐!人家好想你哟!”撒娇的依偎过去,冷集爱对彩子的感情像姐妹一般。她没有姐妹,只有两个刚味浓厚的哥哥,所以当两年多前冷傲天救回彩子后,她就一直黏在彩子⾝边,而她所具有的电脑知识也都是彩子教授的,在幻海之翼上彩子更是她不可或缺的谈心朋友。只可惜彩子嫁给何骆彬后,冷集爱就没有谈心对象了。

  一想到今天能巧遇何骆彬,进而见到想念已久的彩子姐姐,就让冷集爱感慨的红了眼,她像个小孩般,紧抱着彩子不停撒娇。

  “你还是一样,没长大多少嘛!”彩子像是在叨念,但却心疼的拍抚着她。

  “哇!彩子姐姐的肚子好大!”突然发现自己庒到凸出的肚⽪,冷集爱连忙闪开免得庒坏了小宝宝。

  “当然大呀!下个月就是预产期了。”

  “真的?咦?可是你们不是才结婚七个月?!”冷集爱纳闷不已,须臾才了然的瞪向何骆彬,眼里満是戏谑的笑意,一时让何骆彬尴尬的傻笑几声,好掩饰过这窘境。

  “大少的孩子应该也快出生了吧?”

  “才不呢!至少还要五、六个月。唉!看来我这当姑姑的不能在孩子生下来的时候看到了。”

  “为什么?”彩于不解的问。

  “哎呀!彩子姐姐,你忘了?我満十八了,所以被送下船了呀!至少一年后才能回到船上,那时小孩子早就出生了。”

  “对了!我才在奇怪你怎么一个人出现在这,原来是你的试炼生活开始了。”在幻海之翼生活了两年,彩子当然知道冷家的规矩,只是她还是有一些吃惊,没想到平常极端宠爱冷集爱的冷家人会真的将她送上岸,还真是教人不敢置信呢!

  “既然这样,你就先在彩子姐姐这住一阵子。”

  “不行啦!冷家有规定,一旦下船就不能向亲戚朋友求援。”但任子杰不算,因为他是她下船后才认识的人。

  “你不说他们哪知道。”何骆彬揷嘴,想来那冷家还真是一堆奇怪的家规,要这度惹人疼爱的女娃儿一个人讨生活,怎不教人为她担心呀!

  “骆彬哥,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哥他们对我的一举一动可都是了若指掌。”也因此冷傲天会出现在赌场里,所以她的一切都在冷家的掌控中。

  虽然他们不得揷手她这一年內的事,但光是在一旁默默的注意着她的安危就够冷集受感到无比的安心了。

  “那可怎么办?你一个单纯的丫头怎么独自过活?”何骆彬忧心忡忡的说着,一想到方才她像个可怜虫杵在人家店门外流口⽔就让人为她心呀!他也当冷集爱家妹妹般看待,怎舍得她试凄?

  “你们别担心嘛!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冷集爱乐天的说着,其实她也确实如此想,要不然怎会一下船就遇上任子杰这么一个寄主?然后在她才跟任子杰分手就又幸运的遇上何骆彬,所以她实在不必太忧心,是不?

  “那么…至少你也在这过‮夜一‬吧!姐姐有好多话要跟你聊呢!”

  “嗯!我也有好多心事要跟你说。”说罢,冷集爱又惯的倒靠在彩子怀里。

  就这样,冷集爱腻在彩子⾝边的这一晚,她仿佛回到幻海之翼、回到以前与彩子促膝长谈的⽇子,在谈笑声中进⼊梦乡。

  而梦里,有着那个她渐渐习惯的⾝影缭铙纠,直到天⾊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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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组长,你给我好好代清楚!听说昨晚被杀的是你的线民?据调查,是你擅自行动,闯⼊赌场?”

  斥责声从局长办公室里传出,所有的人都尽量回避,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我只是觉得局里有人放风声给赌场的人知道,所以才私自行动好查个清楚。”

  “你的意思是…有內奷?”

  “嗯!经过昨晚的事,我更加的确定了,一定是那內奷昨晚也出现在赌场里的某个角落,所以我的线民⾝份才会曝光,以至于招来杀⾝之祸。”任子杰气愤的说着,”想到局里有人內神通外鬼,就让他气得想揪出那个人来痛扁一顿。

  “哦?”局长扬起浓眉,锐利的扫视他。

  “而且我还搜出⽩粉,原想请求支援进行逮捕行动,没料到被他们光识破,这下他们恐怕已将那些‮品毒‬搬离原地。”任子杰边说边将一包⽩粉放到局长办公桌”他好气馁,原本以为可以破一件案件,没想到事情全然不如自己想象中顺利,不但没抓到人还发生命案,害他一整天心情恶劣到极点。

  局长看了看⽩粉,拧了一下眉,然后抬头嘱咐:“不管怎么说,你擅自行动总是不妥,先去写份报告给我。”

  “可是局长…”

  “别可是了!虽说你时常破案有功,但规矩就是规矩,不要老是一意孤行。你看,你这一瞎搞,弄出了命案,要是被媒体胡炒作一番,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烦,你知道吗?”

  任子杰一时哑口无言。

  其实局长的顾虑也没错,于是他只能遵从的退出去,可是一颗心却愤恨难平。

  这个內奷,他迟早一定会揪出来!

  怒气冲冲的回到他的办公室,他低头开始写报告,但却意写意烦躁。终于,他推开纸笔,懊恼的捶打桌面。

  其实认真分析起来,他之所以恼火倒不是因为被责难,而是因为那个失去踪影的女孩。

  她⾝无分文,能去哪里呢?早知她会如此毫不留恋的离开他,就该放一些钱在她口袋里。

  唉!那贪吃鬼可有填肚子?

  她是那么的稚嫰又那么的引人遐思,万一…万一…

  懊死的!他在做什么呀!想的全是冷集爱,担心的也全是她的境况!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这么在乎那小女孩?!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呀!

  气恼的咬牙提醒自己别了方寸,但…他就是为她挂心担忧。

  他庒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万一她遇上坏人可怎么办?

  満脑子七八糟的想法让任子杰愈来愈不安心,他烦躁的踱步,终于忍不住拉开门向着外头大喊:“克平!你过来!”

  “是!”吴克平一听到组长急切的叫唤,连忙奔至他面前。“组长,有什么事吗?”

  “你…还记得那个女孩吗?”

  “女孩?!谁?”其实吴克平心知肚明任子杰在指谁,这些天来任子杰对冷集爱的关心可是看在所有人的眼里,但他却佯装听不懂。

  “就是那个…呃,该死的!就是那个你们笑说是我女朋友的女孩!”任子杰懊恼的访,尴尬的脸上浮现淡淡的‮晕红‬。

  “哦!是那个漂亮的妹妹?”

  妹妹?!

  这字眼一时刺得任子杰一僵。

  是呀!她像个…妹妹!而他到底在想什么呀!难不成真想老牛吃嫰草?

  当初自己不是受不了她的突然闯⼊吗?现在她总算走了,不是该感到庆幸,为何却像失了心般,感到困扰烦闷呢?

  为什么想再看看她那张似⽔的容颜?为什么就是为她担心害怕?

  为何他像是失去了一个宝贝,心微微…泛疼?

  天杀的!他到底对冷集爱产生什么可怕的念头?!

  她…是那么的纯真稚嫰,只能是个妹妹呀…

  “组长?”见他一脸死灰,吴克平真是意看意觉得不对劲。组长可是很少发呆的,怎么现下却…奇怪了!

  任子杰回神,思索了一下还是泱定派人去寻她。“你…带一些人出去,沿着大街小巷将她给我找出来。”

  啊?!

  吴克平一时呆住了。

  这样劳师动众去寻找一个女孩,会不会大夸张了?何况找女朋友是他的私事耶,怎能利用他们这些属下呢?

  虽然有些不服气,但看着任子杰那不容许商量的神情,吴克平也只得领命,乖乖的工作去了。

  何况,就算做一件善事吧!那女孩惹人疼的,虽说跟火爆的组长配在一块有些可惜了,但她的⾝子毕竟被组长给伤了,他还是有同情心一点,帮忙这对情人团圆吧!

  嘿!何况他要是找到人便是功劳一件,组长将来肯定会提携重用他的!为了自己的前途,当然要赶紧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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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子姐姐、骆彬哥,真是非常谢谢你们的招待,我玩得好快乐呢!如果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们的。”

  冷集爱虽然満心不舍,但还是决定离开,她不能坏了自家的规定,既然不能依赖旧识,那么她就只好再继续她的试炼了。

  “集爱,如果你有难题,一定要来找我们。”彩子忧心忡忡的耳提面命一番,因为以她对冷集爱的了解,她实在担心这朵温室里的耀眼花朵会吃不消严酷的生活磨练。

  这繁华的城市不比幻海之翼,在船上她是一个公主,受到家人的保护和宠溺,而现在陪伴她的,只剩孤独和无助。

  何况她才十八岁,又是孤零零在这陌生的地方,教人怎么不担心呢?

  “我知道,彩子姐姐,你别担心我嘛!你只要好好的生下宝宝,我就好开心了。”冷集爱笑说,強忍住在眼眶內打转的泪⽔。她知道彩子放不下她,所以心头更是百感集。

  “那…这些钱你带着。”何骆彬塞了一些钞票给冷集爱,却被婉拒。

  “不行!如果我接受你们的施舍,那就犯了戒条了。”

  “狗庇!哪来那么多规矩呀!你们冷家是存心要你走绝路呀!冷傲天和冷擎天那两个家伙就算把他们扔到南极‮陆大‬我也不担心,因为他们強得很,但你不一样,你是那么娇弱,怎么有办法照顾自己呢?”何骆彬急得口不择言,他也有一个疼到心坎里的妹妹,所以才不希望看到冷集爱试凄。

  “如果我真是那么没用,就不配生在冷家。”她也好想象哥哥们那么強壮,但她却只能像朵软弱的玫瑰花,在众人眼里就是娇贵得噤不起任何磨练。

  他们可知道她好想摆脫这样的情况,她好想茁壮呀!让自己強壮一点,不再是让家人心的弱女子。

  所以下船时,她一点都不畏惧,反而期待自己能在这一年內脫胎换骨。只不过一遇上任子杰,她那依赖的子就本能的显现,让她贪图留在他⾝边享受呵护。

  而现在,她和任子杰因争吵而分开了,或许该是真正试炼的开始了。

  告别了何骆彬和彩子,冷集爱一个人往茫茫人海中踱进。

  很奇怪,同样是单独一个人,但此时她的心情却与刚下船时截然不同。那时的她是开心的、是充満‮奋兴‬的期待,但现在…为什么口隐隐发疼呢?

  她不再那么坦率了,总好像挂念着一件事。

  拧眉思索了许久,她无法确定是什么困扰自己,但那影家却又庒境而来,像是天罗地网让她完全挣脫不开。

  她…就是満脑子想着任子杰的⾝影呀!

  不知他还在生气吗?不知他赌场的案子办得如何?也不知他…会不会挂记她?

  冷集爱烦闷的在街上晃踱。她⾝上又恢复平常的模样,彩子找了件⾐服让她换下连⾝洋装,脸上脂粉未施,她又是那个纯纯的小丫头。

  甩了甩头,冷集爱努力的将任子杰的影子驱出脑海,她现在得想办法养活自己,否则真的会饿死。

  只是她的好奇心还没用罄,对这个城市她还有好多有趣的事想观看,因此她又放纵自己一路游玩,不但沿途看着街头各种千奇百怪的商店,更好奇的看着来往路人的神态举止。

  一直到夕西下,她才在一处公园內歇脚,一面欣赏着渐渐西沉的残⽇。

  本噜咕噜…

  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得发慌呀!

  冷集爱懊恼的抚着肚⽪,开始觉得胃好痛。

  都怪自己贪玩才又⽩⽩浪费一天,这下恐怕得挨饿⼊睡了。但…要睡何处?

  唉!又是一个恼人的问题。

  正懊恼时,她发觉一只小流浪狗窝在她脚边,用乞怜的眼神望着她,明显的想讨取一点食物。

  “对不起,我没有东西给你吃。”冷集爱愧疚的说箸,却见它更向自己商近,仿佛在寻求一个伴。“看来我们俩同病相怜,我也好饿。”摸摸它那小小的头,原本⽩⾊的⽑因为流浪而显得污黑,但那可爱的模样却依然,冷集爱怜爱的一把将它抱进怀里安抚着,而它像是寻到安睡处便放心的闭上眼。

  “你有地方睡了,可我还不知睡哪呢!”冷集爱自嘲的一笑,然后又抬头望着夕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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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找到人了没?!”

  晚上九点了,任子杰在承受一整天的煎熬后,终于不耐的询问出声。

  找了一天才刚回办公室吃便当的吴克平困难的呑下嘴里的饭菜,心想不妙了,这会组长肯定又要发飙。

  “组长,台北这么大,没有任何线索,要找个人真的像是大海里捞针呀!”

  “别跟我讲这些废话!一点消息都没?”

  “我们找了一天,都没瞧见她的影子,大家都累了,不过我们分成两批,一批先回来用餐,一批仍然继续在外巡逻。”吴克平小心翼翼的解释着,看得出来组长真在意那女孩,所以脸⾊才这么凝重。任子杰按捺下心头的烦躁,他自知理亏,动用组里的人马帮他找人本就不对,他又如何能责怪人呢?

  拍了拍吴克平的肩,他叹了口气“叫他们全回来吧!”

  吴克平意外极了“可是还没找着人呀!组长,你怎么放弃了?”

  “我待会自己去找。”转⾝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任子杰烦闷的掏出烟。

  不可否认的,他在意她,甚至为她…失魂落魄!

  这是他长到二十八岁第一回如此荒谬,自己虽觉得可笑,却不能不正视这个问题。

  这种为一个人挂心、为一个人心头虚空难熬的心情,除了是在意还有什么理由?

  他在意她是因为…喜她!

  是了!他喜她!喜她的天真纯净、喜她的不矫造作,更被她的美夺走所有的注意力。那不曾为任何人显露的爱意竟在不知不觉中破茧而出,只为她一人流怈关怀呵护。

  就算被所有的人嘲笑他想老牛吃嫰草,他也不想再忽视自己的感觉。

  捻熄烟,他抓起外套想出去找人,吴克平却夺门而人。

  “组长,刚刚回消息了,他们找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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