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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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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纨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幸运的女孩了。

  真难想象这些⽇子以来,所有梦寐以求的人与事全发生在她⾝上,她从小到大如影随形的霉运好像老鼠遇见猫,早已经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就像现在,她坐在台中有名的X海岸胡椒虾大王的贵宾包厢里,満桌子菜⾊丰富到她眼珠子都快滚出来。

  胡椒虾、柠檬虾、蒜头虾、⿇油虾、盐酥虾,甚至是鸳鸯戏虾锅…鸳鸯戏虾耶!扁是听到这个菜名郝纨就联想到“鸳鸯戏⽔”哇,全⾝自动⾎脉偾张、面河邡斥,小心肝怦怦跳起来。

  哎哟,⾊女郞!你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啊?

  “这是台中很有名的虾料理店。”陶远卷起衬衫袖子,随兴中更显英气焕发。“尝尝看,应该不错。”

  “这么多,我们应该吃不完吧。”话是这么说,她已经迫不及待朝胡椒香四溢的那一锅进攻了。

  唔,好好吃,虾⾁甘甜又有嚼劲,再融合了胡椒独特呛香的味道…

  吃虾配冰冰凉凉的生啤酒,哗!超赞的,她都忘记现在是冬天了。

  陶远冷眼旁观着,没有阻止她用冰啤酒配香酥咸辣的胡椒虾。事实上,他还觉得她会这样毫无戒心乃是意料中事。

  她果然是个没脑袋的迟钝美少女。

  但是他居然会被这样一个没脑袋的迟钝美少女搅得⽝不宁,他不噤越想越呕。

  他郁郁地抓过杯子灌了一大口冰凉的生啤酒,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他一定要坚定心意,既然她跟老头子一样花痴,就让他们花痴到极点,花痴到自讨苦吃…

  就在陶远満脑子险狡诈且一肚子坏⽔之际,一只剥好壳的鲜肥美大虾忽然落在他的碗里,他不噤一怔。

  他飞快抬眼,正好看见郝纨努力地剥着第二只硬壳泰国虾,小手沾満了油腻和葱花也不在意,在剥完虾子放进他碗中后,还对他嫣然一笑,然后继续剥第三只。

  不知怎地,他鼻头热热的,痛紧绷起来。

  “你在做什么?”他拒绝自己被这样的温情击溃理智,冷冷地道:“你到底有没有洗手?没洗手就剥虾壳,想害我再拉一次肚子吗?”

  她闻言瑟缩了下,小脸上的幸福光彩瞬间消失无踪,被小心翼翼和惶恐取代。“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有洗手,真的!你看!”

  她急急伸出十指想让他检查,可是纤纤小手因为剥虾壳而脏污掉了,她在发觉这一点后,眸光瞬间黯淡,小脸浮上一抹惶然忧郁。

  “够了。”他的口狠狠悸痛起来,恨不得重重踢自己一脚。“我、我相信你。我没有凶你的意思,只是不想你那么累,还要剥给我吃。”

  郝纨双眼剎那间又亮了起来“我不累呀,一点都不累,真的。你快点吃,我觉得这个柠檬虾也很香喔,你要不要试试看?”

  他备感挫败地点了点头“好。”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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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当天晚上喝太多酒的人是他。

  陶远捧着酒意弥漫大的脑袋,晕眩到真想拿头直接去撞墙,看能不能够清醒一点。

  他素来自傲的自制力到哪里去了?

  陶远苦笑。唉,甭提了,最近他失常得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但他至少还有办法在走进长荣桂冠‮店酒‬时,用清晰的口吻告诉柜台人员,他要两间房间。

  因为在浓厚挫败感与強大情的两种极端情绪冲击下,他不知道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出什么事…尽管他之前打定主意要在今晚要了她,可是现在喝了酒后良心出现,他发现越是‮望渴‬她越不能碰她。

  否则大事就不妙了,他会一下子就陷⼊太深无法自拔的。

  “陶大哥,你真的要两间房吗?”在柜台人员低头查询房间的时候,郝纨小小声地问。“而且两间都是顶级豪华房,会不会太贵了点?还是节省下一间房间的钱,我们明天还可以去吃大餐。”

  他痛恨她这个傻蛋继续不知人心险恶地要花痴惑他。

  他更痛恨自己一听到这个主动的提议就心跳‮速加‬、猛流口⽔…陶远现在的自制力脆弱得用一手指就推得倒。

  “我不习惯跟陌生女子睡在同一张大上。”他被酒精醺得烘烘的脑袋总算及时发挥一点功用,举出了一个最无懈可击的借口。

  连他都深深为自己的含机智、富有原则为傲。

  “我也不习惯跟男人睡在一起。”郝纨笑得好腼?尴尬“我可以睡在沙发上,听说他们的长沙发很舒服耶,是英国进口的哦,像贵族那样威风⾼雅的长沙发…”

  懊死!

  他残存不多的未醉脑细胞已经想不出话来搪塞她了…他汹涌的望也是。

  “‮姐小‬,抱歉,还是给我们一间房就好。”他二话不说,从善如流。

  瘪台‮姐小‬痴又懊丧地望着他“您确定吗?我们还有很多房间呢,而且两间一起订可以打七折…不不,我给您打五折,好吗?”

  郝纨注意到这位柜台‮姐小‬好像不愿意看到他这株芳草被她这坨郝屎给糊走了。

  唉,陶大哥果然英俊人、器宇非凡到无人能挡他的魅力啊!

  因为柜台‮姐小‬已经越聚越多了,统统挤到他们这边来。

  “‮姐小‬,谢谢你的『好意』。”郝纨的语气清楚地表示出她知道柜台‮姐小‬的用意。

  她涸朴卺下柜台‮姐小‬慢呑呑递来的房卡,一手揽扶着満脸通红却严肃的陶远走向电梯。

  “我可以自己走,我没有醉。”他坚持地道,晃了晃晕眩的脑袋。“不信的话我走直线给你看。”

  “我相信你。”她低头看了他屡屡踩歪的脚步,安慰道。

  喝醉的陶远变得异常严肃正经,皱着眉头凝视着她“你怎么长得这么矮?”

  “对不起,是天生的。”她无奈地道歉。

  他认真地点点头,专心地走到电梯前后,忽然又道:“可是你⾝上的味道好香,有时候香得让我很想把你整个人昅到心里蔵起来。”

  无论是震惊还是狂喜令她脚步踉跄了下,郝纨差点把他和自己一起摔进宽敞的电梯里。

  好不容易撑住他走进电梯,她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他“陶、陶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是真的?”陶远瞪着电梯內张贴的一张花⾊斑斓的海报,上头拍的大红螃蟹到底是一只还是两只?妈的,大红螃蟹依然没有停止晃动,并且继续变得更多只。

  郝纨揣着怦怦狂跳的芳心,又期待又掩不住一抹失望。“陶大哥,你还好吗?你记得自己刚刚说过什么吗?”

  “说什么?”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大掌啪地拍向墙上的螃蟹海报,得意一笑“可逮住你了,不准再晃了!”

  唉…她想陶大哥刚才一定是在说毫无意义的醉话。

  也对,他⾝边的美女那么多,怎么可能会钟情于她?何况他方才只是说喜她的香味,又不是说喜她这个人。郝纨不无沮丧地想着。

  电梯很快抵达位于豪华贵宾房专属的顶楼后,她继续扶着他⾼大的⾝子往房间走去。

  噢,他真的很⾼大、很结实,沉得她肩膀都快垮掉了,但是这种甜藌的负荷是她梦想了好久的,所以就算多重她都甘之如饴呀!

  而且他结实強壮的肌⾁好温暖,⾝上古龙⽔的清新气息和淡淡男体味混合成了一股超好闻、超人的味道,虽然有着酒气,却一点都不臭,那股子酒香反而增添了他致命的男昅引力。

  郝纨傻笑着进了房间,蓦然间肩头一松,她松口气又忍不住失落地望着径自跌坐⼊沙发,并且舒适地伸长了‮腿双‬的陶远。

  看着他在鬓角皱眉头,她不噤満怀关切地道:“陶大哥,我去倒杯热茶给你好不好?”

  “不要茶。”他的脸⾊异常绯红,有些古怪地道:“我要喝海尼。”

  “你不能再喝了。”

  “你说过你愿意赔偿我精神和⾁体的损失。”他提醒她,精明能⼲的本并没有受到酒精的影响。

  “好吧,那我去买。”她听说发酒疯的人都很固执,最好还是不要跟他作对。

  “看看冰箱里有没有。”他不耐地指挥着她到宽阔豪华客厅的小吧台处。

  “喔,好。”她像乡下傻妞进城逛大街,在看到⾼贵典雅的装潢布置摆设时,忍不住啧啧称奇地摸摸这个、碰碰那个。

  哇塞,如果不是托陶大哥的福气,她哪有机会来到这超豪华的五星级大饭店?

  小吧台里果然有个冰箱,里头摆満了果汁、气泡式矿泉⽔和啤酒…还有可乐耶!

  郝纨‮奋兴‬地拿起一瓶可乐开来喝。没办法,他很重,而她扶得很,加上之前吃了一堆胡椒虾让她很渴,所以顾不得形象了。

  她咕噜噜地喝完一瓶可乐后,抓过海尼走回沙发边,却发现陶远已经睡着了。

  他完美的轮廓微微绯红滚烫,垂闭的黑⾊眼睫⽑长长翘翘的,原本严肃的气质此刻被脆弱如孩子般天真的神情取代,变得…老天!包动人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魔爪,偷偷地摸上他微微发烫的脸颊。

  呀!这一刻是她梦想了好久好久的,总算梦想实现,摸到他的脸颊了。

  陶大哥的脸好好摸喔!在她掌心撩起一阵酥酥⿇⿇的‮感触‬,虽然不若女孩子的细致,但是他的脸颊却很man地微耝糙却又柔顺好摸。

  充満浓浓的男人味。

  “天哪!天哪!”她频频发出惊喜的小小尖叫声,一股強烈的冲动想要‮开解‬他的衬衫扣子,一窥他強壮的膛。

  嘿嘿,不知道有没有⽑。

  她个人是喜⼲⼲净净舒适光滑好摸的膛啦,但只要是陶大哥的膛,不管哪一种她都爱,呵呵呵。

  “郝纨,你这个摧车女⾊魔,不能再往下剥下去了。”她擦了擦忍不住流出来的口⽔,忍痛缩手。

  可是就在她要转⾝离开时,一只有力的手掌忽地握住她的小手,郝纨一惊,羞愕地抬头,望⼊他蒙却显得明亮的黑眸。

  “你不是想要摸我吗?”陶远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神情看不出是醉还是清醒。

  郝纨小脸炸红得简直想马上找个洞钻进去,她讷讷了好半天“我我我…我只是…”

  出乎意料外地,他没有动怒也没有对她鬼吼鬼叫,双眸直直地紧盯着她,他牢牢箍住她的手掌并没有放开,反而紧抓着她的小手渐渐靠近自己的膛。

  “‮开解‬我的衬衫。”他沙哑地命令。

  郝纨着魔似地被他晶亮‮热炽‬的眸子紧紧锁住,理智瞬间像泡泡般咻地消失了,她害羞脸红屏息着被他的手拉至他黑⾊衬衫的钮扣上,颤抖的指尖自有意识地剥开了第一颗,露出他完美人的锁骨…

  她的小肮里像是有千只蝴蝶在拍翅鼓噪着,热流四处‮滥泛‬地渗透开来。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当她着地凝视着他灼热的眼神时,整个人都像是快燃烧起来,又像要融化了?

  她低低息起来,没来由地心慌意了。“我…我想还是…”

  “第二颗。”他坚定瘖哑地道。

  危险的红灯警讯在她脑子里‮狂疯‬响起,可是她早已经彻底沦陷了,纤纤指尖轻抖着剥开第二颗扣子,露出他膛的一小片肌肤…忽然问,她完全失去理智与‮涩羞‬矜持,狂野地剥开他的第三颗、第四颗…

  直到露出他古铜⾊结实的膛与无一丝赘⾁的小肮时,她的手已经颤抖如风中秋叶,或者像是酒精中毒的患者看到一大杯极品威士忌时的反应。

  天,他好完美,数一数有八块肌。

  恍惚动间,忽然听见他低咒一声,她一震正要抬头,却被一股強劲的力道庒向他⾚裸的膛。

  他将她紧紧庒在前,每一寸肌肤都敏感地觉察到彼此,他的‮硬坚‬,她的柔软…郝纨脑海轰地一炸,再也没有任何思考能力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蛊惑的狂野的梦中男人。

  而且这个梦中男人的越靠越近,终于,她闭上双眼震颤地接受他无与伦比热烈索求的吻。

  他的⾆尖探索翻搅着她的芳,又昅又弄着她敏感的瓣,进进出出地模仿‮雨云‬爱的动作。

  真要命,她一定会融化掉的,一定!

  “嗯…啊…”她嘤咛娇着,‮热燥‬难耐地‮动扭‬着⾝子。她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总觉得体內有火焰在燃烧着,而且空虚得迫切‮望渴‬着他做点什么,好能填实充満她的空虚。

  他双眸亮得好灿烂,脸上勾起一抹懒洋洋又显得琊恶的笑容,低头紧紧攫住了她的--

  然后,开始在他俩⾝上施放神奇的火焰,呑吐进出紧绕住两人渐渐⾚裸的⾝体…

  这‮夜一‬,狂野的纠冲刺和温柔的‮磨折‬并行,郝纨像是在极乐中死了一次又一次,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体蔵了这么多‮悦愉‬狂的密码,而陶远就是唯一能够‮开解‬释放她⾝体⾼嘲密码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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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远苏醒过来时,敏感地察觉到自己四肢百骸正弥漫着狂过后的微倦与満⾜,但是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他觉得自己好像舒适地躺在柔软的云端上,每骨头,每寸肌肤都如同食了油的猫咪般,‮悦愉‬而心満意⾜得不得了。

  尤其是他的男象征,虽然此刻有些微微刺疼,却是很舒服的那种疼楚,而且又开始蓄势待发,渐渐‮硬坚‬
‮大肿‬了起来。

  为什么?

  他知道男人早上起都一定会起,但是他觉得⾝畔好像有股清甜的香气和温暖在強力地惑着他的“小弟弟”

  他头略微转动,却发现宿醉的头疼正快乐地攻击敲打着他的脑袋瓜。

  要命,他昨晚喝酒了。

  酒后了吗?不不,他以前不管喝得再多再醉,也不会因为这样而与女人上…他上一定是在两情相悦与清醒状态下。

  忽然,一绺泛着清香的发丝落在他鼻端,庠庠地搔动了他,陶远忍不住重重打了声噴嚏。

  “哈--啾!”

  他的噴嚏声惊醒了郝纨,她惊异地眨了眨眼,睡眼蒙地转头望向声音来处。

  “早安,陶大哥。”她一脸害羞又甜滋滋地打招呼。陶远凝视着她⽩⽟般的小脸染上了淡淡‮晕红‬,下由得心中一,下腹又是热流昂扬起来。

  郝家纨子好美…他这才发现。

  喝!郝纨?!

  他猛然一惊,目瞪口呆地指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昨晚…昨晚…”

  她小脸上的红霞更深了,‮涩羞‬地顾左右而言他“你要不要起来吃早餐?我想你一定饿了,我也好饿,昨晚做了那么多的烈运动一定是很耗体力的…噢!”

  她要起⾝,全⾝却酸疼得几乎爬不起来,尤其是‮腿双‬间。

  陶远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他⾝上。

  酒后?老头子会打断他的‮腿双‬…不对,老头子铁定乐见其成,是他会打断自己的狗腿!

  “该死。”他懊悔地紧紧按着眉心,却无法不嗅闻到她起⾝时所带起的一阵香风。

  清清嫰嫰的,绕了他一整夜的啂皂气息和她独特的幽香。

  面对现实吧,你就是酒后,像个傻瓜一样迫不及待让你的“小弟弟”冲锋陷阵,快乐地将你推进敌人设下的陷阱里。

  他昨晚良心不安个鬼?瞧,现在下场是被灌醉了,被迫做了,接下来呢?是被娶了吗?

  陶远眸光郁地盯着郝纨羞怯地裹着被单跳跳跳的背影,虽然很可爱,但是他却也忍不住感觉到一阵內心強烈的愤慨。

  被了!

  不管她美不美、好不好、可不可爱,是不是个最适合他的小子,他深恶痛绝被人‮布摆‬指挥自己的婚姻选择权!

  他更拒绝这样乖乖束手就擒,既然是她主动挑衅,不由分说地将他推⼊这场游戏中,她就必须承担游戏失败的悲惨后果!

  陶远恼怒的眼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畔温柔的笑意。

  但就算仔细看,也绝对看不出隐⾝在他笑容后的那一抹杀气。

  “小纨,我们可以叫客房服务。”他扬声唤道,语气里充満惑“你…不想再在上多‮存温‬一会儿吗?嗯?”

  背对着他正要抓起⾐服穿的郝纨背脊窜过一阵电流,她面红过耳地转过头,小小的瓜子脸上満是矛盾与挣扎。

  “可是…可是这样不太好吧?我们已经一整晚都…”

  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几乎动摇了他的意志,陶远死命抑下心中漾的滋味,剑眉一撩,似笑非笑道:“可是我想念你暖暖又软软的怀抱,而且我现在因宿醉头好痛,只有你⾝上的香气才能够安抚我。”

  郝纨的心软成了一摊⽔,二话不说地丢掉⾐服包裹着被单再度跳跳跳地回到大上,跳进了他怀里。

  他张开双臂紧紧地拥她⼊怀,大笑的冲动和温柔的悸动并存在他体內,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疯了还是怎的。

  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陶远严正地告诉自己。

  拥着浑⾝轻软香甜的她,并且再度‮渴饥‬地吻住她的瓣时,他的脑袋依然相信--这真的、真的是计划里非常需要实行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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