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乍见老板牵着老板娘的手双双走进幸福食坊时,食坊內的工作人员一个个的全都呆住了,接着则惊喜的在瞬间同时呼出声,跑向大门口接他们。
“小彗姐你终于回来了!”
“小彗姐你没事吧?”
“小彗姐你这段时间到底跑哪儿去了,你害我们担心死了!”
“要说担心,老板才是最担心的人,你都不知道你失踪这段期间,老板每天失魂落魄、食不下咽的,看得我们都要担心死了。”
“对呀,有一次老板甚至还差一点在店门前被车给撞了,若不是阿忠紧急的将他拉住,后果本就不堪设想。”
“没错,那时我也在场,事后我们问老板,老板竟然跟我们说,他没看到那辆车,真是把我们吓死了。”
虽没有亲眼看见,但光是听他们说,管初彗就被吓得胆战心惊。
她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看向⾝旁的他,只见他正望着她,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特别的表情,但是凝望着她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温柔醉人。
他真的把她当成了他的未婚管初彗了,但是她到底是不是管初彗呢?
是与不是似乎已经不是她现在所要思考、担忧的问题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望渴想做管初彗,即使她不是她,她也想取代她接受他不顾一切的热情与炽爱。
她想留在他⾝边,想跟他在一起。
她爱上他了吗?在短短的三天之內?
真是不可思议又令人难以置信,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才认识三天的男人,还任他对自己予取予求?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小彗姐、小彗姐!”
一声又一声的叫喊,让她神游太虚的思绪一下子猛然回笼。
“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全都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看。
不知所措间,她轻拉了一下一旁的罗致旋,向他求助。
“怎么了?”她问他。
“你们别急着把问题全部都丢出来,小彗因为车祸的关系而丧失了记忆,到现在仍然什么都想不起来,所以餐厅里的事还是要⿇烦大家。”他没有回答她,却对围绕在他们四周的员工们解释。
“车祸丧失记忆?”众人异口同声的惊声叫道。
罗致旋点点头“所以餐厅这里暂时还是要⿇烦大家了。”他看着大家说。
“这么说,小彗姐,你完全都不记得我们谁是谁了?”
“对不起。”管初彗抱歉的说。
“怎会这样呢?”众人顿时全都愁容満面。
“医生怎么说?”
“有没有办法恢复?”
“除了丧失记忆之外,小彗姐你还伤了哪里,要不要紧呀?”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流露着对她的关心。
“都已经没事了,谢谢你们的关心。”管初彗微笑的答复。
众人还有话想说,怎知罗致旋却在此时平静的开口。
“好了,大家都去工作吧。别忘了,餐厅还在营业中,客人还在等着你们去招呼。”
众人一愣,不敢再多话的马上转⾝工作去。
这个老板看似温文儒雅,一副斯文先生的模样,但是只要一认真起来,就相当的吓人,这是他们在过去三个月来最大的发现。
不过幸好他们每个人还算得上是安分守己,否则的话,后果可能就不堪设想。会死人的!
“小叶,帮我整理一下VIP包厢好吗?”罗致旋唤住一名女服务生代。
“好。”小叶恭敬的回答,然后问道:“老板有朋友要来吗?”
“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但明晚会有十四个人--不,十五个。你帮我跟厨房的师傅说一声。”
“好。需要特别准备什么菜⾊吗?”
“你只需要跟师傅说,是我那票狐群狗的聚会,师傅就会知道要准备些什么了。”
“好,我知道了。”
小叶马上领命而去,而罗致旋则牵着管初彗在餐厅內逛了一圈之后,才带她走向二楼的VIP包厢。
他要让她亲口尝一尝每道由她自己精心研究出来,令人证不绝口的美味佳肴。他深信她一定能够慢慢地想起一切,想起她的趣兴,以及他们相遇相爱、相知相惜的一切。
他对她有信心,对自己更有信心。
她,一定会想起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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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洛在幸福食坊外守株待兔了三天,终于让他等到他要等的人,只是他作梦也没想过会看到这样的情景。
那个家伙竟然亲昵的牵着管初彗的手走进幸福食坊,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说,她已经恢复记忆了不成?要不然,她怎么可能让那个家伙牵着手呢?因为他和她以夫的名义同居了整整三个月,他却连她的手都碰不到,更别提是牵手了!
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办到这一点的?难道说,管初彗她真的恢复记忆了吗?
可能吗?在这短短的三天內,他就让她恢复记忆了?
不,不可能的,他不相信!
可是如果这是事实呢?
如果是事实,那么他和贝儿该怎么办?
不行,在还没有确定这件事之前,他的信心绝对不能先动摇。她可是余儿在天上为他和贝儿找来的最佳良伴,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坏了余儿的苦心,绝对不会!
深昅一口气,他庒下动的情绪要自己冷静下来。他必须要好好的计划一下才行,绝对不能太冲动而破坏了一切。
首先,他必须等待时机,等他们离开幸福食坊之后,再到里面去打听关于她是否已恢复记忆的事。其次,不管如何他都得想办法和她单独见上一面。
余儿,你要保佑我、保佑贝儿,知道吗?因为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月而已,我们⽗女的生活却已经少不了她了。
请你一定要保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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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两盘简单的什锦烩饭端上桌,再转⾝回厨房拿来配套的筷子和汤匙,管初彗转⾝寻找罗致旋准备开饭。
其实本用不着用到寻找两个字,因为只要她一转⾝,他一定、肯定都会出现在她望眼可及的视线里。就像现在,他不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瞌睡?
避初彗突然一愣,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他竟然在打瞌睡耶,感觉还真好玩。
不过话说回来,她刚刚煮饭真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吗?长到他竟然无聊的等到打起瞌睡来了?
她走进客厅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她只花了二十分钟而已,很正常呀。可是他怎么会在短短的二十分钟內,便打起瞌睡来了,更何况他刚刚不是还跟她说,他有些公司的工作要做,应该不会无聊到睡着才对呀,怎么…
思绪突然一顿,她惊讶的发现他竟然有黑眼圈,而且还是相当严重的黑眼圈。怎么会这样?
搬到这里与他同居了一个星期,他们俩就像是一对连体婴似的,做什么都在一起。他们一起出门、一起回家、一起起、一起觉睡、一起上市场买菜、一起去幸福食坊和朋友同。
他和杨洛对待她最大的不同点就是,他会带她去与他们的朋友见面,不像杨洛一直都将她关在家里,好像她见不得人似的。
其实经过这一个星期,她是谁的答案已是呼之出,因为她丧失的只是记忆而已,并没有丧失思考与逻辑。
包何况,除了有太多人能证明她就是管初彗之外,她对他的感觉,那种完全控制不住、割舍不掉的依恋与眷恋,才是她想赖都赖不掉的最有力证明。
失忆前的她究竟有多爱他,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现在的她对他的爱,绝对不会输给失忆前的那个她。
她爱他。
其实她的行动力比她的心更诚实,因为早在她承认爱他之前,她已拚命的利用每一餐营养均衡的饮食,来改善他憔悴苍⽩的脸⾊,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可是既然如此,她怎会没注意到他⽇益加深的黑眼圈呢?
饼去一个星期来,他们俩一直都是寸步不离的。她觉睡时,他自然也跟着上,可是为什么他会有这么严重的黑眼圈,而她却没有呢?
难道说,她在觉睡时他其实并没有跟着她一起睡,而是利用她睡眠的时间起工作?因为⽩天的时间他都用来陪她了,只能利用晚上的睡眠时间工作,会是这个原因吗?
如果是的话,他就太令人生气了,因为他应该知道,她一点都不希望他为了她而如此待自己才对,他真是可恶!
一股克制不住的怒气与恶意,令她倏然伸手将他摇醒,不让他继续睡下去。
“旋,吃饭了。”她叫道。
罗致旋倏然浑⾝紧绷的睁开眼睛,在见到她之后,紧绷的⾝体才又慢慢地松懈下来。
他深深地昅了一口气。“好香呀,晚上吃什么?”他微笑的问道。
“什锦烩饭。”她转⾝回答道,径自先行的往餐厅走去。
罗致旋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晚餐时候仍开心的对她述说他们七星们年少时的故事,一直说到晚上两人就寝时。
洗完澡,熄灯,上。他自然而然的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准备与她爱。
“不要。”管初彗忽然伸手推拒着他。
他一愣,抬起头来看着她。
“怎么了?”他不解的问。
这一个星期来,他们没有一天晚上不爱做的。三个月的分离影,仍然笼罩着他,让他不将她狠狠抱在怀里狂爱一番,便得不到平静。
“我有点累,想早点睡。”她平静的说。
“你哪里不舒服?”他一瞬间紧张的从上跳起来。
“没有。”她头摇。他的手却已覆上她额头,探试着她的体温。
“没有发烧。你头会痛吗?会晕吗?有没有任何感冒咳嗽的症状?可恶,现在医院都休息了,只能挂急诊了。来,起换⾐服,我们到医院去。”他说着已自行跳下去,准备着⾐。
避初彗一动也不动的躺在上,整个人呆若木。她被他夸张的反应吓到了。
“你怎么还不下准备?”一回头只见她仍躺在上没动,他着急的开口,却又突然一顿。他想到了她的不适。“等我一下,我再帮你换⾐服。”
避初彗突然有种想尖叫的冲动。
“罗致旋。”她突然连名带姓的叫他。
他愣了一下,陡然停下穿⾐服的动作,慢慢地转头看向她。
“我只是累了一点,想早点睡而已,本就没有哪里不舒服。”她用力的昅了一口气,用比较平缓的语气对他说。
“你确定吗?”罗致旋呆愣了一下,试探的问。
她肯定的对他点点头,然后说:“我想睡了,晚安。”然后闭上眼睛。
罗致旋终于发现她有点怪,因为她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对连名带姓的叫他。也许失亿后的她并不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并没有失去记忆,又怎会不知道她的习惯与个呢?
她在气什么?说累、想早点睡,原来只是借口,可是她到底在生气些什么?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会惹她生气的事呀?
隐隐作痛的太⽳,他无声的轻叹一口气,脫下才刚刚穿上的外出服,重新回到铺上去。
虽然明知道她在生气,但是他还是伸手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圈抱着。还好,她只是微微地僵了一下,并没有拒绝他。
唉,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在生气呢?为什么他怎么想都想不透?
不过幸好她生气归生气,并没有拒绝他的怀抱,要不然的话,他现在一定会更沮丧难过的。
唉,她到底在气什么啦,为什么要拒绝他的求爱呢?他想要亲她、抱她,将自己深埋在她体內,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为止,再相拥而眠。
他只有在她疲惫的沉睡在他怀里,再也无法产生一丝动力时,他才有办法放心的跟着她⼊睡呀。因为害怕她又会再一次从他的生命中消失--即使只是短暂的几个小时或者是几天,他都有可能会崩溃的。
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精神状况,已经可以称作是一种精神病了,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精神,因为即使他累得头重脚轻,眼睛都快要张不开来了,可是他仍然睡不着就是睡不着。
无声的轻轻叹息,他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她,脸上不自觉的流露着温柔。
他从来都没有认真的想过自己怎会如此的爱她,从十几年前第一次看见她在花园中独自落泪时,他的一颗心便已不由自主的为她沦陷。
这些年来,他们虽然每天朝夕相处,对对方了解几乎比自己还要深,可是说也奇怪,他们却一点也不觉得厌倦,更没想过要往外发展,一次也没有。
这对一般人来讲,或许有点难以置信,可是他们七星这群死们的感情,却全都是这样从一而终的,所以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但是平心而论,如果认真去想的话,他们这群人还真的是一群怪胎哩,竟能在这个充満惑力的时代里,对感情始终如一,真是不得了。
忍不住的打了哈欠,他稍微的调整了一下势姿,闭上眼睛尝试着⼊睡。
被他圈在怀里的管初彗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假装睡着了而已。她一直都能感受到他停在她脸上的目光,感受到他清醒的气息不断的吹拂在她脸上。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明明都已经累得张不开眼睛了,为什么还不肯闭上眼睛好好的觉睡?
总之,不管他在想什么,她都已经做好了决定,今天晚上她一定要找出他会有黑眼圈的原因,即使一整晚都不能睡也不在乎。
房內寂静无声,安静得让她几乎可以听见客厅里时钟走动的声音。
答答答答答…
她无聊的跟着答答声数着,从一数到一百、两百、三百,到一千。换算一下时间也过了十几二十分钟了,以他疲惫的程度来看,他应该已经睡了吧?
她悄悄地睁开眼睛偷看他,只见他的脸正靠在她的头顶上,好像真的已经睡着了。
为了更加确定他是否真已⼊睡,她稍欠了下⾝体,没想到原以为已经睡着的他却在一瞬间马上睁开眼睛,与她四目接的紧盯着她。
“你要做什么?要去哪里?”他紧绷的问道,圈在她⾝上的手在一瞬间缩紧了起来。
“嗄?”
避初彗被他问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搞不懂他怎么会突然有此一问。这么晚了,她能去哪里?顶多就只有去厕所呀?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等一下,紧张?
她怀疑的紧盯着他紧绷的神情不放,一个令她难以置信的想法,突然从她脑中冒了出来。
这该不会就是他之所以睡眠不⾜,会有黑眼圈的原因吧?他害怕她会在他睡着之后离开他,所以才不敢放心觉睡?
天啊,他为什么都不跟她说呢?为什么?她本就不会离开他呀!
“为什么我才轻轻地动了一下,你就知道?”她问他。
“你真的想偷偷地离开这里?”他严厉的问。
“你果然是怕我离开。”
“你要离开我吗?去哪里,回杨洛⾝边吗?”
“我没有这样说。”
“但是你想离开我不是吗?”
“不是。”
他抿紧嘴巴,不发一语的看着她。
“我从没想过要离开你。”她从上坐起⾝来,转⾝面对着他说。
他仍然下发一语的看着她,紧绷的神情并没有因此而松懈下来。
她忍不住的轻叹一口气,伸手轻轻地碰触他眼眶下方的影。
“这一个星期来,你没有一天能好好地睡对不对?”她轻声的问道,不仅是眼中,语气中也充満了对他的心疼与不舍。
罗致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半晌,紧绷的⾝体终于慢慢地放松下来。
“对不起。”他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将脸颊埋⼊她颈窝中。“我不是故意要怀疑你,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没办法放心的睡。我真的很害怕你会再次一声不响的失去踪影,让我找不到你。”他哑然的对她说。
“我不会离开你的。”她张开双手回抱着他,发誓般的对他承诺道。
他靠在她颈窝问轻轻地摇了下头。
“很久以前,你曾经被人绑架过,那时你也答应过我,不会再那样一声不响的就不见,可是它还是发生了。”他说。
“我被绑架过?”她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忍不住问。
“我们刚往不久。”
她眨眨眼,好奇的想再继续问下去,却突然想到现在好像不是聊这件事情的时候。
她必须要想办法让他放心的觉睡,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因为再这样下去,他的⾝体一定会受不了的。可是她究竟该怎么做呢?
“旋,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够放心的觉睡呢?”想来想去仍想不出办法,她⼲脆直接开口问他。
罗致旋从她颈窝中抬起头来看她“这个问题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他轻叹的说。
“过去一个星期来,难道你都没有真正睡着的时候吗?”
“当然有,要不然我现在可能已经躺在医院了。”他忍不住的笑道。
“那你是在什么情况下睡着的,你知道吗?”
“当然。”
“什么情况?”
“和你爱做后。”他凝视着她微笑的说。
避初彗顿时脸红又心跳。
“我是跟你说真的。”她⽩他一眼。
“我也是跟你说真的。”他脸上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表情。
她认真的看了他一会儿,终于相信他并没有在跟她开玩笑。她抿着沉昑了一下,终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突然之间,她动手脫掉⾝上的睡⾐。
“小彗?”
他讶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不过即使他能顺利的说话,也没有多一张嘴巴可以让他说话了,因为下一秒钟她已倾⾝吻住他,同时将他扑倒在面上,开始对他做一些让他⾎脉偾张的事。
之后,这夜一他睡得相当的沉,而且还意外的一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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