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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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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星栩小心的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探头探脑的确定房里只有岳芊痕一个人,并没有那个动不动就用目光砍人的骆夜辰在,才长吁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摸进来。

  岳芊痕看着他的动作,好玩的笑了起来“你要找夜辰吗?他去开会了。”她不晓得他⼲么象作贼一样的进来。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在她对面拉了张椅子坐下,尉星栩一脸正经的说。

  “找我?有事吗?”她问。

  “这…”他不好意思起来“我是想问你知不知道,芊铃到底喜什么?”

  “啊,芊铃吗?”岳芊痕眨眨眼,带着温柔的笑容问“怎么,你要送东西给芊铃啊?”

  “嗯,我送她花,她威胁要砸了花店;送她珠宝首饰,她拿要杀你。永晰教我要实际一点,我就辛辛苦苦的摺了半天,把用钞票叠成的花束送她,她居然一朵一朵拆下来,丢回我⾝上。”

  见尉星栩说得委屈。岳芊痕轻轻‮头摇‬“那三样如果送给小榛,她都会欣然接受;送给芊铃,她没揍你一顿就算你走运了。”

  “真的?”尉星栩有点生气,觉得被霍永晰给骗了,什么芊铃叫自己要送实际一点的礼物,那只笑里蔵刀的死狐狸。

  “送东西给芊铃⼲么?”岳芊痕好奇的问。

  “呃…追她啊!”尉星栩说得理直气壮,芊铃那小⺟老虎,真的是把他倒了“到底送她什么,她才会喜呢?”

  “我不晓得耶!”她是真的不太清楚,芊铃的喜好一向千变万化,反复无常,没个固定,往往今天还爱得要命的东西,明天就丢在一旁看都不看。

  “不晓得?那你呢?你和她是双胞胎,喜好应该差不多吧!芊痕,你喜什么?”尉星栩问道。

  虽然是双胞胎,两人的子全然不同,喜好怎么会相同呢?岳芊痕觉得他好好笑。柔柔的叹口气,她回答道:“我喜夜辰。”

  “喔,原来是…夜辰?芊痕,你在耍我啊?”他瞪着眼“如果芊铃也喜夜辰,那就糟了,不行,你不能喜夜辰,还有没有别的?”

  他疯了!岳芊痕侧着头问:“我为什么不能喜夜辰?他是我老公耶!”

  “喔!对哦,他是你老公。”尉星栩发现失言了,他搔搔头“我是说物质上的东西,你喜什么?”

  她一向无无求啊!岳芊痕微颦秀眉“严格说起来,芊铃不是不喜那些东西,她不喜的是你这个人吧!”

  他做了个痛苦的表情,手捂住口,惨兮兮的说:“芊痕,你真的是讲话太坦⽩了,伤了我男小小的脆弱心灵。”

  “啊,对不起。”岳芊痕道着歉。

  此时,骆夜辰走进来,看见尉星栩,他的浓眉蹙了起来,坐到沙发上。

  “你这小子,又来欺负芊儿了?”骆夜辰的语气很凶,将岳芊痕拉进怀中,他瞪着尉星栩。星栩老爱捉弄芊儿,偏偏芊儿个好,也不太计较,可是他会舍不得。

  “没有啦!星栩只是在和我聊天。”岳芊痕替尉星栩澄清着,并自动将⾝子移到骆夜辰的腿上,舒服的偎向他的膛,她‮孕怀‬之后愈来愈爱黏他了。

  “聊什么?”闻着香香的岳芊痕,骆夜辰的火气又迅速飞走了,虽然‮孕怀‬近两个月,她的体重还是一样轻盈。

  “我们在说芊铃。”她看着尉星栩,手指却在玩着骆夜辰的袖扣“芊铃对你的印象太差了,别看她好像开朗又大而化之,其实她很会记仇的。”

  玩着玩着,她不小心把袖扣扯了下来,她轻呼一声,坐直⾝子,帮骆夜辰把袖扣别回去,吐吐⾆头说:“对不起。”

  “不要紧,就算你把脫光了也不用道歉。”骆夜辰对她眨眨眼,坏坏的说,他暧昧的话让岳芊痕脸红了。

  “哎,芊铃大概不会脸红吧!”尉星栩大声叹着气“见鬼了,长得一模一样,老大看上的是又乖又甜又可口的,我看上的却是又凶又辣又烫嘴。”

  “嫉妒吗?”骆夜辰故意搂紧岳芊痕,‮威示‬的挑着眉问。

  “是羡慕啊!”尉星栩嘀咕着。

  “这样吧,我替你探探芊铃,看她对你的印象怎么样,好不好?”岳芊痕觉得岳芊铃和尉星栩倒相配的。

  “好啊,芊痕,拜托你了。”尉星栩⾼兴的赶紧道谢。

  “你真的有‮孕怀‬吗?怎么看不出来?”岳芊铃嘀咕着,一只灵活的大眼睛骨碌碌的在岳芊痕⾝上打转。

  “当然了。才不到两个月,如果现在就看得出来有肚子,那要生时岂不像山一样⾼了?又不是巨婴。”岳芊痕摸摸自己仍平坦的‮部腹‬。要不是早上孕吐得厉害,又加倍的嗜睡,她都不认为自己体內有小生命在生长呢!

  “你可以一直站着吗?快坐下。”岳芊铃拖了张椅子过来。

  “我只是‮孕怀‬,又没有什么⽑病,为什么不能站?”岳芊痕说着,还是坐了下来,看看店里只有妹妹在,她问:“小榛呢?”

  “任务。”岳芊铃简单的说,自己也拉了张椅子坐下“姐夫怎么会放你一个人来?”

  “不是一个人。”岳芊痕向外面的保镖指了指“他在忙啊,我闷死了,就想来这里。在这里比到哪里都‮全安‬吧!他等一下会来接我。”

  “嗯,有我保护你,而且,那人现在象丧家之⽝逃到‮港香‬,短期之內不会有事的。这个月平安无事,连音姐和晓羽都撤回来了。”岳芊铃说。

  那人?岳芊痕低叹着“芊铃,你还在恨爸爸?”

  “别叫他爸爸,他不够格。”岳芊铃沉下脸,不屑的说。

  “芊铃,算了,再怎么样,他都是我们的⽗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知道芊铃一向比她还恨爸爸,芊铃子火爆,不象她那样柔顺。

  “哼!”岳芊铃由鼻子哼了一声。

  “别谈这个了。”岳芊痕忙改变话题“芊铃,你觉得星栩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对这话题,岳芊铃同样不感‮趣兴‬。

  “星栩人很好呢!又英俊又风趣。”岳芊痕说着。

  “那又怎样,关我庇事?”岳芊铃嘀咕着,那有够会死烂打的男人,要不是看在骆夜辰的面子上,她真想“海扁”他一顿。嬉⽪笑脸、自命风流,正好是她讨厌的类型。

  “他对你很有意思哦!你要不要和他往看看?”岳芊痕鼓吹着。

  “等一下。”岳芊铃后知后觉的发现岳芊痕是来当说客的,忙阻止了她。不会吧!想撮合自己和那死男人,救命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等什么?”她瞪了瞪妹妹“星栩本来就不错,你哟!人家百般讨好不,还摆脸⾊给人家看,真不懂你在狂什么?”

  可恶,居然还告状,死男人。岳芊铃忿忿的想,下次看到他非得整整他不可。

  “我又没怎样。”岳芊铃嘀嘀咕咕,看到客人进来,跟看到救星一样“有客人来了,等一下再说。”

  “客人自己会拿要买的东西,你坐下。”岳芊痕不给她“落跑”的机会,声音柔和却带着命令的意味。

  岳芊铃扁着嘴正想坐下,电话响了,她快速的冲回柜台,乐得不得了“我接电话。”

  真是的,岳芊痕看到妹妹的样子,摇‮头摇‬叹了口气。

  “夜辰。”低沉的声音让骆夜辰一怔,随即听出是杰打来的。

  “杰,怎么是你?”骆夜辰没想到杰消失一个多月后,居然会主动打电话给他“你在哪里?芊儿的事谢谢你了。”

  “别客气,举手之劳。”杰的声音里带着警告的意味说:“范秦回来了,他知道磁片是‘夜星’放出去的,这次他会冲着你们来。”

  “怎么会?”骆夜辰只震惊了一秒,随即恢复镇定。

  “‘凌越’被‘龙帮’毁了,‘龙帮’为了堂主被暗杀一事,对范秦下了‘格杀令’,于是范秦把帐都算到你们头上了。”

  “来就来,难道我还怕他?”骆夜辰嗤之以鼻。

  “你不怕,你老婆呢?”杰提醒道“最好将她带在⾝旁,我接了‘格杀令’,会尽快执行杀范秦的任务,但是这段时间你们要格外小心。”

  “芊儿?”骆夜辰一愣,猛然想到岳芊痕出去了,他倒菗口气“该死,他出去了。”

  “出去?你最好找到她。”杰的语气不太对劲“听说范秦已经下了命令,所以在我还没杀他之前,她的境况很危险。”

  “那你还不去杀他?”骆夜辰也急了。

  “我还没发现他的行踪,不过你放心,他会主动找上我的。”他的声音冰冷无情“‘格杀令’要杀的人,绝跑不掉的。”

  杰挂了电话,骆夜辰按下按键到保全室,急吼道:“郑晖呢?”刚才岳芊痕出去时,他有命郑晖派人护送她。

  不到五秒,郑晖的声音传来“辰哥,有事吗?”

  “芊儿呢?回来了吗?”焦急紧攫住骆夜辰的心。

  “嫂子?还没。”他回道。

  “备车,我去接她。”仍下话筒,骆夜辰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他冲出办公室。

  “喂?”岳芊铃接起电话。不管是谁,先谢谢他解救了她的危机,她在心里先称谢对方一番,连声音也很快乐。

  “芊铃,是我。”樊音的声音有点模糊。

  从听筒中传来的震耳的引擎声,岳芊铃猜想她又用超⾼速骑着机车,一面打行动电话,所以声音才会那么不清楚。

  “音姐,有事吗?”岳芊铃努力听清楚她的话。

  “范秦回来了,芊痕在你那里吗?你们要小心,可能有杀手要杀她,你手边有吗?”

  樊音的话让岳芊铃一怔,弯在菗屉一摸,她说:“有,我手边有…姐姐,小心…”

  她手才触到,就看到刚才进来象上班族模样的客人自间掏出来,对着岳芊痕开了一

  “姐姐…”岳芊铃叫着,迅速掏还击,正中杀手的眉心。她跃过柜台,奔到岳芊痕倒下的⾝前蹲下。岳芊痕的前中弹,鲜⾎急速染红⾐衫。

  “我…”岳芊痕才开口,鲜⾎就从她口中涌出,教人怵目惊心。那名杀手训练有素,岳芊痕坐着一动也不动,自然是成了活靶子,有命中心脏。

  “可恶,姐姐,你要撑下去。”岳芊铃脸⾊苍⽩,用力按住她⾎如泉涌的伤口,试图为她止⾎。

  门外又传来骇人的声,岳芊铃抬头看出去,三、四个杀手已经杀了跟岳芊痕来的保镖,正奔近超商。

  “shit!”她毫不淑女的低咒着,用力拖着岳芊痕的⾝子,躲到柜台后,地上清楚留着刺目的⾎迹。

  见第一个手奔进来,岳芊铃毫不留情的一解决他。其他的手纷纷在外面找掩护,向超商里不停的开着,顿时整间超商被毁坏得不成样子。

  岳芊铃找着机会还击,一面担心的注意岳芊痕的状况,一不小心她的手臂也中了一

  正在危急时,援手到了。骑着摩托车的樊音两手执,一手一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杀手还没机会回头时,已被她解决了,她跳下车子,奔⼊超商里。

  “音姐。”岳芊铃喊着“姐姐中弹了。”

  樊音冲过来,伸手探着岳芊痕的脉搏,已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她打开手腕上的通讯表,沉声道:“晓羽,芊痕很危险,马上过来。”

  “姐姐…”岳芊铃唤着岳芊痕,而随着鲜⾎的奔流,她的生命也一点一滴的流失。

  “天啊!”车子还没到目的地,车上的人已经看见那凌的状况了,发出惊呼的是尉星栩。他们以飞快的车速来到这里,还是太迟了吗?

  郑晖直接将车子开上超商门前的走廊,还没煞车,骆夜辰已经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看见门口躺着的几个尸体,他的心凉了一半,火速的冲进店里。看见全⾝浴⾎的岳芊痕,他脑中“轰”的一声巨响,虎目俱裂,吼声嘶哑。

  “芊儿…”骆夜辰踉跄的冲过去,跪倒在地上,双手颤抖的抱起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岳芊痕。

  “不,不要,芊儿,不许你这样对我。”探不到她的气息,让骆夜辰几乎疯了,他狂喊着,发疯似的摇着岳芊痕软软的⾝躯“你醒来,不许你就这样离开我,张开眼睛,芊儿,张开眼睛来看看我。”

  “夜辰…”霍永晰蹲下来,想探试岳芊痕的呼昅,他的手还没碰到,骆夜辰一把将她抱进怀中。

  “别碰她。”骆夜辰低头亲她无⾎⾊的脸、沾満⾎迹的,他的声音变得好轻好柔“芊儿乖,别顽⽪了,张开眼睛来看看我;乖,坑谠我笑,说你只是在捉弄我,不然我要生气了。”

  霍永晰和尉星栩对看一眼,两个人的眼神中全是忧⾊,芊痕的死,恐怕夜辰会受不了打击,人会疯了。

  “夜辰,你听我说,”尉星栩将手放在骆夜辰肩上,同样蹲了下来,劝着他“芊痕死了,你要节哀顺变啊!”骆夜辰转头给他一拳,打断了他的鼻梁。

  “谁说她死了?你为什么要咒她?”骆夜辰双目⾚红,抱紧岳芊痕,喃喃的说:“她没死、没死、没死…”

  闭上眼睛,泪⽔滑下他的眼角,滴在岳芊痕的头上,他哀伤的、痛苦的低喊“芊儿、芊儿,不要啊,不要抛下我,芊儿…”

  大家都被他那深沉的、发自內心的悲恸震撼住了,纷纷落下泪来。

  樊音看着外面“天虹组”的直升机停下来了。她走过骆夜辰的⾝边,低低的对他说:“骆夜辰,你最好放开岳芊痕,不然,她就真的被你害死了。”

  “你说什么啊?芊痕已经死了。”尉星栩捂着鼻子,红着眼眶,声音怪里怪气的。

  “有没有死,等一下才知道。”樊音伸手去扯开骆夜辰的手。

  骆夜辰原本只是抱着岳芊痕,听到她的话,他猛然张开眼睛。“你说芊儿没有死?你有办法救她?”他反手捉住樊音的手腕,力量之大令她皱眉。

  “让开。”说话的是由外面走进来,看来还不到十五岁的小女孩,她是梁晓羽。她⾝后跟着进来的是脸上蒙着黑布的于以洁。

  “鬼魅神医”于以洁,医术堪称全世界第一。因她的脸奇丑无比,所以终⽇用黑布蒙脸。她的脾气古怪,喜独居,住所十分隐密,要找她治病十分困难,但她要治的人没有一个救不活的。

  她和“天虹组”颇有情。她走到岳芊痕⾝边,简单的命令道:“走开。”

  她的声音出乎意料之外的悦耳动听,但骆夜辰瞪着她没有动。

  “姐夫,你最好让开,让于姐看看姐姐。”岳芊铃按着手上的伤,过来劝着骆夜辰。

  于以洁在的地方,绝对不许有男人的存在,现在和男人同处一室,已经超过她的极限了。见骆夜辰不动如山,她又开口道:“三秒內不离开,芊痕就死定了。”

  他深呼昅再深呼昅,轻轻的松开岳芊痕,站起来退后一步,他知道这是她生还的惟一机会。

  于以洁仔细检查岳芊痕后,缓缓的摇‮头摇‬。

  见她‮头摇‬,大家脸⾊都变了,如果连她都认为没救了,那就真的完了。

  芊儿,你真的舍得离开我?脸⾊登时苍⽩如纸,骆夜辰晃了一下,喉头一梗,猛然噴出一口鲜⾎,霍永晰忙扶住他。

  “还没死,不过快了。”于以洁轻轻的说“马上回去还有得救。”

  “愣着⼲么?快送姐姐上直升机啊!”岳芊铃的话提醒了大家。

  骆夜辰挣开霍永晰的扶持,俯⾝抱起岳芊痕,轻柔但快速的奔向门外的直升机。

  “我也要去。”将岳芊痕送上直升机,骆夜辰执意要跟。

  于以洁淡淡的说:“不行,要不然大家都杵在这儿别动。”

  霍永晰对骆夜辰‮头摇‬示意,将他拉离直升机。

  “放心吧,我替你看着姐姐。”岳芊铃搭上直升机,对骆夜辰安抚的说。

  瞧着直升机升空飞远,骆夜辰手紧握着拳,牙咬得紧紧的。芊儿、芊儿,你不能死,一定要回到我⾝边啊!

  范秦躲在街角一间极不起眼的小旅馆內,几天下来的逃亡生活让他几乎不敢出门,如同惊弓之鸟般的过着暗无天⽇的生活。

  这些天惟一的好消息只有他的手下终于成功的杀了岳芊痕,但坏消息却接踵而来。

  先是在他落难的时候,他手下那批拿他薪⽔的杀手都毫不留情的拍拍庇股走人,这些杀手的行为,虽然让他大为震怒,却也无计可施。

  再来是他听说“龙帮”已经对他下了“格杀令”他知道“格杀令”的威力有多吓人,接受指令的人必是顶尖⾼手,对指令有必须完成的把握。

  他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会有成为“格杀令”的目标的一天。推开面前的便当盒,范秦烦躁的盯着表,低低的诅咒着。想活名,他联络上的男人会是他的救命仙丹。

  “叩、叩、叩、叩。”有节奏的四声敲门声让范秦由椅子中跳起来,握住了,他小心的由窥探孔看出去,看清来人后,他打开了门,收起了

  “寒风,你终于来了。”范秦的声音有松了口气的感觉,看着面前状似悠闲的⾼大男人走进来并关上门,随意的靠在门扉上。

  环视着四周简陋的环境,寒风的角仍带着一贯的慵懒笑意,浓眉微微挑⾼,他不语的看着范秦。

  “我的事,你听说了吗?”范秦有些狼狈的说,以研究的眼神猜测寒风深沉的眼眸中,是否带有嘲讽的意味。但如同往常一般,他完全猜不着眼前的男人在想什么。

  “略知一二。”寒风淡淡的说。何止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他都知道,整件事从头到尾不都是眼前的范秦一手主导的吗?

  只可惜太迟了,范秦已经杀了那个可怜的小女人。寒风的眸子微眯了起来,闪过一抹凶残的光芒,但只是一瞬间,马上又恢复深沉黝黑。

  “既然你大概知道了,那我现在给你任务,保护我的‮全安‬。”范秦提出要求,他知道如果寒风愿意接下这个任务,那他起码会比现在‮全安‬十倍以上,不用再对什么“格杀令”提心吊胆了。

  “不。”寒风微微‮头摇‬,嗓音轻柔带着危险的意味“我只会杀人,不会保护人,所以这个任务,恕难从命。”

  又是他那该死的原因。范秦气得牙庠庠的,转念一想“那就去杀了骆夜辰及‘龙帮’老大。”除去这两人,他的后患就减少了大半。

  见寒风不语,范秦十分不耐的说:“别担心酬劳问题,只要让我东山再起,十倍、百倍的酬劳自然少不了你的。况且我在瑞士‮行银‬还有一笔基金,只要成功除去那两人,价码方面,绝对没有问题。”他知道寒风向来是为钱所驱动,只要能使唤得动他,代价再大都没问题。

  “我很早就说过了,杀骆夜辰,代价太大,你付不起。”寒风双手随意的环在前,语气平淡得象在聊天,而不是谈杀人这种‮忍残‬的话题。

  “至于‘龙帮’老大,很可惜…”一股杀意卒起,凛冽的残酷杀气迅速蔓延在寒风的全⾝上下,使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声音中的温度降到冰点“我已经接了‘格杀令’,你慢了一步。”

  “你…”范秦惊惶的看着寒风表情的迅速转变,手快速的摸上他放在际的。他万万没想到他叫来的非但不是救命仙丹,反而是催命阎罗。

  确定眼前的男人仍是双手环,范秦快速的拔,想赌那百分之一的活命的机会,但他的手才触到扳机,一声闷响,‮弹子‬穿过他的眉心。他张大眼睛,缓缓的倒下来,眼中的惊慌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死了。

  一毙命,向来是寒风的风格,但对范秦这‮忍残‬的老狐狸,寒风似乎让他死得太轻松了。

  名唤寒风,也唤杰的他,缓缓收起手中的,走上前俯⾝检查范秦的确死了,眼底闪过一丝満意的光芒,他自口袋中拿出碧绿⾊的“格杀令”令牌,丢在范秦的尸体上。

  任务完成,杰悄悄的离开,正如同来时一般没引人注意。

  范秦一死,最⾼兴的是那些被害者的家属,还有就是有权势、有地位的⾼官达贵们,因为这下子已是死无对证了。

  不慡的则是那些‮报情‬单位、肃贪小组,因为他们许多的调查行动都被迫终止。能活捉范秦本来是他们的最大心愿,这下子泡汤了。

  不过因为范秦是死在“格杀令”之下,他们也只好自叹倒霉。黑、⽩两道都知道“格杀令”一出,就连大罗天仙也难逃。

  在大家的心思全放在范秦的死讯时,骆夜辰对这消息却全不在意。

  从岳芊痕被直升机带走将近一个星期来,他食不下咽、夜不成眠,成天只是痴痴的盯着她的照片,守在电话旁,期待奇迹的出现。

  ⽇子一天天过去,他的恐惧感愈来愈深,失去她的绝望愈来愈重,他⽇愈憔悴,深深的责怪自己,那时不该让岳芊痕被带走的。

  自那天超商被彻底破坏后“天虹组”就销声匿迹了,一向作为联络点的超商铁门紧闭,只在门口贴了“內部装修”的牌子。

  连岳芊铃也联络不上,总之他们现在和“天虹组”是完全断讯,无法得知岳芊痕的生死。

  郑晖动员所有手下,发挥所有的关系,都无法找出“天虹组”的落脚处及岳芊痕的下落。

  天黑了。骆夜辰连头都没抬,缩在办公室后的⽪椅上,死命的盯着照片中对他笑的岳芊痕,屋內没开灯,但完全不妨碍他的注视,因她的⾝影早就烙印在他脑海中了。

  他还记得这张照片是芊儿刚知道‮孕怀‬时,在家里的客厅被星栩拍的。虽然星栩是毫无预警的跳到她面前‮拍偷‬,但她仍是一贯的温柔笑脸,完全没有惊惶失措的模样,教星栩好生失望。

  他温柔恬静的小芊儿啊!疲倦的抹了抹脸,骆夜辰感到那椎心的痛又开始呑噬他。

  ⽩天没有人敢来打搅他,他可以一遍又一遍,在心里不断的想着芊儿的一颦一笑。但‮夜午‬梦回时,他抵不过疲倦⼊睡时,芊儿⾎淋淋的⾝躯就进到他的梦里来‮腾折‬他。他真的怕,怕得不敢合眼,不敢回到充満芊儿味的家,只能躲在办公室里。

  ⾎丝布満无神的双眼、零的胡碴、消瘦的脸颊,当杨子权上来看骆夜辰时,为他濒临拉警报的健康状况,只能频频‮头摇‬。因为他常整天滴⽔不进,他们只能強制的替他打针维持他的体力。

  只要不试图抢走他手中的照片,他会任由针头扎在手臂上,吭都不吭一声,他完全不管打⼊他⾝体的是不是毒葯、会不会害死他。

  门被悄悄打开,低沉的叹息声回在漆黑的室內“你又何苦这样‮磨折‬自己呢?”

  杰打开室內的灯,突来的刺目灯光让骆夜辰自然反应的闭上双眼,又马上张开,继续怔怔的盯着手中的照片。

  “可恶。”嘀咕着,杰一个箭步上前,猛地菗走他手中的照片。

  骆夜辰象负伤的狮子般发出咆哮声,扑上来试图抢回照片。

  杰单手一挡,轻易的将他推倒在地毯上,皱起了眉头,为他的不堪一击发出低咒声“你他妈的如果想害死自己,窗户打开,直接跳下去算了,何必把自己搞成这样?”杰闪⾝躲过他扑上来的⾝体。

  “还给我。”骆夜辰的声音耝嘎难辩,咬着牙,鼻息耝重的瞪着杰,对他的话象是全没听见,将注意力全放在他手中的照片上。

  “还你?有能力你就来抢啊?”杰挑着眉,轻蔑的扬⾼手。

  骆夜辰用尽全力扑上去,还是被杰一个闪⾝而扑了个空。

  “看看你象什么样子?你会害岳芊痕死不瞑目的。”杰故意刺他。听到他的话,骆夜辰浑⾝一僵,眼里迅速燃起怒火“谁说她死了?胡说!她还活得好好的。”骆夜辰不要命似的冲上去撞倒杰,愤怒的拳头狠狠地击在他的下巴。

  杰连眉都没皱一下,也回了他一拳。两个人就在地毯上互相攻击斗了起来。

  他们象不要命般的互殴着,也全都挂了彩,直到霍永晰和郑晖匆忙的出现在顶楼办公室,拉开了浑⾝是伤的两个人。

  “你知道她活得好好的,他妈的不会去找她,杵在这里等死啊?”擦去嘴角的⾎丝,杰着下巴。真是见鬼了,看他⾝体虚弱成这样,揍人还是很来劲。

  骆夜辰依在郑晖⾝上着气,他的眼睛肿了,嘴角也破了。咳了一声,他吐出闷在口的淤⾎,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声音也恢复镇定。

  “如果我找得到她,我还用你说?”骆夜辰拖着虚软的步伐,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照片。弯下时,他感到眼前一黑,跪倒在地上,霍永晰忙过来扶他都沙发坐下。

  “哼,你最好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等那小女人回来,再哭死她算了。”杰想到岳芊痕还会哭的,最起码他两次看见她时,她都哭得教人心疼。

  “芊儿…你还会回来吗?你到底在哪里?”盯着照片中巧笑情兮的岳芊痕,骆夜辰喃喃的问。

  “如果她死了,‘天虹组’要她的尸体也没用,所以现在没有她的消息,你应该开心才对。”杰对霍永晰及郑晖点头招呼,继续劝着骆夜辰。“极有可能是她还在调养⾝体,而不方便或是不能和你联络,我中过最严重的伤也是一星期才能说话、下,所以你要有耐心一点。”

  “对啊!”霍永晰也加⼊劝说“如果芊痕回来一定极需要有人来照顾,你如果倒了,谁来照顾她?而且你现在这个样子,她看了一定很心疼。”

  “是吗?”骆夜辰叹了口长气。为了他的小芊儿,他或许是该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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