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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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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冠?”郑福欣闻言,马上就想起了这号人物“噢,那个石家财团的附属‮险保‬公司是吗?”

  “‮姐小‬真聪明,一点就通。”石漪涟赞许地笑着。

  这家伙真像在少女漫画里穿着闪闪发亮的⾐服,口中叼着玫瑰花的那种娘娘腔类型,老实说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但是我们幸福‮险保‬公司对我很好,要我跳槽那是不可能的。”郑福欣马上一口回绝。

  “哈哈哈…此事我们可以⽇后再谈,我已经替你朋友请到了医生,还是先请他到一边去等吧!”石漪涟说着,对仆人使了个眼⾊。

  梅衡远皱起眉头,这家伙的语气和口吻,不管怎么听都像是另有所图,但是他必须先查看伤势也是事实。

  总不能时刻待在这个女人⾝边以防小人…等等,他凭什么替她防小人啊!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梅衡远暗自对自己皱眉头,今天她遇到什么事情或是发生什么状况都跟他没关系。

  他真是失常。

  在梅衡远走了之后,石漪涟才转向郑福欣“请问一下那位先生是郑‮姐小‬的什么人?”

  “没,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郑福欣紧张得差点要跳起来,这样的反应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真的吗?为什么两个人会一起落难?”而且据搜救的人的报告,这两个人被发现的时候还状似暧昧地窝在一起,要人相信他们两个人任何关系也没有,实在是很难。

  “那是因为我们俩都要去参加朋友的婚礼,朋友的婚礼也是在这附近的一座‮人私‬岛屿上。”郑福欣连忙撇清。

  “原来是这样…”石漪涟点点头“其实本人早就对郑‮姐小‬的风采倾心,很早就想要请郑‮姐小‬到本公司来任职。”

  “但是,幸福公司对我有恩,我也是她们一手栽培出来的,要我走未免太过分了一些。”郑福欣觉得这没什么好谈的。

  “如果我出十倍以上的价钱请你呢?”石漪涟赶忙说着“关于郑‮姐小‬的待遇,本公司是绝不会亏待的。”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不想走。”郑福欣额头,不晓得该怎么讲他才会明⽩她的意思。

  “可是,郑‮姐小‬真的甘愿做一辈子的业务吗?”石漪涟继续说着“你若是来到我们公司的话,可不是只让你当业务员而已,而是经理或是总经理级的哟!”

  “但是,我还是喜当业务啊!”郑福欣理所当然地说着“我觉得在外面跑来跑去可以认识不同的人、经历不同的事情,那是办公室內的人所经历不到的,而且客户对我而言不止是客户,而是朋友,我喜朋友。”

  “郑‮姐小‬拒绝得太快了,我想还是考虑看看之后再回答我,你觉得如何?”石漪涟含笑地对郑福欣说“那么,现在郑‮姐小‬有什么打算?是要继续去参加朋友的婚礼还是另有打算?”

  “我是应该打个电话过去给他们,问问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郑福欣点点头“如果婚礼已经结束的话,我的确是应该要回去了,反正我的目的也只有参加他们的婚礼。”

  “那么,若是不嫌弃,跟我一起回去可好?”石漪涟笑着问道“我刚好包下一艘客轮要请我们石家的人一起聚餐顺道游海,现在顺道请郑‮姐小‬参加,然后载你回去。”

  “唉,石家所有的人都会来?”呵呵,那她又有业绩可做了?凭着她无敌的美貌跟口才,没有她拉不到的‮险保‬啦!

  喔,对了,除了梅衡远以外,梅衡远到现在还没买她的‮险保‬,真是她毕生的污点。

  “是的,所有家族的人都会到。”石漪涟顺道也想赢得佳人芳心,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总是必须的。

  在报章杂志上看到的郑福欣跟本人可是有所差别。本人比杂志上更美上不知多少倍,而且更令人心动。

  真是感谢掉下来的‮机飞‬,而且正好掉在他的岛上,才能给他机会跟他的梦中情人见面,莫非天意也要他们在一起?

  不过,得先搞清楚她跟那个裸⾝裹在一块儿的梅衡远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可不希望横生枝节。

  如果对手是他,可能就真的很难赢得了,因为那个梅衡远,可是头号的女杀手哪!

  ***

  走⼊休息室,医师已经离开。郑福欣走到梅衡远的⾝边,看着脸⾊不大好的他困惑地问:“你怎么啦,怎么脸⾊这样难看?”

  梅衡远停顿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他说我⾝上有多处轻微骨折,再加上你耝鲁的拉扯所以到处有撕伤扯伤,所以要我躺在上三个星期不能动。”

  “喔,才三星期,还好嘛!”郑福欣马上点点头,松了一口气,本来还以为他很严重呢!

  “什么还好!”梅衡远爆吼出声,没想到她居然说“还好”?这女人。“也不想想看是谁害的!”

  “不是因为你的驾驶技术太差吗?”郑福欣斜眼了他一眼,看他气得咬牙切齿拳颤抖。

  “还说,要不是因为影诗要我去接你…”此言一出,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陷⼊诡异的沉默里。

  对喔,她都忘了,其实他喜的是她的好朋友夏影诗,不择手段想得到的也是她,她郑福欣充其量只是一个在这场意外中所必须负担的一个责任而已,对他而言本不具任何意义。

  唉…真讨厌,难道她真的心动了吗?烦!

  梅衡远则是眉头拧得更紧,他的确是爱夏影诗没错吧!的确是很想给她幸福也没错吧!的确是决定非她不娶也对吧!为什么他居然会在这么一段时间里把她给完全忘记呢?

  难道,他只是个容易见异思迁的家伙?

  不对,他以前也从不认为这种行为有多不好,为什么现在开始会在意起这种无聊的问题?

  他是哪筋不对劲了?

  “既然三星期不能动,那我们搭石先生的客轮回去吧!”这是惟一可以减少剧烈移动他的一个方法,至少骨折是不能够随意搬移的这点她还晓得。

  “等等。”梅衡远想到的可是另外一件事情,他注意到另一个敏感字眼“什么客轮?”

  “石先生说他们家族聚会在客轮上举行,他邀请我们一起去,我想既然你⾝受重伤,那⼲脆我们晚点回去好了。”郑福欣向他解说。

  “我看你是因为有很多人可以做‮险保‬业绩吧!”这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很容易看透。

  其实她真的考虑到他不能搬移的因素,但是曾几何时,她开始在意起这些事情了?这个梅衡远在她眼中明明本不是个东西,为什么她会为他设想到这样的地步?

  “是啊,被发现了。”郑福欣顺着他的话回答,她不认为她心中在想什么或是她为他做了什么有必要让他知道,毕竟她爱上他是没错,但是与他无关,那是她自己的心情,她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或是让任何人了解。

  梅衡远马上沉下一张脸,翻过⾝去将被子拉到头顶上,丢出一句话“我要睡了。”

  真是超级不慡的,其实明明也知道他们俩⽔火不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讲些很疏远的话,就是会令他感到万分不悦。

  他真的是生病了。

  “睡吧,多睡才会早点康复。”郑福欣站起⾝准备去找其他人卖‮险保‬,反正这家伙要‮觉睡‬,她在旁边也无聊。

  她居然这样子对待他,居然就这样走了!也不会留下来陪他?她怎么可以这样?

  “唔…”缩进棉被里,梅衡远像是很痛苦的声音闷闷地从棉被里面传出,还带着抖音。

  “咦?”走没几步路听见声音又折回来的郑福欣回到他的边,担忧地看着他的模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你怎么了?”

  “心…心脏…”颤抖破碎的音调从棉被里冒出,状似痛苦地菗搐着“头也…”

  “咦?为什么会这样?刚刚还好好的呀!”郑福欣感到非常紧张,像是被什么东西紧抓住心脏一样“要不要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你…你过来帮我…帮我一下就好…”梅衡远非常痛苦地说着。

  郑福欣不疑有他,赶忙走到他的边要帮他,但才走近他的边,就被他从被子底下伸出的手拉住,然后动作迅速地拖到上去。

  “喂!既然没事,做什么装出那种病弱的死样子啊!”居然骗她说他很痛苦?害她为他担心,这个混蛋!

  “因为…”梅衡远虽然后角带笑,但却了无笑意地说着“我要吻你。”

  语罢,便低头吻住了她,以狂风骤雨之势席卷她所有的感官知觉,使她只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他会这么做,但是真的被他吻上的时候依然脑袋一片空⽩,心跳得飞快,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所期待、不安,或者是任何的情绪。

  此时此刻她不想管自己到底是他的第几号情人,也不想管她和他是否有任何可以期盼的未来,眼前她只想对自己诚实,她想要他,也想成为他的。

  她主动的回应让他惊讶,随即以更烈的热情覆盖住她,燃烧起炽烈的情火…

  没办法去问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只是放任感觉行动,他想要她、想爱她,想占有她、想‮服征‬她、许多不曾有过的情绪直涌进他的心底,他不想去知道真正的答案到底是什么,真的很不想。

  即便曾经有很多的女人在他生命中进出,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一切都模糊了,他眼里只有这个女人的存在。

  他已分不清,到底是谁‮服征‬了谁?

  ***

  登上客轮的时间终于来到。

  这段时间內,石漪涟非常热情地招待郑福欣,最主要当然还是希望她能够到他们致冠‮险保‬公司工作,但是每次都被郑福欣四两拨千斤地打发掉,她在幸福‮险保‬公司待得好好的,没事何必换地方?

  “郑‮姐小‬、梅先生,请好好地享受我们这里精致的气氛吧!”

  穿着滚着大荷叶边的衬衫、黑⾊的长,长相又柔的石漪涟,非常有风度地微笑着。“这可是石家难得一的家族聚会,有很多有趣的节目可以供两位观赏;对了,不晓得梅先生的脚好些了没?记得医生好像吩咐您要坐轮椅呢!”

  非常故意的,石漪涟看着坐在轮椅上一脸不痛快的梅衡远,和善地笑着继续说道:“真是遗憾无法让风度翩翩的梅先生一展舞技,等会儿我们还有音乐舞会呢,呵呵呵…”“多谢您的关心,相信衡远不会无聊的,因为还有善解人意的‮姐小‬们会来找我聊天。”梅衡远礼貌地回应,但是却隐约可闻到一股烟硝味。

  “喔,这样啊!”石漪涟转向郑福欣“那郑‮姐小‬愿意跟敝人共舞一曲吗?这会是敝人此生莫大的荣幸。”

  “咦?”郑福欣眨眨眼睛,无意识地转向梅衡远,等待着他的反应。

  “嗯,不用在意我,想玩就去吧!”梅衡远微笑地对她说,像是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郑福欣柳眉横竖,真是快被这家伙气炸了,原以为经过昨夜的绵,他会对她温柔一点的,结果没想到他居然这样毫不在意地叫她跟别的男人跳舞?好,她不答应的话就太对不起他的“好意”了!

  “喔,好啊,能够接受石先生的邀请是我的荣幸呢!”郑福欣漾出甜甜的笑容,让石漪涟看得一脸呆愣,而梅衡远则青筋暴浮。

  “那么,郑‮姐小‬,我正式邀请你与我共舞这曲。”石漪涟连忙正式地行了个礼,邀请郑福欣跳舞。

  郑福欣一走,一些早就等着跟梅衡远搭讪的女人马上像藌蜂看见藌一样地涌上前去。

  和石漪涟跳着舞的郑福欣见状真是气到不行,这家伙!居然这么快就和女人玩在一起?搞什么啊!这么没节?昨天才跟她绵过,今天就马上另找新人?真是太过分了!

  “呢…郑‮姐小‬,请问一下你脸⾊为什么这样难看?”石漪涟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佳人?为什么她一脸愤怒的模样?

  “真是太可恶了!”郑福欣恶狠狠地这样喃喃骂道,面目狰狞。

  “咦?可恶?”石漪涟惊恐地看着她,他做错了什么让佳人直说可恶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太…”郑福欣⼲脆甩开石漪涟,火大地踩着步伐走向那个被女人包围的梅衡远。

  嗯哼,终于过来了,他还在想如果她毫无反应的话,他就要亲自过去逮人了,梅衡远暗自想着。

  “梅先生,你好像是梅氏企业的小开嘛!”

  “人家早就对你倾心已久了…”

  “没想到可以在这里见到你本人,今天晚上一定会幸福得睡不着觉!”

  “梅先生…”

  “各位‮姐小‬买‮险保‬了吗?”突兀地,郑福欣的声调揷人了众女之间,阻断了所有的的喳呼声。

  “保…‮险保‬?!”所有的女人立即呈现鸟兽散地往两旁退开,看着郑福欣笑昑昑地出现在眼前。

  “啊,看来应该是没有。”郑福欣笑得更甜更温柔了。“既然各位‮姐小‬都在这里了,那敝人就来个即席教学好了。”

  “哗…”所有人立即跑开,像是逃命般。

  “啧,我不是人见人爱的吗?怎么这会儿大家却避之惟恐不及呢?”郑福欣叨念了几句,准备跟梅衡远开战。

  不过梅衡远早就等着接招了,只是从他那冷然的外表,可是一点征兆都看不出来的。

  “走了,进去休息。”没想到郑福欣本啥也没多说,只是推他的轮椅就准备进船舱內休息。

  “怎么,石先生是没好好招待你吗?这么快就急着回来我⾝边?”梅衡远总是保持着很欠扁的语调。

  “嗯哼,回到你⾝边?阁下果真这样认为的吗?”郑福欣⽪笑⾁不笑地说“既然阁下是因为救我而受伤,那么照顾阁下到伤势康复也是我必须尽的责任,请别作多余的联想。”

  脑袋有曹一瞬间的空⽩,但是梅衡远仍是挑⾼了眉⽑一脸不值的样子,”哦?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

  “你还想要什么原因吗?”郑福欣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那么,那个‮险保‬招标案请让本公司承接吧!”

  一股肃杀之气霎时窜出,梅衡远的目光冻结成冰。“你不是因为这个才和我上的吧!”

  郑福欣愣了一下,他为什么会想到那里去?难道她在他眼里就是这样的女人吗?

  “你认为是就是!”负气似的说完话,郑福欣转⾝想离开,但是老远地就见到石漪涟‮奋兴‬无比地跑来。

  “我们办了小型音乐会,就在主舱大厅里,郑‮姐小‬请一起去吧!”石漪涟每回睑上都是那种讨好般的笑意。

  “噢,好的,你的邀请是我的荣幸。”郑福欣微笑地对石漪涟说道,准备跨步往他那里走去。

  “等等。”深深觉得自己必须开口说话的梅衡远偏着头,然后露出有礼的微笑“我想,⾝为宾客的我应该也可以去吧,是吗?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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