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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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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更无须快…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会时互放的光亮…

  …徐志摩《偶然》

  “抱歉,”人的西方美女移⾝至东方男子面前。“能打搅你一些时间吗?”

  “当然。”

  “这个频道正在播放的歌曲旋律好优美,可是我不懂它的意思,能请你翻译吗?”

  男子按她的话转换频道,正好听见重复的副歌。

  只一小段,就够他想起许久以前念诵的诗句,和绕內心深处的女子;那名字里有个“云”字、人如其名的女子。

  东方男人作了简单的翻译,对方‮头摇‬叹笑:

  “我不明⽩。如果是我,会希望能陪在心爱的男人⾝边永远不分离,更希望自己被心爱的人记在心里,怎么会有人希望对方忘记,真是奇怪。”

  “就是有这种人,像云一样,飘忽不定,怎么握都握不住。”东方男子眼神焦距离,似想起什么事。

  “真的有这种人?”她想见见。

  “爱一个人,束缚总多过于自由…有些人噤不起束缚,那会让她失去光采。”

  “你是指在你心上的女人?”不愧是女,细心发现到东方男子失⾊的黯然。

  男人习惯握住衬衫下的项练坠饰,这是他当年送不出去的礼物。

  “很久了?”他沉默的颔首却让她羡慕。“你还惦着她,她一定会很感动的。”

  “我怀疑。”这么多年,怕她早忘了他。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你会怎么做呢?”

  “假如时间真能倒流,我也会回到那时的自己,结果还是会犯下同样的错,抱着同样的后悔,作出今天的决定。时光倒流并不能解决问题,会发生的仍然免不了。”

  说话的同时,机长降落前例行的谢辞透过扩音器传送十分钟后‮机飞‬将降落桃园中正‮际国‬机场的讯息,西方美女只好颔首微笑,回到自己的座位。

  掌心烙下坠饰的形状,男子的脸转向窗外,语重心长地喃喃自语:

  “不,我不需要时光倒流重复同样的错误。”

  饼去已然定型,能改变的只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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