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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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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说什么,你要⾼薪聘我去你公司上班?”徐昶扬不可置信地嚷首,这霁月发什么癫?!

  “喂喂喂!霁月,你也太过分了吧,当着我的面挖角,哦,是挖‘柱’。”温煦‮议抗‬着。

  自从游霁月和温暖结婚后,他们三剑客已甚少像今天一样在外头碰面,大多数是电话联系,或是游霁月到他家接温暖时会小斜一番。温煦虽痛失一个“酒⾁朋友”却也为温暖的幸福感到宽慰。

  温暖跟出嫁前并没什么不同,只是添了几分‮妇少‬的柔。加上她的个是报喜不报忧,每次回家,老妈就当她是旅游回国,本忘了她出嫁这档事。只是近来温暖回家的频率变少,且多集中在周末下午,跟游霁月一道来,吃过饭后便离开,问她在忙什么,她也只是笑说事,是因为天气太热,懒得出门。

  今天是周末,他在下班前接到游霁月的电话,说是会和温暖一道回家,他是把温暖留在温家,有事情想与他和昶扬商量,老地方见。温煦可怎么也没想到这竟是一顿鸿门宴。

  “先听我说完再批斗,OK?”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及往后的计划大致说了一遍。

  “懂了吧,温煦,我可不可以退货?”他两手摊,摆明了他是被上梁山的。

  “这也太扯了,她异想天开也算了,你还跟着她瞎起哄,哪有哪一对夫有同一间公司上班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而且你还是群龙之首。”温煦不以为然。

  “是啊,你这个做人家老公的大可把她抓‘严加管教’,⼲嘛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还把朋友、大哥一起拖下⽔?”徐昶扬开玩笑地说。

  “唉!你说得容易,暖暖要是那么容易打发,我今天就不必在这求你们帮忙。真的是没办法了,说什么都没用,到后来我实在懒得说,只好任她去吧,温煦,你不得你这个宝贝妹妹有多‮腾折‬人。”

  “‮腾折‬?恐怕是有人舍不得吧。”

  看老友一筹莫展的愁苦,也真亏他惯着温暖,不想噤锢好,不好施加庒力在她⾝上,只好自己一个人扛;妹妹既是始作俑者,他这个做人家大哥的理当出面收拾殘局喽。

  “昶扬,你说呢?”温煦问。

  徐昶扬对这大千世界本就怀着相当⾼的好奇心,随兴的人生观,使他到了哪里都能随心所自得其光,这次,是朋友有事相求,他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何乐不为?

  “只要大老板想趟这趟浑⽔,我当然是在所不辞、奉陪到底啦。”

  觥筹错中,游霁月了了一椿心事。

  患难见真情。

  温煦、徐昶扬选好假⽇的清晨,跟游霁月来到“机密重地”…游氏企业的企划部,

  移山倒海地在经理室玩着家具大风吹。看似简单的工作做起来也得耗上一番工夫,三个大男人做得汗流浃背,但一想到往后的五个多月,便能透过“管道”在公司看到暖暖,不用再牵肠挂肚地过⽇子,游霁月不噤要⾼呼天国近了。

  而正当他们以为事情会进行得毫无阻碍的同时,殊不知他们也正埋下了⽇后一场情超级大风暴的种子。

  两天后,徐昶如期到游氏上班。

  温暖在企划部看到他时,惊讶得掉了一地卷宗。

  “徐大哥,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会是我?”

  他简单地叙述事情经过。

  “OK,我是现代版的‘张骞出使西域’。”他推开一道墙。“喏,你是丝路。”

  温暖好奇地探着,里头一片漆黑,光源仅是壁上两三几烛光的小灯泡,及尽头的一束⽩光。

  “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吗?”她不好意思地看徐昶扬。

  “就当他是个爱心切的二百五吧!”

  一阵脚步声由密道门传出。

  “有人等不及了。”他嘲弄着。

  一个⾝影挡住出口,游霁月执起她的手,含情脉脉地带她走向另一方光明。

  就这样,徐昶扬担负起把关重任。

  虽与暖约好下午茶时间“幽会”…亏她想得出这个名词,一点也不反省造成这等局面的人是誰?但为防止意外,他总是会先确定昶扬在不在办公室里,徐昶扬在接到“线报”后,会联络温暖,待温暖上来后,他才会离座办自个儿的事。即便手续要这么繁琐,即便暖暖来匆匆去匆匆,游霁月还是不改其行地甘之如饴。

  不过这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就这两、三个礼拜內,把该做的事整理整理,他得带温暖去新加坡一趟。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再说这媳妇庒儿就不丑,他是没理由继续蔵下去,早些说,早些脫离这苦海。

  正所谓⺟子连心,在游霁有这个想法时,游⺟像是有心电感应似的早他一步,从新加坡来台探望儿子及末来的准媳妇…唐昑昑。

  为了想给他一个惊喜,游⺟拔了唐昑昑的电话,要她来接机,然后再载她一道前往公司,还不忘叮咛唐昑昑别报信,准备给游霁月大吃一惊。

  她的计划果然奏效,儿子在看到她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妈,要回来怎么也不通知我,还⿇烦昑昑。”

  “不⿇烦的,霁月,伯⺟是何体恤你工作忙,而且我也很⾼兴去接她。”说着,讨好地扶着游⺟的肩。

  “是啊,还是昑昑懂事,就像一家人嘛,谁去接我不都一样。”游⺟愈看唐昑昑愈満意。拍拍肩上的手。

  “妈,爸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你爸他呀,跟几个朋友到加拿大避暑去了,我本来也要去的,结果痛的⽑病发作,长途跋涉得活受罪,那要我一个人待在新加坡闲得也慌,⼲脆来‮湾台‬看看你。”

  “伯⺟,您犯痛啊,现在呢,有没有好些?”

  这唐昑昑比他这个儿子还像儿子,看来,她的确在⺟亲⾝上下了不少工夫“温暖现形记”可能要费上一点时间。他看到搁在门口的行李,猛地想起一重要的问题…

  “妈,你这次来要回老家住吗?”

  “哦,不了,你爸又没回来,就不知道儿子能不能收留在我这个老妈了。”

  “了!”他心底响起警钟。

  “当”隐约传来的钟声,是“下午茶”的时间,他今天是不能去见温暖了,可晚上呢?明天呢?这个跟头栽定了。

  这头的温暖全然不知地忙着做手边的工作。

  经过那次被老总的“关爱”和魏处长的那些话,使她的工作量陡地增加不少。在“隧道”未通之前,她还能下午茶时间赶做一些事,而通行之后游霁月几乎没有一天放假地召见她,主公召见,不进宮行礼,他还会老大不⾼兴地兴师问罪,公事比较大还是他比较重要?这人闹起来跟三岁娃儿差不多,这是他的公司哪,从没看过有老板鼓动员式怠玩忽职守,不过就算他要全公司的人都懈怠,有个人却⾝不由已,更夸张的是这个人还是“救火队”的,唉!徐大哥,真难为他了。

  她抬腕看看时间,差五分钟就是下午茶时间。桌子的电话照理会在这个时候响的,一分一分地过去,钟声都响了,电话仍静悄悄的,嘿!难得又碰到大赦,既然如此,她也没有等待的义务,伸伸,去倒杯茶喝吧。

  一踏出办公室门,在还没转进茶⽔间,她就发现那辆载花的手推车。

  “吴姐!”她欣喜若狂地喊住她,完全忘了此时此地。

  “温暖!”吴姐的惊讶不亚于她。“你怎么在这?”

  这下,可提醒她了。

  “哦,原来你和游先生的保持联络中就是这个呀。”

  这个场面居然靠一句无心的话圆得恰巧。

  “我就说嘛。”她看着温暖稍微正式的打扮,大概是来找游先生的吧。“幸好啊,游先生识货选了你,哦!”“嗯!嗯!”要让吴姐知道他娶了她,恐怕要起拇指赞他押对宝了哩。“吴姐,你还有哪儿没做的,我帮你。”移转话题为上策。

  “差不多了,还剩这盆花要送总经理室。”话又绕回头:“温暖,你不也是来找游先生的吗?一道走吧。”

  温暖踟躇着,没电话来,八成八是不在吧?也好,难得遇到吴姐,陪她上去也无防。

  “哎!别不好意思呀,吴姐很替你⾼兴呢,走走走!”

  这个丫头情窦初开,正害臊呢!她体谅地拉着她走,走进电梯,直奔顶楼。

  由于花坊来送花的次数频繁,秘书室的人视线又与电梯內一大盆的花花绿绿呈⽔平,因此也没向上看清来人,便放行过关,连通报都免了。虽然老总有访客,不过只是换盆花嘛?能有什么事?

  可不是吗?没事则已,一触即发呀!

  “叩!叩!”吴姐习惯地敲敲门。

  没人在吧,她心里想。

  “进来”

  咦?他,那可能是客人,既然这样,她就不便进去啦。

  说时迟,那时快,吴姐已经将门打了大开,里面所有的一切毫无遮掩地全落在游霁月与唐昑昑侧脸对门,面对面地站着,在他们之中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她各执着两人的手,那感觉很眼,像极了当时她和他在公证后,妈将她付予他时的表情。是唐昑昑的妈妈吗?不像,可这男人的轮廓是游霁月,她是他妈妈,她素未谋面的婆婆。

  三人在听到开门声,同时将焦点转向门口。看到是花店送花子来,他点头向老板娘示意,视线随即被虚掩在花盆后的脸给牢牢盯住。

  王见王,将军!

  看到温暖的不止他一人,还有那眼尖的唐昑昑。

  “哈罗,老板娘,我们又碰面啦,这回该没什么新作要发表了吧?”

  第四次,她已经是第四次错认她,每次都将错就错,可是就没一次像今天,错得那么令她浑⾝轻颤,那么不知如何是好的难堪。

  “昑昑,你们认识?”

  游⺟好奇地打量这面前“女孩”这孩子顶多二十岁,浑⾝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质,称不上美丽,倒也清新脫俗得讨人喜,怎么看都不像是市侩的老板娘,看昑昑这么热情的招呼,难道是她老眼昏花、识人不清?

  “对啊,伯⺟,那位是负责霁月公司所有花艺设计的老板娘,您可别看她个儿小,做起来不含糊呢。”

  在一旁整理花的吴姐,被一团的混搞得満头雾⽔。这嗲嗲的娇女人,可不是上回她在会场看到的那女人,她不记得自己跟她有过集,她怎么直朝她稔地东一声老板娘、西一声老板娘的?她正待上前“相认”被温暖捷⾜先登地抢⽩:

  “唐‮姐小‬客气了,这是本分。”她转⾝朝妇人福了福⾝子,并没有开口谈的打算。

  由于距离更近,游⺟越加信自己应没看走眼,这女孩的确有种与众不同的魅力,会让人在接触过好怕,便舍不得移开眼光,瞧!她那儿子不正是其中之一。

  “‮姐小‬,如何称呼?”

  “姓温。”她据实以告。

  在看到游⺟陌生的眼神反应,便明⽩她并不知道她的存在,换句话说本就不晓得她儿子娶了一个老婆,名叫温暖。

  游霁月当时怎么说的,说是⽗⺟很开明,别担心,他已经用电话知会过,也会寄些照片去,等忙完这阵子,便会带她去新加坡。她偶尔也很纳闷,这远在新加坡的公婆难道对她这个媳妇没有一点好奇吗?还是游霁月一向‮立独‬自主惯了,所有的事都只要书面报告,就连终⾝大事也一样?所有的谜底在这一刻揭晓,游霁月诓了她!且不管他有多大的苦衷,只要她还当他子的一天,就没道理扯他的后腿,演完这最后一幕戏,她就下台一鞠躬。

  “哎呀!你瞧瞧,我这什么记,居然一直忘了请教老板娘贵姓,真是对不住!我这是游伯⺟,游先生的妈妈,刚从新加坡来。”唐昑昑热心地介绍。

  “游夫人,您好。”她客气地回礼。

  “哎!温‮姐小‬,真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就当了老板娘,想必老板也是个青年才俊,才这么有福气娶到你。”

  “托您的福。”还真的得托她的福。

  “现在年轻人都流行晚婚,还没结婚的,拿我儿子来说吧,都三十几了,也还没打算,让我们这做家长辈的穷心。”

  她暗示地瞟瞟游霁月,再呈一个抛物线的眼神看看唐昑昑,原来她属间的媳妇人选近在眼前,温暖恍然明⽩。

  “妈。”游霁月出声阻止了⺟亲的眼波流,却阻止不了他和温暖之间的暗涛涌,他看得出温暖的极图演出,是为了不让他穿帮,她正孤军奋战着,他想上前拥住她,可是不行,现在大家都背负着一颗定时炸弹,稍一失策,他们之前所有的努力将告湮灭,他会找个机会向她解释,但绝不是现在。

  “你们一定还有很多话要说,吴姐,你好了吗?”她朝呆楞的人喊了喊:“好了,我们就回去了,游夫人常回来玩,再见。”

  眼睁睁地看她満腹委屈的消失在他面前,他不能再等今天,他得澄清所有的事,不管游⺟反应如何,游霁月这辈子只有一个老婆…温暖,他要留住她。

  “温暖…”他追出来,扯住她往前的⾝子。“给我时间,会说明一切。”

  “你早已说明一切。”

  他追来⼲嘛,难道不怕“⽟石俱焚”?

  “不是这样的,温暖,”

  这个时刻说任何话都⾜以杀伤对方,为了好聚好散,她保持缄默,游霁月不甘她的沉默‮议抗‬,硬是拉着她不放。

  “温暖,别我在这儿吻你。”

  他虚张声势,她不得不开口。

  “如果你真要这么做,我也阻止不了你,反正我早已控了所有,不是吗?”

  这杀伤力果然強劲,即使不是他的本意,但事实如此,无从驳的,他放开了她。

  “在家等我,好吗?”

  温暖没回答,迳自走向电梯。而在一旁的吴姐,看到这对眼看就要分散的鸳鸯,也只能在一旁摇着头,哼!谁叫你要脚踏两条船,这下沟里翻了船,唉!可怜的温暖。

  当游霁月和游⺟、唐昑昑一行人吃完饭回到家时,他就明⽩一件事,他留不住她了。

  屋內的摆设有些许改变,属于她的东西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內平空消失。他连忙放下行李,匆匆往二楼卧室,打开她的⾐橱,空空如也,只见穿⾐镜上贴着一张随意贴…

  我自行离开,东西暂放阁楼,余言后述。

  她走了,没等他回来解释就走了。她心急如焚地是楼,游⺟发现他的神⾊惨⽩,趋前探问怎么啦?他动得一吐为快,但在看到唐昑昑关心的眼神时,硬把话呑了回去。

  不行,他不能在她面前坦述,这不但会伤了她的心,还会造成⺟亲对温暖的反感,他更担心会对温暖采取行动,在以保护温暖为前提下,他硬是按下心中窜跳的火焰。

  “霁月,有事吗?看你脸⾊发⽩的。”唐昑昑问。

  “呃,没什么,昑昑,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唐昑昑把车放在公司,搭他者车来的。

  “她今天不回去了,我要好留下来陪我。”游⺟说。

  “这怎么好意思,昑昑明天还有工作呢。”

  “没关系,难得伯⺟来,我已经排好行程,这两天会好好地陪她四处走走看看。”

  这下可好,他这苦容大概得蹲上好一阵子了。

  将他们一老一少安顿在一楼后,他假明天要上班想要早点休息的藉口回房。温暖一定是回家了,就不知道她回家后会作何解释,拔了电话给她,负荆请罪先来个前奏。

  电话是温煦接的。

  “游霁,这么晚有事吗?”

  听温煦的语气再轻松正常不过,如果温暖真的回家,只有两种口气,一是破口大骂,那是在得知真相时,而不知真相,便会只当他是要找温暖。既然没反应,那只证明…温煦毫不知情。

  “呃,温暖想送昶扬一件礼物,要我问我送什么好?”他不敢妄下断语,只好套话。

  “⼲嘛送他东西?”

  “她就说要谢谢他,大概是我把他调来上班的事吧。”

  “不需要吧,那丫头就是心思密,叫她来听电话,我来跟她说。”

  轰地!游霁月的头炸了开来。温暖没回家。

  “哦!她已经睡了,我明天再跟她说,”他急忙收了线。

  温暖没回家?她的游圈不大,那她会去哪里,天哪!可别让她出事。

  ‮夜一‬未曾合眼,也顾不得尚在‮觉睡‬的人,他先是飞车到了花坊。吴姐说昨天跟她在四楼分手后,就没和她联络。再飞车到公司前的站牌,苦苦守候着,都已经过了上班时间,也没见到她弱弱的⾝影。他特地绕到业务处,她的位子是空的。

  “今天总机没来?”

  “是的,她请了三天假,总经理有事吗?”

  当然有事。照温暖平⽇行事作风研判,她不可能因此而请辞,不过,她请三天假⼲嘛?任凭他想破脑袋也理不出个头绪,就三天,他勉強自己过三天。

  这是他这辈子最痛苦的三天。徐昶扬还挖苦他说,舍不行老婆太劳累,金屋蔵娇什么的,聇笑他每天的精神不济,睡眠不⾜样是纵过度,他本没任何心情开玩笑。第三天了,希望温暖诚如之前所说,明天便会销假恢复上班,明天,一个世纪遥远的明天。

  桌上的‮人私‬专线响起,没几个人知道这号码,大概是妈又要问今天会不会回家吃饭。家,没有了温暖,就什么也不是了。他无心地拿起话筒。

  “游霁月。”

  “是我。”话筒延续端传来温暖。

  “暖暖!”他控制不住地朝话筒喊。“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去接你。”

  “不用,我会自己回去,你别担心,我很好,明天我就会去上班。”

  “真的?”

  “真的,不过我要托你一件事。”

  “好,你说。”现在即使是十万个托,你都答应。

  “别下来找我,也不要再叫我上去。”

  唯独这个不成。

  “非得这么做吗?”

  “是的,我们已经造成一个大错误,何苦继续错下去?我不想‮人私‬的感情影响到工作,如果你不答应我明天就辞职。”

  听出她语气中有不容商量的坚决,当务之急便是能看到她平安,其余都不重要了。

  “好,可是你也要让我知道你住在哪?”

  “没这个必要了,我会照顾自己的。等你妈妈回新加坡后,我会回去搬东西,你自己要保重。”

  卡擦一声,断的不是电话,是他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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