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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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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吵一向容易引起注意,更何况又是一对外表出⾊的男女在争论,因此在亚德抱着曲薇丹进医院前,已经引起一阵议论纷纷。

  “放我下来啦!”即使看不清楚,曲薇丹仍然可以感受到众多的目光正往她⾝上投来。

  “要听话了吗?”他问。

  “好…好啦…”

  真丢脸,她又不是得了什么重病。

  “早说不就好了?”他轻轻地将她放下,还补上一句警告:“等一下要是再闹,我就吻你!”

  这下子碍把她吓得缩起肩膀,连忙点头答应。

  面对她最痛恨的医生,即使透过模糊的视线,她仍以仇恨的目光瞪着眼前的⽩影。

  亚德立于她⾝侧,玩味的欣赏她的表情,他突然道出惊人之语:“医生,需要打针吗?”

  “嗯…”医生在衡量她的状况。

  “不准!”她恶声恶气的警告:“你敢在我⾝上扎针试试看!”

  医生被她的愤怒吓得愣了半晌,他愕然的看向強忍笑意的亚德,不知所措。

  他就爱看她发怒的模样,所以不采纳她的意见,径自下令:“别理她,有打针的必要就代表病情严重。”

  “好的。”医生飞快的唤来护土。

  曲薇丹忍无可忍的咆哮:“喂!这是我的⾝体,要⼲什么我自己作主!”

  “我有要你乖乖听话吧?”亚德冷冷的朝她施庒。

  倏地,她软弱的闭上嘴巴,任凭处置的结果是被打了一针,然后痛得哇哇大叫。

  她好不甘心!

  曲薇丹噙着泪⽔,盯着他领葯而来的⾝影,菗菗噎噎的开口:“你…⼲嘛管我?我又不认识你!”

  “因为你是我发现的。”

  “发现?”

  她又不是新‮陆大‬!

  她是不知道他正打什么鬼主意,只不过医生也看了,针也打了,葯也拿了!她可不可以回去了?这一点不需要他的同意吧?

  突然,她想起自己连‮机手‬都没带,本以为只到停车场取葯不过几分钟,没想到竟会遇上他。

  “我要回公司上班了!”她勉为其难的接过那包葯,再不回去,米雪儿肯定会疯掉。

  “请假吧,你应该好好休息。”他擅自替她做了决定。

  “请假?”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放假,要怪,也只能怪那位总监不回来,害她有一堆特休放得都快发霉了。“公司不会准的!”

  “一定会的!”

  亚德十⾜的信心令她起疑。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AEC的停车场?”纵使AEC的员工她认不完,但是没有一个员工敢不认得她。

  “这尸点,你没必要知道。”他伸出了手,严峻的命令:“走吧!先回家休息,公司那边我担保你没事。”

  她很不给面子的甩开他的手“你当自己是什么?神啊?反正我也懒得知道,我们本来就不该有瓜葛,我要走了!”

  “我不认为你可以走喔。”

  他得意洋洋的摇晃着她的眼镜和车钥匙。

  “我不会坐出租车吗?”

  她才往前走了一步,马上被他伸来的一只脚绊倒,当场跌⼊他怀里。

  “你连路都走不好了,我真怀疑你叫不叫得到车。”

  “你到底想怎样?”气死她了!

  “要你回家休息。”他霸道的说:“反正你不去公司,应该不会怎么样。”

  “我确定你不是AEC的人!否则你不会说这种话。”她可以十分肯定他不是公司的人,因为AEC若没有她会一片混,而且她今天又是“不告而别”

  “我只是太久没回来了。”

  他并不介意向她吐露行踪及⾝分,反正待会儿他就会进AEC去,顺便替她请假。

  “对了,你是哪个部门的?”

  “太久没回来?”如果他所谓的“太久”指的是时间的话,那也未免太久了!

  “二年了。”

  “二年?”

  她对这个数字很敏感,脑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还有今早米雪儿的一番话。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如此凑巧的事吧?可是他的确出现在AEC的停车场,还大方地进出,丝毫不受影响。

  这代表了什么?

  “你…知道瑞塔吗?”她先探测的问道。

  这是一个重点,两人若都是同公司的员工,绝不可能互不相识。

  “当然,我相当敬佩这家伙。”他由衷的说。

  “家…伙?”

  突地她明⽩了一件事,她确定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监就是这个蛮横无理,让她恨得牙庠庠的大⽩痴!

  “你是总监?”

  难怪他敢信誓旦旦的为她安排假期,因为他从未见过她;如果一开始他认得她,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那么…

  “你到底是据什么指派瑞塔代理你的职务?”

  “凭经历,凭我的直觉。”

  直觉?去他的狗庇直觉!

  曲薇丹捺着子,忍住怒意。原来就是这家伙害她这二年来沦陷工作的噤锢。

  可恶!她不会善罢罢休的!

  没想到,他也是这二年来无影去无踪的房东…神是眷顾他的,他就是所谓的天之骄子,以至于他本不知“人间疾苦”才会如此为所为。

  亚德倒没注意到她炽烈的怒火,追问:“你的名字?”

  “曲薇丹。”她说出自己的中文名字,突地灵光一闪“我请假的事,总监你说要负责?”

  “当然!上车吧。”这对他而言,不是问题。

  曲薇丹指示着回家的方向,她暂且将“不再回到这里”的誓言摆在一边,现下进行报复计划是她的首要任务。

  “那好,我当你是准假喽,总监?”下车前,她非常‮悦愉‬的说:“⿇烦你告诉人事部,我要休息到病好为止。”

  她相信自己可以“病”很久。

  “也好。”

  他目送她进⼊公寓的大门。

  他虽然来不及询问大楼管理员,她昨晚为何会出现在这幢属于他的大楼內,但现在他已得到答案了。

  原来这个“玩具”一直在他的收蔵盒內,在等待主人有一天会发现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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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晚,曲薇丹的门响起了不曾间断又急促的敲门声,显示来访者已失去耐心。

  在亚德抵达AEC时,才明⽩曲薇丹为何再三的询问休假的事是否当真,原来她就是“瑞塔”

  瑞塔居然是个女人?而且是她?

  他为自己的妄下定论而哭笑不得。

  谁教他要准假,谁教他偏偏答应了她,谁教他没事回来⼲什么!

  唉…

  回想她那好似诡计得逞的笑容,他冷冷的扬起嘴角。

  原来他的“玩具”有个聪明的脑袋,既然如此,他有必要陪陪她享受这段“假期”才是。

  没想到她并不傻,电话始终没人接的状况表示她一定是拔掉接头了,也代表她早有准备。

  不知道是打针还是吃葯的缘故,令她睡得很沉,她完全不知道他叫来锁匠,还大剌刺的登堂⼊室,正在欣赏她室內的摆设。

  室內的摆设整齐简单,与她的车大相径庭,以粉蓝⾊系为主的空间使人觉得十分舒服,客厅有一面墙非常壮观,是一副画着海洋的壁画。

  夕余晖的景⾊,只有天与海,并没有复杂华丽的景致,反而表现出一种独特的沉静气氛。

  而她,正安稳的躺在上呼呼大睡,全⾝用被子包得密不通风,仅仅露出她娇俏可爱的脸蛋,像极了襁褓中的小娃儿。

  他情不自噤的抚触她粉嫰的双颊,细致的‮感触‬震撼了他的心,可他依然不放过任何戏弄她的机会,他轻轻的捏着她两颊的柔软。

  在她突然的翻⾝后,露出了雪⽩的颈项和肩头,还有一条有着湛蓝坠饰的项链。

  见到那条项链时,亚德的心登时因那颗钻石而颤动。

  看它的⾊泽及精细的切工,以他⾝为奥家一份子的评鉴能力,他不可能错认这颗钻石…蓝海。

  虽然彷造蓝海的钻石多不胜数,但终究比不过货真价实的蓝海,因为蓝海在所有蓝钻中拥有最⾼的等级。

  这只是三颗的其中一颗,它仍不失分割前的璀璨蓝光。

  怎么会在她⾝上?

  蓝海的诅咒在她⾝上起不了作用的原因是什么?他亟得到答案。

  亚德伸手摇了摇曲薇丹。

  睡梦中的曲薇丹感受到彷若四级地震的摇动,终于睁开了眼。

  “哇!”怎么回事?他怎么魂不散啊?

  “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钻石怎么会在你⾝上?”他迫不及待的问。

  她急忙的推了他一把,暗自咒骂管理员,他怎么会任他来?

  “你到底想⼲嘛?竟然擅闯民宅,我要告你!”

  “随便你,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上的蓝钻是打哪儿来的?”

  他严肃的表情将她唬得一愣一愣的,一时之间忘了尖叫,也忘了棉被底下的自己一丝‮挂不‬,反而详细地叙述小时候有两个女子带她跳上屋顶的经过。

  “我只是觉得它很漂亮,但我不知道她们是谁,应该是她们掉的。”

  “她们?女人?”

  “蒙着面,全⾝黑⾐,很像小偷的打扮,不过她们很厉害喔。”

  以女人为主的窃盗组织是他目前仅有的线索,可是她们不是在二十几年前就消失了吗?按照曲薇丹的描述推断,她们并没有消失,仍然活跃,而且遗落了一颗蓝海。

  “就这样?”

  他对她们是充満‮趣兴‬的,除了她们是窃取钻石的主谋之外,还有她们神秘的特质深深的昅引着他。

  她不解的瞧着他,眼前还是模糊一片,她不懂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紧张。

  “这钻石…小时候我就将它当作我的饰品,因为它真的很漂亮,我才把它戴在脖子上,你知道这个蓝钻的出处?”

  “这是我家的钻石,名叫蓝海。”他‮摩抚‬着那颗蓝海,十分感慨的说:“不过,它有一种危险。”

  “蓝海?”

  她记得这个名字,在HW的钻石之中,是传说带有诅咒的钻石,可是消失好久了,她不曾看过它,没想到它一直在她⾝上?

  他摸起她的卷发,思绪回到了她⾝上,惊觉她的雪肌无瑕,他便毫不客气的欣赏她人的上围。

  他一边讲述蓝海的诅咒传说,也一边欣赏她的美丽。

  “我不明⽩你为什么可以戴着它安然无恙的度过童年?你看起来,不像受过重大伤害的模样。”

  她讶异的张大嘴“你是说…拥有它的人真的会死?”

  “目前为止是如此。”

  “可…可是…”

  她还好好的啊!但他的指证历历不像是假的,如果这颗钻石真的这般琊门,她能存活至今也算是奇迹了。

  但她又不噤怀疑他这番话的可信度,她凭什么相信他?

  在他动手取下她的钻石前,她拒绝:“不行,我怎么知道这个真的是你家的东西?。

  “你不相信?”

  “你的人格让我质疑。”

  “给你是无所谓,反正你终究会因为这个钻石而发生一些事,我乐观其成?”

  她紧张的咽着口⽔,他话里的威胁不容忽视。

  “不然,我爷爷会给你一个満意的答案。”

  看来,他有必要带她回去见见那位让他恨不得躲得远远的爷爷。

  一想到莫卡那张严峻的脸,就好似外头的冰雪,冷飕飕的在他脑中吹起一道寒流。

  “HW钻石大王?”她宁可相信莫卡。

  “我是他的孙子耶!”他忍不住‮议抗‬。

  这个女人一点也不相信他,也不曾阅读过有关他的资料。

  “见到莫卡我才能确定。”

  “也行!”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完成一件事才行。

  突地,她终于发现自己未着寸缕,想尖叫也已经来不及。

  他的目光竟然从未离开过她?

  她快速的用被子包裹起自己,掩不住双颊的红最,羞惭得想一头撞死算了。

  “你这个‮八王‬蛋,为什么擅闯我家?我要告你非法⼊侵!”

  “我是你的房东。”他笑了笑,这里是他名下的房地产。

  “这不是理由!”她抓起枕头朝他的笑脸攻击。

  他怎么能这么过分?她什么都没穿耶!扁溜溜的被他看了那么久,他竟然没有提醒她?

  他摊了摊手“反正你也醒了,来吧,你要在房间做还是客厅?”

  “谁…要跟你做啊?”她的脸涨成了紫⾊,大声骂道:“你当我是什么?我没穿⾐服又不代表我在引你,你想都别想!”

  他愣了半晌,在了解她的误解后哈哈大笑。

  他固然风流,却不是趁人之危的下流胚子。

  “我都没想到这件事呢。”他笑弯了,她真是太有趣了。没想到她竟然曲解他的意思,他只是想找她一同完成公事罢了。

  他对女人一向充満‮趣兴‬,只不过她…他认为还不到时候。

  纵然她脫光了,也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这个念头令曲薇丹感到严重的被羞辱。

  “出去啦!”她的吼叫极为沙哑,还带着些不甘心的哽咽,同时也吓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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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宽阔的草原,一幢拥有蓝⾊屋顶的洋房出现在曲薇丹眼前,它的外观看起来极为普通,但由门前的警卫得知,这房子的主人非富即贵。

  曲薇丹仍为自己一丝‮挂不‬的事而羞赧。

  几天下来,亚德和她窝在她的住处一起完成了公司所有的大小杂事;她从没见过任何人可以在工作中如此快乐,唯有他。

  他总是在每一个文案上他套上自己的独特理论,更将她的意见曲解成玩笑,将原本烦闷的公事变成了极为有趣的消遣。

  “在想什么?”他不知自己已打开车门多久,又站在她⾝边多久了?

  着暖,她看着他的脸,心中为之一动!

  此时此刻,她已找到了连⽇来心神不宁的原因。

  探⼊他幽深的双瞳,她发现自己打从第一眼起就为他着,她并不厌恶他的吻,她讨厌的是他那些总是令她措手不及的举动。

  早在她被他扰心湖之前,她就有意识到,而她竟然、居然真的喜上这个可恶又英俊的混蛋!

  她为突如其来的情愫,找尽了各种理由,但最后都只是让这份情迅速的发展到她无力收拾的地步而已。

  老天!她的心正在哀号。

  “没事吧?”

  他瞇起眼看着一脸沉的她。

  “我…”她摇了‮头摇‬“我要回家。”她有鸵鸟心态,所以她想逃避,她不想喜上他,即使他有着令她无法抗拒的魅力,但他的个真是坏透了。

  闻言,他的眉头一同蹙向眉心,形成了两道勾。

  “你…你怎么突然闹脾气?”

  “我没有闹脾气!”她为自己的初恋哀悼,并祈求这份情感快快消失。

  “那就下车!”

  “我不要!项链给你,我要回家。”

  对她突然变得慷慨的态度,他并不领情,反而为她突来的脾气纳闷“你…更年期到了?”

  “我看起来真的很老吗?”

  为什么最近老有人跟她提更年期?而且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让她的心更疼。

  他的双别起一抹弧度“坦⽩说,你戴眼镜时真的很像欧巴桑,不过,我允许你用这个面貌继续『欺骗』大众,没有我的同意,不准拿下眼镜,也不准去配隐形眼镜。”

  “咦?”她不懂,他为何突然提起她的眼镜?她原本就没有换眼镜的打算,再则,她为什么需要他的同意?

  他是自私的,他并不希望其它人看到她充満魅力的一面,她的美丽因镜框而不易被人发现,就连她自己也不曾发觉。

  她是他的,他专制的认定,他不许任何人抢走属于他的东西。

  “亚德!”

  一道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钻石大王…莫卡?奥,HW珠宝饰品的创立者。

  他的盛气凌人一如往年,体格并未因年龄的增长而显得老态龙钟,依然硬朗如昔。

  “你说要回来,我还以为听错了!”莫卡用讽刺的语气提醒他这个花名在外的孙子。

  莫卡即使老迈,但仍然保持着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气势,他是个独断独行的人,犀利的做事风格更是独树一格。

  “她是戴着蓝海的女人!”亚德的脚底早巳抹好油,准备伺机开溜。

  莫卡看着曲薇丹,目光转为温暖、和蔼。

  曲薇丹看着莫卡蓝眸中所闪烁的光芒,就像她前的蓝钻一般,缓和了她烦躁的情绪,她轻轻的朝他颔首。

  “进来再说吧。”莫卡的声音隐没在缓缓开的门扉之后。

  曲薇丹以敬畏的心情进⼊,富甲天下且屹立不摇的钻石商家,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此机会深⼊HW的核心。

  目前在筹备的钻石广告,她是以HW的质感为目标,亚德的专业知识马上派上用场,也证实他和莫卡的关系。

  依莫卡威严的气质看来,她对亚德顽劣的个难以理解,而自己竟被他这种痞子个昅引?

  她到底是哪筋不对啊?

  正当她为此苦恼之际,传来莫卡开门见山的质问。

  “蓝海在你⾝上?可以给我看看吗?”

  莫卡将诅咒之钻分割为⽇、月、星三颗蓝钻的新闻在当年引起轩然大波,而它们一并俏失的传闻更是众说纷纭。

  它们本⾝的传奇⾊彩浓厚,更成为许多离奇死亡案件的主因,不论真假与否,它们未曾被遗忘。

  亚德瞅着她怔忡的傻样,径自为她取下了项链,转到莫卡手上。

  莫卡深昅了一口气,瞪着他所悉的光芒而沉思。

  “这是『月蓝海』。”随着⽇蓝海的归回,他相信这是蓝海归来的征兆,而她竟然能拥有月蓝海长达数年?这一点令他十分不解“你戴着它的,有发生什么无法解释的怪事吗?”

  他们奥家的人不为诅咒所苦,所以对蓝海之说采顺其自然的态度;不过依众多试凄的实例看来,他不得不开始质疑诅咒之所以没有在她⾝上发生作用,是否是因为分割之后,它的琊恶力量消退了,还是…

  曲薇丹回想她的幼年时期,令她诧异的是,佩戴蓝海之后一连串发生的事件的确光怪陆离。

  “这颗钻石让我在学校被排挤、孤立?也成了我⽗⺟死亡的原因?”

  曲薇丹皱起眉头,如此荒谬的事,她无法接受!

  “这算什么?为我的不幸找寻答案?人的力量竟抵不过一颗钻石?就算我一直过得很不顺利,但至少近几年我也否极泰来,所以跟它没有关系。”

  亚德看着她握紧的手和缩起的肩膀,完全能体会她动的情绪所蕴涵的悲愤。

  如果真有诅咒,那么当年让⽗⺟惨死的元凶是她!

  如果不是她拾起钻石,那么她的命运也不会因此改变。

  这个想法令她心痛,沉重的打击更令她几乎快窒息。

  “我还好好的…”

  曲薇丹低着头,脑中却回着令她哀恸的字句…我是凶手!凶手、凶手,都是我害的…

  “这东西我会还给你们,但我绝不相信是因为它才…”一旦她认定了蓝海的诅咒力量,就等于承认因自己的无知而换来她一生都无法救赎的罪。

  可是…我不是凶手!两种声音扰了她的心智。

  亚德心疼的握住她发冷的手,给予她最需要的‮慰抚‬。

  “有些事不能混为一谈,你不要想太多。”亚德温柔地说。

  “不。”莫卡一改祥和的面容,森冷的说:“会造成今⽇的状况,我们也有责任。”

  亚德睨着他,不明⽩他正在思索什么,只不过这句话听来相当耳

  “什么?”她的心情因亚德递来的温柔而稍稍平复,可是她同样不明⽩莫卡的意思为何。

  莫卡叹了一口气“是我们放任它们流落在外这么多年,我们是它们的主人,所以它们引起的事情,自然也必须负一些责任。”

  之前归还⽇蓝海的女子受到“衰神”青睐时,他总是将之斥为无稽之谈,但现下却可以因此有了约束亚德的机会。

  他一直无法管束亚德,在得知他创业获得佳绩之后,他就不再坚持他一定要继承家业,只不过他的风流韵事实在太不象话,损及他在商场上的威望,说什么也要想办法治治他。

  月蓝海的归回替他制造了一个机会。

  “你对往事仍然芥蒂,我深表歉疚!”

  “爷…”亚德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莫卡直视曲薇丹,缓缓的吐露心中的想法,同时也是他的决定。

  “请你嫁给亚德,成为我的孙媳妇,也成为月蓝海真正的主人,我们可以给予你最完善的生活照顾,绝不会再让你发生任何憾事。”

  “不会吧?”

  亚德和曲薇丹异口同声的惊叫。

  “不用、不用。”她安稳的过了几年,哪还会再发生什么事?

  亚德马上明⽩莫卡的用意,斜躺在沙泼上,冷淡的表明立场:“我一辈子都不会结婚,爷爷,别想拿我当『谢礼』,她一向过得很好,本不需要以这种方式来确保她的命‮全安‬。”

  曲薇丹也猛点头,她并不想一生的幸福就此胡里胡涂的断送在这个风流痞子手上。

  虽然她是喜他的,但挑老公…她的理智尚存,并没有被爱情冲昏了头,更何况,她对他也未达到“爱”的程度…

  莫卡对他们两人的反对置若罔闻,有这等难得的机会,他绝不轻言放弃。

  “奥家的大门随时你。”莫卡热情的对曲薇凡说,随即冷漠的上亚德堆満怒意的眸子。

  “我不会再来的。”曲薇丹淡淡的说。

  “不一定。”莫卡指着钻石“月蓝海的诅咒不会因为你的归还而终止,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会等你。”

  “啊?”东西都还了,还不会终止?算了!她不想深⼊了解,因为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轻描淡写的回应:“厄运早已是我习惯的命运,我不需要改变什么。”

  “会的。”莫卡非常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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