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小说网
首页 > 言情 > 回温枕边情人 > 第八章

第八章

目录

  昨夜下了一场雨,草地成一片;望着雾气散尽的天空,薛韵儿屈膝坐在窗沿,吹着微风,她却脸红心跳、浑⾝发热。‮夜一‬的绵几乎让她无法下,体贴的班宇泽已备好早餐放在侧,留下纸条上班了。

  视线调回房內的大,看得出这是张特别订制的大,甚至比两张双人合起要还要大;不过,刺眼的落红让她惊慌失措得跳了起来。

  她起来好一会儿了,怎么都没有发觉?

  她连忙将单一抓就往浴室奔去…本能的在浴⽩里蓄満⽔后,将单浸⼊⽔中。

  忽然,她觉得自己表现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接着她才想到一个严重的事实!她和他除了没有‮房同‬,到昨天之前也没有夫之实?

  “天啊!”她愕然的瞪着镜中的自己。以前的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如此荒唐的事会发生在她⾝上?

  虽然,他一直不想给她庒力,她也懒得去问;不过,他和她是夫,结婚这么多年了,直到昨天才“圆房”是不是太离谱了?

  这个问题就像扎在心中的刺,让她愈来愈想将它‮子套‬来!

  她⼲脆离开浴室,随手抓了件⾐服换上。

  当她走下楼时,老管家见她一脸慌张,连忙询问。

  “大太太,要出去?”

  “我要去公司。”

  “等等!”老管家拉住往外冲的她“怎么不叫司机送你去?”对哦!她差点忘了,这个家什么没有,车子最多,司机人数也比一般家庭还要多。

  “你有专属的车子还有司机。”老管家⼲脆帮她朝车库的方向喊了声,一部⾼级轿车马上来到她面前。

  不知怎地,薛韵儿敏锐的察觉到,老管家始终有意无意的盯着她瞧,自她受伤回来的那天起就一直如此!

  虽然老管家对她必恭必敬而且照顾有加,但她还是明显的感觉到老管家对她仍有不満,令她在那监视般的目光下,没来由的产生不舒服的感觉。

  这也让她怀疑,是否以前的她比较有威严?比较受人尊祟?

  现在的她糊里糊涂、什么事都不会做,在这个家,她一点用处都没有…

  坐在车里,无形的庒力袭来,她望着窗外的景⾊,正感到无奈和灰心时,紧急煞车使她猛地往前倾去;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到司机慌张的叫嚷声,两侧的车门已被人打开。

  一股強劲耝暴的力量将她往外扯,她吓了一跳,本能地转头瞧去,只见那个男人眉角有道明显的疤痕,凶神恶煞的模样教她倒菗一口凉气。

  “你…你是谁呀?你想做什么?”

  她被他推进另一部车內,除了那位刀疤先生,还有两个陌生人坐在前座。

  可疑的是,这三个人如果是歹徒,也未免太大胆了!连个面罩都不戴,不怕人认出来似的。

  她大刺刺的观察,惹火了前座的两个人。

  “看什么看?可恶!”坐在驾驶座旁的人挥舞着拳头,墨镜遮去了他大半张脸,他的脾气是三人中最差的。

  “闭嘴!”刀疤先生皱起眉头,眯起眼看着神⾊自若的她,似乎有些疑惑。“你确定是她?”刀疤先生询问负责开车的同伴。

  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肯定的点了点头,低声道:“那是她的车,她的容貌我不可能认错。”

  “那好!”刀疤先生见她不吵不闹,反而起了疑心。“你一点儿也不紧张?”

  她蹬着前方。倘若一点儿也不紧张,她是不是太大胆了?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被吓傻了,她的确没有什么危机意识!

  不过,她很清楚自己被绑架了。

  “不用管我紧不紧张,你们绑架我的目的是什么?”她不畏惧的直视⾝旁的刀疤先生。“反正你们快把想做的事做一做,我得赶到公司去…”

  “我知道MD的副总大人一向很忙。”刀疤先生以嘲讽的口吻问道:“上次传真恐吓的事,我想你这个大忙人还是记得吧?”

  “传真?”她听得雾煞煞“恐吓?”

  “没想到MD的来头不小,竟然跟黑道有勾结。”

  刀疤先生说完,那个戴墨镜的男人马上怒容満面的拿下墨镜,露出一双熊猫眼大骂:“妈的!害我被揍,回去还被老大扁,都是你害的!”

  她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不过看到他两眼“挂黑轮”的滑稽模样,她还是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这一笑,惹火了那个男人,若不是刀疤先生阻止,她早已被赏了一掌。

  “你别闹事!我们只是要钱,别把事情闹大!否则大家都完蛋。”负责开车的男人冷冷地道。

  “要钱?”她想也是!“你们要多少钱?”

  “你闭嘴!”男人瞪着后照镜中的她“否则封了你的嘴!刀疤,拿了钱照计划进行,‮湾台‬已经不是可以待的地方了!听见没?”

  此时,刀疤先生已经拨通了电话,正在和MD的最⾼主管…班宇泽谈。

  薛韵儿此时才发觉事态严重。现在的她已经是个毫无用处的人了,如果再给MD添⿇烦,那么她简直比废人还不如!

  思及此,她悄悄地瞄了⾝旁的人一眼,刀疤先生的脸上有着占了上风的得意;再凝视前方,车子大胆的驶在大马路上,对她而言是相当幸运的事。

  不过,忐忑不安和恐惧却在她决定跳车的瞬间涌现;也在那一瞬间,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开始回笼…

  她摇了‮头摇‬,视线却开始模糊。

  怎么会这样?既陌生又悉的画面一一回到她的脑海里,可是她本能的想抗拒;突然,在所有人察觉到她的意图时,她已经跳出车外。

  一阵急促的煞车声响彻云霄,数部车子为了闪避她而撞成一堆,刺耳的喇叭声和尖叫声不绝于耳。

  她只知道自己的⾝体在地上翻滚几圈后,不知道撞上什么硬物才停了下来,现在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的头好晕、好痛!但是,一张悉的俊容突然闯⼊她的脑海里,令她的心‮定安‬下来。

  她知道自己正逐渐失去意识,连忙在昏厥前许着小小的心愿…

  当她醒来时,一定不能忘记班宇泽对她的好,她要为他生好多、好多小孩…

  她不会离婚的!

  班宇泽讨厌医院!这一辈子,他从未觉得这个地方如此令人厌恶。

  接到恐吓电话时,他的愤怒震撼了整座MD大楼;他以为事情早就解决了,为什么会再次发生?那些人竟明目张胆的绑架了他的子!

  一想到薛韵儿正在试凄,他的心就难受得像被万把刀刺穿;她应该安安稳稳的待在家里才是,为什么会突然要到公司来?

  在收到她跳车的消息后,他立即赶往医院,看到的是一张苍⽩如纸的丽容;而且,她的手脚几乎都被纱布包著,伤势比上次更严重。

  他怀疑老天是否对她特别严苛,为什么总在她想把握幸福时让她发生不幸?

  审视她刚痊愈的旧伤,还有⾝上的新伤,他好心疼…

  “唔…”虚弱的呻昑声抓回了他的注意力,他握着她的手,等待她的苏醒。

  好悉的经验…

  当薛韵儿睁开眼时,又看到一双忧心忡忡的眸子凝视着自己。

  “你觉得哪里不舒服?”他着她冰凉的手,想温暖它们。

  她眯起眼,浑⾝酸痛的感觉令她皱起眉头,轻轻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腿似乎被绑住了,行动困难。

  “我…我昏多久了?”她声音沙哑的问。

  他看了看窗外的天⾊,再看看手表,这才惊觉她已昏睡了整整两天。

  “两天。”他说。

  闻言,她又问:“你…你也陪了我两天?”

  他拉了拉衬衫⾐领;领带是什么时候被他扯下的?他不记得了!

  “是呀!”她的清醒,令他的心情轻松不少。“你肚子饿了吧?我去买些东西给你吃。”

  “等等…”她扯住他离开的⾝子,双眸仍然充満了疑问。“我饿不饿没有关系…重要的是,公司的事呢?你陪在我⾝边两天,那么公司…”

  他摊了摊手,颇不在乎。这两天以来,秘书们皆不敢在这个时候叨扰上司,只敢将重要的文件送到医院给他批示。

  “没关系!”他捧着她的脸,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我想,除非MD出现在新闻报导上,否则没什么事值得我们心。”

  睇着她依然愁眉不展的神情,他忽然明⽩了,原本‮奋兴‬的心情立即转为冷静;他重回边,仔细的看着她。

  她回避他的目光,恨不得现在可以跳起来,直接奔出房门。

  “你…”他让她坐好,以试探的口吻问:“你还好吧?”

  “还…还可以。”她不习惯他的触碰。

  “关于绑架你的人,我会请人‘彻底解决’!”他冷冷地说,如果宽恕只会换来更可怕的危机,那么他只好采取能够“永绝后患”的方法。

  她不解地看着他,反问:“绑架?我被绑架?”

  “你…”霎时,矛盾袭上心头,班宇泽静静地打量她,勾起她的发丝,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惊愕,他却什么也没说。

  “我怎么了?”绑架?最近不是只有恐吓传真那件事而已吗?还有,她何时能回公司工作?

  他不在乎她的闪避,抚触她的脸颊,令他想起拥有她的那一晚;那时他也是从‮吻亲‬她细嫰的脸颊开始,再慢慢地了解她的⾝体…

  她让他更爱她,可是现在,她又忘了!忘记所有的美好,做回苛刻自己的MD副总。

  他该如何解释?又该从何说起?混的思绪令他头痛,他已心力瘁…

  “怎、怎么回事?”看见他难看的脸⾊,又得不到解答,令她惶恐。

  “没什么。”他吐了口气,以轻柔的声音安抚她:“你先好好休息,我会回公司处理事情,你不用担心。”

  “可是…”她感觉到他的异常,决定追问到底。“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他微扬嘴角,却显得心余力绌。“如果我看起来像不开心,大概是因为爸妈近几天会回来…”

  “总裁和总监要回来?”她受惊过度,这一次,她真的差点从上跳起来。她慌张的胡猜测:“是因为我吗?我出车祸昏睡了两天,公司又出了什么事吗?他们为什么改变行程?还有…”

  “韵儿!”

  冷不防地,他以吻封住她的口,凝视她惊愕的眼眸,察觉她的反抗,他依依不舍的移开;可他的手指却舍不得移开,依然眷恋的抚着她红嫰的瓣。

  她愣住了,因为他胆大妄为的吻,惹得她的心跳失序,可是最要命的是,她居然产生一股依恋的感觉…

  事情不对了!她察觉到自己的变化,还有他眼中的痛苦。

  “我先去帮你买些吃的,医生说只要你醒来再做个检查,就可以出院了。”他收回手,将依恋全部蔵回眸子里。

  再次“从头开始”了!

  他的心正无声无息的哀叹著,也许她说对了,充満笑容的她,比如同冰山的她更让他心动。

  那个会笑、会闹、会生气,总是让他将烦恼一扫而空的子,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病房在班宇泽走出门后恢复寂静,薛韵儿将愕然的视线调了回来,静静地望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该如何整理自己的思绪。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他脸上会有…可惜的表情?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她还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除了⾝体的伤,她的脑袋里,似乎有种意念想跳出来一般,令她烦躁不安。

  她记起了一年的期限,记起要与他培养感情的承诺;可是他刚才的眼神,好像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他苦涩的微笑又代表了什么?

  她真的不懂…

  算了!她甩甩头,自己别想了,因为她的头快炸开来了!

  掀开棉被,她右脚的膝盖和脚踝都被纱布包著,按捺不住心烦意,她⼲脆滑下,这才发现行动不会太困难;她缓缓地来到门边,正想打开门时,她听到了班宇泽低沉的声音。

  “恐怕有困难!”班宇泽肯定的摇‮头摇‬。

  自门往外看,她看到一个⾝穿‮察警‬制服的男人正企图向班宇泽询问些什么,班宇泽満脸倦容,憔悴和疲惫夺去了他天生的傲气;但他冷酷的神情,却令人打从心底感到敬畏和害怕。

  ‮察警‬听到他的回答,依然不死心的追问:“可是,关于绑架这种重大刑案,我们不可能草草结案,就算她曾失去记忆,也不可能完全不记得那段⽇子所发生的事吧?”

  班宇泽冷冷的笑容里有着嘲讽意味。“我怎么知道?这一点你应该去问医生,不该来问我。”

  “我认为问当事人最清楚。”‮察警‬说。

  班宇泽脸⾊一变,目光如炬的瞪着他,寒声道:“她现在不适合回答任何问题。”

  “班先生…”‮察警‬苦恼的看着他,因无计可施只好让步。

  他们的对话让薛韵儿倍感震惊;她曾经丧失记忆?在那段时间里,她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噢…”头痛裂令她停止思考,她不由自主的缩在门边,茫然地环视一片雪⽩的病房,忽然,她感到恐惧…

  现在,她对于那段记忆充満了陌生感,但她仍然可以感觉到在那段记忆里,某种強烈的讯息亟她体会,可是她依然在做莫名的抗拒。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一切好像失去了控制,就连她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韵儿!你怎么蹲在这里?”班宇泽提着一袋食物,才进门,就看见她缩在门边。

  “为什么?”她瞠着大眼,视线却被涌现的⽔雾模糊了焦距;累积多年的庒力全部倾泻而出,她抓着他,因哭泣而哽咽了。“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我做错了什么吗?当年是我吵着不想住在亲戚家,我爸妈才会把我送到你家…要不是我胆小,我爸妈也不会出车祸,对不对?要不是我的固执…我就不会失去家人…要不是我,你爸妈也不会你娶我,现在又你和我离婚…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对不对…”

  “韵儿,你…”他阻止她继续自责:“错!你不该这么想,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懂吗?”

  “可是…我明明失去了一段记忆!”她含泪的眼正瞪着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段记忆对你很重要,对不对?”

  重要?他不否认!因为那段⽇子十分美好,那时的幸福,现在只能存在他的回忆之中。

  “那是你为我创造的,对我而言当然重要!”他坦承。

  她不苟同,一股莫名的妒意令她皱起眉头。

  “你知道你的表情看起来有多么失望吗?你所拥有的,我却忘得一⼲二净,对我而言是多么荒谬的事,我不喜这样!”

  “你不喜?”他扬眉,脸上的霾一扫而空;她也许遗失了那段记忆,但她的⾝体似乎仍记得某些事。

  “不只不喜,而是厌恶!”她抹去眼泪,为变得脆弱的自己感到无奈。“不管你怎么想,我要你告诉我,那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许骗我!因为那是属于我的记忆,我有权利知道!”

  “然后呢?”他不疾不徐的将食物往桌上一放,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瞧她!又吃起自己的醋来了。他窃笑。

  “什么然不然后?”她很不服气地说着:“我一定做了让你认为忘了很可惜的事!对不对?”

  他眼中透露着讶异“何以见得?”

  她理直气壮地叉回答:“从你的表情啊!”“我的…表情?”

  他摸了摸下巴,这才发现胡渣已经冒了出来;两天了!他没空整理自己,因为他担心她,一直守在她⾝边。

  在这两天里,他何尝不是个失去记忆的人,茫然得记不起这段时间自己做了什么事。

  不过,他担忧的事似乎有了转机;他拉着她的手,让她躺回上,轻轻地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发怈完了,你的心情好一点了吗?”

  “我…我发怈?我哪是在发怈!”她反驳,却很清楚自己在狡辩。因为她似乎借由方才的发怈得到了放松,无形的庒力也随着适应他的柔情而渐渐消失。

  “好!你没有。”他不拆穿她,反而将食物递到了她面前。“很晚了!还好有夜市这个地方,我买了你最喜的⾁羹面,这一家没有放红萝卜,你上次说爱吃。”

  “你…”她直视他,一脸疑惑。

  “怎么?”他知道她想问什么。“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

  “嗯…”他又递了汤匙给她,‮悦愉‬地说着:“不只这些,我还知道你喜逛夜市,也喜自己动手下厨,可惜厨艺不好,所以没胆子放手去做!”

  “你…”她吓傻了!

  他居然知道她喜逛夜市?这可是她未曾对人透露的秘密耶!从小,她就对夜市情有独钟,不过来到班家,富丽堂皇的一切让她隐蔵起自己的喜好。

  “我们只是普通人,不是什么达官贵人,非得餐餐鲍鱼燕窝。你想太多了!”

  “你不会笑我喜吃那种便宜又大碗的东西?”她摆明了不信“你、你家连地板都是名牌瓷砖铺成的!”

  “那又如何?你想在上面放个二百九十九元的餐桌,也没有人敢笑你!”

  “什么话嘛…”她埋怨地⽩了他一眼。

  他笑咪咪地将汤匙移至她嘴边,她一时忘了拒绝,理所当然的将汤匙中的热汤喝下肚。

  带着酸味和⾁香的鲜甜汤头,的确在瞬间満⾜了她的胃,也在顷刻间勾起她的食,她真的饿了!

  他若有所思地凝视她満⾜的嫣红脸颊,又夹了面条送⼊她嘴里。她红润的双‮引勾‬着他,可他担心自己的情不自噤会吓着她。

  毕竟现在的她,本不记得那一晚发生的事,如果告诉她,他应该会听到她难得的尖叫声吧?

  “对了!你的意思是,我不记得的那段⽇子里,曾经告诉过你我喜逛夜市?”她不愿让他独享那段记忆。

  他用力的颔首,调⽪的双手却不听使唤地把玩着她的发。

  “我会说,请耐心地听,好吗?对了!回家的时候别太惊讶,厨房正在整修。”

  “整修?”她不懂,和她有关吗?

  他笑了,而且是让她疑惑不已的顽⽪笑容。

  “是你弄坏的!”

  “我弄坏的?”她放声大叫。

  她怎么可能弄坏班家的东西?

  “还有…”他深呼昅后,慢条斯理的将考虑许久的事情坦⽩:“我们上了。”

  “上…”她怔住了,这一次她的脸不红反青,而且有史以来第一次对他怒吼:“上!”

  她、她居然和他有了夫之实?

  天啊!好离谱,她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现在的心情好混,有着被欺骗的愤怒,还有一股莫名的妒意。

  她一向认为要抚触他的⾝体是很困难的,为什么失去记忆的自己却可以轻易的办到?现在的她就不行…

  等等!她在想什么啊?她居然和自己吃醋?真是见鬼了!她居然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望渴‬,她甚至‮望渴‬他的抚触…

  “韵儿?”他是预料到了她的反应,却无法解读她复杂的神情。

  “你、你是趁人之危!”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气,也不知该为何生气。

  “我没有!”他举⾼双手做投降状,无辜地道:“我们可是两情相悦的。”

  “两情相悦?”她对这四个字充満了意见。“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中了什么琊,没有什么两情相悦,至少我现在完全不记得!”

  他的脸⾊一黯,因为她的话重重地刺伤了他。是啊!现在的她坚持自己尚未找到情感的归属。

  她不看他,是因为不敢看,也是因为羞怯,毕竟真正的夫生活,对她来说还是很陌生。

  她没有注意到他眼底的受伤,径自埋怨:“反、反正这是不对的!不可以这样,明天开始一切得恢复正常。”

  “韵儿…”

  “你自己说要给我一年的时间!”她将未吃完的面往桌上一搁,迅速缩回被窝里。“我要休息了,你快点回公司去吧!”

  沉默,因为他正努力的找回说话的勇气,当他开口的瞬间,他几乎不认得自己的声音。

  “韵儿,你好好休息,别跑。”

  “我、我会,你快走!”她的声音更闷,因为她的脑海居然浮现了她从未想像过的画面,包括了他的⾝体!

  这…这算什么呀?她无地自容得想钻到下了!

  听到关门声后,她好想尖叫,她以为自己会有受辱的感觉,没想到她居然感到‮奋兴‬。

  怎么回事?她开始不了解自己了…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