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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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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隆大楼的门前在今早较平常多了两名警卫。

  班梦飞懒懒地从车上走下来,才走近,警卫早已迫不及待的冲向前对她做了一番盘查。

  她莫名其妙的往前一探,才发现每个进出的员工都必须经过这道手续,脑中立即泛起疑惑。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问道。

  警卫忙着检查她的背包还有识别证之后,才答道:

  “昨天晚上公司里的‮险保‬箱被人撬开!”

  “啊?”原本还有些微睡意的班梦飞顿时清醒,没想到“御龙”老大上班的地方还是会被歹徒⼊侵。

  “被偷了什么?”有人问。

  警卫的神情立即充満诡异“说也奇怪,公司里存放的现金都没有减少,贵重的合约也都没有弄丢,只有一个东西不见!”

  “什么东西?”又有人问了。

  警卫耸了耸肩,神秘兮兮地表示不知情。

  “不知道?”班梦飞顺利的从警卫手中拿回自己的背包,觉得这起偷窃案真是匪夷所思。

  “是啊!听说是宗先生亲自盘点之后非常愤怒。”

  班梦飞一愣,倏地停下脚步。

  自从那天之后才过了一个星期,她总觉得时间漫长,似乎有好久没见到他了,难以置信的是,在警卫提起他的时候,她对他产生了浓烈的思念…

  “是他的东西掉了?”班梦飞想也没想便发问。

  只见警卫回首看了她一眼,谨慎其事的点头。

  “是啊!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而且加強守备清查是否有人监守自盗。”

  班梦飞愈听,愈觉得奇怪。

  会有人偷了东西还敢回来吗?而他又为什么一口咬定是公司的人所为?这么庞大的戒备也只会吓跑歹徒,不是吗?

  种种的疑惑在她进⼊电梯前被人一脚绊倒而拉回了注意力,四周有人惊吓和惊呼,却也有人带着窃笑来到她面前。

  “班‮姐小‬,你还敢来啊?”其中一人不怀好意的问。

  班梦飞顺着那一双笔直的长腿往上看,上杜鹃一成不变的嘲讽眼神。她涸葡定美丽的杜鹃‮姐小‬今天一定是吃错葯了,脸上依然有着美的妆容,可是班梦飞发现她的气⾊差极了。

  班梦飞默不作声的整理从背包里掉出来的东西,不想回答她无理取闹的问题。

  杜鹃见她不理不睬,不悦地又道:

  “我问你,你是不是拿了宗先生的东西?”

  这个问题马上引起进出员工的注意,昨天才遭窃的岩隆鲍司上下此刻是非常敏感的,所以就连警卫也闻声而至。

  “我没事拿他的东西做什么?无聊!”班梦飞一点也不想和她瞎起哄。

  “还说没有?你说,你昨天在哪里?”杜鹃一派质问的口吻,如同审问犯人般冷硬专制。

  “我昨天在我家里。”班梦飞简短的表示。不多谈是因为她不想让其它人知道她是最近新崛起的明星模特儿,自从几次的登台和照片上了杂志,厂商寻求代言的工作接连而至后,她每天除了在这里上班,其余的时间全在MD里拍照片或做登台走秀的准备。

  而MD就如她的家,她这么回答一点也没有错。

  “你少来!”杜鹃更嚣张的抓着手中的信封,朝她轻蔑的挥动。“我老早就觉得你这个人很奇怪!明明有⾼级轿车接送,为什么还愿意来这里担任小助理的工作?有照片为证,你昨天下了班直接到知名模特儿经纪公司去了,对不对?”

  “照片?”意思是她被跟踪了?班梦飞想都没想过这样的桥段会发生在自己⾝上,好奇的打开被杜鹃扔过来的信封,拿出里面的照片。

  MD的警卫一样森严,照片只拍着她的车,还有她进⼊MD大楼之前的画面。

  “这有什么好稀奇?”班梦飞不以为然地说“我去MD做什么,我相信你一定比任何一个人清楚,这难道也不行?凭什么说我偷东西?”

  杜鹃得意洋洋的脸上挂着冷笑,她知道班梦飞今非昔比,可是她不甘心;手中仍然抓着一张照片,被她当作证据似的炫耀:

  “这个就是证明,你在大门厅处鬼鬼祟祟的将手中印有岩隆鲍司的文件袋给柜台,柜台人员稍后又给了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拿着袋子就走了。据调查,那名男子是岩隆集团的敌对公司里的员工,可见你是对方派来窃取商业机密的,对不对?”

  班梦飞一愣,着实佩服杜鹃如连续剧般猜测的情节居然如此精采。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只不过是把一些资料柜台保管,因为不想带着别家公司的东西进去拍摄现场,再加上她拒绝了为自己设置休息室的要求,所以东西如果被厂商见到唯恐会有不必要的⿇烦。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会被如此的揣测,实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那名男子应该不是拿我的东西才对!”班梦飞肯定的表示“而且拿取颜⾊相同的纸袋只是凑巧,你想得太多了。”

  “除非是商业机密,否则宗先生不会这么生气!”杜鹃一口咬定她说谎,在大家怀疑的目光下大声说着:“宗先生并没有说丢掉什么,可见这个东西对公司非常重要,为免造成大家恐慌,已请我叫人私下调查!你快说,你偷了什么?又是怎么打开‮险保‬箱的?”

  班梦飞忽然变成众人围剿的对象,她皱起眉头,然大怒的道:

  “杜‮姐小‬,我已经说了,我本没有偷岩隆什么东西,你为什么一定要针对我呢?”

  “因为你进来岩隆就是可疑!”杜鹃毫不讳言一直看她不顺眼,即使宗煦衡对她似乎无特别之处,但是杜鹃亦不容许这样的女人跟宗煦衡有所接触。

  杜鹃当初为了进来岩隆可是费了极大的努力。

  为了追随宗煦衡,她又是费多大的心力爬到这个位置,才能时时刻刻待在他⾝边,班梦飞凭什么一进门就被安排在她所属的楼层任职?如果没有眼镜,班梦飞惊人的容貌就是她的武器,却是杜鹃心中的刺。

  宗煦衡早已知晓她这一面,为什么又容许她刻意隐瞒?杜鹃愈想愈忍不住怨怼,不管如何,她就是要班梦飞永远消失在她眼前。

  “我只是进来工作!”

  “各位!”杜鹃转而对着大家说“这么久以来,你们知道她的真面目吗?想不想看?”

  闻言,四周又是一片窃窃私语。

  班梦飞本能的退了一步,凝视杜鹃眼里的讯息,她似乎能体会到杜鹃准备对她做什么。

  “公司里有规定,不得在外兼差!”杜鹃冷冷地说道:“之前看在宗先生并没有任何指示下,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可是今天你犯下这么严重的罪行,我想,将你⾰职应该也没有人会反对吧?”

  “⾰职?”班梦飞从没想过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然而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却是无可奈何!

  正当杜鹃准备走近时,一个僵冷的怒斥声硬生生的喝住了围观的员工,宗煦衡铁青的俊颜上冷酷的双眸狠狠地凝视着在场的每个人,最后落定在杜鹃⾝上。

  杜鹃神情略带着惶恐,可是她依然⾼傲的抬起头,宣示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杜秘书,别胡闹了!”宗煦衡寒着脸,冷漠地说道:“东西不是她拿的。”

  “你怎么知道?证据…”

  杜鹃才将手中的照片一扬,就被他迅速的没收了。

  杜鹃惊愕的看着他,他的神情没有变化,注意力也从未自她⾝上移开过。杜鹃忍不住思忖,是不是自己多疑了?

  “这只是普通的照片,而且只有我知道丢了什么,在我没有线索之前,就不须怀疑任何一个人,大家回去工作吧!”宗煦衡冷声的道。

  话落,所有的人一哄而散。

  在宗煦衡面有愠⾊的凝睇下,杜鹃虽然不愿,但也不敢有所违背,继而飞快的离开现场。

  班梦飞很⾼兴这场闹剧终于结束,而宗煦衡的视线也在此时紧紧地锁在她的⾝上,从他拢起的眉头上可得知他的不悦。

  班梦飞原本还想感谢他,却被他突变的脸⾊吓住了。

  “刚才杜秘书说要将我⾰…”

  “到我的办公室!”宗煦衡撂下这句话之后,随即消失在电梯门內。

  班梦飞反而是松了口气,看情形他真的准备要她辞去职务了。二个月,她在这个地方只待了二个月。

  算了!接下来她MD的工作亦让她无法菗⾝,所以辞职大概也是早晚的事了,倒不如现在办一办,省得她两头跑,又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

  班梦飞走⼊办公室前,杜鹃傲慢的朝她看了一眼,班梦飞视而不见的径自走到宗煦衡的办公室前,才打开门,他已然候在门边。

  班梦飞看着他可疑的行径,才想开口,就被他拉了过去。他将她往里带,一扇杉木门被推开之后,另一个小空间立即呈现在她眼前。

  她甚至还搞不清楚状况,他的手已然拉⾼她的角,吓得她连忙拂去他的手叫道:

  “你…你想⼲嘛?”

  他的脸⾊相当难看,指着她的膝盖道:

  “你没有知觉吗?子都破了,膝盖也跌出⾎了,你没有发觉?”

  她赶忙低头一瞧,赫然发现自己的狼狈。

  “对了!我跌了一跤嘛,拜你那位秘书所赐!”

  “她绊倒你?”他凛着脸问。

  看见他的反应,她连忙改口:“不要以为我向你告些什么状,我刚才说的话你当没听见就好!”他不作声的起⾝,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冷不防环住她的,让她的⾝躯整个靠在他⾝上。

  她的背抵着他的膛,感受到他完全的包容,在他怀里她如同缩小了般,成为他的小梦飞。

  不过念头一转,她便失措地想挣开他。

  “你又想⼲什么?”

  “没什么…好久没有这样抱你,所以乘机怀念一下。”他的口吻很顽⽪,表情依然严肃。

  “好久?”她推了他一把,不让他有机会享福。“你发什么神经?我几时让你抱过了?可恶!”

  “没有吗?”他淡然地叹了口气。

  她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疲累,令她忍不住猜测的道:

  “你该不会是找错了人吧?我想你这几天大概是玩遍了你那些女人,所以累坏了。”

  她的颈项有着他轻笑而吐出的气息,使她不由得浑⾝一颤;他将她的挣扎锁得死紧,感受着她的体温,让他得到了短暂的休憩。

  “你想知道我这些天做了什么事吗?”他的声音轻如蚊鸣,却強烈的表达了他想让她知道的望。

  “你…你要告诉我什么?”

  她静了下来,似乎也感染了些许神秘的气氛。

  几天下来他总算找到了伤害他的幕后黑手,如他所臆测是⽗亲当年共同奋战的老友之一,也就是掌管所有‮店酒‬生意的潘台生。他一直以来对⽗亲虽然表现忠诚,可是宗煦衡始终对他存在不寻常的危机意识。

  能悉当时现场的人最有可能就是店內的人,他从未排除这项可能

  潘台生的势力不容小觑,也有⾜够的能力封住所有人的口,尤其是酒⾊地带出⼊的人一向龙蛇混杂,他要查出真相就必须利用手段才能在声se场所久待,为了保持糜烂的形象,他还差点酒精中毒。

  “中毒?”她忍不住对他的生活习惯有所批评。“你不用找什么借口了,你自己烟酒不忌,早晚一命归西。”

  “是!”他慵懒的接受她的训斥“这种⽇子大概也不会再有了吧!”

  “什么意思?”

  他的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颈项间,呼昅的‮热炽‬气息⾜以令她的双颊发烫。

  他不疾不徐的开口,也缓缓地以触着她的肌肤。

  “等这次事件一结束,我就可以正大光明拥有你了!”

  拥有?闻言,她因为动而差点被‮滥泛‬成灾的暖流淹没,以残存的理智挣扎着追问: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也不会被你拥有,你死心吧!”

  “过几天后,你就会懂了。”

  他的鼻尖磨蹭着她稚嫰的脸颊,使得她闪也不是,想躲也躲不开。

  “又是过几天,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连忙以发问来维持她的理智,不让自己脆弱的心被他影响了。

  “总之,你会知道的。”

  他就此结束了话题。

  她还是认定自己被他耍得团团转。

  他要她来,就为了要和她解释他这几天来的行踪?他要让她明⽩这件事是有多么重要吗?

  也罢!不过他可能将柔情用错了方向,她记起了他那一双⾼傲的眼眸,马上提醒他:

  “你应该是向你的秘书解释,而不是我!况且公司最近出了事,听说丢了你一份很重要的东西?”

  “很重要!”他深深地凝视她“我想,这个东西大概也是潘台生的手下偷的。”

  “你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他又偷了什么?偷那个东西想做什么?”

  “很简单,他要威胁我!”

  “威胁你?”她不以为然的摇‮头摇‬“那么他还真是不了解你,在我看来,你好像没什么弱点,而且我也不相信那个东西有那种分量可以威胁到你,甚至是你的生命。”

  “很遗憾,那个东西代表的就是我一生中唯一的弱点。”他认真的说完,一双给予她温暖的手在她的瓣上流连忘返。

  而她只注意到他话中所提的人物,前所未有的好奇心让她想知道真相。

  “人?谁?那个东西又是什么?”

  “订婚戒指!”

  当他吐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她的⾝躯在他怀里一僵,带着受创的眼神推开他,強悍的远离他的怀抱。

  订婚戒指!这四个字狠狠地将她敲醒。她真是大笨蛋,他已经要结婚了,已经有所爱的女人了,她为什么还站在这里接受侮辱?

  “真…真是恭喜你了!”

  “恭喜?”

  他瞅着她因误解而出的眼泪叹息,她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地让他把话说完?为什么就只会傻傻的一个人边想边哭?

  “是呀!”她慌的躲开他的视线,忽然想起了自己进门的目的。“你要结婚,我这个做邻居的是应该恭喜你,不是吗?还有我想我也就做到今天好了,反正我以后会很忙,所以不会有空来了。”

  罢了!他就让她再误会一阵子吧!只要案子还有一天没有真正解决,她的‮全安‬依然会成为他的隐忧;更何况那只戒指是他要送给她的,如今被人偷去,表示潘台生已意识到她的存在,他必须再度密切的看守她。

  “你先请假也行!”他不同意她的辞职之说,倒是妥协了她另一件事情。“不过,你上班的地方要有我跟随!”

  “你、你什么意思啊?”

  “放心!”他的手搭住她的肩,将她往门外带,一只手则优闲的揷在子口袋里,陪着她走了出去。“我不会⼲扰你的工作。”

  “你不会⼲扰?”她对旁人投来的目光感到不自在,闪开了他的手,否决他的提议:“你上次已经严重⼲扰我了,更何况你还真这么闲啊?”

  “放心!”他又挥了挥手,低声道:“我会躲在暗处,不出现在你面前,可以吗?”

  “什么呀?”她又听不懂了。

  她才想发问,他的手一用力,将她推⼊了电梯里,硬生生的让电梯门在他们眼前关上;临走前,她甚至看见了他的微笑。

  般什么东西呀?她完全弄不清楚他的一言一行所代表的意义,更荒谬的是他居然想跟在她⾝边,他不是要结婚了吗?他又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思及此,她忍不住低咒他的可恶!他想继续玩弄她到他结婚为止吗?他真的把她当成了玩具啊?

  真是气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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