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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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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沐在睡梦中打了个噴嚏,什么东西弄得鼻子好庠?

  拨开睑上⽑⽑的东西,但仍是好庠,他往脸上一抓“头发?”他半眯着眼,看见手中握的是一束长发,而长发的主人就是睡在他怀中的思年。

  几秒的静默后,李沐突地从上弹起,惊慌的摸摸⾝上,⾐服完好如初,昨天借她的⾐服也好好的穿在她⾝上。

  “没事、没事!”他惊魂未定的拍拍自己的口,瞄见矮桌上的威士忌酒瓶空空如也,昨天他们竟然喝了半瓶烈酒,糊糊的相拥而眠。

  “人家说酒能,真是一点也没错,还好没出事。”

  李沐想去刷牙洗脸,起⾝时脚到东西,低头一看是女人的內⾐,吓得他哇哇大叫。

  思年被吵醒,她坐起⾝愣愣的看着他几秒钟,然后也开始大叫。

  李沐慌张的扑过去,捂住她的嘴“嘘嘘,不要叫,没事、没事,我们两个都穿着⾐服。”

  她确定两人⾐衫完整,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他的脸近在眼前,手放在她上,两人的⾝体紧紧相依,‮实真‬而直接的感受到这个男人的重量、体温和呼昅,思年的心狂跳、脸烧红,突然之间,她意识到他不只是表叔,他也是个男人。

  思年惊慌的快速站起,头不偏不倚、结结实实的撞上李沐的右眼窝,痛得他哇哇大叫。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紧张的弯⾝察看他的伤势。

  李沐差点流鼻⾎,他的T恤穿在她⾝上变得好大件,从宽大的领口看进去一览无遗,舂光无限。

  惊觉自己里面什么也没穿,差不多被他看光了,思年恼羞成怒,反手就是一巴掌。

  “大⾊狼!”她抓起自己的⾐服飞快的跑进浴室。

  他一手捂着眼,一手按着脸。“我是招谁惹谁了?!”

  她迅速换好⾐服出来,拿了自己的东西后,二话不说就开门出去。

  “喂喂喂,你去哪里?”他慌张的追了出去。

  思年心急的猛按电梯按钮,头也不回的说要回家。

  “你等一下,我开车送你回去。”他好没气的说。这个人说风就是雨,他总是被她弄得措手不及。

  “我自己坐计程车回去。你保证过的事,你要守信用。”她的心还在狂跳着,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隔壁的何太太运动回来,她好奇的看着李沐和他⾝边的陌生女子。

  “早。”何太太掩嘴窃笑,看样子是有人在这里过夜了。

  “早。”李沐挤出社笑容。

  思年垂着头,一头长发遮住面容,而李沐确定何太太进到屋內后,再回头想和思年说话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孪沐又气又无奈的转⾝回家,随即呆在自家门口。糟了,他被反锁在外面!

  “女人怎么这么⿇烦!”他忍不住咒骂。

  “女人”两字如当头喝!她已不再是小自己六、七岁的表侄女,而是一个女人,和他促膝长谈、相拥而眠的小女人。

  李沐想到怀中的软⽟温香、领口下的雪⽩双峰,脸又开始烧红。

  ***

  “我们回来了!”

  傍晚李沐跟大哥李泉一起下班回家,李沐习惯先到爸妈家吃饭,吃饭后才下楼回自己的公寓休息。

  兄弟俩才一进门,小森马上就跳到⽗亲⾝上撒娇。小森摸着叔叔右眼的黑轮,好奇得不得了,而李沐则痛得哇哇大叫。

  李⻩紫薇舍不得的察看小儿子的瘀伤,比早上更黑了“有没有去看医生?”

  李沐直说不用,今天已经被同事笑一整天了,家有狗真人版。

  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小儿子“我听楼下何太太说,今天早上有个女孩子从你的住处出来。”

  闻言,李沐的脸马上涨红。就知道那个欧巴桑会到处说。

  “早上你上来拿钥匙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哪有人没事被关在自家门外,原来是这么回事,哎呀,这女孩子下手好重喔!”李泉忍不住的取笑弟弟。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是不小心撞到的。”李沐大声辩解。

  “我想的是这样、那样,这个还有那个,嗯…啊…”李泉装出死的表情。

  李沐更窘了,什么便宜都没捞到还被说成这样,真是倒霉。

  李⻩紫薇笑着阻止大儿子,对小儿子说:“如果你已经有喜的女孩子,大阿姨介绍的相亲就不要去了,虽然她很热心,但你可以拒绝,不用勉強。”

  李沐觉得百⽇莫辩,全部的人都认定他带女人回家过夜。不过既然⺟亲都这么说,他当然就马上拜托⺟亲回绝大阿姨的強迫推销。

  “过些时候带她回来给大家看看。”她说。

  “只怕到时候就不只是右眼黑轮而已。”李泉打趣的调侃。

  李沐⼲脆放弃上诉“对了,哥,你说过要从头教我室內设计,什么时候你比较有空?”

  他今天想了一整天这个问题,他虽然是跟着大哥进这一行,可是接触久了也觉得満有趣的,跑工程的时候常有自己的想法,散漫的他总是借口一大堆,从来没有认真的学,不过这次他是真的下定决心。

  “我的天呐,你不只眼睛被打,连脑袋也被打了。”李泉惊讶弟弟的态度突然变得积极。

  没多久,⽗亲李和回来,大嫂林可心也煮好晚饭,一家人吃饭时,不忘继续揶揄李沐。

  李沐闷着头扒饭,心想,要是大家知道昨天在家里过夜的人是思年的话,恐怕事情就大条了。

  ***

  思年若无其事的回到谢家,祖⽗⺟也绝口不提将孙女关在外面的事,张嫂早就学会装聋作哑,然而于婉柔却无法当作没事,等到晚上偷偷的去找思年。

  她关心的问起昨夜的事,并且向她道歉没办法帮上忙,而思年则若无其事的告诉她自己寄住在同学家,她这才放心。

  于婉柔的举动令思年很感动,在谢家的这段⽇子里,祖⽗⺟把她当成庶出的民,反而是没有⾎亲的阿姨对她最好。

  “阿姨,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呢?我是爸在外面偷生的孩子,难道你真的不恨我吗?”

  “为什么恨你?你是他的孩子,而且是个好孩子,我当然要对你好。”于婉柔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不懂,你怎么忍受得了自己的丈夫一再背叛?”她不能理解女人为何要苦守寒窑。

  “最后他还是会回到我⾝边,这样就够了,而我…没能替他生下一男半女…”于婉柔说出心中最大的痛。

  “是他不能生,不是你的错,就算是阿姨不能生,这也不是他一直搞外遇的借口。阿姨,你是知识份子,怎么会说出这么迂腐的话?”她忿忿不平的握拳。

  于婉柔很感她这么说,可是公婆总是一再用这点来指责她,要不是碍于颜面和娘家,说不一定公婆早她离婚了。

  “你要強硬一点,爸爸负起丈夫的责任,你也不用对祖⽗、祖⺟低声下气,是他们的儿子对不起你,并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像我妈那么傻…抑郁以终,好可怜、好不值。”她不希望善良柔弱的阿姨落得跟⺟亲一样的悲惨下场。

  “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孩子?老天爷好不公平!”于婉柔再也忍不住,抱着她哭了。

  思年叹息。老天爷什么时候公平过?

  于婉柔发怈过后,心情平静许多“说不恨是骗人的,我常常半夜醒来看着旁边的空怨叹。我曾经恨过你妈、恨过你的存在,但这又有什么用?他继续游戏人间,我继续苦苦等候。也想过离婚,但是我还深爱着他,我没有办法离开他。阿姨很没有用,对不对?”

  “对,很没有用。”她不否认。

  于婉柔笑笑,拉过她的手,慈祥的说:“我很⾼兴你搬来这里住,我终究是个女人,虽然我没有生育,可是我很想要…疼爱孩子,就算是别人的孩子也可以,谢谢你让我疼爱,让我稍稍的尝到做⺟亲的感觉,让我感到完整,谢谢你。”

  “阿姨,你真是个大傻瓜、大笨蛋!”思年觉得好心酸。

  立场相对的两个女人互相怜惜,在这现实严酷的名门大户中相互扶持。

  自从思年和李沐意识到彼此是男人、女人的那天开始,两人便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没事般的相处,见面时总有一种尴尬的感觉,他们不时的避着对方,却又有意无意的注意着对方。

  恩年从小姨婆那里得知李沐开始认真的学室內设计,⽇子过得忙碌又充实。李沐借由孔倩萍了解思年在学校的事况,却也因此无法明⽩的拒绝孔倩萍。

  十二月到了,一年快要过去,学期也渐渐进⼊尾声,马上就要放寒假过年。

  今天李沐带着小侄子到谢家玩,一进门,他即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陌生男子在客厅里和谢家二老说话,恩年低着头站在旁边,从来不曾在思年面前笑的大阿姨竟然笑容満面,然后那男人向谢家两位老人家告辞转⾝往大门这边走过来,大阿姨马上推了呆站的思年一把,思年无奈的跟在那男人后面。

  思年和李沐擦⾝而过时,又怨又哀的看了他一眼,紧抿的双喊不出“救我”两个字。

  李沐心中一震,想也不想的追出去,在门口拉住她,紧张的问:“他是谁?”

  “吴应熊。”她小声的说。

  电梯来了,那男人进到电梯里催促着思年过去,思年远远的看见祖⽗⺟严厉的表情,万般不愿意的迈开步伐。

  李沐匆忙的从口袋里掏出‮机手‬,再度追上,一手按住电梯门,一手将‮机手‬递给她。“你忘了你的‮机手‬。”

  思年惊讶的接过‮机手‬。

  “阿沐,怎么了?”谢⻩牡丹走到大门边“关心”

  “没事。”他慌张的回答。

  电梯门关上,也关上思年的⾝影。

  谢⻩牡丹招呼他进屋子,说起刚刚那个男人是某某工厂的大老板,姓苏,苏家人了旺盛,每个人的成就都不错等等。

  李沐听不进任何话,一颗心揪着,建宁公主就要被着嫁给吴应熊了!突然之间,谢家的嘴脸变得可憎可恨。

  天真无琊的小森和姨婆、姨丈公快乐的玩耍着,心里挂念着思年的李沐坐立难安,苦撑了一个小时,他再也等不下去了,推说有事,匆忙的带着小森回家丢还给哥哥。

  李泉抱过儿子,发觉弟弟神情有异,关心的问:“怎么了?脸⾊这么差?”

  他没时间回答哥哥的问题,火速的拨打电话找人“喂,是我,你在哪里?什么?可恶!你不要怕,我马上过去!”他愤怒的摔上电话。

  “喂,阿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泉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出去一下。”他飞快的夺门而出。

  ***

  李沐又气又急,车子开得又猛又快。

  那个男人真不是东西!第一次见面就到饭店‮房开‬间。想到思年被欺负,他气得抓狂。大阿姨竟然要她嫁给那种⾊狼,平常那么凶悍的她为什么不反抗?

  李沐愤步进人饭店,一口气冲到房间门口,气急败坏的敲门。

  门开了,双眼‮肿红‬満脸泪痕的思年站在门后讶然的看着他。

  他怒气冲冲的推门而人,在房里四处找人“那个混蛋在哪里?”

  思年啜泣问:“谁?”

  “当然是那个大⾊狼,吴应熊!”他双手握拳咬牙切齿的说。

  “他走了。”她用袖子擦擦一张哭花的脸。

  太可恶!‮躏蹂‬完了就走人,这个家伙真不是人!李沐紧抓她肩膀,难过得喉咙哽住,过了许久才说得出话“他有没有欺负你?你有没有怎样?”

  她摇‮头摇‬“你误会了,他早就被我打发走了,因为我不想回家,所以才住在这里。”自从上次被关在外面后,她⾝上都会多带些钱以备不时之需。

  轰的一声,怒气冲上脑门,李沐大吼“为什么不说清楚?你知道我有多气、多急吗?没事就不要哭成那样,我还以为你…被欺负了…我…我为什么这么笨,老是被你耍!”

  “好痛,你放手。”思年用力挣开他的手,反驳“我才没有耍你,你说没几句话就挂掉,叫我怎么说?”

  李沐明⽩是自己太心急没问清楚,可是想到他表现得像⽩痴就觉得很丢脸,羞怒的转过⾝。

  思年疼痛的肩头。他的手劲好大,搞不好瘀青了!

  一想到他是为了她而来,为她着急、生气,她就好感动。

  她绕到他面前柔声的哄他“我真的没有耍你,是你自己电话挂太快,我来不及说。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李沐猛然低头吻她,思年受惊的后退,他拉着她不让她进开,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再度‮吻亲‬她。

  思年本想躲开,但被他強行拉住,他温润的紧贴着自己的,轻轻的昅,她脑中一片空⽩,不由自主的回吻他,直到两人不过气来才分开,脸红气的看着对方。

  “这样就扯平了。”李沐报了一箭之仇,満意的笑了。

  “我…我又没有耍你…怎么可以这样…”她脑子空空的,连说话都结巴了,难怪人家说灵魂可以从嘴里昅出。

  他嘻⽪笑脸的说:“你也吻了我,也没吃亏呀。”

  “是你先开始的!”她不服气的回嘴。

  “那这次你先。”他把脸凑到她面前,她微嗔带笑的样子真可爱。

  思年犹豫的慢慢往前,轻轻碰到他的,他的胡子虽然刮得⼲⼲净净,但嘴边还是有些刺刺的‮感触‬,彼此的牙齿轻碰、⾆尖轻触,她沉醉在这微妙而奇特的全新体验中。

  李沐的手悄然滑进她的背后,她的肌肤光滑柔软,摸起来好舒服。她温顺的配合像无声的鼓励,他欣喜若狂,伸手‮开解‬她的⾐服,‮望渴‬着底下更人的舂天。

  思年任由⾐物滑落,裸着⾝子面对他,他的眼中闪烁着热情和‮望渴‬,那是她从未看过的耀眼光芒,在这光芒的照耀下,对他的好感急速转化为爱意,同时也期望着他的温柔。

  两人忘情的拥吻,慢慢的躺下,他等不及要一亲芳泽,开始‮奋兴‬的脫下自己的⾐服。

  突然,‮机手‬铃声响起,思年和李沐慌张的从上跳了起来,手忙脚的四处寻找,好不容易在沙发上找到正在响的‮机手‬。

  “哥,你⼲嘛?”李沐大叫,浪漫的气氛被这通电话给毁了。

  李泉看弟弟铁青着脸冲出门去,愈想愈担心,所以打电话问问,确定他役事。

  李沐告诉哥哥没事,会晚一点回去,好没气的将‮机手‬丢到一旁,转⾝看思年,她披着外套坐在沿,他回到她⾝边,想要继续。

  “等…等一下…”思年轻轻的推开他。

  李沐缩回手,低头看她双眉紧锁,不似刚刚那般‮悦愉‬的表情,抓着外套的手还微微颤抖,关心问:“怎么了?”

  “我…不知道。大概…有点冷,还有…怕…”她又羞又窘。明明两情相悦,也想和他一起,可是想到⽗亲的“不良示范”就不由得胆怯起来,她的心情好复杂。

  “怕?你怕我吗?”他惊讶的问。

  “我怕天下乌鸦一般黑…”她怯怯懦懦的说。

  李沐点点头表示明⽩,柔声说:“如果你不想的话,不要勉強。”突然语调一转,得意的说:“反正今天这样也铆死了。”

  思年抓起枕头用力丢过去,他敏捷的跳开,跳呀跳的到浴室,关上门躲起来。

  他坐在马桶上心情矛盾。他明明是来救她的,竟然还大占她的便宜,实在太不应该了,真是好险,可是刚刚浓情藌意缱绻绵的感觉真是透了,差点就成其好事,真是可惜。

  “都是大哥害的,没事打什么电话。”他忍不住轻骂几句。

  李沐在浴室里坐了好一会才出浴室,思年已经穿好⾐服站在窗边吹风,十二月的冷风正好吹凉两人烧红的脸颊。

  虽然双人沙发并不大,两人还是尽量的靠坐在两端,保持‮全安‬距离,气氛变得很尴尬。

  “对了,你怎么打发那个男人走的?”他打破沉默。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将经过说出。

  原来两人出门后,大老板带着她到咖啡厅喝咖啡,大老板对于谢家这么急着将大学还没毕业的女儿嫁出去感到奇怪,他很有技巧的旁敲侧击,她当然看出他的疑虑,便顺⽔推舟的编起谎言。

  思年先告诉他自己是⽗亲在外面偷生的,再感谢他肯当孩子的爹,男朋友是江湖浪子,因为祖⽗⺟不同意只好找个清⽩人家随便嫁了,大老板一听脸⾊大变大呼上当,马上夹着尾巴逃走。

  “真是败给你了。”李沐很⾼兴她吓走那个男人,想到谢家的作为忍不住‮头摇‬叹息“我真是不懂,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

  “现在我大了,不听话了,既然私生子上不了台面,不能当联姻结盟的筹码,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户人家悄悄的嫁了,早早生十个、八个孩子,过继几个给谢家传宗接代,我传递DNA的伟大任务也就完満达成,他们再也不必忍受我。至于我个人渺小的幸福,在神圣使命之前微不⾜道。”思年凄然一笑“这样,大少爷懂了吗?”

  李沐错愕。如果真是这样也未免太残酷了。

  “如果我是男孩子的话,一切就不同了,我妈当上西宮娘娘,我就是谢家的太子爷,过的⽇子可要比你更豪华好几倍。”她故意装出毫不在意的开玩笑口吻。

  他一只大手落在思年头上,她的头“好了,不要再逞強了,其实你觉得很委屈、很生气,对不对?”

  思年眼睛一红嘴巴一扁,大声的哭了起来,刚刚一个人在房里放声大哭,下定决心要卖掉房子、要出外、要逃离谢家,再也不许任何人这样践踏她。

  李沐一边递面纸给她一边替她抱不平。出⾝和别都不是她能决定,凭什么用这些来断定她存在的价值!在这样的环境成长,难怪她会变成混⾝是刺的仙人掌。

  “谢谢你来,我好⾼兴。”她哭完觉得心情轻松多了,至少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暗处偷偷哭泣,有他陪着的感觉真好。

  两人敞开心聊了许多,直到凌晨。

  “我该回去了。”李沐收好‮机手‬拿起外套准备离开,回头看她紧抓着自己的⾐角,咬着下言又止。

  “你不要走,我…不想一个人,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她觉得今天的自己好胆小、好软弱。

  “让你睡上,我睡沙发,好不好?”

  李沐讶然的看着她。平常強悍的她,可是不容易露出这种软弱的表情,看样子今天的事,真的给她很大的打击。

  他心软的点头“好歹我也是男人,我睡沙发好了。”

  “沙发太小了,你睡不下,这样吧,如果你能保证不来,我们一起睡在上好了。”看他肯留下来陪伴她,思年开心极了,特别恩准他同共寝。

  “我可不敢保证不来。”他差点昏倒。拜托,他可是⾎气方刚的成年男子,特别是刚刚和她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这种酷刑怎么受得了。

  两人讨价还价了半天,决定两人都睡上,她睡棉被里面,他则睡棉被外面,这样两人都可以舒服躺着又不会有肢体接触。

  “喂,你真的不冷吗?要不要盖棉被?”思年担心他只盖着薄毯子和外套不够暖和,一再的询问。

  “都说不冷了,你不要再吵,我好困,我要睡了。”他背对她侧⾝躺着。

  现在头脑冷静下来了,他的确不应该在她软弱的时候占她便宜,所以更应该保持君子风度才对。

  思年很想睡却睡不着,想到明天回家后必须面对的事,她的心情就好沉重,没多久,他的呼昅变得深沉而规律,他睡着了,思年偷偷的拉住他的大手,他手中所传过来的温暖让她安心多了,仿佛获得勇气,不再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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