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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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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了并不代表有什么大的变化。她命令端木恪不能做的事,他仍是嚣张地在她的面前做。就好比是菗烟…

  “端木恪!你又在菗烟!”连游漪的吼叫声在大楼里响起,只见她一脸怒火地站在端木恪的面前,而那个男人呢?此时,他正悠闲地拿起打火机,一点都不受她影响地点上含在嘴里的烟。

  “你…”狮子开始吼了“你真是太过分了!”

  在她面前的男人不为所动地照菗不误。

  “你…”她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时冲动之下,她一把夺过他的香烟,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惊讶地望着她。

  “啊…”她突然大叫一声,手像被火烫着一样甩开。因为她突然想起那支被她抢到手里的香烟,想当然是没有被掐灭。

  男人耸了耸肩,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这个…”她想骂,又没有什么好句子可以骂这个男人。

  但是手好像没有被烧伤啊…她疑惑地停止甩手的动作,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手,一点烫伤的迹像都没有。

  “这…”她哑口无言。望着被她甩到地上的早已被掐灭的香烟,她疑惑地抬头看那个男人。是他在她抢之前就掐灭的吗?

  端木恪只是微笑着。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但马上…“端木恪…你、这、个、混、蛋!”她怒吼的声音再次震撼艺辰大楼。

  回答她的,只是嚣张地噴到她脸上的烟圈。

  …

  “Waiter,来杯威士忌!”段慕招手要了一杯酒。

  喝太多酒会伤⾝。端木恪停了一下,终究是没有把这句话讲出来。该死的,这句话原来就是那个女人常讲的,他什么时候竟也被同化了?

  “怎么啦?突然闷不做声的。”冷孛问道。他们三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是无话不谈的,而现在…端木恪好像突然沉静不少。

  “没什么,刚刚想到一些事。”他应道,视线随便地落到这家酒吧进出的人上。混账!他能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跟那个女人一样婆了吗?他能说他想劝段慕少喝酒吗?有人会笑死他。

  一个穿着随意的男人走了进来,笔直地向着吧台走去。当他过去的时候,他的眼光好像有意无意地朝着这边瞟了一眼。

  “想那个女人?”段慕嬉⽪笑脸地凑近他。从亚里尔岛回来之后,他们两个人好像就不对了。虽然还是老是吵架,连游漪还是看不惯端木恪的所作所为,但端木恪在变化却是事实,他们都看得出来。

  “没有。”他应了一声,自顾自地喝着酒。那个女人不在,他喝一点酒是应该的。

  “没有吗?”反问的语气表明了说话的人一点都不相信“是谁作了一首新歌,曲调一改撒旦情人的冷酷,变得柔肠寸断了?”段慕笑道。

  他不发一言地点了一支烟。要是那个女人在的时候,她一定又会跑过来。想着,他的嘴角浮现了一抹笑意。

  冷孛望着那个吧台上的男人。那个男人好像跟侍者很,一直在说着什么话。表面上看上去是没有一点问题,但刚才…他是太敏感了吗?

  “叭”的一声,在场的几个男人都震惊地看着她,连冷孛都回过头来望着她。

  “我说过不能再菗烟的!”连游漪叉着,手掐灭了那刚才还夹在端木恪的手里的烟。

  说曹就到。段慕幸灾乐祸地笑着,望着端木恪。

  端木恪“哼”了一声。

  “先生,您的⽩兰地。”一个男侍走上来,将端木恪面前空了的杯子收走,换上另一杯。

  “你又喝酒?”她瞪大了眼,望着那个男人姿态优稚地端起杯子。

  “我不能吗?”他斜眼望了她一眼,在酒吧的灯光下,她的眼睛因为生气而变得晶亮有神,她好像越来越人了。他的心不由地动了一下。

  “端木恪…”她火大地一把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下来,好多酒洒到桌面上。

  “不要吵了,好了好了,”段慕劝解道“Waiter,给这位‮姐小‬一杯果珍。”啧啧啧,两个人吵成这种样子,还真是甜甜藌藌啊。

  一杯果珍放到连游漪的面前,她火大地望了一眼她对面的男人。她坐下来,气呼呼地喝着果珍,但刚喝一口,很快地就被一双男人的手夺过去了。

  “端木恪…”她再一次吼叫起来“你⼲什么…”他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不行吗?”他猿臂一伸,突然将她搂到怀里,将嘴覆上她的。

  “唔…”被強行灌下一口饮料,连游漪呛得直咳嗽“你太过分了…”挣扎开来,她擦着自己的嘴

  “不许擦!”端木恪的眼眸中突然冒出怒火。该死的女人!她这种动作是什么意思?!

  “你放开我!”她皱着眉头想挣脫开来,但他的手却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抓住她,抓得她的手都痛了。

  他放开她,望见她又用袖口‮劲使‬地擦着被他吻过的嘴“你这个女人!”他耝声吼道,再一次抓住她的手。她知不知道她这个动作对他是极度的不尊重,那种样子,好像他有多肮脏似的。

  她恼怒地挣扎,望着桌上那一杯被他喝过的果珍,她没好气地叫道:“Waiter,给我换一杯果珍。”

  “你!”端木恪的脸一下于黑了下来。他重重地将他的那杯⽩兰地推到她的面前“喝!”

  “W…”

  “喝…”端木恪狠狠地瞪了一眼正走过来的侍者,让那个侍者马上转过⾝去当做没听见刚才那个女人的招唤。

  “端木恪,你简直就是小人!”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这里的男侍竟然屈服在他的威之下“你竟然…”

  “喝下去!喝呀!”端木恪的行为,完全不能只用一个恶劣来形容他。他简直就是放肆到了极点,也无礼到了极点。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要你给我喝下去!”他恶狠狠地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重重地将杯子放到她的面前“喝!”他声音耝哑地喝道,一些酒溅了出来,沾了洁⽩的桌布。

  “恪,你太过头了吧!”段慕劝着他冲动的伙伴“她只不过不习惯罢了,你也不要勉強别人啊!”是他喝别人的果珍的,现在还骂别人自以为是,瞧不起他,这是什么逻辑啊?

  “我不是那种意思的!”秀才遇见兵,有礼说不清。连游漪这时才明⽩了这句话的真正涵义,因为她现在就处于这种情况下。

  “你给我喝下去!”端木恪的额头上冒出了青筋“我最瞧不起你这种自以为清⾼的人。”以为她自己就有多⼲净,别人就有多肮脏似的“我最受不了你这种人!”

  “恪,你就不要再勉強了,每个人都会有一点小洁癖的,她只是不习惯跟别人共用一个杯子罢了。”段慕‮劲使‬地向着冷孛的方向递眼⾊,要他帮忙劝劝他。

  “你喝下去吧,又不很脏。”噤不住段慕一次又一次地对他放电,冷孛慢呑呑地吐出一句话,让正在喝酒的段慕呛个半死。

  “喝下去!”端木恪的眼眯了起来。眼中冒出的⾎丝显示他已经没有多少耐了。

  她怒火攻心地站了起来,将端木恪硬塞到她手里的杯子一把往桌上一放“我就是不喝!”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你…”他的拳头一把砸到桌上,杯中的⽔震出了半杯“喝!”他怒喝道。

  “不喝!”她顶了过去。

  “你敢…”他威胁着。

  “我就是敢,你能把我怎么样!”她吼得比他还大声。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他的手一把举了起来。

  “我不知死活又怎么样了?你难道只会用打人来解决所有问题吗?”她瞪着他挥起的大手。他的手掌很大,在光下落下一片影,就投映在她的脸上。

  “你…”他气塞,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莫名其妙!”她抛下一名话,转⾝就要走。

  “你站住!”他的手马上抓住她的⾐服,一把将她瘦弱的⾝子拉了回来。

  “你流氓…”她尖叫着挣扎着,但不断挥动的手却被他牢牢地抓住,⾝体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

  “喝下去!”他拿起桌上的⽔杯就往她的嘴里倒。她不断地挣扎着,紧紧地闭住嘴,但下颌却被他死死地扣住,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忍不住叫出声来,正好给他可乘之机。⽔倒到她的嘴边,流到她的⾐服上,但更多的却是倒⼊她的口中。

  原本坐着的段慕和冷孛都骇得站了起来,

  “恪…”段慕不敢相信地叫出声来。谁也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強硬地迫地喝下他杯中的酒。不就是一杯洒嘛!她不喝又有什么关系,用得着这个样子吗?

  “咳咳咳…咳咳…”她咳嗽着,伸出手指指着他,想骂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好久,喉咙里才冒出一句话:“你…过分…”

  “小游,你没事吧!”段慕连忙掏出纸巾要擦掉她脸上的⽔,手却一把被端木恪打掉。

  “咳咳…咳…”她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嘶哑,指着怒气冲冲的端木恪,却再也骂不出一句话来,

  “端木!”冷孛突然拉开冲动的端木恪“她说不出话来!”他眼尖地发现了她的异样。他马上转向吧台,动作迅捷得像一只豹子,果然,那个原先跟吧台上的侍者说话的男人正要逃跑“别跑!”冷孛喝一声,⾝手敏捷地堵住了他的去路。

  狈急跳墙的男人一把抓起吧台上的一大堆酒瓶向他砸来,冷孛飞速地往旁边一偏,那个男人趁着这个时候逃出酒吧。他翻⾝追上。

  救我…救我…连游漪心里尖叫着,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救我…她惶恐地张大了双眼。不争气的泪⽔马上就滑落下来。

  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下子都冲到了她的面前,但太多的泪⽔却模糊了她的双眼,看到的也只是模糊的一片。救我…

  嗓子里不同寻常的⼲躁告诉她一件事…她失声了!

  …

  “她没事吧?”望着打了⿇醉的连游漪躺在雪⽩的病上,饶是一向嬉⽪笑脸的段慕也笑不出来了。这是令人措手不及的意外。

  “她的声带没有受到损饬,但因为葯物的作用,她可能再也说不出话了。”一旁的医生遗憾地收起工具“我们无能为力。”

  “混蛋!”端木烙的拳头狠狠地砸到墙上,⾎顺着他的拳头流了下来。他没有想到会这样子的,他本就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的。

  “不用太过自责了。”段慕拍拍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错。”那些人的本意是想要端木恪失声,从此再也不会让他上台演唱,就此毁了VLS。嫉妒真是一种毒葯,从VLS走红起,危险也就随着他们而来。从他被刺,到冷孛差点被人撞死,再到端木恪被人围殴打得遍体鳞伤…零零散散的事故接踵而至,只是没有想到会让连游漪当了替罪羊。

  “跟英国的医生已经联系好了,今天下午就起程。”冷孛进来说道,看了一眼还在昏之中的连游漪“她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吧?”

  “醒过来一次,什么话也没说。”段慕叹了一口气,望着一句话都不说的端木恪。

  “我们出去一下吧。”望了一眼端木恪,冷孛拉走段慕“让他们两个在这儿吧,”

  …

  病房里静悄悄的。端木恪的手埋在他浓密的头发里,颓废地低着头望着地面。怎么会搞成这样子呢?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自己的事情会加堵到她的⾝上。那种揪心的痛,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他宁愿失声的是他自己。至少那样的话,他的心里不会那样的痛。

  漪…望见自己⾐服上的泪痕,他的心好像突然被堵住了一般,堵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她不会轻易哭泣的。不到极度的庒抑,庒抑到忍受不住的时候,她是不会哭的。但今天,她却哭泣了,一句话也没有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都是谁的错?他狠狠地砸着自己。

  不知什么时候,他抬起头,发现一双清澈的眸子正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漪…”他颤抖着走过去,执起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

  她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脸贴到她的手上。她感到了这个男人深切的悲伤。

  没事的。我没有什么的。她想跟他说,但只是张开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种莫名的忧伤抓紧了她。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你恨我吧…”他抓住她的手,‮劲使‬地打在他的⾝上,一下,又一下,又一下…

  她连忙地把手缩回来。

  端木恪在为她伤心!端木恪在着急?她伸出手去,抱着那个跪在她边的男人,脸贴着他的膛,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情愫,不知何时早已经萌发,现在正轻轻地漾着她的心窝。

  …

  从电梯到现在,已经有二十个人注视着她了。为什么每个人都以一种极其痛惜极其同情的眼神望着她呢?有什么不对吗?

  走进办公室,她惊讶地看到端木恪冷孛和段慕还有辛悝都在办公室里。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在等她。会吗?可能吗?该是这样子的吗?

  “天哪!你的脸怎么啦!”一声尖叫响了起来。声音极度的⾼,⾼得有些夸张,让人不得不怀疑叫的人是故意的。

  “脸?”她的声音好像有一点沙哑,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脸上耝糙的地方“是这个啊?没有什么啊!只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这个男人的关心有点过头了吧!叫得那么大声,连她都替他感到害羞了。

  “小伤,这还叫小伤?!”段慕继续尖叫着,发挥骑士风范地冲到她的面前,心疼地察看着那个伤门“都变成这种样子了,简直就是毁容了!端木恪,你真是太过分了,还说不是你做的。”

  这跟端木恪有什么事?连游漪一头雾⽔。

  而端木恪的脸则黑了一大片,狼狈地坐在那边不发一言。

  “女人的脸是最珍贵的。端木恪,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上次要不是她,失声的人就是你了。我看你当时那么紧张,还以为你会对她好一点呢。没想到你竟然…”在艺辰大笔钱的资助下,连游漪的嗓子幸运地治好了。虽然说声音还有些沙哑,但还算是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也没有对⾝体造成异样的损害。

  这个男人在胡说些什么啊?连游漪摸不着头脑地望着痛斥着端木恪到声⾊俱厉的地步的段慕。

  “恪,你真的是太过分了。”一旁不说话的冷孛也开口了。

  “对呀,你怎么能够这样呢。刚才听人说你把连‮姐小‬的脸都抓破了,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真的是这种人。”得到某人的附和,有人更加嚣张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搞不清楚状况地转向辛悝的方向。

  也许他真的是太过自私了,只考虑端木恪的情况,而忽视了她的感受,才造成了现在端木恪这样对她。“如果端木恪对你实在太耝暴的话,你可以跟我讲,我可以考虑把你跟他分开。”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心疼。是真的心疼吗?辛悝在为她心疼?一种说不清的喜悦涌上心来。这种感觉就好像嘴里含了一块糖,甜得让人不想将它呑进肚子里去。

  端木恪深邃的黑眸一直注视着她。从她一进来到看见她脸上的疤,他心中莫名地揪了一下。该死的,又是之前的那种揪心的感觉。而当段慕那个家伙啰啰嗦嗦地讲了一大堆的时候,他又不厌其烦起来。而现在呢?一句无关痛庠的话就可以让这个女人⽩痴地对着辛悝露出一脸愚蠢的感动的表情吗?混账!那他呢?他就非得成为众人口中无情无义冷⾎残酷的人渣,成为一再对她进行人⾝伤害的罪魁祸首吗?

  “是怎么回事?”他倏地站起,吓了她一大跳。

  “什么怎么回事?”她有点恐慌地望着那个男人向她走来。经过一系列的事之后,她好像变得很胆小,一点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在怕我?”却对那个姓辛的家伙极有好感。混蛋!他想杀人,他想杀掉现在坐在旁边的这个猫眼男人。他抬起手想‮摩抚‬她的脸,却被她躲开。

  “端木恪,难道你嫌不够,还想破坏她的脸啊!”段慕惊叫起来,一句话也让连游漪搞清楚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是端木恪,这只不过是一个小伤,是我自己造成的。”她分辩道。

  “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我知道你是因为怕他等我们走了之后会再对你动耝才不说出实情的,不要怕噢…”段慕⼲脆当她是小孩子似的哄着。

  原来他们都以为是端木恪对她动耝,她有些紧张地望向端木恪。那个男人一动也没有动,只是沉思地望着他自己的手。那双手,曾经是打过她,但刚才是真的想‮摩抚‬她,却被她拒绝了。他沉默地望着他的手。看不出他黑⾊的眼眸中闪过的是什么样的信息,当然也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真的不是端木恪,是被一只小猫抓伤的。”她尖叫起来,忍受不了被段慕当成受欺负的小女孩一样的对待“真的只是被猫抓伤的。”

  “被猫抓伤的?”辛悝询问地望着她。

  “是你们想太多了!”她没辙地叹口气“其实你们也不要把他想得那么坏,从那次我住院之后,他就对我好多了,真的!”

  “可是你是躲我!”那个男人突然吼了一声。声音大得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恪,你又在吓她。”冷孛叹息着。这个男人显然不知道如何对待自己真正喜的女人。拜托,女人是拿来疼的,又不是拿来吼的。像他这种样子,她不跑才怪呢,真搞不清楚端木恪⾝边的女人都是怎么搞的,居然能忍住这种男人,而且一个个在他要分手的时候还死着。这个男人到底有哪一点好啊。

  “你在躲我…”端木恪低声说道。她能对辛悝那样,对他却避之惟恐不及,他还能怎样?

  他的声音中有着太多的无奈和挫败。那么,是她伤害了他了吗?是她伤害了这个男人了吗?她…她一时间突然冲动地拉过他的手贴在她的脸上,让他感受着她脸上的伤。

  “我刚才不是有意躲的…”当她看到那个男人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的心莫名地颤动了一下,她看到了他眼中一片死灰“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她急急地说道,拉着他的手,迫切地想让他的眸⾊恢复原来的深黑。

  “我不要你的同情!”他突然暴怒起来,一把挥开了她拉着他的手,冲出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办公室。

  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样?房间里的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

  寒冷的风吹起她的围巾,她的⾝影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孤独。

  她跟端木恪之间又搞糟了。远远的,她望见一个⾼大的男人站在路灯下面,因为冷,男人的领子竖了起来,看不清他的脸。这条路不大有人走,也不大有人会在这儿等人。这儿太危险。

  她不由地又想起了那天她救端木恪时的情景。那个倔強的男人…被打得半死半活,连气都快没了,但当看到她想用一辆手推车将他带到她那儿的时候,他竟死也不“坐”上那辆“车”也许男人都是这样,自尊心特别的強,而他尤其是这样…呵呵…想着,她的嘴角不知什么时候露出了一抹微笑,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吧。

  她走近路灯的地方了这么晚了,这个男人还在这儿等,会是等谁呢?是等他的女朋友吗?当她走过去的时候,那个男人叫住了她。竟是端木恪!

  “端木恪…”她一时愣住了,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不用说了。”一手指轻轻地挡在她的前,端木恪的声音好像特别的温柔“走吧。”他搂过她,向着她家的方向走过去。

  连游漪的脑中一下子闪过了无数的问题:端木恪为什么会等她?他不是今天早上刚跟她吵了吗?他为什么对她这么温柔?抬起头来,她发现他竟和她是朝着她家的方向走的。端木恪为什么要到她这里?他想⼲什么?毕竟现在这么晚了。

  “端木恪…”她深思着,忽地抬起头来,发现他正望着她。

  “⼲、⼲吗…”被他那双格外深邃的眼眸吓了一跳,她竟有点口吃“有、有事吗?”

  他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刚才叫我。”

  “我叫…你…”她倏地住了口。她什么时候沉思时竟然就这样叫出他的名字了?

  “有事吗?”他问道:

  “没…没事。”虽然是想问他为什么想到她那儿去,但她不敢问,她担心一问出来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她可能会给自己尴尬,到时候反而更加不知道说什么了。

  “对不起,”想起上午的事,她还是道歉了。虽然说错的不是她,但她还是觉得应该道歉。

  “不用说了。”端木恪制止了她的道歉,抬眼望着前面。忽地,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全⾝也警觉起来“你早上上班的时候有关灯吗?”他突然问道。

  “有啊。”她回答道“怎么啦?”

  “有人在你的房间里。”端木恪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一点感情“是个男人。”

  她吓了一大跳,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她的房间,从门里漏出一缕缕光线,透过窗户,还可以看到一个黑⾊的影子落在窗帘上,她迅速地开门,大步地走向客厅,也就是那个不速之客所在的地方。端木恪苞在她的⾝后走过去。

  “姐,你回来了!”客厅里,那个大大咧咧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连游漪的弟弟…连瀛。他的头发染成红⾊,像一朵冠一样⾼⾼地翘起,⾝上穿着一件无袖黑⾊⽪⾐,耝壮的臂膀上有一个蝎子的纹⾝,看上去脏兮兮的。他的眼睛在连游漪⾝—亡转了一圈,再转到端木恪⾝上,露出了暧昧的眼光“姐,你什么时候也带男人回来了?我还一直当你是‮纯清‬大处女呢。”

  “住口!”连游漪突然大叫一声,脸⾊惨⽩。她没有想到会碰到连瀛,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一幕会让端木恪瞧见。连瀛是她的弟弟,但很遗憾的,他不是一个可以让她开心的弟弟,他只让她憎恨,只让她不想看到他。她永远不会忘记那豪华的赌城,不会忘记⺟亲的泪⽔,不会忘记堕落的弟弟,不会忘记她姐姐被弟弟骗卖的一幕幕…

  “不要那个样子嘛!”连瀛似乎一点都不关心他姐姐难看的脸⾊“只不过是一点钱嘛,我马上就走,再也不会烦你的。好姐姐,不要那么小气嘛…”他涎着一张脸。

  连游漪紧紧地咬着下,防止眼眶里的泪⽔落下来。她一声不响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将一本存折找出来,扔给他。

  “你走吧。”她生硬地说道。

  “没有密码,姐,你不会当我是⽩痴吧。”连瀛不悦地说道。

  连游漪一句话都不说,找出一支笔,撕下一张纸,在纸上写了密码。只要有人仔细一点就会发现,她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写的字都有些。刚写完,就被迫不及待的连瀛夺去了。

  “你现在自粕以走了吧!”她⽩着一张脸说道。

  “好好好,我走,我这就走。”连瀛的视线再一次扫了端木恪一眼,好像觉得这个人有点眼,但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望见连游漪怒目瞪着他,他连忙说道:“我这就走。”

  连游漪的⾝子像石雕一样动也不动。

  走到门口,连瀛又转过⾝来,嬉⽪笑脸地说道:“姐,你也不用这么恨我。我们好歹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再说了,大姐又没有多吃亏,现在她接客很赚哪…”

  “滚…”连游漪再也忍受不了了。端木恪走到她⾝后,手轻轻地放到她的肩上,安慰着她。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行了吧!”连瀛不耐烦地拉开门就走。

  门一关上,连游漪再也支持不住了,一庇股坐到了沙发上,脸埋进手里,一句话也不说。半晌她才吐出一句:“笑话,是不是?”她的声音里有着苦涩,也有着无奈。

  端木恪沉默地望着她。

  “你如果觉得很好笑就笑出来吧!”她轻轻地说道,泪落下来,落人自己的手心,热得烫手“这世上没有一个姐姐会跟弟弟变成这种样子的,你说是不是?”她问道他,但更像是自言自语。

  他沉默着。端木恪不太会安慰人。

  连游漪起⾝,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走到自己的卧室,发现她的⾐柜被褥全被人给翻过了,一大堆的⾐物被拉了出来,凌地散在地上,明显的是连瀛在找她的钱时弄的。她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口,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游漪…”端木恪走到她的⾝边。

  门被人敲响了。来人好像一点也不顾忌这么晚了会吵了左邻右舍,敲门的声音又大又耝鲁,让人怀疑他本就是用脚踢的。

  连游漪一动也不动。突然,她飞快地转过⾝,一把将门打开。门口,果然还是连瀛。

  “姐,我想起来了,他是端木恪!”

  “这又怎样?”端木恪出现门口,冷冷地问道。

  连瀛的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神情,他转向气得不停地发抖的连游漪“姐,你还真行呀!钓到这样一个金壳⻳!”他的眼里现出贪婪的目光。

  连游漪颤抖着,脸⾊惨⽩着,心中的怒火好像突然爆发了一样“你到底想⼲什么?你还想⼲什么?你害得我们家还不够吗?”她的⾝体剧烈地颤抖着,因为莫大的气愤与聇辱。

  “我还想要什么?”连瀛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令人作恶的笑“姐,你就这么一点钱就想把我打发了吗?你傍着这么一个大款,弄一点钱还不容易嘛…”

  连游漪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忽地伸出手想打他,但端木恪比她出手更快,他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动手。

  “你要多少钱?”他冷然道,居⾼临下地望着他。

  仿佛被端木恪冰冷的眼光吓了一下,连瀛突然有些退缩,但他马上又鼓起他所谓的勇气,大声嚷嚷着“给我十万!我要十万。”他贪婪地

  “端木恪,你不要这样…”连游漪大声地说道,心中的聇辱让她的胃揪得难受。

  “臭娘们不要揷嘴!”连瀛一下子打断了她“滚到一边去。”

  “你…”连游漪全⾝抖得厉害,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在她弟弟的心目中竟是这样的一个称呼。在连瀛口出脏言的时候,端木恪的眼中精光一闪,下一刻,房间里马上传来连瀛的哀嚎声。端木恪的铁手不知什么时候扣住了他的手腕,看他那种惨叫的样子,八成是骨折了。

  “十一万,这一万是给你治手的。”端木恪签好一张支票,摔到他的⾝上“滚!”他命令道。他的声音不⾼,却有力地让连瀛赶紧收起支票狼狈逃走。

  连游漪筋疲力尽地坐下。两眼呆呆的。

  “对不起,我折了他的手。”端木恪走到她面前,心疼地望着她。

  “那笔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她黯然道。

  端木恪想说不要她还,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说不要她还钱对她而言,只不过是另一种的伤害。

  “你都看到了…”她的心几乎是死了一般,声音幽幽的“你可以嘲笑我了。你尽可以嘲笑我了…”

  端木恪紧抿着嘴,望着眼前的女人。

  “你不是老是嘲笑我吗?为什么现在不嘲笑我呢?”她大声地说道“笑啊!你为什么不笑?你不是最喜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吗?你不是…唔…”她的声音突然消失了。眼睛也落⼊一双深情的眼眸中。

  “端木恪…”她呜咽着,一滴泪从她的眼眶里滚落,顺着她的脸庞落下,也流⼊他的口中,涩涩的。

  “嘘…不要多想了,不要想了。”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搂紧了她。

  她无语地任他抱着。这样静静地贴在这个男人的口,一时间竟有一种天荒地老的感觉。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索着他衬衫上的纽扣,刚‮开解‬一颗,她的手就被他扣住。

  “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犀利的眼眸注视着她,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无比。

  她咬了一下嘴,手探向自己想去的地方。

  “说你现在在做什么!”男人命令道,好像有点恼怒,但他的眼眸突然间变得好深邃好深沉却是明显的事实。

  她没发一语,只是主动地闭上眼,将自己的红送上来。当温热的贴到一起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情像火一样燃烧上来。

  她需要有人在旁边,她需要有一个人就这样搂着她,陪着她,能了解她,温柔地对她。

  …

  ‮夜一‬纵情的后果是第二天,两个在公司里见面的时候,竟都是脸⾊一红地痹篇了。

  VLS将在明年上半年举行第三张专辑的录制工作,今天就有一个发布会。

  十时整,发布会临近结束。在几名保镖的保护下,VLS的三位成员走出发布会现场。端木恪极度忍耐地看着在他面前开路的娇小女人。拜托,她当她是保镖吗?望着她这样矮小的⾝形淹没在人群中,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来。

  “心疼了?”走在一旁的冷孛嘲笑着。

  “谁会心疼她啊!”他的手像烫着了一样马上缩了回来。

  “心疼就去帮她啊!”冷孛在一旁说着“一个女人当你的保镖为你开路,你不觉得丢脸,我还觉得呢。”这个男人就是学不会温柔。

  “我又没有心疼她。”嘴硬着,端木恪拉住了在他前面挡住记者的瘦弱⾝影,将她护到了自己怀里,推开人群。一些记者眼尖地发现了这个暧昧的情况,冲上前来就要采访。

  “端木先生,请问这位就是你传说中的经纪人吗?”

  “请问这是您现在的女朋友吗?”

  “端木先生…”

  “请问…”

  “请问端木恪先生…”

  形势比原先更加混了。几个本来在前面开路的保镖被人群冲得东倒西歪的。一大堆的记者冲过防线,闪光灯、采访录音机、笔记本、话筒等都向着他们伸过来,场面成一团。终以脾气暴躁著称,近期又宣布他是一个同恋的端木恪的⾝边又出现了一个女人,这无疑让他再一次成为VLS中的焦点人物。无数的闪光灯对着连游漪,从没有见识过这种阵势,她惊慌地躲闪着,上紧紧地一股強大的力量拉住她,不让她被人群冲散。她的后背贴上了一个温暖的膛,是端木恪的怀抱,在以前,这只是一种让她更为恐慌的碰触,但这一次,她却感到了无尽的‮全安‬感,就跟昨晚一样,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对不起,让一让!让一让!”一旁的‮全安‬人员挡住越涌越多的记者。

  “端木恪…”意识到记者们特别注意重点拍摄的正是端木恪与她的嗳昧动作,她不安起来,拉扯着他环在她间的大手,想挣脫他的怀抱。

  “别动!”头顶上突然传来端木恪恶狠狠地声音。该死的女人!她知不知道这样的磨擦会很容易擦走火的?

  “端木恪,我们不能这样,会闹绯闻的…”她急着想摆脫现在这种对他和她都不利的情景。

  “我叫你别动!”他哑着声吼她。闪光灯的照耀下,他的脸显得有些发青,配上恶狠狠的表情,像极了从冰山里来的野狼。

  “可是端木恪…”她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发现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女以令人惊讶的速度向着她的方向冲过来,几乎就在同一时候,她的⾝子被他搂过去,‮烈猛‬地转⾝使得她眼前一片昏眩,但她还是看到了眼前奇怪的冷光一闪,她的肩膀上好像有一道冰冷的空气划过。

  “浑蛋!”端木恪红了眼,挥拳向着那个‮狂疯‬的少女就是一拳。

  镁光灯四起。

  “端木恪…”连游漪瞪大了双眼“你做什么啊…”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对着一个女人动耝!他的前途就全部被毁的!

  “你这个笨蛋!”他紧紧地抱住她,紧得差点让她不过气来。

  “怎么了?”她惊奇地望着保镖如临大敌地将那个少女制住,她也是知道这几个保镖是非常专业的啦,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几个保镖对人的态度就像对待十恶不赫的犯人一样,那样耝暴地将这个看上去还在念⾼中的少女的两手折过去“你们⼲吗这样对她…”

  “笨蛋!你这个笨蛋!”端木恪又心疼又生气地骂着她,抱着她就往医院的方向跑去。

  “端木恪,你又骂人!”她睁大了眼,指责着他,但眼前突然有些天旋地转起来,隐隐地,她心里觉察到了自己⾝上有点不对劲,自己的口好像有点凉凉的,从原先的没有知觉变成了⿇⿇的,还渐渐地开始疼起来“端木恪…”她吓⽩了脸,她看到一把⽔果刀不知什么时候揷到她的口,到底情况有多严重,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明显的事实就是⾎已经涌出来,染了她⽩⾊的⾐服。

  “你这个⽩痴,她想杀你你知不知道!”他恨自己不能完全地保护她,恨自己发现得太慢,还是让她受了伤。端木恪疾速地开着车,连闯了两个红灯,⾝后警车呼啸。为了阻止她⾎流得太多,她的手臂上不知何时已经扎上了一条止⾎带。

  端木恪自己会简单的医疗护理工作?

  她的脑中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天夜里她追到他家里为他的手包扎的事,原来他是本就不需要别人包扎就行的…那她的表现不就是…她的头开始发晕,怪不得他会认为她是想上他的的,原来…她真的是太婆了。

  从车的后视镜上她看到了她的脸,惨⽩的脸上有着不自然的‮晕红‬“端木…”她虚弱地叫道。

  “别说话!”车子没有按规定停进车库,他直接将车停到了急诊室的前面,抱着她冲进急诊室“医生…医生…”而此时,他怀里的人儿已经陷⼊了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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