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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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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着点,可能会很痛。”

  “轻一点,我很怕疼!”她蹩起了眉。

  “没办法,这是必经之路。”她得忍一忍。

  “真的好痛!我可不可以不要?”

  他低哄“乖,撑一下就过去了,下次就不会那么痛了。”

  乔茵坐在上,梁跃谦半跪着她⽩皙的柔荑,她的手冰冰凉凉的,但有他的温暖传递,她就不觉得冷了。

  他的手好大,可能盖住她的小脸还绰绰有余。

  那晚她没有仔细的看他,现在靠得那么近,她才钜细靡遗的将他瞧个清楚。他的五官端正,眼神迥然有神,仿若一池深潭,让人深陷其中,他的鼻很,嘴上薄下厚,看起来很有弹

  “好了点吗?乔茵?”见她失了神,他轻拍她的脸。

  一对上他的眼,她立即痹篇,她竟然看他看得忘我了!

  “什么?”她恍惚着,偷偷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好像她吃过的果冻,咬起来的滋味一定很好…“你看我看得⼊了吗?”他故意比了个七,帅得令人要尖叫。

  “我才没有!”她当然是极力否认。

  “别否认。你心虚的表情真是可爱!”

  “你在说什么?正经一点!”她好窘,他竟可以猜透她的心思?难道他能透视人心?

  他没那么強,是她把心事都怈露在脸上了,他瞧一眼就知道了。

  “我正要正经八百。”他眼神一敛,看起来很认真。

  她马上坐直⾝子,双手摆好。他说变就变,真可怕!

  “那我也正经一点。”这样够不够正经?

  “你可以不用这样,我是想跟你谈今晚发生的事。他都是这样对你的吗?”提到祝克林,他的眼彷佛要噴火。

  “他家很有钱,他追求我不成就这样了!”也因为如此,让她很头痛。

  “若是我没出现,你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吗?”重提这件事可能会令她难过,但他不得不提。

  乔茵的新到⾕底“后果难以想象!”

  他正为此感到自责,他居然在他的保护范围內,让她陷⼊危险的泥潭中!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以后你不要去上家教了。”换他出去工作养她。

  “怎么可以?”她绝对不依。

  “难道你还学不会教训?”是钱比较重要还是她的‮全安‬?

  “我要生活啊!什么都要花钱,不去‮钱赚‬,难道喝西北风就能温?”她为自己的立场反驳。

  “我负责‮钱赚‬,你在家好好用功读书,你不该浪费大好青舂,成天只是拚命‮钱赚‬
‮钱赚‬。”他说得头头是道。

  他这么说,让她的心不由一动,她也想休息,也想象他说的那样,但她不能。“那些家教我辞不掉。”

  他很坚持“由我出面,万事皆可行。”

  哎呀,那怎么可以!

  “我不想游手好闲。”她硬掰了个理由。

  他说得更冠冕堂皇“这叫为学业冲刺!”

  “我的功课没受到影响啊!”她眨眨无辜的眼。

  “反正我决定了,‮生学‬就该有‮生学‬的样子!”他专制的作风慢慢地显露出来。

  “不,我要负责养这个家。”

  “你不要讲不听!”他忍不住大声了点。

  “你才是顽固的石头!”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两人僵持不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谁都不让谁。

  吵到最后她都累了,口⼲⾆燥“休息一下!”

  “你认输吧!”胜败已分晓。

  “不要!”她拉拉他的⾐角,可怜兮兮的“你要我求你吗?”

  他盯着她,良久才道:“或许你不相信,但方纔我被吓得魂都要飞了。”

  “有了你的警告,他不敢轻举妄动的。”乔茵没对他的话做出响应,但心里暗暗⾼兴。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宁可不冒这个险。

  “我保证会保护好自己的,好不好?”她低声下气的。

  “你本没那个能力!”不然还需要他出手吗?“你为什么非得辛苦的去做那种薪⽔不多、又累的工作?”

  他以为工作很好找吗?

  “你听我说好不好?”这是她內心的话“我真的很需要钱,学费、房租、生活…”

  他打断她“我明天就去找工作!”

  “不,你是我捡回来的,应该由我养你才对!”她正气凛然,很是负责。他快要被她气炸了!

  “你把我当成了小⽩脸?”他颤着,脸⾊很不好看。

  她察觉到异样“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短期之內你不宜拋头露面。”

  他皱起眉“为什么?”

  “你忘了你没有⾝份证明吗?”用膝盖想也知道。“要是你吃了亏,我要找谁求救?”

  他开始后悔自己编的烂故事“我会格外小心的…”

  她摇摇食指“不行,不行,这个风险太大了。女主外,男主內,现在很流行的。”

  他沉着脸,不太⾼兴“这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作为!”

  “你别想得那么严肃嘛!要不这样吧!我会随时带着‮机手‬,遇到状况马上通知你,若是他还纠我,我们再想办法…”她用可怜兮兮的目光凝着他,想让他心软。

  “勉強答应。”他脸上的线条这才放松许多“你一遇到⿇烦时,一定要马上告诉我。”他就是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是,遵命!”她笑开了。

  和梁跃谦相处很愉快,之前的尴尬已不存在,她现在上下班都是由他接送,⽇子过得很惬意。

  在学校,祝克林遇到她,总是以又爱又恨的目光看她。谣言来得急去得快,大家一看苗头不对,就不敢再传流言了。

  因为心情好,乔茵整个人看起来也神清气慡。

  她很満⾜现在的⽇子,也以为她和梁跃谦会这么平静的过下去,但梁跃谦可不这么想,这是他追求女人的经验中,进展最慢的一次了。

  只因他怕吓到她。

  于是他从长计议,起先缓缓地,在不知不觉中鲸呑蚕食,等到她不能没有他是,嘿嘿…再下手!

  整天闲闲没事做,他也开始无聊起来,他决定明天就出去找工作,乔茵很“哈”钱,拚命的工作,再这样下去她的⾝体会累垮的,他得帮助她。

  他将屋子整理了一遍,乔茵的书很多,⾐服却很少,那么冷的冬天,她穿这样怎么会保暖呢?

  他也帮她洗了⾐服,包括贴⾝⾐,他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倒是她小上的猪头图案引起他的‮趣兴‬。

  好可爱的小啊!

  洗好⾐服,他拿到小台,边吹口哨边晾成堆的⾐物。

  他把自己的东西全搬进来了,费了好一番工夫,但也堆満了她的客厅,她房里的也被他换成双人,很勉強地东移西移才放下,而原本那张则被他拿去资源回收了。

  至于他的⾐柜就塞不进房间了,只好暂时搁在客厅,他一个大男人的东西好像比她还多耶!

  “我回来了…”她一进门,情绪很⾼昂,但他的举动却让她楞住了“你在赶嘛?”屋內也多了好多东西。

  “我洗好⾐服了,正在晾。”他的口气再自然不过,宛如一对夫。“有我的吗?”她开始心跳‮速加‬。

  “有,浴室內,房间內的我都洗了。”

  她冲了过去,好难为情啊1“我自己来就好,你不用做这些…”

  “那怎么行,你主外,我主內不是吗?”这些话言犹在耳“你每天打工很累,我替你做好这些事,你就少一些负担。”

  “是这样没错,但这也不是多大的负担…”

  “不然我出去打工!”他以此威胁。

  “你别冲动!”她就怕他这样“你做这些事太委屈了…”

  “一点也不。”虽然他从没做过这些事“我做得很得心应手。”她快被他打败了,他是怎样的怪人?

  他拿起她的內⾐,那模样看得她羞红了脸,恨不得钻进地洞。

  “呃…我自己来就好。”他居然连她的內⾐都洗了!

  他盯着她发烫的脸“你的脸好红,不舒服吗?”他明知故问,存心逗她。

  “没有…不是…”她的话顿时卡在喉中。

  他突然倾⾝近,两人四目接,他的脸近在咫尺,她隐约还能感受到他的呼昅。

  他又问:“你还好吗?”手放上她的额际。

  她脸颊的热度更加的升⾼,几乎要到沸腾的地步了!

  她直觉的往后倾“我…我…”

  “你怎么了?还是你有害羞就会脸红?”他像发现新‮陆大‬一般“真稀奇!现在会脸红的人已经不多了。”

  “你不要在挪揄我了!”

  “我讲的是实话。”

  他以深邃的目光凝了她一眼,她忽然觉得全⾝都要软了,心跳也要击破口了!

  她连忙垂下眼,他的目光好莫测⾼深!

  他这样肆无忌惮的看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开口打破沉默。

  “那个…下次我的贴⾝⾐物我自己洗句行了。”让他动手那多奇怪!

  “我不觉得⿇烦。”他的声音低沉有力。

  她的目光烧到要起火“那不是⿇不⿇烦的问题。““那是什么问题?“他佯装惑。

  她实在难以启齿。该怎么告诉他,她认为男女双方能为彼此洗內⾐,代表他们已亲密到不能再亲密的地步了。

  “没什么!”她快站不住脚了。

  情况出乎她所料,好像有些脫轨了…

  之前也有不少男人这么看她,但她都觉得困扰不已,可是他给她的感觉却不同。

  她甚至喜他这么凝着自己,虽然心跳得很快,也很紧张,但她却‮望渴‬他的凝望!

  “那我就继续洗咯!”他不容她拒绝的拉她进屋“看,我买了一些二手家具。”

  “看起来好像新的。你怎么有钱?”她不噤怀疑。

  她居然也有聪明的时候!

  他紧急应变“其实这很烂的,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才让它们恢复光鲜亮丽。”

  “钱呢?打哪儿来?”她记得她只给他几百块,几百块能买到这么多二手家具?

  他若不是出卖⾊相惑那老板,就是…他不老实!

  梁跃谦搔头“坦⽩讲,我的钱没有全部被抢光,还留有一些,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所以你就去买了这些?”她又没说她需要。

  “这些都是必需的。你看,⾐柜的第一层可以放我们的內⾐,第二层放…还有第三层…”他说得脸不红起不的。

  她故作镇定“你还买了什么?”

  “鞋架,还有书架…”她不⾼兴吗?添了这些,她整理东西就方便多了。

  她径自走进房里,不由得惊呼:“怎么变得那么大?!”像巨人在睡似的1她险些昏过去。他怎么能先斩后奏!

  这本是为他量⾝定做的嘛!

  为了不令她起疑,他决定瞒天过海“这是我自己买木材回来制作的。”两天就完工了。

  他只一天就做了那么多事,他有分⾝吗?

  “可它一点也不耝糙。”他是不是在骗她?

  “上过油漆后就会有天地之别。”他新买的罩还在外头晒着,铺上去后就更加完美了。

  “你的手真巧,这漆过的⾊泽就像珍贵的红木一样。”她曾写过红木的报告,当下觉得真的很相似。

  “你想太多了,这是普通木材,几百块就买得到。”他捏了把冷汗,原来她不是永远那么笨!

  乔茵的脸严肃了起来“你总共花了多少钱?你算一算,我付给你。”

  “不用了。”他早料到他回这么做。

  “不行!我坚持。”她有她的原则。

  “全是无价之宝,你付不起的。”她跟他计较什么?他又没有伸长手跟她要!

  何况这些东西本来就有,他只是搬下来而已,不用⽩不用。

  “梁跃谦!”她连名带姓喊他。

  “真不好听1”他厌恶的撇“顶多我下次不买了,你就不要这么顽固了。““可是那是你的钱…”她怎么好意思接受?

  “我不也⽩⽩吃你三餐吗?”她给他的那些钱,他一⽑也没动,还替她在‮行银‬开了个户头,预存一笔不小的数目,她未来两年的学费都不用愁了。

  只有她傻傻的不知道他是谁,还怕他没有钱。

  不过这样也好,他不要乔茵因此和他产生距离感。

  “那是应该的。”她坚持几见。

  他的手放上她的肩“你让我付一次,⾝上的⾁会少一块吗?”她⾝上也没有几两⾁,弱不噤风。

  他一使出这招,她就没辙了。

  “下不为例。”这次她就通融通融。

  “嗯。”他这个人最擅长违了。

  乔茵这才开始打量这些家具,他的手艺真不是盖的,让普通的木材变成一个个家具,彷佛是新的。

  梁跃谦跟在她⾝后,他才不让她养呢!往后她可以不用自力更生了,他回负起养她的责任。

  当然,他是不会让她知道的。

  她这么辛苦,他可是会舍不得…为什么舍不得呢?他得好好探讨探讨。

  暌违公司三个礼拜,他一⾝便⾐的走进去,所有人见到他,无不九十度弯鞠躬。

  人事室经理一见到他,更是马上黏了过来。

  “副总,你回来,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要人去整理你的办公室。”态度唯唯诺诺。

  “不必了,我回来是找我⽗亲,他在吗?”梁跃谦戴上无度数的眼镜,他外表看上去是个年轻小伙子,但知道他的人都明⽩他是惹不起的人物。

  “在、在,董事长刚开完会,我去向董事长报告…”

  “我自己去就好。”他按下电梯,挥退⾝后吱吱喳喳的人,直上顶楼的董事长室。

  他⽗亲已气定神闲的在办公室里等他了。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很忙,有事快说!”梁跃谦涸岂的道。

  当初,他放下⾝段去找儿子,儿子非但不领情,还跟他谈条件,这些他都记在心里。

  现在换他这个老爸吊了吧?哼,风⽔是会轮流转的。

  若非迫不得已,在梁跃谦休息的这段时间,他是不会踏进公司大门一步的。

  “我哎哟回来上班。”梁跃谦拉过椅子,径自坐下,开门见山的道。

  “你还真是长话短说、言简意赅。”梁跃谦冷笑。

  “要不要一句话!”这就是他的行事作风,一旦决定就速战速决。

  “我为什么要让你回来?”梁安辉摆起架子。“你当我梁氏是什么?说走就走,说来就来?”

  梁跃谦没说话,他深知⽗亲的脾气就是这样,因此他并不在意。

  “我只峡⾕內听要不要!”他的时间很宝贵,乔茵下午三点就下课了。

  “我想听听原因。”他这一关可没那么好过!“是什么使你回心转意?”

  “我没必要解释。”

  “你那是什么态度?别忘了是你有求于我!”⽗子俩争执着。

  “我没有求你,只是来告诉你一声,我要回来,我要钱。”这是他仅能透露的了。

  梁安辉紧咬着他的话不放“你何时缺钱了?”他用狐疑的眼光看着儿子,儿子可是纽约衷漂榜上有名的钻石单⾝汉。

  “别问那么多。”他挖不出什么的。

  要是给这老头发现乔茵的存在,一定回搞得天翻地覆。

  “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要⽩⽩帮助你?况且公司现在的状况很稳定,并不急着要你回来帮忙。”梁安辉说什么也要刁难刁难他。

  “既然那样,我就去应征别家公司。”绝对是人人抢着要。

  “你敢吃里扒外?”梁安辉拍了下桌子,他真会被儿子气到⾎庒升⾼。

  梁安辉年轻时,在商场上素有狡狯狐狸之称,想不到道⾼一尺,魔⾼一丈,他儿子的经商手腕更是⾼竿,打遍天下无敌手。

  “是你不让我回来的。”他只好无所不用其极。

  梁安辉咬咬牙“我可以让你回来,但是有条件。”

  梁跃谦等着接招“放马过来。”

  “公司前阵子成立一个新部门,但获利状况不良,我要把你派去那个部门。”

  既然他⾝在福中不知福,放着原先的好⽇子不过,跑去躲起来,他就要他尝尝苦头。

  “只要部门‮钱赚‬,我就有薪⽔了?”梁跃谦只关心这个。

  “你以前不是那么爱钱的人,是什么改变了你?”梁安辉満腹疑问。梁跃谦耸耸肩“没什么。”

  “爱搞神秘的家伙!”梁安辉轻嗤“那个葯物部门最棘手的问题,是德国客户很难搞定,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

  “多谢你的忠告。”他心领了。

  “别忘了,你已不是从前那个呼风唤雨的副总,而是个小小的职员。除非你成功,别人才会对你刮目相看。”梁安辉暗示道。

  “你等着看我的表现就是了。”多说无益。

  “我还是住在外面,别⼲涉我的生活。”

  “你是不是在外头金屋蔵娇?”梁安辉不得不猜测。“那女人的⾝世涸撇坷?很需要钱?”这和他的说法很有连贯

  梁跃谦一手揷⼊口袋,一手懒懒的挥着“走了。”

  啐!什么也不说。

  梁安辉摸摸下巴,其中一定有蹊跷,他关心儿子没什么不对…其实他四惟恐天下不好吗?

  他倒想看看是谁让儿子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唯一的方法就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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