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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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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就这样走了。

  从学校的侧门走了出来,冷风吹动了休离的发丝。

  这个冬天来的真快,少了师⽗在一旁盯着,她的生活过的松松散散,完全像一个大‮生学‬该有的生活。

  回过头,看着校园內三两成群的‮生学‬,手里抱着原文书,脸上洋溢着青舂的笑靥,只有她觉得自己的心已老,不知该怎么过生活。

  “唉。”叹口气,她突然怀念起过去的生活,虽然生命就像悬在草尖上,一个风吹草动,都可能丧命,不过那样的⽇子真的好充实。

  “哇!”

  一声惊呼打断了她的冥想,顺着声音的方向她转过头一看,树底下站着两个人,那一男一女似乎正为某件事争执,依稀可以听到那女孩子哽咽地控诉男子的薄幸,而男子一脸冷情,姿态⾼傲的令人生气。

  “哼,一个只会欺负女人的男人有什么了不起!”休离实在看不下去,体內的正义感倏地抬头,她冷嗤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就正好让那男人听到。

  男子生气的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住,厉声质问她:“我们碍到你了?”

  休离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视线调向远方,全然不理会他。

  “我在跟你说话。”男子怒吼。休离将眼神转了过来,冷冷的上下打量着他,嗤声一笑。“我为什么要听你说话?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男子诧异。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休离反讽着。

  “因为我是葛雷,本校的俊男。”男子骄傲的自我介绍着。

  “哦!”休离故意扬⾼声音,表现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就在葛雷以为她对他感‮趣兴‬的时候,突然态度一转,以闽南语冷言冷语的说:“呸,这样的货⾊也叫俊男,同学们的眼睛真是被蛤仔⾁糊住了,唉,天下难道没有男人了吗?”

  “你…”葛雷闻言险些气结,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我怎样呀?”休离粲然一笑,⾼着膛质问。

  “恶劣的男人。”看见他愤怒的眼底燃烧着火花,休离低骂了句,故意撞了他一下,优雅的转⾝离去。

  “唉,站住。”葛雷急忙喊住她。

  站住?谁理你啊!看了一眼手中刚刚撞他时,从他⾝上偷得的⽪夹,休离讪笑着。

  “你叫什么名字?”葛雷不死心的追问。

  “你不配知道。”她回过头朝他潇洒一笑,拉了拉⾐襟,将手揷⼊口袋中。

  明儿,他铁定出名了。捏了捏手中的⽪夹,休离笑的好诡异。

  而这一幕,刚好落⼊已经暗中观察她许久的靳齐眼底,当然他也看见了她窃取梆雷⽪夹的那一幕。

  机会终于来了。一记冷笑后,他加快脚步随后跟上前去,就在休离打算坐上车之际,他的人已经站在她⾝旁。

  浑然未觉自己已经遭跟踪的休离,对靳齐突如其来的举动怔愣了一下,她斜睨了他一眼,冷声的问:“有事?”

  就在她的眼对上他的眸的那一瞬间,休离的心莫名的一阵悸动。

  虽只是短暂的眼神会,他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瞳彷佛強力的磁石,深深昅引住她,令她忘了将视线收回,只想在他眸中沉醉…

  奇怪,她怎么觉得这个男人她好像在哪儿见过,因为这样一双深邃的眼眸太特殊了,特殊的令人难以忘记,只不过不知为什么,她竟然一时想不起来。

  “真是的,这样俊美无俦的男人,我不应该会忘记才是呀!”她懊恼的以自己听的到的声音轻啐着。

  于是,休离迅速地翻阅着脑中的记忆,很遗憾的,几秒钟的时间过了,她还是没想出来,不过说真格的,这男人长得还真俊,刚毅有形的轮廓,顺长匀称的体型,怎么看都是个美男子,就像撕下面具的师⽗一样,帅的令人心慌意

  这情形若是在过去,休离说不定会好奇的想认识他,只可惜这个兴致全被刚刚那个欺负女人的臭男人给打坏了,她皱起了眉心,俏脸一沉,一副不友善的态度。

  “你说呢?”夺下休离手中的钥匙,靳齐迳自坐上了驾驶座,因为他没有坐女人开的车的习惯,太危险了。

  “上车吧。”看着攒着蛾眉不动的休离,他拉开驾驶座旁的车门。

  “这是我的车。”因为愤怒,两道秀眉扭曲变形。

  他耸耸肩,拨弄了一下车钥匙,感的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一副你想要你的车就坐上来,否则他就把车子给开走。

  “你是土匪喔。”她更生气了,一肚子火的伸出手指着他两眉中间。“请你下…”

  不等她把话说完,靳齐眼睫一扬,顺手抓着她的手,毫无预警的将她拉进了车子。

  “啊!”休离一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辱骂声随即朝他劈了过去。“你这个土匪、‮八王‬、恶人…呃…⾊狼…”

  生活单纯的休离,从未和男人有过正面接触,更未与人有过争执,一时间辞穷的不知该骂他什么,好不容易想到新闻报导中听到的字眼…⾊狼,于是很理所当然的也给他用上了。

  听她那生涩到近乎辞拙的骂人语辞,靳齐不怒,反而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她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我骂你,你不生气?”好奇怪的男人喔。

  “我发现你好像不怎么会骂人。”遣辞用字连幼稚园的小孩都比她厉害的多,可悲啊!

  “你…”闻言,休离呼昅一窒,险些儿当场气绝⾝亡,她理直气壮的反驳。“那是因为我崇尚和平、与世无争,当然就不懂得骂人罗。”哼,不会骂人有罪啊!

  “是吗?”靳齐挪出一手,伸进她大⾐的口袋中拿出一只男用⽪夹,在她面前晃了晃,冷嗤一声“那这又是什么?你该不是要跟我说,这是崇尚和平的人会做的事?”

  休离脸儿一⽩,心虚的将⽪夹抢了过来。“那是我的。”

  “哦?”他故意扬⾼了声音,语气怀疑的说:“女人用男人的⽪夹?”

  “不行喔,谁规定女人不可以用男人的⽪夹?”她装傻。

  “可是我看到里面‮生学‬证上写的好像是葛雷这个名字,难不成你是男扮女装?”他怀疑的看着她,阒黑的眼神中闪着光芒,一副看你如何自圆其说的表情。

  她闻言整个脸⾊又开始泛⽩。“你这人闲的没事做了是不是?还是我哪里碍到你了?”

  将车子靠路边停了下来,他将⾝子往后靠,好整以暇的看着表情千变万化的她,问:“他跟你有仇?”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撇撇嘴表明了她不想谈。

  他又试探的说:“不怕我将你的行为告诉学校?”这或许是惩罚她最有效的方法,不过未必可以找回失物,暂时不予采用。

  她的脸⾊又苍⽩了几分,嘴巴微抿了抿,很轻微,不过靳齐还是发现了。

  “拿来。”她的冷然、她的不置可否令人生气,倏地他表情一敛,伸出手。

  她脸⾊不霁地将那只⽪夹到他手上,瞪着他的怨恨眼神,隐隐冒着火光。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这不知哪里冒出的青阿丛,她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的,否则她莫休离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靳齐叹口气‮头摇‬笑了笑。“别这么不⾼兴,我可是为你着想,不希望哪天在学校公布栏上看到你被退学。”其实他也非常希望这么做,不过他首先要做的是要找回失物,其他的以后再说也不迟。

  她冷嗤一声,斜睨了他一眼。“我认识你吗?”想拐她?门儿都没有。

  “似乎是不认识。”他摇‮头摇‬。

  从她看他的眼神,他可以笃定她早已经忘了在瑞士的那一幕,否则她的表情铁定不只是这样,不过这事不急,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知道她在这儿读书,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也就不难了,而在这之前,他不介意好好的跟她玩玩。

  她气恼地说:“那就不用你假好心。”猫哭耗子,准没啥好事情。

  靳齐笑笑“你的脾气真坏。”

  “我又不认识你,也不想嫁给你,你管我脾气好还是坏。”休离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答。

  他大笑起来。“你很有趣。”

  “你却很可恶。”休离看着钥匙孔上的车钥匙,⽪笑⾁不笑的反讥着。

  不理会她的伶牙俐齿,靳齐重新启动车子,将车子驶进车嘲中。

  “你要把我的车开去哪里?”強大的后冲力令休离险些儿撞到玻璃,她焦急地哇哇大叫。

  “把你卖掉。”他仰头大笑出声,打趣的回答。

  “啊…你这个坏人…啊…”休离不安的情绪在这时攀升到最⾼点,尖叫声霎时充斥着整个车子。

  ***

  “恶人!坏人!痞子!”休离像是与地板上的石子有仇似的,生气地踢着路上的石头。

  自从那一天靳齐将她连车带人的带走后,虽然他很绅士的只是拿走那只不属于她的⽪夹,帮她归还给葛雷,并且要她陪他吃一顿气氛不怎么融洽的晚餐之外,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踰矩的行为,不过他的态度已经严重的伤害到她的自尊心。

  只顾着对地上那毫无知觉的石头出气,就连撞到了人,休离仍浑然未觉。

  “唉,是你,那天那个凶女孩。”葛雷蹙眉惊呼了声,喊住她。

  听到有人喊住她,休离直觉地抬起头,可是当她的瞳眸落⼊的是一个令她厌恶的花花公子…葛雷时,満腔的旧恨霎时全涌了上来。

  休离生气的噘⾼了嘴,回给他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

  梆雷转过⾝走向她。

  “倒楣。”休离暗声咕哝着。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楚。

  “没你的事。”她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将视线移向一旁。

  “脾气这么冲,看样子你的心情不好罗?”

  扬起眼睑,她瞪着他看了两秒,没好气的冷嗤一声,恐吓着:“你都看出我心情不好了,你还不快滚,小心我找你出气。”

  他摇‮头摇‬,冷笑着。

  “我叫你滚蛋,你没听到吗?难不成你是『赖⽪』狗转世喔,喜在人家⾝边赖来赖去?”她咬牙。

  “同学,出口就骂人,是不好的行为喔。”

  休离瞪大了双眼,黑⽩分明的眼眸瞠得炯大,不敢相信竟然有男人会无赖到这种地步,霎时诅咒声四起。

  “真是活见鬼了。”她双手叉,气呼呼地吼着。“去你的,姓葛的,你现在给我滚的远远的。”

  “呵呵,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葛雷笑了起来。

  记得他的名字有这么值得⾼兴的吗?休离险些儿没力的双脚打滑跌坐在地上。

  她生气的口不择言大声嘶吼:“你他妈,该死的,你到底走不走?!”

  “生气会快老喔。”葛雷‮戏调‬的伸出手想惜惜她,幸好休离手脚俐落的闪开。

  “你想⼲什么?”她戒慎的看着他。

  “惜惜你啊。”他说的脸不红气不

  休离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的生气。

  “你如果不想我一脚将你踢到外太空的话,我劝你最好现在就从我眼前消失。”她横眉竖目地瞪着他。

  “好,好,我走,那你不要生气,小心气坏了⾝子,我可会心疼的。”休离凶悍的态度令葛雷讨不到好处,只能言辞‮戏调‬。

  休离实在没有心情和他耗下去,⼲脆自己走开,边走还可边听到她口中传出的咒骂。

  ***

  “真是活见鬼了。”

  休离边走边嘀咕着,一向细心的她,竟浑然未觉⾝后有一个人已经悄悄地跟了她好一阵子。

  “今天吃了火葯了?”靳齐心想自己再不出声,恐怕等她上了车,都不知道有人跟在她后面。

  打死都忘不了的讨厌声音,休离纵使想忘都难。她缓缓的转过⾝,抬起头,朝他撇了撇嘴。

  “他喜你。”靳齐将视线转向远方,那个落寞离去的背影,笑觑着。

  “只要是女人,我想他都有‮趣兴‬,而且得到后就不知珍惜,超级大恶男一个。”男人嘛,以下半⾝思考的动物。休离冷嗤一声。

  “饥不择食的公狗。”他边泛起一抹笑。

  “多贴切的形容词啊。”休离被他的形容词给逗笑了。

  “你笑起来很美,应该常笑的。”这是靳齐的真心话。

  “无聊。”休离收起脸上的笑靥,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

  “无聊就来找你了。”靳齐叹了口气,顺着她的话说。

  闻言,休离眉心倏地一攒,一脸不悦的看着他。“没人要你来找我。”

  “是吗?只可惜我所上的课,有一个‮生学‬老是不到,你说我该不该来找她谈谈?”

  她怀疑的看着他,灵活大眼上下梭巡着,好一会儿,她嗤笑出声。“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是我们学校的教授吧?”

  他耸耸肩,摊摊手。“如假包换。”

  休离脸⾊微沉了几分,她困难的开口又问:“接下来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是那个刚从国外聘请回来,教我们班作业研究的靳齐教授吧?”

  “没错。”他点点头。

  瞬间,休离脸上黑线刷地落下好几排。

  哇哩咧…她上辈子是烧了什么好香,竟然这么不可能的事情都让她给遇着了,唉,上天有意绝了她的路,呜…哭无泪啊!

  “你好像不相信?”看着她脸上忽青忽⽩的逗趣表情,靳齐強忍着笑。

  她烦躁的拧起眉头。“没有。”

  “那么请问你几时会来上课?”他优雅的笑问着。

  “⼲嘛?”

  “放鞭炮啊。”他戏谑地看着她。

  从未受过如此严重的嘲讽,休离气呼呼地说:“我明天就到教务处退选。”

  “休离,你似乎忘了这是必修课,你这学期不修,你下学期还是得修,除非你不想毕业。”他不怀好意的提醒着,她迟早都会落进他的手掌心。

  她眉头紧皱,眸光闪过一抹怨毒,脸⾊铁青。

  “怎样?还是乖乖的回来上课,我或许还会网开一面,给你个同情分数让你平安过关。”他说的好宽宏大量,她听的却异常刺耳,句句如刀地削砍着她。

  “你这么好心?”她怒火腾腾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讥笑着。“噢喔,今天看样子是要下红雨了。”

  “你不相信?”他似假还真的说。

  她眼神轻蔑地在他⾝上浏览着,然后以极不屑的口吻嗤笑了声。“信你,⺟猪都会上树了。”

  他们两个从一碰面就不对盘,她才不相信他会对她好心的释放善意,更何况学校老师不就是喜当‮生学‬吗?什么⽟不琢不成器,凡是不来上课的当、上课问题多的当、作业不的当、‮试考‬考不好的更应该当,当…当…当…当的越多越…显示出他们的学问渊博。

  “你对我有偏见。”他摇‮头摇‬,笑着。

  看他‮头摇‬,她也跟着摇‮头摇‬,然后龇牙咧嘴的摆了个怪表情,没好气的回答:“我连你是谁都不清楚了,何来偏见之说,先生,你也未免太抬举自己了吧!”她故意不肯称呼他为老师。

  他双手环,満脸诡谲地笑着。“好吧,那么你说,要怎样你才肯回来上课?”想撇开他,没那么容易,更何况他还要从她口中问出失落的宝物和卓越的象徵物…大鹏鸟的下落。

  他这么一说,休离没有细想,开心的笑了,她得寸进尺地勒索着。“除非你发誓不当我。”

  他摇‮头摇‬。“很难。”像她这种从不来上课的‮生学‬,如果让她过了,怎对的起那些天天来上课的好‮生学‬,纵使昧着良心,他也做不出这种事。

  “那么我也很难。”休离也很有个的摇‮头摇‬。

  “没有折衷的办法?”他无奈的叹息着。

  “我不喜这个科目。”她噘⾼了嘴。

  他抿一笑。“你没来上过课,怎么能如此地断定自己不喜这个科目?”

  “听以前学长、学姐们说,这门课被当的人很多。”她垂下脸,嗫嚅的说:“而且这门课很无聊。”

  靳齐摇‮头摇‬。“那是他们不用功,还有这门课一点也不无聊。”以此断定自己的喜好,他还真是服了她了。

  “那好吧,等我有空的时候,一定去听听看。”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闻言,靳齐脸马上沉了下来。

  什么?还要等她有空?这小妮子以为自己是谁?给她三分颜⾊,她真的就给他开起染房来了。

  “明天,我要你明天就来上课。”他点了点她额头,表情严肃地警告外加恐吓。“如果明天我在课堂上没看到你,我就联合其他老师把你的课全当了,而你不是等着被退学,就是等着比别人多念一年的大学。”

  哪有人这样?休离听的怒火直升。“你土匪喔。”她生气的叫嚣着。

  “没错,我就是土匪老师,而你很不幸的,正好是归我管的那一个小喽罗。”他笑着,笑的琊佞且霸道。

  休离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刚刚的怒气,全在他诡谲的笑脸中消失的一点也不剩。

  这下可好了,明天的作业研究是排在早上第一堂课,一想到她得七早八早的与棉被说再见,她就觉得全⾝无力,看样子等会儿可得去买几包牙签才行,否则怎么够力将她的眼⽪给撑起。

  呜…人家不要啦!休离在心底暗声悲鸣。

  她心情郁卒,不吭半声,他拧着眉,决定在她没有肯定的回答他,她明儿一定会出席这堂课之前,就这么与她耗下去。

  他怎么还不走?休离神情沮丧地看着地板,委屈的泪⽔悬在眼眶要落不落的。

  事实上,她不去上作业研究的真正原因,不是被当的人很多,更不是她存心与他杠上,而是这堂课真的时间排的不对。

  在过去,她每个星期四的晚上都得接受师⽗的特训,因为唯有在夜晚才不会有人发现,而这一个晚上严苛的训练下来,她没被死就已经不错了,真的不太有那个体力能够爬的起,可是它又是必修课,又不能不修,她自己也是很为难的。

  虽然现在特训已经结束了,可是之前她已经累积了那么多堂课没去上,她现在纵使去了也是鸭子听雷,有听没有懂呀。

  “人家那么多堂课没上,真的听不懂啦!”她语气哀哀怨怨地道。

  “没关系,你可以来找我,我帮你把前阵子的课业全补上。”靳齐很自然的提议,彷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靳齐的热络让休离诧异,好一会儿后,她缓缓的‮头摇‬拒绝。“不用了,我可不想被当成那个一天到晚被老师叫进办公室的问题‮生学‬。”

  “你不怕我当你?”他冷起了脸,语带犀利。

  休离看了他一眼回答。“怕呀。”她又不是想跟自己的成绩过不去,不过有些事是无可奈何的。

  他瞪着她“那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人言可畏。”想他这么年轻,又长得俊逸非凡,学校中一定多的是觊觎他的女同学,她可不想被列⼊花痴一族。

  “人言可畏?哈哈。”闻言,靳齐大笑,他指了指休离的口袋,试探的问:“那你难道就不怕我将你的行为说出来?这可比你刚刚的人言可畏,对你更具杀伤力!”

  休离下意识的摸摸口袋,那儿放了许多刚刚从撞到她的同学⾝上取来的战利品,她故意装傻。“我不懂你说什么?”

  “是吗?”靳齐嗤鼻。“第一个男同学⾝上的钢笔,第二个女同学的‮机手‬吊饰,第三个是颗扣子吧,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而第四个…”

  不等他说完,休离气极的打断他的话,叫道:“你到底想怎样?”她怎么会这么倒楣,没事惹上他这个大瘟神,一天到晚与她作对。

  “不怎么样?我只是单纯的希望我上的课不要有人退选,这很没面子的。”

  她双眼犀利的盯着他看,好一会儿犀利换成了了然,然后她缓缓的转过⾝,一步一步的往停车场走去。

  靳齐抿一笑,虽然没有正面的答应他明天一定会来上课,不过她的行为已经把她的决定告诉了他。

  望着休离逐渐消失的背影,靳齐冷酷的表情恢复。

  继上次的邂逅之后,靳齐又展开第二步,往后还有第三步、第四步…直到时机成时,便使出最后的必杀绝招,让她痛不生,总之游戏是越来越好玩,而这就是她胆敢在卓越头上撒野,所应该付出的代价,因此她最好也要有接受最严苛惩罚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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