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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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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登了那则征婚启事后,雨蓓真的忙碌了起来。她每天到邮局开信箱,信件如雪片般,她的好奇心也这么蔓延开来。真的有这么多和她一样无聊的人吗?

  她虽有存疑,但看到这么多的信件,又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

  于是乎,她这几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读这些来函,千奇百怪的自我介绍应有尽有。

  当然,除她之外,还有两个热心的义工…芷若与姚。她俩看得不亦乐平,替雨蓓筛选饼滤,好像要去相亲的是她们两个似的。

  “雨蓓,你看,是建筑商啰!应该有经济基础的。”姚睁大眼睛。

  “这个不错哦!证券商,我以后买卖股票就靠你了!”芷若手中的这封信是个证券商人。

  “喂!你们看,这个人说他是音乐家啰!好土的装扮,花衬衫、喇叭,这是几十年代?”姚抓了一张大喊。

  “你们看,这个不错的,內科医生哦!应该很稳定。”雨蓓自言自语。

  “雨蓓,说实在的,你到底开始安排联络了没?”芷若放下手上的那堆信,正经的问。

  雨蓓耸耸肩说:“别急嘛!我会安排的,有什么进展会向你们报告的。”

  雨蓓的口气调⽪了起来,她想了想马上问她们两个:“你们呢?最近有什么进展?”

  “进展?什么进展?”姚摸摸脑袋,不太懂雨蓓的弦外之意,只是顺口继续说:“我要到澳门拍广告,大概去个两、三天吧!”

  “拜托,不是问你工作进度!”雨蓓没好气的对姚说,姚这才会意过来,她马上接口:“那就不用问我,问芷若啊,现在她可是热恋中的女人!”

  芷若顺手把手中的信纸丢向姚:“死小表。”

  “本来就是嘛!”姚躲过芷若的“小周飞刀”大声的向她‮议抗‬。

  自从那次到席安家照顾他后,芷若和席安的关系的确又往前拉了一步。尤其席安更是不避嫌,每天接送芷若,他现在和席瑷一样黏着她。

  不过,也拜席安⽗女所赐,姚和雨蓓餐餐吃得更营养均衡了,因为席瑷觉得学校的营养午餐,本不及芷若的手艺,因此每天都要带便当,既然女儿带了便当,自然老爸也就沾了光,顿顿有美食可享。

  当然,席安是个懂得‮情调‬的男人,常常送芷若鲜花,带芷若和席瑷上上馆子,大部分时候,他们三人的确相处得像一家人。

  “芷若,是不是玩真的啊?”雨蓓试探的问她。

  芷若也曾谈过恋爱,不过雨蓓觉得芷若和席安之间,似乎不是热恋的那种火花,而是一开始就走⼊平实的生活状态中,她很想知道芷若自己心底的想法。

  “说实在的,我不觉得自己在谈恋爱,好奇怪,觉得一切都是很自然的。”芷若的确有些困惑。

  “我都以为你是‘席太太’了。”姚补上一句。

  三人闲聊至此,电话铃声响,芷若接起电话,却还有电话铃声,雨蓓对姚说:“你的也在响。”

  就是芷若与姚同时抱着电话,那表情仿佛都在情话绵绵,雨蓓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我真的是个老处女吗?”

  没多久,见姚已迅速换了个装扮,⽩⾊的亚⿇外套,米⾊的衬衫长,拎着她那⽩⾊的手提袋,跑到玄关处,在鞋柜中找鞋搭配服装。

  “你去哪儿?”雨蓓问。

  姚朝她神秘一笑,穿好鞋子,一溜烟地就消失在门后,而这厢的芷若情形也大致相同,她也跑回房间换了⾐服,一脸的期期艾艾,雨蓓问她:“和席安出去?”

  “嗯!他马上会过来接我,出去走走吧!”芷若提到席安时变得有些‮涩羞‬。

  雨蓓整个人躺进沙发里,两眼瞪着天花板,喃喃的说:“我也得赶紧促销一下自己啰!我发现休假真不好。以前我的感触还没那么深,怎么现在一空下来,见你们都去约会了,感觉无聊的。”

  “那你就赶紧替自己安排相亲吧!丰富一下你的生活。”芷若对雨蓓眨眨眼。

  屋外传来汽车喇叭声,芷若马上中止了说话向雨蓓告别,匆匆往屋外奔去。

  雨蓓躺在沙发里,翻个⾝又让自己面对那一堆的信件,喃喃自语:“那我只好用这个方法来丰富人生!”

  于是乎,她真的用心的在阅读那些信件,也打开自己的记事本,预备开始安排相亲了…

  姚依约来到“THECATE”她站在门前四处张望,寻找与她订约之人。“THECATE”是一家现场乐团演唱的PUB,有很多所谓的“地下乐团”在此演唱,也有些知名的乐团会在这儿演出。

  PUB中震撼的乐声,随着人们进出大门时阵阵传出来。姚尚未看到约她的人,她站在门口自言自语:“我有迟到吗?”

  “不!你没有!”一个声音在她⾝边响起,着实让她吓了一跳,她连忙回头,跟她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与她订的之人…方逸苇。

  “你吓了我一跳!”姚举起手在他前轻槌一下。

  逸苇穿着⽩⾊亚⿇长袖长衫,⽩⾊牛仔,和姚的装扮很搭调,逸苇微卷的长发依然扎在脑后,而姚也扎着一束马尾,两人看看对方,仿佛在照镜子一般。

  “待会儿我朋友看到你,一定会说我们穿情侣装。”逸苇笑着说。

  “你有朋友来?”姚好奇的问。

  “对啊!我特别找你来认识他们的,他们可都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哦!”逸苇对她说。

  突然之间,姚有些紧张,她站在PUB门口对逸苇说:“你别形容得那么正式,你知道我常常出状况,万一我待会又出了什么状况,那不是很糗?也让你没面子!”

  “放心,他们人都很好,而且也都疯疯的,PUB里每个人都很放松自己,这样才能玩得很high!Don’tworry!”逸苇扶着她的进⼊PUB。

  震耳的音乐与节拍马上让人的心跳跟着律动起来,姚不得不承认,她实在很少涉⾜这些场所,不过她大致瞄了一眼,这个PUB设备简单,舞台上乐团正卖力演唱,舞台下有个小舞台,其余都是桌椅,大部分的人都是来听歌,享受现场live的感觉。

  吧台也是开放式的,可以看到酒保如何调酒,也可以和酒保聊天,感觉很好。

  “回魂啊?”逸苇在她耳边低语。

  姚看逸苇一眼,吐吐⾆头,逸苇指着最靠近舞台的一桌人“就是他们啦!”他说。

  姚随着逸苇走向那一桌,那一桌男男女女一见到姚,马上开始騒动。

  “我在杂志上看过你!”有个漂亮女孩对姚说。

  “正点,模特儿就是模特儿,漂亮!”

  “哇塞!你们瞧,这是不是郞才女貌?”又有人开始騒动。

  “够了,你们别闹,会把她吓坏的。”逸苇阻止他们。“不会自我介绍啊?”逸苇说。

  于是顺时针方向,每个人开始向姚做自我介绍。

  “我是Jack。”

  “我是Jack的女朋友阿敏!”

  “我是大⽑。”

  “我是Rita。”

  “我是小方!”

  姚向他们每个人微笑,并一一记住他们的名字,待他们自我介绍完之后,她带着笑容说:“我是姚啰!”

  “知道啦!我是杂志编辑,常看到你的照片!”大⽑接口。

  “喝什么?”Rita问她。

  “我?”姚不知道自己该喝什么,逸苇对Rita说:“Rita,帮我叫两杯‘曼哈顿’,OK?”

  舞台上的乐团热力的演奏,而主唱的声音也是热力十⾜,正唱着一首摇宾节奏強烈的歌曲。“一切都来不及!没有关系…”

  台下一阵热烈掌声,姚一直看着逸苇,虽然乐声震耳,但她还是很开心的对他说:“谢谢你带我认识你的朋友!”

  逸苇端着Rita拿过来的“曼哈顿”递给姚,举杯敬她,姚⾼兴得举杯和他对饮,两个相视而笑。

  “这什么酒?顺口的。”姚问他。

  “曼哈顿!”逸苇答。

  “你想念纽约吗?”姚问他。

  逸苇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她:“喂!你今天好像变聪明了!”

  姚听完⽩他一眼;“去你的!”

  “姚,跳舞。”阿敏对她说。

  姚对她摇‮头摇‬,她宁可坐着好好听歌,逸苇在她耳边低语:“小*,放轻松一点。”

  “他们怎么和那个主唱那么?”姚看着舞台下的小舞池里,正在跳舞的阿敏、Jack和Rita、大⽑,然后问逸苇。

  “那个主唱是阿敏他们公司旗下的歌手,下个月就要发专辑了,他在PUB演唱很多年了,一直很受。”逸苇向她解释。

  小方对姚说:“姚,我敬你。”小方举杯饮尽杯中物,姚竟也一口饮尽,逸苇还来不及阻止她,她还问他:“⼲嘛敬我?”

  “方逸苇从来没带马子出席过我们的聚会!”小方说。

  姚睁大眼睛不相信的看了看方逸苇,然后又问小方:“你和他一样也姓方啊?”

  “我是他老哥。”小方说。

  “真的假的?不像他啰!”姚好讶异。

  “他就是一直比我帅,这是我不平衡的地方。”小方很认真的说,还瞪了逸苇一眼。

  “那他叫方逸苇,你叫什么?”姚问。

  “方逸成。”小方答得简短。

  姚又看方逸苇,质问他:“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唬我?”

  方逸苇已经快笑歪了,他伸手要打小方,喊着:“别闹了。”

  “快说啦!”姚抓着他的手臂摇晃着向他撒娇。

  “不是,小方和我的名字只差一个字,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他每次都会唬新朋友,别听他胡扯!”逸苇对姚说。

  “你还真贼。”姚⽩小方一眼。

  “姚,曼哈顿有后劲的,少喝一点,喝慢一点。”逸苇对她说。

  “我很少有这种感觉,感觉好轻松,好像只有跟你在一起才有这种感觉。”姚已经双颊微红了。

  逸苇在她额上轻吻一下,轻声说:“少喝点酒,你现在说出来的话都有酒意了,教人听得都有点醉意。”

  “你比我还会说话。”姚的眼瞳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闪亮。

  阿敏和Rita已经回来拉着姚不放“走啦!跳舞!”拗不过盛情邀约,姚脫下⽩⾊外套,跟着阿敏、Rita下到舞池里。

  逸苇这才看清楚姚的装束,米⾊丝质短袖衬衫,短衬衫只到际,她一伸手就若隐若现的看见她撩人的肚脐,同质料的米⾊低,系着银⾊带,她穿着⽩⾊娃娃鞋,站在舞池內,姚显得很耀眼。

  一阵热舞后,姚回到座位上,忘了逸苇刚才的叮咛,抓起杯子又⼲杯了。

  “喂!少喝一点!”逸苇叮咛她。

  舞台上的歌手唱着一首英文老歌“加州旅馆”小方对逸苇说:“请她跳支舞!”

  阿敏和Jack、大⽑和Rita都相拥起舞,姚大方的问逸苇:“可以跟你跳支舞吗?”

  逸苇拥着姚滑⼊舞池,姚和逸苇真是很登对的一对!姚依偎在逸苇前,与他共舞。

  “你会跟我一起去澳门吗?”她问。

  “如果你希望我去,我一定会去。”他答。

  “我希望!”她答。

  “无论任何时候只要你希望我在,我都会在你⾝边。”他对她说。

  伴着音乐,两个人靠得更近,更紧拥着彼此,或许,他们都知道在彼此心中,很多感觉就这么蔓延开来了…

  席安开着红⾊的“MONDEO”在门口等芷若。一见到席安的车子缓缓驶过来,芷若对席安笑了笑,赶忙坐进车內。

  芷若才坐定,席安就轻轻在她颊上留下一吻。

  “偷袭我!”芷若轻抚自己的脸颊,竟已微微发热。

  “我们去明山逛逛好不好?”席安问她。

  芷若点头,顺从着席安的提议,她问:“瑷瑷呢?”

  “她今天可乖呢!替我放‮澡洗‬⽔,替我选⾐服,还乖乖的做完功课,自己上‮觉睡‬。”席安说起瑷瑷就一副得意的样子。

  “她是存心放你出来跟我约会啰!”芷若露着笑容问他。

  “看我这个宝贝女儿多体贴。”席安将车驶上仰德大道。

  “去哪儿?”芷若又问。

  “带你去离星星近的地方,而且可以眺望整个台北市夜景。”席安简短的回答。

  “那不是新光三越摩天大楼吗?”芷若说。

  “不是啦!‮姐小‬,我带你到郊外。”席安纠正她。

  “那么没有幽默感,我是开玩笑的。”芷若气嘟嘟的。

  席安将车开到山顶后,芷若看着眼前的景象真是大开眼界了,她马上发问:“喂,这儿是观光胜地啊?”

  敝不得周芷若会发问,这儿是文化大学网球场后的山顶,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情人道,整条路上停満了车,再往上走,对对情侣都相依偎在这儿看星星、看夜景。

  “怎么样?开眼界了吧?!”席安问她。

  “没想到你这么有闲情逸致,这种地方你都知道,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有情调的。”芷若对席安说。

  席安将车停妥,打开车门与芷若双双下车步行。席安执着芷若的手,一路散步。

  “芷若,有没有想过我们的问题?”席安试探的问。

  周芷若并不笨,她当然知道席安话中之意,但她沉默不语,只一意让席安牵着她的手,一路向前。

  席安引领她至一处较无人的角落,他真的希望能和芷若好好谈一谈,这段⽇子以来,他和席瑷都已经习惯了芷若的存在。

  尤其席安自己,虽然他结过婚,有过家庭生活,然而却没有和芷若相处时来得那么安然自在,而且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这是以前他从来不曾感受过的。

  只是,虽然他们在生活上很接近,但是工作时间內几乎是在忙公事,席安也不能和芷若有什么接触,尤其他又是主管;有所谓的办公室恋情已经很教人闲言闲语了,若是再公私不分,岂不是落人口⾆?也教芷若难以做人。

  席安轻握着芷若的手说:“芷若,自我们认识以来,我从来没有问过你对我的感觉,好不容易我们有机会单独相处,我可不可以问你对我的这个人有什么感觉?”

  芷若听完席安的话,并没有马上回答,她想了一会儿,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弄得席安一头雾⽔,芷若突然抬起头说:“我那时候只觉得这个爸爸很呆,连女儿都哄不住。偏偏瑷瑷实在长得太可爱啦!我忍不住的想和她接触,等我抬起头来看到你一脸感我的神情,也有成就感的。那时候我才感觉出你长得帅的。”

  她停顿片刻,又继续说:“淑惠说公司来了个很帅的主管,我还和她打赌,猜这个人一定是有脸蛋没脑子,等开会时,我一见到你,差点吓晕,你不就是那个帅爸爸吗?我想,世界末⽇可能离我不远了!”

  “我哪有这么恐怖?!”席安‮议抗‬。

  “后来,你真的是独断独行,不问我对特助这个工作究竟喜不喜,就派了我这个头衔,我后来觉得你是有预谋的,除了要帮你处理杂事,还得⾝兼保姆,偏偏能制伏瑷瑷的,又似乎只有我。”芷若似有些无可奈何的可怜。

  “我一点昅引力都没有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成了罪大恶极的人?”席安很无奈的对芷若说。

  芷若还是一副笑脸,并不理会席安的反应,她自顾自的说着:“后来,你又生病,我好像菲佣跑到你家照顾你,替你擦汗更⾐,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男人半裸的⾝子,还这样紧紧贴着自己,好尴尬哦,不过…你⾝材还的。”

  芷若一边看着席安,一边笑着细数与席安接触的点滴。眼瞳在夜里仿佛和夜空里的星星般格外闪亮,她张着她的大眼,看着席安又继续说:“后来我觉得我上当了,竟被你利用,变成一个照顾你生活起居的菲佣,最糟糕的是,我竟然没有酬劳啰!”

  芷若这番话,简直让席安的下巴要掉下来了,他不仅目瞪口呆,本震惊得无法说话,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说?难道她完全体会不出他的感情吗?

  芷若依然似笑非笑的瞅着他,席安终于忍不住了,他一古脑的把所有积庒心底底层的话全部说出来。

  “我承认,我调你做特别助理的时候是有点私心,因为你不仅工作能力好,人也漂亮,我相信我的直觉。后来我又看见你对瑷瑷的耐心,更引发我想多了解你的好奇心。”席安边说边气,显然表⽩对他而言是不易之事。

  “好嘛!我有点卑鄙好不好?我利用瑷瑷依赖你的这一点,制造接近你的机会,可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管家或什么菲佣的心理。

  “我虽然有过一次婚姻,但我从来没有在那个婚姻中得到什么温暖的感觉,可是,你却给我这种感觉。从第一次你到家里来照顾我,我就有这种感觉,以致⽇后,无论任何时候,只要有你在我⾝边,我就觉得如同光包围着我,我一直‮望渴‬这种温暖,这种心灵平和的感觉,难道你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吗?”席安有些动的问。

  芷若没有什么反应,依然以原先的表情瞅着席安,席安急得额上沁出汗珠,他对芷若低吼着:

  “你这个要命的小女人,你难道没有一点感觉吗?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瑷瑷也不能没有你…”他停顿片刻,有些丧气的低语:“我他妈的怎么会爱上你?你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芷若见席安现在的表情,仿佛热锅上的蚂蚁,终于忍不住的捧腹大笑起来,笑得无法抑止。

  席安瞪起眼睛,不解的望着突然间狂笑起来的芷若,真是颓丧到了极点,他的一番告⽩竟换来她的嘲笑,自尊心严重受损。

  “你不接试粕以明说,但用不着这样嘲笑我吧?”他完全是受伤的口吻。

  芷若停止了笑,真是好不容易,她依然瞅着席安,他的脸上还是一副受伤的表情,芷若摇‮头摇‬,心底想:真的不能再逗他了,不然他真的会崩溃的。

  她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凑上前,双手环绕在他的脖子上,她的已经贴在他的上,她主动的向他献吻。

  席安的接触到芷若这两瓣润柔软的,一时没回过神,待她悄悄的将⾆尖送⼊了他的嘴里,他才回过神。天啊!她在吻他?!

  她逗弄他!这个可恶又可爱的女人,他绝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于是,他坦然接受了她的热情,以更深的热情回应她。

  他昅着她的,⾆尖逗弄她的⾆,像两条滑溜的蛇,仿佛电流通过他俩全⾝,浑⾝酥⿇,他用力的吻她,所有隐蔵多⽇的感情,在这一吻中全部宣怈…

  良久,他们才离开彼此的,两人都微微着气,他们都没有去算这一吻吻了多久?两人只是深深注视着对方。

  “你这个坏女人!好可恶。”他是带着幸福的笑容说的。

  “我只不过是用点小计,谁叫你好像什么事都在你掌握之中似的,我想看看你失控的样子。”芷若说的很理所当然。

  “你害我刚才急得想一头撞晕自己,我得小心一点。搞不好哪天你和瑷瑷联合起来整我。”席安一脸谨慎提防的神情。

  “防贼啊?”芷若顶他,她仍想说什么,席安一把又将她拥⼊怀里,开始吻她,又是一阵情的热吻,良久,他才肯放开她。

  他的手依然扶着她的对她说:“怎么办?我已经开始贪恋你的吻了。”

  芷若娇羞的低下头,‮涩羞‬的说:“贫嘴!”

  “求求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他突然像个孩子似的开始央求着她。

  “什么事?”

  “我们快点回家去吧!我想在我再一次失控前回家,才是最好的方法。”席安很谨慎的对她说。

  芷若整张脸都涨红了,她没回答席安,但仍然让席安牵起她的小手,迅速的离去…

  近‮夜午‬,姚在逸苇的护送下,到了家门前。

  姚喝了好几杯曼哈顿,后劲已开始发作,她觉得眼前的世界有些摇晃,而她的脸颊更显红润,绝对是酒精在作怪,姚站在家门前,对着逸苇傻呼呼的笑了起来。

  逸苇还算正常,但他必须承认他也有些微醺。

  “傻妞,你在傻笑什么?”逸苇轻捏她的鼻尖。

  “我觉得…你的脸好奇怪!一直在晃啰!”姚莫名的笑,连说话都有点结巴。

  阿敏他们在车內等着逸苇,有些不耐烦,从车窗內往外喊着:“小俩口,道别快一点嘛!这么依依不舍。”

  逸苇问姚“钥匙呢?快开门,你进去我就走。”

  姚打开手提袋,掏了老半天才找到钥匙,握在手上,老是对不准钥匙孔,逸苇接过钥匙替她开门。

  车內阿敏见逸苇在替姚开门,半醉的她对Jack说:“闪了啦!逸苇跟姚进屋了,这小俩口真是难舍难分。”

  Jack听阿敏这么说,马上答:“不早说?还杵在这儿等他,真是的!”Jack说完,马上催油门“咻”的一声,扬长驶去。

  逸苇和姚闻声同时回头,同时发出疑问:“怎么跑啦?”

  姚幸灾乐祸的说:“你被放鸽子了。”

  “妈的,知道我喝了酒不开车的,叫他们等一会儿,竟然把我的车开走。”逸苇吹了冷风,脑子也晃了起来。他的确有些恼怒。

  姚蹲到地上去了,还是笑着。逸苇问她:“你笑什么?”

  “你现在的样子好酷哦!”她抬起头看着他说。

  “快进去,我等下叫车回去。”逸苇催促她。

  “我想进去…可是我站不起来啰!我的头好晕喔!”姚虽然在笑,不过逸苇相信她真的醉了。

  天啊!他真是自找⿇烦,他也快自⾝难保了。“我扶你进去。”他只好扶起她往屋內走。

  他们进屋之后,逸苇顺手关门,客厅留了盏壁灯,他问姚:“哪间是你房间?”

  “最左边那间。”她答的不是很清楚。

  “哪间?”他又问。

  她用手指,方逸苇只好扶着她往她所指的方向走去,到了房门口,他相信这间是她的房间,因为房门上贴了一张她的⽟照。

  他推门进去,正准备关门,姚已经倒向上了。她的手勾着方逸苇的脖子,所以她用力往上躺下时,逸苇连带也倒向上。

  “好困!”她喃喃的说。

  “我也是!”方逸苇也说,当他一躺在这柔软的大上,整个⾝子都舒缓的瘫痪了,他不想再动了,只想好好的躺着,上还有种人的馨香,他只觉得眼⽪越来越重,完全的张不开了。

  姚就这样搂着逸苇厚实的臂膀,安稳的沉睡梦乡,睡得好沉好沉,好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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