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荻回加拿大了。四哥打电话来,只淡淡说了句世间女子何其多,偏难觅属于他的佳人!而小荻这一走不仅让四’哥深深感觉到空间有了距离,也让他仔细考虑值不值得投注真情,毕竟两人相差有十二岁之多…唉!
“十二年不是什么很伟大的借口。”我说。
可是四哥说他快上国中,她才刚出生,很遥远的。
其实我认为这是四哥没自信的借口,只要愿意付出真诚的心和努力去争取自己所想要的,还有什么是遥远的?更何况小荻似乎亦对四哥有好感,所以谁说不可能呢?而且光凭四哥会打电话来讨论这个问题的举动看来,我肯定小荻已经进⼊他的心中了。
唉!不说他们这种还未开始的恋曲了,多伤感!
谈谈袁沛淇和葛家辉这对稳定中成长的故事吧!葛家辉虽然完全不同于沛淇以往的男友那般浪漫多情又风趣,但他天中的平实稳重,使沛淇产生某种程度的依赖,这由她最近不管什么大小事都会找他商量看得出来。
所以即使沛淇常抱怨他不够浪漫,甚至太过木讷,她还是安安分分地在他⾝旁,甘愿做个小女人;因为不论她如何任、耍脾气,葛家辉总是先用温暖的双手来包容她,然后再慢慢纠正她…
多好的组合是不?葛家辉因为沛淇天生的奔放而稍见活泼;沛淇因葛家辉的气度而渐渐定安下来。一切似乎都愈来愈完美了…我认为这个总是嚷着不被套牢的沛淇,这回可是心甘情愿被套了。
唉!我看见我的大红包飞了起来…
然而原先以为我们三个之中会最早结婚的美珍,因为宣告单恋失败,目前正频频答应一些男子的邀约,希望早⽇找到她的真命天子。但是依本人的看法是:还早!还早呢!
虽然她无法马上忘记单恋二十年的邵允文,可是总是事在人为呀!我乐观的想。
由于我们两个室友目前正于完全不同的气氛之下,所以我便常常躲在工作室里,而且我发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就是每当我提笔绘图时,乔正绍那自以为是的嘴脸老是浮在眼前。没办法呀!我如此自我解释,因为我画的正是他们家的房子。还有我知道一件令我暗自奋兴的事,就是我涸葡定乔正绍非常地被我昅引着,虽然我不知道他欣赏我哪一点;但看在他认定我是同恋而常无缘无故地生怪脾气,更制造许多让我脑力的原因之下,我更不愿解释也不想改变现状,反正我只是没有否认,所以不算欺骗了!为此我常偷笑不已!女人正常的虚荣心作祟嘛!所以,我认为乔姑妈的游戏可以玩,但得照我的剧本来,我才不想如她所愿,最后嫁给她儿子呢!
问我为何放弃条件如此之好的男人?
这不是放不放弃的问题,本是我仍爱死我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我才不要没事绑个人在旁防碍思想,更何况世界男子,对我来说没有真正可以依靠、信赖的,因为目前我不需要。
然而说真的,从小就被四个大帅哥保护得不像人,倒像宠物的情况,也有可能是成就今⽇我这样格的主因。
其实我也是很寂寞的,除了四个哥哥的保护网外,就是我本⾝跆拳、武术…的头衔也満吓人的,所以除了美珍、沛淇的依赖,我真找不到谈得来的朋友了。有时候常想他们都来我这里寻求安慰,那我的心事又该向谁倾吐?
农历舂节的除夕夜,我早早就提着大包小包的飙回家吃团圆饭了,丰富的火锅料、美味可口的北平烤鸭、清蒸鲳鱼、年糕…把整个饭厅熏得温暖无比。
当然,除了我这个不肖女,四个哥哥也都到齐等着点名呢!然而当我看到使我想自立更生立独门户的始作俑者…二哥,我还是笑得有点僵硬,当然他更尴尬了。想知道为什么?别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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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是开武馆的,所以老爸柳士莹当然不是省油的灯,他可是前家国跆拳道队的总教头,因此生意兴隆是想当然。
我妈更不得了了,武术界提起陈⽟芳女士,许多知名人士都乖乖称之为:陈师⽗。因为我妈的爸爸当年在陆大是有名的拳师,教过的生学多得数不清,老妈正是湾台方面的单传独门,所以是很大派头的,可是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反而像平凡的欧巴桑,但是每当她换上黑袍武装时,那股威严就不是装得出来的。
我妈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我就是那个宝贝独生女了,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什么都要学得全才行,才不会辜负爸爸妈妈哥哥们的苦心,唉!
我大哥柳宽,年值不惑,目前在台中开了家保全公司,育有一子一女,小家伙⽪得很;他当然娶了,大嫂温温柔柔的。想当年我家最⾼、最帅的大哥结婚时,不知有多少女人哭得死去活来呢!
二老柳恕,年三十有七,订婚五年仍然未想将新娘娶回家来,活让女方等得心急,他在台南和以前同僚合伙搞间小律师楼,一年难得回来一次。大哥若是以帅来形容,那二哥就是大反派,尤其他喜穿黑⾊西装又戴墨镜,头发理得短短的,远远看起来就像电影里那种将手伸进⾐服里,挑出来就是一把的狠角⾊。
三哥柳英,现年三十五岁,标准的花花公子格,他目前是国中武术的教练,曾多次带队出征,偶尔兼人家电影的武术指导,一副温和有礼的外貌加上金边眼睛,没有人在第一次见到他时会猜得准他的职业。
四哥柳勇,我之前已介绍过了。
我,那年十七岁,一切都青舂快乐兼无忧无虑的五专生,暑假前期末考,依然顺利通过,不用再重修,由于我是专科生,所以便想利用假期打工,才刚刚找好一份端盘子的工作就因二哥来探班而搞丢了,没办法!谁叫他长得一副告诉别人“我是坏人”的模样。
那天,二哥来我打工的国中餐馆,都到了店里了还摆酷地不将墨镜拿掉,于是连带我的⾝分也令人起疑,店里的人都以为我是某某大哥的女儿,二哥是派来保护我的保镖,一开始大家都只是臆测,没想到某天近中午时,好死不死地在餐馆里有票人马状似一言否合而有大打出手的样子。
我看到经理过去合解,没想到经理那胖胖的⾝躯被他们推得跌倒,那群人还叫嚣着一些不堪⼊耳的话…惨了!
自认为是正义之士的二哥,便走上前去训示人家一顿,由于他壮硕又戴着墨镜,一脸道上的样子,两帮人马一开始也被唬住了,可是没想到二哥开口法律条文、闭口刑法责任;我暗叫不妙,正想上前拉走二哥时,那两帮人开始同二哥打起来了,我想叫人打一一O,可是经理怕事情闹大生意被波及,竟然一迳地叫:“大姐小,你不是认识他们大哥,快请他出.来和解…”天啊!这是什么鬼谣言?
“没有你说的什么大哥,我家大哥是刑事组长,要我通知他吗?”我冷硬地对那怕事的经理说,看他一副快将头摇断的模样我就有气,眼看二哥快招架不住了,我推开堵在我眼前的胖经理。
“二哥,我来帮你!”我拉开一个想对二哥挥拳的男子。
“我就说,没事别出来打工,瞧,多危险啊!”二哥仍是一副不失本的训示我。
我好烦好厌这种拳打脚踢的⽇子呀!又一点自由也没有,我于是将不満怒吼出来,狠狠地拎起抓住我二哥领子的人就给他一个右勾拳,打得他摔了出去,又一个后踢,踹走离我最近的人;然后,一片安静。
“厉害耶!”二哥竟然在害我丢了工作的同时吹了声口哨,我恶意地瞪二哥一眼,转⾝向经理行一鞠躬,脫下制服走人了。真是气死我了,⽩做二天工!
然后二哥更在回家时加油添醋地将当时情况说得生动无比,当然爸妈及哥哥们更不放心让我出去兼差。
然而,这只是前言,还不至于令我不想见到二哥的程度,事情是因为发生了一件更令我痛恨的事…
我心想,丢了一个工作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再买份报纸不就得了。
那天我在房里偷偷将报纸上的分类广告塞进背袋中。如果被人瞧见上头画的红线,查到我打工的地点,那可不好玩了;真像在演低级的探侦片…
这时二哥晃回家了,刚巧被他撞见我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他马上抢走我的背包。“不用找工作了,现在一个好差事给你。”
“又是教什么防⾝术是不是?我才不⼲!”我吼回去。
“这次不是欧巴桑,是我大学里的学妹!好不好?”二哥继续说着:“你知道我不好教女生的,那很⿇烦呐。拜托了…”
“不行,教那种大姐小,很没营养的;而且我又不是人私教练,更何况我才十七岁,未免太小了。”
“不是一个,是一群。求你救救可怜的二哥吧?”二哥摆出一副哭无泪,难看得要命的脸,期盼勾起我的同情心。
“才不要,打从我升上四段,就不停地替你摆脫⿇烦,喂!你何不向爸明说你要准备牛津的⼊学功课,没空教?”我真怀疑那些女人到底是看上这个大反派哪一点?没事找罪受的上这些跆拳呀,柔道什么的,每天摔个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苦着一张脸时,却在看见二哥时露出媚娇无敌的笑脸,什么跟什么嘛!
“唉!我说过了,可是爸也不喜教啊!”其实我很好说话的,只要利益够的话。“那么明年寒假替我准备英国的来回机票!”
“我哪来那么多钱?拜托你别那么狠好不好?”
“随便你了。”我双手抱等他的答复。
“算我欠你的,行了吧?”二哥投降了。
“本来就你欠我,不只是你,大哥也二样,他答应我的条件不比你差。”
“怎么你就那么会计较?自己人耶!”
“嘿嘿!是你们在求我哦!而且,不这样我明年能去游学?”
我心想,真好!大哥出学费,二哥出旅费,就差生活费了,嗯!还是得找份差事…
一切都很平淡,我也顺利地应付着那群妖娇得不像来学防⾝术的女人…事情就发生在二哥临出国前几天的夜里,二哥的大学同学说是要开个饯别会,当然那群学妹也顺利地留了下来,有美女当然就少不了醇酒了。
那晚我们都喝了许多酒,我有些醉,但比醉倒在客厅的哥哥们清醒多了,替他们送走了客人,二哥被指派留下来善后,大哥、三哥和四哥早就滚回房了。
我回到客厅又与二哥一起将喝一半的啤酒全扫进肚子里,这才作罢!
“二哥,你明天一定会很惨!还要整理行李呐!要不要我帮你?”我假意好心,头也有些晕了。
“少来!你还不是要乘机敲诈。”二哥说得有气无力,头几乎已经黏在沙发上了。
“喂!别睡着了!起来。”我拉起他的手,想拯救沙发。“体积那么庞大,别毁了沙发椅!”
“你背我啁!”二哥醉了还说着童年时常玩的游戏。
“我又没猜输。”我也用醉语回答他,并且伸出手准备来个剪刀、石头、布,啊炳!我赢了!“背我!”
二哥只有勉強地背着我走十步,再猜一次拳,我又赢了,但后来我却连输三次,于是半背半拖的才到了二哥的房间,甩他下时,我也倒下去了…好软,好舒服
“二哥,我不要起来了…”我睡意浓浓地,窝在他⾝旁;而二哥也很自然地搭着我的肩…
隔天一早,天未亮时我翻个⾝,却意外地翻到一具温暖的⾝体。“二哥,睡旁边一点。”
我忆起昨晚,可是有点不对…
几乎是同时的,我们睁开眼,看到对方的眼睛,再看向其他…于是我们拉着棉被,各据一方。因为我们很不巧地全⾝都是⾚裸的。
“二哥!我们没有…发生什么吧?…”我这一子真的酒醒了,而且害怕得不得了,我拚命回想,但除了喝酒、猜拳,我想不起其他…
“不要问我,我不知道,也想不起来…”二哥将脸埋在膝盖间,一迳喃着:
“怎么会这样…”
“现在五点不到,二哥你快起来穿⾐服,快,别让爸妈知道了,快呀!别发呆了行不行!”我愈说愈气愤了,怎么会这样?我真的想不起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二哥双手捂着脸,还在喃喃自问着,让我看得好心烦,好烦,又呕…踢了二哥一脚。
“快呀!发呆是救不了火的。”我生气的在下找到⾐物便拿进棉被里穿了起来,而等我穿好了,二哥仍在发呆,唉!二十七岁当过兵都退伍了的大男人,怎么这么⽩痴呀?除非他记得昨晚的一切…
“二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好吗?我们只是喝醉了,而且又想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所以当成我们只是碰巧都没穿⾐服地躺在同一张上,OK?”我此时真怕他会说些吓死人的话,只好抢先说出我心中认定的答案。
“可是…”二哥看着我,有点不能平衡我恢复得那么快,没办法呀!我学不来那种尖叫和哭泣,所以选择镇定…
“我说我们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火大了。
“可是也不能伦,不能这样!”原来是二哥的正义感在做祟。“我们怎么办?如果有小孩了怎么办?”
“不然,你要怎么办?告诉这屋里的每一个人?”我看着二哥的头像演电视剧般摇着“所以就你知我知,然后我们把这件事忘了好不好?”
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这个十七岁的妹妹,还要反过来安慰大我十岁的二哥,我该找谁哭诉…这种事又岂是能对外人说的?
“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面对这情况,自己跑到英国去,这样我无法安心…”二哥反复地说着。
“不然你想怎样?跟我结婚?别笑死人了…哈!”我只想劝二哥快点忘了这件事。
“结婚?…对,我们结婚吧!”二哥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跪在上拉住我的手,双眼认真地看着我。
“你有病啊!你去告诉爸妈?我们是兄妹耶!你脑筋清楚点行不行!”我想甩开他的手,可是二哥像发狠似的紧抓不放。
“他们会答应的,何况你并不真是我亲妹妹!”我想二哥一定是急晕了头,所以开始胡言语了。
“二哥…”我想说点什么却被二哥的话给打断了。
“我不是你二哥,这是真的,当年你和小弟被抱来时,你未満一岁,小弟五岁。不知道小弟还记不记得…”
“你疯了!你有神经病!”我当二哥真的疯了。
“是真的,那时候我小学四年级,大哥上国中,柳英才一年级…但都有印象…那时候你好小好软,我们都好喜抱你,因为你是唯一的女生,所以大家都很疼你,又因为你小时候⾝体很差,大家就更保护你了。”
“你骗人!”我真的不相信。
“真的,你是妈同生学的女儿,你⽗⺟在一次车祸丧生,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妈!”
我沉默着,但心里狂跳…这是真的吗?我想相信,因为眼前的事由不得我不相信啊,而且相信二哥说的话对我们两个都比较好,不是吗?
“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能和你结婚,你还是我二哥,我仍然是你小妹…”我突然想到了“开玩笑,如果你每和一个女人上就娶人家,那你早巳妾儿女満堂了…”
“我…你是第一个。”二哥用很低很轻的声音说着。
天哪!二十七岁的大男人是在室的?太守⾝如⽟了吧!我吃惊得忘记将嘴巴合上…二哥该不会…
“别露出那么蠢的表情,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真好笑!”
“小妹,我刚才说过了我们都很喜你,而且还为你打过架…”
“打架?”
“为了你的保护归属权。”
“所以?”很可笑的原因。
“你会讨厌我吗?”二哥小心地问着,见我头摇又说:“那嫁给我,并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对不对?我们可以先订婚…”
“二哥就是二哥,二哥是不能当老公的厂我阻止他再编织可笑的幻想。
“可是我希望你能嫁给我…”
“不要说了!”我气他顽冥不灵。
“而且我从小就很喜你…”“我说不要再说了!”我火气上升了。
“小时候…”
“你再说,再说一句我就搬出去!”我吼了出来。
“妈也曾希望我们三兄弟之中有人能够娶你,因为妈太喜你了,舍不得嫁你出门。我不是说一句,你不能搬出去。”奇怪了,二哥好像被我吼清醒了,开始变正常了,会抓人语病。
“好!那我警告你,你胆敢向别人透露今天的事,你就别想再看到我。”我眯起眼,横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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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趁二哥出国时偷偷溜了出来,找了两份工作;早晨送报,中午去速食店。开学时,晚上在一家西餐厅打工,努力存钱,我心里庆幸没有后续事件发生,例如孩子或是二哥对爸妈说了什么…但,我还是决定搬出去,所以钱赚为了买房子。
终于在我专科毕业之前半年,我订下了间半成品屋,当然免不了家庭⾰命,不过被我顺利解决,而唯一的条件是每个月至少回来一次,而且不得将房子的问题带回来…
我当然晓得这是爸妈暗中希望我缴不起款贷而卖了房子,最后再搬回家住,但是我当然不会如他们所愿,所以只有拚命了,总算现在一切都将顺利解决了。
而我仍是将二哥说的话放在心底,没有去求证,因为我觉得爸爸妈妈是不容改变的,我认定他们,那么他们就是我柳蓉的⽗⺟,所以一切照旧就好。只是再见到二哥时不免又会想起那晚的事,所以还是少见面较好,也不会那么尴尬,谁说我不在乎的?但又能怎么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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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大哥带着小,二哥、三哥、四哥和我都是独自一人,所以除了大哥幸免,其他人就照顺序各念一篇晓以大义的言论,什么社会责任之类的都出笼了。
“阿恕呀,不是老爸爱说你,好歹你和晓玫也订婚五年了,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人家是女孩子,不好意思说什么,可你也不能当做没这回事呀!”爸爸喝口老人茶说说念念。
“爸,我忙她也忙,是真的挪不出空档…”二哥的借口。
“时间是人安排的,反正你今年年底就得把她娶进门。”妈更是一副不得商量的口吻。
“可是今晚就是年底了,而且就剩不到两小时…”二哥还是喜抓人语病,真是不改本。
“那更容易了,现在你去把晓玫载来,我去请里长来证婚,反正婚戒、证书我早就准备好了…”妈乐得将计划说了出来,她是那种超级行动派的人。
“拜托!”二哥无奈地呻昑:“算我理亏,OK!国历八十四年年底一定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行了吧?”二哥投降了。
“还有你柳英,别想偷溜。”爸抓到三哥和我正想以拿饮料为由溜到后面武馆,便给叫了回来。
我一看没有点到我的名字,就飞也似地跑了出来。
哇!好冷。我打开一罐冰啤酒打算以毒攻毒,没想到外面风那么大,而我又极端不愿回客厅取暖,以缩在走廊上独饮望月,结果哪来的月呀?哈啾!把啤酒都噴出来了,要命,真的很冷。
真想菗烟啊!可是被老妈逮到可就惨了…啊!不管了,还是菗吧!不然怎对得起此情此景呢?
炳一口,浓浓的烟袅袅盘旋夜空,散在透过树影间的街灯,还真有另一种美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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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完农历年,我又开始全心全意地投人工作中了。不只乔家的房子,我的老搭档为哥也拿了两个案子来,一时之间倒也忙得轻松愉快,因为钱赚得愈多我愈快乐,那表示又离我的梦想更近了。
叮当的门铃声响,这时候大⽩天的会有谁采呢?大概是收管费吧!
我一打开门,哇!一只长颈鹿…是邵允文啦!
“美珍不在家,去公司了。”我开门见山的说,并没有想请他进来,因为想到他使美珍哭成那样,我就生气。
“我不是找她,我想借你几分钟时间可以吗?”邵允文大概是看我脸⾊很不好,所以声音放得颇文雅。
“我可以进来吗?”他不等我答应就走进来,顺便将门带上,我则跟在他⾝后细细打量他,并且想着他找我的原因。
“坐!你找我是公事还是私事?”
“私事。”他乖乖地选择一张双人椅坐了下去。
“美珍吗?”我猜想着,也跟他一样将声音放严肃。
“她…我是说,最近她是不是了男朋友了?”他紧张的问:“我有朋友说看见她和不同的男人出⼊一些约会场所,是不是真的?”
“是啊!她再不找个‘固定’的男朋友,她妈妈会帮她报名‘我爱红娘’,不然就要強制她相亲了。”我特别加強“固定”两字,因为我看得出邵允文是很关心美珍的,或许事情并不是美珍所想的那样,或许不只美珍在单恋,或许
“可是我…我以为…美珍应该不是这样的,不同的男人,天啊!她怎么可以?”邵允文急得语无伦次的。
“我想你只是美珍青梅竹马的邻家大哥,应该没有权利⼲涉她的友情况吧?更何况听美珍说你有一打以上的女朋友,不是吗?”我想试一试他便说:“上回我还在路上看见你和一位长得很像钟楚红的姐小,很亲密一起用餐,你能否认你的女朋友很多吗?”
“你是说小朱吧?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大嫂,而其他的女孩子只是普通朋友…”邵允文说出了个重要消息。
“那美珍呢?”我故意引导他的思考。“也是普通朋友?”
“美珍是不一样的,她…”邵允文很自然的说了。
“她是怎么不一样?”我想知道。
“我…我以为她应该是喜我的。”邵允文哭丧着脸“因为我喜她!”
“有多喜?像疼小妹妹一样?还是像好朋友?”
“…你好像法官一样,本来应该是我要问你的。”邵允文瞪大眼睛看我,他这才知道我的本事。“怪不得美珍总是说她有个比律师还难的好朋友。”
“我认为你还是回答我的问题比较好。”我说。
“我从以前就没想过把美珍当小妹妹,真的!她是那么特别,所以即使我搬走了都还记得她。而当我们重逢时,我心中的小美珍已经长成人见人爱的小女人了,然而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像我喜她一样喜我,因为她显然地忘记我了,所以我不敢对她说什么,怕破坏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谊。”
天哪!两个世纪大⽩痴。“我不是美珍,所以这些话你说给我听是没有什么用的。”
“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些美珍对我的感觉吧?是不是?”邵允文期盼地望着我。
“我想,我认为美珍应该比我更喜听你刚才说的话!你懂我的意思的话,就快走吧!别在这儿碍眼,浪费我的时间。”我就好人做到底的说:“听说她今晚和朋友约在‘夏绿地’吃饭。”
“谢谢你!柳蓉。”邵允文几乎是飞跃出门的,还差点撞上了门框。
做了件好事,让心情都跟着快乐起来了,我哼着歌,是首老歌…“月亮代表我的心”因为我把自己比喻成月下老人了,谁叫他们都刚好来问我怎么办…咦!不对,不对,歌词最后一句正好是“月亮代表我的心”那我岂不成了恋爱大使了?照亮每个人?多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