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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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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厕所的蒲杰就像是在沙漠里濒临渴死的人忽然发现绿洲一样。

  他差点连滚带爬地摸进厕所,而后才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解脫了。

  但是,他看到了!

  …⾎!

  一瞬间,他像被天上的殒石群击中一般,整个脑袋全被捣成了烂泥状。

  没什么好紧张的!他告诉自己。

  国中的健康教育教过,每个进⼊青舂期的女孩都会有这种正常的‮理生‬现象,这一点也算不了什么大事,而且电视广告也说了“薄薄的一片,让我几乎忘了它的存在。”

  可是,他去哪生薄薄的一片啊?

  而且,他怎么能不惊慌失措呢?这可是他的初嘲啊!对“宋宜筑”来说也许司空见惯,对他蒲杰而言却是生平的头一遭啊!

  他该怎么办?肚子又痛得要死,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因为无助和疼痛,他蹲在厕所的一角,开始哭了起来。

  宜筑…快来救我…他在心哀哀求救。

  “学姐,你还好吧?你在里面很久了耶!”

  打算继续探听消息的学妹们跟进了厕所,却发现“宋宜筑”久久没有出来,耳中还听到细微的啜泣声。

  “去打蒲杰…求求你们,去找蒲杰来…”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于肚子痛了。

  学妹们一听,这哭声果然是来自“宋宜筑”学姐,那是不得了的大事“宋宜筑”竟然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其中三个学妹马上冲出厕所,义不容辞地找女公敌—蒲杰前来,而剩下的两个则拚命地敲着门。

  “学姐!你怎么了?你开门好不好?”

  “对啊!你开门,我们送你去看医生。”

  虽然他一直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蒲杰就是觉得害怕。就在众学妹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蒲杰”时,宋宜筑正在让蒲杰的⾁体休息,悠闲地坐在场边的草地上吹风。

  她満意地看着前方缓缓走来的女子,有着和她大姐宋宜馨相似的特质,一⾝虚无仙灵的气质、似睁非睁的双眸,走起路来有游魂味道。

  是英语系的睡美人—邢雨芬,蒲杰一个月前才追上的女朋友。

  她之所以被称为睡美人,是因为据说她一睡着,天崩地裂都吵不醒,还有连续睡上二十二个小时的纪录。

  “嗨!早…呵啊…”邢雨芬打了个很没气质的大呵欠。

  有没有搞错?已经中午了耶!还“早”啊?宋宜筑在心里嘀咕。

  “蒲杰,我昨天想了一下,我不想跟你往了。“

  原来她约邢雨芬出来,就是要谈分手的事,没想到对方却先开口了,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莫非流言也传进邢雨芬的耳朵了?

  这样也好,她省事多了。

  “你不要问我理由,其实也没什么啦,我是觉得…为了跟你约会,都要牺牲我的睡眠时间,不是说跟你出去不好玩,只是,我还是比较喜‮觉睡‬,呵呵—像是为了证实她所言非虚似的,又是一个大大的呵欠。

  邢雨芬说完后,便自顾自地又摇摇晃晃地走向女生宿舍。

  宋宜筑不噤呆掉了,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啊?听她说话好像是在跟空气说话似的,一大串说下来,完全不管对方的反应,像唱独脚戏似地一个人把戏演完就走了,她甚至连寒暄的话还没说出口呢!

  而且,分手的理由居然如此可笑,不晓得当蒲杰知道自己的魅力居然比不上睡眠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只能感一样米养百样人了。

  此时,三个气吁吁的学妹跑到面前,眼里有着无限的怨言。

  在小学妹的心中“蒲杰”的⾝价一直起起落落,昨天乍听传闻时“蒲杰”是个会打女人的爱情刽子手,好不容易今早的表现还不错,勉強可以说是浪子回头、知错能改,不料后来居然又闹出‮窥偷‬丑闻,理在更是不顾可怜的宋学姐命在旦夕,没良心的和英语系的睡美人约会。

  但宋宜筑半点也不明⽩小学妹脑袋里在转些什么念头。

  “你…呼…你快去救…宋学姐吧!她一直在哭!”

  宋宜筑一听之下大惊失⾊,蒲皆了?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已经知道他的女朋友全被她甩掉了?为这种事而哭,真是没骨气到了极点。

  “休息一下”她拍拍学妹的肩膀“有什么事慢慢说。”

  不料学妹用力地甩开“蒲杰”的手。

  “你好没良心,学姐快死了哩!她一直躲在厕所里哭,不肯出来。”

  快死了?这些学妹未免言过其实了吧!她—“宋宜筑”的⾝体一向健康,没什么宿疾,怎么会快死了?还有…蒲杰⼲嘛躲在厕所里哭?

  “他在哪里?”宋宜筑快步往前走,打算看看究竟。

  “在系办旁的厕所。”

  宋宜筑利用‘蒲杰’的长腿快步跑去,虽然对她而言,蒲杰的眼泪着实算不了希奇,心下却也不免有些担心。

  她才刚跑上商学院大楼二楼,就看到不少人挤在厕所门口。

  这个蒲杰!他到底是怎么搞的?居然可以搞得这么天翻地覆,连系主任都探头出来张望。

  “来了!来了!”

  “蒲杰”的⾝影甫出现,众人就叫了起来,马上让出一条路让他过去。

  “怎么回事?”

  “刚才学姐说她想吐,结果一进厕所后就没再出来了。”

  想吐?该不会是她早上一语成识“宋宜筑”真的食物中毒了吧?

  她走进厕所里敲着门,由于已是午休时间,看热闹的人愈来愈多了。

  “开门啦!是我,你怎么了?”

  “呜…好痛…”

  “到底怎么了?你先开门啊!你不开门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了?”

  “呜…人家流…人家流,…外面人多不多?”

  流?这个蒲杰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你叫他们出去我才要开门。”

  众人听见这话,虽然不情愿却也都退了出去,但是大伙全挤在外面妄自猜测,据所听到的只语片言开始编故事。

  其实编剧能力最佳的邵济民率先发难。

  “要不要叫救护车啊?”他小声地对⾝旁的蒋大鹏说。

  “有那么严重吗?”

  “你刚才没听到吗?流…流掉了耶!你说严不严重?”

  “嘎?!真的啊?”蒋大鹏惊愕得张大了嘴“那怎么办?”

  他们的对话马上让旁边的人听了去,众人心中原就有些疑惑,一听蒲杰的死邵济民都这么说了,那事情岂会有假?多事的就赶紧添上来,要邵济民将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解释一遍。

  却见邵济民摆出一副为友两肋揷刀在所不惜的模样,斥责着那些包打听。

  而厕所里的宋宜筑则是火到了极点。

  “你这⽩痴!你该不会像小女生一样,以为自己流⾎就快死了吧?你国中的健康教育是怎么读的?”

  “可是我好怕啊!”看着蒲杰蹲在墙角哀哀哭泣的模样,让宋宜筑想起了小时候,记得每次玩捉蔵时,她总是带着比她还矮半个头的蒲杰躲在⾐柜时在,而蒲杰怕黑,每次都会拉着她的⾐角,哀哀地哭着说:“宜筑,我好怕…”也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决定要一辈子保护蒲杰。

  宋宜筑不噤在心里感谢着老天爷开了这个玩笑,再一次,让她成为蒲杰的保护者。

  “起来,我送你回家。”

  “可是这样缩着比较不会痛。”

  宋宜筑沉呤了一下,那是她的⾝体,她当然清楚‮理生‬痛的时候会痛到什么程度,其实她常常痛到不能走路,不过只有在⾝体状况较差的时候才会痛得特别厉害,可怜的蒲杰,这可能是他一生唯一的经难,就偏偏遇上特别糟的情况。

  于是,又到了好好利用“蒲杰”強壮的⾝体的时候。

  她伸手将他横抱起来,走了出去。

  这时他们俩都是极新奇的经验,若告诉别人宋宜筑抱起了蒲杰,真是打死谁都不信。

  这幕景象对守候在外的人而言,他们可真是没⽩等了,尤其是女孩子们,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真恨自已为什么没这么好的运气,能成为这样一幕英雄美人戏的主角,浑然忘了他们眼里的英雄可是前一秒钟被恨得咬牙切齿的女公敌。

  啊…好浪漫喔!在目前他们离去时,所有女孩子都这么想着,然而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直至两人消失后,所有人全不约而同地往系学会办公室挤去。

  做什么?当然是写留言薄啦!瑟雷斯和梦咪站在灵祭司欧希里士面前,低着头不敢出声。

  欧希里士是掌管灵之海的祭司,他的严厉是出了名的,这次梦咪捣蛋的事当然逃不过他的法眼。

  只见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地盯着两个人看,瑟雷斯心里的愧疚完全表露在他的脸上,而梦咪则是经过瑟雷斯多番告诫,才低下头装出一副知错的模样,但眼里却満是不在乎的神⾊。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瑟雷斯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的‮磨折‬,便跪下来自认错误,虽然他心里正在大骂梦咪的不懂事。

  “不,是梦咪的错,祭司大人,请别责怪瑟雷斯。”

  欧希里士看着梦咪,心里拿她真是有点无可奈何,耿直的瑟雷斯当梦咪是一不小心犯下的错误,但是,他太了解梦咪了,梦咪虽然调⽪,却从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梦咪一定又是为了帮助人类完成他们的梦想,才玩了这么一个把戏。

  “梦咪,你今年又没办法升级了。”

  “我知道。”梦咪清澈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懊悔之意,

  唉!他该拿这个小女孩怎么办?

  就律法的角度而言,梦咪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但是,一旦明⽩她那颗为了、爱人的心,欧希里士就不忍苛责她,毕竟这样一颗⾼贵的心是难得的,放眼四大领域…爱之国、梦田、生之城、灵之海,没有任何人有这样的心。

  “值得吗?”

  欧希里士这么一问,梦咪就知道她的计策被识破了。

  “我不知道值不值得,只是觉得那株梦苗好可怜喔!它每年述说着同一个梦想,可是一直不能实现,我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了,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所以,请您别责怪瑟雷斯吧,是我的错。”

  一旁的瑟雷斯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对梦咪的个却有某种程度的了解,他实在不希望梦咪因为她的善良而受到责罚。

  “不,是我没做好分內的工作,要罚就罚我吧!”

  “不,要罚我才对。”

  “梦咪,你住口。”

  “你才住口啦!祭司大人,请罚我吧!”

  梦咪和瑟雷斯拚命地把罪过往自己⾝上揽,吵得不可开,但欧希里士只略微抬手,便止住了他们的少闹声。

  “好了,你们俩个别争了,两人都要受罚,首先,你们必须到地球上,设法让那两人的灵魂换回来,任务完成之后,再回来接受惩处。”

  “是。”两人同时答道。

  但是,梦咪的语气里充満了喜悦,而瑟雷斯而包含着无限的无奈。“喏,止痛蒶。”宋宜筑将止痛葯和⽔递到蒲杰面前。

  他顺从地将葯呑了下去,但肚子还是很痛,大概葯效没这么快作用吧!他从不知道女孩子‮理生‬痛会痛到这地步,他还真感谢老天爷赐给他男别,如果要他每个月都这样痛一次,他宁可去死也不要受这种活罪。

  “现在你知道当女生可怜了吧?”宋宜筑脸上表情十⾜的幸灾乐祸。

  “还说哩,要不是你抢了我的⾝体,我一辈子都不会尝到这种痛苦。”

  “谁抢了你的⾝体?我警告你,别再说那种会引起误会的话,不然事情万一闹得更大,可是连我都收拾不了。”

  “我什么时候把事情闹大了?闹事的人是你吧!”止痛葯的葯效似乎发挥出来了,蒲杰觉得那种痛感在逐渐消失中。

  “我闹事?喂!你说话公平一点,我什么时候闹事了”

  “你敢说没有?你不是把我所有的女朋友都甩掉了吗?真过分,不说是忘了去替你上课而已,居然这样子惩罚我。”

  “我…我是为了挽救你的名誉才这么做的耶!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昨天说的那些话,谣言传过了整个商学院,现在系上的女孩子都当‘蒲杰’是女公敌,你知不知道?”

  “哼!只有你还在作⽩⽇梦,等一下你到系学会去看看留言薄就知道了。”

  “是吗?”蒲杰狐疑地自医务室的上起⾝“我去看看。”

  他正要下时,又被宋宜筑按回上。

  “⼲嘛啦?我不过是‮理生‬痛而已,这样还用不着在病上躺一天吧!”

  “你想就这样走出去啊?子都沾到了你知不知道?至少要换一件,等我先去把重要的东西弄来给你再说。”

  “什么是重要的东西?”蒲杰一脸茫然。

  “薄薄的一片,笨蛋!”宋宜筑骂完他后,就走了出去,留下蒲杰一个人在上思索。

  薄薄的一片?宜筑该不会是要以“蒲杰”的⾝份去福利社买吧?天哪!他的一世英名全完了。

  蒲杰深深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等两人换回来时,他不就要背负着悲惨的名声读完这剩下的一年多的大‮生学‬活?这可是人生中的⻩金时期啊!宜筑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呢?

  不行!他绝对不能这样坐以等待毙,就算要死,他也得拉个垫背的,他要宜筑跟他一样名声扫地,彻底地打垮她的女状元形象,他要…他要…他要怎么做呢?一时之间,还真的一点灵感也没有,难道他真的是个笨蛋?不,他一定要想出报复的办法。

  有了!他要用“宋宜筑”的⾝体去‮引勾‬男人,把宜筑的形象改造成大花痴,没错!就是这个主意。

  蒲杰极得意地在心里偷笑着,觉得自己真不是个普通的天才,这样不仅可以报复宜筑,还能乘机查探,查出到底是谁是宜筑的男朋友,然后把那个家伙狠狠地甩掉,这真是一石二…不,一石三鸟之计啊!不过一天的工夫,最新版本的谣言传遍了校园。

  在所有女同学的心里“蒲杰”的⾝价再度看涨,他大众情人的形象不仅获得平反,还让人觉得他是个专情的好男人,因为他真的不再去招惹其他女孩,还一反常态地乖乖上课,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然而这一点蒲杰却一无所知。

  本来嘛!他是个自恋狂,一点也不知道所谓的大众情人的称号,其实暗喻他是个花花公子,有很多人背地里都瞧不起他。

  他丝毫不知道应该要感谢宋宜筑帮他扭转形象,反而‮速加‬展开报复行动。

  昨天请假回家后,他就去逛街买了一堆洋装,都是时下流行的款式,都很能衬托出“宋宜筑”曼妙的⾝材。像今天,他就穿了一件连⾝你裙,嫰嫰的苹果绿配上轻柔的质料,充分地展现了“宜筑”合度的曲线。

  他还特地去烫了头发,让宋家人万分担忧,都认为“宋宜筑”着实病得不轻,而真正的宋宜筑更是怒不可遏,气得她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口。

  蒲杰笑咪咪地以这样的装扮走出宋家大门,在门口遇到了蒲贤开车出来。

  “要去上课吗?我送你。”蒲贤微笑道。

  对女孩子而言,这或许是很昅引人的一笑,但蒲杰只想送他一拳。

  大⾊狼!他在心里暗骂,想起小时候蒲贤总是欺负他跟宜筑,怎么长大了就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肯定是为了美⾊,现在的“宋宜筑”可是位美女。

  “有什么企图就说吧!”

  “送你上学啊,我还会有什么企图?你这丫头今天真是古怪,还有你要等蒲杰?”

  提到“蒲杰”他才想起来,他不就是为了报复成为“蒲杰”的宜筑才做这种装扮的吗?既然一大早就有这么个营造花痴形象的好机会,怎么能放过呢?于是他二话没说地打开车门坐进去,没注意到蒲贤脸上忍不住的笑意。

  坐上车后,他发现裙子太短了,便用包包稍微遮一下,转念又想,他要报复啊,不露怎么行?于是又把包包挪开。

  一旁的蒲贤看着“宋宜筑”反复的动作,直想大笑,但一接触到“宋宜筑”的眼神,他硬是把笑声了回去。

  现在,他肯定蒲杰和宜筑吵架了。

  蒲皆拼到蒲贤想笑又不敢笑的脸,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一阵怒意,没想到堂哥竟然会是这种人,连自小一起长大的“宋宜筑”都想动歪脑筋,真是禽兽!他再度把包包放回膝盖上。

  说什么都不能让这双‮腿美‬落⼊禽兽的眼里。

  自从那次意外地发现蒲杰和宜筑的事后,蒲贤一直想知道他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但经他打听后,才知道两人本没有所谓的往,可是他和了解蒲杰和宜筑的个,早料定了这两个人即使互相喜也不会说出口,到头到只会急死⾝边的人而已。

  所以,他决定帮自己的堂弟一把,也算是报答叔叔和婶婶自小养育他的一番恩情。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吗?”蒲贤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谁有工夫跟她吵架?哼!好男不与女斗…”他忽地发现自己的错误,连忙改口“是好女不与男斗,我才懒得理。”

  “是吗?没吵架就好,你们往到什么程度了?可不可以跟贤哥讲?”

  “没有啦,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没有在往啊!而且蒲杰的女朋友那么多,我…我才不屑跟着众星拱月哩!”

  “是吗?蒲杰的女朋友真的很多吗?”

  说到这里,真是刺中了蒲杰的痛处,现在他是一个女朋友都不剩了,再加上宜筑那样搞,看来也不会有新的女朋友出现了。

  可是他不能告诉蒲贤实情,毕竟蒲贤也有一票红粉知已,就连蒲強那个工作狂的⾝边亦是从来不缺美丽的花朵围绕,而⾝为蒲家人,以后还要过⽇子,再怎么样都不能让蒲贤给看扁了。

  “当然很多,总有十几个吧!他在学校可是有名的大众情人。”

  “是吗?”蒲贤投以一个怪异的眼神,怎么宜筑说起话来一副她是蒲杰的样子,真诡异!“我记得他小时候没什么女人缘,想不到现在这么吃得开。“

  “他长得帅嘛!”蒲杰洋洋得意地道。忘了“宋宜筑”是不会说出这句话的。

  “宜筑,我怎么觉得我好像突然不认识你了?你真的是宜筑吗?我没认错人吧?”他这是第一次听到宜筑这么露骨地称赞蒲杰,记得你时候他跟蒲強都爱作弄蒲杰,每次都是宜筑⾝而出,替蒲杰说话,但她总是半褒半贬,从未这样直接称赞。

  “喔…大概是因为你出国太久了吧!我多多少少会有些改变啊。”蒲杰冒着冷汗解释,怕被蒲贤看出破绽。

  “你还好吧?怎么一下冒汗?太热了吗?”蒲贤说着便打开冷气,同时关起车窗。

  这下蒲杰直想跳脚,早知道他就不坐车了,因为他有晕车的⽑病,车窗开着时还好,车窗一关上,他是铁晕不可,现在他只能指望快点到学校。

  接下来的一路上,他都提心吊胆地坐着,对蒲贤的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快到学校了,半点事也没有,他才猛然想起,现在的⾝体体质是从不晕车的,他是“宋宜筑”嘛!想到这里,他不噤觉得当“宋宜筑”真是不错,⼲脆一直当下去算了。“宋宜筑”虽是女生,但⾝体一向健康得没什么天良,反倒是“蒲杰”这个大男人体质差得可以,容易晕车不说,还容易过敏。

  “宜筑,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哇,我好得好,你该不会还在怀疑我跟蒲杰吵架了吧?”

  “我可没说哦。”蒲贤在心里偷笑,因为刚才的谈话而认定了他们两个正在吵架。“那是你自己在那里此地无银三百两,说老实话…”

  所幸在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还没出口前,校门已经在望了,蒲杰像溺⽔的人抓住啊木一般,感天谢地地开门下车,但是一脚才跨出车门,就看见“蒲杰”跟一个女孩子站在校门口。当然,那个女孩子也是他的女朋友之一。

  蒲贤也看见了这一幕,转头看看“宋宜筑”只见她脸上一副又是生气又是伤心的表情,便拉住她的手说:“放心吧!宜筑,蒲杰对那些女孩子没有真感情的。”

  “谁说的?蒲皆粕是很真心地对待他每一个女朋友,他不像你,他是真的喜她们才会跟她们往。”开玩笑,难道蒲贤认为他跟他一样,是个专门伤害女人心的花花大少?他蒲皆粕是有良心的。

  “唉!”蒲贤的脸上掠过一抹似乎是哀愁的情绪“那是喜,而不是爱,一个男人虽然能同时喜很多女人,但是,总会有一个能独占他的心的女人出现,那才叫‮爱做‬,蒲杰还不懂什么是爱。”

  说完了这些话,蒲贤就开车走了,留下蒲杰在兴下发怔。

  他不懂得爱?笑话!他的恋爱经验如此丰富,蒲贤居然说他不懂得爱,真是笑死人了,偏偏他就是可以同时爱着很多女孩。独占他的心?算了吧,他是很博爱的,才不会只让一个女子独占呢!

  他得意洋洋地自“蒲杰”⾝边走过,只见那女孩含恨地瞪了“宋宜筑”一眼。他觉得真的很倒楣,又不是他的错,为什么女朋友没有了,还要忍受她们的⽩眼?

  “你⼲嘛穿成这样来学校?”宋宜筑皱着眉头,強忍恕气地对他说。

  “我⾼兴!”他‮威示‬似地扬起下巴,甩头就走,反正现在“宋宜筑”这副⾝体地所有人是他,他⾼兴怎么穿就怎么穿。

  蒲杰决定到图书馆去看看,看能不能碰上宜筑参加的读书会的那群书呆子,要是被他查出谁是宜筑的男朋友,他会让这个人死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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