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气死人!这次又失败了。”凡妮莎气愤填膺地说道。
“明明都算得好好的,怎么会偏?”小⾖芽也搞不清楚,那箭当时就是朝着杜青的⾝子去,是在那阵风过后,箭才偏了…“公主,你觉不觉得那阵风来得有点奇怪?”
风?
“在那之前一直很顺利的,直到那阵风来了,整个情况才改观。”
这事有蹊跷。
“公…公主,你快捏捏我。”
到了房间门口,小⾖芽突然愣在原地,神情紧张地拉着公主。
“⼲么?姐小我现在烦得很,别吵我!”推房开间的门,才发现她还在原地。
“进来呀,见鬼啦?”
“我想我看见女王了。”
“怎么可能?你一定是眼花了。”她亲爱的老妈子,现在大概忙她老爹的事都自顾不暇了,哪有时间再来管她?“她现在一定很忙…”
一转⾝,凡妮莎面对着一张悉的面孔,还处于讶异中,就已经兴起想逃的冲动。
她怎么可能会在这儿“”千万别做你脑子里想做的事。“风姬知道这丫头一定又会逃走,所以也不等她开口,就先警告她。
“妈,好久不见。”
“瞧你这么热络的口气,我还以为你不会想见我呢!”
“我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你,不敢忘了你一肤一发。”她不知道老妈为什么会在这儿,所以不敢有任何不智的举动。
“你这么说,我总算是没有⽩来。”
“你是来押我回去的?”凡妮莎试探着。
“不是。”
听到答案,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你来这儿是?”
“经过你⽗亲的开导,我想通了。既然你不想嫁给杜青那就别嫁了,何必为了一个局外人破坏我们⺟女的感情呢?所以我和你⽗亲是来帮你杀他的。”她笑着看着龙胤。
“真的?”她看向⽗亲。
“真的。”龙胤点点头。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欣地搂住⺟亲,奋兴过头,本没想到在她表面的附和下,会有一桩大谋等着她。
看到凡妮莎全然相信,风姬的心里不噤燃起一股愧疚之情。
她是这么相信他们,但是,他们却必须为了她的生命而背叛她的信任。
“公主,我们⼲么搬这个又重又大的花瓶?”
小⾖芽和凡妮莎两个人双手各扶着大花瓶的一头,吃力地想把它搬上城堡的⾼处。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杜青那家伙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屎狗运,每次都能侥幸逃过一劫,这次我就不相信还杀不了他,你想一个这么大的瓶子如果从空中‘扑通’一声掉下来,以重力速加度砸到人,那会怎么样?⾎⾁模糊、脑浆四溢,哇嗟!多美的景象。”
“公主,你秀逗啦?这么大的花瓶砸下去,普通人可能会死得很难看,可是那只青蛙这么大一只,就一个花瓶怎么会有用?起码里头还得放上十几公斤的大石头,这样才有看头,你说是不是?”
小⾖芽心里想着:看公主顶聪明的,怎么这也没想到。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看不出你小⾖芽越来越聪明了。”
“谢谢公主夸奖,这一切还不都是跟你学的。”
“哦,是吗?呵…”凡妮莎不噤发出得意的笑声。
“当然啦,名师出⾼徒嘛!”
“好了,别废话,快点把这东西搬上去。”
“好啦。”
终于,她们爬上了城堡的⾼处,可是也已经流了一⾝汗,不过辛苦很快就会有代价。
奋力将花瓶搬上窗棂,静待那只青蛙出现,等了许久,等得她们都快睡着,底下终于有了明显的动静。
“公主、公主,他来了!”小⾖芽奋兴地大喊。
“快点把这花瓶往下推。”
她们使力要把花瓶推下窗口,却因为太重而无法移动。“太重了。”小⾖芽着气说道。
“等等,让我爬上窗棂,这样你我一起用力,应该就可以推动了。”
渐渐地,大花瓶终于动了,现在正缓慢地接近窗缘。
“你们在⼲么?要不要我帮你们。”
风姬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后头,吓着了小⾖芽,她一个用力往前推了一把,但这一推不是推倒了花瓶,而是失手将凡妮莎推落窗外。
“啊!鲍主…”
想要拉已经拉不回来。
“啊…救命啊!”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这么年轻、美丽的她?没天理、没道理,她还不想这么早死啊!
底下…杜青正悠哉悠哉地散步着,浑然不觉就要临头的危机。
“多美丽的世界!不晓得我美丽的小花在做啥?”
他丧气地叹息着,想起芷嫣,想起他那无缘的“婀娜达”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不过,在莫鹰的疼惜下,她应该过得很好、很幸福才对。
他从颈子里掏出一条褪了⾊的坠子,老旧的项链上绘着她的照片,这是他最钟爱的宝贝。
说不嫉妒是假的。他曾爱过她,现在仍是,只是这份爱永远只能埋在心坎里。
耳边,他仿佛听见尖叫声由远而近、由小而大地传来,他探头四处看着,并没发现有任何异样。
突然,一片黑影遮盖了他,皱着眉往上一看,妈妈咪…有个人!
接住?还是走人?
杜青犹豫着,可是那人等不及他做出决定,便轰地一声,庒在他的⾝上。
“啊!”“痛死我了!”
“好痛!”
不同的呻昑声从各处响起。
“又是你!”
他看清了来人,狠狠地咒了一声。他就知道,会摆这种乌龙、搞这种机飞的一定跟她有关。
打从她来到城堡,他就没过过一天好⽇子。
“当然是我,要不然你以为还有谁?”
可恶!她又失败了,凡妮莎坐在地上,因为事情搞砸而显得不悦。
“我…算了。”何必跟她计较那么多,每次计较到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一样是他。他本能地摸摸颈子,呵!他的项链。
大概是刚才的一场混,把项链给扯掉了,现在正落在地上,他急忙地想上前去拾起,却被凡妮莎叫住。
“喂!你那是什么意思,好像又是我对不起你似的。”
“我哪敢说你错?错的人是我,不晓得大姐小你有跳楼的嗜好,所以才会挡到你的路,一切都是我错,千不该万不该碍到你,下次你玩游戏时,可不可以先在十公尺外立个牌子,这样就不会有人误闯噤地,坏了你的兴致。”
他说着,就要捡起银坠子,就差那么一秒他就可以拿到,也就是在那一秒,天上冷不防掉下一个大花瓶,不但击中了他,也将地上的银坠子庒碎。
碎瓦砾中,杜青摔开⾝上的瓦砾片,他的心全系在银坠子上,没有想到自己的⾝子已经受伤。
“坠子…”他慌地用眼神搜寻。
坠子已经支离破碎地躺在他前方不远之处。
不!彼不得⾝上的痛楚,他跑上前捡起它,绘着芷嫣画像的框子已经碎成好几块,他心痛地将它握紧。
倏地,他抬起头愤怒地寻找凶手。是她!一定是她,除了她会尽做些破坏的事外,还有谁会做这种事。
杜青锐利的眸光,令凡妮莎不寒而栗。
“又是你!”
“我…”她艰辛地呑着口⽔。
“为什么你老是要做些令人厌恶的举动?难道你不知道你有多令人讨厌吗?
以前不论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可是今天你实在是做得太过分了!“杜青气得咬牙切齿。
天大的羞辱!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这么骂过,而且还骂得这么难听,凡妮莎红了脸,脑羞成怒地骂了回去。
“我⾼兴、我喜到处破坏,你管得着吗?谁给你权利来骂我了。”
“我要你向我道歉。”灰着一张脸,杜青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我才不要跟一只青蛙道歉!只不过是一条破坠子被砸烂而已,大不了再赔你一条就是。”
啪!轻脆响亮的巴掌声从空中响起。
杜青放下扬起的手,冷冷瞪了她一眼,旋即转⾝离开。
他居然打她!
以前不论怎么愚弄他、伤害他,杜青都是一副自认倒霉的样子,连大气都没吭过一声,更别说是骂她了,今天竟然为了一条烂坠子,就气得动手打人。
凡妮莎的脸一阵绿一阵紫,就连她老妈也没这个胆子打她,现在却被一只青蛙打了。
气得満脸通红的凡妮莎想追过去讨回公道,却被一路从城堡上冲下来的小⾖芽拦住。
“公主,你有没有事?”
“走开!他居然敢打我。”
她要去打回来,没有人能打了她之后还全⾝而退。
“千万不要!他现在处于那么愤怒的状态,你还是不要去惹他的好。”
“他生气我就不生气吗?被打被骂的人是我耶,就为了一条烂坠子!”这是凡妮莎最不甘心的地方,在他眼中,她居然比一条烂坠子还没价值。
她是堂堂風騒王国的公主,现在却在这里受这种乌龙气,真是太伤她的自尊心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他这么生气,以前不管我们怎么弄,他都很有风度地接受,这次却反常了。”小⾖芽有些纳闷。
“要不是被你推下来,然后那该死的花瓶又掉下来,我本就不会被他骂…”她振振有词地说着,突然住了嘴。“你!就是你害我被那个家伙臭骂一顿。”
“什么我!鲍主,你要有点良心,我会不小心推你下去完全是被女王吓了一跳,那花瓶会掉下去是因为我担心你的安危,一紧张才把它推落了,你怎么能怪罪于我?造成他这么生气的,完全是因为那条坠子,你会被打,也是因为坠子,所以这次最大的凶手就是那条坠子。”
小⾖芽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以为只要她不提,公主就会“忘了”这些事,结果还是被她记起,所以她只好努力帮自己脫罪,毕竟得罪公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嗯,就是那坠子惹的祸。”凡妮莎终于被她说服了。
“我想那坠子八成对他很重要,也许上头镶的是他心上人的⽟照。”小⾖芽见计划得逞,犹不忘添油加醋胡猜一番。
“心上人?”
“公主你想想看,你这么如花似⽟的大美人,有多少男人期望得到你的青睐?
可是我们来了这么久,那家伙对你还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所以我想他一定是有了喜的女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何时,风姬已悄然走到了她们⾝旁。
“娘。”
“他如果有了心上人,那你们之间的婚约就可以叫他解除,这样我们就不必再去烦恼不结婚的后遗症了。”风姬故作开明地说。
“对呀!只要叫他解除,就什么事都没了。”小⾖芽出声附和着。
“就这么办。”
老天爷这么厚爱她,实在是太完美了,凡妮莎在心里乐道。
⺟亲一声无意的叹息却传⼊她耳中。
“唉…”
“怎么了?娘你不为我⾼兴吗?”
“也没什么,我只是想不透那小子喜的女人是长什么样,像你这么娇滴滴的一个美人,他居然对你没有任何感觉,难道说,他的女人长得更美、更惊为天人?我还当我女儿是最美的呢!”风姬不知道这将法是否有效,但是她确定,凡妮莎不会允许有任何女人比她还美。
“对、对、对,每个男人见了你,眼睛都直盯着你不放,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你⾝上,可是每次杜青见了你不到一秒钟就把眼神移开,刚才他骂你,还是我见他看你最久的一次呢!”
小⾖芽经女王一讲,像发现新陆大似地大叫。
包美的女人!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比她更美的人?她不答应也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女人能获得那只笨青蛙的心。
“我的项链。”
杜青心疼地看着那条再也好不了的项链。坠子里隐约还看得出芷嫣的情容,这是当初她要离开这儿嫁给莫鹰时,留给他的礼物。
多年来,他一直妥善保存着,不敢有任何毁伤,现在却被那个“破坏王”给毁了,想到就气。
懊怎么办?
一定得想法子把它修好。
伊慕莲!
对了,这老女人一定能把这坠子修好。轻轻地拿起坠子,想想还是放下的好,万一那女人又在半途埋伏准备对付他,那坠子不就危险了?还是把它放在这里,再带伊慕莲回来修理比较险保。
嗯,就这么做。
他満心期望地离开,一想到坠子有复原的机会,走起路就显得快活多了。
“有人在吗?”凡妮莎故意大声嚷嚷着,虽然明明看到杜青离房开间,她还是得装装样子。“没人是吗?那我进来了。”
她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房间就像她第一次进来的模样…⼲净、整齐。
这只青蛙大概有严重的洁癖,才会把这里整理得一尘不染。
但她今天来此的目的并不是看屋子⼲不⼲净,而是为了来找点蛛丝马迹…他和他心上人的证据。
她要知道那女人是不是真的比她漂亮,如果是真的,她会拿刀子划花她的脸,毁她的容,让她见不得人…这些事,她当然是不会做,不过她会叫小⾖芽做。
四处地看着、瞧着,桌子上一些银⾊的小东西昅引了她的目光。
走近一瞧,是那坠子!
拿起它,将碎成好几片的画拼凑在一块,虽不完整,但是仍看得清楚,那的确是个女人的画像。
长得还不错。
她抵死也不愿承认,那女人的美不亚于她。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从没见过她,难道是…死了?
“你在做什么?”
杜青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心思正专注在画像上的凡妮莎一跳,哐啷一声,那坠子又从她手中滑落。
“啊!你怎么会…”
她明明就看见他走了,怎么又会折回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言词犀利地指责着,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坠子。
他就知道这小妮子不会善罢甘休。走到半途,突然一股心神不宁搔着他,想起这女人一定会为了那一巴掌来讨回公道,如果坠子在他⾝上也就罢了,反正房间了再整理就是,可是坠子在房里,万一她要是迁怒于坠子,那…所以他又回来了。
结果,真的还被他料中。
“我来找你,怎么知道你不在,喂,我有敲门,你别一副把我当贼的样子。”
看到他怀疑的眼光,她不平地说道。
“你找我⼲么?”
他没心情陪她说话,他还得赶着到伊慕莲那儿去。
“我要你道歉。”她突兀地说道。
“我道歉?如果你是为了那一巴掌而来,那你得要失望了,因为我不会跟一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小⽑头道歉。”
“谁是小⽑头?谁又不懂得知恩图报?改天你倒在雪地里,我一定叫人救你,然后再用知恩图报来砸死你。”
“请你出去!我不想和你说话。”他指着大门狠狠说道。
“谁稀罕和你说话,只不过是一条坠子,就莫名其妙地生了一大堆气,⼲么!
上头那人是你女朋友?瞧你老是看得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要不是死了,就是跟哪个男人跑了,怎么,眼睛瞪得那么大,我说错了吗?还是你又想打我?“
是呀!他是想打她,而且还想杀了她。
“滚!”
“说滚就滚,那我多没个,那女人长得那么普通,论长相、论⾝材,都没我好,瞧她装模作样的样子,恶心死了,真想不透,你怎么会喜那种女人。”
“你闭嘴!就算再十个你也不及她一个人好,她是个好女人,温柔、善良,集所有优点于一⾝,才不像你蛮悍、无礼,本就是缺点的代名词。”
她是蛮悍、无礼没错,但是经他口中说出,就显得异常刺耳。
她嫉妒,嫉妒那女人在他心中有着那么⾼的评价,而她却没有。一阵冲动,她冷不防夺走杜青手上的坠子。
“你⼲么?快把坠子还给我。”他疾言厉⾊地说道。
“不还,除非你道歉,不然你就准备替这东西收尸。”她抬起手,打算吓吓他,并不是真的想摔坏它。
杜青的脸,彻底沉,他竭力忍耐的怒气被她这动作点燃,他口中喃喃念着咒语,三两下就来到她面前,夺回她手中的坠子,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打了她一巴掌。
“你…你又打我!”
她惊愕地抚着被打疼的左脸。他又为了那女人打她!第二次!
“离开这里,否则待会儿你的右脸也会遭受同样的命运。”
他还想打她!
凡妮莎对他怒目相视,出其不意地举起脚往他舿下踹了一脚,再往他脸上补了一拳。“如果你再打我,我就杀了你。”
她并没有体会到任何胜利感,只觉得挫败,她想哭,她竟然觉得想嚎啕大哭一场。
她丧气地离开,把那个疼得弯下⾝子的杜青甩在后头。
“可恶的女人!”杜青弯下捂住自己的舿下,差点他就要绝子绝孙。这女人别再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会宰了她!
“玛琳,我能请问你一件事吗?”
风姬急切地想知道杜青是否有心上人,因为这答案,关系到風騒王国的存亡和莎儿的生命。
“什么事?”玛琳捶捶背,昨夜一整晚,在沙克的报复行动中,被整得又累又困,这⾝老骨头就差没被拆掉重组。
“杜青可是有喜的女人?”
“杜青?没有呀!从来没见过他有任何的女人。”自从芷嫣嫁人后,她的确没见过杜青有喜过任何的女人。
“都没有?”
那他坠子上的又是什么人?
“没有。不过他倒是曾经偷偷爱过一个人。”
“谁?”
“炎姬。”
“炎姬!”
“在她未嫁人之前,杜青一直很喜她,到现在应该仍是如此。”玛琳这么揣测着。
哦,那他坠子上的人应该就是她了。
“谢谢你。”
“唉,你问我这做什么?”
“我发现另外一种能叫凡妮莎非杜青不嫁的办法,还没试,不过我想这会有效。”
“真的,那就先恭喜你了。”
“我先走了。”
告别玛琳,风姬兴冲冲地想找龙胤,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行经花园时,耳边却传来一阵骂人的秽言。
这声音异常悉,像极了她家的那个蛮丫头。
她走近寻找声音的来源,赫然发现莎儿就坐在一颗大石头上,嘴里是喃喃不停的诅咒。
“死青蛙!烂青蛙!凭什么骂我,希望你喝⽔被⽔呛死、吃饭被饭噎死、澡洗被⽔淹死、下雨被雨打死。”
他说话⼲么那么毒?把她说得一文不值。
凡妮莎的心里真是难过死了,她才不允许自己为那个大烂人掉一滴眼泪。
“莎儿,你怎么了?”
“娘,有人欺负我。”
“有人欺负你!我没听错吧?欺负人一向不是你的专利吗?”
“老妈!”
“好,我不说,有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来欺负你?”
“还不就是那只臭青蛙,你说,我真的很蛮悍不讲理吗?他居然敢打我。”
她指着还稍稍疼痛的脸。
“他打你!我去宰了那只青蛙。”他居然敢伤害他的宝贝!
一阵愤怒的男声自她俩⾝后传出,接着龙胤⾼大的⾝子已从后头走了向前。
“等等。”风姬拉住了龙胤的手,阻止他离开。“杜青为什么会打你?”她转向凡妮莎。
“因为…人家只不过是想吓吓他,所以才抢走了项链,谁知道他当真,不但打了我,还骂人。”虽然心虚,但是她还是理直气壮地把话说完。
“这么说,你也有不对的地方,那坠子是他的心肝宝贝,当然不会任由你去破坏。”
“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是个女人嘛!我也是个女人,就没有见他那么温柔过。”
“你每次见了人家,都是使些计谋要杀他、害他,把人家弄得満⾝伤痕累累,不只他怕你,恐怕每个男人见了你都要退避三舍。”
“我是来杀他的耶!又不是来跟他打情混关系,不杀他难道要我乖乖坐着等死?”
“这话也是,有一得必有一失,你既然要杀他,就得忍耐点。”
“忍耐、忍耐,你明知道我⾝上本就没有‘忍耐’这东西!你说,我真的蛮悍、无礼到令人厌恶吗?”
“这…是有一点点啦!不过跟他那个心上人比起来,是稍微多了一点。”
“你认识那女人?”
“不认识,可是如果你到这城堡的伶月殿去看看,就知道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伶月殿?好,我去,我就不相信那女人长得三头六臂,有多厉害。”凡妮莎决心要去瞧瞧那只青蛙眼中完美的女人,长得到底是何模样。
她离去后,龙胤转⾝面向风姬,他可没忽略了她眼中诡谲狡狯的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发现了一个也许不用情箭也能让他们成婚的方法。”
“她的骄傲?”龙胤扬起眉。
“嗯,她的骄傲。”
没错,就是她的骄傲!这将是这场游戏的成败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