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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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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韩敏一个人留在偌大的房间里,辛震天代几句话后便回自己的房间。

  不曾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客房,韩敏只能呆若木地站在原地,用眼神去膜拜所有的美景。

  法国式的贵妇,淡蓝⾊的纱幔搭配着淡蓝⾊的纱质落地帘幕,整个房间的地板全铺上一系列的法国宮廷式⽑毯,整个空间里弥漫着十六世纪的浪漫情调,使得韩敏无法再向前迈步,生怕亵渍了这瑰丽的景致,整颗心沉浸在超时空的嘲流中。

  “我觉得你似乎很喜盯着某些事物发呆。”辛震天无声无息、恍若地狱中的鬼魅般出现。

  “你怎么会在这里?”转头便瞧见斜倚门边的辛震天,半长的头发凌地披散在他的肩膀,半敞的衬衫下可见结实肌。从来不知道男人的⾝材也能够有如此这般人的情景,看得韩敏情不自噤的想上前触摸。

  “这可是我的家,我当然在这里。”

  “可是这一个房间是我‮人私‬的空间。”

  “这一整幢别墅,包括整个山头都是我的私有地,何来你的‮人私‬空间?”辛震天的眼紧锁着韩敏。他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急促的打点好自己,便急着跑来一窥究竟,他想知道心里头不安的悸动到底是什么。

  “你…”是啊,他是没有告诉她,这是她的房间。

  “别再你呀、我的,快点去整理装扮一下,待会儿有贵客要大驾光临。”他慢条斯理的走向边。“怎么,你还不快去?女人就是这么⿇烦,做个事情也要三催四请,能不能⿇烦你快一点?”说完便自在的往上躺。

  “是你的⽗亲要来吗?”韩敏战战兢兢的走至他的⾝旁。

  “没错!如果你想要和他好好的谈一谈,就赶紧去梳洗,免得太失礼。”

  一想到她曼妙的⾝躯浸浴在氤氲⽔气之中,该会是如何的脫俗莹亮…倏地,他睁开黑⽩分明的大眼,咬牙切齿的说:“赶紧给我进去洗掉那⾝的秽味,免得让我作呕!”

  他气她轻易便勾起他的望、恨透自己莫名的幻想,更气自己为何一见到她,便控制不了不曾脫缰的情绪。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恶劣!”今天和诗柔逛了一个下午的街,但十月天的气温并不至于让自己満⾝大汗呀!

  “如果你不想进去‮澡洗‬,我可以为你效劳。”接着,他便真的起⾝往韩敏的位置移动。

  一接收到这个讯息,韩敏二话不说的拔腿冲进浴室里;而⾝后带磁般的笑声则缭绕在整个房间里。

  约二十分钟后,韩敏终于里着条大浴中走出浴室,但她一眼就瞥见躺在上的辛震天,吓得又逃回浴室里。

  “你打算一辈子都躲在浴室里吗?我等得快要睡着了。”他的眼帘眨了眨,稍稍扭转僵硬的脖子。

  “我不是不愿意出来,是因为我没有⾐服可以换。”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橱里的⾐服随便你拿出来穿。”

  “抱歉,我忘了。”韩敏稍稍拉开浴室的门向外头一探,发现辛震天正好整以暇的坐在边望着她。“辛先生,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出去一会?”该死!难道他就不能自动离开这个房间?笑,牙齿⽩啊?

  是的,他是笑得很好看,但现在应该不是他坐在那个地方笑的时候吧。

  “何必多此一举呢,我们都快要成为夫了,还有什么好不意思的。”开口闭口都是辛先生,啐!难道他就没有名字吗?

  “请你别再闹了。”韩敏的耐已经全然消失,抬起冷冽的眼,与辛震天炙热的眼眸相纠

  辛震天望向韩敏冷幽幽的眼瞳,随即收回视线。“既然你不需要我的帮忙,那么就⿇烦你待会儿动作快一点。”说完,他便起⾝往楼下走去。啐,他辛大少爷何须留在这里看这个女人的脸⾊。

  在浴室里的韩敏等到房间完全没有声响之后,才走出浴室。“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逃离这种莫名其妙的困境?一定是那个可恶的老狐狸搞的鬼,一定是他叫这些人把我带到这个地方的!想不到他居然会想出这种下三流的招数,真是太低估他了。”

  韩敏站起⾝,迅速打开⾐橱,里面各式各样的⾐服应有尽有,唯独没有长。那个人果真不喜爱穿长的女人,这些⾐服铁定是他用来取悦他那些“红粉知己”的。想到这些⾐物的用意,她在不觉中气拧了眉头。

  过了数分钟之后,她终于随便挑出一件全黑棉质的套头式连⾝裙。由于她实在是没有穿裙子的习惯,因此走起路来怪别扭的,可是又没有长可以代替,只好将就一点罗!

  缓缓的走向梳妆台,韩敏随意的将头发拢了拢刷个两下算是差。没办法,她一向没有装扮自己的习惯。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不爱装扮自己的女人。”辛震天才一开门,便瞧见正半俯在梳妆台上的曼妙⾝段,细致的肩、一手即可盈握的小蛮、‮圆浑‬微翘的俏臋。视觉神经的传递系统向来是最快速的,马上将所看到的一切传递至他的每一条神经,随即引起他一阵‮热炽‬的火源,直下‮部腹‬。

  “你…”她往声音的来源望去,随即大叫:“你刚刚没有锁门!”并且惊慌的退至墙边。

  “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急于逃离我⾝旁的女人。”韩敏惊慌的反应,让他感到十分不悦,他一步步走向她。“更何况这是我的地方,我爱不锁门就不锁门,还轮不到你来对我发号施令,你真以为自己已经成为辛夫人了吗?”他伸出手臂将她圈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我没有什么意思,如果我的态度伤害你的男自尊,那么我跟你道歉。”见辛震天越来越靠近的⾝躯,她急忙抬起手挡在自己的前。“而且我也没有觊觎辛大夫人的位置,我现在唯一期盼的是能够赶紧离开这里。”

  “哦?你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他晴不定的情绪说变就变。

  原本他只想上来看看这个女人在搞什么,怎会过了这么久还不下来。他一向知道女人是特会‮菇蘑‬的动物,偏偏自己的急子又等不了人。

  只是没想到一开门看到的会是如此令人难以招架的人舂⾊,毫无预警的火顺着情绪的起伏,一寸一寸往下蔓延。

  而这个无心惑他的女人竟用这种态度对他,是他的行情下跌,亦或是她在玩擒故纵的把戏?

  笑话,女人在他辛大少爷的⾝边,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像她这般骄傲的花蝴蝶,若不给她一点苦头尝尝,她不知道谁是她的主子!

  “请你别这样好吗?”韩敏明显的从他的眼中读出念。

  “怎样?我现在怎么样了?”琊魅的瞳眸透着一丝情的火,‮摩抚‬韩敏的手掌仿佛带着魔,又带点温柔、‮逗挑‬。“我感觉到你有着和我一样的念头,不是吗?”

  看着她惊慌的表情,心中再次扬起一阵不悦。他一向是众多女子捧在手里、疼在心里的尊贵公子,何曾有过这种遭遇?

  “我并不是那样随便的女…啊!”韩敏双手死命的推着辛震天渐渐低下的头,眼看着他的就快要碰到她的了…

  “乖乖,别吵!”

  虽然不明⽩自己的举动为了什么;纯粹为了杀杀她的锐气,亦或是想‮服征‬这个不为他倾心的小女人,更或者是为了某样他不明了的情悻滋长?

  不过现下人的‮躯娇‬在呼唤他的情感一同沉沦,他不想为其他烦人的事情而耽搁了“正”事。

  当两瓣薄薄的瓣贴上韩敏的,辛震天感到一份不可思议的柔软。虽然鲜少流连花丛,却也不至于不经人事,但这种波涛汹涌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他忍不住捧起她的下巴,更加深每一次的接触;恣意将⾆头探⼊她的口中,细细的品尝她的滋味。双霸道地绕着她的粉,柔柔的昅她的甜美,而耝糙的大掌也爬上她的小蛮,逐步往上轻抚。

  突然,一阵剧痛令他放开她。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是打算让我绝子绝孙吗?”他单手抚住‮体下‬,涨红了脸蹲在地毯上吼道。

  “是你我的,我也不愿意这么做的。”回想刚刚的情形,仍是不敢置信他竟敢这么大胆。

  五年前的记忆一时又全部回到脑中,一股令人发⿇的寒意自背脊快速的窜起,反神经也全部“罢工”直到他的手抚上她的,⾝上的知觉才又缓缓的回复,而恢复正常的大脑才在此时下令反击,可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尽全力往他“那里”踹去。

  “你好大的胆子!”

  辛震天的⾝体因为疼痛而颤抖不已。

  眼看他如魔魅般站起⾝,心中的寒意再起,她赶紧往门口奔去。在她接近门口时,门却自动打开,一个⾼大硕壮的人影闪⼊房內。

  “你…”韩敏定神一看却发现另一个辛震天赫然站在门口,好整以暇的等待她。

  可是,他刚刚还在里面啊?那么重的伤势,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跑到门外…啊!这幢房子可能有地道,要不就是有捷径,一定是这样没错,电影、小说都是这么安排的。

  对,没错、没错。可这下子该怎么从这个野人⾝边逃脫呢?

  辛扬天才见到韩敏,便被她人的丰采昅引,她仿若是急于逃离凡间的精灵,全⾝散发着光彩。

  瞧!她那如秋⽔般的翦翦双眸仿佛正在思索该如何逃出这里。只见她颓然的垮下双肩,抬起如子夜般的星眸。

  “我们不要再闹了,你不是说楼下有人在等我们吗?”她知道他喜怒无常,但经过她刚才那样的对待,他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忘记吧?为什么他现在可以笑得这么灿烂?难道她把他踢伤了?但也应该跟大脑无关呀!

  “我们刚才在闹什么呢?”辛扬天爱极了韩敏会放电的眼眸。

  不想提早结束游戏,只好顺着她的话玩到底喽。

  如此魂丽的佳人,莫非已经夺走了大哥的心?

  “你不能怪我,刚刚是你硬要跟我开玩笑,我才会不得不出此下策。”尽管知道错不在自己,她仍试图向他解释,但听说踢到“那里”会很痛。

  “那么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呢?”聪颖如他,岂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是爱极她粉嫰⽩皙的瓜子脸上沾染的‮晕红‬,逗逗她可以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感快‬,更何况知道震天这家伙的严谨已遭她破坏殆尽,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你…”对韩敏来说,这是一件非常难于启齿的事。

  “别再你呀我的,直说无妨。”在心中已经不知道笑翻多少次,天啊,这可爱的小妮子。

  “既然你都不在意了,我何必顾虑你的感受。说就说,谁怕谁。”仿佛感应到他眼里的笑意,好似在嘲笑她的稚拙。人家都不在乎了,她有什么不敢说呢?

  “尽量说,别客气。”妖琊的双眸透露出戏谚的眸光。

  “带种的话,就说说看!”

  正当韩敏要开口时,如地狱魑魅般森的怒吼声霎时穿⼊她的耳膜。迟疑的转过⾝,眼前的人不噤让韩敏瞠大了眼。

  “为什么有两个辛震天?”韩敏已经傻了眼。纤纤⽟指⽳,已经成一团。

  “谁准你上来这边的?”又是一声爆怒声。

  “我…”韩敏像是被吓呆了,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我不是指你,笨女人。我是指他!”

  颜面尽失,使得辛震天已失去理

  “是指我吗?”瞥了一眼辛震天,望见他即将溃堤的怒嘲,辛扬天识相的道出原委。“是⽗亲大人的意思。他老人家等不下去了,便催我上来看看怎么一回事。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看到,你们大可以继续,当我没有出现即可。”天生的戏谚个让他忍不住嘲讽几句。

  “你可以滚了,告诉老头子我们马上下去。”

  收到命令的辛扬天,虽然惋惜看不到下一出戏码,倒也从容的走向韩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韩敏柔嫰的脸上轻啄了一下,便疾走而过,留下満腔怒火的辛震天和呆若木的韩敏。

  “怎么,我的弟弟亲你就可以让你如此如痴如醉?”辛震天率先爆出怒吼。“刚才那个人是你兄弟?”蒙的眸子看在辛震天的眼里,仿佛夹痴带怨般的责难。

  “废话,我不是说了!”回想刚刚每一幕,她面对他时,是冷到⾕底的冰霜,却给扬天如此痴惑人的风情。

  懊死的小女人,居然如此肆无忌惮的注视自己未来的小叔。明明是一样的面貌,一样的浓眉大眼,一样的⾝⾼,一样的体魄…可她的眼光却看向扬天!

  想到这里,心中的怒海翻腾,为什么她的眼光就是不愿望向自己?第一次听从自己心里的呼唤,竟然遭到这般冷淡的对待。

  看着辛扬天在韩敏脸上轻率的留下他的印记,満腔的怒火烧红眼,辛震天不明⽩自己为何为了这个只会对他冷嘲热讽的女人而失自我。

  不过就是几分钟的时间罢了,自己即情不自噤的心系于她!莫非她对他下了蛊,否则怎会令他如此不能自己?

  看着韩敏呆滞恍惚的眼神,辛震天心里忍不住笑了笑,这小妮子大概受不了同时看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吧!

  “你们怎会长得这么相像?”看着向她走近的辛震天,一双星眸带醉似的睨向他。

  “那是因为我们是双胞胎。”他牵着她的手顺着长廊走去,没好气的说。

  “双胞胎!?”难怪会那么像。

  “怎么,双胞胎有那么特别吗?”辛震天低头看着难得柔顺的韩敏。

  “倒也不是特别,只是觉得羡慕。你们的感情应该很好吧?”

  “此话怎说?”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辛震天一头雾⽔。

  “听说双胞胎不是有心电感应吗?彼此知道彼此的感觉,隐约了解对方的想法,而且彼此之间是无可替代的,不是吗?”

  “那倒还好。”敢‮戏调‬自个儿未来的大嫂,兄弟的情分也毋需再顾及。

  “是吗?”没有手⾜一起长大的韩敏可是羡慕得紧。

  ***

  顺着走廊走到底右转,便是直通大厅的迂回楼梯,一下楼梯便是大厅的正‮央中‬。一名精神抖擞的老者,正坐在沙发的主座,脸孔略显沧桑,却无法掩盖不怒而威的风范。

  仔细一瞧,原来这对双胞兄弟皆传承他的⾎统;如老虎般锐利的双眸,和一见到她,便一直紧抿成一直线的薄,而目光则随着她的接近直瞪着她。

  “您好,我是韩敏。”尽管那位老者的视线始终绕着她打转,她仍然从容不迫地向他。

  “好、好、好!我总算是找到你了。”辛瑞至起⾝握住韩敏的手,眼中闪烁着泪⽔。

  “您好,我想要跟您谈谈您和我⽗亲的易。我想要明⽩所有的来龙去脉,能够⿇烦您告诉我吗?”虽然杜鸣风早就跟她商量过了,她也清楚部分情况,但她总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她无心去面对老者的动,只是急清楚整件事的经过。

  “好,我会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你别急,先坐下,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我认识您吗?”面对老者的怜惜心态,让韩敏有点受宠若惊。

  “你不认识我,我是你⺟亲的旧识。我和你的⺟亲是青梅竹马,原本应该是要结婚的,岂料半途杀出一个程咬金…杜鸣风,你⺟亲便盲目的爱上他,甚至不顾我们之间的感情,选择和他远走⾼飞。”

  仿佛是一段令他非常心碎的过往,惹得他老泪纵横;擦拭一下泪⽔,顺了顺气,他又继续道来。“这一去,我们就没有联络过,直到她‮杀自‬之前才寄一封信给我,代我要找到你,并要我好好的照顾你。孩子,我终于找到你了。”他伸出手想要将韩敏拥⼊怀。

  “我想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知道的不是这段陈年往事,我想搞清楚的是,为什么要将我带来这个地方?”韩敏巧妙的躲过他伸出来的手。

  “呵呵!你跟你的⺟亲简直就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但脸蛋像、⾝材像,连这牛脾气都像。别急,先听我讲完,你就会了解一切。”

  面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简直像个老顽童的辛瑞至,韩敏实在是无言以对。可是当他的面又不便发作,硬是将心中的烦躁放在心底。

  “当年,你的⺟亲离去时,我不曾有过怨言,我一向尊重她的选择。如果她觉得跟着杜鸣风会幸福,我会祝福她的选择。因为我是黑道份子的儿子,那种腥风⾎雨的⽇子,我不想让她感受,我想或许这样的结果会比较好;但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家伙竟是个上流社会企业集团的小开,而且早已娶生子!而你的⺟亲竟然无怨无忧的选择待在他⾝边,无名无份也无所谓。对于她这一份深情的执着,我没有反对的资格。”辛瑞至的眼神飘向远方,仿佛回到了从前。

  “然后呢?”韩敏追问。

  “可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千不该万不该背弃你的⺟亲,让她最后终于抑郁而终。”辛瑞至的眼中透着一丝无法言语的仇恨。

  “我⺟亲似乎没有把她所犯的错告诉你吧?”韩敏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不是一个会犯错的女人,她的聪颖睿智我最清楚。她唯一犯的错…是她不该爱上有妇之夫。”辛瑞至语重心长的说。

  “或许吧!”除了不该生下她而不疼她、不该拿她当筹码以胁迫⽗亲给她名分之外。

  “自从你的⺟亲去世后,我便不断的寻找你,而且不断的自我改造,靠着帮派在各地方的势力,成立了震扬企业。”辛瑞至的脸上终于浮现一抹笑容。“成立震扬企业的主要用意,是为了打击那个负心人的集团。谁知这个禽兽不如的‮八王‬蛋,竟然把你推出来作为易的筹码!放心,我绝不会让你重回那个地方,我无法原谅那家伙这般对待你,所以我才派人将你带回来。”一闪而过的愧疚掩盖不了他的理直气壮。是啊,他不该使用这么強硬的手段,但碧真的代,他一定会完成;更何况他怎能放任碧真的孩子在外头流浪?

  “我不认为您要照着我⺟亲代的话照料我,我已经二十一岁,不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为自己负责,可以自己一个人生活。”冰寒的眸光向端坐在沙发上的辛瑞至。“您可以随着您的希望去做任何可以打击杜氏集团的事,只希望您能够放我一马,我只想一个人平静的过想过的⽇子,不想跟任何人有所牵扯,希望您能答应我。”

  “孩子,我只是想帮助你,那个畜牲这几年来对你本就不闻不问,我怎么能够看你这样孤伶伶的一个人?”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一个人的世界,才是我最向往的生活,请您把我送回我原本的生活里吧!”她仍坚持着。

  “不,碧真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你再回去那个地方。从今天开始,你就乖乖的住下来,什么事情都不用心,尽管放心的留在这里,这里就是你的家。”辛瑞至说得口沫横飞。

  “不,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会住下来的,我现在就要回家。”韩敏眼中透露的坚决不容小觎。

  “你和碧真的脾气还真是一模一样。”辛瑞至炯炯有神的眸子闪着喜悦的光芒。“不过,我还是坚持你留在这里。”

  “我说过了,您想要怎么对付杜鸣风那只老狐狸悉听尊便,我完全没有意见,就算把整个杜氏集团搞垮也不关我的事。”

  “你这么坚持?”

  “没错,我没有任何的把柄,谁都威胁不了我。”韩敏看着辛瑞至古怪的脸⾊,心中大感不解。

  敝了,如果纯粹是为了完成⺟亲的遗言,不需要硬要将她留下来吧!难道她不想接受也不行?

  “你这么一走,我那五亿元该向谁讨呢?”说话的是站在⾝旁已久的辛震天。

  她不悦地道:“谁跟你拿的,你不会去跟他要回来?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拿我开刀,整件事情都和我无关。”

  “那么…有一位叫杜诗柔的女孩,一定也与你无关,是吧?”辛震天微扬的嘴角有着一丝狡猾。

  “你、你们太卑鄙了!”韩敏不敢置信地环视在场的三个男人怒斥道。

  “那可跟我无关!”站在辛瑞至⾝后的辛扬天急忙否认。

  “兵不厌诈,我投资了多少,当然就要拿回多少,这很正常;更何况杜鸣风已经将你当抵押品押在这里,我们当然有权利限制你的行动。”看着辛扬天急于否认的样子,辛震天口顿时烧出一把无明火。

  “震天,收敛一点!”辛瑞至吼出一声低斥,继而转向韩敏委婉的解释:“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待在这里,我们会好好的照顾你,我一点都没有胁迫你的意思,只是想要完成对你⺟亲的承诺。”

  “我会乖乖的待在这里,你们千万不要拿诗柔同我开玩笑。如果诗柔出了什么事,我谁都不会放过。”

  懊死,她觉得自己像是从杜鸣风那一个⻩鼠狼窝,跳到姓辛的这一个狐狸窝的小羊。难道她永远逃不过命运的纠?她不过是想要一个人平静的过一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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