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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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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成了你的债权人了?”尚行书愣了下。

  这种后果是他始料未及的,他这帖葯会不会下得太猛了?

  或许是因为他的作风太过強势,所以才会让文沛含记恨至今,尽管她是在他的⾝边没错,但她的周围像是筑起了一道墙,让他靠近不了。

  “不,我是说,因为我一时冲动砸了你的车,所以我成了债务人,因此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至少薪⽔她还満意的,不过,此地不宜久留,她还是得要想办法联络上东方妤。

  说真的,她最受不了像他这种男人了,能够闪多远就闪多远,尤其当他的声音又那么酷似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更是教她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我没有把你当成债务人看待。”唉,倘若不能先‮开解‬她的心结的话,他算计好的招式又要怎么进攻呢?

  “可是你的威却让我确确实实地感觉到我是个被欺庒的债务人,而且是没得选择的到贵公司当个无聊的顾问。”她微笑地睐着他,浓密的睫⽑轻颤仿佛在讥笑他似的。

  哼,那一天是谁先把话说绝的?说什么若上法院的话,她不怕她的行径会让她的⽗⺟知道吗?到底是谁软硬兼施对她施加庒力的?

  倘若他有良心的话,就快快放她走吧!

  “如果我要迫你的话,就不会只要你当顾问,我会要你当我的‮妇情‬,用你的⾝体偿还债务。”他有些微恼地说道,音量不算太大,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是听在文沛含的耳里却是一清二楚。

  “你以为我会愿意吗?”文沛含一点也不意外他这么说。

  所以打一开始,他没有这样要求她,她就觉得有些古怪,但她本不管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想法要她到这里当顾问,她也绝对不会给他机会越雷池一步。

  “我当然知道你不愿意。”尚行书就是太清楚她的个,他才没做出愚蠢的提议,当然他也不愿意趁人之危,因为他要的不是她的⾝体,而是她的心,就算他要她的⾝体也要等到她先把心出来给他。

  “所以才硬要我来这里当个看门的米虫?”她轻笑着,顺便将一双长腿放到桌下。

  “谁说你是米虫,废弃物的处理系统是每一个企业都急于成立的部门,这么重要的工作,你怎么会说你是米虫?”他看起来像是那种会为了将她留在⾝边,就把她摆在公司里当花瓶的人吗?

  就算他真的把她当花瓶看待,相信她也不愿意让自己成为花瓶。

  “我这么闲,你看不出来吗?”她忍不住地翻了翻⽩眼“你看,我桌上的文件全都已经搞定了,你要的废弃物处理系统我也帮你搞定了,其他的小事,本就用不了我半天的时间,结果你派给我的工作,我在两天內就搞定了,接下来的这几天,我就这么无聊地等着下班。”

  她不好意思说她几乎都是来这里补眠的,然后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马上会清醒过来,丝毫不会让他发觉她偷懒了一个下午。

  “那是因为你的工作能力強。”尚行书乘机夸她两句。

  这样还不好吗?就是怕她累,才故意安排有工作要做却又工作轻松的位置给她,怎么她连这样都有意见。

  “不对,我的工作能力确实是強,但是你所安排的工作却不是我的专长,而且所谓顾问,就是有人上门开口向我询问,才叫作顾问,可如果没有人开口对我发问,我就成了一个顾门的米虫。”

  简单的说,这个公司本就不需要成立一个顾问部门,而且还是一个专门为了处理公司废弃物问题的部门。

  “但是你帮了我的忙是事实。”他闪躲着她的目光。

  说她刁,说她蛮,但是她有时候却聪颖得教他不知如何回应,不愧是当代第一才女,是环境工程和资源工程的双料博士,也是当年的校花…在她尚未主动对他提出往的要求前,他早已经注意到她了。

  文沛含会念书又懂得玩,相当大方又活泼,会昅引他的目光,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当初她对他告⽩时,可见他当时的震撼有多大。

  相对的,她无故要求分手,对他而言,更是非常地震撼。

  尚行书真的不懂她怱冷怱热的理由,不懂她怎能如此任地在他的生命里游走,像是恶作剧,像是戏弄他…他想问,却又觉得丢脸。

  文沛含让他尝到人生头一场的败战,而且让他败得十分狼狈。

  “我帮了你当然是事实,可是问题是,你不觉得有点大材小用了吗?”她⼲脆站起⾝,双手环,抬眼直盯着他闪避的眼。“我能请教你,你为什么硬要我到你的公司上班吗?既然你说你很了解我绝对不会贩卖我的⾝体,那么你要我待在你的⾝边却又不觊觎我…到底是为什么?能给我一个答案吗?如果你无法给我一个答案的话,我可能无法在这种暧昧不清的情况之下工作。”

  把事情说明⽩也好,省得她还要浪费精神在他匪夷所思的行为上。

  他没料到,她居然在他还未正式展开攻势时,就要他掀开底牌,那怎么成?

  “你是我的债务人,我是你的债权人,你无权过问我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你只管去做,要不然就等到你有办法一口气把所有的债务都还清,再来和我谈。”

  笑话!若是把底牌掀出来的话,他还玩什么?

  ***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下子是风一下子是雨,就跟今天的天气一样教人难以捉摸。“你刚才明明就说我不是你的债务人,不过才几分钟而已,你就改变说辞了,难道你的生意理念就是这么颠三倒四吗?难怪今年的长矾企业没有什么成长,还要內部大整修。”

  “那不是大整修,那是替未来铺路。”尚行书恶狠狠地回答“⽇后有关于⾼科技产品一定会有废弃物相关条例,我这是未雨绸缪。”

  她今天是吃错葯了是不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原本想要邀她一道出差,顺便偷空闲晃一下的,现在把气氛搞得这么僵,到底要他怎么开口?

  “是吗?”也对,但是这绝对不是他要她待在这里的原因。“不过,既然你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用这么多前后矛盾的理由把我強行留在这里的话,那么我就不打搅了,我先走了。”

  谈不出结果,那就别提了,反正她也不是很在意;东方妤失踪了那么多天,算算⽇子,差不多也要玩够了,相信这几天应该可以找得到她的人才是。

  只要让她找到东方妤,她就可以脫离他的魔掌了,管他要強留她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她一点也不在乎。

  “你…”尚行书瞪大眼,看着她拎起背包往门口走,他望着她一⾝简便⾐衫的背影,口倏地一闷,大喊了一句:“因为我喜你!”

  咦?他说什么?

  在尚行书发愣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瞧见她也回过⾝,一样的瞪大眼,仿若对他的说辞惊讶不已;啐,就算他告⽩的话,她也不需要表现得这么错愕吧,至少也该要表现出一点喜悦的,是不?

  算了,得不到満意的回应也无所谓,反正…他也只是随口说说,重点只是要她暂时留下来罢了。

  她要走,至少要等他把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再说,让他再一次输得心服口服,届时她再走也不迟。

  “你当你没说,我当我没听到。”文沛含敛下眼,冷声道,她回过⾝,仍是决定要走。

  他疯了,莫名其妙跟她告⽩做什么?以为她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吗?

  可恶!他的声音和严至盛那么地酷似,当他开口的一瞬间,她几乎要以为是严至盛在对她告⽩,害得她的心脏都快要停止了。

  “我明明已经说了,你怎么可以要我当作没说,又要我当作你没听到?”他大步挡在她面前,大手抵在门板上,将她圈在他和大门之间,怒眼瞪着她満不在乎的脸。

  就算他说的不是事实,她也不该表现得这么无动于衷吧!

  “你要说是你的事,我有权利选择我有没有听到。”文沛含纤瘦的手臂是没多少力气,但是要推开两人太过接近的距离,还是办得到的。

  她本就搞不清楚他突然对她告⽩有什么用意?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好事,在她明知道不是好事的情况之下,还要她留下,岂不是等于羊⼊虎口吗?她⼲嘛要自投罗网?等着他把她吃了吗?自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你不能没有听到,因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以为这一种话我会放在嘴上,想到就对每一个女人说吗?”她怎么能到这当头还拒他于千里之外?

  “你有没有对每一个女人这么说,那不关我的事。”她⼲脆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庒在背后的门板上,桃木做的,应该撑得住她的重量才是。“你一厢情愿打算想得天花坠,那是你的事,可是你总不能架着我说喜我,就強要我喜你吧?土匪也没你这么‮忍残‬的。”

  吧嘛,如果有人说他想杀她,难道她也要让他杀吗?她不能抵抗吗?难道她一定要坐以待毙吗?

  简直是莫名其妙!尚行书好端端地⼲嘛对她喊出爱的告⽩?又不是被下降头还是被下咒来着…说到下咒,文沛含的脑?镔康馗∠忠桓瞿钔罚腿幌肫稹?br>

  对了!金未来的预言,该不会是他的魔咒开始生效了吧?

  要不然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对她告⽩?他和她之间本没有什么集,尽管以前往过,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本没有痕迹可寻!

  “我没有強迫你一定要喜我,我只是希望我们之间能够有多一点的时间相处,让你能够更加了解我,不要像当年那样,莫名其妙地对我提出往,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要求分手!”是啊,多么美丽的谎言,连他都快要相信这是真的。

  文沛含挑⾼眉头,微微眯起晶亮的⽔眸,试探地开口问道:“你该不会是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吧?”

  难道不是魔咒,不是预言,只是纯粹他大男人的自尊受不了伤害,如今的告⽩不过是他蓄势待发的报复罢了?

  “我…”他一时语塞。

  要承认吗?一旦承认的话,好似他真的输不起…

  “你尚大少爷是不是因为长胜将军的名号断送在我的手里,所以打算对我重新追求,想要一雪前聇?”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倘若是这样子的话,似乎还合理的,而且这么一来,她倒也安心了许多。

  尚行书突地拉着她的手便往外冲,恼怒地吼道:“你现在是我的员工,我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用问那么多,就像眼前我要你跟我一起去出差,你就得要跟我一起走!”

  他拖着她冲进电梯里,恼怒地瞪着电梯门,痛恨自己怎么会让她耍得团团转,连一句反驳,甚至更好的搪塞藉口都没有,只能放任她欺负他!

  难道他真是一点成长都没有?

  文沛含睇着电梯里的镜子,看着镜子中的尚行书,盛怒却又不敢动怒的样子,他一张俊俏的脸因为她简单的几句话恼怒得染上‮晕红‬,不知为何,她居然闪过一丝淡淡的整人‮感快‬。

  为什么呢?她也说不上来,反正她是乐的。

  文沛含満脸笑容,任由他抓着也不挣扎,然而一下电梯,踏出大楼门口,见着一辆⻩⾊的保时捷时,她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上车。”他先行上车,等着她。

  “车修好了?”不会吧,这不是进口车吗?就算只是表面板金和烤漆的问题,应该也要花上一段时间才是,算了算时间,从事发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月,不可能现在就搞定了吧!

  “前天刚拿回来的。”就是为了能够带着她偷空游玩,才刻意要厂商赶的。

  “上车吧!陪我一道拜访客户。”

  其实,若是他真要带她出去玩的话,他大可以开另外几部空着的车子,但是这一部⻩⾊的保时捷不一样,勉強可以算是两人再次相遇的关键,所以他才刻意要开着这部车和她出游。

  “拜访客户不关我的事吧!”她冷声道:“我不是业务专员,你没有权利要我和你一道外出。”

  金未来的预言不断地在提醒着她,打死她也不要坐上那一部车,不管金未来的预言到底会不会实现,反正她是不可能坐上去的。

  “你…”怎么她刚才不抵抗,现在又开始找他⿇烦了?她是想要玩死他不成?“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债务人,从你踏进我的公司,你就是我的员工,而你就得要听从我的命令!”

  他不想再把气氛搞僵,怎么她就有通天的好本事,可以得他每每失控?

  “我会把钱还给你的,而且是一次付清。”

  她双手环,瞅着坐在驾驶座上的他,死也不愿意相信他会是她的另一半,死也不愿意和他共处下半辈子。

  或许她该想办法赶紧潜逃出国,要不然就得要计划第二次的砸车事件了。

  “好,什么时候?”他也火大了。

  难道她以为在公司大楼前制造焦点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吗?难道她就不能为了他坐进他的车子里吗?难道说她真的那么讨厌⻩⾊保时捷?

  “很快,只要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她冷冷地道:“我明天给你答复。”

  今天晚上,不管她到底要花费多少时间,不管东方妤现在人到底是在何方,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她揪出来不可。

  “无所谓,但是你现在必须先上车!”难道她就真的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从他⾝旁逃开吗?他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如此惹人嫌的人了?“先上车,开始下雨了。”

  他瞪着她,瞪着开始飘雨的热闹大道。

  “我要回去休息了,反正我明天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话落,她随即迈开步伐钻进人行道,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随即隐⼊拥挤的人嘲里。

  “喂,下雨了!”

  见她像见鬼似地拼命逃离,尽管他好心地提醒她已经在下雨了,她依然跑得头也不回,他不由得无奈地趴在方向盘上,但见自个儿又成了众人的注目焦点,只好猛踩油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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