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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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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了,未来师⽗,我是莫纳。”回到寝室后,莫纳拨了通电话找“朱雀”…柳晏飞。

  “我也正想要找你。”晏飞冰冷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明显的敌意。因为前些⽇子那场来自“苏格里”的狙击,他的⽗亲和朱巧巧都还躺在上,他倒要看看莫纳如何给他这个代?

  “我知道,丽亚王后派人狙击了‘神偷门’,你想报仇的话就叫追云过来吧!‘苏格里’的內战已经开始,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他也不说场面话,直接挑明重点。

  电话那头的晏飞真是被这个神经王子打败了。“你们才刚挖了我一记大墙角,现在又要向我求援,你就不怕我拒绝,或乘机捅你们一刀,教‘苏格里’‮国全‬吃不了兜着走?”

  “你会吗?”莫纳自信地笑着。“鼎鼎大名的‘绅士怪盗’,就算要报仇也会正大光明地来,你们才不屑做那种下三滥的勾当呢!”

  “去,你又知道了。”晏飞有些不自在。其实他和蒋森严、⽩志熙都很清楚,今天,四大门将能够合作,没有打得头破⾎流、两败俱伤,全是莫纳的功劳。

  一开始就是莫纳先表明要做朋友的意愿,救朱朱、送⽩志熙大礼、传出莫里尼的兵力配置图、使三大家族免于被歼…他的开朗和热情感染了周遭每一个人。晏飞虽怨丽亚王后的卑鄙,但他自己也知道,就凭着莫纳毫不自私的公正行为,无论如何“神偷门”都不会对他的要求视若无睹。

  “哈哈哈!就这么说定了,我等追云过来,要偷丽亚王后的叛变计划非‘神偷门’门人不可了,再见。”笑容在挂断电话的同时湮灭在忧虑的双瞳里。

  “对不起,表哥,都是我没看好季姐姐。”一直跟在莫纳⾝旁的莉莉安公主自责地低下头。

  “傻瓜,你已经尽力了。”莫纳将她抱到膝盖上,轻轻抚着她依然‮肿红‬的后颈。“还痛不痛?”

  “不痛了!”

  “你放心,表哥一定会为你报仇。”

  “我没关系,季姐姐比较危险,表哥,你说丽亚王后会不会…”

  “我不知道。”他抢先截口,不敢听她说出那个“死”字。无法想像若⽔柳有个万一…不!她绝对不能出事,他还没告诉她:他爱她,他们尚未结婚,他们还有一段很长的未来要走,要共同创造一个甜藌、温暖的家,生两个萝卜头,最好都是女孩子,可以把男孩子得团团转的那种,她们会甜甜地腻在他⾝旁,爬上他肩头,把他当马骑,他喜哄小孩子,尤其…

  “表哥!”莉莉安突然用力抱紧了莫纳,他刚才那空虚幻灭的眼神像要消散在无边天际间,再也不回来了,她心中忽地一痛。“季姐姐一定会没事的,你别这样。”

  “我知道,我会想出办法救她的,我才不会被打倒…”他近似自语般的低喃。“虽然不能动用国內的正规军,但我还有调查局的秘密‮队部‬,过几天追云也会来帮我,‘神偷门’人对于探查消息自有一套出类拔萃的非凡本领,只要我能找出王后和巴比的据地,将它一举歼灭…”

  “我们就可以救出季姐姐了。”

  “对!⽔柳一定会平安。”这句话虽是对莉莉安说的,但同时也是他的誓言!…

  莫纳正坐在调查局的资料室里研究密探们送上来有关丽亚和巴比的各项报告,昨天他指示他们潜进丽亚娘家…已逝丽将军的宅邸,一切果然如他所料,叛军们尽数蔵匿于那座官邸里。

  情况比他原先预想的好很多,支持叛变的军力并没有多到不可收拾,这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好的消息。

  “王子殿下,有一位从‮湾台‬来的柳先生找您。”一位随从进来报告道。

  “快请他进来。”莫纳站起⾝,追云⾼大俊的⾝形正立在大门口,朝他露出一抹充満兴味,却琊恶得英俊的笑容。“你终于来了。”

  “‘苏格里’那颗‮弹子‬把我老爹气坏了,他一听说我要来帮你,差点要登报作废我们的⽗子关系。”追云笑着解释他迟到快一个礼拜的原因。

  “如果需要,我可以介绍一个好律师给你,他会教你如何阻止报纸刊登这种不实新闻。”

  “听起来,你那位律师朋友似乎兼⼲‮探侦‬。”

  “那倒没有,但他⽗亲是意大利黑手的老大。”

  追云笑出一口⽩牙,两颗眼珠子夸张地转了两转。

  “⽔柳被绑架…”莫纳倒了杯咖啡给他。“这是我找你的原因。”

  “你都救不出来的人,你认为我会有办法?”不是妄自菲薄,追云很清楚自⾝的能力,在勘密查探方向他确实比莫纳強,但论到行军布署、扫除叛军,这一点他恐怕就无能为力了。

  “人我可以自己救,问题是我找不到她的蔵⾝处。”

  “怎么会?这间调查局的规模不错,而且…”追云拍拍莫纳正在使用的大电脑。“设备一流。”

  “更重要的是丽亚她了解我们的行事步骤。”莫纳露出一抹苦笑。“我们几乎查遍了所有叛军可能蔵匿的地点,找到很多有用的消息,我甚至查出了他们的连络总部,但⽔柳并不在里面,她像蒸气一样消失不见了。”

  追云低头沉思着,一只手指有规律地在桌子打着拍子。

  “所以你找我来?”追云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用我的方法调查这件事,告诉我,我有多少时间?”

  “过去一个礼拜里,丽亚知道退位需要经过长老会盖章同意,所以她只打了一通电话警告,但接下来一星期,她一定会加紧催告,促使禅让书成立。而我有把握再延个十天,时间拖太长⽔柳的命恐怕就有危险了!”

  “我懂了,七天內我会给你消息。”

  “这期间內,我授权给你调动调查局所有人员。”

  “谢了,我还是比较习惯用自己的人。”

  “我欠你一个人情。”

  “别担心,我会给你机会还的。”追云笑着走出调查局。

  莉莉安从另一道密门进⼊调查局。“表哥,我讨厌那个家伙!”她比比门口,轻皱琼鼻。

  莫纳还来不及开口,追云低沉的声音已抢先从大门处传了进来。“小妹妹,背后说人坏话,小心死后会下拔⾆地狱喔!”

  “放心吧!老头子,你一定会比我先下去的。”莉莉安尖着嗓音顶回一句。

  “那我们约好了,小妹妹,拔⾆地狱里不见不散。”他的声音越飘越远。

  “大⽩痴、神经病。”莉莉安朝门口吊眉吐⾆扮了个大鬼脸,不依地扭进莫纳怀里。“表哥,你怎么会上这种没品的朋友?”

  闻言,莫纳昂首哈哈大笑,这追云吃错葯了不成,平?淅涞朔绱挡囊桓龉秩耍尤换嵛死蚶虬惨痪渫灾捎铮郧榇蟊洌腥ぃ翟谑翘腥ち耍?br>

  “喂,吃饭了!”

  从紧闭的门扉处传进一丝短暂的亮光,一闪即灭后,门口处马上多了个餐盘。

  ⽔柳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端起餐盘,被关进这个黑暗的房间里有好长—段时间了,丽亚倒没有待她,每天供应她两餐,她从墙壁上的刻痕知道,这是自己的第二十顿,如此算来,她已经被绑了十天喽。

  “不晓得莫纳怎么样了?他好不好?他会来救她吗?”她慢慢地将难吃的饭拔进嘴里,那难得一见的光明居然又流泻进来了,而且这一次停留得特别久。她眯着因习惯黑暗而排斥光线的双眼,模模糊糊看到门口杵了一具庞大的⾝影,不是巴比,那会是谁呢?

  “看样子你是一个很认命的囚犯嘛!”是巴比的声音。

  “我只是比较随遇而安。”她耸耸肩,语带嘲讽。“我的行刑⽇子到了?”

  “还没。”巴比走进来,关上房门。“你的王子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莫纳不是我的王子。”她没看他,继续吃饭,脑子里不停转着他说这话的意思,未了她试探地问:“你们没有经费了吗?下一顿我可不可点菜?”

  “哈哈哈!”他试图笑得轻松,但⼲涩的声音却怈漏了一切。“三天!王后向来没啥儿耐,你可以从现在开始祈祷你的王子妥协,或者…歼灭我们,否则谁也不敢担保你的完整。”

  ⽔柳瞪大眼睛,原就苍⽩的脸⾊更加憔悴。他说的“完整”难道丽亚会将她大卸八块以怈愤?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嗯?

  “莫纳…他不会放过…你们的…”颤抖的声音显示出她心底的恐惧。

  “我知道,从绑架你开始,我就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那你还这么做?”

  “因为那是我的主人的命令。”说完,他静静地走了出去。

  看着牢门打开又关上,三天后就是她的死期,而莫纳…“你在哪里?”她再也忍不住扑到上放声大哭!为什么她要莫名其妙跑到“苏格里”来送死?莫纳…”…

  就在追云来到“苏格里王国”的第五天,他再度神清气慡地走进调查局。莫纳依然待在指挥室里,就坐在他五天前看到的那个位子上,他正趴在电脑桌上假寐。

  “你来了。”警觉神经通知莫纳有人闯⼊的讯息,他马上坐直⾝子向来人。

  “有消息吗?”

  追云发现他充⾎的双目,眼眶四周浮着一围淡淡的黑印,下巴长満纷的胡渍子,才几天没见,他原本带着漂亮棕金⾊的头发,两鬃竟飞上了几许⽩霜,看起来是恁般的憔悴。

  “走!”他突然走过去拖起莫纳的⾝子。“你现在去‮澡洗‬、‮觉睡‬,醒来之后,我再带你去大吃一顿。”

  “不行,指挥室里不可以没人坐镇。”莫纳甩开他的手,?鄣乃弱怎牧思覆剑⻩ü伤そ砼宰罱囊巫永铩?br>

  “我已经查到季⽔柳被噤闭的地方,我计划今天‮夜午‬十二点发动突袭,狙击人数五人,如果你没有办法作战,我只得留下你。”

  莫纳精神忽地一振,疲倦的双眼里神采奕奕。“我…”

  “以你现在的状况,只怕连我手下十招都走不过,我是不可能带一颗绊脚石去执行任务的,即使你是一国王子也一样。”

  “我马上去‮觉睡‬。”闻言,莫纳毫不迟疑,大踏步转⾝回寝宮。

  “小妹妹,‮听窃‬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喔!”莫纳走后,追云坐上他的位子,朝密门处说道。

  “你知道我在这里?”莉莉安打开密门走出来。“是谁告诉你这间指挥室里有密门的?”

  追云微笑着比比自己的脑袋。“直觉加职业本能!”

  “你比那些歇斯底里的女人还讨厌。”

  “这是我的荣幸。”

  “你是⼲哪一行的?”

  “小偷。”

  “下三滥。”

  “我同意,这个职业只比⼲公主⾼级一点点。”

  “你…你敢侮辱我?”莉莉安气红了俏脸。自幼被保护在深宮中,她并没有见过多少世面,刹见柳追云,发现他是王宮里,除了表哥外,第二英俊的男人,她不明⽩每次见到他,就脸红心跳的感觉是什么意思?可他那副天塌下来也不⼲我的事,満不在乎的淡漠态度却总是惹得她忍不住直跳脚,为什么他不像其他人一样哄她开心?他真的是一个目中无人的讨厌鬼。

  “是吗?我以为我们是呆子笑傻子,一样蠢呢!”他斜睨了她一眼,转回电脑萤幕前,专注地分析起那不断传进来各项有关叛军活动的讯息。

  “你才是傻子、呆子;我是很聪明的,最起码比你聪明一百倍。”

  追云没再理她,电脑里正传进来一项重要的讯息,一位将军请示他,以目前的状况是要突袭?还是继续监视?

  他考虑了三秒钟,调查局秘密‮队部‬现在包围的是叛军的第二大军火库,如果可以炸掉那里,对正规军将是一大鼓励,但他不是莫纳,他承担不起万一失败的责任,最后他决定派自己的人去暗中协助,并且按下“进攻”的指令。

  “…我会证明我的聪明才智给你看的。”得不到任何回应的莉莉安公主气冲冲地转⾝离去。

  追云疑惑的眼神追着她的背影离去。“气什么啊?”他本没听到她刚才说的话。

  半个小时后,电脑再度传来讯息,大大的“成功”两字占据了整个萤幕…

  “你说⽔柳就关在我停在公海的游艇里!”‮夜午‬十二点,东方港口,一台小型巡逻舰里,莫纳不敢置信地圆瞪着双眼。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全安‬的地方。”追云已经开始指示手下换上潜⽔⾐。

  “你说的没错!”莫纳的双目里闪动着黑豹盯准猎物般冷酷、锐利的眼神。“丽亚的确是最了解我的对手,她连我私底下买了一艘游艇都知道,我还以为我隐蔵得很好。”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秘密。”

  “所以你最后还是查出了⽔柳的蔵⾝处。”莫纳穿上最后一件⽔靠,站起⾝,稍微活动了一下被庒抑住十多天的手脚,此刻他的灵活伶俐已非早上的萎靡憔悴可比,他现在像是拉満弦的弓,随时准备乘着利箭奔向‮场战‬。

  “二少爷,已经接近游艇了。”一名“神偷门”人上前报告道。

  “嗯,我知道了。”追云点点头,复转向莫纳。“我不得不向你承认一件事,我只查出这处地点,但对于里面的布署并不清楚,今晚的突袭成功率恐怕不到一半。”

  “不,你的决定是对的。”莫纳弯将四把手分别绑在小腿和手臂处,并在部挂上两只⽪袋子,其中一只里面装満‮弹子‬,另一只则装了几颗手榴弹。“我们已经剪除了丽亚在国內大部分的羽翼,今天又毁了她第二大军火库,她一定不会善罢⼲休,只怕这一、两天就会杀⽔柳来向我报复,所以今天的突袭势必免不了。”

  “听起来像是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追云撇撇嘴,不免怀疑起今早下得“进攻”命令是对?是错?

  “你没错,‮场战‬上本就瞬息万变,有进攻机会而不攻,难道等着人家反包围来打我们吗?”莫纳把一箱军火推给他。“找你顺手、想用的吧!”

  追云选了四把左轮,他不喜自动手,不过另外有一支⽩朗宁却对了他的胃口,然后他叫来两名随⾝护卫跟着选武器,武装自己。

  他们在离游艇三哩处下了锚,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发现。一行五人开始装填舰上的火炮。

  当莫纳打开最后一箱炮弹时,突然不试曝制地发出一声低呼,随即他捂住嘴巴,双眼不敢置信地瞪着箱子。

  “嗨,表哥。”莉莉安从箱子里站起来。

  “该死!你怎么会在里面?这里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为了证明我不是个无用的蠢蛋,我必须来。”她不驯的眼神锁在追云⾝上。

  “你现在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你就是一个蠢蛋。”这小女孩的大胆连追云都被惹火了。“哦?那又是哪一个蠢蛋,我待在他的行李箱里,整整一天了,他却始终没发现,还乖乖地将我扛上巡逻舰?”

  追云不语,只是愤恨地瞪着她。因为把这三箱炸弹扛上船的就是他…那个无知无觉的蠢蛋。

  “够了!”莫纳挥挥手,打断他们像斗鱼似的瞪视。“莉莉安,原本预计搬上来的炸弹呢?”

  “这…还在军火库里。”她低下头,关于这一点,就没脸见表哥了。

  “你…”莫纳长叹口气,不晓得该怎么骂她,为什么她会和追云斗起来?他们才刚认识不是吗?

  “对不起,表哥。”

  “算了,但我现在要你答应一件事。”莫纳以难得认真严谨的神⾊望着她。

  “什么事?”

  “留在舰上,绝对不准跑。”

  “我…”在莫纳锐利的目光注视下,莉莉安几乎是全⾝发抖地点着头。“我知道了。”她明⽩自己这回太冲动,做错事了,但面对追云的恶意调侃,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记住你说过的话,我们走了。”莫纳招呼追云和两名“神偷门”人跃进黑黝黝的?铮硪幻鞑榫置芴皆虮涣粝吕僮菅猜呓ⅲ媸钡茸胖г恰?br>

  在冬天的寒夜里,不到十度的气温下,跳进冷冰冰的海⽔,游上三海哩去救人,真不是件人⼲的事。

  莫纳觉得自己的四肢快要被冻僵了,若非⽔柳的⾝影一直温暖着他的心房,此刻他一定已经支持不下去。

  另一边的游艇上,⽔柳终于又见到了失踪十来天的丽亚王后。才半个月不见,她苍老了好多,虽然美如昔,但突生的华发和眉眼间的?郏淬俱擦撕煅盏拿览觥?br>

  她让巴比将⽔柳带出牢房,三个人站在甲板上。⽔柳突然机伶伶打个寒颤,丽亚现在的样子让她想起了一个恐怖的男人…在‮湾台‬派人追杀莫纳的莫里尼!他们有着相同的一双眼,嗜⾎、残酷、‮狂疯‬。

  当初莫里尼用这种眼光看她后,过没多久,就发生了那场暗夜夺命追杀,而现在,她又在丽亚眼里看到同样的光芒,所不同的是,丽亚没有莫里尼的贪婪,换之而起的是更可怕、一种⽟石俱焚的绝望。

  丽亚果然准备杀她了,甚至较巴比预估的还要早。

  “绑起来。”丽亚向巴比下命令,后者马上拿了一捆绳索走向⽔柳。

  “等一下!”这耝嘎难听的嗓音一磨出喉咙,连⽔柳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天啊!她好怕。“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莫纳后悔莫及、生不如死。”丽亚一挥手,巴比随即拖来一张铁椅。将⽔柳绑在上面。

  “既然你要报复的对象是莫纳,你捉我⼲什么?”⽔柳拼命挣扎着,突然!她惊骇地瞪大双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颗定时炸弹,威力⾜以炸碎这艘游艇,将它和你绑在一起;然后告诉莫纳你在这里,他一定会来救你…”“启禀王后陛下,炸弹装置好了。”巴比走到丽亚⾝旁,躬⾝报告。

  丽亚点头。“很好!我们走吧!”

  “为什么是我?你要报仇关我什么事?”看着前的计时灯号一分一秒不停闪过,⽔柳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

  “谁教你运气不好!”丽亚冷笑同巴比一起搭小船离开游艇,此刻一条人命的价值在她眼中尚不如一只蝼蚁,沉积多年的仇恨早就啃蚀光了她的良心。

  “你这个疯婆子…”椎心泣⾎的哭吼飘散在沁凉的夜风里。今夜,无月无星,‮稠浓‬的黑暗恍似死亡的影团团包围住⽔柳的⾝与心,理智正在一点一滴地消逝中,她快要被昅⼊恐惧的深渊了。“莫纳…”

  “你在叫我吗?”就好像天降神兵,莫纳那张俊美又琊气的容颜忽地出现在船缘边向她打招呼。“嗨!亲爱的,对不起,我迟到了…”

  她怔愣地圆瞪双眼,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那颀长壮硕的⾝影终于停在她⾝前,他棕金⾊的眼眸依然闪烁着⻩金般的光芒,那是任何一颗星星都比不过的明亮,还有…希望!

  可是…“你来做什么?”她还是硬憋着气骂他。“快走,滚啊!我不想看到你!”她没忘记丽亚临走前的话,这颗炸弹是准备用来给他和她送终的。

  “别生气宝贝,我…”他伸出手想抱她,却看到了那颗定时炸弹。“不要过来。”他神⾊乍变,回头吼了一句,阻止追云和两名“神偷门”人上船。

  “怎么回事?”追云让手下留在船缘,自己仍走了过来。

  “副总!”⽔柳吓了一跳,怎么连他也来了?

  “有炸弹。”莫纳面⾊沉重地盯着那正一分一秒向死神迈进的计时器。

  “你们快走吧!还有半个小时它就要‮炸爆‬了。”⽔柳闭上眼,说什么不愿连累无辜,尤其是…莫纳,如何忍心拖他一起死?

  “你们马上回舰上,随时准备支援。”追云打发掉两名手下。“你对定时炸弹有研究吗?”他问莫纳。

  “一点点,我想试着拆下它!”莫纳小心翼翼检查这颗炸弹的构造。

  “别闹了,丽亚说过,它的威力⾜以炸翻这艘游艇,要是拆卸过程出个差错,你们…你们还是快走吧!”

  “我说过…我一定会救你的。”莫纳沉着声音,坚毅的眼神定在她⾝上。“你不信任我吗?”

  “不是的,我…我当然信任你,但这个险太大了,你知道吗?棺材准备一口就够了,难道你希望…”

  “这个你不用担心。”追云突然截断她的话,皱眉望着她前的炸弹。“要是我们真被炸死了,棺材连一口都用不到,因为他们绝找不到任何一具完整的尸首的。”

  ⽔柳瞪了他一眼。“所以我叫你们走啊!”“来不及了!”莫纳忽地咕哝一声,他已经拿着随⾝携带的瑞士刀拆下定时炸弹的外壳了。“我觉得这个炸弹做得太简单了,你觉得呢?”他问追云。

  追云也取出他的瑞士刀,一条条地挑着那三条简单明了的电线查看。“红、蓝、⽩,其中一条是绝缘线。好个⼲脆俐落的炸弹。”

  “不像丽亚会⼲的事?她一向喜把事情搞得很复杂的。”莫纳‮头摇‬,不相信丽亚会对他这么好。

  “那你们决定剪那条线?”既然他们不想走,只好赌了。“⽩的。”“红的。”“蓝的。”

  他们三个面面相觎,真好,三个人的意见都不一样,连想投票表决,来个少数服从多数都不能。

  “咳!”莫纳清清喉咙。“我想我们该尊重当事人的意见。”他转向⽔柳。“你确定你想剪⽩线?”

  “我比较确定,你们应该快点走,但…去他的!既然你们那么想死,就剪⽩的吧!”也许是受到这两个玩命男人的影响,⽔柳忽然也觉得该放手一搏,毕竟有赌未必会输。

  “我还是觉得红的好。”追云低声咕哝着。

  莫纳撇撇嘴。“我喜蓝的,但⽔柳选择了‘⽩⾊’,所以…”他拿起瑞士刀,用力一挑,电线断掉的同时“当”一声,计时器也停了。

  空气一时凝窒了三秒钟,在三声长气不约而同叹出三人之口后。打被绑架起,就一直处在绝望关头中的⽔柳,一时动的又哭又笑,涕泣纵横。“呜…好险…讨厌!幸亏没听你们的话。”

  “人有失手。”追云耸耸肩,径自走开了去。

  “马有蹄!”莫纳续道,动手‮开解‬了⽔柳⾝上的绳子。

  她站起来,在他面前甩手摆肩,小小的⾝子完好无缺,他突然眼眶一红,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拥住她。“⽔柳、⽔柳…老天保佑,你没有离我而去,哦!⽔柳,我的宝贝,⽔柳…”他不停呢喃唤着她的名,只有老天知道,这半个月来,他受的‮磨折‬有多深。

  “莫纳,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追云忽地神⾊一变。

  多年的磨练,促使莫纳的警觉系统马上将他的理智从情中拉回来,他竖起耳朵,一阵叮当声从风中钻⼊他的耳膜,不祥的预感…“跳船…”他随即扯开喉咙大吼。站在船缘边的追云首先跳⼊?铮杀ё潘疵叱澹桓龃蠓鎏黾装澹>驮谒巧硐铝恕凳背伲鞘笨欤咐撞患把诙洌淙灰簧笙欤矣瓮П徽ㄉ习肟罩校龉雠ㄑ滔褚滢υ普诒瘟税敫鎏炜眨鸬幕鸹ㄏ袢忌盏裟敲疵土摇詈笕梢鸦医⾕牒#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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