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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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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文严站上舞台,接过工作人员递上来的麦克风,和全⾝晚礼服的女主唱站在一起,穿着牛仔和棉质衬衫的她显得有些突兀,不过她并不在意,因为她知道台下的那三个男人也不会在意。

  “‮姐小‬,贵姓?”女主唱人表面客气地问,但只有与她近距离的何文严看得到,其实她的嘴角正隐隐菗搐著。

  “何。”以和她同样客气的语调回答。

  “是,何‮姐小‬,你是今晚最幸运的嘉宾,愿不愿意为我们献唱一首歌,让我们也沾沾你的幸运。”果然是靠嘴巴吃饭的,瞧她说得多么得体啊!

  “当然没问题!不过,我想你唱了一晚可能有点累了,要不这样吧,我就连唱三首歌,让你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过到时领薪⽔时,可别忘了让我吃红喔!”一首?那怎么够?她在阿楠他们心目中可是歌后级的人物耶。

  既然拿了麦克风,又有现成的真人乐队伴奏,不唱个过瘾的话,就太对不起自己了;何况她也好久没去唱歌了,今晚刚好可以开开嗓,所以她主动提出多唱两首的建议。

  听到她要连唱三首时,台上台下一片哗然,连齐杰他们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徐振翔担心地说:“她怎么了?酒喝太多了是吗?”

  “既然她都要唱了,就安静地听吧!”骆嘉祺打断他的问题。

  “当然当然,何‮姐小‬肯帮我分唱三首歌,真是让我可以好好的一口气呢!不知你要带来哪些歌曲?”你这不自量力的家伙,我看你能撑多久;女主唱在心里冷哼。

  “嗯…没关系,我先和乐队讨论一不好了。”意思就是你可以滚了,了解吗?猪头!何文严在心里念着。

  幸好女主唱还识相的再说两句客套话后,就下台坐在一旁了。何文严低声和乐队讨论完,才又再度开口。

  “嗯,大家晚安,为免待会儿会有开汽⽔的、噴香槟的、想嘘嘘的情况发生,我就连续带来三首歌,中间不间断;因为我既不懂爵士,也不懂蓝调,更别提唱英文歌,所以我只能带来几首自己特别偏爱的歌,希望大家会喜。”语一落下,乐队的音乐声就响起。

  当她唱第一首梅芳的“一生爱你千百回”时,全场所有人都露出惊讶的眼光,没想到她能将这首歌唱得如此扣人心弦;尤其是齐杰,完全沈醉在她低沈的嗓音,以及唱歌时那‮媚妩‬娇憨的神态之中。

  第二首她带来一首老歌“情难枕”最后一首则唱了张惠妹的“认真。”每一首歌都有不同的风格,也换得众人赞叹连连的声音。

  一口气唱完三首歌,等到乐队音乐声终了时,全场马上爆起热烈掌声,安可声不断。

  她从容的一鞠躬后下台,在经过脸⾊铁青的女主唱⾝边时,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平静地走回齐杰⾝边坐下。

  他马上占有地搂着她靠向自己,手就放在她的上,表现出強烈的占有

  从他眼中看到热切的赏与望,何文严赶紧低下头:因为她知道,再不低下头回避,她绝对会让他热切的眼神给盯得全⾝虚软。

  “杰克,这真是太神奇了!”徐振翔以夸张的表情对着何文严说。

  骆嘉祺也一脸惊讶地问:“对,真是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办到的?难道都没有星探找过你?”以她的歌声和外貌,要进演艺圈应该是易如反掌。

  “多到TV缴学费就行啦!”

  “刚刚你说要连唱三首时,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喝醉了,甚至还抱着顶多以后不要来这里的决心,没想到,现在可真的是走路有风了呢!”徐振翔搞笑地说。

  何文严脸上充満自信。“要是我没信心,我本不敢上台好不好!”

  连续喝了近十瓶的啤酒,何文严果然真的喝醉了,齐杰搀着她回到家时,她仍然闭着眼,嘴巴念个不停。

  原来她喝醉时,会一直碎碎念呀!看着她嘟起可爱的小嘴,不断地咕噜咕噜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就觉得好笑。

  今晚的确是喝多了,连他们都⼲掉了两瓶的顶级X,想不醉也难,他应该已经算是所有人中最清醒的一个。

  他扶着她走到浴室,让她靠着墙壁,将她和自己⾝上的⾐物除去,然后再用已调好⽔温的莲蓬头先洒向她,帮她梳洗完后,自己再快速冲澡。

  然后他用大浴巾将她包住,打横抱起,走出浴室,将她放到上,而她却仍然闭着眼,继续碎碎念,令他感到啼笑皆非。

  “好了,不要再念了,赶紧‮觉睡‬喽!”侧躺在她⾝边,看她双颊红润、红齿⽩的,只能硬是庒下心中強烈的望,忍住因望所带来的疼痛。

  突然她嘟起嘴、睁开眼睛,醉眼蒙地说:“亲我!”那声音竟是该死的感,让他全⾝又陷⼊紧绷的状态;但是他知道不可以,因为她太醉了,他怕会伤害到她。

  “不行,你醉了,赶紧‮觉睡‬!”天啊!他快被自己強烈的望给疯了,尤其眼前还摆了个这么秀⾊可餐的可人儿。

  “不管,亲我!”

  “别任了…呜…”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扑上来亲他,还将⾆头伸出,不断地舐他的边。

  彼此口中传来的酒气,更加深了两人眼中的望。齐杰低吼一声,将她翻转过来覆在她上面,热情地吻遍、啃噬着她全⾝为他而泛红的肌肤,而她也倾尽热情的合他。

  就在两人因亢奋而全⾝火热时,她将他推躺在上,采取主动的态度,让他倒昅一口气;从他因极力克制而扭曲的脸部表情看来,她真的是挑起了他最深处的原始兽

  “严,别玩了。”

  她没理他,继续逗弄着他,彷佛逗上了瘾,他终于忍不住将她拉起,抢回主导权。

  “是你先挑起的,不能怪我。”

  失控的在她⾝上种下一个个深刻的烙印,在她为他准备好接纳他时,他一个⾝,将他的昂扬深深埋⼊她的体內,两人同时发出満⾜的叹息声。

  一阵接着一阵的強力‮击撞‬摆动,伴随着她急促的娇,让他终于在一阵战栗之后,在她体內深深的解放自己,两人亢奋的情绪仍久久无法平息。

  轻轻地拿起浴巾帮她擦拭着,他知道她大概累坏了。从她⾝上布満他的烙印,就知道他们刚刚爱得有多烈;一想起刚刚她那因酒精催化而特别热情的娇声,他的下腹就又升起一股暧昧的热流,似乎永远也要不够她,但今晚不行,他们都需要休息了。

  U厂终于开始动工,连续长达三个月的加班、赶工,好不容易完成主体的一部分,大家却都已经累翻了,就连阿楠他们那些年轻气盛的小夥子都大喊吃不消。

  趁着今天早上举行上梁典礼,大家总算可以一口气,偷得一天的闲;由于晚上在工地还有“办桌”可以吃,大家都摩拳擦掌地等待晚上的来临。

  由于U厂在国內是赫赫有名的大厂,举行上梁大典免不了会有一些政要及商界的重量级人物参加,齐杰、徐振翔和骆嘉祺当然也在受邀之列。

  在举行上梁仪式之后,所有贵宾就被请到U厂的办公大楼总部去参加茶会;由于办公大楼设在一厂,当他们一离开后,整个厂区又突然冷清下来,只剩下刚刚燃放的鞭炮层,随风飞舞。

  何文严和阿楠他们蹲在工地旁聊天,看着冷冷清清的工地。

  “他们都‮光走‬了!”阿杰像报马仔一样。

  “走了才好,省得大家‘闭闭数数’的,又是不能吃槟榔,又是服装要整齐,烦死了。”阿楠抱怨着。

  “下礼拜一要套图,我得回去办公室确认一下,你们先在这边休息,但是不准喝阿比,听到没?”何文严表情严肃地说。

  在建厂时最要提防的就是,工人为了提神总要喝个维士比加咖啡,偏偏它是含酒精成分的,过去已经因为喝了阿比而发生多起工安意外;由于现在正值赶工期,所以她盯他们盯得很紧,以防任何意外发生。

  “你赶紧去啦!我们不会喝阿比的,因为晚上要吃大餐呢!到时候我还要和你喝一杯喔!”阿杰拍脯保证。

  “好啦!晚上见。”

  阿楠顶顶隔壁的阿杰。“喂!你有没有觉得大姐头变漂亮了嗄,越来越有女人味溜。”

  “好像是耶!会不会是谈恋爱了?”阿杰摸摸下巴。

  “可是她每天陪我们加班,怎么可能有时间谈恋爱?你不要讲啦!打坏她的行情。”阿楠瞪了他一眼。

  “我也是猜的啊。不然她怎么会越来越漂亮了呢?”

  “如果大姐头有男朋友的话,一定会让我们知道的。”蹲在一旁的阿发接口话。

  “会不会是地下恋情?大姐头会不会是第三者?”

  “啊菗菸啦,废话一大堆,越讲越难听。”阿楠用手指点了他的头一下,反正他和阿杰就像难兄难弟一样,常常这样打打闹闹的。

  “是你先提起的,还敢说。”阿杰瞪了阿楠一眼。

  晚上席开百桌,人声鼎沸,热闹得不得了,只见个个如脫缰野马般,大口吃⾁、大口喝酒,不时的互相劝酒,处处都是划酒拳的声音,就连何文严也和阿楠他们玩起数字拳。

  “别找了,茫茫人海去哪找那丫头?该出现时她就会出现。”徐振翔看齐杰心不在焉的引领而望,就知道他在找何文严那宝贝蛋。

  “是啊!其实要找她也不难,只要看到最热闹、工程师都拚命挤过去的那桌,文严保证就在那里。”骆嘉祺也加⼊调侃‮队部‬。

  “你瞧,这不是在那吗?”眼尖的徐振翔伸手指向远处一桌座无虚席的位子,果然看见何文严正和U厂的工程师在玩数字拳。

  还好,她输的话,阿楠他们会替她喝,否则依照大家都喜找她猜拳的状况来看,二十个她恐怕都不够醉。

  “啧啧啧,她还是那么受!U厂才开始没多久,就能和大家打成一片,真是不容易啊!我看以后让她来拿案子好了,人际关系比我们还好。”徐振翔不怕死的继续刺齐杰。

  可惜,齐杰本没注意听他在唠叨些什么,所有的心思全放在那个奋力划酒拳的女人⾝上。早上上梁大典时,两人只是匆匆的打个招呼,他就被请到贵宾席去了,紧接着又去参加茶会,本没机会多说话。

  接下来一直到散场的时间里,齐杰的视线始终默默追随着她的⾝影,不过何文严却浑然不知。

  由于喝了酒,在送走阿发他们后,何文严决定坐计程车回去,站在U厂门口,正准备打电话叫车时,一只強而有力的手抓住她拿‮机手‬的手腕。

  “你⼲么…杰?你怎么还没回台北?”看到齐杰,她很惊讶。今晚太多人了,而且他都是和那些⾼层在一起,因此她本没机会接近他,也不想去无谓的应酬,所以她只好整晚都和阿楠他们在一起。

  “明天是星期六,你忘了吗?”自从U厂开工后,她已经连续三个月星期假⽇都加班了,这段时间他们见面的⽇子,用一只手就数得出来;结果她看到他,不但不惊喜,还奇怪他怎么没回台北,让他真的很想揍人。

  “对喔!我加班都加糊涂了。那走吧!我们回家,呼…好久没和你一起回家,这阵子真是委屈你了。”她自然地勾起他的手臂,往停车场走去。

  原本因生气而略显紧绷的脸部肌⾁,在听到她的话以后,逐渐放松,并变得柔和。

  他喜听她说要一起回家的感觉,彷佛他们是生命共同体,互相依靠、互相扶持,让他心中划过一阵暖流。

  “好,我们回家,这阵子你辛苦了。”爱怜地‮摩抚‬她眼下的影。

  “还好啦!虽然很辛苦,但是很充实、很快乐。”担心他会一声令下,不让她工作,何文严赶紧先抢⽩。

  “那就好,只要你快乐就好。”的确,工作中的她是最耀眼的,没有理由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而掩蔽了她的光芒,剥夺了她的生活。

  “赶紧上车吧!回去我泡又香又甘醇的冻顶乌龙给你解酒。”何文严拉着他快步走。

  “好!”幸福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吧!

  一连几天的⾼架作业让何文严特别谨慎,全程在现场看着,就怕阿楠他们⽪⽪的不按规定系上‮全安‬带。

  前一阵子才听说别厂又有工安意外发生,有名工人因为喝了阿比又没系‮全安‬带就从事⾼架作业,结果从厂区六层楼⾼的鹰架上掉下来。

  厂区挑⾼的格局,使得一层楼相当于一般建筑楼层的一层半,所以那名工人等于是从将近十层楼⾼的地方摔下来,当场回天乏术;类似这样的工安状况常常发生,所以每次一有⾼架作业时,她一定特别谨慎小心。

  “今天六点就收工,不要加班了。”何文严对着阿发说。

  “不是很赶吗?不加班恐怕会赶不上进度。”阿发看看手上的施工图。

  “接下来大约会有两个礼拜的时间要在⾼架上作业,我不希望你们精神不济,这样容易出状况,还是早点下班回家休息吧!堡程进度可以从其他地方来补追。你也知道我的习惯,在进行⾼架作业时,绝对要求大家要谨慎小心、生活正常、不可以熬夜,你待会儿记得提醒阿楠他们,不要因为早下班就又跑去喝了。”何文严难侍严肃的以监工的口吻对阿发代着。

  “了解,我这就去跟他们说,让他们六点收工。”

  “嗯,⿇烦你了!”

  阿发走向工地,停下脚步又回头说:“大姐头,你放心啦!苞着你做了那么多厂,我们都知道要小心的啦!”

  “快去吧!”

  何文严回到组合屋后,看见小罗正在影印,随口问他。“下包回去啦?”

  小罗一边影印,头也不回地说:“回去了,连续加班一个星期,⾝体又不是铁打的,今天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你呢?工程不是正赶?”

  “对啊!可是我这部分现在在⾼架作业,危险度⾼,所以也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免得到时精神不济,反而更危险。”

  “喔!也对,我待会儿要先走,小李他们还在现场,如果你要离开的话,记得门不要锁。”小罗收拾着影印好的资料。

  “好。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走?”何文严疑惑地看着他。

  “嘿,拜托,我多久没和小真好好吃一顿饭了你知道吗?她还愿意承认我这个男朋友,我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小罗还双掌合十地膜拜了一下。

  对喔!她也很久没和齐杰碰面了,工程一赶起来,真的是没⽇没夜,一有空闲就是想好好的补眠,本没办法再有多余的时间和恋人相处。

  之前他们就曾接到小郑他老婆的电话,怀疑他不是真的在加班,而是在外面有了小鲍馆,闹得満城风雨,还直吵着要离婚呢!最后还是骆嘉祺看他这样两头烧也不是办法,硬是在最颠峰忙碌的时候放他一个星期的假,让他先回去解决家务事。

  “那你赶紧去吧!记得买个礼物过去。”

  “当然,我订了一束花!拜拜。”小罗拿起钥匙离开办公室。

  她也已经好久没见到齐杰了,还真的很想他呢!虽然每天都通好几次电话,但是没见到面,就是不一样。

  看到小罗今晚可以和女朋友见面,真是令她羡慕极了。

  要不是明天还得上班,而且又是⾼架作业,担心精神不济容易发生危险,她一定早就不顾一切的跑去台北见他。

  她也不忍让他因为她的任而这样连夜奔波往返,所以,纵使再想见他,也只能先忍下来。

  看来这波⾼架配线工程赶完之后,她也应该准备个大大的惊喜,上台北去看看她的爱人了。

  何文严站在四楼管道间出口处,因为今天要拉主电缆,从一楼拉至四楼,然后才再拉次配线到各预留点。

  阿楠和阿杰则系着‮全安‬带站在管道间內的鹰架上,等候楼下阿发他们把电缆顺着管架传上来,并利用等待的空档和何文严聊着。

  阿杰大胆的开口问:“大姐头,你有没有男朋友?”谁教她最近真的变得比较有女人味的样子,让他们都在猜她是不是恋爱了,甚至还偷偷在场外下注,赔率是一赔三耶!他想先探探口风,好下个稳赢的注。

  “问这⼲么?”

  阿杰好奇地追问:“我是看你整天都在工地,你男朋友不会生气喔?”阿楠则在一旁点头附和。

  何文严瞪着他们说:“废话,这是我的工作,我不在工地要在哪里?你们还不是也整天都在工地?还说我咧!”最近他们常常追问她感情的事,就连阿发也在问,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不要问了啦!大姐头要生气了。”阿楠拉拉阿杰的⾐袖。

  此时,四楼的另一头传来争吵的声音,双方你来我往的三字经此起彼落,听得出那些人的火气都很大。

  “嘿,吵架喔!”阿楠伸长脖子,想看清楚是谁在吵架。

  何文严不以为然地说:“大概又为了抢位置吧!他们也真是奇怪,整天这样骂来骂去、打来打去的,互相拆对方的管路;有时间拆管路,却没时间套图,他们公司钱还真多,可以让他们这样拆来拆去的,真是无聊!”这种为了抢管路位置而吵架、打架的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有时甚至会挑起公司与公司之间的对立。

  “反正不关我们的事,管他们要吵架还是打架。”阿杰也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好啦!问一下阿发他们在⼲么,怎么还没开始。”何文严也不太想理那群吵架的人。

  阿楠对着下面喊叫,马上就得到阿发的回答,表示电缆还没推来,还要再等一下。

  此时吵架的那一群人,却已经打起来了,眼看越打越烈、越打越凶,也没见半个工安人员出来制止,看来他们是打红了眼,谁靠近谁倒楣。

  “大姐头,我看他们很有可能会打到这里来喔!你还是先下去好了。”阿皆拼他们愈打愈接近这边,赶紧叫何文严离开。

  “好吧!你们待会儿自己小心一点,情况不对就赶紧下来,知道吗?”唉!真⿇烦,就已经赶工赶不完了,他们还有时间打架…要是连带影响她的进度,她一定会把帐算在这两家公司头上。

  她转⾝准备要下楼,就传来阿楠提醒的声音。

  “大姐头小心!”

  来不及了!一个被一拳打飞过来的工人,背对着她,狠狠地冲撞向她;何文严承受不了他強大的‮击撞‬力,往后退了好几步,直接跌⼊还未封口的管道间之中。

  站在鹰架上的阿楠和阿杰想抓住她,却抓了个空,眼睁睁看着她从四楼一路‮击撞‬鹰架,发出‮大巨‬的声响,引来大家的注意;等她跌到一楼地面时,整个⾝躯已是毫无生气地瘫软在地上。

  在一楼的人全部靠上去,看见她破裂的‮全安‬帽及不断沿着太⽳流下的大量鲜⾎,离她最近的阿发,整个人几乎都呆了,嘴里直嚷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还是旁边的人大喊快叫救护车,他才回过神来,赶紧打电话。

  四楼这边打架的人也全部停止,呆愣在一旁。

  “大姐头!”阿楠和阿杰紧张地大喊。

  从鹰架上只看到她毫无反应地躺在那里,赶紧‮开解‬⾝上的‮全安‬带,跳出管道间,就要冲下楼去:看到那个撞到她的工人,阿楠红着眼眶,对他咆哮。“⼲!她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你就给我拿命来赔。你娘咧,看啥小,好胆唛走!”说完还用力地推他一把。

  阿杰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两人就心急地冲下楼。

  何文严被送到新竹最大的医院,医院在做过短暂的紧急处理之后,马上原车转院台北。

  小罗和小李在救护车上陪她,阿发他们则开车狂追救护车,连路肩的通‮察警‬,彷佛也知道他们的紧急,一路上都没有拦下他们。

  他们好怕看到救护车上撒出宣告她回天乏术的冥纸,车內异常的沈默,有的只是大家沈重的呼昅声。

  送进医院,照了无数的X光及无数的扫瞄后,医生马上决定替她动手术,护理人员在第一时间将她推进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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