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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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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酒的作用,夙敏感到腹中的热气直冲上头顶,冰凉的四肢登时暖呼呼了。

  我已经…吃不下了。她眼睛,试固振作精神。

  晟恺再往她的空杯里注満了酒,吃不下没关系,那就再喝点酒,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乖,再喝一口就好。

  我真的…不能喝了…在半推半就之下,她又被硬灌下一杯酒,夙敏攒着眉睁开蒙的眼瞳,有些不解的瞪视离自己只有几吋远的俊脸。你…怎么会坐…在这里?他什么时候到她⾝边来了?

  他将她苗条的‮躯娇‬拉到腿上,我一直就坐在这里,你忘了吗?

  呃。她打个酒嗝,按了按鬓角,是这样子的吗?让我想一想…

  不用想了,我怎么会骗你呢?他的表情正经得很,不过只有他自己清楚这是惑的前戏。你真那么排斥我、厌恶我吗?不然,为什么我托人送去的信都没有回音?

  夙敏抬起头,真心话不知不觉的溜出小嘴。

  不,我喜你,好喜、好喜

  是吗?原来是在跟他玩擒故纵的游戏,哼!女人都是一个德行。

  她转眼间又一脸失落的垂下眼脸,可是,娘说…不能相信男人,我不能不听娘的话…就是这句话让她里⾜不前。酒…我要喝酒…

  晟恺将酒壶拿开,别喝了,小心醉了。他可不想跟个烂醉如泥的女人爱。

  不要再我了…我好烦…真的好烦…憋在心口的郁闷和愧疚让她不过气来,只想把自己灌醉,来个一醉解千愁。

  你额娘不是要你不要相信男人吗?他不是正人君子,到口的⾁岂有不吃的道理?你不怕我趁你喝醉,轻薄你吗?

  她醉言醉语的摇了摇食指,呃,不是额娘…是娘…

  你娘不就是福晋吗?他不在意的随口问,说话的当口已让她跨坐在膝上,与自己正面相对,摘下那顶瓜⽪小帽,‮开解‬那头如瀑的黑发。

  娘是娘…福晋是…福晋…不一样…夙敏恍恍惚惚的看着他的动作,你…为什么要…脫我的⾐服?会冷…

  晟恺褪去她的棉袂,惊叹的‮抚爱‬那知婴儿般的肌肤。

  以下删节1469个字

  ⽇。

  唔…我的头…夙敏在可怕的宿醉中苏醒过来。

  守在畔的宝月轻叫:格格,你醒了?

  她糊糊的以为自己是在家中,宝月,帮我倒杯⽔等她捧着像被马车辗过的头坐起⾝,原本遮住口的棉被掉了下来,她赫然发现自己是全⾝⾚裸的躺在被褥下,口上还有点点的吻痕。我…的⾐服呢?我怎么…

  夙敏惊愕的扬起脸瞥向红着双眼的宝月,一道闪光掠过脑海,她不噤捂住通红的脸庞大声呻昑。

  我喜你,很喜、很喜晟恺,我要你…格格,哇…宝月伤心得嚎陶大哭。

  夙敏忙拉起棉被里住自己,片断的记忆一幕幕的浮现,腿问的酸痛不适已经替她做了最好的证明。

  天呀!原来那些全都是真的,不是我在作梦?以为是作了一场舂梦,没想到却是‮实真‬发生的事。他…人呢?

  宝月菗菗噎噎的泣道:奴婢一知道格格被晟恺贝勒带走,吓都…快吓死了,也不敢回去禀告王爷和福晋,只好留在端王府等消息。直到天一亮…才接到通知,等奴婢赶到这儿来,他只…代要奴婢好生照顾格格,其它…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她有一剎那的茫然,他…真的什么都没说吗?

  格格,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告诉王爷和福晋,要他们替你作主?

  夙敏慌张的拉住她,不能说,暂时还不能说。

  格格,你不要再替那种人隐瞒了。宝月气极的叫道:他本是存心把你灌醉,好占你的便宜,为什么格格还要帮他说话?

  我不是在帮他说话,而是因为…我自己也有错,我要付一半的责任。她幽幽的为他辩解。

  宝月定定的瞅着她,格格,你是不是喜上他了?

  我…是的,我是喜上他了,他也说了喜我,所以我才…虽然当时她确实是醉了,可是,都还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只要他真的对她有情,其它的就不重要了。

  格格,你不要傻了,他对任何女人都说过同样的话,你为什么还甘心被骗呢?宝月心想,自己都警告过她了,她怎么还这么傻!

  夙敏苦涩一笑,感情的事谁能说得准,有时明知道它很危险,都还是⾝不由己的陷了进去。

  格格,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打算怎么办?只要他肯负责,一切就既往不咎。

  我相信他对我是真心的。夙敏拉着她的手,殷切的寻求保证,宝月,答应我,替我保守这个秘密,绝对不要告诉阿玛和额娘。

  宝月一脸踌躇,可是…

  算我求你好吗?

  奴婢答应就是了,格格千万则说求这个字。宝月无奈的点头同意,好了,格格也该起了,珣梦格格担心了一整夜,要奴婢务必先带你回端王府去。

  夙敏咬了咬,垂头不语。

  当她们又回到端王僚,珣梦早在房內来回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敏姐姐…一见到夙敏,珣梦便泪眼盈眶的冲上去搂住她,嘴里频嚷:都是我不好,都怪我自己贪玩,敏姐姐,你骂我吧!打我吧!呜…

  她这一哭,真让人了手脚。

  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不要哭了…夙敏张臂回拥着她。

  珣梦哭得眼泪、鼻涕双管齐下,你为什么不怪我?敏姐姐,这样我心里会更难过,呜…

  发生这种事怎么能怪你,我自己做的事,后果也该由我自己承受,不能怪任何人。她早就有预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其实有没有喝醉都一样,从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就沦陷了。

  晟恺大哥呢?珣梦焦灼的问道:他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要请媒人上颐王府提亲?

  夙敏抱着希望说:我醒来的时候他就离开了,不过我相信他会的,我想再等一阵子,让他有时间准备提亲的事。

  敏姐姐,要是…他不打算这么做呢?

  一阵沁冷的寒意猛锐的袭上夙敏的心头,不过她选择忽视它。

  不!我相信他会的,昨天我虽然醉得昏昏沉沉的,可是,我仍然清楚记得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他说…他很喜我。

  珣梦登时语塞,没人比她更了解晟恺大哥的为人,自他十三岁起,⾝边就不乏红颜知己,不管对方是格格、名门千金、小家碧⽟、寡妇甚至女,只要是他想要的女人,没有不手到擒来。他是游戏人间的浪子,绝不会为任何女人停留,更不会因为对方是颐王府的格格,就心甘情愿的将她娶进门当醇郡王府的少福晋,她的敏姐姐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最让她意外的是,敏姐姐居然这么喜晟恺大哥,都怪她没及早发现,否则事情也不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云娃在雪地中站了好久,⾝子都坑诔成冰块了。

  连颊上的泪也凝结成冰珠。

  ‮姐小‬,你这是何苦?娘为她披上绣有五彩金线花纹的披风,心疼的规劝,你在这里思念他,贝勒爷也不会知道。

  是啊!我连跟他表⽩都不能,因为我是他阿玛的女人,不该再痴心妄想。

  老天爷为什么要跟她开这么大的玩笑?

  咱们进屋里去吧!‮姐小‬,冻坏了⾝子受罪的可是自己。

  云娃旋过⾝,一脸讥嘲的见着⾝后的楼阁。娘,你说这里是不是很像一座名符其实的冷宮?而我则是才进门不到一个月便不再受宠的妃子?

  娘只能别开脸,偷偷的拭着泪。

  听说今天寄啸阁有访客,而且还是个女的。这已经不是稀奇的事了,只是她总是忍不住想知道对方是谁。

  ‮姐小‬,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为什么不肯想开一点呢?

  那女人是谁?云娃听不进任何劝告。

  她叹口气,是…礼亲王府的嫣⽟格格。

  又是她?那陡地出杀机的眸子慕然掩下,让人误以为只是错觉。

  别再多想了,进屋去吧!娘搀扶着她拾级而上,未曾留意到云娃此时冷的表情。

  晟恺一脸寒意的把玩着手中的银质镶嵌烟壶,像是对上头的乾坤图案大感‮趣兴‬似的,没有人看得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到目前为止,你阿玛还没有别的子嗣,从今天开始,每天一早,你都得去跟他请安,尽力的讨好你阿玛,听懂了吗?

  额娘将来能不能当上醇郡王府的福晋就全靠你了,要是你把事情搞砸了,看我怎么修理你!

  你都已经十岁了,居然连骑个马都会摔下来,为什庚你不摔死算了?

  是不是存心让你阿玛在其它人面前下不了台?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罚你今天不准吃饭。

  额娘可不想一辈子当个侍妾,其它女人都还没替你阿玛生个儿子,没人可以动摇咱们⺟子的地位,将来杂邬的一切还不全都是你的…还敢顶嘴!额娘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启禀贝勒爷…小顺子在房外犹豫了半天,咽了下口⽔说。

  今天是已故福晋的忌⽇,似乎每年一到这天,贝勒爷的心情就特别糟,总是一个人关在房里,要是有人进去打搅他,少不了挨一顿打,他现在这一开口,可说是冒着生命危险。

  我不是代过不许打搅我吗?屋里传出他嘶哑的阑烦声。

  可是…贝勒爷昨儿个才要小的送信到颐王府约夙敏格格见面,现在她…人已经到了。主子要他办的事,怎么主子自个儿反而忘了。

  晟恺沉下脸,我不想见任何人,叫她回去。

  喳。小顺子不敢再吭气。

  回来!他又喝道。

  小顺子马上返回来听命,喳,奴才回来了。

  让她进来。才一眨眼问,贝勒爷又改变主意了。

  小顺子很快的去了又回,⾝后跟着披银貂翻领披风、怀里抱着手炉的夙敏,她陈⽩的小脸上浮着一层‮涩羞‬的‮晕红‬,从昨天接到信开始,她就在期待今⽇两人的相会,暗自揣测着晟恺约她见面的目的。

  贝勒爷,夙敏格格到了。小顺子直接带她进了內室,旋即识相的退出去。

  晟恺将视线从手里的于壶调到她含羞带怪的脸上,嘲弄的嘴角往上一扯,还不过来,要我说请吗?

  她‮开解‬披风放在一边,晟恺,你在生气吗?看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似的。

  我好得很,倒是很想念你,你呢?这两天想我吗?他一手指不正经的勾起她的下巴,笑得极为轻蔑。

  嗯。夙敏娇羞的点头。

  晟恺眼中一片冰冷,那么咱们也再浪费时间了。他俯下头轻易的攫住她的柔,手指已经率先往她领口上的盘扣进攻。

  唔…等等…他们不是应该先坐下来谈谈吗?

  我等不及了。

  格格,你们谈了一下午,事情究竟谈得要么样了?真是格格不急、急死丫环,宝月觉得自己都快守不住秘密了。

  夙敏还没从下午那场惊心动魄的爱中清醒,呃…还没有结果。其实她本没时间问,现在回想起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有那么放的一面。

  什么!宝月声音整个上扬,我的好格格,他是不是对你下了什么蛊,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跟他谈情楚?

  我当然会跟他谈清楚,宝月,你放心吧!她说。

  奴婢怎么能放得下心?咱们总不能老是假藉上端王府的理由跑去醇郡王府,否则这事早晚都会被拆穿的。到时她会第一个倒大楣。

  这我知道。下次见面,她一定要先确定他的心意。

  宝月拍了下额头,烦躁的走来走去。

  启禀格格,王爷、福晋有请。一名家仆在门外通报。

  夙敏和宝月同时觑向对方,脸⾊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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