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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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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克洛普斯王宮。

  強健的男⾝躯跃⼊泳池中,以流畅的‮势姿‬从这端游至彼端。

  ⾝躯如同翻江鲛龙般划破⽔面,在‮人私‬的王室泳池內,他尽情地享受这不受⼲扰的一刻。

  “王子殿下,殿下。”哈奇上尉立在池边,弯⾝叫唤,担任王子的近⾝护卫,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

  泳池里的男人恍若未闻,一个转⾝,再度沉⼊池內,流畅地往另一头游去。

  “殿下!”哈奇早料到,忙绕到那头去。

  池里的男人冒出⽔面,一手搭在扶手上。

  “哈奇,我不是要你别来烦我吗?你敢不服从我的命令?”

  一双燃着火气的黑⾊瞳仁瞪向他,嘲的长发披在肩上,使他看来放不羁,却又要命的感,⼊鬓的浓眉不悦地拢起。

  “殿下,是王后陛下召唤,属下不得不来,还请殿下移驾‘宁静宮’。”哈奇快速地说明,他这主子的火气可是会烧死人的。

  萨尔飞深昅口气,他可以不理众人,却惟独拒绝不了他亲爱⺟后的召唤。

  他爬上阶梯,拂开黏在脸侧的发丝,露出一张完美的俊脸,如凿刀深刻过的五官,让人惊叹爱慕,此时,他薄微抿,表达他的不満。

  炳奇递上绣着金⾊线条的长袍,盖住他壮硕的膛,直窄臋,及一双比例修长的双脚。

  “你知道⺟后找我有什么事吗?”他边问边走向寝宮,泳池与寝宮相距不远。

  “属下不知道。”哈奇不敢随便猜测。

  萨尔飞不免哀声叹气:“也不必猜了,我想八成又要我看一些送来的佳丽照片,真不懂⺟后为什么那么急?我才二十八岁,离王储结婚的年纪还有两年的时间,实在不需急成这样。”

  进了王子寝宮,哈奇帮他穿上⾐裳,⽩⾊⾐领竖在黑⾊外套外,下⾝着黑⾊直筒搭马靴,上系着⻩金带,长发也在梳理后用⻩金打成的发饰束起,在赛克洛普斯王国,没有人比萨尔飞王子来得俊俏,他是‮国全‬未婚女的偶像,愈近大婚的年纪,愈多人想获得他的青睐,这也是他这阵子闷在王宮里的原因。

  “殿下应该感到⾼兴才对,一听说殿下要选王子妃,各国的公主无不卯⾜了力,将自己最美的一面照出来,殿下必定可以从中挑出喜的女孩。”哈奇也希望主子能尽早娶,这样就不会老想往外头跑,才能好好地为登位当国王而做准备。

  萨尔飞不以为然地哼气:“光用看的就能知道喜不喜了吗?哈奇,你想得太简单了,外表虽然重要,但最主要的还是內心,我可不想娶个长相貌美却心如蛇蝎的子,那还不如一辈子打光算了。”

  “我的殿下,您可不能打光,赛克洛普斯的未来全在您手上,将来没有继承人,怎么对得起‮民人‬对王室的期待?”哈奇急慌了地嚷道。

  “我真受够了,连娶子都不能按自己的意思,万一我爱上的是个平民呢?⽗王和⺟后大概不会允许她进宮吧!”他气恼地抹把脸,愤慨地说。

  “殿下,您该不会真的爱上一位平民吧?”这可是天大的事,光想到后果就让人浑⾝颤抖。

  “有的话你就可以先切腹‮杀自‬了。”萨尔飞瞪着他,径自朝外走。

  炳奇松口气,心又跌回原位:“殿下,这玩笑可开不得,王室是绝对不能与平民结婚的,想必殿下心里也清楚,请千万不要犯这错误。”

  萨尔飞懒得回应他,跨着大步走向国王与王后的寝宮“宁静宮。”

  爆外的侍女见王子驾到,纷纷行礼之余,还用着爱慕的眼神偷偷欣赏他的风采。

  玛嘉王后见儿子终于在三催四请下到来了,便急忙支开其余的人,想和他独处。

  “儿臣见过⺟后。”他半跪下⾝躯,扶起她的手一吻。

  “我以为你这次又趁机开溜了,正想找人去抓你回来。”玛嘉王后憋着笑,故意装出怒容。

  “⺟后召唤,儿臣哪一次敢不来,⺟后冤枉儿臣了。”他亲热地坐在她⾝旁,跷起二郞腿。

  “真拿你没办法,萨尔飞,你快瞧瞧大臣送来的照片,这次的佳丽可全是一时之选,不只才貌双全,品又乖巧,你一定会喜的。”她给他一大叠照片,‮奋兴‬地解释。

  又来了,他抱着头在心里喊道。

  “⺟后,我留着慢慢看。”他迅速地一抓,将照片全塞进哈奇的手里。

  玛嘉王后手一空,就猜出儿子又在实施拖延战术,她也不是省油的灯,随即皱起睑,眼眶红润起来。

  “我就知道你在敷衍⺟后,要你结个婚像要你的命似的,我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喔!呜…”

  萨尔飞呻昑一声:“⺟后,您别哭嘛!我又没说不结婚,只是暂时还不想罢了。⺟后,拜托您好不好?

  让⽗王瞧见,他会打死我的。”

  “你每次都说会结,从去年说到今年,连个对象都没有,呜…我的孙子在哪里?呜…”玛嘉王后哭得肝肠寸断。

  他快跪下叫救命了:“老天,⺟后,我保证这次会认真选,绝对会给您一个代。别哭了,⽗王待会儿回宮我就惨了。”她这招哭功实在是他的克星。

  “谁那么大胆敢欺负我的老婆?”一声轰天巨雷响起,赛克洛普斯国王推门进来,略胖的⾝躯依稀可看出年轻时的潇洒俊

  玛嘉王后倚进夫婿怀中哭诉:“裴南,你快劝劝你儿子,都二十八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让我担心死了。”

  裴南国王瞪视着儿子:“萨尔飞,我命令你马上选出王子妃的人选,不然罚你噤⾜半年,直到选出为止。”

  “⽗王,这命令太严苛了,婚姻是件大事,岂能草率而行,儿臣得有充裕的时间才行…”他试图为自己辩解。

  “这是国王的命令,你必须遵照。”裴南国王大声驳回。

  “⽗王,”萨尔飞満肚子火“恕儿臣告退。”他僵硬地行个礼退下。

  待他离去,玛嘉王后笑开来:“你这儿子不他,我们是别想抱孙子了,你想他会怎么做?”她偎在他怀內窃笑。

  裴南国王亲亲子:“恐怕是找个地方躲起来,真不晓得娶个子有那么难吗?还得用威胁的手段,想当年我们可是单凭照片就爱上彼此,想来,我们的儿子不信相亲这一套。”

  “毕竟这也太委屈儿子了,想他条件太好,自恃甚⾼,眼光比王宮的塔顶还⾼,让他从照片中选,难怪他会心理不平衡。”她还是为儿子说了公道话。

  “不然还有其他办法吗?总不能要求各国公主排排站,让萨尔飞—一挑选吧!我们肯,人家可不肯,所以,他也只有认命了,谁教他是王子。”

  “陛下说得对,不过,众家公主中可有与儿子相配的?”她好奇地问。

  “有,据说塞伦诺斯的安蒂公主冠群芳,只可惜她是将来的女王,必须招婿,不然,她也在考虑之中,她的姿貌不俗,萨尔飞会爱上她的。”

  玛嘉王后也颇感惋惜:“真可惜,不过,那安蒂公主若见到萨尔飞,也许会打消招婿的念头也不一定。”

  她对儿子的魅力有信心。

  “玛嘉,你别净夸儿子的好,把他捧上天,到时,他挑得更厉害,咱们想抱孙子的希望就破灭了。不过照这情形,我们得想个法子,让儿子拒绝不了。”

  “陛下,不如让萨尔飞以亲善的理由,到各国访问,借以挑选王子妃的人选,您说如何?萨尔飞⾝为王子总不会拒绝吧!”她愈想愈觉得这办法太妙了。

  “嗯,不错,就这么办,玛嘉,这事情就给你办,我们就快有孙子抱了,太好了。”裴南国王搂着爱,幻想着孙子的模样,赛克洛普斯第十代继承人即将有眉目了。

  远远的那端,萨尔飞在寝宮中打了个寒颤,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萨尔飞从宮门口回寝宮的一路上,怒火滔天,烧死了沿路的人。

  炳奇缩着肩,连个字都不敢吭地跟在后头。

  “他妈的,居然不让我出宮,把我当囚犯看待吗?

  难道我想上街逛逛都不可以吗?这是谁规定的?”他咒骂不休,双手在半空中挥。

  “启禀殿下,是…王后陛下的命令。”可怜的出气筒哈奇,小心翼翼地道。

  他当然知道除了那两人外,不会有人敢抗拒他的要求。愈想他愈是不服,难不成自己当真被软噤,直到他从照片中选出一个子才能恢复自由?实在太过分了,他必须去‮议抗‬才成。

  “殿下,您要上哪儿去?”哈奇追上他的脚步。

  “上‘宁静宮’请求⺟后撤消命令,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婚方式。”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还得相处近百年,那可是比死还凄惨,说什么他也得抗争到底。

  “殿下,王后和国王陛下不在官中,您忘啦!今天是‘万花园’繁花盛开的⽇子,许多人都赶去观赏这一年一度的盛会。不如王子也去欣赏,顺便解解闷也好。”哈奇见主子心情不痛快,赶紧找些乐趣让主子开心。

  萨尔飞‮头摇‬:“我没那种兴致,该另想个法子溜出宮去,哈奇,帮我想想法子。”

  “殿下,您别害属下了,您就好好地留在宮里,将照片全看了,好给王后一个代,王后⾼兴之下,或许就撤消命令了。”

  “⺟后的个我还不了解吗?说不定她已经想好如何应付我的对策,再留下来,只怕凶多吉少,非乖乖地立王子妃不可。不成,我非得逃出去才行。”

  他转进寝宮內的书房,开启电脑装置,输⼊密码。

  荧光屏上马上出现影像,是名年约三十出头的男人,⾝穿军服。

  “主子殿下找我?”他朝他行礼。

  “米修司,你现在有空吗?”萨尔飞直接问。

  “有,殿下有事?”他小心的语气已表明內心的想法。

  萨尔飞不再转弯抹角,明⽩地表示:“你能过来一趟吗?我要借你的空间转换器用一用。”

  炳奇惊跳:“殿下,您该不是想…”

  米修司少将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王子殿下的呢?该不会正好坏了吧?”

  “米修司,你明明知道它被扣押了,就别掀我的底。你到底借不借?”他恼羞成怒地吼道,还说什么知己好友,还不是趁机看他的笑话。

  荧光屏上传来米修司的问笑声:“我马上就到,王子殿下。”

  必闭电脑,萨尔飞在脑中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

  “殿下,您该不会想到人类的世界吧!擅自离开异次元空间会受严厉处分的,属下请王子三思而行。”哈奇郑重其事地劝谏。

  萨尔飞不听劝告:“哈奇,我心意已决,不要再说了,你可以不跟我去,我不会怪你的。”

  “属下⾝为王子殿下的随⾝侍从,王子到哪里,属下就到哪里,一步也不能离开,王子的‮全安‬是属下的责任,属下就是死也要保护王子。”

  萨尔飞为他的忠心动容不已:“我明⽩了,那你就跟我走吧,我一直很好奇人类的世界究竟是何模样,眼看就要成真了。我岂能错失良机。”

  没过多久,米修司少将步⼊王子的寝宮,原本军人严厉的脸上,此刻却带着笑意。

  “你少在那里偷笑,有胆子就正大光明地笑吧!”

  萨尔飞恼火了。

  “我已经听说您被软噤的事了,殿下,您就⼲脆地娶一个好了,省得大家整天提心吊胆,怕被您炮轰而亡。”他佯装好心地提出建设的意见。

  “米修司,你少说风凉话,你都三十了还不娶,我比你小急什么呢?好友有难,还不帮帮我,你存心想气死我吗?”他颓丧地瘫在椅上,没好气地埋怨。

  炳奇为两人倒了杯酒,退到一旁。

  “我又不是王子,娶不娶无所谓,您就不同了,王储的继承就落在您⾝上,您不生个一男半女,怎么对‮民人‬代?大家都很期盼赛克洛普斯下一代产生,那是王子的义务,推托不得。”

  “连你也这么说。米修司,我知道自己该娶,延续下一代的生命,可是,我不能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想到这我就提不起劲来,唉!当王子也有当王子的苦恼,没人能了解。”他意兴阑珊地说。

  米修司打趣地说道:“我就不信您是那种乖乖受缚的人,想必已想好对策逃脫了,不是吗?不然要我带空间转换器来做什么?”

  他将一只做成像手表状的机器放在桌上,上头有记载可去的空间位置。

  “您真要去人类的世界?虽然我们和人类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从小就开始学习他们的语言,沟通上不会有问题,但还是有许多未知的危险存在,王子这次想带几个人前往?”

  萨尔飞闲散地一笑,并不把那些未知的危险放在眼中。

  “就只带哈奇一人,我从小受的军事训练,正好派得上用场,保证平平安安地回来。你不放心的话就踉我一起走,几年前你不是去搜集过一次资料,至少有过经验,可以当我们的导游。”

  “您都已经算计到我头上了,我能说不吗?或许我还能找到当时认识的朋友帮助我们,省去不少⿇烦。”

  他回忆起那段记忆,有些萧索惆怅。

  萨尔飞双眉扬起:“哦?那朋友是女的?”

  米修司苦笑:“对,只是经过了五年,她恐怕早已忘了我而嫁人了,也许我不该再去找她比较好。”

  “我从没听你提起过,为什么不带她回来?我会说服⽗王让她留下的,何必落得两地相思。你应该很爱她吧?”能有如此哀怨的表情,想必爱得刻骨铭心。

  米修司啜着酒,半掩眼中的光芒,仿佛不想让人探知。

  “她不跟我走,也许是害怕,毕竟在他们眼中,我们不是人类,到一个未知的空间需要很大的勇气,而且她丢不下家人,这种种原因加起来,最后,我只有选择放弃她,独自回来。”

  萨尔飞为他放弃真爱而惋惜:“换作是我,我绝对不会留下她离开,即使不择手段也要带她走,这是我的方式。”

  “每个人处理事情的方式不同,如果我当初真的強带她走,或许我是得到她了,但是她会快乐吗?她的心会留在家人⾝边,无法完全属于我,那又有何意义呢?殿下!若您真爱一个人,必定会为她着想,绝对不会勉強她。”

  他的话引人深思,萨尔飞自认还未真正地爱上一个女人,他可以纵游百花间,不付出感情,也是因为至今无人能占据他的心,让他全然臣服,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会怎么做呢?

  “如果再见到她,她仍未婚,希望你别再放她走,我虽不明⽩你们的感情有多深,但再错过一次,那你便是傻子,好好把握。”

  米修司转移话题:“王子决定何时出发?我已向上级请了一个月的年假,应该⾜够用了。”

  “哈…原来你也是有备而来。一个月够了,这段时间,我要好好研究一下人类的生活环境,说不定将来把它规划为旅游地之一,让‮民人‬能去见识外面的世界,扩大视野。”他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计划,两个世界互相流也不错。

  于是,他们准备了简便的行李,萨尔飞启动腕上的空间转换器,将三人送到人类的世界。

  商语绢踩着脚踏车,对⾝后跟踪的人已习惯了。

  她知道自己长得美,从⾼中毕业后就留的黑发,如今已长至际,带着微微的弯度,如波浪般顺滑而下,鹅蛋形的小脸上,妍丽的五官有股顽⽪的神采。

  她踩踏板的速度突然加快,脚踏车飞快穿越马路,⾝后频频响起奔跑声。

  商语绢回头望了一眼,还有好几个男孩子紧追不舍,她绕进巷子里,听见有机车跟在后头,她咯咯大笑,脚下踩得更快,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只见脚踏车头一转,弯向另一条马路,不死心的人照追不误。

  不过,好戏很快就结束了,当她把脚踏车骑进‮察警‬局的停车坪,原本死追不放的男孩子,被她这一吓,都赶紧掉头就跑,半个也没留下。

  “呵…‮察警‬局那么可怕吗?可见得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心虚。”

  商语绢笑不可抑地捧着肚子,真想追她的话,得敢进‮察警‬局大门才行。

  她将脚踏车停在墙边,把背包用上肩,⾝上一件短线衫,露出部若隐若现的肌肤,再配上低牛仔,贴合着她的腿部线条,显得更加纤细修长,她正值青舂年华,是个二十一岁的大二女‮生学‬。

  她才跨⼊‮察警‬局,就引起一阵狼嗥。

  “哇,小绢,一天不见,你愈来愈美了。”

  “是啊!是啊!难怪组长整天都在担心女儿会被拐跑。”

  “换作是我女儿,我也会担心。”

  你—言我一语的,都趁机挖苦自己的顶头上司,只有这时候可以报报仇,平衡一下心态。

  商语绢笑着问:“你们又被我老爸刮胡子了对不对?

  最近又有大案子是不是?”除了这原因,商基的脾气一向很好,但一旦有了庒力,脾气也会跟着暴躁,她十分了解这点,二十一年来,她不知碰过多少次了。

  “对,两起妇女遭人先奷后杀案,现场一点线索也没有,组长的头发又⽩了好几了,你快去逗他开心,我们⽇子也会好过点。”所有人都知道商基疼女儿疼了到极点,只要见了女儿,心情就会变好。

  “YESSIR,我马上去。”她举手行个礼。

  她上楼到凶杀组组长办公室,敲敲门。

  “进来。”里头商基的声音听起来的确很凶。

  “老爸,我可以进来吗?”她伸进一颗头,笑昑昑地问。

  商基顿时笑开,招手叫她:“你不是要去找朋友吗?

  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商语绢跳进门,一蹦一跳地来到他⾝边,见到她的穿着,他不赞同地‮头摇‬。

  “小绢,以后少穿这么暴露的⾐服,最近发生的案子受害者全是年轻女,你在外头要小心一点,知道吗?”

  “我知道,就因为在半路上被人跟,所以才没去成。”

  “被谁跟踪?谁那么大胆子敢碰我女儿?”他打开窗子往外望,想抓出罪魁祸首。

  她勾着他的手,将他拉回椅子上坐下:“人家早跑掉了,每个人看到我进了‮察警‬局,有谁敢迫进来?以后我嫁不出去,老爸要负责任才行。”

  “我女儿大家抢着要,怎么会嫁不出去,想娶你还得爸爸看得上眼。”

  “老爸的眼光太⾼,我注定嫁不出去了,所以,您要养我一辈子了。”

  商基提捏她的鼻子,宠爱地说:“你哟!就是老爸想留你,恐怕也留不住,等哪天⽩马王子一来,你就跟人家跑了。”

  “我才不会丢下老爸,除非那人连老爸一起娶,我才嫁。”她孩子气地搂住他的项颈,挨在他⾝边“我要连妈妈那一份爱一起给您,我们⽗女俩永远都不分开。”

  “傻孩子,你不嫁人,你妈可会怪我的。对了,暑假不是开始了吗?想去哪里玩?你不是说想去‮港香‬玩,老爸赞助你如何?”

  商语绢沉昑一会儿:“算了,我又不太想去了,要等老爸休假时,再一起到南部玩好不好?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去‮港香‬。”其实,她是想多陪陪他,⺟亲过世后,他又要照顾她,又忙着警局的工作,若自己再出去玩,他铁定心里又会担心自己被拐,她会过意不去。

  商基慈祥地拍拍她的头,女儿的心意他明⽩。

  “真的不去?下次就得自费去玩了喔?”他故意吊她胃口。

  “我决定不去了,这两个月,老爸的便当由我负责,女儿我每天给您送便当来,够孝顺吧!别人想吃都吃不到,堪称人间美味喔!”她自吹自擂起来。

  他笑得含着泪⽔,赶紧痹篇她偷偷抹去眼泪:“那是当然,到时让别人羡慕死,只有在旁边流口⽔的份。”

  商语绢仰头大笑,那自然的开怀笑靥,使她整个人明朗如朝,带来无数的活力。“老爸,做人要谦虚一点,‘骄兵必败’有没有听说过?这是您教我的,我们都要谦逊些,免得贻笑大方。”

  “真服了你了,先回家去,别在外头跑,晚上老爸会回家吃你做的人间美味,到时,可别漏气了。”

  “我办事老爸放心,绝不会让您拉肚子的,拜拜,”

  商语绢散播完乐,骑着她的脚踏车到附近的超市晃晃。她推着超市內顾客专用的推车,绕着一排排的商品架走,拿了些必需用品,再走到生鲜类的冷冻柜旁。

  超市內并没有多少客人,因为是属社区型的,不像百货公司那么热闹拥挤。

  她挑了几样摆进车內,忽然觉得有两道目光在盯着她,跟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让她不太舒服。

  她左右张望一会儿,并未看到可疑的人,或许她⾝为‮察警‬的女儿,耳儒目染之下,也颇具警觉,所以,不认为自己过度敏感。

  真的有人在暗处‮窥偷‬她,她推着车子四处走动,在这地方谅那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她决定把他揪出来。

  走了两趟却没有任何发现,而那种感觉也消失了,

  她想那人应该走掉了,才结账回家。

  晚饭时,商语绢迟疑地想开口问些事情,却又怕老爸担心。

  “你想说什么?”商基夹着菜,头没抬地问。

  “老爸真厉害,我连子诩没开就被您猜中了。”她嘿嘿地笑几声。

  “你脸上的表情老爸摸得清清楚楚,又想问什么开不了口?”察言观⾊可是‮察警‬必备的条件,这样才能适时抓住犯人的漏洞切人,进而侦破案子。

  “老爸最近在查的奷杀案,那两名受害者都是什么样的女人?”她凑上桌前缓缓地提出问题,通常他是不会在家中主动提起案情与她讨论的。

  商基困惑地瞅她一眼:“你怎么会想知道这件案子?”

  商语绢⼲笑几声,希望能不令他起疑:“只是好奇而已,因为跟我们女孩子有关,而且报上的报导未确实,我想听老爸说一定较详细;而且,多一分了解,也多一分保障,对不对?”

  他觉得也对,女儿的‮全安‬第一。

  “老爸说了你不怕吃不下饭就听吧。”他开始描述“两名死者都是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女,虽是上班族,但晚上常常去唱卡拉OK、跳舞,遇害时间都在半夜十二点左右,两人的特征不完全相同,一位较瘦,另一位胖些,头发、五官没有雷同或相关之处,她们都是在遭到強暴后被勒毙。”手段之‮忍残‬,令人发指。”

  这听来似乎和她毫无关联,是她的直觉错了吗?

  或许她只是被不良少年盯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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